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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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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顺利就将柳询放了出来,谢云钰还有些不敢置信,直到她看着衙役们真的压着柳询到衙门大堂,她才回过神来。
  眼神交汇的一刹那,谢云钰从柳询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疼惜,她低头状似不经意的勾了勾唇,只为让柳询安心。
  假晁岩一拍惊堂木,道:“南都郡王,这位谢女公子说谢云芮是她所杀,与你无关,本官已经查证,你可以走了。”
  柳询深深地看了谢云钰一眼,虽说这是他们二人商议好的结果,可真到了这一刻,他的心还是狠狠的疼了一下,究竟需要怎样的深情和大义,才能让谢云钰义无反顾的选择为了自己和天下百姓,抛却自己的名声到这大牢之中!
  假晁岩见他并无什么反应,就这样盯着谢云钰看,虽然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却可看得出二人之间流转的情意,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感动。
  自己调戏过的女子不少,却无一人真心,虽然自己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世间谁不渴望这样刻骨的爱情,能为对方牺牲到甚至性命,看着他们二人一切尽在不言中的交流,这让他免不了的心生嫉妒。
  假晁岩拍了拍惊堂木,惊扰了二人,轻咳一声道:“两位,虽然很不舍得打扰你们,但国有国法,谢云钰犯了罪,是要被关牢中的,带下去吧。”
  柳询回过神来,目送着谢云钰被那些衙役带走,只觉短短一段路却无比漫长,谢云钰眼中欲语还休的情意他都懂,可他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谋杀亲妹,这将会是她一生的污点,若是不能将此罪名洗去,那她日后就再也做不了夫子了。
  柳询心疼的同时,不敢再往回看,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动摇,会不顾一切就想带谢云钰皱,那样就枉费了她的一番心意和牺牲,就太对不起她了。
  直到她的衣袂消失在府衙大堂后,他朝假晁岩拱了拱手,利落的转身离开。
  第一次断案,却遇上这种根本不需要自己找疑点的案子,案情一了,假晁岩便沉浸在沾沾自喜中,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总算成全了一对苦命鸳鸯的心意。
  柳询离开没多久,他托腮倚在案上,自言自语道:“原来当官就是这么个感觉啊,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权利的滋味太好了,随时掌握生杀大权,还有数不尽的财富美人,呵。”
  话音刚落,冷不防一个魅惑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意道:“呵,你倒是惬意得很呐,怎么我刚出去一会儿,回来就听说你将人放跑了?”
  假晁岩听了这话一惊,见是绯月,吓得立马从知府大位上滚了下来。
  他不敢抬头看盛怒之下的绯月,别看这女子一副媚骨天成的模样,却绝不是个好相与的善茬,自己那日被惠安公主以权压人后正生气着,就被她硬带上人皮面具,假扮了晁岩,此事如此不可思议她却做得理直气壮,可以想象,真正的晁岩肯定是被她弄死了。
  果然越美的人儿越有毒啊,这么个狠辣的美人,能不让人敬畏吗?假晁岩采花无数,却不敢正视这个艳气逼人的绯月,只得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见他这样没出息,绯月鄙夷的踢了他一脚,道:“怎么回事,说话啊!”
  假晁岩吓得一个激灵,在地上哆哆嗦嗦道:“是,是谢云钰前来自首,说是她杀的谢云芮,而且,而且证据确凿,我,没没有理由留下柳询啊。”
  “混账!”绯月一怒,咒骂了一声后,突然施展轻功飘到了假晁岩面前,一下就卡着他的脖子,面无表情道:“你坏了大事你知不知道,你可知柳询是谁吗?他就是名震江湖的凤阳王,我们好不容易将他给困在牢中,你竟然让他跑了!”
  突然的窒息让假晁岩蓦然瞪大了瞳孔,他不过是个吃喝嫖赌的市井之徒罢了,哪知道什么凤阳王什么大事,被绯月这么一恐吓,顿时腿都软了,慌张道:“别,别杀我!别杀我!”
  绯月勾唇冷笑,道:“别杀你?你不觉得现在来说这话未免太晚了吗,柳询放出去了,他会造成多大的后果,就是你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弥补!”
  就这么被绯月掐着脖子,假晁岩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甚至看到满世界的空白,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到底是怕死之人,求生的本能让他胡乱挥舞着手费力卡着声音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柳询对你们有这么重要,但是谢云钰还在牢中啊,只要她在,柳询一定会回来救她的!”
  掐着他的手似乎顿了顿,绯月好像因这话突然想到了什么。
  脖子间蓦然一松,鼻尖一下灌入了新鲜空气,假晁岩卡着嗓子猛咳,他知道方才绯月是真的动了杀意,不知她为何又改了主意,从死亡边缘走了一遭的他却再也不敢造次了。
  呼吸顺畅了之后,他忙跪在绯月的脚边,害怕道:“求,求女侠饶命啊,在下不过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人罢了,要死怎敢污了女侠的手。”
  绯月轻讽道:“烂人?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你说得对,只要谢云钰还在牢中,柳询就一定会回来救她,这也算是我们的一大把柄,没准关键时候还能靠着这个扳回一局,也不失为一个好点子。”
  假晁岩害怕得点头如捣蒜,嘴巴都不利索了道:“女,女侠所,所言极是。”
  绯月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轻蔑道:“一个大男人,畏畏缩缩成何体统,做好你的知府大人吧,把谢云钰看好,别再给我弄丢了,否则,你知道!”
  否则,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能死里逃生了,假晁岩当然知道绯月的言外之意,他忙磕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再也不敢擅作主张。
  绯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又不见了踪迹。
  假晁岩颓然的坐在大堂之上,看着自由来往的曾经的同行,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从前身无分文,吃喝嫖赌没前途,好歹是自由之身,如今身居高位了,却不得不提心吊胆,如履薄冰,这样的随时可能丢命的高官厚禄有什么意思?
  绯月倒是想去追柳询,可柳询出了大牢,哪还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不消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收到消息,说柳询往京城去了。
  本以为柳询上当认下了罪责,就一定难以从大牢逃出去给京城的事搞破坏了,但千算万算却算漏了谢云钰会去顶罪,绯月咒骂了一声:“该死的。”便急急备上快马,也往长安城而去。
  京城那边还未有动静传来,天大亮的时候,谢云钰主动上知府衙门请罪,说是她杀了谢云芮的事就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
  此事是从一个卖菜赶早市的菜农口中传出的,他起得早,正巧见衙门门口有人击鼓,一个好奇便上前听了听,却听到谢云钰自己认罪杀了亲妹妹的事。
  谢云钰为人师表,竟然因为姐妹之间的吃醋。为了一个外人就对亲妹妹痛下杀手,这样的德行还被封为天下第一女傅,这不是在褒奖谢云钰,而是丢整个云州人的脸了!
  一时之间,谢云钰的名声更差了,她成为女傅本就颇具争议,许多人是时局如此,才会对她青眼,可现在她入了狱,那些捧高踩低的不堪之言一下就冒了出来。
  有人说:“一看她就是个狐媚子吧,勾引门下学子不说,竟然还因为个男人将亲妹妹杀死了,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教书育人,呸呸呸,简直是道德沦丧!”
  也有人道:“就是啊,亏得我们还以为她为天下女子挣了脸,可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是将咱们云州文人的脸都丢尽了。当初受封女傅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难看,这样的人,实在太恶心了。”
  还有人道:“虎毒不食子呢,竟然对自己的亲妹妹都下得去手,啧啧,这个谢夫子,心是石头做的吗?也太硬了,不仅硬,而且还黑,黑心肝!”
  谢云钰的风评变得空前的差,连带着她早前的贡献也被人一一否决,不少人对她个人品格的质疑,已经到了胡乱猜忌她人品的地步,嫌恶声,诽谤声不绝于耳,有人骂她丧尽天良,也有人骂她枉为人。
  在这清一片的咒骂声中,就连一向对她信任有加的红鸾一馆学子们,也都开始质疑起谢云钰的人品来,虽说谢云芮那性子十分遭嫌,但好歹也是谢云钰的妹妹啊,对自己的妹妹下手。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干出的事。
  满天的谩骂声,让谢逸昕都快急哭了,惠安公主和南宫皓月也是心焦不已,他们不相信谢云钰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可这事是她亲口说出的,而且她又被关在了大牢,就算是想辩解,也无可辩解呀。
  谢逸昕急得团团转,道:“说姐姐杀了二姐,这事根本就是荒谬嘛,难道她不知自己做出这种事会毁了一生吗?有这么傻的人?”


第319章 力挺相救
  南宫皓月亦是着急道:“就是,这事实在太过荒诞了,夫子绝不是这样的人,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她为何会去投案自首,难道是为了柳询吗?那柳询出来,又去了哪里,怎么的也得给我们留个话啊,现在是什么情况!”
  惠安跺着脚道:“是啊,这个少卿也不知怎么回事,不是他在坐牢吗?怎么又变成是夫子杀人了?此事现在闹得满城风雨,夫子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可咱们什么也做不了,真是急死人了。”
  谢逸昕着急得嘴巴都快起泡了,他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此事绝对是谣传,谢云钰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可那些人说得有板有眼的,气不过的他一遍遍跟人解释,结果跟那些不明真相的学子对骂了起来,这一通折腾,他的嗓子早就哑了。
  三人聚在谢云钰书院的寝舍里坐立难安,对这莫名其妙的状况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谢逸昕和南宫皓月走来走去间,惠安忍不住道:“别晃了你们两个,晃得我头都晕了。”
  南宫皓月停下来,对着惠安道:“我看这事,夫子八成是有苦衷的,就是不知这当中出了什么差错,会让人传出这样的话来,要是我们能当面问上一问就好了,可我早上和逸昕一起去了趟府衙,那府衙的人说,夫子是重犯,根本不让见,唉!”
  “谁说的!”惠安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愤慨道:“你们去了府衙怎么不跟我说,要是我在,我看他们敢拦着不!”
  谢逸昕见惠安起身,摆摆手用沙哑的声音道:“没用的,那看守大牢的衙役油盐不进,谁说都没用,我们都亮了身份了,还是不让进,看不到姐姐,又无法联系上柳询,这事咱们根本帮不上忙。”
  “帮不上也得帮!”惠安起身,就往门口走,边走边道:“快走吧,我倒要亲自去看看,看谁敢拦我!”
  谢逸昕无奈,但也不愿放弃希望,便跟在惠安的身后出门,南宫皓月听了这话,却是眼前一亮,对啊,她这个平国公女郎的身份不够,那惠安是什么身份,他们敢拦着吗?
  三人到了府衙,惠安看了看左右,也不理会衙役,直接傲气道:“开门,我要见谢夫子。”
  看门的衙役还是那三人,见公主来了,面露一丝为难,道:“可是大人说了,谁都不让进……”
  南宫皓月立马上前一步,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公主是平常人?还不快让开,得罪了公主,小心你们的狗命!”
  衙役们立马跪了下来,公主饶命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旁的谢逸昕无比震惊,他这才明白,谢云钰没有说大话,大楚的公主竟然真的掩藏在他们中间,而且就是日日与自己相处的惠安。
  惠安双手叉腰,道:“上次我与谢夫子去牢房看我南都郡王,你们拦不住我,如今就想拦着我不成?去叫晁岩过来,本公主亲自问问他,究竟我可不可以进去!”
  立刻又一名衙役战战兢兢的去了,不一会儿回来后,忙跪下道:“晁大人说,公主不是平常人,自是能进的,只是他公务繁忙,无暇前来,还请公主恕罪。”
  惠安给了衙役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带着南宫皓月和谢逸昕就要大牢走去。
  方才报信的衙役在他们身后缓缓擦了把冷汗,他不会告诉他们,方才他向知府大人报告公主又来了的时候,知府大人竟然丝毫没有之前的强硬,还突然下意识的抱住了头,大叫:“她是公主,你们也敢拦着?你们要死,可别拉我下地狱。”的害怕表情。
  三人进了大牢,一眼便看到了谢云钰所关押的地方,正是上次柳询所待的牢房,好在衙役们似乎忌惮谢云钰的地位,牢房中还算整洁干净。
  一见到谢云钰,谢逸昕便控制不住的扑了上去,哽咽道:“姐姐,你有没有怎么样,你没事吧?”
  看到谢逸昕,谢云钰心下一暖,道:“我没事我没事,南宫女郎,惠安,你们怎么都来了。”
  惠安点点头,顾不得他们姐弟叙旧了,急忙小声道:“夫子,怎么回事啊,少卿呢?你怎么换进来了?”
  谢云钰听到她们问柳询,反而松了口气,看样子柳询已经离开云州到京城去了,她见这三人神色紧张,连忙道:“无事,我是自愿进来的,有些事情现在也不好对你们明说,总之我没事就对了。”
  谢逸昕不赞同道:“什么,自愿进来这牢房中?姐姐你怎么想的啊,怎么能这样自毁前程呢,你都不知道外头的人将你传成什么样了。”
  谢云钰不关注他所言的内容,反而担忧道:“昕儿你嗓子怎么了?怎么说不出话了似的。”
  都什么时候了,谢逸昕哪有心思理会自己的嗓子,忙拍开了谢云钰伸过来的手,着急道:“姐姐你快说啊,不然我们怎么救你出去。”
  谢云钰倒是很想将这一切告知他们,但知道得越多,他们也就越危险,西域圣教的人不是闹着玩的,非到必要时刻,她不想自己所珍视的这些人都卷入其中。
  所以她低着头,目光闪躲道:“本来芮儿的死,我也有一半责任,现在在这大牢之中,消息闭塞,听不到外头的流言正好,我也能心安些,这事你们就别管了,我不会有事的,一切姐姐自己心里有数。”
  “可是……”谢逸昕欲言又止。他是在是为谢云钰担忧,但见谢云钰一副实在不想多提的模样,甚至还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逼问的话在嘴边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南宫皓月见状,了悟了谢云钰可能有些不想说与他们的事情,忙拉了拉谢逸昕道:“夫子不想多说,你就别逼她了,左右我们在这看到夫子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谢云钰点头,道:“南宫女郎说得不错,我很好,你们都不用担心,我只是暂时在这牢中困个几日,相信不久就会出去了,你们且安心等着就是。”
  话虽这么说,可他们怎么安得下心来?为了不让谢云钰自己坐牢了还担忧他们,谢逸昕只得乖巧应下。
  几个人又说了一些其他事,丝毫没有提及外头的流言,谢云钰再三嘱托说她真的没事了,三人才在她的督促下离开大牢。
  从知府大牢出来,三人笑着的脸霎时垮了下来,谢云钰不让他们知道的事,一定是背负着很沉重的负担,可恨他们只是个书院的学子而已,并不能做什么。
  回到书院中,三人神色恹恹,南宫皓月看着谢逸昕难过的模样,叹道:“我总觉得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就这么看着夫子受罪,我实在良心难安啊。”
  惠安点头同意,道:“要不,我回京一趟,去求求母后吧?”
  南宫皓月还未表态,从窗外却突然猛的射进一支箭来,三人吓了一跳,南宫皓月旋身飞起一脚,直接将箭射到一旁的柱子上,见再无其他动静了,她才将箭头上的纸条拿下来。
  南宫皓月满是疑惑的拿过纸条,展开一看,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后,霎时布满震惊。
  谢逸昕见了,疑惑道:“怎么了?瞧你脸色都变了。”
  南宫皓月将纸条递给谢逸昕,谢逸昕看完亦是呆愣了半晌吗,惠安见状等不得他们说话了,干脆直接抢过纸条。
  却见纸条上写道:夫子杀妹,天命所授,铲奸除恶,情有可原!除了这几个字,背后还附着一张谢云芮命格的九宫图,莫约是说她将死于十八岁,若十八岁未死,就会成为天下间最大的毒妇,日后可能杀兄弑父,祸害婆家,是云州城之灾的话。
  这,这是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飞出一支箭,箭上还附带这样的内容,三个人面上皆是惶惶之色,这箭到底是谁射出来的,纸条所言又暗示着什么?
  三人苦思冥想,终于,惠安苦恼的锤了锤头,道:“这个人也真是的,若是有心帮夫子,何不言明?让我们在这摸不着头脑有什么用啊,弄一张谢云芮的假命格做什么,难道我们还能将这命格弄得众人皆知替夫子抹罪不成?”
  本是一句无心的话,南宫皓月听了却眼前一亮,一拍手道:“对啊,就是这个意思,咱们将谢云芮的命格广而告之,那夫子的罪责就不是罪责了,世人皆信鬼神命数,这不正是我们所缺的破解之法?”
  经她这么一说,谢逸昕也缓过神来,道:“这么看来,此人是有心帮咱们了。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看来上天也不忍姐姐受苦啊。”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弄得惠安摸不着头脑,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破解之法,我怎么没听明白?”
  南宫皓月与谢逸昕相视一笑,道:“公主可记得汉司马迁所著《陈涉世家》一文?”
  陈涉世家?关此何事?惠安不明所以,默背了一遍,当读到:陈胜、吴广喜,念鬼,曰“此教我先威众耳。”乃丹书帛曰:“陈胜王”,置人所罾鱼腹中。卒买鱼烹食,得鱼腹中书,固以怪之矣。又间令吴广之次所旁丛祠中,夜篝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卒皆夜惊恐。时,她一下顿悟。
  她惊喜道:“你们是想,效仿此法,借用鬼神之说,让夫子得以脱罪?”


第320章 天命所受
  两人相继点头,惠安一拍脑门,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样一来,夫子的罪名洗清了不说,名声说不定也能得以保全,还真是个好办法!”
  两人似乎十分认同这话,谢逸昕道:“确实,如果顺利的话,此事上达天听,皇上说不定真能顺应民心将姐姐放了。”
  惠安高兴后又一阵苦恼道:“办法是好,可我们要怎么做呢?难道也要把这个塞入鱼腹?不行,那些个卖鱼的妇人又不是士卒,如何识得这个。凭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南宫皓月好笑道:“咱们又不是要揭竿起义,公主莫着急,一定还有比塞鱼腹更好的法子的。”
  谢逸昕点头,想了想,眯眼道:“既然有人已经给我们出了主意,这法子自然得我们自己想了,云州内香火最旺的寺庙,莫过于北郊的静安寺,明日便是四月十五了,这倒是一个切入点。”
  南宫皓月会意,眼前一亮,道:“你是说……”
  谢逸昕点头,南宫皓月见了,心有灵犀似的与他眼神短暂的交流后,便道:“好,我马上让人去安排。”
  谢逸昕面露感激,道:“有劳了,若此事达成,我替姐姐谢谢你。”
  南宫皓月面色微红,道:“跟我客气什么,能为你的姐姐做点事,是我的荣幸。”
  她称谢云钰为你的姐姐,并非夫子,这话似乎有些弦外之音,谢逸昕听了耳根红了红,两人之间似乎有别样的暧昧情愫,他掩饰的轻咳了声,道:“那我去着手暗藏香客的事了。”便逃也似的离开。
  南宫皓月羞涩的暗自笑了笑,不再说话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弄得惠安又是一阵心塞,这两个人,莫名间调情也罢了,怎么老是不把话说清楚,难道就不知道她根本不明白他们的哑谜吗?他们是有默契,但她又不是她二人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他们想什么。
  但现在再问,岂不显得自己智商跟不上?没办法的惠安见她们各自忙开,只得一脸迷茫的跟在南宫皓月的后头,看看她究竟如何安排。
  南宫皓月见惠安在身后,回头朝她一笑,道:“不知公主可介意,我借杜衡姑娘一用?”
  要杜衡作甚?
  南宫皓月见她迷茫,疑惑道:“不行吗?我身边,实在找不到像杜衡姑娘武功这么好的人了。”
  惠安连忙道:“不是不是,只是你要让杜衡做什么?”
  南宫皓月神秘一笑,道:“自有妙用。公主只管放心,我让她帮我做件事,此事若能成,夫子不日便可出来了。”
  惠安“哦。”了声,叫杜衡出来,却见南宫皓月见到杜衡,走过去在她的耳边耳语一番,又将手中带有谢云芮命格的那张纸条塞到杜衡手中,杜衡会意后,她细心嘱托道:“记住,此事一定要秘密进行。”
  杜衡点头,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原地。
  南宫皓月吩咐了杜衡什么?惠安看着却不知道,总觉得心里痒痒,南宫皓月说完,也不解释,回到院子里又将自己的婆子叫出来,在他们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这让惠安愈发心焦。
  见她总算忙完了,惠安忍不住道:“南宫女郎,你们到底怎么计划的,怎么我都看不懂呢?”
  南宫皓月狡黠的笑了笑,摇摇头道:“明日你便知道了,等着看好戏吧。”
  她居然又不说,还如此神神秘秘的,惠安气的跺了跺脚,干脆回自己院子等着。
  夜幕瞧瞧来临,一切都在黑暗之下被掩盖,整个云州城看着十分静谧,但一场盛大的旷世奇闻,也在暗中进行着,借着暗夜的掩护,有人心焦,有人期待。
  翌日,大晴,
  四月十五是黄道吉日,宜祭祀,出行,礼佛。相传释迦摩尼便是在四月十五进行第一次宣传佛学的,这一日对那些信奉佛祖的教徒来说,意义重大,每年的今日寺庙里都会举行佛会,用以祈福和超度,所以今日的寺庙也会格外热闹。
  可是今年,佛会还未开始,就突然爆出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
  本来这样的佛节,很多人都想烧个第一香,用以寄托美好的愿望,所以不少人早早就来到寺庙中,佛祖面前人人平等,那些没赶上烧第一炷香的也只好各自排队了,这么一来,人数倒是不少,天微亮,香客们便已经开始礼佛。
  抢到第一炷香的香客,自是在旁人的羡慕和嫉妒下光荣上前礼拜,今日这第一香,正好是云州城西一位叫高员外家的老夫人抢到,她是多年的佛门弟子了,敬佛之心,自是不用说。
  说来也怪,这位高老夫人在众人的见证下,点好香,诚心敬拜后,一抬头,突然从天上飘下一张纸来,正好落在她面前的佛案上。
  高老夫人一惊,以为这是自己的诚心感动了上天,那纸条是上天对自己的指示,连忙虔诚的朝菩萨磕头叩拜,直呼:“信女多谢菩萨指点,信女多谢菩萨!”
  众人连连称奇怪,暗道这难道是菩萨真的显灵了?高老夫叩拜后,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揭起来,就见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夫子杀妹,天命所授,铲奸除恶,情有可原!”几个大字。
  她大惊失色,口中念念有词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显灵,嘱托信女解救谢夫子,这当中怕是有冤案,信女莫敢不从,信女这就去想办法。”
  高老夫人说着,就带着丫鬟仆人离开了静安寺,直奔回家想办法去了。
  那第二香的香客离高老夫人比较近,也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见高老夫人匆匆走了,香都顾不得烧了,急急忙忙跟在她后面离开。
  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菩萨降下的法旨,既然菩萨有言,指点他们解救谢云钰,那可是行善积德的机会,他们怎能错过?
  二人匆匆离开,瞧这模样倒像是做什么了不得的事,这样的情况自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有与第二位香客交好的人忙问她出了什么事,香客也不瞒着,一五一十的将纸条内容说了,末了还道:“我得赶紧去想法子了,这是菩萨的法旨,说不定办好了菩萨一高兴,就让我有求必应呢?”
  听者一惊,也跟着忙了起来,这么一来,香客们争相打听,不一会儿,纸条上的内容便流传开来,整个寺庙中的香客一下炸开了锅,他们可是亲眼看着那纸条从天下飘下来的,还是在高老夫人敬香之后,可不就是菩萨的指示吗?
  他们还未回过神来,突然,天上又飘下一张纸来,上面赫然写着的,正是谢云芮的生辰八字和命格,这下,香客们更加热闹了。
  顿时,议论声四起,有人道:“夫子杀妹,可不就是牢里的那位吗?菩萨怕是知道了这事,降下法旨责备我们了,看来这位谢夫子是天命所受啊,得罪了她必遭大祸,不行,我也得去府衙看看去!”
  有人连忙附和道:“就是,菩萨怕我们不信,还亲自透露了那谢云芮的命格,这么烂的命,亏得早早死了,谢夫子这可是顺应天命,如今却也因此被关牢中,看来是菩萨都看不过她的冤屈显灵替她伸冤了,走走走,咱们也去赶紧帮忙。”
  也有人道:“是啊,这是菩萨对我下的旨意,咱们必须遵从,否则就是逆天,菩萨是要生气的。”
  仓皇间,那些信奉佛祖显灵的香客们见了此情此景都各显神通的去给谢云钰奔波了。
  只是这样的情况,还是有人不以为意怀疑道:“偏偏这么巧菩萨显灵,莫不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吧?”
  谁知这个人的声音一出,天外正巧一声惊雷炸响,此人被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这么多的“巧合”之下,旁人愈发深信不疑,全都回家想法子救谢云钰去了,毕竟这是菩萨的法旨,谁敢不从 。
  若说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力量,便是信仰,云州城的天还没有大亮,整个城里就已经炸开了锅,都在为这事感到惊奇,更惊奇的是,一早起来,所有人都发现整个城里的街道,都洒满了“天命所受”四个大字,上至高官下至百姓,门口也都收到了这几个字的纸张,可不就是一大怪事吗?
  这四个字,加上早上静安寺内的怪事,无一不是在指谢云钰杀了谢云芮是天命所受,并非她自己的意愿,若要惩罚她,就是逆天的行为。
  如此一来,云州城便传出谢云钰是受天命的仙女,专程前来整治恶人谢云芮的说法,知府衙门前便一下聚集了许多人,男女老少都在嚷嚷着:“放了谢云钰!放了谢云钰!”的声音,浩浩荡荡,壮观得很。
  起初,假晁岩也没把这种鬼神之说当回事,他在坊间浪迹多年,还不知这当中必是有人有意为之么?可随着衙役们四处收集到那“天命所受”的纸条整整堆了一间柴房,他就再也不敢小觑了。
  这么多的纸张,单单造价就已经十分不菲了,更遑论这纸上的字皆为一人所出,一夜之间,有谁能有这么大能力作假这么浩荡的工程?这些纸,难道真的是从天下飘下来的吗?
  门外为谢云钰请命的人越来越多了,假晁岩心焦不已,这可怎么办,绯月说过不能让谢云钰有闪失,可他也不能不顾民愿啊。


第321章 天下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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