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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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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钰连忙点头,抬眼间便见相携而来的谢逸昕和南宫皓月二人,她眸光微沉,道:“此事先瞒着他们,一会儿我寻个由头,你配合我。”
王逊之道了声好,他能理解谢云钰想护着旁人的心思。
谢逸昕见二人一大早嘀嘀咕咕,进门便狐疑的看着他们道:“你们这是在密谋什么,不想让我知道吗?”
谢云钰的神色闪过一抹不自在,尴尬笑了笑,道:“没有的事,子致方从城里回来,与我说现在整个云州城都恢复了宁静,那些怪事也没有了,百姓们因此对我天女的身份不疑有他,但我若回去的话必然引得百姓们冲动行事,所以想给我换个地方修养。”
谢逸昕拿起桌上王逊之买的馒头随意吃了一口,怀疑道:“是这样?可我觉得这儿挺好的呀,又清幽,一般人也进不来,云州城里还有比幽篁居更好的修养之地吗?
谢云钰道:“正是因为云州城没有,所以他想让我去京城。因着芮儿的事,只怕再回书院授学也会受人诟病,现在书院也没法待了,城里天女的事又闹得沸沸扬扬,我总得找个事做吧,正好子致说王家府上有一位女郎想招一名女夫子,我便想着去试试。”
一听到谢云钰竟然要去京城,谢逸昕急了,连忙道:“姐姐你要去京城?那怎么行,你去了我怎么办,我不就看不到你了。”
什么叫“你去了我怎么办。”谢云钰翻了个白眼,双手搭着谢逸昕的肩,无奈道:“昕儿,你已经长大了,总不能老跟着姐姐啊,再说了,我去牢中顶罪的事,想必爹一定气坏了,现在用这种方式出来,柳夫人肯定是不服气的,谢家一团乱麻,还等着你去收拾呢。”
谢逸昕扁扁嘴,道:“可是我还是不想姐姐去。”
谢云钰无奈道:“你看你都快要成婚的人了,还跟姐姐耍小孩子脾气,像什么话,好了好了,姐姐又不是不回来,等这事风头过了,我便接你去京城相聚。”
南宫皓月也道:“是啊,与其让夫子在这儿门都出不得,不如换个地方,起码自在,逸昕你就听夫子的话吧。”
第336章 去往京城
谢逸昕心有不甘的扁嘴,不过总算没再说反驳的话,谢云钰道:“就这么决定了,我去京城,你们则回书院去,昕儿,家中的事就拜托你了。”
谢逸昕闷声点了点头,道:“那姐姐你什么时候去?”
谢云钰道:“即刻出发。”
这话惹得谢逸昕又是一阵跳脚,道:“不会吧,这么快,你这是让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啊。”
谢云钰摊了摊手,道:“早去也是去,晚去也得去,今儿子致正好有事去京城,我便与他同行了。这会儿马车已经在外头等着了,你们若是想在这幽篁居玩两日也无不可,我却是要先行的。”
谢逸昕的眉毛拧得更厉害了,谢云钰根本就不是在商量,而是直接宣布决定啊,他的脸上顿时写满了不乐意,谢云钰向南宫皓月使了个眼色,南宫皓月忙将谢逸昕拉之一旁宽慰,谢云钰则进了内室将那两套衣裳打包。
准备就绪,谢云钰看着谢逸昕再不舍,也没说什么,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了声:“多保重”便与王逊之相携离开。
出了幽篁居,王逊之看了看她对谢逸昕依旧十分不舍的神色,轻声道:“你若真舍不得小公子,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谢云钰方才故作轻松的脸色一下变得庄重,她凝眉,道:“舍不得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不过他已经长大了,终究会离我而去,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既然要割舍,早一日晚一日并无不同,如此也好,至少让他宽心,我是平安的。”
王逊之看她若有所失的模样,心头掠过一抹心疼。伸手想将她揽入怀中,却发现再没了给她依靠的理由。
谢云钰掀了帘子看向马车外头喧闹的街道,满眼都是不舍的神色,这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家乡啊,她就要这样离开了,也不知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一副光景了。
就这么贪恋的看着街道的景象在马儿的前进中渐渐后退,直到出了云州城,谢云钰脸上的伤感才退下,换上一抹凝重,沉声道:“京城的情况真的如此严重?”
王逊之点头,轻声道:“白左使,你说吧。”
外头赶车的白间听到这话,连忙道:“是的,谢夫子,宫里的情况却如王公子所言,所以主子特命属下亲自来接夫子回去商量对策。”
如果是这样,那真的就有些不好办了,谢云钰没说什么,心下去自有一番计较。
他们往京城赶路的期间,京城那边,柳询和惠安也在前往齐国公府的路上。
惠安有些不安,这个齐国公是什么样的人,她从未见过,虽说他与母后是干姐弟,但现在形势严峻,他真的会帮她们吗?
柳询见她坐立难安的模样,出声宽慰道:“姑姑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皇祖母既然信任齐老国公,自有她的道理,我们急也没用,一切等一会儿见到老国公再说。”
惠安点头,道:“我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些不安心,那玉壶上的纸条里你看出什么了吗?母后叫我们去找齐老国公,她一定有什么要交代的吧?”
这事他跟惠安还真不好说,柳询想了想,道:“你也别多想了,一切看齐老国公的态度再做定夺,如果必要,我会告诉你这当中的关联的。”
惠安这才稍稍安心。倚着马车车窗,看着窗外的景色,愣愣出神,瞧着像是担忧太后。
宽慰得了惠安,却说服不了自己,柳询亦是十分担忧,若齐老国公不支持他去找宝藏的话,那么他就算找得到这地图的线索也是徒劳无功,他隐隐觉得,太后送齐老国公玉壶,还代表着赋予他某种使命,这宝藏的具体情况还需齐老国公指点。
自己虽是皇家之后,但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大楚继承人,莫名前来查问宝藏的信息,总有欲夺江山的嫌疑,齐老国公若心存私心,自己根本讨不得半点好处。
罢了,担忧也是无用,还是先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再说吧。
自前朝齐老国公突然辞官,他就带着一家老小隐居到了京城边上一个叫武义镇的小镇子上,这十几年来不问世事,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田园生活,倒也清闲自在。
柳询和惠安刚下马车,便见前面一个古朴的院子,瞧着与平常农庄并无区别,若非村民们说,这儿住着的,正是前朝老国公一家,只怕旁人看到这样的景象,是绝不会联想到这么淳朴的农家小院里,住的是曾经富贵一方的国公爷。
院子用篱笆隔着,外头便可看见里头的景象,整个院子挺大,到处都种着桑叶,一排排的簸箕上养着白色的蚕蛹,有的已经结了丝,有的还在孵化中,两个妇人正忙碌着踩摘桑叶,一个白发老翁则坐在贵妃椅上晒太阳。
二人下了马车,惠安上前敲了敲院门,高声道:“这儿是齐老国公的家吗?”
明明见着院子里有人,可惠安这话却无半个人回应,惠安在门口等了会儿,忍不住又高声叫了一句,结果还是如同对着空气说话。
惠安不禁有些恼羞,脾气一上来,跺脚道:“你们可都聋了?听不到本公主在叫你们吗?”
两位妇人淡淡的瞟了惠安一眼,又继续手中的活计,恍若根本没将这位自称本公主的公主放在眼中。
这让惠安的心中一堵,总觉得自己被两个村妇落了颜面,她叉腰刚想教训二人一番,却听得柳询在她身后道:“姑姑莫要胡闹,这两位夫人好歹是咱们的长辈,虽身在田园,该有的礼数咱们却是不能忘了的。”
柳询说完,站在那篱笆外朝里头行了个晚辈礼,道:“在下柳询,带着姑姑惠安而来,是想见一位长辈的故人,还请两位夫人通报一声。”
那采桑的夫人中一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柳询一眼,道:“这位公子倒是进退有度,十分自谦,哪像某些自称公主之辈,哪有半分天家气度,实在粗俗不堪。”
惠安心下一堵,有些气恼道:“你!”本公主一个唐唐天家公主,何时轮到你教育了。可她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柳询拉着了手,柳询朝她摇摇头,再次对妇人恭敬道:“姑姑年纪尚小,不通人情,但心眼却是善良的,言语无心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那夫人道:“看在公子如此诚心的份上,进来吧。”
两人面上一喜,柳询连忙道了声多谢,这才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
院子里,惠安见到那么多的蚕猛然吓了一大跳,她知道蚕吐出的丝可以做成衣裳,可却从未见过真正的养蚕,况且还这么多,这就像是进入一个满是毛毛虫的世界,到处都是嚅动的生物,令人毛骨悚然。
但她却不愿承认自己害怕了,只得紧贴着柳询往前走,那夫人将他们带到老翁面前努了努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又离开自己忙活了。
惠安凑近了柳询,小声道:“少卿,咱们还是走吧,我看这老国公也不会住在这种地方啊,他能当得国公爷,还需要自己养蚕赚钱吗?走走走,这儿好吓人的。”
柳询却轻笑着摇了摇头,道:“姑姑若是害怕,便到马车上等着吧,一会儿我与老国公谈完了,在与你一同回去。”
惠安道:“可是这老国公在哪儿?你该不会以为他真的住在这儿吧?”
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国公爷,居然会住在这种地方,怕是障眼法吧?惠安十分怀疑,柳询看了看四周,眼神微眯,见这儿虽然简陋,但所有的东西却拜访得井然有序,就这养蚕的簸箕,都好似某种阵法,若只是普通农家,有这样的心思摆阵?
还有方才语气颇大的夫人,平常人见到公主来了,断不会如此轻慢,只能说明他们并不将皇家人看得十分高贵,她们必定自己也是出生不低,才有这样的底气,看看这睡着的老翁,他不是国公爷的话,在此就十分突兀了。
柳询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放心吧,国公爷必然在此,只不过我们恐怕要面临一次小小的考验了,姑姑若是害怕这些蚕,就去马车上等着,千万别勉强,我们只怕要好一会儿才能回去。”
惠安看了他一眼,缩了缩脖子,还是听他的话自己退回马车去。
柳询看着睡着的白发老翁,也不着急,轻笑一声,淡定的自己搬了张椅子在他身旁坐下,又问方才的夫人要了一本书,坐在老翁的身旁自得其乐的看着。
京中一切迫在眉睫,半分时间都浪费不得,柳询虽然心中着急万分,可眼下他也急不来,如果这是老国公对他的第一个考验的话,那么多长时间他都必须奉陪到底。
一刻钟过去,一个时辰过去,眼见着半天过去日头都要西下了,坐在马车中的惠安急得如坐针毡,柳询却恍若丝毫未受影响,看自己的书还看得津津有味,这让那两位夫人的眼中,都对他有了一丝赞赏。
在他向夫人换了第三本书的时候,睡着的老翁总算悠悠转醒了。
他抬眼,见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正坐在自己身旁看书,好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老翁看了一眼,见他正看《孙子兵法》瞧着,似颇有心得的模样。
第337章 拜访齐国公
白发老者出声道:“敢问公子,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是出自?”
柳询下意识道:“出自《孙子兵法,谋攻篇》”
老翁又道:“谋略篇中,孙子言,知胜有五,故曰: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何以有此言呢?”
柳询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老翁轻笑道:“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
老翁点了点头,道:“对答如流,思维工整,孺子可教,是棵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柳询忙拱手行礼道:“多谢老国公谬赞,晚辈在此等候国公爷多时,有些事想要国公爷指点迷津,不知可否?”
老翁看了妇人一眼,见她淡淡的点了点头,他这才起身,道:“进来吧。”
柳询面上一喜,忙跟在齐老国公身后,随他进入内室。
若非自己亲眼所见,柳询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外头看着一座平常的小院,内里却是这样的别有洞天,果然国公爷还是国公爷,哪怕隐居在这小镇上,他的格局和思维还是不会有所改变,柳询看着内室威严的格局,古朴大气的摆件,就连家具都是低调的鸡翅木,有些震撼。
老国公自顾坐到主位上,指了指下首道:“年轻人,坐吧。”
柳询道了声:“多谢。”便也不拘,坐到他下首的位置。
老国公开口道:“阿玉说,你来了几个时辰了,怎么也不叫醒我?你来找我,是有很重要的事?”
柳询点头道:“却有重要的事,不过晚辈见国公您年事已高,想必有个好眠不容易,晚辈不忍打扰。”
老国公微笑道:“倒是个懂事的孩子,难怪阿玉那么严苛的人对你也是赞赏有加,我这小院子已经很久没有客人被放进来了,说吧,究竟所为何事?”
柳询听得这话,心下一惊,老国公说的是很久没有客人被放进来,而不是很久没有客人来,这说明来访的人不少,却没几个人能真正见到齐老国公,而且他刚才不就跟那夫人交换了个眼神吗?怎么就知道了这么多讯息,看来今日自己是侥幸能被放进来的了?
老国公疑惑的看着他,柳询连忙回神道:“呃,实不相瞒,在下是当朝太后的孙儿,名唤柳询,今日受皇祖母之托,特来向老国公寻求帮助的。”
老国公在听到“太后”二字的时候,神色明显顿了顿,他细细咀嚼了一番柳询的话,他自称太后的孙儿,并非某王爷之子,也并非某世子,看来真的是深得太后信任,而且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思量一番,老国公道:“既然是太后所托,能找到这儿,你我也算有缘了,有什么事就说。”
柳询一阵振奋,看向左右,确定没有外人之后,连忙道:“是这样的,宫里头最近出了点事情,皇祖母她老人家被拘禁了,而且还被人设计陷害,瞎了双目,皇上和皇后皆中了那人的阴谋,大楚的江山已经危在旦夕,皇祖母也是没了法子,特意命十九公主惠安带着信物来找国公爷,还请国公爷施以援手。”
老国公一听这话,拿着茶杯的手猛然抖了抖,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太后怎么了?”
柳询知道乍然间听到这事,势必有人令人难以接受,忙又将这些重复了一遍。
确定了他话中的意思,老国公久久不能回神,等到他终于确认柳询并没有消遣之意,而是万分认真严峻的在跟他说这件事,他一下垮下了脸沉声道:“黄口小儿,胡说八道,竟敢胡乱编排当朝太后,谁有这么大能耐能将皇家玩弄到如此境地?来人呐,送客!”
没想到老国公竟然是这种反应,柳询一下有些慌了,特别是他一声令下,那两个采桑的夫人立刻出现在门前恭敬道了声“是”的时候,他挣扎道:“老国公,我说的话绝无半分虚假啊,若非情非得已,皇祖母又怎忍心打扰您平静的生活,还请您三思!”
老国公却不听他再说其他,沉声道:“送客!”
那两位夫人对柳询道了声:“得罪了。”便不管不顾的架着他往外走,力气之大,让他一个男子也觉得汗颜,他挣扎着大喊:“老国公,皇祖母已经危在旦夕,您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在被扔出去前,柳询的眼见余光撇到老国公听了这话,目光确实闪了闪,可不知为何他却依旧没有改变决定。
柳询有些挫败,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被人像块破布似的扔出来的一日。对方不止将他扔了出来,还将院门一关,随后好似催动了某种阵法,他看着随处是门,却愣是找不到真正的入口在哪儿。
看来这脾气古怪的老头真的是要将自己拒之门外了?柳询十分不甘心,惠安见他竟然被人架着扔出门,忙迎上去,将他扶起来,担忧道:“少卿,少卿,你没事吧。”
柳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甘的望着那些模糊交叠的院门,狠狠啐了口。
惠安见状,道:“你在里头这么久,可是见到老国公了?”
柳询点点头,将情况简单的解释了一遍。惠安听完,虽有些震惊那老翁竟然就是齐国公,但他们态度如此恶劣,实在是令人气愤。
她跺脚不耐烦道:“为了见他,咱们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这怪老头说不理就不理,实在是太嚣张了,真以为天下只有他能帮咱们不成?少卿我们走吧,我皇家就算灭了,也不要向这个老头摇尾乞怜。”
惠安说完,胸中气愤难当,作势要走,柳询却一把拉住了她,她有一句话没说错,大楚若是想要的就,天下还真就只有这个老头能帮他们。
惠安见他拉着自己,疑惑道:“不会吧,少卿,你还不死心?”
柳询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决,道:“姑姑,如果受点委屈能早点将皇祖母救出来,这点困难算什么?我们一定要让齐老国公改变主意才行,大楚需要老国公的帮助,我们不能走。”
惠安道:“可是……他都把我们赶出来了,我们能怎么办?”
柳询道:“那也不能走,如今情况危急,我们必须要确定这件事,然后回城将皇祖母给揪出来!”
提到太后,惠安不甘的神色一下焉了下来,她叹了口气,闭着眼道:“好吧,人家看不上咱们,那是他们的选择,可咱们却不能轻言放弃,谁让我们有求于人呢,你不走我也不走,为了母后,就算他们刁难,我也不能走。”
柳询沉默着点头,自己蹲守了这么一日,绝不的空手而归,他在院子外来回踱步,却想不到一个破解之法,此玄幻阵太多迷惑,也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院门,难道只有破阵这一种办法吗?
柳询走了两圈,突然停下,高声道:“老国公,我知道你在里头听得见,在下今日诚心求见,还请您开个门,大楚已经危在旦夕,您身为国公,又是太后的至交,您不能看着她的子孙被旁人夺了江山而置之不理啊!”
惠安看柳询这么做,也高声道:“是啊,老国公,母后如此信任您,请您伸出援手,救救皇家!”
柳询又道:“天下兴亡只在您的一念之间,难道您就忍心看着天下莫名易主而置之不顾吗?我知道,国公爷绝不是只贪安逸之辈,请您开个门我们详谈吧!”
惠安道:“对啊,母后如此信任您,想必您一定有过人之处,如今我二人诚心求救,还请您看在母后的面子上,给我们一个机会啊!”
两人晓之以大义,动之以情理,这么喊了半晌,里头却依旧毫无回应,这不禁让惠安有些气馁,她便知道这个国公爷气傲,却不想,竟是个如此冥顽的,他们一个公主,一个王爷嫡子,都如此放下身段诚心求救了,这个老头还要端着架子,实在太令人气愤了。
惠安都喊累了,柳询还不放弃,眼见着一日过去,天都要黑了,她心下着急间,也懒得理会得罪不得罪人了,今日一天,她已经受够了委屈,母后还在宫里等着他们营救呢,着急加上恼怒已经完全消磨了她的耐心,再一次好脾气的求见未果后,她忍不住发了脾气。
只见她一叉腰,再没了耐心,破口大骂道:“好你个齐国公,还当什么国公啊,大楚江山都这样了,你居然还有脸躲在这儿当缩头乌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觉得这会儿帮了我们,会让你子孙蒙难,会过不了你这好日子了呗,但是你以为这样视而不见,你的日子还能继续逍遥下去吗?”
没想到惠安竟然发起脾气,柳询听了这话顿时一愣,他看着惠安心中郁郁的模样,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靠近了惠安在她耳边道:“做得好,姑姑继续骂他,最好能将他骂出来。”
惠安不知柳询为何突然支持自己耍脾气,不过这种感觉还是蛮爽的,得了柳询的支持,她骂得更起劲了。
第338章 兄妹情愫
惠安道:“你个缩头乌龟,我看你能安心一辈子躲在这儿吗?亏得母后信任你,我看她真的是看走眼了,你根本就不会顾及她的安危,还说什么兄妹呢,怎么有这样自私的兄长!”
说话间,惠安看向柳询,见他对自己的话并没有意见,这仿佛是某种鼓励,她愈发放肆道:“好哇,你不出来是吧,那你等着,我这就把母后给的玉壶砸了,反正她寄予厚望的人是个缩头乌龟,我就当没来过好了,你自命清高,躲在这儿有什么用,等大楚江山易主了,你以为还有好日子吗?”
不知惠安的哪句话促动了齐老国公的心,那玄幻阵骤然间就停了,柳询见状,面色一喜,忙与惠安站在一处。
那采桑夫人冷着脸站在门边道:“国公请你们进去,莫要再骂了,真相根本不是你们想的这样。”
柳询尴尬的道了声抱歉,惠安可不理会她,大摇大摆的就朝内室去了。
直到进了大堂,她才知道柳询所言非虚,不过她可不认为这是一种格局,而是觉得这国公爷也太虚伪了,表面上一副田园老翁的模样,内地里该有的排场还不是一样不少,就这伪虚伪劲,啧啧。
惠安左顾右盼间,老国公咳了一声,看着眼前娇俏的姑娘道:“你就是惠安公主吧。”
惠安这才看向老国公,扁扁嘴随意的行了个礼,道:“按辈分,我得叫您一声舅舅,舅舅,外甥女这厢有礼了。”
不介意她的轻慢,老国公轻笑道:“小小年纪,气性到挺大,我听你在外头骂我,那些话哪有一个公主的模样,实在是,太粗俗了。”
说自己粗俗,也不看看自己那虚伪劲儿,惠安撅着嘴道:“我粗俗不粗俗,那也是看人的,就国公这样,都不拿自己当舅舅了,你说我这外甥女自讨没趣个什么劲,倒不如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人家怎么对的我,我便怎么对人家。”
老国公看着她,竟不顾她的失礼,还哈哈大笑道:“果然是真性情,子佩能教养出你这么个口无遮拦的公主,想必平时必然没少护着,罢了罢了,方才确实是我这舅舅的错,你骂我这事,我便不计较了。”
柳询还以为,国公爷是喜欢自己这种知书达理,进退有度的人呢,没想到他对惠安如此失礼的行为竟然毫不在意,微微诧异间,他抬头,便见老国公正看着他。
他无声拱手行了礼,老国公似乎知他所想,看着他道:“年轻人,圆滑老练是好事,但人生若一味地违心的说一些大道理,做自己都觉得敷衍的事,又有什么意思呢?倒不如肆意畅快,想说什么便说,想做什么便做来的快活。”
这话是让柳询有话直说,不必官方的找借口了?柳询看着老国公虽浑浊却洞察一切的眼眸,心头一颤,好像突然有些理解了他当初毅然辞官的心思。
难怪他对惠安这性子非但不怪罪,还很欣赏,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来此,并非只为太后的事了,柳询一顿,摸清了老国公的脾性,诚心道:“是晚辈想岔了。”
老国公挥了挥手,不甚在意道:“你们方才所言,提到玉壶,是什么?”
惠安忙将自己袖中的玉壶拿了出来,愁着脸将那日太后的交代说了,说完她还委委屈屈道:“国公舅舅,求您救救母后吧,母后说只要将此玉壶给您,您一定有法子扭转乾坤,我也不知您是不是有这么大本事,但您是我们所有的希望了。”
老国公接过玉壶,面上的神色也变得十分严肃,他并没有看玉壶中的内容,而是将玉壶放在桌上,只盯着它看,好似要将这个小东西看出个洞来。
惠安见他毫无反应,着急之下竟一下跪了下来,诚心道:“我为我方才的无理道歉,求求您了!”
柳询见状,亦是跪了下来,道:“国公喜欢诚实的年轻人,那我便据实交代了,我知道叶家的事,也知您与皇祖母的关系,还请您施以援手!”
居然有人提到叶家,老国公猛然看向柳询,见他似有话说,但碍于有其他人在场,又不好直言,老国公思量了一下,沉声道:“阿玉,带公主去偏殿休息。”
叫阿玉的夫人领命,惠安担忧的看了柳询一眼,见柳询点点头,胸有成竹,这才放下心来,随阿玉夫人去了偏殿。
他们一走,老国公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道:“叶家,什么叶家,你什么意思?”
柳询也不瞒着,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皇祖母的真实身份,便是叶家庄当年最负盛名,之后被传出殒命的女郎叶子佩吧?”
老国公的脸上有些许震惊,他已经很久没有听人提到“叶子佩”这三个字了,如今听到,好似一段遥远的回忆,居然还是从一个晚辈的口中听到的,这感觉就像一片茫茫旷野上,突然吹来的微风,带着回忆的味道。
他犹如枯树的手动了动,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柳询垂眸,道:“小时候我听母妃说,她有个姑姑自小十分聪慧,又十分傲气,本来她是叶家庄的骄傲,可因着不满父亲给她安排的亲事,便负气出走,再也没回来,世人都传她死了,如今看来她却是嫁了当时的高祖皇帝,掩藏了身份以齐家义女的名义做太后了。”
老国公脸上的震惊愈盛了,以他对太后的了解,太后是断不可能与旁人说这些的,那为何柳询能打探到这些事?不对,他方才说他母妃?
老国公哆哆嗦嗦道:“这么说,你,也是叶家之后?”
这句“也是”彻底证实了柳询的猜想,他点了点头,道:“我母妃,名唤叶舞嫣。”
叶舞嫣,舞嫣侄女!老国公彻底呆住,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
柳询接着道:“这上一辈的恩怨,我也不甚清楚,不过我猜,国公爷与皇祖母就是真正的亲兄妹吧,因为国公爷,也是叶家人!”
老国公眼色一阵凌厉的射向柳询,沉声道:“小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我这国公可是世袭的齐家人,你说我姓叶,又有何凭证?”
面对老国公的威压,柳询没有退缩,反而平静的笑了笑,道:“这儿没有外人,国公爷何必不承认呢,我既然说出这样的话,自是有把握的,你与皇祖母是亲兄妹,而且……你们之间,还有些不可告人之事。”
老国公浑身一抖,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
柳询笑了笑,手中把玩这那玉壶,道:“一切的秘密都在这玉壶之中,玉壶,一片冰心在玉壶,可见老国公对皇祖母是有思慕之意的,皇祖母逃婚出来,遇到国公您,或许那时候国公爷不知皇祖母的真实身份,你们二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情感,不过我猜,也许只是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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