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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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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妃见她脸色苍白,疑惑道:“你怎么了?”
墨初郁摆了摆手,另一只手撑在案几上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泄露了她的情绪。对,柳询说过,他们要远离尘嚣,避世而居,去与谢云钰浪迹天涯的,连凤阳宫都解散了,可见他的决心,这样的话,他与谢云钰的婚事也是水到渠成了,倒是自己糊涂,怎会没想到这一层。
她颤声道:“没,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成婚了,如此一来,留给我们的时间就不多了,我们必须改变作战方案。”
高太妃噘嘴抱怨道:“我也这么想的,依照你所说让他们相爱相杀的结局固然是好,但太费时费力了,你说他们若是不在京城,咱们肯定把控不了事态了是不是?”
是啊,他们要离开京城了,墨初郁自己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便想当然的以为一切还有机会,她心中的惊慌愈甚了,柳询若真放下了,那他做这一切有什么意思?
“娘娘!”墨初郁突然拉起高太妃的手,诚恳道:“我倒是听说,柳询即将离京的事,事态紧急,已经容不得咱们犹疑了,必须要在他离开前将红樱塞到他们之间,决不能让他们顺利成婚。”
高太妃也是这么想,可墨初郁这着急的模样为哪般,瞧着像是她的情郎要被抢走似的,这么紧张作甚?
为了不让高太妃看出端倪,墨初郁只能尽量稳着身躯,掩去所有的情绪不敢泄露分毫。她肃穆着脸,冷声道:“咱们就没时间部署了,那只能将计就计。”
高太妃茫然,道:“你说,如何将计就计?”
墨初郁没见高太妃的神色,自顾着急道:“一会儿,我便去求皇上,给柳询赐婚。而您就抓紧时间去拉拢红樱,也不必多说其他,就说您会成全她的心意,若是有朝一日她无枝可依了,大可过来找我们。抛出橄榄枝便好,不必太过刻意,说得太多反而欲盖弥彰,知道了吗?”
高太妃愣愣点了点头,还没来及反应过来什么,就见墨初郁匆匆起身行礼道:“那郁儿就去安排了,娘娘也快去吧。”
直到不见了墨初郁的人影,高太妃才反应过来,她起身,亦是匆匆往外走。
从高太妃的宫里出来,墨初郁整个人都心神不宁,一想到柳询和谢云钰离开京城就要成婚了,她的心就犹如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心痒难受。在这世上,柳询是她唯一的信仰,若是他都成婚了,那她还有什么盼头。
可是,她又凭什么阻止他!墨初郁想到这个,匆匆的脚步突然一顿,弄得在她后头走着的秋蝉差点撞上了她,秋蝉不知她为何突然停下,疑惑道:“娘娘,怎么了?”
墨初郁皱眉,脸上说不出的难过与寂寥,无厘头道:“看来,我注定孤寡一生啊。”
秋蝉不知她为何发出这样的感叹,联想到方才她与高太妃的对话,只觉此事隐隐与柳询有关。她忙温声安慰道:“娘娘不必想太多了,左右这日子总得过下去,坚持自己认为对的就好了,总有一日,您所受的委屈都会沉冤昭雪的。”
话是这么说,但她阻止柳询成婚,纯粹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墨初郁闭眼敛去眼底最后的一抹挣扎,自欺欺人的想着她这么做,都是为了麻痹高太妃才不得不如此,她不是个坏人。
睁眼,她的眼中再无波澜,冷声道:“对,总有一日他们会理解我的,现在的诋毁只是这条艰难之路的垫脚石罢了,我不会被打倒。秋蝉,走吧。”
秋蝉面色一松,赶忙跟在墨初郁身后,二人急急朝太和殿走去。
太和殿里,皇上正在处理政务,这么些天了,直到自己真的接手朝政,他才知道自己在失去神志的这段时日,朝里发生了何等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着案上杂乱无序的奏章,柳照临只觉头疼欲裂,这真的是他大楚的现况吗?简直不忍再看。
第473章 皇上的病
他看了几本奏章,除了关于当初边关之事的陈述,几乎都是讲述朝中的事务,乱七八糟不说,许多奏章还被胡元胡乱批示,改得面目全非,样批示的后果更是无法言说,上头错误的批示势必带来下面错误的执行,这么下来的直接影响便是,朝政一派混乱。
朝政混乱便也罢了,这杀人放火的大案件,胡元居然助纣为虐,包庇乱判,引得受冤之人撞柱而死,让天下百姓对此指指点点,对朝廷彻底寒了心。还有荒唐的官盐走私案,胡元居然想着朝廷分一杯羹,提出可耻的坐收干股。更荒唐的是买卖官职案,他居然明码标价官职,也不考察对方人品和能力,直接来者不拒,只要有钱就行。
越往下看看越心惊,柳照临额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可以想象,若是真让胡元把持了朝政,整个大楚在他的管制下会是什么样子,不说外邦和内政的影响,就是自己这半辈子的辛劳,也肯定付诸东流。
好在及时平叛,阻止他的胡来,柳照临庆幸的同时,又觉得无比疲累,他揉了揉眼角,沉沉叹了口气,刚想下笔纠正胡元的乱改乱造,突然眉心一痛,接着只觉太阳穴附近一根神经拉扯一痛,让他眼前突然一片空白。
他什么也看不见了!柳照临心下一紧,还以为这是自己近日精神太过紧张的结果,他忙闭眼甩了甩头,双手还在自己的眼睛上揉了揉,可当他再睁眼看去,奏章上的字迹依旧糊成一团,在他眼前飘来飘去,他的心中骤然惊慌。
“爱妃!爱妃!”他不安的大叫,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瞎了?
所有人都知道,此刻皇上所叫的爱妃绝对是墨初郁,太监总管刘文安连忙打发了小太监去寻墨初郁来,小太监刚出太和殿的大门,正巧就碰上了匆匆而来的郁贵妃。
小太监着急行了礼,道:“贵妃娘娘,您可来了,皇上正在叫您呢。”
皇上在叫她?墨初郁眉头一紧,早上皇上还说了,他从今日起要勤于政务,绝不懈怠,还说自己要在太和殿待上个三天三夜处理堆积的奏章,让墨初郁不要打扰他呢,墨初郁方才还在想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借口禀告柳询的事,这太监就来了。
依照柳照临的性子,只怕朝政之事也不大乐意与自己说,这么着急,难道是私事墨初郁突然想起来,上次替皇上诊脉,见他心脉气虚,脉搏滞涩,像是心脏衰竭之症,难道是皇上病发了?
一想到有这可能,她不敢耽搁,连忙急急往大殿走去。
刚进入大殿,墨初郁便看到了着急叫着爱妃的皇上,她面色一顿,迎上去,恭声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柳照临一见墨初郁来了,赶忙将她拉起来,着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虚礼作甚,爱妃你医术高超,赶紧给朕看看,朕方才头晕眼花,连案上的字都看不清了,这是什么症状,是朕真的老了吗?还是朕不行了!”
皇上说着,大力的抓住墨初郁的手腕,墨初郁被他抓得极重,只觉手腕都快断了,她拧着眉毛颤声道:“皇,皇上您先放开我好吗,没,没事的,您一定会没事的。”
谁知皇上听到她说放开的话,非但不放开,反而加重了力道瞪大着个眼睛,愈发迷茫慌张道:“不,我不放,你休想让我放开你,送你到柳询的怀里,更别想让我放开这天下,这天下是我柳照临的,你们谁也别想抢走,谁也不行!”
刺痛袭来,墨初郁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更让她惊惧的是,此刻的柳照临眼底一片乌青,两眼无神,眼珠子凸起,状态癫狂的模样好似快要疯了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墨初郁隐隐有些猜测,皇上这是心脏供血不足,怕是不大好了,头昏眼花只是前期状态,之后还会出现浑身乏力,药石难医的情况,到最后,有可能陷入昏迷,也有可能在某一时刻突然死去,看来他的时日不多了。
这让墨初郁有些恐慌,她的许多布置还没有达成,她不能让柳照临就这样死去。
顾不得疼痛了,墨初郁拧着秀眉,眼中含泪的看向秋蝉道:“秋蝉,快,快将我的银针拿来。”
秋蝉看着墨初郁强忍疼痛的模样一阵心疼,不敢耽搁,连忙快步跑去湘妃轩拿银针。
墨初郁有自己的一套特制银针,与旁人的不同,可以用作杀人不见血的利器,也可以用作救死扶伤的工具,趁着秋蝉去取银针的功夫,墨初郁大喊:“来人呐,来人,快传御医!”
正说着,太医已经上来了,墨初郁看了刘文安一眼,见他面色无波的站在一旁并不说话,心中已然有数,看来这个老太监,精明着呢,就是不知他是哪一边的人。
太医一上来,自是忙着叩拜道:“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都什么时候了命都快没了,还万岁个屁,墨初郁被柳照临抓着都想爆粗口了,可终究不好失了风度,只好咬着银牙打断这些迂腐太医道:“好了好了,不必拘礼,还是快给皇上看病吧。”
太医们忙道了声是,而后放下药箱子,几人互看了一眼后,先由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医上前来诊脉。
老太医看着是挺可靠的,可皇上正癫狂着,如何会让他安心就诊,他刚上前,就被皇上一把给推开了,皇上暴躁道:“都给我滚开,朕没病,朕好着呢,你们谁也抢不走朕的江山,朕还要活个八百年,朕要长生不老,要你们都看看,这大楚,究竟谁才是天下之主!”
太医们赶忙将老太医接住,而后有另外两位太医上前,小心翼翼道:“皇上,还请皇上稍安勿躁,将手伸出来给微臣看看,微臣……”
太医的话还未说完,皇上突然大手一挥,直接赏了二人一巴掌,太医们的脸色僵了僵,而后赶忙跪地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并非有意冒犯,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暴躁道:“都说了朕没病!你们这几个人上来做什么,是想对朕下药吗?还是想让朕早点死,都给我滚,不滚朕下令杀你们全家!”
太医们赶忙全数拜倒,直呼求饶,皇上这莫名发脾气的可怕模样,他们不敢诊啊。
墨初郁看着这群老迂腐,气急败坏道:“皇上明显生病了,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居然不敢上前,还不将皇上与本宫分开!”
这,太医们更不敢了,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是皇上的宫妃,皇上这么暴躁,动不动就出口杀你全家的话,他们如何敢上前。
所以即便大家都看到了皇上将墨初郁的手抓得青紫,但他们又能做什么呢呃,皇上与妃子打闹那是情趣,可他们若上前帮忙的话,那就是要杀头的了。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去看墨初郁。墨初郁差点没气的吐血,她都快痛死了,这些人只会贪生怕死,到底有没有良心。
好在这时候,秋蝉总算气吁吁的将她的银针拿来了,墨初郁咒骂了声, 在秋蝉展开的一排银针里,拿过一根直接毫不犹豫的插到皇上的合谷穴上,总算让皇上放开了她。
墨初郁不敢耽搁,又一手夹着许多银针,想也不想的朝柳照临的四肢百骸插去,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不愧为妙手圣医的入室弟子,这下针的功夫精,准,狠,根本非常人所能比拟,而且坐怀不乱,快如闪电。
不消片刻,柳照临的身上都插满了银针,他的人也跟着渐渐平静了下来,等到插上最后一根,墨初郁沉声道:“还不过来帮忙!”
太医们这才急急上前,合力小心翼翼的将皇上抬到龙榻上,然后避开银针为皇上诊脉。
墨初郁看着他们将皇上抬走,只觉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整个人都虚脱了。
皇上这个模样太可怕了,她都不敢保证方才,若是秋蝉没有及时出现,她的手会不会当即就废了。这些个迂腐的太医,只会拿着朝廷的俸禄,关键时刻有什么用?
看到柳照临这样,墨初郁也有些奇怪,按理说她已经没有再给皇上下逍遥散了,而且明里暗里的也在用药调和他的身体,最近他已经好了许多,就算他病发,也不该是这幅癫狂的状态才是。
难道是自己错过了什么?墨初郁拧眉看向皇上昏睡的神色,只觉心下的奇怪愈甚,平静下来了的皇上与平日无异,只是他的唇色好像有些不自然的发黑,而且手指间都在微微颤抖,指甲也比平日黑了一个度,这是为何?
除了这些,倒是没有其他异样,太医诊完后,朝墨初郁拱了拱手道:“娘娘,幸亏娘娘及时行针,护住皇上的心脉,他才没有血液逆流,血脉破裂。现下皇上已经安静下来了,只需再辅之以温血生津,和补理气的药材,好好调理一番便好,没有什么大碍。”
是这样吗?墨初郁的面上闪过一抹狐疑,完全不信皇上就只是这样的病症,若依太医所言,皇上是绝不可能这样状态癫狂的。
她挪到皇上身边,自己又细细替他诊了一次脉,居然未发现任何异常。
第474章 破坏他们
这就奇怪了,难道方才皇上那发黑的唇色和指甲都是她的幻觉不成?
她是妙手神医的弟子,不可能有什么病症瞒得过她,这点自信墨初郁还是有的,或许刚才真的只是她的错觉吧,墨初郁偏头想了想,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症状,只得暂时放下这份疑虑。
既然这些太医能得出这种滑稽的结论,想必也指望不上他们了,看来只能想法子问问师傅了,可师傅……想到段七羽那日的态度,墨初郁便有些难受,她挥了挥手,让太医们先行退下,自己则慢慢收了银针,一边收一边兀自伤感起来。
就在这时,皇上总算醒了,他转头,见墨初郁坐在自己的床边沉思,不禁心中一暖,柔声道:“爱妃,你来了。”说罢,他又头疼的锤了锤脑袋,道:“朕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在床上?”
墨初郁见皇上醒了,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面上也扬起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她眼中含泪,动情道:“还问,怎么了皇上自己不知道吗?方才可真差点吓死臣妾了。臣妾还在想,若是皇上不醒臣妾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了。”
柳照临疑惑间,虚弱笑了笑,道:“爱妃想到什么办法了。”
墨初郁憋着一股子委屈,抽抽搭搭道:“我说了,您可别笑话我。”
皇上道:“当然不会,你是朕的爱妃,朕宠你都来不及,如何会笑话你。”
墨初郁突然一把扑进柳照临的怀里,哽咽道:“臣妾想,若是皇上就这么去了,臣妾便随皇上而去算了,左右臣妾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了亲人,也没什么好牵挂的,所以皇上,您 千万不能有事啊,否则臣妾也活不成了。”
这话,令柳照临的眼中闪过一抹动容,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责任感来,他知道自己对大楚对整个后宫都很重要,却从来不知,他对墨初郁这么一个人也如此重要。
柳照临摸了摸她软软的脑袋,替她擦去了眼泪,温声道:“爱妃,朕保证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就算朕要走,也会先安顿好你再走,你是朕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人,朕舍不得你死。”
不管这句话有几分真情,反正这个时候墨初郁有些隐隐想哭就是了,虽然她方才担忧柳照临的生死是假,担忧他死后自己的命运是真,但现在都不重要了,人非草木术能无情,这么久以来,柳照临对她是真的好,除了柳询,只怕也只有他肯给自己一丝温暖了。
只可惜,想爱的爱不得,爱得到的又不是自己的良人,人生不都是在这种纠结和抉择中得过且过么。
墨初郁感性道:“皇上。”
柳照临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万丈豪情都成了绕指柔,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他不是天下帝王,只是一个想将全世界都给她的普通男子罢了。
远远望去,相依的两人倒真像是一对情意浓浓的璧人,只是这对璧人之间有多少真情假意就不得而知了,这样静静拥抱了一会儿,墨初郁还是有些不放心道:“皇上感觉如何了?”
柳照临摇摇头,道:“无事,我感觉这会儿心平静气,好多了。”
墨初郁从他怀中坐起来,看着柳照临认真问道:“皇上真的一点儿也想不起方才发生何事了吗?”
柳照临茫然的摇了摇头,而后锤了锤自己的脑袋,道:“我只记得我有些眼花,然后就看到你进来了,之后我就像昏睡了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床榻之上,不是你让人将我扶上床的吗?”
这话,令墨初郁的脸上闪过一抹阴郁,怎么会这样,明明方才柳照临还大喊大叫,情绪暴躁的,怎么一转眼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呢?而且是在自己这个神医弟子的眼皮子底下,让皇上发生这种事,可她却什么也不知道,这简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柳照临见她面色不好,还以为她还在担忧自己,昂你安抚道:“好啦,朕没事,爱妃也别担忧了,话说朕突然想喝爱妃做的桃花羹了,可以吗?”
明明可以当爹的年纪了,还眨巴着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讨糖吃,墨初郁面上闪过一抹无奈,只得放下眼前的事,柔声道:“臣妾现在就去做,皇上等着。”便转身离开。
她一走,皇上的面色立刻沉了下来,他看着帐顶沉声道:“方才怎么回事?”
空气中突然飘下一个黑影,将方才之事一字不落的重复到了皇上耳中。
柳照临一听,自己居然发狂,还说出那种话,不由得一阵惊惧,自从上次被胡元设计喝下逍遥散,糊涂了这么长时间,皇上为了避免自己再次糊涂,便留了个心眼,安插暗卫日夜守护自己的安全,便监视自己身边发生的一切,没想到安全未能守护,却见到这一幕,皇上只觉周身一寒,他用力的咳了几声,道:“你,你是说,有人想谋害朕?”
黑影淡淡点了点头。
皇上怒不可恕的握紧了拳头,用力的锤了一下床沿,气急败坏道:“谁,究竟是谁!”
黑影却无法回答他,这事对方做的太隐秘了,他们并未发现异常之处,所以此事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过由此可见,近日宫中不太平啊。
外头的影子摇摇晃晃走近,皇上狠狠的哼了声,挥了挥手,让黑影退下,自己则又坐回床边,恢复如常。
门开了,是墨初郁端着桃花羹进来,柳照临看到她,只觉眉眼都暖了起来,墨初郁的那点小伎俩,如何能瞒得过他的眼,说什么到柳询那边做内应,说什么为了他牺牲一切都是骗人的,只不过在这场博弈中,他们谁也不诚实罢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利用墨初郁去打探柳询那边的情况?
墨初郁温柔一笑,道:“皇上,桃花羹好了,臣妾特意等它不那么烫了,才端过来的,皇上尝尝。”
柳照临笑了笑,咧嘴吞下墨初郁喂过来的桃花羹,答非所问道:“爱妃,您进宫已经有一年了吧。”
墨初郁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不知不觉都一年了。”说着,她的动作一顿,想到去年此时,他给谢云芮的荷包里放了夹竹桃,让柳询发病杀了她的事,她的心里就有些难受,那是她第一次背叛柳询,却差点要了他的命,这让她如何原谅自己。
为了不被柳照临看出端倪,墨初郁顿了顿之后,立刻回神,道:“皇上问这个干嘛,有什么东西赏赐给臣妾吗?”
柳照临至始至终的盯着她,自是没错过她一闪而过的失落,他的心里痛了一下,理智上他知道墨初郁接近他至始至终都别有目的,可感情上相处得越久他却越来越心疼她,这个女子之所以变成这样,不过是无枝可依的可怜人罢了,而自己如今,又何尝不是无依无靠?
柳照临勾唇笑了笑,道:“是想赏赐你什么的,只是朕的人和心都是你的了,朕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更贵重。说吧,你想要什么?”
突然被这动人的情话撞击了一下心底里的某一处柔软,墨初郁面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她别过脸道:“皇上,话都被您说了,我还说什么呀,这世间的确再没有比皇上的心更贵重的东西了,看来这赏赐我是要不成了。”
柳照临哈哈大笑,将墨初郁的手拉进自己的胸膛,对着自己的心脏道:“不是要不成,而是已经得到了,感觉到了吗?这儿只为你跳动。”
墨初郁脸上的红霞愈甚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的柳照临与平日有所不同,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唉,若是对自己说这些话的人是柳询,自己不知会有多高兴。只是……墨初郁扭捏了一下,想到自己匆匆而来的原因,斟酌了一番后,她又觑了柳照临一眼,见柳照临神色如常,便安下心来。
想了想,墨初郁还是开口道:“皇上,您若真想赏赐,不如来点实际的东西,我听闻勖王世子柳询将要离京了,而且他一离京便会与谢云钰成婚,你也不想看他顺顺利利就娶了这天下第一女傅吧,难道就这么任由他们强强结合吗?”
又是为了柳询,皇上的眸光暗了暗,面色不变道:“这样啊,那你说,朕能怎么办呢,朕早前答应过谢云钰,不干预她的嫁娶之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所以她想嫁给谁,朕也无权阻止啊。”
墨初郁娇嗔道:“这谢云钰您没办法阻止,可柳询有啊,柳询是勖王嫡子,皇家之后,他这老大不小了,身边连个伺候的女子的都没有,您作为皇叔父,就不用关心关心吗?”
“哦?”皇上来了兴致,道:“爱妃的意思是,让我送那么一两个姬妾,给谢云钰添添堵,也让勖王府早日开枝散叶?”
墨初郁轻笑,道:“这点事,还不得皇上自己拿主意。”
皇上眯了眯眼,明知墨初郁这么说的原意,只怕是见他二人成婚急了,想要破坏他们,可此举对自己并无害处,倒是可以斟酌用一用。左右能给这两个劲敌一点苦头,他也乐得看。
皇上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知爱妃可为世子相看好了人选没有?”
第475章 通透的皇上
墨初郁见皇上果真顺着自己的思维走,有些惊喜道:“臣妾看过了,这太后娘娘身边有个宫女,名唤红樱,对柳询一往情深,每次柳询进宫,二人都得私下说好一会儿话呢,想来世子对她的映像也应当不错,而且她又与谢云钰相熟,是赐给柳询的最好人选了。”
“是吗?”皇上盯着墨初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笑让墨初郁有些莫名的心虚。
墨初郁尴尬道:“当,当然了,而且她又是太后身边的人,以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名义给柳询送个丫鬟侍妾的,最合适不过了,柳询也不会拒绝太后的心意,您说呢?”
皇上轻哼了一声,转头道:“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凤阳宫解散众人的旨意已经在路上了,一会儿朕让人再将这件事道旨意送到,不过是送两个姬妾而已,想必皇兄也不会怪罪的,就以他平叛有功为名,美人珠宝作为赏赐吧,爱妃若想去瞧瞧,倒是可以自己去宣旨。”
墨初郁顿时一阵惊喜,差点都忘了掩饰了,直接跪下高兴道:“是,臣妾这就去办。”
皇上却拉住了她的手腕,看着她怪笑道:“急什么,这是别人家的赏赐,爱妃的赏赐还没要呢。”
墨初郁尴尬动了动唇,才知自己方才的确太过失态了,她尴尬扯了扯嘴角,道:“那个,阻止谢云钰和柳询的结合,也是头等大事,臣妾,臣妾达成了此事,这也算为皇上立了功了,这赏赐自然是要的。”
皇上哼了一声,突然一把将她扯入自己的怀中,咬牙道:“朕可以将你对柳询的心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你是朕的妃子,终究得顾忌些颜面,但你也不要当朕是个傻的,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墨初郁,朕告诉你,朕平身最恨的就是,对朕不忠之人,对付这样的人,朕有的是法子让她生不如死,你说,你要不要试试?”
这段话,有如一盆冷水,将墨初郁方才的得意忘形浇了个透心凉,甚至维持不了面上的笑容,墨初郁战战兢兢道:“皇,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柳照临拍了拍她的脑袋,依旧笑着,只是却没有半分的笑意,他冷声道:“没什么意思,这世上是有聪明人,可更多的是明明不够聪明还自作聪明的,朕只是告诉你,别跟我玩花样,你玩不过我,朕再不济好歹也是九五之尊,就算我死了,只要一个殉葬的旨意你也逃不掉,所以别挑战我的耐心!”
他知道,他居然什么都知道!也对,自己的枕边人整日口中计划着整蛊别人,作为视尊严如命的皇上又岂会完全不知,有句话说情意这个东西藏不住,就算没有从嘴巴里说出来,也会从眼睛里流出来,看来都是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掩饰能力啊。
如果说方才墨初郁是被泼了冷水,那么这些话,就是让墨初郁彻底面如死灰了。
柳照临似乎很欣赏她错愕惊呆的模样,他温和的笑了笑,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深情吻了吻,道:“当然了,只要爱妃安分的待在朕的身边,朕自然不会做到这么绝,毕竟爱妃是这世上朕难得珍视的人,朕可舍不得爱妃受半分委屈。”
墨初郁大骇,身子僵硬的看着柳照临喜怒无常的模样,只觉整个人都忍不住的颤栗,柳照临明明什么都知道,也看出了自己对柳询的心思,居然还能忍到现在才发作,他到底知道了多少?难道连她为何还留在皇宫也知道了吗?
柳照见她呆若木鸡,又柔声安抚道:“好了,朕不过开句玩笑而已,爱妃不必如此紧张,爱妃不是要去宣旨吗?走吧,朕没事,不必担心。”
墨初郁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勉强扯了个微笑,道:“皇,皇上……”
皇上笑道:“去吧,早点回来,朕在这儿等你。”
这句话有如一个魔咒,让墨初郁心底里的希冀被打击得半分全无,看来皇上是故意看着自己像个小丑似的在他面前跳脚呢,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不能轻易与皇上抗衡。
从太和殿出来的墨初郁,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惶恐里,脑子里想着这些,脚步沉重的往外走,哪还有半分目的达成的激动。
秋蝉见她这样,担忧道:“娘娘!”
墨初郁抬眼,见秋蝉对自己使眼色,这才发现自己前头站着一个小太监,手里还捧着一道圣旨,似乎在等她的吩咐。墨初郁突然就不想去清风苑了,她是想要拆散他们不错,可她不愿看到柳询对自己怨毒的模样。
墨初郁有些心虚,道:“你去宣旨吧,本宫有些累了,直接回宫歇着,一会儿宣读完圣旨再回来与我说一下他们接旨的情况便是。”
说完,墨初郁甩袖要走,小太监却立刻叫住了她,道:“娘娘,皇上说了,娘娘若是不心虚的话,就该亲自去宣旨才对。”
墨初郁身形一顿,回过头来拧眉看着小太监,道:“皇上,皇上还说什么了?”
小太监低头恭声道:“皇上让奴才告诉娘娘,许多事走出第一步就已经回不了头了,君无戏言,这是娘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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