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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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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着关心的话,柳询却丝毫感受不到他的关心,若是真的诚心关爱他,又怎会满城都知道他病了,连太后皇上都上门看望他了,而他这个正经的父王却视而不见?
  柳询敛去眼中的神色,垂头道:“多谢父王关心,孩儿身子已经好多了,孩儿听闻长安城里的人都在传近日柳觅弟弟身子不爽利,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勖王的脸上涌起一丝难堪,轻咳了一声,道:“都是些人云亦云的谣传,你作为勖王府的嫡长子怎可跟着那些个市井小民以讹传讹?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柳询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面上却是恭顺的低着头,道:“父王教训得是,孩儿知错了。”
  勖王旋即道:“好了好了,我让厨房准备了些月饼,一会儿带回去一些,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退下吧。”
  柳询拱了拱手道:“多谢父王,只是孩儿既然回府了,又明知柳觅弟弟有伤在身,若是不去看看终归落人口实,请父王允许。”
  勖王呆了呆,明知前些时日柳觅上门把柳询的宅子都给砸了,这兄弟两个怕是心中有嫌隙吧?此刻柳觅有伤在身,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怕就是柳询了。
  虽说事前是柳觅之过,可柳询都已经主动提出慰问了,便是想着修复两人这尴尬的关系,此时他这做父王的反而不允,这让京城那些谏大夫又该不知如何编排了。
  勖王想了想,还是道:“也好,你且去看看吧,只是柳觅有伤在身需要休养,莫要打扰了他。”
  柳询规规矩矩的道了声是,心下却是一片冷肃。
  同为儿子,自己生了病,他这做父亲的不闻不问,另一个儿子受了伤,他却记挂着自己莫要长时间打扰到他,也是暗暗威胁不要惹柳觅生气,还真是个好父亲啊。
  出了鹤鸣院。柳询便直接朝柳觅的明月轩而去。
  果子在一旁不解道:“公子,公子为何要主动提出去见二公子啊,就不怕二公子待会儿见到公子发了脾气,自讨无趣么?”
  柳询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既然我已然在勖王府中,就算我不去见他,自会有人想着法子让我去,既然如此我便主动过来好了,也好落个兄友弟恭的好名声。”
  果子还是不大明白柳询的话,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整个明月轩都弥漫着一股很浓的药味,柳询皱了皱眉,却并不在意,直接跨步走了进去。
  到了明月轩,早已有人将柳询要来的消息禀告给了胡侧妃和柳觅。柳觅听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直接把正喝药的碗扔到了屋外,气愤道:“他来作甚?是来看我笑话的么?还嫌我不够惨?”
  胡侧妃的凤眼眯了眯,安抚的拍了拍柳觅的手背,道:“他终归是你的兄长,前来拜会你,你若拒之门外的话于理不合,既然来了,我们且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柳觅这才收起一脸不耐烦的神色,鼓着嘴不置一词。
  柳询进门便见屋门口那四分五裂的药碗,他敛了敛神色,对着屋子道:“柳觅弟弟,我是柳询,想进来看望你,不知方便否?”
  屋里传来了柳询的闷哼声,道:“来都来了,现在来问这话不是多此一举吗?滚进来吧。”
  对于柳觅这恶劣的脾气,柳询也不甚在意,反而脸上挂起了微笑,踏门而入,让在外做扫洒的下人瞧见了,直到他果真是懦弱,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还舔着脸往上凑。
  柳询进了屋,见胡侧妃也在,忙行了礼,明知故问道:“娘娘也在啊。”
  胡侧妃瞟了他一眼,算是作答。
  柳询又看向躺在床上脸色不大好的柳觅,“关切”的问道:“柳觅弟弟身子可好些了?真是对不住,这些时日为兄的自个儿也是在病中,未能第一时间前来问候弟弟,还请勿怪。”
  这话还不如没说,特意提起这一茬,这不就是在变相的说是柳觅害得他生了病吗?
  再说,谁要他这假仁假义的问候!


第28章 反间计
  柳觅看着柳询那还在微笑的脸就恨不得干脆将他揍一顿,可奈何现在的他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就是想要做些什么也有心无力了。
  胡侧妃替柳觅答道:“询儿有心了。既然看也看到了,询儿便请自便吧,觅儿现在身子不大好,就不便相送了。”
  这么快就开始赶人了?柳询怎么能如他们所愿,他还没恶心够他们呢。
  他听了这话,没如他们所愿的转身就走,反而自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优哉游哉道:“娘娘说笑了,我这见到了柳觅弟弟这幅模样,十分痛心,还想着亲自照看照看呢,也好尽尽我这当哥哥的职责。”
  看着柳询不再是那副怯懦的模样,反而有些傲慢起来,柳觅有些恼火,道:“谁要你照看,你赶紧走了我这伤就好了,假惺惺。”
  柳询听了这么话,一副颇为受伤的模样,道:“柳觅弟弟,你怎可这么说我?我好歹是你哥哥,就算不是一母所生,却是同父同源啊,你为何对我有如此深的成见?”
  柳觅不耐烦道:“我还真的是十分憎恨与你这懦弱的软脚虾同父同源。你还在这作甚?”
  柳询垂眸,语带伤心道:“你真的就这么厌恶我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改还不成吗?咱们好歹是亲兄弟,你这么说父王会伤心的。”
  这倒符合柳询的性子,在众人看来他这番说辞也确实是为了修复二人关系而来,他已经将姿态放得很低了,甚至可以说是在祈求,虽说他这番做法看着确实懦弱,颇有些热脸贴冷屁股的意味,却也让人同情,竟无端彰显了柳觅有些仗势欺人的意味。
  旁人怎么想的他们不知道,这屋子里还站着好些下人呢,柳询敢肯定这其中必定有他父王的眼线,也必定会将今日这事报告给他,他只消有人传个消息罢了,他就是要让勖王看明白,让他的好父王对柳觅这个一直在身边长大的儿子一点点的失望!
  这一幕在有心人看来,柳询的是在步步退让,偏偏柳觅完全不领情。只是在柳觅母子眼中为何看到柳询这番惺惺作态会如此恶心呢?
  胡侧妃跋扈惯了,哪看得下去柳询比她还会演戏,明明是他设计害柳觅成了这幅模样,他却偏偏还做出了这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都快听得吐血了,偏偏发作不得,而柳觅却是没有她那么好的定性,早已将该说出口的不该说出口的通通骂了出来,这会儿甚至连柳询是个王八蛋,龟儿子养的,软脚虾什么的都骂了出来,而柳询只是在一旁受着,也不反驳。
  那屋子里的下人听了,各个脸上的神色精彩纷呈,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这柳觅也太没风度了,明明柳询好心来看望他,却被这般对待。
  直到她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旁人的神色,胡侧妃这才恍然明白柳询此番示弱的目的。顿时心中大骇。
  如今柳觅的名声已经十分不好了,断不能为了其他的事情雪上加霜,胡侧妃撇了他一眼,尚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屏退了左右,冷声道:“明人不说暗话,柳询,我们谈谈吧。”
  柳询见状,倒是一点儿也不惧怕,挥挥手也让果子先出门候着,还让他关了房门,只留下他们三人在房内。
  胡侧妃露出凶恶的面目来,冷冷道:“好你个柳询,还真会演啊,明明城府深得很,偏偏还装出一副弱弱不堪的模样来。让人看着就是我们母子欺负你是吧?”
  柳询勾了勾唇,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慢悠悠的喝着,一改方才那小心翼翼的脸色,反而微笑着,道:“是又如何?”
  显然,柳觅母子没想到柳询会这么快就承认了,还以为他真的继续装作懦弱的模样呢,当即愣在了那里。
  胡侧妃先反应过来,用手指着柳询厉声道:“所以,你这番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你是为了报复我们是不是?”
  柳询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娘娘,休要这么激动,这话说得太明白了就不好玩了。”
  胡侧妃瞪大了眼,突然冷冷一笑,道:“呵,我当你有多大的能耐,不过是在人前做出一副软弱可欺的模样罢了。你莫要忘了,十年前,我能将你赶出勖王府送到那菩提山两次,我现在亦能将你赶出府去!”
  柳询不甚在意道:“那恭喜侧妃娘娘办到了,我现在又不住在勖王府。这点您就无需费心了。”
  柳询的这番话让胡侧妃噎了噎,反应慢两拍的说不出话来。
  柳询却接着道:“倒是柳觅弟弟,上次可是大张旗鼓的砸了我的清风苑,这笔账我还没算呢。我看你这明月轩倒是住着不错,改日也让给我住住呗?”
  柳觅气得一口痰卡在喉咙里,差点将自己的呼吸都给堵住了,胡侧妃连忙过去给他顺气,柳觅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却是憋红了脸不停的咳嗽。
  柳询看着他们这幅模样,忍不住笑了笑,突然凑近了柳觅,道:“柳觅弟弟,听说你那玩意儿怕是神仙难救了,这还得多多感谢你的好娘亲呢,给了你这么‘深刻’的一次教训。让你知道,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柳觅的脸刷的一白,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忍不住将目光放向了一旁担忧看着他的胡侧妃。
  虽然他对柳询所说的话尚有疑虑,可他这下意识的动作出卖了他。
  柳询说完,又笑了一声,站回了方才的位置,突然神色神色冷峻道:“你们听好了,我柳询在此正式告诫你们,别在我身上打歪主意,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罢,敲了敲手中的折扇,又道:“哦,我说错了,若是你们想早点死尽管来好了。我不介意也让你们尝尝我的手段。”
  胡侧妃听了这话,怒不可恕道:“你敢!”
  柳询却是摇摇头,将手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声音轻松道:“现在的我,没什么是不敢的,所以请您们留点余地。对了,聊了这么久,我也该告辞了。你们也不必相送了。”
  说罢,拿起桌上方才自己喝茶的褐色鹧鸪纹茶盏,像是在把玩一般,自言自语道:“也不知果子在外头是否等急了,若是我来这明月轩一趟,就被人莫名冤枉说我身上带了什么不干净的药让世子爷伤口迸发就不好了。”
  胡侧妃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看向柳询的眼神充满恐惧,脸上满是惊骇的神色,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计划!他竟然猜到了自己要怎么样冤枉他!
  柳询说罢,突然将手中的茶盏朝那柱子上一掷,茶盏应声而碎,他勾了勾唇,将房门打开,看着外头站着的下人,敛了神色怯生生道:“娘娘别生气,大不了询儿以后不来就是了,既然娘娘和柳觅弟弟不乐意看见询儿,询儿这就告退了。”
  果子忙迎了上来,柳询又朝里头的胡侧妃行了礼,这才带着果子离开。
  胡侧妃已经没时间反驳了,她呆坐在那里,只听得躺在床上的柳觅哀声质问道:“娘,你怎可以我为诱饵来陷害他,还嫌儿子伤得不够厉害吗?”
  胡侧妃连忙解释道:“可是,为了一次性扳倒他,娘亲不得不出此下策,觅儿你且忍耐一下,我们很快便能一劳永逸再也不用看到他了。”
  柳觅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个自己一直十分信赖的娘亲,吼道:“够了!他是勖王府的嫡子这一点怎么也改变不了,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战胜他让天下人承认我才是那个最有资格继承世子之位的人,而不是像娘亲一样只会用一些下作手段,到头来自食其果!”
  胡侧妃震惊的看着柳觅,喏了喏嘴巴,最终说不出话来。
  柳觅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窗幔,蓦然想到方才柳询所言自己会变成这样都是拜胡侧妃所致,心中疼痛难当。他又何尝不知娘亲是为了他好,可却让自己承受了这恶果,虽然他平日嚣张跋扈倚强凌弱,却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身上的痛没有心里的痛来得更强烈,柳觅将头一扭,别过脸去不再看还坐在床边流泪的胡侧妃,头一次他对自己这个娘亲对自己的爱产生了怀疑,她是真的爱自己吗?还是利用自己达到在勖王府稳固地位的目的?
  现在,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胡侧妃了。所以他冷冷道:“母妃连日照顾我想必也累了,还是快回去休息休息吧。”
  胡侧妃惊愕的看着柳觅对自己突然的冷淡,眼中一片受伤,她的儿子因为柳询的几句话,就要和自己离心了吗?柳询方才究竟对她的觅儿说了什么?
  可现在也不是质问柳觅的时候,胡侧妃擦了擦眼泪,还是站了起来,道:“那,觅儿你好生休息,娘亲晚点再来看你。”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柳觅却未再转身,他的眼中亦是盛满了泪水。他知道,自己再不复是那个冲动鲁莽,毫无心事的柳觅了。经此一事,他的心中对谁都抱满了怀疑,哪怕是他的娘亲。
  只是,成长的代价如此之大,让他痛不欲生。
  柳觅的神色更加阴郁了,他总觉得,这世上的人都对他充满了恶意。


第29章 中秋宴
  柳询从明月轩出来后,已经是午膳十分,他看了看日头,对果子道:“走,我们去登月楼吃一顿好的。”
  果子见柳询心情不错,忙道了声好,高高兴兴的到了登月楼里选好了位置,不管怎么说,能吃到好吃的东西总是让人心情愉悦的。
  登月楼不愧为长安城最好的酒楼,这里菜色齐全,口味极佳,更有伶人唱曲儿以助兴。登月楼之所以名为登月,是因着它不似平日的酒楼只有一大堂或者分出雅间,而是它竟有三层楼高,传闻他背后的东家背景极大,这登月楼更是请了时下建造亭台最好的工匠所打造。
  一口为大堂,做平日百姓吃饭打尖用,二楼为雅间,做豪门子弟们饮酒听曲用,三楼更是有豪华的客房,专提供一些贵人留宿。
  不过,却鲜少有人知道那四楼究竟作何用途,那上面只有一道回廊。却有传说站在那回廊之上,能摸得到月亮。
  也是,这时代能像这样大规模的酒楼用木头盖得起四层已经是很少见的了,虽说不少人慕名前来想去那回廊上摸一回月亮,却被掌柜的一一拒绝,还有些不死心的要硬闯,最后却被守在那第四层的武林高手给重伤,所以即便有人好奇,也再无人敢去。
  传说那登月楼便是江湖中最神秘的杀手组织凤阳宫的宫主所创,可毕竟也没人真见过那所谓的凤阳宫的杀手,而且掌柜的和小二们都又是有出处的本分人,所以鲜少人相信这话。
  柳询带着果子在那一楼的大堂处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小二忙迎上来,看到柳询,眸光闪了闪,少顷恢复如常,道:“客官想要点什么?”
  柳询道:“把你们这的招牌菜上几样吧,顺便来壶桃花醉。”
  小二忙道了声:“好嘞。”然后亲自对后厨的人吩咐了一声,又跑到掌柜面前小声私语了一番。
  掌柜这才走过来,上下看了看柳询,拱了拱手道:“这位客官可曾来过登月楼?”
  柳询摇摇头,道:“不曾,怎么了?”
  那掌柜自顾道:“像,真像,可他断不会大白天出现在这里,我一定是看错了。”
  那小二的手脚倒是利索,不一会儿便已经将酒菜都上齐了,旁边的果子早已按耐不住先动了筷子,柳询看他那猴急的吃相,笑了笑,见掌柜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不理他,自顾吃了起来。
  客人渐渐多了,掌柜一直站在这看柳询吃饭也不是个事,他拱了拱手告罪一番,说自己认错了人便去忙着了,可眼光却还不时瞟向这边。
  柳询觉得奇怪,却不欲多生事端,便也没理会这举止怪异的掌柜。
  用过了午膳,又回去清风苑睡了个午觉,也就到了入宫赴宴的时间。柳询倒是随意得很,可果子说他这是第一次参加宫宴,得穿得隆重些才好,连刘桥也附和说应当如此,所以给他选了一身月牙白的对襟长衫,腰间别着绣着祥云暗纹的腰带,又细细梳了头发,给他戴上了白玉头冠,这才作罢。
  这么随意一整理,倒显得柳询俊秀不凡。他本就生得龙章凤姿 ,仪表堂堂,若非被传出是那样一副性子,平日都爱低着头走路,还不知要迷倒多少京城里的女郎娘子呢。
  柳询无奈的摇摇头,任由他们给自己整理满意了,这才坐上马车,带着二人朝正阳门而去。
  宫宴是在戌时开始,到亥时结束。可官员们带着家眷在酉时就已经纷纷入席了。
  柳询本想看看勖王府的马车进去了没有,也好同父王打个招呼一同进去,却见勖王府的小厮远远见到他的马车来了,便跑过来,急急道:“大公子你可来了,王爷已经先入席了,特命小的在此候着,说是见到了大公子便让大公子直接进去,不必等他们。”
  柳询点点头,掀了帘子下马车来,对那小厮道:“有劳了。不知勖王府里除了父王外还有谁来了?”
  小厮道:“勖王和胡侧妃来了,世子爷身子不便便没出来。”
  柳询听了笑了笑,没说什么摆摆手,刘桥很识趣的给了那小厮一些碎银,小厮这才欢欢喜喜的离去。
  刘桥道:“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
  柳询眼中熠熠生辉,道:“不,今晚我决定放过他们。”
  刘桥疑惑道:“这是为何?这么好的机会,公子大可利用只有那胡侧妃一人在之时做点文章。”
  柳询轻轻摇了摇头,道:“今日上午,我已经狠狠的问候过他们了,胡侧妃恐怕此刻正伤心着呢,乘人之危不是我的风格,况且若现下又做什么事,丢的还是勖王府的脸面,虽说我是不怎么在意,可眼下我的身份还是勖王府嫡长子呢。”
  刘桥呆了呆,拱了拱手道:“公子胸怀宽广,小的佩服。”
  柳询笑了笑,道:“走吧,安心去吃个宴,恐怕你很少进入这样的场合吧,我们去体验一把皇亲国戚的待遇。”
  刘桥道了声是,却是有些拘谨,公子说的不错,他一个杀手怎么有机会见识这样的宫宴?若非公子的特殊身份,恐怕他这辈子都没法看见这些皇亲国戚和达官贵人的脸。
  宫宴在太和殿举行,一路都有宫女和小太监在伺候,柳询一进来,就有一个小太监机灵的跑过来,道:“这位是勖王府的大公子吧?里面请。”
  柳询疑惑的看着他,自己鲜少来这宫中,怎会有小太监认识自己?
  见柳询面露疑惑,小太监忙小声道:“小的是慈安宫伺候的,太后怕公子第一次进宫迷了路,特命小的在此等候公子。”
  柳询这才点点头,原来是太后安排的,心中略微感动,还真是多谢太后了。
  小太监领着柳询到了太和殿,并将他安排在了他该坐的位置上。柳询忙点头致谢,小太监这才退下了。
  柳询见不远处正坐着自顾饮酒的勖王,忙朝他拱了拱手道:“孩儿拜见父王,孩儿来晚了。”
  勖王神色淡淡,道:“无妨,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没来。你且坐好,莫要生事。”
  柳询忙道了声是,规规矩矩的坐着不敢乱看,心中却暗自腹谤勖王也太多心了,难道是怕自己做什么事丢他的脸不成?他就这么不堪吗?
  不过也难怪勖王有此担忧,就柳询平日那一副温吞怯懦的模样,要真见了皇上和这么多大臣,会不会控制不住的脚都发抖了?
  男女分席而坐,柳询刚坐好,就见有一道目光像猝了毒一样朝自己射了过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他没有躲避,反而朝胡侧妃的方向笑了笑。像是在宣战,又像是在炫耀。
  柳询的目光刚过来,坐在胡侧妃旁边的胡敏淑忍不住脸上一热,又见他朝着自己笑了笑,以为他是在向自己示好,顿时忍不住心跳如擂鼓。看着俊逸不凡的柳询微微红了脸。
  这会儿,便有宫娥在前头跳起了舞,舞姿摇曳,乐曲美妙,有相熟的官员们各自举杯遥遥相敬,场面好不热闹。
  柳询自是无人相识,只是有人见了勖王府只有勖王在,而平日坐着柳觅的位置此刻却坐着柳询,因而大胆猜测他的身份罢了。想到柳觅前些时日的丑闻,不少人了然的窃窃私语。
  柳询也浑然不在意。自顾饮酒看着歌舞,看似与其他世家子弟相差无几,他却是在暗中观察整个宴会的事态。
  这时,便有太监高声唱和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歌舞撤下,众人忙齐声,朝姗姗来迟的皇上和皇后行礼道:“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禧。”
  柳询听着这整齐的声音,看着众位大臣和命妇们弓着身子在行礼,只觉得威严和震撼。
  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做皇帝,想必接受这万人朝拜的感觉一定不错吧?
  不知为何,此刻他的胸中竟涌起一股热流,就好像自己曾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一样,他蓦然想到,这凤阳王不就曾接受过许多杀手这样的朝拜吗?
  随着皇上的一声:“平身”众人谢了礼这才各自归位。
  皇上牵着皇后的手站在龙椅前,道:“今日中秋佳节,朕特设宴款待各位爱卿。一来,感谢上苍,让我朝百姓风调雨顺,,二来,时值丰收时期,朕也感谢各位大臣为我朝做出的贡献。这三来嘛,中秋即为团圆,朕希望众位爱卿能亲如一家,为我朝在创繁荣!”
  皇上一番慷慨陈词后,才端起酒杯,道:“这第一杯酒,祭天,这第二杯酒,祭地,这第三杯酒,我敬各位爱卿。”
  众人忙端起酒杯与皇上相敬,直到皇上将前两杯酒都祭了天地后,第三杯酒饮下,众人才将自己杯中的酒喝完。
  皇上敬了酒后 ,挥了挥手道:“这也算是家宴,各位爱卿请自便。来呀,上歌舞。”
  方才退下去的宫娥们又再次上来,宫宴算是正式开始了,一时之间众人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果真是场盛宴。
  不少大臣朝皇上敬酒,说一些吉利的话,皇上高兴,也喝了好几杯,却依旧十分有风度。
  气氛正好,却有人莫名其妙的出来煞风景,本来其乐融融的宫宴,却因个这个人莫名其妙念了一句诗而冷却了下来。


第30章 经纬之才
  那人道:“风流南曲已烟销,剩得西风长板桥,却忆玉人桥上坐,月明相对教吹箫”
  这诗句本也没什么错处,只是这大殿之上,众人都在高谈阔论太平盛世,在皇上面前普天同庆,却突然来这么一句儿女情长的情诗,到底有些不合时宜罢了。
  不过,诗的意境倒是挺美的。此人吟诵的时候只是无心的信手捏来,却不想突然有人注意到了他,甚至连皇上都侧耳听过来。
  众人皆知,皇上爱才,对本朝才学较好的人都颇为敬重,就比如那谢家的当家谢天明,此人固守陈纲,冥顽不透,却是个难得有才华的,皇上曾多次招揽,想让他来为高门子弟讲学,偏偏那谢天明恃才傲物竟是拒绝。皇上又爱又恨,却不计前嫌的封他为太子少傅,给予他无上的尊重。
  此人是今科的文状元赵放,倒是个直肠子,颇有才华,莫约是初入官场不通礼法,在这众人恭维皇恩,谈天论地之时竟念出这么句情诗。
  此话一出,身旁的几位自视清高的大臣愣了愣,便有一位大臣道:“这文采倒是极好的,只是不知状元郎心仪的玉人是谁呢?今日中秋佳宴却是赏月之时,状元郎在这大殿之上确实看不见月亮,这倒伤感起来了,怎么。状元郎可是思春了?”
  这话立刻引起不少人哄堂大笑。那赵放的脸红了红,朝方才出声的大臣拱拱手,道:“非也非也,不过是偶然想到,不自觉的吟诵出口罢了,让御史大人见笑了。”
  御史大人笑道:“状元郎是我朝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若是心仪哪位女郎倒也可以理解。”
  赵放忙摆摆手,尴尬道:“真不是,于御史大人莫要再打趣我了。”
  见赵放羞得脸都红了,众人又是一笑,惹得皇上饶有兴趣道:“这诗倒是有意思,可是赵放你自己所写?”
  皇上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忙憋着笑意,不敢再提,赵放当即站起来,对皇上行了礼,恭敬道:“禀皇上,这诗并非在下所创,在下的家乡在离此处三十里远的兴和镇,前些时日镇子里来了两位才华过人的夫子,到在下所在的阅安书院授学,这诗便是其中一位夫子所作。”
  “哦?一个小小镇子上的夫子,竟有如此才华?”
  说起他的夫子,赵放的眼神亮了亮,道:“是啊皇上,那夫子虽说是女子之身,却是才学过人。在下幸得她悉心传授学问,而今才能一举夺魁,在下正准备回去好好谢谢她呢。”
  虽说词句倒是亮丽,可到底有些人不懂欣赏,众人都被他口中的“女子之身”吸引了过去,反而有许多人问起这女夫子的事?
  古来鲜少有女子授学,更遑论教出状元郎这样的学生了,那必然是才学不浅的,也不知是谁,竟有如此经纬之才。
  皇上见众人对此女十分好奇,倒也来了兴致,道:“赵放,你且所说说,这女夫子是怎么回事?”
  见皇上问起自己的夫子,赵放当即开了话头,道:“是,皇上。那女夫子和另一个王夫子是半年前到我们阅安书院的,当时他们就在街上直接公开道,凡学龄子弟不论贫富贵贱皆可入学,他们只为授学不为钱财,还说女子亦可入学,此话一出在我们兴和镇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赵放的话像一颗炸弹,炸出许多的闲话来,莫说是那兴和镇,就在此时,此话由赵放说出口,都足够引起很大的反响。
  竟然有人前去一个小镇上授学,还说不为钱财男女皆可入学?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古往今来,有哪个女子会去做夫子?更有哪个女子会去学院与众多男子一道求学混住的?
  大臣们窃窃私语,有说这女夫子品行高洁的,也有说这女子空口说大话,好好的女人不安于女人的天分在家相夫教子,这样在外抛头露面,成天与一帮男子共处一室授学成何体统的。还有说这女子虽然是旷世奇才,也不知是谁家女儿,父母对这事究竟怎么看?
  “哦?竟有如此品行高尚的人?”皇上眯了眯眼,道。
  赵放连忙道:“是啊,皇上,本来乡亲们对这事也是将信将疑的,后来我们乡里有名的岑秀才亲自来考核他们,却被他们的文采所深深折服,这才让他们安心到阅安书院授学呢。”
  “这么说来,这两人除了品行高尚,亦是胸中有山水了?怪不得能教出你这个状元郎来,好好好!你可知他们是何身份?”
  皇上连说了三个好,赵放与有荣焉,又做了个揖,道:“听岑秀才道,那身材颀长,俊逸不凡的王夫子是琅琊王家的子孙,写的一手好看的草书。看了他的文采还直呼他们肯前来授学是我们兴和镇之福,让我等惜福呢。”
  琅琊王氏后人?现下琅琊王氏之后能写好草书的只有那位了,皇上的眼里闪过一抹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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