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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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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询道:“夺位之争本就残酷,也是皇上自己气量狭小又顽固多疑,才给了明王可乘之机,当初他若听我们的劝告将胡元之事彻查下去,必定会揪出明王这个背后之人,又何至于到如今这般田地,说到底,这都是皇上自己选的路。”
  勖王叹了口气,道:“也不能这么说,站在那个位置上,权利便是一切,或许所有人都会对此心怀执念吧,一旦有人功高震主了,就会产生忌惮,想着如何削弱这个人的势力,皇上的错,不在于打压咱们,而在于扶持了不该扶持的人,着了明王的道。”
  柳询有些不平,道:“事到如今,父王还替皇上说话,忘了当初打压父王时,他给咱们的耻辱了吗?若非这个人是皇上,我才懒得理他。”
  勖王无奈一笑,道:“你怎可在这时候耍小孩子脾气,等你坐到那个位置,就明白他的选择了。”
  柳询哼了声,闷声道:“我若在那个位置,是绝不会如此行事的。好了,既然今日虚惊一场,孩儿也该回去睡了,明日还有很多的事要忙,父王也好生休息吧。”
  勖王点头,道:“我给那几位大臣传信解释一下便睡,让你刚从云州回来便忙了一整日,辛苦了。”
  柳询摇摇头,不甚在意的往外走。
  勖王突然出声,欲言又止道:“谢云钰的事,你真的放下了吗?”
  柳询头也不回,道:“这事父王就别管了,我一定会等她回来的,如果她没回来,就证明我做得不够好,哪怕十年八年我都会等她,总之,除了她,我不会再娶别人。”
  勖王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第604章 皇帝驾崩
  回到清风苑,大家伙因为确认了今日不会再有变故,都已经卸下防备歇下了,只有刘桥还在等着柳询。见柳询回来一脸疲累的模样,刘桥也不多说,只嘱咐了他快些休息,便在房外替他守夜。
  柳询也的确有些累了,今日的事情太多,又被勖王的事吓了一场,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却不想,一夜过去,所有的事情都被一朝大乱!
  翌日,整个大楚上下都被一个猝不及防的消息轰炸得乱了套,大臣们相径而走,百姓们议论纷纷,藩王们蠢蠢欲动,这动荡的朝局整个大楚陷入空前的紧张。
  这个消息便是,昨夜明明好好的皇上,今早不知是何缘由突然就驾崩了!
  皇上驾崩,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刻,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措手不及,又好像情理之中。柳询是被勖王府派来的人着急的敲门声弄醒的,刘桥刚走开的一会儿,勖王府便来人了,匆匆忙忙的在门外叫唤道:“世子,世子快醒醒,大事不好了,王爷叫您赶紧回勖王府去,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这四个字让柳询骤然清醒,他猛然起身,脑袋还有些发蒙,好似不能反应过来这爆炸性的消息,皇上驾崩,为何会这么突然,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急忙下床开门,顾不得洗漱了,对勖王府的亲兵道:“皇上驾崩,此事可当真?”
  亲兵赶忙道:“小的如何敢拿这种事开玩笑,整个大楚都传遍了,皇上今早寅时便驾鹤西去,宫里的丧钟都敲了两遍,此时王爷都快急疯了,还请世子快跟我回勖王府详谈。”
  这么紧急重大的情况,柳询当然不敢耽搁,他急冲冲的披了外衣就往外走,路上碰到起早的长生,长生见他匆匆忙忙的模样,疑惑道:“少卿哥你脸色不大好啊,可是外头出了何事?”
  柳询来不及解释,只道:“皇上突然驾崩了,我必须得回勖王府处置一些事务,你在清风苑安心等着,有什么事我会让刘桥传话给你。”
  “皇上驾崩?”长生也是一脸惊愕。
  柳询无暇解释更多,在长生疑惑的目光里他已经一溜烟早就没影了。
  长生不由得有些紧张,他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轻手轻脚的朝院子某一处走去。
  皇上驾崩,举国同丧,也算是天下第一大事,故而整个大楚的气氛都沉浸在灰蒙蒙的状态里,声乐场所不敢开张,茶楼酒肆的地方也少了丝竹之声,人们身着素服的走在路上,王公大臣们更是低调出行,就怕在这时候落人把柄。
  柳询匆匆赶往勖王府,勖王还未出门,他一个人端坐在鹤鸣轩中,脸色满是凝重。
  柳询一到,勖王见是他,便赶紧起身紧张道:“怎么回事,昨夜你不是还信誓旦旦说见过皇上,皇上还好好的么?怎么才几个时辰,他就不好了呢?”
  柳询也不敢相信皇上就这么去了,他拧眉,道:“我确信皇上的身子并无异样,昨夜我还与他交谈了一番,可见他根本不像外界所传的那般重病缠身,至于他为何突然暴毙,儿子确是不知。”
  勖王当然相信柳询所言非虚,可如今的情况对他们十分不利,皇上一故,整个朝廷就将面临很大的问题,只怕宫里那些人此时早就吵得不可开交了。
  勖王着急道:“那怎么办,而今天下未定,皇上一死,整个朝廷内政必将一派混乱,此时又没一个能镇得住天下的人,我看用不了多久,天下就该狼烟四起死伤无数了,最糟糕的是,此事一旦让虎视眈眈的邻国知道,他们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重创我大楚的,咱们大楚好不容易得以休养生息,实在不适合在这时候再起战火了。”
  说完,他又懊恼自责道:“也怪我,昨日那样的情况,我们本当不能掉以轻心才是,偏偏得了你的消息后咱们都安心睡去了,倒是给了别人可乘之机,若非我们都放松了戒备,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都做好相应的防范,也许今日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柳询也知勖王忧国忧民,但此时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想了想,柳询道:“皇上身子骨尚好,是不可能突然暴毙的,除非有人……”
  此话一出,勖王赶忙捂住了他的嘴巴,柳询眉头一皱,便知勖王在但有什么。
  勖王看了一眼左右,小声道:“这样的话是可以乱说的吗?一旦传出去,咱们勖王府可就完了。”
  柳询道:“父王不也是这么怀疑的?皇上不可能突然暴毙,除非有人真的如同传言一样,想逼宫造反。”
  最终他还是将这句话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勖王跺了跺脚,道:“你啊你,此事心里有数便好,说出来作甚,我当然知道这或许有别的原因,可如今皇上已去,纠结这些并无意义,咱们还是赶紧想想眼下这般,勖王府该如何自处吧。”
  柳询哼了声,道:“此事简单,昨夜那人若真的是针对皇上的皇位,弑君之后的第一件事肯定是迫不及待的拿到证据,想坐拥天下,明日此人就该露出马脚了,到底是谁在权势上跳脚,便声称自己有皇上的圣御,那个人绝对就是陷害皇上的罪魁祸首!”
  勖王又是一惊,这个柳询,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可不得不说他说得的并非没有道理,他皱眉忧心道:“这事或许别有原因,但光咱们父子知道不行啊,明王控制皇上这么久,皇上久病的传言也传了这么久了,而今就算死去也在情理之中,我们出去与旁人说皇上根本没病,是被有心人暗杀,谁信?”
  柳询沉默了一会儿,的确,这是明王一早便筹谋好的,若非自己昨日阴差阳错之见到皇上,只怕也会同其他人一样,对皇上的死丝毫不做怀疑,可现在自己明明知道皇上的死另有蹊跷,难道就任由事态发展而什么都不做吗?
  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柳询可不想皇上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成全了别人的阴谋,昨夜皇上那般相托,又给了他信任,就算为了大楚的朝政清明和天下百姓的安康,他也不能对此置之不理,任由这天下毫无悬念的被明王控制,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勖王见他沉思,烦躁的来回走了两步后,着急道:“先别说这些了,想想而今我们该怎么办才是要紧,此事若是明王在背后操控,咱们总得想法子预防着他一些吧,昨夜他竟敢出那样的主意对付勖王府,如今皇上不在了,他更毫无顾忌了。”
  柳询冷哼了声,道:“那也要他做得到才行,他还没坐上皇位呢,断不可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是……”话虽这么说,勖王却不敢认同这句话,他几乎已经可以看到明王听闻皇上故去是如何的得意洋洋了,如今已经无人能与他匹敌,天下大势一旦落入他的手里,明王肯定会想法子对付他们,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会错过。
  总之,勖王府这次面临的,可是一次严峻的危机。
  柳询当然知道如今的情况不容乐观,但是事情并非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他眯了眯眼,道:“父王莫要太担心了,明王要对付我们,也得看看这位未来新主是什么样的态度,您觉得,这天下,皇上最有可能会顺理成章的交到谁的手上?”
  勖王一愣,想了想有些不敢相信道:“你是说,皇上或许会立十皇子为太子?”
  柳询道:“不管立谁为太子,都是明王登上皇位的障碍,咱们还有时间布置一番,只要这个圣旨上传位的直接人选不是明王,他就别想这么轻易坐上那个位置。”
  话是这么说,但是而今还有谁能够阻止明王登位这件事呢,不管这太子是谁,只怕这一日都是迟早的吧。
  不过柳询有一点说对了,皇上的传位圣旨里,绝不可能是明王的名字,明王只是皇上的弟弟,并不属于第一顺列继承人,除非皇上亲口传下御令,不然他的登位便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便给了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
  就算这个太子是明王的人,他想要名正言顺的自称为帝,也得费一番周旋,明王势大不错,但谁能说这个新主一定是逆来顺受的人呢?皇位谁都想要,就看此人抢不抢得过明王了。
  柳询便是钻了这个空档,圣旨中的人选一定另有其人,这个人不管是谁都会是明王登位的障碍,同样也是此人扳倒明王的机会,想要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明王还有一步要走。
  明白过来的两人虽然依旧不乐观,但也稍稍缓了口气,趁着这新主登基的这段时间,他们还有时间想办法化解勖王府的危机。接下来,就看新主是不是值得他们投靠了。
  至此,二人才理了衣冠一同进宫去,皇上驾崩,身为皇家子嗣自当进宫协助打理国丧一事,柳询亦是要入宫去看望太后的,世间最大的苦楚,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皇上再不好,终归是自己的儿子,太后此时指不定如何心疼呢。
  两人穿上素服,依制入宫,勖王心里还有些不踏实,马车里,他低声道:“我总觉得此次进宫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说明王若是有意皇位,会让新主顺利登基么?”


第605章 宫里的猫腻
  柳询垂眸,亦是对此有所顾虑,今日来得匆忙,他也没能做更多的准备,若是柳照明故意趁着他们没准备的时候,做点令他们措手不及的事情,那可就不大好玩了。
  想到这些,柳询不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勖王的担忧,时至如今,他不敢妄下任何的断言,一切变数皆有可能,所以他不能给勖王一句准确的话,但是,他是绝不会让勖王府置于危险的。
  柳询幽声道:“父王放心吧,有儿臣在,明王想要登位,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勖王点点头,只能将这一份担忧埋在心里头。
  两人到了正阳门便分开了,勖王去与礼部的大臣们着手国丧事宜,柳询则先去慈安宫看望太后,之后的几日是皇帝的葬礼,他们不仅不能够回家,还得在宫里为皇帝守灵,也是个艰难的过程。
  柳询一身素衣,穿过层层宫闱,来到慈安宫,彼时的慈安宫也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宫人们皆退下珠环,洗净脂粉,一声素衣沉默的侍立在外,柳询看了一眼巍峨的宫殿,只觉里头愈发空荡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因为担忧太后匆匆而来,竟然进不了慈安宫。并且还在宫门口的时候,被两个一看就武功不弱的小太监拦了下来。
  柳询大感意外。
  太后因为皇上的突然暴毙,深受打击,一下就病倒了,为了太后的身体安康,也为了避免外头乱七八糟的人将一些琐事带到宫里让太后受刺激,如今掌着凤印奉命代管后宫的韦贵妃替太后的凤体考虑,决定创造条件让太后静养,并且谢绝任何命妇皇亲的探望。
  这是小太监们对柳询所说的话,柳询来的时候,就莫名被外头的小太监拦了下来,死活不让他进去,那架势虽是苦口婆心的劝说,却明里暗里的一副威胁之意,柳询一惊,难道慈安宫已经被谁的人给控制了不成?
  韦贵妃何事变成掌管凤印,代管六宫的人了?他为何没有收到消息,这是怎么回事?
  柳询隐隐觉得,事情好像偏离了他预想的轨道了,按这两太监的说法,封锁慈安宫是韦贵妃的主意,难道这当中不止有明王作妖,还有韦攸莲的参与吗?
  昨夜他离开的时候,随之来见皇上的人,就是韦攸莲,柳询不免猜测,难道这当中有什么关联不成?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自己此前所设立的一切假想都错了,这根本就是另一个人的阴谋,有没有可能明王也完全不知情,而是韦攸莲为了十皇子的地位而设下的陷阱呢?
  若真是这样,那就真的是可悲又可叹了,柳询忍不住叹息一声,该是自己的东西,明明只要等着就会到来的,为何要那般迫不及待的去争抢呢,抢来的结果和顺理成章的结果能一样吗?
  这要是韦攸莲的主意,他顾不了那么多,若是韦攸莲偏要作死他也管不着,反正后头还有明王对付她呢,不管如何,而今确认太后的安危要紧。
  柳询心中记挂着太后会不会因为此事受到牵连,见小太监们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顾不得颜面了,高声道:“皇祖母,皇祖母,我是少卿,少卿心中挂念皇祖母,请皇祖母务必让少卿亲见一面!”
  这么大的声音,里头的人自然听到了动静,凌霜听是柳询的声音,顿觉有些激动道:“娘娘,是公子,公子来救我们了!”
  太后眉心一动,柳询此时能来她除了高兴,更多的是担忧,想必他应该也发现这慈安宫一丝不寻常了,只希望他反应敏捷些,莫让人抓住把柄的好,若是无端被人寻了由头扣押,那大楚江山就真的再也没有希望了。
  太后瞥了凌霜喜形于色的模样,突然高声道:“放肆,在哀家面前没大没小,失了仪态,也太无理了,莫要以为你是这慈安宫的一等宫女,哀家便不忍罚你,告诉你,不管你是谁,在哀家这儿,犯了错都是要罚的”
  接着,便是杯盏落地摔碎的声音,凌霜陡然一惊,赶忙跪下请罪,这一声呵斥,倒是让她骤然惊醒,自己方才的确太过失态了,今时不同往日,她们都是被软禁着,四周指不定多少韦贵妃的人呢,她这般不敛神态,胡乱暴露自己与柳询的关系,肯定会惹来祸端。
  凌霜忙请罪道:“娘娘恕罪,凌霜知错了,凌霜毛手毛脚的,惹得太后不喜,凌霜这便去领罚。”
  太后道:“哼,这儿可是慈安宫,在外头留下的野路子就莫要带到宫里来了,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本分和分寸,知道了吗?今日念及你是初犯,又对哀家忠心耿耿,哀家姑且饶过你这一次,罚你去小厨房挑满三大缸的水,下次再犯,定不留情!”
  看着太后朝自己眨眨眼,凌霜会意,连忙伏地故作害怕道:“是,凌霜知错了,多谢娘娘法外开恩,凌霜这就去领罚。”
  说完,凌霜便起身,静静的退了出去,在快到大门的时候,她的眼角余光果然瞥见两个小宫女对着屏风朝里头张望,瞧这样必是某宫的奸细啊,她不觉吓出一身冷汗,还好太后娘娘机灵,不急中生智的敲打她,然今日她就要犯下大错了。
  凌霜不由得一阵警醒,看来日后她必须得控制着点自己的脾性才行,今日起她肩负的可是太后的安危,稍有差池她都担待不起,她以后是万万不能再将喜怒放在脸上。
  在太后的示意下,她从大殿内出来,见到柳询,眸光一闪,而后便装作慌慌张张的模样,左顾右盼的往后退着,朝柳询撞过去。
  守卫太监们始料未及,没想到凌霜会这么冒失,一时间竟真让她撞到了柳询,见自己撞了人,凌霜赶忙起身,急忙跪下行礼,道:“见过世子。”
  柳询点点头,看着凌霜惊慌失措的模样,凝眉道:“你这般慌乱做什么?”
  凌霜闪躲着眼神,道:“没,没什么。”
  柳询见她这般,顿时起了脾气,他冷着脸道:“没什么?你一个小小宫女,撞了本世子,一句没什么就想蒙混过去吗?说,为何这般惊慌,不说清楚,本世子今日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信不信我一会儿亲自向皇祖母告状,到时候你可就因小失大了。”
  看着柳询“凶恶”的模样,凌霜赶忙抓着柳询的衣摆仿若十分害怕道:“世子不要啊,奴婢说,奴婢说就是了。”
  柳询哼了声,凌霜这才“勉为其难”的低着头,瑟瑟发抖道:“昨夜凌霜梦见慈安宫的四周都站满了鬼魂,故而心中害怕,方才在里头伺候太后娘娘的时候,心不在焉,不小心打翻了两个琉璃盏,太后罚奴婢去厨房挑水,可奴婢方才出了门,又见两个鬼魂,心中惊慌,故而冲撞了世子,还请世子恕罪。”
  说完,为了演得逼真一些,凌霜甚至在此时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太监们身后的某一处道:“在那,在那,两个穿着白衣没有脚的女鬼,就在那儿?啊!”
  一听到鬼魂,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再加之凌霜这惊恐的尖叫声,柳询立刻弹开了。
  他算是明白过来,凌霜想表达的意思,慈安宫四周都被人控制,方才还有两个人在监视她,可见这儿危险重重,让他自己小心些。
  柳询也很害怕,但他身为世子,必须得拿出点尊严出来,此刻在其他宫人的眼中,柳询就是那个明明心里怕得要死但为了面子还要死撑的纨绔子弟,只见他哆嗦着用手指着凌霜,颤声道:“你,你你胡说什么,哪来的鬼魂!皇祖母还在里头呢,慈安宫可是备了佛堂的,若有鬼魂能逃得出佛祖的掌心吗?”
  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觉得自己这般害怕的模样太丢脸了,忙站直了狡辩道:“就是,慈安宫的佛堂可大了,区区几个鬼魂,怕什么。”
  凌霜急忙摆手道:“不是啊,那不是一般的孤魂,奴婢,奴婢好像看到先皇后了,先皇后是凤体,佛堂如何压制得住,她死不瞑目的说宫里有人要害她,她却躲不过,她说她不是被毒死的,是活活被人勒死的……”
  凌霜这么一说,其他人又害怕起来,就像真看到了先皇后对他们索命似的。
  柳询眉心一动,凌霜特意提到先皇后,与如今之事有什么关联吗?
  柳询壮着胆子道:“你,你少在这儿给我装神弄鬼,我且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这儿不干净,那皇祖母可在里头,就没有人惊扰到她吗?”
  凌霜连忙摇头,道:“里头除了那些鬼魂,什么也没有,鬼魂昨夜便来了,慈安宫里谁也进不去。”
  的确,有这些人在把守,谁又能轻易进到里头呢,凌霜说昨夜便开始这等情况了,如此看来,自己的那个猜想,有可能是真的了。
  大致确认了自己所关心的事,柳询这才故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似的,害怕道:“被你说的这么恐怖,这儿若是真有鬼,那,那本世子可不进去了,你好生照顾皇祖母吧。”
  说完,他便惊恐得连滚带爬的跑了,凌霜见状,也像十分害怕似的往后退去,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落,她才敢微微勾唇,松了口气。


第606章 暗度陈仓
  既然明白了慈安宫已经被人控制在手心里,柳询就更不能留在宫内什么都不做了,他必须得想法子出宫去,才能对对方接下来的行为进行把控,只是而今进了宫来容易,出去就难了,有人肯定不会让他轻易的出走。
  慈安宫已经被重兵把守,凌霜的意思里头还有很多个内应,只怕方才他的出现已经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那条路是出不去了,宫门口肯定也有人守着,国丧期间,所有的进去都会记录在册,严加管控,他是进宫来替皇上守灵的,贸然出去也于理不合,如此看来只有到太极殿去碰碰运气了。
  柳询只得匆匆前往太极殿,只是到了太极殿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那些礼部的人和各路王爷清贵们,此刻全都聚集在那儿商议皇上的丧事,他一拍脑门,倒是忘了,太极殿本就是处置政务的地方,这几日这些人肯定都要在这里商议国丧之事,他一个小小世子,能用什么法子将这些人支开了去?
  难不成他今日真的无法将消息传递出去了吗?除了传递消息,他还需要做相应的部署呢,若是外头的人不知这宫内的情况,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阴谋?
  柳询不觉有些心焦。
  勖王见他竟然这么快就到太极殿了,走近了他小声道:“怎么了,慈安宫那儿可是出了何事?”
  柳询神色凝重,亦是小声回应道:“慈安宫被人控制了,只怕是韦攸莲所为,外人进不去,皇祖母也出不来,我怕韦攸莲是想挟持皇祖母做些什么。”
  勖王面色一惊,急忙道:“怎么会这样!那,那太后她还好吗?可有危险?”
  柳询道:“父王放心,皇祖母暂且还是安全的,只是行动受限而已,韦攸莲既然想让她做事,暂时不会打她的主意,所以这几日,皇祖母的安全还在保障之中。”
  勖王明白柳询的意思,这几日,说的就是举行国丧的这几天,一旦国丧期过后,朝政便要恢复运行,到时候天下无主,谁会冒出头来抢夺皇位就未可知了。
  韦攸莲的目的,是想推十皇子上位,想要太后住她一臂之力,勖王自然能理解,但她什么时候又和明王狼狈为奸了,他们不是水火不容的吗?
  柳询看了一眼勖王的脸色便知他的疑惑,他沉眸道:“或许我们都错怪明王了,皇上驾崩这事,根本就是另一伙人的阴谋。”
  “这是什么意思?”勖王疑惑,柳询轻轻凑近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勖王蓦然瞪大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不敢说柳询的猜测一定是错的,权利使人盲目,在这九五之尊的大位面前,什么父子之情,夫妻之情都废话,人的心里一旦膨胀满了私欲,就会让人疯狂,疯狂便会促使这个人泯灭良心,用尽一切手段也要达到目的。
  看着几位亲王在一旁迫不及待想拉帮结派的模样,不知为何,勖王一个哆嗦,对这样的结果没由来的惊惧,头一次,他对这辈子的执念产生了怀疑。
  这个位置虽然享受着万人朝拜,和无上尊荣,但也是薄凉的,为了所谓的权势妻离子散,兄弟离心,死后还要面对各方亲人为争天下的各种斗争,真的值得吗?
  曾经万人敬仰的皇上,死后了无是处,谁说又不是一种悲凉。
  柳询见他失神,叫他不应,直到晃了晃他的身躯,勖王才回过神来,慢半拍道:“呃,你方才说什么?”
  柳询低声道:“我说我得想办法出宫一趟,父王可有法子?”
  出宫吗?这时候,不太好办啊,勖王凝眉想了想,突然道:“我倒是想起一人来,或许可以帮你。”
  柳询道:“是谁?”他可不觉得入今这宫里,还有谁敢站在韦贵妃和明王的对立面冒头出来帮他,这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找死么?而且,这个人若是地位低下,还未必有自己的暗桩有办法呢。
  不过勖王刚提及此人的名字,柳询便一把怔住了。
  勖王口中轻轻吐了三个字,道:“墨初郁。”
  柳询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勖王的意思,皇上一死,墨初郁的处境便同他们一般,也只有想法子拼出一条血路才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否则凭韦贵妃与她结下的梁子,一旦十皇子上位,那么韦贵妃第一个处死的肯定是她,但凡墨初郁不傻,都该趁着这皇上下葬的几日为自己筹谋出路,不然她必死无疑。
  若是柳询能在这个时候给她一些许诺,她不想死的话肯定会念及这份恩情,再说他们从前还有那一分情分在,墨初郁不帮他,帮谁?
  可是宫里头的人最会擦眼观色,如今树倒猢狲散,见墨初郁没了权势他们不踩一脚就不错了,谁会想着帮她,如今找墨初郁,真的有用吗?
  勖王知道柳询对墨初郁过去的所作所为还有些抗拒,但如今是什么关头了,这些个人的生死恩怨真的不足为虑,他小声道:“墨初郁如何进的宫,你比我清楚,她对药物毒物的研究,整个宫里所有的太医都望尘莫及,你说,让她给点什么药迷惑一下那些宫人,让你出宫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这倒是,只要墨初郁出手,迷惑几个人的神志倒是不成问题,只是此事一旦暴露,韦贵妃恼羞成怒之下第一个处决的也绝对是她,她真的愿意为了帮自己而让自己陷入随时可能殒命的危险中吗?
  不管了,不行也要试试。柳询稍作犹豫便定了心思,勖王说得对,在大楚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不应该为了个人的情感去计较这些,今日他必须要出去,否则大楚就完了。
  柳询朝勖王点了点头,又隐匿在人群里,朝湘妃轩走去。
  湘妃轩因为皇上的死,早已风光不再,昔日团花锦簇富丽堂皇的宫殿,如今一片萧条,那些五彩缤纷的轻纱,当初看着如此飘逸灵动,而今却变成了凄凉和萧索,还有湘妃轩门口的团花锦簇,亭台轩榭,现在再看,无一不成为对过往繁华的一种嘲笑声。
  墨初郁独自一人穿着素衣,坐在亭子里看着水中的鱼儿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坦白说,皇上对她不错,能给的都给了她,她一个完全没有背景的女子,走到今日这一步不容易。但是这一切都得仰望皇恩,皇上一死,顺理成章,过往所有的荣宠都成了烟消云散。
  皇上死了,墨初郁的难过是有,毕竟世上唯有这个堪可做她爹的男子给她一点温暖了,可人走茶凉,再深厚的感情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如今对她而言,对未来的迷茫盖过了所有的难过,所有人都看出她是依附着皇上而活,皇上一死,她的死对头韦攸莲把握后宫政权,是绝对再容不下她的。
  所以在这人人精明的宫里,她便如同其他失了宠的宫妃一样,乍然从天堂掉入了地狱,那些平日巴不得贴着巴结她的宫女太监,此时都不知躲到哪个角落去了,只有她一人清清冷冷的在这儿熬着,看着湖面唉声叹气,或许他们也觉得自己此次在劫难逃了吧。
  本来,她是想唆使着皇上将皇后之位给自己定下,毕竟谁人不自私,她要的只是皇上百年之后,她好歹是新主的母后皇太后,保住性命而已,可皇上因为柳询私下的运作,传出一些宠妻灭妾的传言,不敢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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