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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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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珏抿了抿唇,瞥了王逊之一眼,昂首往前一站,清了清嗓子道:“诸位,打扰了,在下今日这副装扮出来,只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儿,其实……在下是名女子,与王夫子自小相识,只有兄妹情谊。书院是让大家学习礼仪知识的地方,而不是用来谈情说爱的地方。”
  “敏秋……”王逊之略有些不赞同地轻呼,却见她背着手在后面打着手势,心中甚是苦恼,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谢云珏垂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石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复而抬头道:“我和王夫子之间的关系,也不劳各位费心了,今后你们且认真读书便是,其他的莫要多想,若是再让我看到曾经那样的乱象,或是有谁故意乱传谣言,我恐怕都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明白吗?”
  虽然这话带着些怨气,可是大家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谢云珏的才学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在这儿的短短十来天,就很明显地让大家的学习得到了提升。当然这不外乎是有王逊之在这儿的原因,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谢云珏的作用,也是非常明显的。
  况且王逊之对谢云珏的态度,便是傻子也看得出来,谁敢得罪?
  于是,众人虽心思各异,却谁也没有站出来提出质疑,这点倒是在谢云珏的意料之中,毕竟她在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会是个什么情况了。
  此消息一出,兴和镇的百姓全都炸开了锅,原本当初王谢二人来到镇上开课授学的事儿就足够轰动了,到现在还在大街小巷中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如今爆出谢云珏本是女儿身,更是犹如放了一颗炸弹一般。许久都未能停息。


第13章 风声
  与此同时,王逊之和一个女扮男装的少年在兴和镇授学的消息也如同和风细雨一般,渐渐传入长安的每一处大街小巷。
  王逊之自小外出游学,桀骜不驯,潇洒不羁,他会出现在兴和镇倒是不奇怪,但是他原本孑然一身却突然身边多出了个俏生生的小娘子,且才华不比他差,那可就让人惊奇了。
  况且这普天之下,能和王家子孙齐头并进的,可都是人中龙凤啊!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有的说那女子大概是王逊之在外游学时看上的女子,日后想必是要王家的当家主母的。
  也有人说那女子是他在外头收的徒儿,还照顾他的日常起居,所以两人才时常凑在一起。而且那女子的学问据说非常好,与王逊之相较也相差无几,倒是不知这女子和天下第一大才女的谢家嫡女谢云珏比较谁又更胜几分?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物,作为王家的现任主母还是有必要去了解一下的!
  于是,消息才刚传到王家,王夫人就着急上火,嘴角都起了燎泡。不管那传闻中的女子是未来儿媳妇也好,还是徒弟也罢,只要能让这个浪荡子收收心那必然就是好的。
  只是再怎么着,于他们这种名门望族来说,还是要先调查一下身份为好,毕竟他们王家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门的。
  一想到这里,王夫人就蹙着眉直叹气,暗道那小子都二十好几了,传闻中的未来儿媳妇倒是层出不穷,就是每一个是正正当当来的,也不知道这次的是真是假,难为她不过才而立之年就愁白了头。
  现在突然有人冒出来跟在他身边,她这个做娘的连对方长什么样是个什么人家出身都不知道,可不得着急么?万一对方是个无盐女,或者是个贱民,可不得糟践了自家儿子的身份?
  这事儿倒不是她多想,就她儿子那怪脾气,从来都最是随性,这种事情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思及此,王夫人又猛地灌了一杯凉茶,肚子里乓乓响,装了满肚子的凉茶,还是忍不住唤了人来,决定派人去兴和镇悄悄打听一下,别被王逊之给发现了。
  不然就他那牛脾气,别到时候一走了之,走个十年八载的,那可真的要了她的命!
  于是,这厢王家的人才刚出了长安城,同在朱雀门街兴道坊上的勖王府,也收到了消息。
  看着手里的纸条上写着简短的讯息,柳询微微眯起狭长的桃花眼,樱粉色的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原来……她就是传言中天下第一才女、谢家嫡长女谢敏秋,看来她那日会出现在菩提寺后山,是为了跟着子致出城啊!呵!还真是个妙人!”
  他轻笑着将纸条扔入一旁的火盆上,火舌上涌,瞬间将纸条卷入火中化为灰烬。
  而后,他悠然起身,回到书案前,提笔奋书,又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内容,像是在跟谁对话似得。
  晚间时分,原本正睡着的柳询,忽的眉头紧蹙,面色发白,身体不住地抽搐起来,额头上青筋暴突。
  他隐忍不住咬着唇发出一声嘤咛,捂着头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身体的抽搐越发厉害,他蓦然想到那个身上散发着香味的姑娘,她身上的香能让他不自觉的平静下来,那是一种神奇的力量,看来他得想办法跟谢敏秋待在一起才行。
  谢敏秋……柳询想到她,眼中不觉柔和了些。现下知道了她的身份,看来他可以行动了。
  直到一波波的痛苦过后,柳询那朦胧的眼眸才恢复清明。
  王家派出的小厮名唤王琥,是王家旁支,因着家道中落,王夫人怜悯其可怜特招到府上跑跑腿,人倒是十分机灵。
  这不,王琥快马加鞭到兴和镇,沿途便听到许多人都在谈论着这最近名声大噪的王逊之身旁的姑娘,王琥的心中疑惑,按着王夫人的吩咐,在镇上买了些吃食,又买了些衣裳什么的,给王逊之送去。
  到了阅安书院,说明了身份,因着王逊之名声大盛,找他倒是不费劲,王逊之见是自家府上伺候的王琥,倒是很是诧异。
  王琥行了礼,道:“小人见过公子,这是夫人命小的送来的吃食和衣物。”
  王逊之接过王琥递过来的东西,疑惑地蹙眉:“母亲千里迢迢的就让你送点吃食?如此大费周章,莫非她还有别的事需要交代?”
  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可在王逊之的认知,王夫人断不会做这种无的放矢的举动。
  王琥尴尬的笑着挠了挠头,道:“公子说笑了,公子远行,夫人自是十分担忧,特命我前来看望,也是夫人的一片心意。”
  王琥的话也在理,王逊之用折扇敲了敲掌心,摇摇头道:“罢了罢了,回头替我多谢母亲。”
  王琥点头,见远处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哥朝这边走来,顿时眼前一亮,难道这位就是传闻中女扮男装和王逊之在一起的那位姑娘?
  待到谢云钰走进了,王琥特意留意了一下,没有喉结,还有女子的穿耳,虽看着俊朗不凡,但还是有些女儿家的内敛,可不就是女扮男装么?
  王琥不动神色的观察着谢云钰,谢云钰倒并未察觉,稍稍朝王琥拱了手,转而对王逊之道:“子致兄,我听闻有你在京城的家人来找,可是你家中出了何事?”
  王逊之摆摆手:“非也非也,不过是家母托人送点东西给我而已。阿琥,这位是谢公子,阿琥是我远房表亲。”
  谢云钰这才放下心来,若是真的是王家的人来找,她也是不能拦着王逊之回去,毕竟王逊之可是相当于被自己拐来的。
  王琥忙朝着谢云钰拱手作揖:“小人王琥见过这位……公子!”
  谢云钰拱了拱手点点头,道:“王公子请坐。”
  王琥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王家的一个下人罢了,承蒙夫人和公子抬举,好歹留了姓名。”
  谢云钰也不勉强,在王逊之身旁的位置自顾坐了下来。
  王琥偷偷就近瞄了谢云钰一眼,见她英姿飒爽,气质不凡,眉宇间满是灵气,又有为人称颂的才气傍身,就算是现下这样,站在风度翩翩的王逊之身旁却也毫不逊色,自有风采,对谢云钰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看来公子的眼光终于靠谱了一回,现下就差确认这小娘子的身份好让夫人安心了。王琥暗想着,当即思考该怎么去调查这位气质卓然的娘子。
  王逊之对王琥道:“你这舟车劳顿的来到兴和镇,想必也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王琥忙应了声,行了礼退下。
  王琥退下后并没有立即去休息,而是围着阅安学院转了一圈,这学院倒果真是个满是书香之地,处处聚集着的三三两两学子,一口的之乎者也,让王琥这样目不识丁的人长了见识,王琥见其中竟然还有女子,不免有些奇怪。
  王琥找了个学子故作疑惑道:“敢问这位兄台,我欲在此求学,不知这书院里哪位夫子学问好些?”
  那学子上下看了一眼王琥,见王琥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顿时双手交叠无比光荣道:“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吧,想不到我们阅安学院早已名声在外,竟然有人慕名而来了。”
  王琥连声道:“是是,听闻这学院的夫子可不得了,只是我却不知该选哪位夫子,那身材颀长的公子倒是养眼,可看那青衣矮些的夫子谈吐不凡,你们可知她是什么来头?”
  那学子与有荣焉道:“那是。你说的是谢夫子吧,她文采斐然词赋双绝,我却不知她来自哪里,只让我们唤她谢夫子。”
  “难道她没有名字?”王琥问道。
  学子道:“这……我确实不知,不过时常听得王夫子唤她敏秋。约摸着敏秋就是她的名或字吧。”
  “敏秋……”王琥细细重复了一遍,脑中快速闪过可能的人,突然瞳孔猛然放大,惊道:“姓谢,字敏秋。天哪,是她!”
  王琥忍不住高兴起来,没想到这么快就确定了她的身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可不的就是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女的云州谢家嫡女谢云钰吗?
  怪不得,怪不得如此才华横溢,气质天成,那谢云钰可是靠着自己的才名得到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听说过她的人倒是不少,可鲜少人知道她的字,偏偏自己无意中听人提起过,这便记住了。
  那谢家家学渊源,门户上可是没话说,是文学界的翘楚,谢云钰又是嫡女,跟这王家倒也不算辱没了,这么一来夫人担心的事情就不存在了。
  王琥忍不住咋舌:“幸亏公子总算靠谱了一回,这下夫人无需担心他会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块了,这果真是个好消息呢。”
  惹得在一旁的学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王琥确认了谢云钰的身份,已经高兴的忘记了一路的疲劳,匆匆朝学子行了礼便兴冲冲的跑去对王逊之道:“公子公子,既然夫人托我送的东西已经送到了,我就不多做停留了,小的便先回府了。”
  王逊之虽十分诧异这王琥突然的兴奋,但还没等他细问,王琥就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王逊之只好无奈摇头。


第14章 败露
  王琥连夜赶回王家,到了就直接让人通报去了王夫人的院子。将自己所猜想的说了出来,王夫人听了十分震惊。
  王夫人再三确认后,满脸喜色道:“果真如你所说?那是云州谢家的嫡女?那真是太好了,这下我儿不愁了。谢家,谢家是文坛大儒,跟我们王家倒也般配。听闻那谢家嫡女可是我朝第一才女,想来不会太差,这下我便放心了。”
  王琥连忙附和道:“是啊,夫人,若真如传言那般,看来我们王家喜事将近了,小的先恭喜夫人了。”
  王夫人虽没说什么,但眉梢的喜色飞扬,看得出她心情不错。
  此时,谢云钰就是兴和镇那位女扮男装的夫子一事在京城彻底传开。
  谢天明听到风声,暗道不好,一到谢云钰的院子便气呼呼大吼:“叫谢云钰给我出来!”
  丫鬟们不知出了何事,也不敢忤逆谢天明,见他脸色不渝,只得战战兢兢的去请“谢云钰”。
  在房里顶着谢云钰脸的红棉顿时一个激灵,心下叫苦不迭:“完了完了,这会儿怕是要露馅了,娘子也真是的,都不知道低调点,在那兴和镇闹出那么大动静,让我怎么假扮下去。”
  可抱怨归抱怨,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红棉剁了跺脚,又细细检查了自己一番,见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破绽后,才故作镇定的走出来。
  红棉学着谢云钰的样子敛衽正衣冠,朝谢天明墩身行礼道:“女儿见过父亲。”
  谢天明冷着脸看她,突然一把扯住她的手厉喝:“说!你到底是谁?”
  红棉大惊失色,却故作镇定地压低了嗓子,道:“父亲说笑了,我是您的女儿云钰啊!”
  谢天明却连连冷哼:“虽说我平日对你疏于管教,但我绝对不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认得,你到底是谁!”
  红棉到底只是个奴仆,纵然学的再像,在谢天明严苛的目光下还是不敢造次,毕竟也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哪承受的住谢天明作为一家之长的威严,当即腿一软跪下了,惶恐不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听得这声声告饶,谢天明只觉脑袋一下炸开来,指着红棉哆哆嗦嗦恨声呢喃:“所以……传闻都是真的?敏秋真的在那什么兴和镇女扮男装当什么夫子?”
  红棉忙伏地不敢说话,谢天明见她如此便知传言属实了,当即跳脚大吼:“荒唐,荒唐!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便罢了,竟还妄想着当什么女夫子,真仗着自己有几分才气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谢天明发了火,一众丫鬟们跪了一地不敢开口。毕竟谢云钰是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被掉了包,她们责任重大,又偏偏被老爷给揭破,少不得要受罚。
  见没有人说话,谢天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痛心道:“不过是不满意我给她指的婚事罢了,竟然任性到离家出走,我果真生了个好女儿啊,好,好的很!”
  说罢,看向此刻顶着谢云钰面庞的红棉,更是生气,沉声叹道:“还不快把你脸上那假面给卸了,听闻钰儿曾救回个善易容改扮的女子,便是你吧,怎么,还舍不得这大家闺秀的待遇?”
  红棉忙将头埋得更低了,颤声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卸了这假面。”
  谢天明看着就来气,挥了挥手让红棉赶紧下去,带红棉噤若寒蝉的去卸了那人皮面具露出真面目,他只觉有如当头一棒,这谢云钰还当真敢骗他!
  堂堂一朝太傅之女,怎可如此离经叛道,竟还和那王家公子惹出那样的传言来,谢天明只觉自尊受辱,枉为人父,当即气愤地厉喝:“来人呐,此女欺上瞒下。竟敢冒充大娘子,给我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寻不着谢云钰,只能拿红棉出气了。
  红棉猛地瞪大了眼,俯身求饶:“老爷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求老爷开恩!”
  正在气头上的谢天明哪听得这些,当即一甩衣袖,面沉如水:“还不快去执行!怎么,老爷我的话不做数了吗?”
  下人们连声道不敢,立刻有人一左一右的将红棉架着拖了出去。
  听得身后传来的哭声,谢天明捏了捏眉心,无奈地挥袖,沉声道:“这事儿绝对不能传出去,我们谢家的名声,绝对不能有半分污点!听到没有!”
  “是……”
  转身见那些丫鬟婆子一个个都跪在地上发抖,忽的想起如今远在兴和镇上胡作非为的女儿,更是忧心不已,恨声道:“余下这些伺候大娘子的,全部按家法各打十个板子,扣三个月月钱,刚才那个拖出去的叫什么来着?”
  管家忙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是红棉,大娘子的贴身大丫鬟。”
  谢天明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挥了挥手:“既然是敏秋的大丫鬟,只管让她去二院的浣衣院洗一个月的衣裳,另扣半年月钱,毕竟是敏秋做主留下的,也不好打发出去。”
  原本这事儿是跟管家没啥关系的,但他既然受命管着府中的大小差事,这会儿大娘子金蝉脱壳,便是老爷没说,他也不好撇清关系,值得唯唯应了。
  而后,谢天明又派人去兴和镇暗中查访,待查明事实,再想法子把人劝回来,不然要是天下皆知他谢天明的嫡长女竟然做出如此有失女德的事儿,整个谢家都会沦为别人的笑柄!
  然而此事既然传到了谢天明的耳中,谢家其他人又怎会真的一无所知?
  谢天明吩咐完了事儿,便垂头丧气地回了主院书房,奈何心情太过复杂,根本没法儿静下心来,正愁苦不及,门外传来轻叩。
  “老爷,是如娘。”
  谢天明慌忙收了心神,扬声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扉开启,柳夫人托着托盘巧笑倩兮地走了进来,托盘上摆着一只白瓷汤盅,和一柄汤勺。
  谢天明瞥了一眼柳夫人递来的汤碗,兴意阑珊地摆了摆手:“不想吃。”
  柳夫人顿时笑容一僵,讪讪道:“怎么了?可是累了?妾身给您揉揉?”
  谢天明沉沉一叹,见柳夫人过来了,只合上眼往后倚靠,任由柳夫人柔弱无骨的双手力道适中地揉捏着自己的头部穴位。
  见谢天明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柳夫人唇角微勾,状似无意地开口:“老爷可舒爽些了?”
  “嗯。”
  觑着他的脸色,柳夫人又小心的问道:“妾身不通俗物,只这一样还能好生伺候老爷了,近日来,老爷公务繁忙,许是累着了,不若听奴家说说个把趣事解闷如何?”
  谢天明最是喜欢柳夫人这般软言软语地说话,不禁笑道:“你且说来听听!”
  “说的好可有奖赏?”
  见柳夫人这番娇嗔的小女人情状,谢天明更是笑得开怀,连连点头:“自然自然!如儿若是说的逗趣,为夫便许你一诺!”
  谢夫人顿时大喜过望地搂着谢天明脖子腻歪了一阵,才捏着娇柔的嗓音道:“昨日如儿携丫鬟婆子一道出门去布庄给老爷选合适的缎面,结果听着一桩趣事,说是那王家最不服管教的公子竟在外头养了个女扮男装的女娇娥!听说还是个才女呢!”
  谢天明顿时一僵,面沉如水。柳夫人却装作没看到他的脸色,兀自道:“呵呵!听说那王家公子早已过了冠礼,却迟迟不愿娶妻,成日里游山玩水的,却不料竟在外游学时收了心,也不知那女子何许人也,竟能让风流潇洒的王大公子为她如此。”
  “够了!”
  柳夫人吓得一颤,战战兢兢地松开了手,低垂的眉眼下漾着得意。
  “是如儿放肆了,惹恼了老爷,老爷可莫要气着身子!”
  看着匍匐在脚下的如娘,谢天明无奈长叹,弯腰将她扶起,搂在怀中好一番呵宠,方才软语道:“是为夫错了,不该把怒意撒到你身上,只是这事儿,别人说说便也罢了,你终究是我谢府如夫人,莫要做出有失身份的事儿,此事日后休要再提。”
  柳夫人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矮身道:“是”,瞬间又扬起笑脸,体贴入微地给谢天明揉捏肩膀,只是在谢天明背对着她的那一刹那,原本软如春水的眼眸霎时飞过一抹冷意。
  谢天明原本还肝火上升,无心睡眠,谁知在柳如娘的尽心服侍下,竟不知不觉就一觉睡到天亮。想起昨日的事情,谢天明在也躺不住了,忙招呼着柳夫人服侍他更衣,找来管家和府中常住的门客。
  待人员集全了,谢天明背着手一脸愁苦地来回踱步,众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过去,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凑到管家面前细声细语地询问:“谢老爷只是要做什么?怎么都不说话?”
  管家讪讪一笑:“奴才也不知,先生还是耐着性子先等等吧,说不准一会儿老爷就要说了。”
  果然,管家的话音刚落,谢天明便冷着脸叹道:“今日召集各位前来,是想让大家给出个主意,老夫那不孝长女,最是不服管教,这些时日去了松山书院修习,老夫想劝她归家待嫁,却苦无良策,实在惭愧至极!不知各位可有何良策?”
  众人顿时了然,谢家嫡长女倒不是真的如他所言那般不服管教,只是有些骄傲难驯罢了,毕竟有才华的人都多少会有些怪癖,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第15章 劝解归家
  而且谢家嫡女谢云珏除了才华过人堪比男儿,有些离经叛道,其他方面还是很不错的,既然是人家的家事,稍稍提一嘴也就是了,还是不便插手太多。
  所以门客们面面相觑的看了一会儿后,其中一人便做揖道:“老爷,依在下愚见,大娘子既然已经出走,我们便想法子将她劝回来就是了,至于婚事,可以等娘子回来后再议嘛。”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附议道:“是啊,老爷,不如我们派个人前去说服大娘家回府,只要她回来了,婚事的事老爷就多顺着点大娘子便是了,大娘子是个孝顺的,只要老爷晓之以理必定能说通,外头那些风言风语自然不攻自破,老爷不必太过忧心。”
  谢天明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们也知道那逆女顽固叛逆,连我这父亲的话都未必肯听,派谁去能说得动她回来呢?”
  这倒是个问题,眼下还真没有合适的人,谢天明这个父亲的话她都不听,总不能去那庙里请她的生母吧?
  既然生母不行,立刻有人提议道:“老爷不妨请庶公子前去,庶公子虽说与大娘子同父异母,但自小感情便十分要好,庶公子去了必定能将大娘子带回来。”
  “只是,此事毕竟是家事,还请老爷同庶公子交代一声,让他低调行事,尽量不声不响的劝大娘子。”
  谢天明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先生说得对,也只能如此了。”说罢,疲倦挥了挥手,众人见他神色宴宴,拱了拱手便都识趣的退下了。
  门客退去,谢天明立刻让管家叫了庶公子谢逸昕来。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面色如玉的少年踏门而入,少年的脸上还未完全脱去稚嫩 ,但却生得俊美非凡,穿着一身青衣,唇红齿白,眉宇间似娇似嗔,竟比女子更俏丽三分。
  谢逸昕一进门,便朝谢天明躬身行礼道:“父亲,不知父亲召唤孩儿有什么要紧事?”
  谢天明看着庶子,缓缓开口道:“你可知你大姐私自出府女扮男装到兴和镇做夫子的事?”
  谢逸昕脸色僵了僵,他虽不知谢云钰去了哪里,但府上那位不是真正的谢云钰他是知道的,父亲会这么问,难道是红棉露馅了?
  谢天明见谢逸昕低着头没说话,当即捶着桌子大喝一声,怒道:“混账东西,看来你是知道敏秋不在府上了,既是如此竟敢瞒着我,看来你们都不把我这父亲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谢逸昕见谢天明发火了,哪敢造次,当即跪了下来,惶恐道:“父亲息怒,并非孩儿不敬您,只是大姐她向来极有主见,孩儿,孩儿想着,她必定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外面也一定会时刻谨记自己是谢家人的,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任由她胡来都不阻止是不是?”谢天明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逸昕小心的觑了一眼谢天明,见他正压制着怒火在深呼吸,当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一会儿,谢天明终于平复了心思,指着谢逸昕凝声道:“你听好了,即刻就去收拾行李,马上去兴和镇把你大姐带回来!一个还未婚配的女子,成天在外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你去,想办法把她劝回来。”
  谢逸昕小声道:“那要是大姐不回来可怎么办?”
  谢天明当即大怒道:“劝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丢人现眼的家伙!”
  谢逸昕忙缩了缩脖子,逃也似的离开了谢天明的视线。
  谢天明的火气不小,谢逸昕不敢推诿,连忙整理好了行装吩咐了府里的马车赶紧动身前去兴和县。虽说这次是带着任务而来,可能见到自己的姐姐,他还是很高兴的。
  算算日子,也好几个月没见到谢云钰了,也不知她如何了,如若按照传言所说,谢云钰过得还是不错的 ,都到书院当夫子了,可谢逸昕还是很担心,那书院虽说都是读书人,可到底男子居多,也不知自家姐姐吃亏了没有。
  兴和镇距离长安也不算太远,清晨出发傍晚便已经到了,才到兴和镇,谢逸昕倒是很快就找到了阅安书院,见这书院果然是书声琅琅,繁荣得很。
  见又来了一位样貌不凡的青年男子,还带着个小书童,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慕名前来求学,阅安书院的山长亲自前来相迎,可谢逸昕却指名要见谢云钰, 山长这才停下笑得跟菊花似的脸,带他去见谢夫子。
  此时,也正好到了放堂时分,谢云钰听闻有人找,忙放下手中的事走了过来。
  一角青衣飘过,谢云钰便到了学堂会客的小花厅,谢逸昕见到青衣眼睛亮了亮,忙上前道:“大……大哥,还真是你啊。”说完,还吐了吐舌,差点就脱口而出叫大姐了,还好他反应灵敏。
  见到是自己喜爱的弟弟,谢云钰的脸上也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刚想张开双臂给个拥抱,却想起自己正身着男装,只好转而摸了摸谢逸昕的发顶,高兴道:“昕儿,你怎么来了。”
  山长见两人竟是姐弟关系,当即放下心来,道:“既然公子和谢夫子认识,老夫就不打扰了,你们且叙叙,我去看看厨房让他们多做几样小菜给小公子接风洗尘。”
  谢云钰忙道:“有劳了。多谢山长。”
  山长摆摆手,自顾去了。
  直到不见了山长的身影,谢逸昕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略带责备的对谢云钰道:“大姐你也太高调了,你在这兴和镇授学的事弄得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他们虽没有明说是你,可父亲听了十分不高兴,这不,让我前来劝你回去呢。”
  谢云钰吃了一惊,张大了嘴道:“这事竟然都传到了长安?等等,你说父亲让你来劝我,那,那红棉岂不是被父亲发现了?”
  “是啊,父亲发现了红棉易容做你的模样,当即父亲震怒,还命人打了她二十大板。”
  “……都怪我,是我任性,丢下这么个烂摊子给她,害得她挨板子。”谢云钰十分内疚道。
  谢逸昕忙捂着嘴拍了拍谢云钰的肩,道:“放心啦,有我谢逸昕在,你的丫鬟怎么会真的挨板子,这事已经搞定了。”
  谢云钰内疚的眼里这才漾起一丝笑意,道:“我就知道,有你在必定能峰回路转,姐姐这次多谢你了。”
  “谢什么。”谢逸昕摆摆手道:“不过举手之劳,让你行刑的家丁做场戏罢了,不过大姐,你难道真的要在此地做夫子吗?眼下父亲已经知道了,今日是派了我来劝你,若你不回,明日怕是要直接上门来逮了。”
  谢云钰也十分苦恼,道:“也是,不过我却是真不愿意回到那个家里等着被盲婚哑嫁的,你也知那如夫人给我选的都是些什么夫婿,反正这事我绝不妥协。”
  谢逸昕点头道:“对,那些个纨绔子弟没一个能配得上姐姐你,可不能因着如夫人的几句耳旁风就定了姐姐下半生的幸福。姐姐,此事我支持你。”
  谢云钰宠溺的戳了戳谢逸昕的头,道:“你一个小毛孩子知道些什么。”
  说罢,又苦恼道:“ 可父亲知道了我在这,依他这老顽固的性子必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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