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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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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将太后搀扶到榻上,太后歇了口气,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惠安,道:“你先听母后说完,咱们再一起想法子,皇儿是要救的,但你一个人根本没法做到,你知道吗?”
  惠安便知太后虽然瞎了,但智慧还在,她思虑之广是她无法匹及,连忙应下道:“好,我不冲动了,我听母后的安排。”
  太后点头,摸了摸她的发顶,道:“这就对了,要知道成大事者,切忌心浮气躁,万事只有心静了,才能想出法子,冲动之下只会坏事,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第324章 皇宫受控
  惠安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成为整场阴谋斗争中的关键人物 。
  太后缓缓道出宫变的真相,话说,一个月前,胡元从外头带来了一个绝色美人,说是要献给皇上,皇上见其气质清绝,容貌出众,与宫中的其他女子皆为不同,瞧着倒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下凡,一时之间动了邪念,便将人纳入后宫。
  皇上正值壮年,又身体康健,纳一两个美人什么的,也都是小事,所有人都没说什么。
  可不知怎么的,自从皇上宠幸了此女之后,便像着了魔似的,完全变了个人,片刻离不开她不说,竟然荒唐到从此不进后宫,还违背祖宗立下的后公不得干政之言,带着此女随意参与国事,对此女言听计从,百般宠爱,若有大臣不服者,便下令杀之或革职,一时间人心惶惶。
  非但如此,随着此女在宫中地位愈盛,皇上更是为了此女将国事彻底抛诸脑后,每日神情萎靡却依旧饮酒作乐,日日与她逍遥快活,而且竟然出乎意料的越过国师,丞相等人,直接将国之大事交由吏部尚书胡元处置,可不就变成了等同于商纣的昏君么?
  此举立刻引来了忠臣们的不满,国师带头芳奉劝皇上切勿中这妖女之计,当勤于国事,仁德天下才对,莫要学那商纣,为了一个狐狸精断送了天下。
  谁知皇上听了这话十分不高兴,在此女的怂恿下,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学着商纣的残忍,当众下令,让人将国师比干掏心,如此残暴之下,众人皆是敢怒而不敢言。
  所以现在皇上是被此女控制着,日日荒淫无度,荒废朝政,旁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皇上的朝政一乱,一切便全都乱了,这内宫之中亦是,自从此女出现在了宫中,好多宫人都被她强制之下给换了,就连此慈安宫的张德利也不能幸免,太后和皇后对此竟然毫无办法,而且皇后似乎中了什么奇毒,终日神色恹恹,无心管事,更让此女嚣张不已。
  忠心的老宫人们,死的死杀的杀,全都被替换成了生面孔,这些看似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进行,可明面上,每日的生面孔还是让内宫里的人惶惶不可终日。
  这一系列的动作,雷厉风行,在短短一个月就让整个皇宫变了天,这样的速度和效率,让太后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胡元早就在宫中埋下了许多暗桩,筹谋多年,就是冲着皇位而来的。
  还有,一直和平共处的邻国戎国,明明什么矛盾也没有,却突然在此时发难,随意入侵边疆多城不说,还在城内烧杀掠夺,无恶不作,这样的情况下,那些武将自是忍不下这口气,能用的将领都被派去镇压了,皇上残暴间,对亲王进行打压,就连勖王也忍不住自请上了前线。
  戎国久攻不下,内政又一片混乱,这样看来,大楚已经危险了。
  时至现在,可以说,整个皇宫都被胡元和韦家控制在掌心里,皇上那儿是指望不上了,他已经失了心智,每日飘飘欲仙只知道醉生梦死,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此女必对皇上使用了什么禁药,可皇上自己都不清醒,旁人能说什么?
  现在,就连太后也病了,自从上次她气不过就去教训了那位郁妃之受,眼睛竟莫名的失明了,连御医也束手无策,一个看不见的太后能做什么?只得任人欺凌,受尽苦难,最后在这些趋炎附势的人眼皮子底下,过得如同冷宫一般的日子。
  惠安听完这些,简直是气愤难挡,她握着拳恶狠狠道:“母后,此事皆为此女而起,我一定要为你们讨回公道!”
  太后知她气愤,但现在也不是生气的时候,她就怕惠安冲动行事,紧紧拉着她的手,平静道:“惠安,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将这消息传出去才好,宫中被韦家和胡家把控得如同铁通一般,只见人出去,不见人进来,外面的大臣们只看到皇上无德,却不见咱们皇家已经彻底被人控制了,这样下去,大臣们真的要寒心了。”
  惠安也知道现在生气没用,她的公主身份在此时不但不能成为庇护和任性的资本,反而还会成为她被逮住的累赘,那可怎么办?
  惠安道:“母后,你有什么法子赶紧说吧,为了皇帝哥哥,为了大楚,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太后摸了摸她的脸颊,好似十分安慰,道:“好孩子,我便知你已经长成母后可以依靠的样子了,你附耳过来,我与你说。”
  惠安连忙附耳到太后嘴边,太后小声道:“母后的妆台上,有一个不起眼的檀木盒子,你拿着盒子里的东西,去找齐国公,告诉他宫里的情况,他自会想法子助你。”
  齐国公?那个前朝大家,如今已经隐退了,只留国公之尊的齐家?他们与皇家并无交集啊,真的有这么大本事能起死回生吗?
  惠安来不及细问,连忙遵照太后的话,将这檀木盒子找来,打开一看,却见里头静静躺着一个小巧的玉壶。
  惠安疑惑,道:“这是?”
  太后并未明说,摆摆手道:“将此物送往齐家老国公手上,他便明白了。”
  玉壶,一片冰心在玉壶,若非现在情况特殊,惠安说不定还有心思脑补一出齐老国公与太后的风流韵事来,只可惜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皇宫被把控的事。
  惠安将锦盒收入袖中,朝太后庄重保证道:“母后放心,女儿一定不负所托。您还有什么其他要做的吗?”
  太后想了想,道:“这次你为何会在此时回来?可是云州出了什么事?”
  惠安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她本来是想让太后帮忙将谢云钰救出来的,可现在这状况,皇家已经自身难保了,哪顾得了那么多。
  见惠安没回答,太后疑惑道:“怎么了?”
  惠安忙按捺着心下对谢云钰的愧疚,摇头道:“没什么,书院出了点状况,不过有人一定会处置好的,母后别担心。”
  一听书院出了状况,太后立刻紧张道:“什么,此事还波及到云州了吗?少卿没事吧?”
  提到少卿,惠安却是不知他去了哪里,但早上听得胡元和那位江湖人似乎很紧张他的模样,难道他有什么能让这两人忌惮的不成?
  惠安连忙将自己偷听到的胡元与张渊的对话说予太后听,末了,自言自语道:“母后,他们似乎很害怕少卿,难道少卿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能力?”
  太后想了想,若按惠安所言的,这两人是在私底下密谋,那么他们完全不需要掩藏,这样的话他们说的话都是真的才对,那这两人口中,少卿假装体弱,隐藏锋芒究竟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她的这个孙儿可就太了不得了,连皇祖母都敢骗,还把他父亲和天下人都骗得团团转,但她也欣慰,好在柳询不是真的这个懦弱性子,否则这时候能指望谁?
  连胡元那么精明的人,都忌惮少卿,那他一定有过人的本事吧?话虽这么说,但太后也不敢仅凭惠安听到的几句话就将宝都压在柳询身上。
  她叹道:“若少卿真的有本事能力挽狂澜就好了,不过现在,你还是去看看齐国公那边如何了吧,齐家超脱朝廷之外,又在朝廷之中,若能得齐家帮助,我们至少多了一半胜算。”
  惠安点头,有些担忧的看着太后,道:“那母后你……”
  太后道:“我没事,我这一把老骨头的,他们为难我也没意思,倒是惠安你,一定要想法子出宫,柳家的天下,就靠你了。”
  如此重担,惠安不敢推辞,连忙点头应下。
  可惜,她刚转身走出寝殿没两步,外头便一下传来一排整齐的问安声。
  “有人来了!”惠安有些慌张,下意识的就往里头躲,这么大阵仗,或许来的是熟人,若是露馅,她就糟了。
  太后自是听到了动静,她忙小声道:“惠安,快,快躲起来!”
  惠安连忙回神,四处找地方躲去,可此人若是身份尊贵,那带来的人一定不少,惠安又不会武功,平常的地方如何瞒得过?
  太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急中生智道:“躲,躲床底下,她们还不敢拿我怎么样,快。”
  来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惠安急忙蹲下一滚,就滚到了太后的床底。
  太后在外头也是心惊不已,她特意俯身交代道:“惠安,成大事者,要忍得下任何的委屈,记住母后说的话,冲动不能解决事情,只会坏事,一会儿不管听到什么动静你都不要出来,算母后求你了,为了大楚的江山,你必须忍住!”
  惠安小声道:“好,我答应母后,决不出来。”
  太后这才放心心来,敛了敛衣裳,躺好。
  咳嗽声又响起来了,一声声的,敲在了惠安的心上,不一会儿,寝殿的门就被打开,惠安通过床幔,便看到为首穿着一双翠绿色绣鞋的贵人,身后带着好几个丫鬟徐徐而来。
  人还未走进,声音却已经先响起来了,贵气的声音里带着一份慵懒,道:“听闻母后犯了咳疾,眼睛也不好使了,儿媳特地过来看看。”
  太后冷笑了一下,道:“胡青儿,你还有脸来看哀家?”


第325章 婆媳之争
  胡青儿道:“太后还真是眼瞎耳不瞎啊,这么快就猜中是儿媳来看您了。怎么样,太后还好吗?”
  太后轻哼,道:“你明知故问。”
  胡青儿掩嘴笑了笑,道:“都这样了,母后还是这幅脾气,儿媳真不知道该说您什么好,殊不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太后还是收敛点,你看这慈安宫如此之大,却没半个伺候的宫人,还真是可怜呢,想来所有人都觉得母后您,不大好相与吧?”
  这话说得,着实有些扎心,太后并不生气,反而还轻慢道:“侧妃说笑了,哀家骄傲了一辈子,哪怕是先皇也不敢说半句大声的话,如今侧妃居然奉劝哀家对这些宫人奴仆俯首称软,这不是笑话么,哀家老了,骨头也硬了,这个腰哀家是弯不下去了,倒是侧妃你,哀家听闻你从前善舞,怕是这弯腰的事,没少做吧?”
  “你!”胡青儿一下就太后的话弄得心头一堵,太后这是嘲讽她以色侍人?
  还真是万年不变的一副欠揍模样,胡青儿怨毒的看着太后,这个老太婆,总能三两句就勾起自己的怒火,都到这步田地了,竟然还这么倔强。
  胡青儿咬着银牙,刚想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太婆,可看她无力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的模样,又生生忍下了火气,反而还笑了出来。
  眼神流转间,似乎对太后的嘲讽浑然不在意,胡青儿旋身坐到太后的身边,从一旁的食盒里拿出一碗黑乎乎的药汤,亲自放在唇边吹了吹,道:“既然母后想硬骨头,那也得硬得起来啊,瞧你这病恹恹的可不行,这是御医们斟酌过母后的病给的方子,母后不妨尝尝看,可有效果。”
  太后道:“胡侧妃有心了,只是哀家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力,吃再多的方子也是枉然,胡侧妃身子尊贵,就不要再去做这样无谓的事了。”
  这个死老太婆,居然不领情,若非她还有点用,真以为自己愿意热脸贴她冷屁股?
  胡青儿勾唇冷笑,道:“太后,您好歹是王爷的母后,儿媳替照熙尽孝也是应当的,您若一不小心瘦了,回头王爷回来,该教训儿媳不孝了。”
  太后冷哼了声,正对着胡青儿道:“你要是真怕照熙回来找你问罪,就不会如此待我了,胡青儿,咱们都知道对方什么品行,就别演戏了,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不必拿这所谓的汤药来消遣我,哀家眼睛瞎了,可心不瞎,我可不相信你真的会去给我熬药。”
  话说开了,胡青儿也懒得再做样子,她的神色立马便冷了下来,重重的将药碗放到一旁的矮榻上,黑色的汤汁洒了出来,落在地上溅到本就已经气的不行的惠安心里。
  这个胡青儿,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从前勖王皇兄在的时候她表现得贤良恭顺,比王妃还像个王妃,没想到勖王一走,她的本性就露出来了,竟然敢这样对待母后,究竟是谁给了她这么大勇气!
  生气归生气,惠安倒是很想出来质问她一番,可眼下不是时候,她只得生生忍着。
  只听得胡青儿没好气道:“爱喝不喝,你以为人人都是从前的叶舞嫣吗?她倒是孝顺得很,可惜啊却是个福薄的,没几年好命,您就是想,也想不来了。”
  提到叶舞嫣,太后的神色也冷了下来,沉声威严道:“你没资格说她,勖王妃是怎么死的,少卿又是怎么得的病,你比我心知肚明,莫要以为哀家在这深宫之中就什么也不知道,你做这些,害死这么多条人命,就不怕他们来索命吗?”
  勖王妃,少卿的母妃?怎么回事,惠安忙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胡青儿道:“索命?来啊,他们在哪儿?鬼神之说都是骗人的母后,若是人死了真能泉下有知,我为何还能活得这么长时间?正所谓好人不长命,坏人命更长,我还要活得好好的,比母后您更长寿,等着享清福呢。”
  太后呵了声,道:“世间之法皆有轮回,做了亏心事总要遭到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话可一点儿也不留情面了,这个老太婆就非得跟自己呛声,诅咒自己不成?胡青儿一下就怒了,她乍然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杯拿起来就这么奋力的扔在了地上,茶杯发出一声脆响,四分五裂。
  侧妃娘娘生了气,随行的宫人们立刻全都跪了下来,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胡青儿用手指着太后,也不想忍了,质问道:“好你个老太婆,竟敢咒我早死,若非你是王爷的母后,你以为我愿意在你面前卑躬屈膝?这么多年了,永远对我都摆个臭脸,我也是皇家的儿媳啊,你对哪个王妃都能笑脸慈爱,凭什么这么对我!”
  太后闭着眼,面无表情道:“就是因为,你这个侧妃是偷来的,我看不惯,又如何?”
  胡青儿怨毒的看了她一眼,冷哼道:“我知道,你就中意那个叶舞嫣,可她一个江湖女子,真的能在宫里生存吗?就算没有我,也会有旁人,王爷的身边早晚不可能只她一人,她自己气死了,关我何事,顶多我只是给她吃了点东西,让她死得更快一些罢了。”
  太后叹了口气,似乎不想再与胡青儿谈论此事,她沉声道:“人在做,天在看,当初你可以对勖王妃下此毒手,业报终有要还的一天,我也不愿多说了,好自为之吧。”
  一个将死的老太婆,凭什么一辈子高高在上的跟自己说话,这幅怜悯的模样更是令人讨厌,胡青儿嘶吼道:“柳叶氏,别以为你要死了我就会对你宽容,你搞清楚,你现在与阶下囚并无分别,若非我敬你还是我的婆婆,你以为你还会有人理会?”
  太后听了这话,像是没瞎似的,转脸用那无神的双眼盯着胡青儿,笑道:“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无人理会,老死宫中又如何,胡青儿,莫要以为,你能仗着胡家的势一直在这宫中嚣张,大楚的天下,始终姓柳,你知道吗?”
  胡青儿咬着口银牙,恨恨道:“姓柳,可以啊,只要我们想,完全可以找个年幼的皇子上位,母后不觉得,贵妃姐姐所生的孩儿就很适合吗?”
  听了这话,太后一向平静的脸此时才有了点崩裂,颤声道:“你,你们是想,立幼主,垂帘听政把权?”
  胡青儿见太后终于有了件在意的事,一时得意,脱口而出道:“太后说笑了,正如您所言,这天下是柳家的,只要姓柳就成了。幼主不幼主的,不也是主吗?”
  太后顿了顿,突然不再言语。
  胡青儿见了,以为太后果真怕了,愈发得意道:“既然说到这个,我不凡跟您多透露一点,现在,整个京城已经被我们控制在手心里,只要一声令下,我们随时都能扶植幼主上位,怎么样,听到这个消息,您是不是很着急啊?”
  太后不着急,在床底下偷听的惠安可要急坏了,如果事态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的话,那他们还有什么希望?
  太后短暂的错愕后,反而平静了下来,她冷笑道:“你想得太简单了,先皇十九个孩儿,虽说几个早夭没能活下来,可尚在的,实力不容小觑的还有很多,藩王在封地自立府邸,可是能养兵的,你们想夺取政权,又岂会那么容易?只要皇上一声令下,谁人不来救驾!”
  胡青儿勾唇,凑近了太后,朱唇亲启道:“这就是我们留着母后的原因啊,皇上如今已经不中用了,但太后还在,毕竟您是他们名义上的母后皇太后,只要有您的诏令,还怕他们不来吗?拿下藩王,您的作用不可或缺。”
  太后的身子几不可查的抖了抖,她强稳着心神,道:“所以,你是想,让哀家出面,召集藩王入京,好被你们控制?”
  胡青儿道:“太后就是明白人,不用我多说,一点就通了。”
  太后再也忍不住,气愤的指着胡青儿道:“放屁,哀家绝不会这么做!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陷害了皇上不说,还妄图夺取政权,你们就不怕招报应吗?”
  “报应?”胡青儿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道:“顺我这逆我者亡!这天下向来就是成王败寇,高祖皇帝不也是从别人手中夺得的政权吗?你以为当初的柳家,与我胡家的今日有何不同?”
  太后倔强道:“自是不同,至少我们摸着良心不会痛!”
  胡青儿立马顶回来道:“良心算个屁,一将终成万骨枯,如果有良心,那天下之战,天下的将军,是不是都该为士卒的生命去卖良心!”
  太后也被这话气急了,激动之余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啪”的一巴掌,就朝胡青儿脸上招呼。
  这一巴掌,响声之大,其他宫人们都惊呆了,各个担忧的看着胡青儿。
  果然,等到胡青儿反应过来后,再也维持不了雍容华贵,指着太后厉声道:“你敢打我,你一个废人了,竟然还敢打我!”
  太后态度强硬道:“别忘了,我就算再废,也是名义上的圣母皇太后,你只是我的儿媳而已,我打你,有何打不得?”


第326章 形势严峻
  胡青儿气急了,扬起手就要报这一巴掌之仇,她怒瞪着眼,恨不得拍死这个一直不喜欢自己的老太婆,实在是太可气了!
  可手掌还未落,身边的秋菊急忙抓住了她,小声道:“娘娘可得千万忍着啊,您毕竟是晚辈,这一巴掌下去,日后以下犯上,不敬婆婆的名声可就洗不掉了。您要是生气,大可用其他的方式报仇,万万记得大局为重啊。”
  胡青儿的巴掌就这么僵在半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踟蹰了半晌,最后她只得懊恼的跺了跺脚,丢下一句:“老太婆你等着 ,迟早我会让你为以往对我的轻蔑付出代价!”便气呼呼的出了门。
  临行前,惠安似乎听到了胡青儿咬牙切齿的吩咐慈安宫的宫女说:“这几日不用给太后娘娘送饭了,饿她个几天,我就不信她还能撑得住。”
  小宫女应了声是,脚步声才渐行渐远。
  等到所有的声音退下,寝宫又恢复了宁静,惠安从床底下钻出来,再也忍不住气愤道:“母后,你看看,这什么态度,实在太嚣张了!等到勖王皇兄回来,我一定要跟他好好说说这个侧妃嫂嫂。”
  太后平静道:“眼下皇宫中已经是胡家和韦家的天下了,她如此嚣张,也是形势使然,不过不用担心,她在我面前已是黔驴技穷,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倒是惠安你,趁现在无人之际赶紧走才是,一定要将东西送出去。”
  若是没有胡青儿这一出,惠安倒是能心安的出去,可胡青儿上这儿这么一闹,态度如此嚣张,显然整个慈安宫已经被她所控制了,方才自己明明听到了她威胁母后的话,这若是自己再出去了,母后怎么办?
  惠安下意识的摇头,道:“不,我不能让母后一个人在这宫里,胡青儿提出那样的要求,一定不会轻易放弃,我若走了,母后您怎么办?”
  太后笑了笑,道:“傻孩子,不用担心,母后在宫里生活了一辈子,这点小伎俩我还不放在眼中,而且她也说了,留着我还有用呢,所以他们不会轻易让我死的。”
  惠安怀疑道:“真的吗?母后能护得自己周全?”
  太后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去吧。”
  惠安道:“那好吧,母后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您放心,我将东西交给国公爷,就回来护着您。”
  太后点点头,为了宽慰她,还笑了笑。
  惠安忍者眼中的酸涩,哪怕太后看不到,她还是郑重的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义无反顾的朝外走去,纵使万般舍不得,但如今,她也只得舍弃这些担忧,去做更重要的事了。
  太后心有灵犀,听得她远走的脚步,一时不舍涌上心头,下意识的叫了声:“惠安!”
  惠安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太后。道:“母后还有何事要交代吗?”
  太后摇了摇头,面对着最心爱的女儿,却什么也看不见,心中涌起万般悲凉。可她还得笑着,轻声道:“无事,你兀自珍重,记得母后所言,千万不要冲动,母后等你的好消息。”
  惠安不知太后说这话时表现出来的不忍与担忧,点头应下,道:“母后放心,我知道了。”便利落的离开。
  直到再也听不到她的脚步声,太后收回神思,暗暗叹了口气。
  既然他们想要立幼主,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就必须要得到自己的诏令,胡青儿这一出,只怕是探路石,自己不答应,他们一定还会想出其他的法子来。
  皇宫被控制,自己对他们而言,已经不再是体面的太后娘娘了,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为了控制藩王,他们一定还会再行他法,太后甚至可以肯定,依照胡元的性子,如果必要,关键时刻他能利用自己的性命,来要挟藩王也不一定。
  他不是胡青儿,不用背负不敬长辈的骂名,也不会顾及这么做对勖王的影响,胡元的野心,是胡青儿,甚至韦贵妃都料想不到的,太后一生看人无数,绝不会看错,或许他才是韦家最忌惮的存在。
  不过,他们现在利益相关,自是一致对外,等着先拿下大权再说了。
  太后在这后宫之中,也算是沉沉浮浮一辈子了,却从未像想在这样,觉得如此无力过,造成如今的状况,只怕早有预谋,不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直接控制了整个皇宫,甚至皇上,皇后,还有太后自己,都招了毒手。
  想到这些,眼瞎的太后暗暗捏了捏袖中一个袖珍药瓶,暗下决心,若是天命真的要让大楚灭亡,那她哪怕是死,也绝不让这些狼子野心的人得偿所愿。
  皇宫之内,情况危急,正阳门之外的京城,却依旧欣欣向荣,不受影响。
  只是,在这幅平静的外表下,朱雀街的清风苑里,柳询却焦虑得很。
  直到回到京城,他才知道,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峻许多,皇宫被控,三司的人都被换了个遍,这使得他从前埋伏在宫里的暗桩也被替换了许多,而且整个皇宫被张渊把控得有如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进不去,莫说消息出不来,就是宫内的情况,他也一无所知。
  再加之他虽然从云州的府衙大牢出来了,但他回京城的消息很快就被西域圣教的人知道了,路上遇到多次截杀不说,张渊还不断在暗处发出悬赏令,来买他的人头,历时两天两夜,避过那些危险,他才顺利回京,此时他的情况可以说是腹背受敌,自身难保了。
  好在凤阳宫消息灵通,除了皇宫内的情况,外头有什么暗杀阴谋的,总是能第一时间知晓,柳询也因此得以避过西域圣教的截杀,但他也无法做出其他的反击。
  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想必张渊怎么也想不到,他千方百计要找的柳询,此刻正大大方方的就住在自己朱雀街皇上赏的宅子里。此刻的他,愁眉不展,正坐在案前握着酒杯,沉声道:“宫里头,还是没有消息吗?”
  刘桥和白间在他的下首,一左一右站着,刘桥先拱手道:“禀告公子,昨日我们的人在正阳门附近,发现了疑似惠安公主的人进了宫门,后来便没出来。”
  “惠安姑姑?她怎么突然回来了?”柳询说着,看向白间,道:“云州的事,处置得如何?”
  白间忙道:“都按主子的吩咐,给谢小公子暗中送了主意,又趁着当夜将公子临时准备好的印刷纸用箭矢射满全城了,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柳询想了想,了悟道:“怪不得惠安姑姑会回来,想必是为了替夫子求情的。不过你说她进了宫门?”
  刘桥道:“确实。”
  柳询凝眉,道:“现在宫里头都是胡元的和张渊的人,她是如何进去的?不好,只怕她有危险了。赶紧联系宫内剩余的暗桩,想法子保全姑姑。”
  白间郁闷道:“公子忘了,咱们宫内的消息传不进。”
  柳询难得的一跺脚,自顾道:“连你也进不去,看来我得亲自走一趟了。”
  此话一出,刘桥立刻反对道:“公子万万不可啊,张渊的人布满京城,正满世界的找您呢,您要进宫,岂不是羊入虎口么?”
  柳询眯了眯眼,道:“那也得进,回来三天了,咱们一点消息也没有,从前的消息途径都被破坏了,后宫之中更是连各位贵妇都进不去,不亲眼看看皇祖母和皇上如何了,我总归不安心。”
  刘桥道:“可是,张大人,李大人,王大人不都说了,皇上已经完全昏聩了吗?您进宫去,也于事无补啊。”
  柳询道:“不能再耽搁了,准备一下,我今晚便行动,惠安姑姑进去了,我不能不管。”
  刘桥还想再劝,但眼下他们完全不知皇宫内的情况,也确实令人堪忧,总要有人进去探探风,有所收获才行,而凤阳宫内,功夫最好的便属凤阳王柳询了。
  上次的那一场病发,虽然错杀了谢云芮,但也不是没有好处,柳询似乎突然之间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竟然一夕之间能熟练使用凤阳王的武功了,这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了。
  刘桥担忧道:“那我与公子一同前往。”
  柳询摇头,道:“不必,张渊本是你手下,与你最为相熟,你也最容易暴露,还是留守清风苑的好,今晚我一人进去便可,人多了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可是……”刘桥也知道柳询说的在理,但让他一个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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