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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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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柳询沉痛道:“国公爷也无需太过担忧,王家嫡子是个有担当的人,有他照顾惠安,我们都很放心,现下惠安已经忘却了一切,对她来说这未必是坏事,只能说造化弄人,我们都身不由己吧。”
老国公的手抖了抖,他除了多嘴问一句,还能说什么呢?现在的时局如此复杂,早已不是他能出得了力的时候了,只可恨他什么也做不了,没能帮得上子佩分毫,还要眼睁睁看着她对自己心爱的女儿遭此不幸而无能为力。
想到之前惠安单纯可爱的模样,老国公只能无奈叹气,他颓然的挥了挥手,道:“事到如今,倒是造化弄人了,老夫一把年纪,不想也没能力管外头那些事,这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终归管不到了。”
柳询便知他虽然隐居于此,可身为国公爷的情怀并没有埋没,听到他如此丧气,他忙安抚道:“国公千万别这么说,这天下不管是谁的天下,最终都得靠国公这种肱骨之臣才能撑得起来,您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难得还有人顾忌自己的心情,老国公笑着摇了摇头,道:“多谢你还看得起老夫,其实对我来说,天下谁做主都是一样的,只是没想到惠安会遭此磨难,看来这种情况是时候改变了,只希望有人能将这股毒瘤逼出来,却莫让皇上再陷入昏聩里。”
柳询叹道:“是啊,如今的天下,可以说是岌岌可危,千疮百孔了,只是这有能力改变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反而整个朝廷一副群魔乱舞的现象,不管他们如何争斗,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啊。”
老国公听得这话,突然老眼犀利的看向柳询,道:“你……”
只是他还未说完,就被柳询打断了,这些人都想窥探他的目的,殊不知他根本不愿意被他们想成那样,柳询拱手道:“算了,这都是皇上该操心的事,我们就是心急也无能为力,一切还得看皇上怎么定夺,咱们能守住武义镇这一方净土就已经够不容易的了。”
的确,能在这种天下混乱的时候守住自己的本心,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老国公倒是没想到柳询明明可以趁机提出让自己帮助他的,他却就此避过了,难道他真的什么也不想要吗?
至尊之位,的确没有几个人能够拒绝,老国公可不信柳询一点儿也不动心,他盯着柳询,浑浊的眼中满是精明,道:“世子你也无需妄自菲薄,以你的能力和地位,受武义镇这方净土又有何难,只是武义镇对大楚而言不过是凤毛麟角之地,难道世子不想要更多吗?”
自己拒绝了一次,老国公还要多问,这种质疑的态度令柳询有些不舒服,谁规定了他必须想要更多?
柳询皱眉,咬了咬唇拉着谢云钰站起来,朝老国公拱了拱手,道:“国公爷多虑了,这个问题,晚辈从未考虑过,也无需考虑,更从未在此纠结,晚辈和青岑出来已经够久的了,方才庄子上出了一点小事还需晚辈回去处置,眼看天色渐晚,我们明日还要去云州,就不打扰国公爷休息了,告退。”
他为何特意提及去云州?
老国公一愣,看柳询目光澄澈,并无半分野心,一派坦荡的模样,似乎理解了他为何突然在此时提出告别,怕是不愿别人误会他的目的吧。
谢云钰见状,忙起身和柳询站在一起,道:“那晚辈就不打扰国公爷了,告辞。”
两人说完,刚想离开,国公爷却一把叫住了柳询,道:“慢着,世子你,真的是想诚心离开京城,与世无争吗?毕竟纷扰与机遇共存,你可想好了?”
柳询朝他笑了笑,道:“那当初国公爷又如何真心躲在这儿呢?虽然离京城不远,却从未再找过皇祖母,也从未回过皇宫,晚辈的心情与国公爷是一样的,真心避世,却依旧牵挂京城里的某件事某些人,只在合适的位置和距离偷偷关注一切,也算不得暨越吧。”
居然让一个晚辈一眼看出了自己的隐居在此的意图,简直令人不知该说什么好,没想到到头来,最能读懂他的居然是柳询,老国公若有所思,看来他还是关心天下的,只是无心朝政,所以选择窥探罢了。这才是真正有手腕,有气度的王者风范。
柳询拱了拱手,没有多说,只道道:“告辞。”
二人走到大门口,老国公又道:“世子仁心,令人敬佩,他日若天下有难,想必你我皆不能置之不理,我无意争执什么,但世子还有机会,只要是我能帮到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就凭你这不恋权势之心,我也必助你一臂之力。”
柳询勾了勾唇,转身诚心拜谢,道:“多谢老国公!”
老国公笑道:“你我志同道合,无需言谢,再会。”
柳询又拱了拱手,这才带着谢云钰从齐老国公住处离开。
回庄子的路上,谢云钰有些没能明白,柳询方才那番话虽是诚心,但却有些刻意了,根本不像他平日内敛不多解释的风格,难道他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第497章 善意的谎言
走了一段路,谢云钰还是将心中的疑虑问出来,她疑惑道:“少卿,方才你为何与老国公再三强调自己无心朝政,真的是因为老国公的质疑吗?我怎么觉得,你这倒像是设坑等着老国公最后那句话似的。”
柳询笑笑,道:“就是为了国公爷的那句保证啊。”
谢云钰顿时张大了嘴,道:“可是,可是他不过是一个隐居在此的老者罢了,哪怕他曾经风光一时,那也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不理朝政,他还能做什么影响天下的大事,值得你费心攻心笼络呢?”
柳询脚步一顿,凑近了谢云钰的耳边,神秘道:“那也未可知,或许他的手上,有足以影响大楚江山的宝物呢,别忘了,我说过,他与皇祖母是亲兄妹,你说他的身份?”
这与太后又有什么关联?谢云钰凝眉想了一会儿后恍然大悟,是啊,太后的真实身份是叶家人,那这位老国公也是叶家人了,而叶家最有价值的便是宝藏传闻。太后已经给了自己一般的羊皮卷,证明这个传闻是真的,那么另一半藏宝图的线索极有可能在老国公手上!
怪不得柳询要让老国公心甘情愿的帮他们呢,原来还有这层打算。
想通了这个,谢云钰对柳询又是一阵佩服,不过见了两次面,他就把老国公的心思猜透彻了,并且对他无条件信任,可见他除了聪慧外,对人心的把握也很有一套啊!
不愧为自己看上的夫婿,担得起慧绝天下的名声,谢云钰忍不住勾唇替柳询自豪,见他走远了,她急忙跟上柳询的脚步,两人一起朝庄子走去。
回到庄子,天色也暗下来了,满堂的喜庆还未退下,却已经再也无人高兴得起来了,热闹之后,倒有些空旷,现下已经到了晚膳时分,只好由红棉去给大家准备吃食。可她做好了晚膳,却谁都没有心情吃。
听白间说,刘桥下午就这样静静抱了檀香的尸首整整两个时辰,一动不动,直到他们回来之前,他不知为何突然想开了,自己动手去将檀香火化了,做了简单的埋葬,墓碑上的名称是爱妻。
这会儿,刘桥正色守着墓碑没有回来,其他人听了这事都纷纷替他难过,檀香再多错,可刘桥是无辜的啊,眼下他只是个令人同情的痴情人而已,看着委实可怜。
因为刘桥,所有人的心都十分难受,看着缩在一角自责无比的红樱,想必她今日已经受够教训了,谢云钰终是不忍,先开口打破沉默道:“檀香一事已经过去,剩下的只能让刘桥自己想开了,相信他会明白檀香的心情,现下凤阳宫的人已经散去,只剩下你无从安置,红樱,你作何打算呢?”
红樱没想到谢云钰还愿意跟自己说话,惊愕的抬头间,见她的确没有半分责怪之意,急忙擦了把脸,道:“我,我准备替檀香好好照顾刘大哥,毕竟我们曾是最好的姐妹,她是受我拖累而死的,看着刘大哥这样我也不放心。”
“可是……”谢云钰刚想说什么,却猛然被柳询拉了拉手,她疑惑的看向柳询,见柳询面色无波道:“也好,那你就留下来照顾刘桥吧,他怕是一时半会儿没法从檀香的死里回神了,有你在,我们也放心些,我与青岑明日便启程去云州,清风苑的事,暂且交给你们了。”
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柳询还愿意留自己在清风苑,红樱一阵感动,眼中含泪的起身,退后一步,朝柳询诚心磕了个头,道:“多谢公子收留,红樱日后一定谨遵公子之命,不敢再犯错了,此次之事,皆由红樱而起,虽然如今认错已经太晚,但红樱还是要说声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红樱将头顶地,重重一磕,谢云钰有些心疼,刚想站起来扶她,柳询却将她拉住了,她就这么站着,结结实实的受了红樱一拜。
拜完了,红樱好像心里的沉重也放松了许多,柳询道:“好了,既然你愿意留下照顾刘桥,我便相信你,去看看他怎么样了,顺便喊他回来吃饭吧。”
见柳询确实没有责怪自己,红樱心中的石头总算了落了地,她应了声,便领命乖巧的下去了。
直到不见了她的身影,谢云钰才敢开口,道:“明明是檀香坑害的她,你为何不与她说清真相,还要让她背负自以为造成檀香枉死的苦,这对她不公平。”
柳询哼了声,道:“公平?谁让她对你起了歹毒的心思,你可记得早上她污蔑你的事?犯了错,就该接受惩罚,这也是她自找的。”
“可是……”话虽如此,但一想到红樱一辈子都要活在害死檀香的歉疚里,在刘桥面前抬不起头,还要因为歉疚而照顾他,不必亲眼见证,都可以想象这样关系的两人以后的相处该有多别扭多难受,红樱这个惩罚也太苦了。
柳询便知她又开始不忍心了,他掰过她的身子,面对着自己,道:“好了,我知道你对红樱心存仁慈,可你不觉得眼下这样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吗?刘桥有人照顾,红樱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清风苑还是红樱的家,这可是皆大欢喜啊。”
谢云钰还是有些难受,柳询又道:“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有时候知道了真相并不是好事,檀香已经故去了,对于所有人来说,她都是一位善良,勤劳,又周全的姑娘,就让她这美好的映像留在大家心里吧,能够闵怀总比令人憎恶要好许多。”
谢云钰这才明白,柳询并非只是针对红樱对她不敬的惩罚,而是真心在为大局考虑呢。她这才忍不住笑了笑,道:“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柳询无奈道:“以为我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吗?我知道你善良,但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戳穿真相更重要,这事就这样吧,你也别多想,这未来还指不定怎么样呢,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你只要想着与我怎么过好我们的生活便好。”
谢云钰悠的一阵脸红,一旁的红棉见了也满是欣慰,看来以后她都无需操心娘子了,有柳公子这样的夫君宠着,以后谢云钰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差,而自己,也许也是时候离开了。
红棉想着,眸光一黯,低头有些失落。
用罢了晚膳,几人自是要回清风苑去,只是刘桥这样,怕是没办法安心离开了,柳询给他留了纸条,大抵是说回京的事不用着急,他想在庄子上呆多久就呆多久,明日他们将离开京城,请他关照一下王逊之那边的情况。其他的,在京城之中他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要走便也走个清爽。
随意收拾了一下,白间,柳询,谢云钰还有红棉四人便乘着马车低调的返回京城。现下凤阳宫的人都走了,几人落寞之余,也感觉十分轻松。
只不过,勖王为了柳询的安全,还给他配备了四五个暗卫,柳询本想推脱的,但考虑到谢云钰一个只会诗书的女子没有人照看实在不安全,便收下了。
几人回到清风苑,一切还是离开时的模样,可惜如今却再没人如同檀香一样,在他们回来时迎上来,细致的替他们收拾行装,不用过问就主动依照他们的喜好准备好茶水,也不会再有人,一日三餐的给他们准备可口的食物了,而且整个院子少了人打理,连盏灯都没有,显得十分冷清。
谢云钰站在院子外,有些恍惚,道:“人啊,平日在身边倒不觉有什么,只有等真正离开了,再也回不来的时候才惊觉她的重要,看着这黑漆漆的院子,我都有些不能相信,檀香是真的去了。”
红棉听了这话,似有所感,扶着谢云钰接口道:“谁说不是呢,檀香姐姐那样周全细致的人,被她照顾习惯了,突然抽离的话任谁都会觉得不自在,不过好在娘子一直是个十分独立的人,他日若是红棉不在了,应该也能照顾好自己吧。”
谢云钰拍了拍红棉的手,娇嗔道:“胡说什么,我与你可是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永远不分离的,怎么,你这丫头出门一趟,就想将我给踢开吗?”
红棉轻笑,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她道:“哪敢呐,是娘子不要嫌弃红棉粗鄙才好,话说回来咱们不分开是不可能的,娘子若是嫁了人了,还与奴婢日日厮混像什么模样,总归被人说闲话。”
谢云钰道:“不会,少卿不是这种人。”
红棉窘了窘,一句话就将她想要说的暗示给堵死了,他看了柳询一眼,柳询见她看向自己,还以为要他表态,云淡风轻道:“放心,本公子不是那等小气之人,再说我府上并无其他多事之人,一切由青岑自己做主,我父王也干预不到,这点你大可放心。。”
红棉差点没被这句话给噎到,她呵呵干笑了一下,摸摸后脑勺,道:“公子对娘子这么好,奴婢十分放心。”
谢云钰也道:“所以啊,红棉,咱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此次你离开了这么久,我都想死你了,每日也十分不习惯,虽是形势使然,但以后我绝不会放你离开的,哪怕嫁人你也只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知道了吗?”
第498章 夜探皇宫
看着谢云钰故作凶狠的说着这句话,红棉心下感动之余,又有些难以言说的酸涩,傻娘子啊,她根本不知道这一路发生了什么,如今就算红棉想与她在一起,只怕也不容易了。
莫约是夜晚光线黑暗,两人并未发现红棉眼底的潮红,恰巧此时院中突然亮起一盏灯,二人惊喜道:“是果子!”便急忙朝里头走去。
红棉看着二人高兴的的模样,嘴角的笑容却立刻消散了,她自言自语道:“娘子,奴婢也想一辈子陪着您,可是奴婢,奴婢怕是等不到了。”说着,红棉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刚收拾好心情,谢云钰在里头又叫唤了她一声,红棉不敢脆弱,连忙抹了把脸,打起精神迎了上去。
果子刚边关回来了,只不过没有与红棉一起去庄子上给刘桥贺喜,并非他不去,而是看到那么多的男子,他打心眼里感到畏惧,为了不至于露馅,他与红棉商量好了,以身体不适为由,在清风苑等他们回来。
他正在屋里暗自悲伤着自己这一路的磨难,想着想着忍不住掉下泪来,不知不觉就这样坐了一下午,直到方才听到外头他们的说话声,他才缓过神来已经到晚上了,急忙点了灯让屋子亮堂起来。
他欢喜的刚走到门口,就见谢云钰和柳询已经进门来,谢云钰高兴道:“果子,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柳询稍稍内敛些,见到果子亦是十分高兴,不过他的表情并无甚变化,只是用手拍了拍果子的肩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果子见到两位主子,眼底立刻涌现出一大片泪花,顿了顿,他跪下对二人行礼道:“小的参见公子,谢夫子!”
柳询忙将他扶起,道:“你知道我向来不注重这些,以后就不用行礼了。”
果子挠头笑了笑,道:“果子知道,可公子荣登世子之位,果子还未来得及恭贺,这个礼,就当是果子给公子祝贺了。”
柳询拍了拍他的肩,道:“我这便宜世子也是父王硬要给我求的,连个宴会都没有,没什么好恭贺的,听红棉说你之前没去武义镇的庄子,是因为伤还没好全,怎么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果子笑容一僵,扯了扯嘴角看了红棉一样,道:“没,没什么大事,只要养几日便好了,有劳公子挂心,对了公子,我们从边关回来,之前夫子救的那些伤兵十分感念夫子的恩德,特意让我们给她带了礼物,我去找找。”
果子说着,麻利的跑去找东西了,没人发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难过。他跑回自己房中,揉了揉发涩的眼角,才在包袱中哆哆嗦嗦拿出一面卷起的锦旗来。
重回花厅,果子已经收拾好心情了,他献宝似的将锦旗双手奉上,道:“这是将士们的一片心意,夫子你看看。”
谢云钰笑着道:“什么啊,如此郑重。”说罢,她展开了锦旗一看,顿时捂嘴惊喜道:“‘巾帼英雄’下面还有每一位伤兵的名字,这份礼物真是太贵重了。”
柳询看着这锦旗也感到十分震撼,没想到在他昏迷的时候,谢云钰竟靠着自己的力量救了这么多人,这上面的名字足有白人,有些字歪歪斜斜,甚至写不清楚,可笔画却十分的认真,可见这些人的感恩之情。
“巾帼英雄”谢云钰倒是当得起,就凭这四个字,也足见她在此次战事中的英勇表现。
柳询看她微笑着,一个字一个字抚摸过那些人的签名,只觉心下一阵柔软和心疼,他道:“青岑,对不住,让你在战场那种地方受了那么多的苦,回来了还一点功劳和封赏也没有,我实在不该带你去的。”
谢云钰都无暇回头,自顾道:“胡说什么,能被这些人认可,已经是我最大的成就了,如今皇上巴不得揪我们的小辫子呢,连王爷和将士们都没有封赏,我这算什么,再说了,我去战场,可不是为了要封赏的。”
柳询望着她认真的带笑的脸,也觉得与有荣焉,能有这样一位大气高雅的女子陪着自己,何其有幸,此刻他暗下决心,若是日后,皇上还敢为难谢云钰,那么他便用尽天下一切,也要换她一个一世安稳的幸福。
几人都感染到了谢云钰的喜悦,也随她而高兴,直到睡着,谢云钰的怀中还揽着这面锦旗。柳询看她梦中带笑的模样,宠溺一笑,而后蹑手蹑脚的起身,穿上夜行服,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为了让谢云钰的笑容更久,也为了在去云州这一路,他们能够平安,看来他是时候与皇上谈判一番了。
今日京兆府没有抓住任何凤阳宫的把柄,还让凤阳宫的人都全数顺利离开了京城,想必皇上心中真憋着一股子气吧,而且红樱之事的败露和檀香之死,墨初郁一定十分不高兴,她可是对红樱抱有很大的期望,想着利用她阻止这两人顺利离开京城呢,现下却什么都毁了。
这两位主子都不是好相与的,一旦触怒了他们,便会有无尽的麻烦,虽然檀香死了,但这次事件最大的受益者还是明王,在这盘棋里,每个人都没有得到半点好处。倒是成功激发了柳询与皇上的矛盾,这可绝不是好事。
当然了,对皇上而言,没能抓到凤阳宫的人,但现下他们解散了对皇上来说也并非坏事,左右柳询已经是独木难支了,只要出了这京城,他还不是想动手就动手?
还有墨初郁,只怕也在想尽办法给他们制造麻烦,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为了避免这一路让谢云钰担惊受怕,柳询只好夜探皇宫了。
他穿着夜行服施展轻功在皇宫里飞檐走壁,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成功绕过了所有的岗哨和御林军,可见功夫已经到了何等出神入化的地步。
此时已经夜半三更,墨初郁今日不高兴,一定会向皇上吹枕边风,所以皇上肯定是在湘妃轩休息,柳询不做停留,一路不声不响的接近了湘妃轩,在墨初郁寝宫的屋顶揭了两片青瓦,朝下头看去。
皇上果然在这儿,两个人倒是没有睡,此刻皇上坐在案几前,而墨初郁则在皇上的怀里靠着,两人姿势暧昧,却是在聊天。
也不知柳询来之前,他们聊了什么,只听得墨初郁娇嗔道:“皇上,您就答应臣妾吧,红樱为难谢云钰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就那么巧被京兆府的人撞见了,现下她被误会成是整个凤阳宫的罪人,柳询一定也不会原谅她,她这颗棋子废了,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离开京城啊。”
皇上似颇为无奈道:“爱妃,朕不是不答应你,但他们离开京城又有什么不好?只要他们一走,朕马上派出杀手了结了二人性命,咱们不就一劳永逸高枕无忧了么,你何须如此大费周章,还想着要给柳询添堵,安插什么高门女郎,实在是多此一举啊。”
墨初郁听了这话,从柳照临怀里起来,佯装生气道:“那是意外,红樱这事是被有心人破坏的,也不知是谁那么缺德,偏偏在这个时候毁了我的这颗好棋,实在太可恶了。”
皇上哼了声,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插手了墨初郁的计划,也绝不承认他看不上墨初郁那些后宫小家子气的斗争伎俩的。
墨初郁见他如此不屑,又起心思,她走过去替柳照临捏着肩头,撒娇道:“这一次不成功,还有第二次嘛,我就不信柳询要因为谢云钰一人,而去得罪整个大楚的贵人,这次咱们一定要选一个他不敢拒绝的,甚至压倒他一筹的,我看谢云钰还能怎么办!”
明明就是女儿家的嫉妒,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皇上有些不悦道:“同样的计谋用两次就不灵了,再说这是母后已经警告过我,不能再拿少卿的婚事做筹码,我也不好拂了母后的意思。”
又被拒绝,墨初郁再也忍不住好脸色,她哼了声,不悦道:“说到底,皇上就是想直接痛下杀手是吧,那柳询是随便能杀的吗?他自己武功高强不说,这勖王还在一旁看着呢,勖王如今虽然表现得像个软包子,但你以为他是好相与的,惹怒了他,可对咱们没好处。”
这也正是皇上忌惮的地方,不过近来勖王隐忍的表现倒是彻底淡化了他的疑心,柳照临甚至侥幸的在想,若是一定要对柳询下杀手又如何?勖王还能气恼到揭竿而起不成?他就不信了,他的这个皇兄好歹与他一母同胞,还真能反了天!
皇上轻哼一声,不悦道:“好了,这事先放一边,左右谢云钰这个世子妃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只要大理寺没有下玉碟,何时安排都不晚,一切等柳询离京了再说,否则朕还要为此得罪一位大臣,也不划算。”
若是真让他们两离京,那可就阻止不了他们成婚了,到时候再派人去捣乱有什么意义,墨初郁恼怒不已,是彻底的生气了。
她跺着脚道:“皇上!您就不能遂了臣妾的心愿一回么?”
皇上见她这般跳脚,冷笑了一声,道:“朕知道,你是怕那小子离京了会与谢云钰成婚,但你有什么资格管人家的闲事?”
第499章 威胁皇上
墨初郁神色一僵,皇上接着道:“他如今是勖王世子,一个自由人,莫说你管不着,就是朕也未必能管得了那么宽,爱妃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你莫非忘记了,朕前几日刚提醒过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不是你能操心的事和人,不要去操心么。”
意图被发现,墨初郁只觉周身一寒,皇上虽然如同平常一般的说出这话,她却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也对,对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一直在满嘴提心上人,丈夫能有那么大度忍得下么。
天子之怒可是很可怕的,墨初郁不敢造次,她尴尬笑了笑,道:“瞧皇上说的,如此不信任臣妾,臣妾实在伤心呐。”
“是吗?”皇上似笑非笑,道:“爱妃若是不心虚,就不必纠结于此事了,这事朕自有考量,你只管相信朕便好,朕保管不消时日,你讨厌的柳询便会尸骨无存,死在外头无人问津!”
这话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墨初郁不敢再说其他,只得讪讪道:“好,好,臣妾相信皇上,这,天色也晚了,臣妾还是伺候皇上早些歇息吧。”
总算还识时务,柳照临轻哼了声,让墨初郁更衣之后,自己走到床榻上。
柳询听到这儿,便明白了,红樱为何会被京兆府的人撞见,墨初郁竟然还不知道真相,而皇上却是知道的,正是他与明王设计好了一切,想借红樱推翻凤阳宫并保住檀香,只可惜事情并未如愿,所以皇上便打着直接对柳询下手的主意。
而此时的墨初郁,则陷入在红樱这颗棋子没用了,就再没有人能破坏谢云钰和柳询的关系的惶恐里,为了不让柳询顺利离开京城,她也是煞费苦心了,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还想着故技重施,给柳询安排一个拒绝不了的高门女郎做名正言顺的世子妃,压倒谢云钰呢。
两人目的不同,自是谈不拢,所以这大半夜了还在密谋这件事,房顶的柳询见了这景象,冷笑一声,看来,他们都不想让自己好过啊。
他不再掩藏,直接从跳下房顶,在门外头一脚踢开了房门,大摇大摆的进来。
皇上听到动静,立刻惊得从床榻上坐起来,刚惊惧的大叫了声来人,便见柳询的软剑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下,他面色一变,顿时动也不敢动了。
墨初郁亦是一惊,此刻她与柳照临正在兴致上,刚想“办事”所以整个人也是衣裳半褪,慵懒风情着,这会儿见有人骤然闯入,她快速的掀了窗幔刚想出招自我保护,却发现来的人居然是柳询。
墨初郁顿时一阵惊诧,道:“公子,怎么是你!”说罢,又觉得在皇上面前这幅态度不好,连忙换了语气道:“你来作甚,还不快放下手中的兵器,外头可是随时有御林军的!”
如果细听,便知这句话十分耐人寻味,不过他们却无暇顾及了,因为墨初郁这话一落,外头的御林军首领果然就靠近了,他在门口恭声道:“皇上,卑职在外听到屋里似有动静,皇上你还好吗?”
柳询的软剑在柳照临的脖子间更了一分,眼中的威胁意味尽显,柳照临见他神色冷冽,想到方才二人正密谋怎么杀他的事,想必被柳询听到了,顿觉有些心虚,在柳询的示意下,他不得不回答道:“无事,那是朕与爱妃闹着玩呢,你们退下吧。”
御林军首领脚步一顿,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旁人不知情况他却是知道的,皇上在贵妃娘娘这儿,经常玩一些特别的“游戏”所以每次的动静也不一样,也许这是他们之间的情趣呢,他却是不敢管。
御林军首领一走,皇上指了指柳询的软剑,道:“有话好说,可,可不可先把剑放下再说话,朕好歹是你的亲叔叔。”
柳询见他这战战兢兢的模样,轻哼了一声,不屑的将软剑收回。
兵器一撤,皇上顿时变脸,他指着柳询大声道:“大胆柳询,竟敢行刺朕,来人呐,快将他拿下!”
柳询却无惧他的威胁,拿着软剑在手中把玩着,听完皇上的话,他不仅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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