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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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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自己还没有能力给她足够的安心,所以她才躲着不与自己相认吗?
想到这半年来的颓废,柳询有些自责,他怎么就这么傻,一心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里,却不知这么久的时间若是用来找她,也许他们早就能够重新在一起了。
果子并未察觉到柳询的目光闪躲,赶忙回答道:“好,我们都还好,当初公子追着谢夫子到京城去,果子便与红棉在此安家了,王公子在咱们院子里成婚后,还在这生活了月余才搬走,他对我们极为照顾,时不时会上府来看望我们,这半年有他帮衬,我们并无什么麻烦。”
柳询点了点头,道:“倒是难为子致替我照顾你们了。看来我需得去谢谢他才行。”
果子道:“那是应该的,红棉能顺利诞下孩儿,都是仰仗王公子的照顾。这份恩情果子铭记于心。”
第586章 看错
柳询笑了笑,他与谢云钰,都亏欠王逊之太多。
似想到什么,果子又急忙道:“对了,他们如今还在云州,不过听说快要去京城了,因为少夫人也身怀有孕,王夫人想接她到京城的王家照顾,好像明日他们便要启程了,公子要见王公子,可得快点。”
“惠安有孕了?”柳询倒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都半年过去了,她身怀有孕也属正常,替他们高兴的同时,柳询想到自己和谢云钰这半年的分离,心酸的感觉又从心头泛了起来。
红棉接过话头,道:“听说已经三月余了,怀孕的女子最为辛苦,王公子可紧张少夫人了,那处处体贴小心翼翼的模样,可真是羡煞旁人。”
柳询扯了扯嘴角,道:“果子待你也不错,这是你们唯一的孩子,想来他也是疼到骨子里的,倒是我对不起你们,孩子都出生了,贺礼也未送上,更没能替你们操办个像样的婚礼,却为遗憾。”
红棉听得这话羞红着脸,道:“果子待我极好,此生能得一人对我们母女如此,红棉已经心满意足了,只要姑爷和娘子好好的,婚礼不婚礼的,红棉觉得并不重要。”
她不看重,但谢云钰一定是想要给红棉一个风风光光出嫁的机会吧,柳询叹了口气,没有再说其他,找不回谢云钰,他也没心思替他们操心,这事干脆放在一边不提也罢,提了也只能徒增伤感。
粗心如果子,看到柳询这样的神色也隐隐感觉到了柳询今日有些强颜欢笑,这是为何,难道他们在京城生活得不开心吗?想到外头茶楼里说书的传的那些天下大事奇闻,只怕两位主子在京城也并不好过,果子心疼之余也做不到许多,只得赶紧转了话题道:“不说这些了,公子刚回来,可有听到消息,谢太傅故去了?”
柳询点头,道:“刚去了谢家府上才回来。”
果子道:“那便好,谢太傅对世子妃虽说父女之前淡薄,但好歹是亲爹,公子是该去看看,俗话说人这一死,什么都带走了,就算有再大的仇怨也会烟消云散,世子妃一向善良,想必应该很快会看开吧。”
柳询点点头,失落道:“青岑心善,谢天明死了想来她也该放下了,父子一场,人已死,一切便都带走了,只有活着的人日日煎熬难过而已,能走得干脆的人都能舍得下,可留下的人确是太难受了,有时候过往并非就能过去,反而会因为时间的推移愈发深刻,唯有死去才能解忧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柳询的周身莫名蔓延着一股悲伤之意,两人怔了怔,不知他这沉重从何而来,柳询说完,似很快便察觉到了自己的话多有不妥,忙又道:“好了,天色也晚了,我去见见子致,你们先歇着吧。”
果子赶忙道:“要果子陪您一块去吗?”
柳询摇摇头,看了一眼红棉怀中的小人儿,道:“你陪着她们母女吧,我且去看看,不必留灯了。”
果子一愣,柳询这意思,他今夜或许不回来了?
这么久才见上一面,现在又要与柳询分开,他自是万分不舍的,但他也知道柳询的正事比他们重要得许多,故而只能按捺着这份不舍点头道:“知道了,公子万事小心。”
柳询点点头,没有再说其他,身形矫健的往外走去,直到他不见了踪影,空中传来柳询空灵的声音,道:“给宝宝的贺礼,祝他平安顺遂,你们好好照顾他长大,我们来日再见了。”
果子这才发现,柳询方才坐过的地方,静静留着一块玉佩,一块写着“凤阳”二字的玉佩,这是凤阳宫恩人的标识,代表只要他们日后遇上任何困难,凤阳宫人不得推辞帮助的意思,可是万金难求的重要证物。
果子拿起玉佩,心下大为震撼,急忙拉着红棉对着黑夜磕了个头。
暮色西沉,很快整片天空都被黑夜所笼罩,柳询一身黑衣,几乎与暗夜融合成了一体,他身形矫健的在云州城里飞檐走壁,很快便到了云来客栈后面的竹林里。
即使在黑夜,也并不能影响他的动作,他轻盈的靠近了幽篁居,心下知道自己该见王逊之一面,可却不知道该与他说什么。
回来一趟,并没能让他感觉轻松,反而愈发的沉重,谢云钰的失踪,让他在面对这些关心她的人时,都滋生出一股愧疚来,他不知该怎么向这些人交代谢云钰的去处,更不忍心欺骗他们,特别是王逊之,他都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随意跨过王逊之所设的迷阵,柳询很快便到了幽篁居门外,看着小竹楼在夜幕下若隐若现的轮廓,他却突然滋生出一股怯意来,若王逊之指责他这半年的不作为,让谢云钰独自陷入险境,该怎么办?
柳询踟蹰不前,里头的王逊之却已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人动了阵法,他温声安顿好惠安后,便回到书房取了长剑,而后利落的从屋内一跃而出,三两下就到了柳询面前。
黑夜里,王逊之的长剑泛着寒光,声音幽冷道:“阁下何人,夜闯幽篁居意欲何为?”
看到了王逊之,柳询顾不得多想,勾唇淡淡道:“半年不见,子致不仅才名依旧,这功夫也是愈发长进了。”
王逊之认出了这声音,顿时一阵欣喜,道:“少卿,你怎么来了!我就说嘛,这幽篁居没几个人能在暗夜里闯进来,你不是一向光明磊落么,何时也变成这梁上君子,在黑夜做这等偷摸失礼的事了。”
面对好友的调侃,柳询无奈一笑,道:“我下午方到云州,去了一趟谢家,又去了一趟谢柳轩,听闻你明日要启程回京,只得趁着暗夜马不停蹄的来看你了,你倒嫌我来得不光明,那好,我这便走了。”
说完,柳询作势要去,王逊之见状,立马收了长剑急忙将他拉回来,道:“我错了,不该这般口无遮拦,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咱们屋里说吧。”
柳询却摇摇头,道:“不了,惠安该睡了吧,我这便不打扰她了,我有事要与你详谈,咱们还是外头说比较好。”
这意思,这件事不方便让惠安知道?王逊之满心疑惑,但柳询这么说了,他自然也没有意见,便道:“那好,我们到那边的亭子里细说,好歹有盏灯,不然咱们两大男人,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畅谈,实在怪异得很。”
柳询积攒了一天的阴霾,就被这句话生生给打破了,他“噗嗤”笑出声来,道:“你想太多了,我与你之间,除了说正事,还能有什么别的不成?”
王逊之笑道:“那可不见得,说不定你嫉妒我如今人生得意,娇妻在怀又将有后,嫉妒之下做点什么来打击我也说不准,毕竟从前损我的事你可没少做。”
不过一句,柳询又笑不出来了,他神色骤变,接着叹了口气,道:“说的不错,若是从前,我肯定会嘲笑你这番话,该被羡慕的人应当是我才对,可如今,我却是真羡慕你。”
听出他话中的失落,王逊之道:“怎么了?”
柳询叹了口气,道:“还是那边说吧。”
两人一齐走到离幽篁居稍远些的林子深处的亭子里,夜晚的风还有些许凉意,王逊之歉然道:“没想过夜晚会有客人,这儿并未准备什么蒲团暖火,少卿多担待了。”
柳询道:“子致客气,是我冒昧来访,你多担待才是。”
王逊之将烛火点燃,用灯笼罩上,亭子里有了些许光亮,也带来了一丝暖意。他将烛火放在亭子的石桌上,自顾坐下,做了个相请的手势,这才道:“有什么烦心事,赶紧说吧,是因为京城那些尔虞我诈的宵小之徒吗?”
柳询在王逊之的对面坐下,摇摇头,道:“不是,青岑不见了。”
“什么,敏秋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王逊之一听这话,立刻不淡定了,他惊诧的站了起来,语气不大好道:“之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让我配合你安心在谢柳轩成婚,你一定会找到敏秋的吗?怎么还能让她不见了呢?”
柳询满是无奈,只好将谢云钰被明王掳走,而后她们被勖王救回来,又让谢云钰偷听到勖王与他的谈话这件事说出来。
说完了,柳询沉痛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明知父王可能会有这种想法的情况下,还让青岑在外等我,我就该陪着她哪儿也不去的,都是我的错。”
王逊之听完这些久久不能回神,好半天了,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道:“你,你的意思是,明王逼迫了敏秋?”
柳询低头,并未否认。
不想,王逊之听完这话心头的气竟比柳询本人还大,他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在石桌上,直接将石桌劈了个稀巴烂,连带这烛火也落到地上熄灭了,整个亭子霎时又遁入了黑暗。
“子致……”王逊之对谢云钰的情意不比自己对她的少,柳询有些担忧。
王逊之隐忍着青筋暴起的双手,口中满含怒意道:“你为何现在才与我说!敏秋被欺负了你不该拼了性命去替她报仇吗?为何明王那个畜生还活得好好的,你竟然还让她失踪,柳询,这些时日你都干了些什么,我真是看错你了!”
第587章 君子协议
王逊之满是痛心,这番话更是有如尖锐的石头,一声声砸在柳询的心上,面对好友的这番责骂,柳询哑口无言,他能说什么呢,他知道王逊之的责备都是情理之中,他的确做错了。
王逊之说完,看着他无言以对的模样,失望的瞪了柳询一眼,气呼呼的就往外走去,柳询一阵担忧,急忙追上他道:“你干什么?”
王逊之没好气道:“报仇啊,既然你做不到替敏秋报仇,那便由我去好了,柳照明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你可以忍得下我却忍不下,今日我便是豁出了性命,也要替敏秋讨回公道!”
柳询却是想不到王逊之对谢云钰的执念这么深,他急忙拉住王逊之的衣摆着急道:“子致,你别冲动,而今的明王已经不是我们想动便能动得了的了,他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就算要报仇,我们也得好好合计一番才是。”
谁知王逊之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恼怒道:“柳询!我不知道你怎么弄丢的敏秋,但这口气我忍不下,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才让你一个人去京城救她的,谁知你竟还弄丢了她!”
柳询无言以对。
王逊之气愤的哼了声,又道:“这半年来,你们在京城一封信一个消息都没有,我也只当你们或许深陷宫廷斗争里没法抽身不方便,但你竟然如此不负责任的逃避了大半年,如今还不许我去给敏秋报仇,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拿我的信任当什么了!”
柳询痛心道:“我承认这些时日是我的错,我不该一味沉湎在失去青岑的痛苦里,但是再气愤,咱们也不能以卵击石,而今真不是报仇的时候,莫说教训明王,咱们只怕连他的身都近不了,这事得慢慢合计,急不来的你明白吗?”
“那也比什么都不做的强!”王逊之怒吼了声,道:“合计,合计个屁,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担当的男人,敏秋被欺负的时候你在哪,你只自私的想着与她名正言顺,却不知她当时身处险境有多害怕,一想到明王那个畜生竟对她做出那等事,我便忍不住想要去杀了他,就算近不了他的身又如何,你莫要拦我!”
王逊之是真被气到了,他小心呵护了这么久,连半点苦楚都不舍得让她经历的女子,竟然在明王的卑鄙手段之下被玷污了,莫说杀了明王,此刻他连杀了柳询的心都有了。
柳询愈发无地自容了,但此时找明王算账,无异于以卵击石,他紧紧抓着王逊之的衣摆,红着眼道:“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自负了,才会算错着了明王的道,让青岑受到伤害,但是事已至此,也请子致你冷静一些,千万莫要冲动的去找明王报仇啊!”
王逊之气愤得一甩衣袖,大声道:“莫要多说,你不去我去!”力气之大让柳询冷不防一个趔跌,差点摔倒在地,他像一只被拔了毛的老虎,浑身炸毛着只想找敌人拼命,根本想不到后果。
看着不管不顾就要往外冲的好友,柳询也急了,大喊一声道:“你不能去,你去了万一有什么意外,我如何与惠安交代!”
提到惠安二字,冲动的王逊之立刻像被一道符给定住了似的,身形一下动弹不得,柳询见他总算稍稍冷静了些,有些疲惫道:“我知道你想为青岑报仇,但你总得为惠安,为她肚子里你们的孩子考虑,你若有什么意外,她们该怎么活下去?”
王逊之又气又恼,又一甩袖,恨恨道:“我当初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去京城,否则敏秋也不用受到那等屈辱和苦楚了,真替她不值,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只会带给她灾难和伤害的男人,连替她报仇都做不到!”
这话委实有些扎心了,话一出口,柳询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拉着王逊之衣摆的手也瞬间就垂了下来,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后退了两步。
察觉到他骤变的神色,王逊之面色一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急忙道:“对,对不起少卿,我不是有意这么说的,我只是,只是……”
柳询颓然的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自责,道:“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这话本就不错,我不仅没能保护好青岑,还一次次的带给她伤害,是我对不起她。”
看着柳询满脸灰败的模样,王逊之立刻就冷静下来了,对他他也是万分心疼,明明他该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才是,可他却在好友的伤口上撒盐,实在太不应该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王逊之也解释不清了,他很想说自己不是有意指着柳询,也不是有意这样口不择言的去怨恨,更不是有意想让他难堪的,但话到嘴边,却越解释越乱了,毕竟方才他的那些伤人的话从口中蹦出来,是扎扎实实在柳询的心上插了一把刀。
解释不清,柳询又难受,情急之下 王逊之干脆拍了自己一巴掌,满是郁闷道:“总之,咱们一定要替敏秋讨回公道,也要早日找到她,我们不能再颓废了,明日启程回京城之后,我与你一同对付明王,把他欠敏秋的都给讨要回来!”
听得这话,柳询总算打起了精神,收拾起自己的难过,庄重道:“我答应你,要平定一个太平的天下,等敏秋回来!”
王逊之伸出手,做下决心的姿态,道:“我相信你。”
柳询亦是伸出手与他紧紧相握,两人之间除了信任更多变成一种战友的默契,一黑一白的身影在竹林之中比肩而立,而今这句话,是君子协议,更是某种了不得的目标。
半晌,王逊之道:“既然说好了一起对付明王,为天下清君侧,我一定说到做到,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少卿,对此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柳询道:“你说,我一定无不应下。”
王逊之听得这话就笑了,他道:“这么豪气,你就不怕我提出的要求你做不到么?”
柳询定定看着他,认真道:“你不会,我认识的子致向来嫉恶如仇,一派正气,只要是你提出来的要求,从来没有不合理。”
王逊之满是无奈的看着这么了解自己的好友,摊了摊手道:“好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说什么,说的不错,此生我与惠安也算圆满了,所以我更希望你们能够幸福,我别无所求,答应我,不管敏秋身上发生过什么,若是能寻回她,一定要好好对她,她受的苦难已经够多的了,你若再敢伤害她,这次我绝不饶你。”
柳询眸光闪了闪,而后坚定道:“放心吧,此次若能得上天锤炼,让我失而复得的找回青岑,我一定豁出性命的对她好。”
王逊之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叹了口气,责问的话说不出口,质疑的话同样说不出口,身为一个男子,对贞洁之事的看重他也能明白,让柳询说出这句话已经是不容易,他又凭什么要求他更多呢。
但是,他又替谢云钰不值,至始至终她都是受害者,失了身子也不是自己愿意的,他们凭什么用那种世俗的眼光看待她,在他眼里,谢云钰始终冰清玉洁,配得上最好的,若非这个人是柳询,哪怕背负天下骂名,他也一定会义无反顾的给谢云钰一个现世安稳!
可惜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没有如果,更没有机会重新再来一次。
两人既已达成了协议,自是要商讨一下如何进行这扳倒明王的计划,柳询说的不错,如今的明王除了位置上的傀儡皇帝,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若想动他,除非天下大势逆转,抑或是有人与之抗衡。
二人并非冲动之人,王逊之愁苦的皱着眉头,道:“这半年来,明王的势头日渐疯长,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他接近那个位置了,对此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柳询眯了眯眼,眼中清明道:“有,组建一支足够与明王和朝廷对抗的队伍,夺回这天下的话语权,皇上时日无多了,我怕皇祖母在宫里有危险,所以随时做好了釜底抽薪抗争一切的准备。就等一个时机了。”
王逊之微微讶异,道:“你不是沉溺了半年之久么,怎会早有这么大的筹谋?”
柳询低头闷声道:“这是早前我与青岑商量好的,我们身上背负的人命太多,早该对付明王了,所以当初在计划重建凤阳宫的时候,我便提前训练了一支队伍,到大楚各处去招募兵马并秘密训练,这些时日我虽迷糊,但这件事从未停止过,现在应该颇具规模了。”
王逊之愈发惊诧了,这柳询可真是大胆,没有官府批示,私自练兵,可是等同于谋反的,更何况皇上还在位置上好好的待着呢,若是此事让人知道了,那整个勖王府一脉都得玩完了。
不过,这也是自己欣赏他的地方不是吗?有胆识,有谋略,他都敢这么做了,他怎会不敢随之拼一把!
那些说什么现世安稳,追求平凡可贵的人都是自欺欺人的,世间何人不想建功立业,只要有这个机会,那些潜伏在身体里的战斗细胞便会蠢蠢欲动,王逊之听得这话,斗志瞬间被点燃,几乎有些跃跃欲试了。
第588章 坦诚相告
想必,这一定是一次可以改变大楚历史的伟大壮举 !
想了想,王逊之道:“亏得你有先见之明,如此也好,想来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就会派上用场了,只是养这么大一批军队必然要用不少的银钱,你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明王眼皮子底下做这么件大事的呢?”
若是王逊之不说,谁也猜不到这件事吧,明王的爪牙遍布大楚,他潜伏多年,想必消息和反应都是十分机敏的,要在他眼皮子底线掩藏这么多的人不被发现,肯定不是容易的事,而且招募兵马,必当用到很多的人力财力,凤阳宫从前虽然赚的多,但那点产业必然不足以支撑庞大的军队体制。
所以,柳询的手上,一定掌握着一个可以撼动大楚基石的伟大秘密。
王逊之问这话,只是下意识的好奇而已,并未想这么多,问完了他才知道,自己好像在问一个了不得的秘密,若他知晓了柳询这些钱的来路,那不等同于手握一个足以让柳询致命的把柄吗?
反应过来的王逊之赶忙道:“少卿,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你不说也可以,是我多嘴了。”
柳询摆摆手,道:“这件事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之所以能将这些人掩藏这么好,还能暗中训练他们,派发军饷,都是因为不缺钱。只要那些银钱到位,其他的问题自有法子解决,以子致之才,应该能理解这一点吧。”
的确,只要有钱,这些问题自有人去想法子解决,但这训练军队的银钱绝不是小数目,柳询何以突然有了这么大的一笔横财?
“对啊,可是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话一问出口,王逊之又后悔了,他这话问的,不等于让柳询交上自己的命脉么?他们虽交情好到可以为对方出生入死,但有些事还是保持些界限的好,他赶忙住嘴,道:“你,你可以不回答,当我没说。”
柳询笑了笑,不甚在意,道:“你可听说过叶家藏宝图?”
王逊之惊诧的张了张嘴,心里的好奇心瞬间就被点燃了,忘了自己方才的自我暗示,他脱口而出道:“你,你的意思是,你找到了宝藏?这不是个传说?”
柳询点点头,道:“叶家藏宝图确有其事,说起来也是我上天给我的机遇,藏宝图共分成两部分,外加一把开启宝藏的密匙,只要集齐这三样东西,便能找到宝藏。”
王逊之瞬间来了兴趣,没想到柳询竟然有这等奇遇,能找到传说中的宝藏,这事听着便刺激,不知这当中柳询又有怎样的境遇。
柳询便知他好奇,便也不藏着了,直言道:“藏宝图由齐叶两家各执半份,而这开启宝藏的秘匙则在韦家手上,当初我决定回京的时候,便动了这心思,我为何要将这么好的东西拱手俸给昏聩的皇上,若是这些能为我所用,那我岂不是有了与他们一较天下的实力?”
说完,柳询又觉自己的表达不妥,忙道:“当然,我也并非真的要与什么新主一较高下,毕竟只要江山是柳家的天下,新主若非十分窝囊昏聩之人,我绝不会动什么心思,但若是明王之辈,你说我能不为自己打算一二吗?之所以做这些,不过是为了我和青岑的以后能有个保障罢了。”
王逊之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柳询想说什么,身为柳家后人,就算他无心争夺那个位置,但难保旁人不会觉得他是个阻碍,柳询已经受到了被人视作眼中钉的苦楚,明王更是对他步步紧逼,凭他的才智,提前替自己和谢云钰谋划一些,也没什么不对。
更何况任何时候,有了实力就有话语权,只要柳询手里握有足够与天下新主抗衡的东西,那么不论这皇位是传到明王的手上,抑或是十皇子或者旁人,别人要动他们,也得掂量掂量,这也不失为一个十分大胆又周全的自保之法。
只是,如今这份自保却要用作逐鹿天下了,不知谢云钰若是知晓了此事,会作何感想,柳询和明王之间若真到了你死我活的那一步,谁会更胜一筹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前,王逊之道:“我能理解你的思虑,你想用绝对的实力给自己和敏秋未来争取话语权这事并无错处。我也相信你的为人,你又不是那等利欲熏心之人,就算某一日被戴上了拥兵自重的帽子,的肯定是为了天下百姓和心爱之人战斗,所以不用与我解释这些,我相信你就算手握兵将,心中存的,亦是善良。”
柳询勾唇笑了笑,道:“知我者子致是也,我便知你能明白我做这些的心思。”
王逊之笑了笑,又道:“因为了解,所以相信,少卿的胸怀天下难求,有你做天下之主比明王之流要好得多,你也知我一向是非分明,如此我就更应该助你一臂之力了。”
柳询未说其他,只简单朝王逊之拱了拱手,表示感谢他的信任。
既然问出口了,干脆问个明白,在这事上,王逊之便也坦荡直言了,道:“话说回来,你是如何集齐这两张藏宝图的呢?藏宝图之事流传了几辈人,听着就像个传说似的,没有靠谱的证据,关于藏宝图的说法什么样的都有,真正见过藏宝图的人,可能也只有你所言的齐叶两家后人了,但是他们守护藏宝图这么久,是绝不会轻易告知旁人的吧,有没有藏宝图,我猜这事只怕连皇上都不大确定,你是从何得知的?”
柳询勾唇一笑,又似从前那般意气风发,将如何得到藏宝图的事娓娓道来。
王逊之满是震惊的听着柳询说关于藏宝图的来历,和齐叶两家交换继承人的内幕,以及当初皇上支使勖王对叶家庄做出伤害,还有太后的真实身份的事一一道来,他相信王逊之的为人,对这些事知无不言。
没想到这当中还有这么多的内幕,若非王逊之亲耳听到柳询这么说,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在感慨机缘奇妙的同时,王逊之也不得不感叹,别人终其一生想要得到的藏宝图,甚至不惜为此血流成河,却被柳询阴差阳错之下就得到了,果然是连上天都在帮着柳询啊,他才能历经险阻的找齐这些东西,开启宝藏。
说完,柳询接着道:“所以成亲前的那一日,我带着青岑从温泉湖回来,便得到了属于齐家的那半块藏宝图,想不到我的祖母竟和外祖父心意相通,世间的缘分真是天意弄人呐,若非走这一遭,我都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等密辛。”
王逊之也感叹道:“的确,太后娘娘一生不可谓不是波澜壮阔,能得三位男子付出一切的倾心也是极为难得了,没想到她一个竟有这等机缘,从一个江湖女侠一步步走上大楚最尊贵的太后之位,这一路的经历简直可以书写一篇励志的自传了。”
柳询道:“皇祖母的人生的确十分精彩,不过谁人的人生是容易的呢?要说自传,每个人都有资格去写,也不知我们的故事会不会被有心人流传到未来的某一天去,若是可以,我定要让人好好浓重笔墨的描写一番咱们几人的情意和来之不易的爱情。”
王逊之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如此年轻便想着写自传了,这事倒是不难办,我与敏秋皆才名天下,自传而已不过是片刻的事,你若要写,我帮你?”
柳询忙摆手,道:“那怎敢劳烦,帮我就不必了,等我功成名就的那一日,这事自有后人评说。现在写自传,倒有自吹自擂之嫌了。”
王逊之道:“你倒是清明得很,这事暂且放一边,我还有一个问题,依你所言,当时你的手上只有一半地图,可你是如何开启宝藏的?”
他这么问,柳询立刻回神说回正事,道:“你忘了吗?另半块藏宝图由齐老国公送给皇祖母,皇祖母又送给了青岑,便瞒着青岑将两张图合在一起,画出完成的图形来,又利用韦贵妃抛出的诱饵,当时她招降我的条件便是那个密匙,我便让人造假了一个密匙将真的给换了过来,所以这三样东西便集齐了。
王逊之不由得竖起大拇指,惊叹道:“你可真是艺高人胆大,我不得不甘拜下风,”
柳询笑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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