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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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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谢云钰的这句失心疯解释了这一点,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柳觅作为堂堂勖王世子,竟然要这样公开选妃,原来是因为自己得了失心疯,怕娶不到合适的妻子,胡青儿这才办一场选亲宴想欲盖弥彰的掩饰柳觅的病呢。
气氛霎时变得怪异,众人看向胡青儿的目光都变了,没想到胡青儿竟然哄骗他们来作证柳觅没病,还差点让她们上当将家中的女郎嫁进来,如此下作行径,实在令人不齿啊。
人群中顿时窃窃私语起来,谢云钰说的也不无道理,她的话也让人开始深思今日胡青儿办宴的真正目的,许多人这才发现,胡青儿这可一点儿也不是选世子妃这么简单,就凭柳觅那模样,简直就是让他们跳火坑啊,这世子妃是好当的吗?
胡青儿见风向又偏向了谢云钰,不少人还出言冷嘲热讽指责她,她不由得气上心头,狠狠地剜了谢云钰一眼后,她跺脚看向一旁瞧好戏似的墨初郁,沉声道:“郁妃娘娘您倒是说句话呀。方才可是谁提出来的,说谢云钰与我儿有婚约呢?”
墨初郁看着他们二人虎虎相争,正高兴着呢,反正两个都是她看不顺眼的人,她们争执得越厉害她就越高兴,最好将两人的名声都给搞得臭臭的,她才好出来装好人啊。
只是,胡青儿点名了郁妃娘娘,她自是不好再装作听不见,干脆扶着额头惊诧道:“啊哟,瞧我这记性,我怕是忘了,皇上跟我提过一嘴,有婚约的是御史大人家的女郎和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搞错了。”
“你!”胡青儿听得这话,差点没当场吐血,墨初郁这是什么意思,落井下石?她到底帮谁!
公子宿见状,面色一僵,再也不敢胡乱出来指手画脚了。
一时间,风向骤变,墨初郁冷冷的听着这些人对胡青儿的做法横加指责,只觉解气得很,她在宫里也打听到了不少胡青儿苛待柳询的事,这会儿能让她憋屈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只是她没想到谢云钰竟然这么快就化解了危急,这应变能力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墨初郁看向谢云钰,谢云钰亦是淡淡的抬头对着她,两人之间除了今日这场博弈,亦是对同一个男人展开了较量。
少时,胡青儿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墨初郁这才适时地开口道:“好了,你们也莫要指责皇嫂了,毕竟皇嫂也想不到谢夫子会来不是吗?既然今日是勖王世子的选亲宴,终归是要选出个女子做世子妃的,也不枉费皇嫂操劳这一番,你们谁,还有意愿做这世子妃的,都站出来给皇嫂挑选一番吧。”
都是世家高门女郎,谁愿意自毁前程的找柳觅这么个犯有失心疯的夫婿,这儿是勖王府,又不是太子的东宫,勖王再受重用但柳觅那样,能走长远吗?
而且,郁妃娘娘用的可是“挑选”这个词,但凡有些尊严的女郎都不会在这种时候站出来被人看轻,只有货物才挑选呢,人怎么能这样让人待价而沽?
说话果然是门技术,墨初郁这么一说,就算有的人不死心还有些攀附,也拉不下这个脸面在这么多人面前站出来啊,所以半晌过去,女郎们虽有讨论声,却无一人肯出头。
这可是大大打脸了胡青儿,这意思,是没有人能看得上他们勖王府了?
此时,不知哪位男子说了句,道:“就是,我听闻早前柳觅因为用了太多的助兴之药,那玩意儿已经不举了,侧妃娘娘如今大肆选亲,这不就是欺骗人嘛。”
此话有如一颗石子,在人群中惊起惊涛骇浪,饶是那些不经人事的姑娘们听了,也暗自咒骂胡青儿歹毒心肠,竟以世子妃之位利诱她们,却想让她们做一辈子的寡妇。
不过,她们虽然有意见,却不敢明面上说着,只能明里暗里的出言讽刺,墨初郁勾了勾唇,伺机无奈道:“皇嫂,你说这可怎么办啊,都没有人愿意做柳觅侄儿的世子妃,唉,柳觅侄儿那副样子,大家人都看到了,看来咱们得另外想法子了。”
谁听了这煽风点火的话能不生气,胡青儿看着这些人明朝暗讽的嘴脸已经忍到极致了,她狠狠盯着这些人,大声吼道:“都给我闭嘴,你们有什么资格嫌弃我的觅儿,我勖王府能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分,真以为自己草鸡能便凤凰吗?”
墨初郁见她终于按耐不住,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面色却是一变,道:“皇嫂,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本来胡青儿这话,已然引得众人怒目而视,她也是急了才会如此口不择言,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看着众人的目光,她胡青儿尴尬笑了笑,只能自圆其说道:“我,我是说,你们能嫁进勖王府的话,是我们勖王府的福分,我和觅儿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就算她再解释,方才她下意识吼出的话也让人听见了。现在的胡青儿,已经没有诚信可言,所有雍容华贵的形象也瞬间崩塌,众人对她的讨伐之声比方才谢云钰更甚了。
第363章 娘娘威压
好好的一个相亲宴变成了这样,议论之声刺耳得不行,墨初郁借机道:“好了各位,既然你们都不愿嫁入勖王府,本妃也可以理解,这场上还有一位未曾表态呢,干脆我替柳觅世子问问,谢云钰,你愿意嫁入勖王府吗?”
没想到墨初郁竟然会对谢云钰问出这种话,一时间众人忘了其他,全都满是惊诧的看着她们二人,这才发现她们之间莫名的敌意。
就连一向迟钝的公子宿也反应过来了,这位郁妃娘娘,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她好似将谢云钰和胡青儿都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且在二人当中故意搅乱关系。
墨初郁可不管他们想什么,又强调了一遍,道:“谢夫子,你愿意嫁入勖王府吗?虽然你们二人确实没有婚约,但这男未婚女未嫁,你若愿意,也并无不可,勖王世子配你一个女傅,也不算辱没你了。”
“而且,你如此关心自己的学子,连学子生病了都专程看望,可见你与柳觅世子之间却有感情,柳觅虽有些顽疾在身,但喜欢你也是真的,你们这样,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啊。”
话是这么说,表面上看起来墨初郁一副关心谢云钰的模样,可这话让人听着,怎么都
觉得有些刺耳,俗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柳觅有了那病,又是个不举的,就算有世子妃之位,谁愿意嫁给他啊,更别说谢云钰这样貌气质,与墨初郁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若真让她嫁了柳觅,才真叫暴殄天物了。
若真的为了谢云钰好,就不会这么说了,而且方才柳觅对谢云钰那疯狂的模样,再让谢云钰嫁入勖王府,可不就是推着她到深渊吗?
就连一直忍着不说话的公子宿也忍不住开了口道:“郁妃娘娘怎么能这么说,谢夫子花样年华,又知识广博,莫说这世子身患有疾,就算是个健康的,我们也不能这样给人乱点鸳鸯谱啊。”
墨初郁转向他,意味深长道:“这位公子三番两次替谢夫子说话,难不成是看上她了?”
公子宿面色一红,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从方才谢云钰进门他就注意到她了,清冷绝伦,气质出众,更因为方才她的一首诗而暗自欣赏,所以才会不惜得罪勖王府也要出来帮她,可刚才墨初郁几句挑唆,他便转了话头对付谢云钰,这,她还能原谅他吗?
公子宿小心翼翼的看了谢云钰一眼,虽然是对着墨初郁说话,说的话却是特意为谢云钰说的,他有些紧张道:“这,这还得看谢夫子的意思,毕竟她喜欢谁,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这算是某种默认的暗示吗?谢云钰冷笑一声,这个公子宿还真是搞笑,仗着君子的名义尽做一些愚蠢至极的事,现在还妄图让她青眼看他,也不看看自己那副模样,值得她倾心吗?
谢云钰道:“若我说不愿,又如何?”
墨初郁定定的看着她,道:“这好办,既然这选亲宴是你搞砸的,你自当负责,你若不愿嫁入勖王府,那我一会儿便回宫跟皇上求一道旨意,给你们赐婚好了,反正这勖王府,断不能没有世子妃就是了。”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公子宿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墨初郁,还以为这位郁妃娘娘能够明辨是非,替谢云钰鸣不平呢,没想到到头来她却是这样的公报私仇,偏帮着勖王府来欺凌谢云钰,实在太可恶了。
众人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明目张胆的仗势欺人,墨初郁这话,不就是硬逼着谢云钰非要嫁给柳觅吗?
凭什么她一句话,就要毁了别人的一生,那些清醒些的女郎顿时对墨初郁的这番做法十分不赞同,同为女人,她们知道找柳觅这么个夫婿意味着什么,墨初郁怎么忍心将谢云钰这么一个好好的人,送到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去和癫狂的柳觅待在一处!
有人立刻鸣不平道:“娘娘这话也太严重了些,总有人愿意做这个世子妃的,谢夫子好歹身上背着官位,有自主选择夫婿的权力,我们怎么能这般强迫于人家。”
墨初郁立刻眼神凌厉的看向说话的女郎,不悦道:“怎么,这位女郎是见不得谢夫子受苦?那不如你替她嫁入勖王府如何?”
女郎立刻摇头如拨浪鼓,道:“不不,这种好亲事,琴儿怎敢高攀,还是留给其他姐妹吧。”
这就是不愿了?墨初郁当即变了脸色,她狠狠的盯着这位叫琴儿的姑娘,冷声道:“你不愿是吧,我偏要这么做,你以为自己还能选择吗?”
琴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得罪的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若墨初郁真向皇上求旨,那她就是不嫁也得嫁了,不嫁就是抗旨不遵,那可是要被杀头的,她如何承受得起!
琴儿连忙扑通一声跪下,惊惧的哀求道:“娘娘饶命啊,小女子万万不敢多嘴了,娘娘要怎么责罚都可以,千万别让小女子嫁进勖王府啊。”
墨初郁轻哼,走过去轻鄙的踢了琴儿一脚,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皱眉道:“来人,将此女的舌头给我割了,拿去喂野狗,将她丢出去!”
这话一出,那些高门女郎的神色都变了,与女子一同前来的一位妇人腿一软,连忙跪了下来,对着墨初郁泪水涟漪的磕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琴儿一时说错了话,还请娘娘大人有大量,手下留情啊。”
墨初郁却不为之所动,坐回位置上分毫未动,面无表情道:“太啰说,拉下去一起割了。”
没想到墨初郁如此喜怒无常,还下这么残忍的命令,众人一时间全都惊呆了,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谢云钰见墨初郁阴郁的脸色不像是在开玩笑,皱眉道:“你何苦为了我一人这样暴虐,若是看我不爽,只管冲着我来好了,她们何错之有?”
墨初郁见谢云钰急了,心下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快感,她怪异的笑了笑,道:“谢云钰,你以为你能救得了多少人?本宫偏要迁怒,你又能如何,我今日便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威望!还不带下去!”
谢云钰忙将身子挡在她们前面,怒道:“你!墨初郁,你疯了,怎么能做这种事!”
墨初郁看着谢云钰螳臂当车的模样,只觉可笑,她像左右的嬷嬷看了一眼,嬷嬷们会意,便从她身边走了下来,一脸凶恶的将谢云钰架起来,就这么直接拎到一旁,谢云钰力气小,挣扎不过,被她们钳制了自由,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卫们上前,将那母女二人拖拽下去。
她们不会真被处置吧?谢云钰急了,这才知道墨初郁不是说着玩的,她今日就是专门找自己的茬,专门要让自己心生愧疚,专门显摆她的地位的!
好歹是两个好好的人啊,墨初郁怎么能这么残忍,谢云钰的说服声逐渐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咒骂,哀求,只希望她能大发慈悲,放过那对可怜的母女,可墨初郁竟然丝毫不为之所动。
众人惊惧的看着满身戾气的墨初郁,整个宴会大堂的气氛顿时落针可闻,只剩下谢云钰的声音,墨初郁却完全不理会她,神色越来越阴郁间,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听得外头响起母子两凄厉的惨叫,声音响彻云霄,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这对母女真的惨遭不幸了?谢云钰顿时一阵绝望,对着两位嬷嬷又踢又打,却莫可奈何。
墨初郁这个疯子,竟然真下得去手,看来她今日是非要逼着谢云钰就范了?所有人顿时被这一幕吓得浑身一阵恶寒,止不住的发抖。
权利带来的威望太可怕了,一言不合两人就被做了处置,现下她们被割了舌头,又得罪了宫里最受宠的郁妃娘娘,这母女二人日后还怎么在姬妾众多的内宅里生活下去?只怕回了家也只有等死罢了,她们来勖王府不过是想攀门好亲而已,却没想到却因此害了下半生。
谢云钰气的发抖,她大叫道:“不要!墨初郁你怎么可以如此蛇蝎心肠,你有本事处置我啊,她们何其无辜?”
可她在跳脚也没有用了,那母子二人因为被生生割了舌头失血过多,直接就被丢了出去,谢云钰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抬出来,又拖出去,发作得累了,只能绝望的失声痛哭。
头一次,她如此懊恼因为自己的胡闹害了旁人,那两人是因为替她说话才遭此下场的,她真是太对不起她们了。
似乎很欣赏谢云钰奔溃的模样,墨初郁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还笑了笑,声音仿佛带着冷风似的,穿透了这些夫人娘子们的心,幽凉道:“你们还有谁想替这个女人说话吗?尽管站出来好了,都割了舌头,我看谁还说得出来!”
众人只觉一股寒气自脚底冒起,瑟瑟发抖,都惊惧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那个爱出头的公子宿这会儿更是可耻的擦着冷汗双腿发抖,不一会儿,腿间还流出一股恶臭来,在这么多人面前,简直颜面尽失。
不就是因为柳询吗?她才要故意折磨自己,谢云钰被她的威胁刺激到了,指着墨初郁厉声道:“墨初郁你这个疯子,你以为这样,就能抢走他了吗?你做梦!”
第364章 战战兢兢
谢云钰所言的他,墨初郁自然知道是谁,可她浑然不在意的把玩着手中长长的豆蔻,居高临下的看着谢云钰,不耐道:“是吗?那我们走着瞧好了,看他最后究竟会选谁,不过在此之前,你若还不答应嫁入勖王府,只怕这些人今日也别想轻易走出这里了。”
她竟然用这些人的性命来威胁自己!谢云钰一惊,恼怒的盯着墨初郁,从未料到她淡漠的外表下竟是这样一颗狠毒的心肠。
墨初郁见她气的说不出话,顿觉十分解气,她轻笑道:“哦,对了,方才他们所言的柳觅不举,这事只怕是真的,你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吧?自是能一眼看出,不过我相信你也不会在意的不是吗?反正你心里没有他,你们若真成婚,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谢云钰震惊的看着墨初郁,她的这种不要脸面和恶心恶毒,再次刷新了她对坏人的认知,一想到这样的人竟然要跟她抢心爱的男子,顿时觉得更恶心了。
不顾嬷嬷们的阻拦,谢云钰使尽浑身力气猛然朝墨初郁撞去,用她二人才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疯子,少卿绝不会喜欢你的,你就歇了这心思做好你的郁妃吧!”
这话令墨初郁神色更冷了,她最讨厌别人拿她与柳询之间的隐晦的关系来说事,还有这个郁妃之名,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与柳询的距离,墨初郁顿时忍不住凶狠的盯着谢云钰,若非怕柳询就此怪罪,她真恨不得方才被拉出去割舌头的就是谢云钰本人。
虽然被嬷嬷拉着,可谢云钰毫不畏惧的迎上墨初郁的目光,二人就这么对峙,这模样不亚于战场上的刀剑嘶哑,只觉有一股暗流在她们二人之间较量,其他人的害怕的模样不用说,就连胡青儿都被震慑到了,头一次感受到了还有人比她更阴暗更可怕的模样。
这让她不得不重新正视起自己对墨初郁的态度。
气氛剑拔弩张,好似一个绷断,谢云钰就会不顾一切的冲向墨初郁,又或者,墨初郁对谢云钰下令做出更可怕的刑罚来,二人之间互不相容,胡青儿倒是有些佩服起谢云钰的胆大来,这样的刺激之下,她竟还能有胆子与墨初郁杠上。
所有人都万分紧张之际,突然一个温润的男声弱弱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比赛木头人吗?我只不过上了个茅厕,怎么你们一个个都玩上了,不行,我也要玩。”
柳询说着,还学别人的模样,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眼珠子盯着地面,瞧着十分搞笑。
墨初郁可不想让柳询看到她如此阴狠的一幕,她转头,若无其事的对柳询笑了笑,道:“少卿,你来了。”说罢,朝那两个嬷嬷挥了挥手,嬷嬷会意,这才将谢云钰放开。
柳询恍若这才看见墨初郁,忙拱手行礼道:“郁妃娘娘安好,您怎么也出宫来了。”
他们竟然认识,勖王府最默默无闻的嫡公子,竟然认识皇上的宠妃,一时间所有人都目光复杂的偷偷瞟了一眼他们,但又忌惮墨初郁方才给的压力,只能这样忍着好奇不敢看。
墨初郁听得柳询称自己为郁妃娘娘,还朝自己行礼,顿觉心下一阵钝痛,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表现得与柳询太过亲昵,忙敛去脸上的神色淡笑道:“这不,皇嫂在选世子妃么,我便过来看看。”
柳询笑了笑,道:“柳觅弟弟的世子妃,自然是极好的,不知花落谁家了?我这当大哥的,虽然没什么能力,但也想讨杯喜酒喝喝,娘娘可以吗?”
他问得如此小心翼翼,瞧着像是害怕他们不答应似的,可见柳询在勖王府的地位,胡青儿尴尬的笑了笑,还没能从墨初郁方才的威压中回过神来,忙道:“可,可以啊,当然可以。”
柳询正正经经的行了个礼,道:“多谢娘娘了,那我这未来的嫂子,是谁呢?”
这人是谁,谁敢乱说?众人忙低着头不敢说话,胡青儿只得敷衍着道:“这个,这个郁妃娘娘开玩笑,说要撮合谢夫子跟觅儿呢,我们都觉得挺合适的,所以……”
谢云钰?她们这是联手欺负谢云钰了?
柳询目光一冷,看向墨初郁道:“是这样吗?”
墨初郁扯了扯嘴角,她根本没想过柳询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才敢如此嚣张苛待谢云钰,现在被他问起,自是极其不愿意承认。
柳询若是知道自己这般设计谢云钰,一定会不高兴,所以逼迫怕是不成了,她只得摊摊手道:“正如皇嫂所言,不过是个误会而已,这种事主要还是看谢云钰自己的意思,她若不愿,旁人如何勉强得了是吧?”
明明方才,她可是以这么多人的性命硬逼着要谢云钰就范的啊,不然何至于做出割舌头,杀鸡儆猴这种恐怖的事,还威胁她们不能为谢云钰求情,怎么到现在却成了开玩笑了?
众人并未说话,心中却起了万般疑虑,这个懦弱的嫡公子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能让墨初郁和胡青儿都同时忌惮,为他撒谎。
是这样吗?柳询状似不经意的看向旁人,见她们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心里便有了七八分猜测,再看向谢云钰看向他强忍着泪委屈的模样,不禁心中一痛。
可现在,他不能去指责墨初郁,于情于理都不合,她是宫妃,是他名义上的皇婶,无论是作为勖王嫡子还是作为拉拢墨初郁的人,他都只能装傻。
柳询笑着道:“这样啊?那是好事啊,大家这么紧张做什么?”
好事?谢云钰听到这话,看到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只觉心里的委屈被无限放大,整个人都冒着酸楚,比方才与墨初郁对峙更令人心寒,墨初郁那么对自己,还当着自己的面割了人家的舌头,这番狠毒竟然一句话就能带过了?
忍了许久的泪突然间掉了下来,谢云钰别过脸去,不再看柳询。
柳询问大家为何这么紧张,那自是要做出个解释的,墨初郁一个冷眼扫向全场,所有人自是惊惧的缩了缩脖子,连忙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寻了位置战战兢兢的坐下。
看着众人如坐针毡的模样,柳询暗自叹了口气。
墨初郁当然也发现了这些人僵硬的姿态,这样下去的话迟早要被柳询发现,就算她是个残忍的恶魔,但在柳询面前,她也想维持那一分仅剩的美好,现在再继续这个宴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转头对胡青儿道:“皇嫂,这酒也喝了,饭菜也吃完了,这么一通闹下来,只怕大家都不耐烦了,眼看着这日头都上来了,您看这?”
胡青儿会意,连忙道:“对对对,今日的宴会也吃得差不多了,虽然没能找到个心仪的儿媳,但多谢大家赏脸光临,现在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听得这话,都是一副如临大赦的模样,皆松了口气,墨初郁总算没有再为难他们,不然按照方才那架势,只怕自己有没有命走出勖王府都不知道了,不过是想攀个高门而已,没想到差点因此丢了性命,今日这一出,真是好险呐。
害怕的公子夫人们,不用胡青儿招待,纷纷涌向大门,就要夺门而出,但碍于墨初郁还在看着,他们只能故作矜持浑身僵硬的缓步离开。
直到离开了墨初郁的视线,有人才敢跪地痛哭,有人已经腿软得走不动了,还有人有如后面才狼虎豹,直接跑得不见了人影。这场宴会,不可谓不惊险,已经给众人造成了很大的阴影,只怕这些人日后再也不敢轻易踏进勖王府了吧。
胡青儿自知今日怕是将这些人吓得够呛,但她也没资格说什么,谁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还有墨初郁,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怒无常间她自己又通晓医理,旁人近身不得,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怕了。
是时候提醒一下胡元了,墨初郁并没有她们想到那么好控制,为虎作伥也不是这么容易的,胡青儿暗下了决心,满脸尴尬的送完了客人,折回宴会处,蓦然发现氛围比方才更不对劲。
除却了她,整个大堂只剩下三个人,此刻,谢云钰正坐在离她们稍远的地方,低着头面色沉寂的不知在想什么,看起来心情不大好的模样,而那边的墨初郁则坐得离柳询近了些,虽然没有越过礼法,但看着却是十足的亲近。
这个墨初郁,曾经在凤阳宫待过,胡青儿却是知道的,她与柳询相识也并不奇怪,只是现在他们毕竟立场不同,墨初郁可是他们这边的人,就这么与柳询坐在一处说话,这让胡青儿看着,怎么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想到方才墨初郁的威压,胡青儿激灵,这个墨初郁,难道想叛变不成?
她咬了咬银牙,不敢再说什么,却暗自警醒,看来墨初郁此人,怕是留不得了。
胡青儿上前,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宾客们都走了,我也得去看看觅儿,你们自便吧。”
说完,胡青儿便转身离开,不过她刚走出大堂,就对侍立在外的小厮沉声吩咐道:“替我看着他们,有什么情况立即禀报。”
第365章 可怕的女人
小厮忙道了声是。胡青儿旋即向外走去,她却没有如自己所言的去看柳觅,而是让人备车直奔吏部尚书府。
柳询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对墨初郁道:“只怕她见你我在一处,心中要生猜忌了,你小心一些,她怕是要开始对付你。”
墨初郁笑了笑,浑然不在意,反而目光熠熠的盯着柳询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柳询面色一顿,自然而然道:“我只是在提醒你而已,胡青儿心眼狭小,锱铢必较,你今日发作了这么一出,搅和了柳觅的相亲宴不说,还打脸了她,只怕她不会轻易放过你。”
墨初郁像是没听到柳询的话似的,只是痴迷的盯着他看,见他嘴巴一张一翕的在说些关心的话,她只觉心下一暖,事到如今,她已经没什么可在乎的了,身份,地位,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就这幅身子,为了取信于狗皇帝都被糟蹋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如今唯一的愿望,就只是想多看看柳询而已,虽然明知自己和他已经不可能了,但作为她唯一活下去的信念,她只想多留住这份信仰一分钟,哪怕什么也不说,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柳询见她不回应,终于转头看向她,却见她毫不忌讳的托腮认真盯着自己看,他眉毛一抽,下意识的看向谢云钰,却被墨初郁伸手将他的脸掰过来,看着她。
墨初郁娇笑着,与柳询状态亲昵道:“既然关心我,就不要再看别人了,我不喜欢你对着我的时候心里想着的还是旁人。”
柳询皱眉,总觉得墨初郁这是故意的,谢云钰见他们这样一定生气了,他急忙道:“墨姑娘,我不是……”
谁知他还没说完,墨初郁竟一下用手放在他的唇上,柔声道:“嘘,别解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以后我只会是你一个人的墨姑娘。”
谢云钰坐得远,但这大堂内只剩下他们三人,这话怎么会听不到?她不是郁妃娘娘吗?柳询竟然还称她墨姑娘,这么做,是想挽回从前的一切?心中泛酸的同时,她淡淡瞥了他们一眼,站起来道:“我这个旁人还是退下吧,不打扰你们二人卿卿我我了。”
说完,她就往外走去,今日她受的憋屈已经够多的了,方才为了替那对母女求情,她已经用尽了全力,现在却要看着柳询和墨初郁还要在自己大秀恩爱,她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了。
柳询知她今日必然受了委屈,也怪自己,为何偏偏要带她出来,还撞上了墨初郁,见她心中不好受,他心疼的不行,却莫可奈何。
谢云钰出走,柳询自是下意识的站起来,满脸担忧的就要去追她。墨初郁见了,心下泛起一股子醋意,硬拉着柳询坐下,口中还道:“我说了,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莫要看旁人。”
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才是碍着他们的那个旁人吗?谢云钰听得这话,气恼的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这两人,却见墨初郁竟然趁机靠在了柳询的怀中,还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意图送上香吻的姿态。
他们竟然在自己面前如此行为龌蹉毫不顾忌,拿自己当什么了!碍眼的第三者?谢云钰知道柳询或许是逼不得已的逢场作戏,可她真的是受够了,一想到自己心爱的男子竟然在自己面前和别人搂搂抱抱,她的心里难过的就要死掉,还如何再呆的下去!
向来很少哭的谢云钰,只觉整个眼眶都泛着热潮。心也像被狠狠插了一刀,真恨不得戳瞎了自己的双眼没看到这一幕,她不过是个为爱付出一切的女子罢了,抛却所有来到京城追随柳询,只为了能与他相守,可他呢?就算是逢场作戏有必要演得这么真吗?非要在自己面前这样!
她是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承受这样的诛心之痛?
去他的天下,去他的江山社稷,去他的大义,这一切关她一个弱女子什么事,她要的不过是能与自己一起立黄昏,递上一杯热茶的人而已,为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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