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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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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一支队伍,能撑到与戎国开战半月余,只失四城已是极限。
  帅帐之内,勖王口干舌燥的坐在主帅之位上,总觉得怎么喝水都不能能缓解,心焦加上烦躁,他体内已经像是干焦得在冒烟,连日来的偷袭让大楚兵将们都疲惫不堪。此刻他阴沉着脸,沉声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勖王手底下的一名副将沉声道:“王爷,戎人善战,又占着地理优势,咱们的士兵连日被偷袭,如今已经有如惊弓之鸟,战力急剧下降,若是此时不答应撤兵谈和。只怕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枉送人命啊。”
  另一名粗眉虎目的副将挥手道:“王爷不可啊,咱们连丢四城已是士气低迷,若在行谈和,这让咱们大楚的士气何在?照我说,我们就该破釜沉舟,一鼓作气的往前冲,将丢失的城池给夺回来,这样也能在四城百姓中扬眉吐气!”
  先前那位副将立马道:“杨将军此言差矣,莫说夺城,就是保全我们现有的实力已经艰难万分了,还拿什么去与人家戎人抗争?倒不如就此谈和休养生息,以保存实力,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戎人还能永远这样霸占大楚的城池不成?”
  杨副将虎目一瞪,道:“韦将军此言差矣,若是谈和,势必要割地赔款,莫说劳民伤财,就是这战败了,咱们也无颜回去面对大楚的百姓,我们的兵力不在戎国之下,怎么可以就这么认输?”
  韦副将加重了音量,道:“杨将军,值此危难之际,你怎么可以在此时犯倔逞莽夫之勇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只是退守罢了,并非从此一蹶不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好好想想当下吧!”
  一听韦副将居然讽刺自己莽夫之勇,杨副将立刻不乐意了,他一冲动,上前拉着韦副将的衣领,恼羞成怒道:“你说什么,谁是莽夫?要撤兵你撤,反正老子誓死守在这儿,绝不后退半步!”
  被他这么一威胁,韦副将也不乐意了,当即与他吵起来,大叫道:“好啊,你想当英雄,你只管自己当,现在就冲出去上战场杀敌好了,为何非要拉上我们,让这么多的弟兄跟你一起死,这行为不是莽夫又是什么?”
  杨副将一听,气上心头,狠狠的推了韦副将一把,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莽夫试试!”
  韦副将被他推狠了,气道:“我就说了,莽夫,莽夫,莽夫!”
  没想到他竟然还敢说三遍,这话彻底激怒了杨副将,他立刻抬拳就要去打韦副将,韦副将那肯妥协,自是互不相容,二人剑拔弩张,眼见着就要打起来了。
  勖王本就烦躁了,现在看到手底下的人竟然起了内讧,他一拍案几站起来,满是威严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都皮痒了想被军法处置是不是?有那力气在这儿吵架,怎么不上战场多杀几个戎人去啊!”
  二人这才惺惺作罢,拱手道:“王爷,我们知错了。”
  勖王挥了挥手,道:“谈和的事莫要再说了,我柳照熙的命格里,就没有‘临阵退缩’这四个字,此事我自有考量,你们都给我退下!”
  杨副将一听这话,顿时面色一喜,沉声道:“是,末将告退!”
  韦副将几欲上前再行劝阻,却被勖王扫过来的一记冷眼给吓退了。也只得不甘道:“末将告退。”
  勖王揉了揉酸痛的额角,只觉烦躁不堪,泱泱大楚,竟然找不出一个有勇有谋的将才,这些人到这儿吃了点苦头,不是主张谈和就是主张盲目混战,这样能赢得了戎国才怪了!
  谈和那是万万不能的,这个杨副将虽然脑子简单了些,但他也没说错,此时若是退兵,那他们有何颜面面对大楚的江东父老啊?又有何颜面面对战中死去的兄弟?莫说此举会被天下人笑话,就是为了那些枉死的将士,他也绝不能退缩。
  可现下的情况已经不止一个难处了,粮草告急了不说,因着病人众多,药材更是无处可找,这乌泱泱一大片伤病病人还等着救治呢,他们光有战胜之心,但体力和意志力都跟不上了,这样的衰兵,如何靠他们去夺回城池,扬名立万?
  饶是骁勇善战的勖王,在面对这种情况也忍不住愁白了头,外头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我在明敌在暗,所以戎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偷袭大楚士兵,勖王可以肯定,若是不想法子改变状况,再这么下去,不用戎人来战,大楚的士兵们自己的意志都快消磨光了。
  雪上加霜的是,还未等他从这种忧愁中回神,那厢一个小兵便急急来报道:“报告王爷,大事不好了,韦副将带着他手底下的百户和千户们逃跑了!”
  “什么!”勖王一怒,就知这个韦副将是个软弱的,多次煽动他写信回朝恳请谈和,只是他是韦家的人,勖王暂时不想动他罢了,没想到他竟然做出阵前带兵逃跑的事,简直不可饶恕!
  勖王怒气冲冲的出营,便见几个士兵压着韦副将,由杨副将带领着,来到帅营之前。
  杨副将似乎也很生气,但还是克制着拱手道:“王爷,韦鸿才带着手底下的千户和百户,欲从渭河逃跑,被我们抓回来了。”
  勖王瞪着怒目道:“临阵脱逃,还欲逃跑,这样的人留着干什么,军法处置!”
  一听勖王说军法处置,韦副将立刻急了,他大声道:“王爷你不能处置我,我是韦家的嫡子,你杀了我怎么跟贵妃娘娘交代,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放过你!”
  勖王冷冷看着不甘心的韦鸿才,嗤笑了声,道:“在我的阵营里,没有韦家嫡子,有的只是大楚的阵前副将,你不遵军法,动摇军心,我就有权处置你,来呀,给我带下去!”
  眼看勖王来真的了,韦鸿才这才害怕起来,他挣脱了士兵,忙跪在柳照熙面前哀声道:“王爷,王爷,鸿才知错了,鸿才也是看到现在大军压境王爷又不谈和的状况害怕了,所以一时鬼迷心窍起了逃跑的心思,王爷饶命啊,鸿才再也不敢了!”
  勖王冷着脸看着他,丝毫不为之所动,踢了他一脚,声音满含怒意道:“临阵脱逃,还有理由了?你知不知道身为一个将军,当以战死沙场为荣,看看对面那些骁勇善战的戎人,你不去上阵杀敌,还想着逃命,天下的战士若是都如此,那还有谁去保家卫国?”
  “王爷!我只是,我只是不想死啊!”
  “贪生怕死之辈,还来当什么将军,给我带下去,杀!”
  立刻有勖王的亲兵上前,将韦鸿才带下去下去了,韦鸿才不甘的又踢又打,大叫着:“王爷!我姐姐是贵妃娘娘,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可他却再也没有机会嚣张了,不一会儿,便传来他凄厉的叫声。
  勖王满是威严的目光扫过没一个人的脸,沉声道:“若还有临阵脱逃,动摇军心之人,不管你是谁,一律军法处置,真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就能胡作非为吗,本王连阎罗老子都不怕,还会怕一个区区韦家嫡子?”
  众人被勖王的威压弄得战战兢兢,却无一人敢出来说什么,勖王是出了名的严谨治军,韦鸿才居然做出这种贪生怕死之事,也是咎由自取的下场。
  闹这么一出,勖王的心情更烦了,他捏着手中那张控诉胡元卖国求荣的信件,心中掩藏着滔天骇浪。


第384章 早日成婚
  谢云钰一行人从京城出发,一路北上,除却午膳停下来用了点干粮外,快马加鞭一日,已然走了六十余里,等到暮色降临之时,他们已经到达潼关
  潼关位于关中平原最东端,秦、晋、豫三州府交汇处,南接秦岭,北逼黄河,有“天下第一关”之称,是个一个兵家必争之地,至此,他们也算进入了边关的第一步,古人云:“得关中者得天下”可见其作为战略要塞的重要作用。
  暮色已经西下了,柳询体谅谢云钰与红棉跟着自己奔波了一日,进了潼关城之后,便放缓了速度对谢云钰道:“骑了一日了,也是辛苦。不如咱们停下吃口热的,明日再上路吧。”
  太久没这样高强度的骑马了,谢云钰只觉两胯间都像被架在粗糙的板子上来回摩擦似的,火辣辣的疼,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想到他们时间紧迫,嘴硬道:“不用,我还撑得住,咱们得赶紧到达渭南,早日见到勖王才好。”
  柳询不赞同道:“京中之事再急,也不能用咱们的过度消耗来实现,听我的,夜晚行路不安全,大不了我们明日早些出发便是了,你看着人困马乏的,你能受得,红棉也要休息啊。”
  谢云钰看向红棉隐忍着的小脸,顿时一阵不忍,只好点了头。
  三人行至一处客栈,月光已经挂在树梢上了,直到下马,谢云钰才发现自己的腿都僵住了,根本动也不敢动。
  柳询见她迟迟未下来,疑惑道:“怎么了?”
  谢云钰有些尴尬,她不好意思说自己赶了一天的路腿麻了,也不好意思说现在一下松懈下来整个人都有些虚浮发抖,等红棉都下马了,她才动了动身子,腿间磨损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柳询见她拧着眉毛,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他上前道:“我抱你下来吧。”
  谢云钰刚想说不用,柳询便已经倾身将她从马上拦腰一拉,就抱下马了。她此刻穿着男装呢,两个男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所以下了马之后,谢云钰赶紧推开了柳询。
  柳询也不介意,只是示意红棉在后面扶着她,红棉轻笑了声,走在柳询与果子的身后,对谢云钰小声道:“娘子,方才柳公子太帅气了,随意一抱就将娘子给抱下来,只怕柳公子是见娘子实在累了,才提议休息的,可见柳公子对娘子真的很体贴。”
  谢云钰立刻有些脸红的推搡了一下红棉,小声道:“嘘,别说了,我现在感觉胯下火辣辣的疼,两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看来我只适合安安分分的做个女夫子啊,这行军打战的事,女子就是女子,体力跟他们真没法比。”
  红棉张了张嘴,道:“我也是,骑了一天的马好累,浑身都快颠散架了。”
  主仆两在背后惺惺相惜的互相诉苦,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柳询的耳力什么听不到?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虽然没回头,却将那些话都放在了心里。
  见有客人来了,客栈的掌柜立刻殷切的迎了上来,道:“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呀?”
  果子将身上的包袱一放,道:“劳烦掌柜开两间上房,再上些酒菜,主子们累了,今儿就在这歇了。”
  掌柜的面色一僵,这四个男子,就开两间房,难道他们之间?
  看着掌柜飘来飘去的眼神,他们不知其所想,红棉不耐烦道:“快去啊,本姑……本公子都饿了,还不麻利点。”
  掌柜立刻回神,不敢耽搁,吩咐小二去忙活了。
  趁着上菜的空档,柳询轻声道:“我那儿有上好的雪花膏,对付外伤最是有效,还有一副护腿的软甲,一会儿让果子送给你们。”
  谢云钰面色一窘,想倔强说不用,但看着柳询毋庸置疑的眼神,只好低头道:“多谢。”
  柳询点点头,道:“在我面前,不必这么逞强,京城去渭南,骑马都得三日,你这头一日便受伤消耗过度了,之后越靠近边关,条件也越差,就更难好了。”
  谢云钰被这么一通教育,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只得闷声道:“我知道了。”
  她也是为了能早日到达边关才这样的,柳询叹了口气,不忍再苛责。
  饭菜很快便上来了,几人饿了一天,又骑马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见到热腾腾的食物,自然是顾不得风度,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柳询吃完后,随之而来的白间才带着暗卫们现身装作过客,点了食物快速吃完。
  用罢了膳,打发小二将马匹拉到客栈的马厩喂些干草,几人已经疲惫不堪,昨夜本就没有睡好,今日又赶了一天的路,所以谢云钰随意的打了个照顾,就带着红棉去上房休息了。
  回到房里,果子立刻送上雪花膏和软甲,红棉接了,确信四下无人了,谢云钰才敢脱了亵裤查看伤口,她见自己两腿间通红刺痛的模样,拿雪花膏边擦边叹道:“啧啧,这幅身子实在不争气,才不过一日而已,就这样了,还有两日该怎么走啊。”
  红棉拿着热毛巾给谢云钰捂着,道:“那娘子为何还要来这边关之地啊,受苦不说,外头还危险,明日咱们若再北上,就能看到难民了,我听说此次的战争,大楚连输四城呢,而且士气低迷,病人无数,真要到边关,只怕不大安全。”
  谢云钰一听这话,顾不得擦药了,立刻坐直了道:“连输四城?你听谁说的?”
  红棉撇撇嘴,道:“方才我去打水之时,听到掌柜与小二就在讨论这事,所以就听了个满耳。娘子,你说边关的战事连有长胜元帅之名的勖王都扛不住,我们去能做什么?倒不如就此在这潼关城歇了,等柳公子回来。”
  这话什么意思,谢云钰立刻有些不悦道:“怎么能这么说,咱们还未到边关呢,你就说这种丧气话,可不许乱说了。”
  红棉将热毛巾放置一旁,噘嘴道:“娘子,奴婢也是心疼你啊,你看这骑马才一日,您的腿就成了这个样子,这要到渭南,莫说帮助柳公子了,只怕这身子也受不住。边关那儿已经不好了,您一个女子,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呢。”
  都到潼关了,红棉竟然打起了退堂鼓,谢云钰是真有些生气了,她沉声道:“红棉,你要是怕了只管自己回去,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边关还未到,我们怎么能在这时候回头呢。”
  红棉顿觉一阵委屈,道:“娘子说的什么话,你不回去红棉自己回去作甚?红棉只是说说罢了,反正娘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红棉绝不放开娘子。”
  谢云钰也知道自己这话有些重了,她连忙道:“好红棉,我错了,不该冲动说话伤害了你,但是你方才所言之事确实是真的吗?”
  红棉道:“我哪敢骗娘子啊,娘子要是不信,将掌柜叫上来问问不就得了。”
  这大半夜的,他们两个女子叫一个外男到房间终归不合适,而且此事若是真的,就如同红棉所言,他们根本做不了什么。
  谢云钰忙将衣裳穿好,沉声道:“我去看看少卿。”
  红棉知他们有事商议,点点头。
  谢云钰来到柳询的房中,果子正好盏灯要睡了,看到她,果子吓一大跳,连忙退出来让他们共处。
  谢云钰道:“红棉方才去端水,听说咱们大楚在戎国之战上连输四城,士气低迷,此事是不是真的?”
  柳询凝眉道:“我也是刚收到的消息,渭南那边,确实如此,而且父王刚刚处置了一个据说是韦家嫡子的副将,只怕此事会让父王的处境愈发艰难。”
  谢云钰沉声道:“怎么会这样,大楚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柳询摇摇头,道:“橘生淮南,戎国环境对我们而言本就是挑战,更何况朝中又有多方压力,父王在那儿独木难支也是意料之中,不然你说咱么大楚邻国这么多,胡元为何偏偏选中了戎国?”
  谢云钰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他们就是不想让勖王打胜仗回来?”
  柳询点头,道:“他们除了想困守父王之外,只怕也是想将父王的一世英名葬送在这儿吧,这也是我必去亲自前来一趟的原因,戎国之战,本就是一场阴谋,父王若是继续镇守下去,只怕大楚枉死的百姓和士兵会更多,咱们必须想法子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才行,”
  谢云钰眼里满是震惊,这些人的心思,实在是太恶毒了。
  柳询又道:“好了,这些事明日再想,现在先好好睡一觉吧,那处的伤可好些了?你腕间还没好,切莫太过用力。”
  说到那处,谢云钰不自觉的缩了缩腿,尴尬道:“好,好些了,你心里有数便好。我就先走了。”
  柳询点头,突然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在她的耳边温声道:“这几日抱着你睡,我才觉得心下安定了许多,青岑,不如咱们早点成婚吧,我快等不了了。”
  谢云钰听得这话,身形一顿,有些反应不过来道:“你,你说什么?”
  柳询看着她呆萌的反应,只觉心下一阵柔软,他在她耳边轻笑道:“我说,我们早点成婚,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名正言顺的每日抱着你醒来了。”


第385章 中计了
  只觉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谢云钰呆愣过后,旋即被巨大的惊喜所填满,柳询这是向她求亲吗?不对,这也太草率了吧。
  谢云钰娇嗔道:“我才不要嫁给你,谁说要嫁给你了。”
  面对她耍赖的行径,柳询哈哈大笑,道:“好了,我知道你害羞了,你放心,等十五过后,一切尘埃落定,我便向谢山长提亲,早点把你娶进门来,咱们相识了这么久,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谢云钰突然感动不已,与柳询神情的凝视,眼中不自觉的涌出点点泪光。
  历经这么多磨难,她终于要和柳询修成正果了吗?
  两人默默无言的抱了会儿,柳询才出声道:“快回去睡吧,你这样,我都不想放你走了。”
  谢云钰脸一红,这才逃也似的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内,谢云钰脸上的沱红还未退却,红棉见了贼兮兮一笑,道:“娘子,柳公子是不是又说什么让你心跳加快的话了?哦,让我猜猜,他是不是说,他想娶你了?”
  没想到红棉一猜就中,谢云钰顿时一阵娇羞道:“胡说什么,赶紧睡觉了,明日还要赶路呢。”
  处了这么久的主仆,谢云钰的半点不寻常怎么能逃得过红棉的眼睛,红棉见她的如从反应,顿时惊诧的张大了嘴巴,惊喜道:“不会吧,柳公子真的向娘子求亲了?”
  谢云钰也想将此事与好姐妹分享一番,忍不住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他,他说想早点娶我过门,十五过后就去谢家提亲。”
  红棉顿时惊喜的大笑了一声,抱着谢云钰兴奋道:“他真的这么说吗?啊啊啊,我真是太高兴了,娘子终于要嫁人了,再也不要跟那些阿猫阿狗周旋了。”
  谢云钰面色一窘,她有那么嫁不出去吗?红棉居然这么说,不过看到好姐妹真切为自己高兴的模样,她还是十分感动的。
  兴奋了许久,两人才躺下,一夜好眠。
  翌日,谢云钰早早便起身了,洗漱完后,到大堂内用早膳,想到昨日柳询的话,还有些隐隐的兴奋。
  柳询见她下楼了,温声道:“怎么样,伤可好些了,可有将软甲给绑上?”
  谢云钰点头道:“好多了,也绑上了,今日照常行路吧。”
  两人这才一同寻了个桌子坐下吃饭,红棉的视线贼兮兮的在二人之间穿梭,而后又兀自偷笑,惹得谢云钰尴尬不已,果子更是频频疑惑的看着她。
  吃罢饭,几个人结了账便骑马离开了,有了柳询给的软甲,谢云钰感觉比昨日好多了,他们骑着马快步北上,没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离潼关好远。
  从长安到潼关,在从潼关上行到渭南,途中还有两日的路程,只是没想到,这才刚过半日,谢云钰便已看到不少的难民从高北方南下了,瞧着大多数都是住在边关的各族人民。
  大楚民风开放,广纳百川,边关住着纳西族,羌族,狄族人都不奇怪,但这么多人全数涌向大楚腹地就不得不引起重视了,谢云钰疑惑之际,柳询已经翻身下马,去向其中一个难民打听究竟出了何事。
  好一会儿,柳询才回来,看着脸色似乎不大好,谢云钰道:“怎么了,出了何事?”
  柳询沉声道:“这些人都是从边关逃回来的,不知哪儿来的风言风语,说大楚皇帝不好了,勖王爷在渭南也撑不了多久,又没有粮草又没有药材的,注定要吃败仗,他们可不想被战争所累,所以都纷纷逃回大楚腹地,以求庇佑。”
  谢云钰一下激动道:“什么?他们怎么能这么说!”
  柳询道:“煽动民心,影响士气,也是兵家的战略之一,好在这些人并没有受战乱之苦,只是单纯的听信谣言罢了,不过话说回来,只怕父王那边的情况是真的不大好,不然也不至于这种谣言都能不胫而走,也不知是谁在背后煽动此事,实在荒诞得很!”
  谢云钰义愤填膺道:“就是,罪不及子民,为了赢得战争让这些无辜的百姓拖家带口这样颠沛流离,这个人也太没公德心了,实在可恶!”
  柳询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战争的残酷远比他们认知的要严峻得多,他叹道:“这样低级的手法也有人信,可见国之蛀虫或许不止胡元一人。”
  谢云钰道:“你是说,有人在暗中帮助敌国对付勖王?”
  柳询点头,没有说其他,只道:“走吧,看来今夜咱们没时间休息了,你的身子还受得住吗?”
  谢云钰当然知道此时情况迫在眉睫,她忙道:“无妨的,我们早些到边关,也能早些给勖王出主意,赶紧走!”
  几人又向边关匆匆而去,脚下的马儿跑得更快了。越靠近战场,谢云钰就越心焦,看着到处是尘土飞扬的废墟,还有大火烧过的残垣断壁,走不动的农妇们在战场内寻找可能的粮食,她的心里就万分沉重。
  一天一夜,四人总算在第二日的傍晚时分到达了渭南,疲惫不堪的众人还没来得及休息,就遇上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现在这儿是战场,为了防止奸细混入其中,所以守城的士兵没查得都比较严格,来往的行人和马车都要经过层层检验,就是进城的人,还得手持特殊通行证才能放行,他们四人初来乍到的,哪有什么通行证,再加之谢云钰也解释不清自己女扮男装来此的目的,守城愈发不让她进去了。
  谢云钰一阵苦恼,这守城查得严格是怕放了奸细进去她可以理解,但这每个人浑身上下都要检查,就连包裹中的东西都得一一翻出来查看,她就不能认同了,是人都有隐私,这样一来,可不就是为难人么?
  他们在那说了半天,守城士兵就是一句话,他们没有通行证,不能放行,谢云钰使出夫子的魅力,将整个大道理都说完了,却没有丝毫作用,直到她累得坐在一旁观察别人,这才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说什么通行证,其实都是假的,只不过是这些人为了发国难财的理由罢了,现在渭南之前的四城已经失守,哪怕勖王驻守城内,这些人对大楚的能力已经没了信心。他们都觉得大楚迟早要败,还不如趁机捞点钱财,所有有人就不顾军法,起了拦截路人,如土匪般打劫钱财的心思。
  知道了此事,谢云钰气急了,她好说歹说这些人就是不放行,那些其他没通行证的只要在一旁那所谓的“功德箱”放上银票就能顺利的过去,还说什么是为了防止内奸混入,那内奸有钱的话,岂不是就能堂而皇之的进城了?
  这不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吗?饶是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都想趁机上前打这些守城一顿,卖国求荣,无处不在啊。她气呼呼道:“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没有良心,居然发国难财。勖王不是驻守在城内吗?居然也不管管这事,若让他们横行,这渭南不失守也是座空城了!”
  柳询也发现了这当中的一不寻常,不过他关注的不是守城如何发国难财的事,而是谢云钰所言,勖王也不管管。
  据他所知,勖王一向治军严谨,是不可能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行这种贪赃枉法之事的,可现在这些人明目张胆的敛财,这当中难道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不成。
  柳询突然暗叫道:“不好,只怕父王有危险了!”
  谢云钰一下站起来,道:“你说什么?”
  柳询来不及细说,匆匆让果子找银票,道:“先别管这些士兵敛财的事了,父王若是在城中,势必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还记得方才那些难民说什么吗?他说咱们大楚必败无疑,可战争还未打响,这些人凭什么这么说?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主帅突然遭遇不测,让他们对大军没了信心!”
  柳询这么一说,谢云钰也顾不得纠结这些了,几个人各拿着一堆银票,朝关口冲了进去。
  有银子就是好办事,他们不仅顺了关卡,还顺利买通了一名士兵,得以见到据说是守城的负责校尉。
  当这个又矮又胖的校尉出现在几个人面前时,柳询突然脸色一变,那校尉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他一剑给杀了。
  谢云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看着校尉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尸体,眼睛瞪得浑圆,她惊惧道:“少卿,你,你……”
  柳询沉声道:“快离开这里,这些根本不是我们的兵!”
  谢云钰一头雾水的就被柳询拉着跑,可他们跑不了多远,就见一个拿着大刀的将士带着一堆人堵在他们面前,得意洋洋道:“凤阳王好久不见,你跑不了了。”
  柳询看着面前的将士,将谢云钰护在身后,冷声道:“张教主,别来无恙啊。”
  不错,此人就是在京城被他重创的西域圣教教主张渊,柳询就说自己到边关了怎么可能无一人阻拦呢,没想到他在这儿等着。
  张渊也不遮掩了,他将人皮面具一揭,露出原本的面貌,道:“不错,就是本座了,很厉害嘛,这么快就发现我了。”
  柳询轻哼一声,道:“可我还是晚了,着了你的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根本就不是渭南,而是那四座被夺走的城池之一吧。”


第386章 被捕
  张渊哈哈大笑道:“不错,这儿现在已经是戎国的地盘了,我不过是命人将城门上的牌子换成了渭南城三个字而已,没想到你就上当了,这可真是自投罗网,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谢云钰暗自啐了口,这个张渊可真是狡猾,故意让这儿一团混乱,迷惑柳询,害他们以为是勖王出了什么事,趁他们关心则乱不及多想,匆匆进了城,再来个瓮中捉鳖,简直可恶!
  柳询眯眼沉声道:“被你投机取巧,是我大意了。想必来的路上那些难民也是你安排的吧,你故意指引着我们到这儿来,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出探囊取物。张渊,我竟不知你这个向来自负,眼高于顶的性子何时变得目达耳通,突然开窍了?”
  这是在暗讽他不聪明吗?张渊一恼,脸色微变道:“柳询!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呢吗?少给我装模作样,在京城你给我处处使绊子也就罢了,那是你的地盘我打不过你,但现在是在边关,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柳询对他的威胁浑然不在意,还掏了掏耳朵,轻慢道:“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不管在哪儿都改变不了你是我手下败将的事实,怎么,你以为到了边关,抓住我你就赢了?”
  难道柳询还有什么后手不成?张渊下意识就道:“你什么意思?”
  柳询摊手道:“呵,你这人果然不经夸,方才还说你通透了,怎么这会儿又笨了?”
  这话让张渊心下一堵,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他恼羞成怒指着柳询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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