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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死了我怎么办-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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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狭长的眸子布满了细细的血丝,正紧紧的瞅着她的脸,短短几日,他的胡子也长出来了,下巴和唇上都冒出青茬来,楚璎看到他这副模样,暗暗心惊,她抱着平安站起身来,目光中透着关切
  “云羡,你可总算是回来了!外头的事情可否办妥了!”
  谢君淮抬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疲惫的脸上透着几分柔和之色,他低声道
  “还没有,回来看看你!”
  楚璎见他神色并不轻松,知道这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她似乎也帮不了什么忙,只得在心里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谢君淮见她眼中露出担忧之色,出声安慰道
  “你在府上替我照顾好阿娘和平安,外面的事情不用担心,我相信邪不胜正,凡事一定可以找到法子来解决的。”
  楚璎点点头,知道有些事情不方便多问,便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又抬头朝谢君淮微笑道
  “平安好几日不见阿爹了,你可想抱抱他?”
  谢君淮闻言一笑,看向她怀里的孩子,才几日不见,他似乎发现儿子又长大了些,白嫩嫩的小脸,一双圆圆的眼睛跟黑葡萄似得,正全神贯注的盯着他看。
  谢君淮瞧着儿子见到他时,完全不像和楚璎在一起这般开心,他心里头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回,平安倒是没有抗拒他,当他将儿子沉甸甸的身子抱在怀里的时候,平安倒是没有抗拒,反而抬起小脸在他的脸上蹭了蹭,被他的胡茬扎疼了,又缩回来,转头看着自家娘亲,伸出手要抱。
  楚璎只好将她这傲娇别扭的小儿子给接过去,谢君淮和妻儿温存片刻,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便出去了。
  长安要跟着出去,谢君淮却将他留下,让他待在府上保护好从楚璎母子,长安只得领命,重新又回到院子中。
  谢君淮出府后,骑上快马,直奔薛家。
  谢君淮见到了薛老夫人,老夫人听闻薛海扬被霍太尉鼓动,与此人狼狈为奸要造反,别看薛老夫人年事已高,可毕竟是将门出身,从小习得一身武艺,身子骨硬朗的很,顿时暴跳如雷,当即便答应谢君淮,要前往宁州,打死这个逆子。
  谢君淮成功的请到了薛老夫人,另外,又派人去了大牢,带了三个人质出来,带了三百禁军,匆匆前往宁州。
  他选的这两个人质,便是霍夫人和霍箫言,以及霍荆,这一双儿女向来最得霍太尉的宠爱,另外霍夫人与霍太尉也是多年的夫妻,即便夫妻之间没有多少个感情,可虎毒不食子,霍太尉断然不会对一双儿女无动于衷。
  谢君淮到达宁州之时,赵长丰的叁万大军已经对宁州城形成的包围之势,将整个宁州城围的水泄不通,如今霍家父子和薛海扬虽然在城内,有宁州城的从城墙做保护,可里面的人依然是按兵不动。
  这主要是因为薛海扬一直犹豫不决。
  薛海扬昔日是霍太尉的帐前先锋,一直对霍太尉的提携之恩,铭感五内,总想着要报答他,好不容易机会来了,在云横山上将霍太尉救了,可若要造反,一时半会还没有下定决心,这造反成了,他自然功劳不小,将来免不了封王受爵,若是败了,岂非要连累他薛家整个家族?
  薛海扬想到自己要背负整个家族覆灭的风险,便有些踟蹰了。
  现在南军还未到达宁州,霍太尉一时也不着急,给他时间考虑,当然这是他在绝对有把握薛海扬会追随他的情况下,才允许的,毕竟他现在还在宁州,需要利用薛来保护自己,何况,他认为薛海扬救了他就等于跟朝廷作对了,反正也犯了诛九族的大罪,他几乎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谢君淮带着几个人,在路上行了一天一夜,终于在次日的清早,抵达宁州城,此时赵长丰的军队已经在宁州城外扎营。
  谢君淮与赵长丰会合,让霍箫言姐弟和霍夫人一起关押起来,只将薛老夫人带出来,赵长丰明白谢君淮的意图之后,便派人扮作小厮,将薛老夫人送入城中去。
  宁州城城门上有不少士兵把守,现在城门紧闭,一辆马车从不远处驶来,让城楼上的将士们警戒起来,待马车在城楼下停下,赶车的小厮便从马车上跳下来,朝着城楼上大喊
  “快开城门,是薛老夫人来了!”
  听到是薛老夫人到了,虽然老夫人这个时候来的极为蹊跷,可也无人敢怠慢,城楼上的士兵赶紧去传信,不一会儿,薛海扬便带着一队人马,亲自出城将老母给接进城中去。

        
第125章 首战告捷
  薛海扬无论如何都料不到,八十岁的高堂老母会在这节骨眼上来宁州,他匆匆将老母迎回总兵府的院子中,薛海扬是众所周知的大孝子,别看他是镇守一方的总兵,可对八十岁的老母却是毕恭毕敬的,进来府上后,他和颜悦色的伺候薛老夫人坐下,端茶递水的十分周到。
  “阿娘,你怎么忽然就来了,也不跟儿子说一声,儿子好派人前去接你!”
  薛海扬的阿爹年轻的时候战死沙场,是老夫人手把手的将几个儿女拉扯大的,薛年少顽劣,好逞凶斗狠,若不是薛老夫人一直秉承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原则,但凡他做错事情,拿起荆条就是一顿好打,将儿子治的服服帖帖的,没让他长歪了,后来宋国危难之际,老夫人亲自将儿子送入军营中,他立下不少战功后,才终于有了今天的位置,薛海扬打小见了薛老夫人,就跟老鼠见了猫似得,总有种敬畏之感,同时也一直感恩昔年老夫人的教诲。
  薛老夫人坐了一日的马车,的确是口渴了,她没有回应薛海扬的话,顺手端着茶咕咚就喝了好几口,喝完之后,她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掼,然后抻着脖子,厉声道
  “你个兔崽子,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老娘没在身边看着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竟然与霍家那些乱臣贼子勾结在一块,你忘了你能有今天的身份是谁赐给你的,这天下是姓赵的天下,不是他霍家的,你若是胆敢跟着作乱,便是赔上我薛家整个家族的性命,将来九泉之下,你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你做这等不忠不孝的事情,居然还有脸叫我娘!”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薛老夫人也是丝毫不给儿子半分面子,句句话都往他的心窝里戳。
  听薛老夫人这么一骂,薛海扬脸上顿现羞愧之色,只见老夫人眉毛倒竖,双眼圆睁,怒瞪着他,显然是真的生气了,薛老夫人虽然是个没识几个字的老婆子,可这番话却是句句在理,他的确是拿着薛家几百口人的性命做堵住啊,薛海扬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薛老夫人继续骂
  “我薛家世代忠良,哪一个人不是为国尽忠,你祖父年过七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替宋国守住城池,你阿爹死于与辽国交战之中,你作为薛家之后,不知道精忠报国,却妄图谋反,你枉费我薛家子孙,你若是执意要这么做,从此以后,便不是我薛家的人!”
  薛老夫人疾言厉色的说完之后,屋堂内的人都默默的垂下来脑袋,薛海扬毕竟是良心未泯,何况宋国的新君待他不薄,他救了霍太尉父子一命,也算是给他们报恩了,他薛家世代忠良,他怎么能败坏家风,他双膝一弯,给薛老夫人磕头认错道
  “阿娘,是儿子错了!”
  薛海扬将薛老夫人安抚好了,还腾出自己住的主屋给老夫人住,也下定决心要和霍家父子撇清关系,他只要将霍家父子交出去,在皇上面前戴罪立功,说不定还能保住现在的位置。
  霍太尉和霍蔺都知道薛老夫人来了总兵府,还听说薛海扬要改变主意,霍太尉勃然大怒,霍蔺倒是冷静的很,到了下午,薛海扬就派人过来,将两人住的地方给团团包围住了,美其名曰是要保护三人,实则是将三人软禁在院子内。
  入夜,薛海扬便修书一封,让人送到城外谢君淮的手中,表明自己并无谋反之心,也会将霍家父子叫出来,不过这封信还没有被送出去,就被人半路劫走了。
  这劫信之人,便是悄悄的从重兵把守的总兵府溜出去的霍蔺,依霍蔺的身手,想要从总兵府出来简直易如反掌,他劫完之后,将送信之人灭口,把信带回来,交给霍太尉。
  这个时候,闲王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两人说话,可半点顾忌也没有。
  霍太尉看完信笺之后,眯了眯眼睛道“既然他不仁,就休怪老夫不义”
  当天夜里,总兵府老夫人住的院子便有刺客闯入,然后里面传出一声惨叫,等外面的人闯进去的时候,便发现老夫人和院子里的人,都躺倒在血泊中,地上还放着一柄血迹未干的长剑,上面刻着一个“赵”字。
  这个“赵”字,自然指的是赵长丰的赵,这让薛海扬误会成,赵长丰派人过来刺杀他,闯进来之后,发现里头的人并不是他,又怕老夫人泄露出去,只好杀人灭口。
  薛海扬堂堂总兵,在八十岁的阿娘死后,跪在地上悲恸的哭起来。
  谢君淮到军营足足有两天了,城内却半点消息也没有,他倒是还沉得住气,赵长丰却有些着急了,在军营内走来走去,见谢君淮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停下脚步说道
  “谢太傅,这薛老夫人都进城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消息,莫非这老夫人已经改变主意了,站到薛海扬那一边了,现在故意替她儿子拖延时间,这北归的大军离宁州城已经不远了,咱们再这么等下去,肯不是办法,你得拿个主意啊!”
  谢君淮看了他一眼,神色淡定的说道
  “薛老夫人是个深明大义之人,她是绝不会让儿子叛乱的,她也不会偏袒儿子,且再等一等,若是明日再无消息,咱们便攻城!”
  若非万不得已,谢君淮也不想走这一步,宁州城内都是宋国的百姓,这一场仗打起来,遭殃的依然是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不愿意看到生灵涂炭,所以才将薛老夫人给请出来。
  正在这时,有一个士兵忽然掀帐入内,手中拿着一封信笺,躬身抱拳道
  “太傅,将军,城中有探子来报!”
  “快快呈上来!”赵长丰亟不可待的说道
  士兵将手中的书信呈上去,赵长丰也不等谢君淮,率先便将书信打开,看完之后,顿时就呆愣了片刻,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他转头看向谢君淮,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谢君淮眉头微动“发生什么事情了?”
  “薛老夫人被人杀了!”
  赵长丰脸上透着一丝可惜之色,谢君淮起身从他手里将书信拿过去,端起来看了一眼,神色顿时冷下来,眸中透着慑人的光,薛海扬自然是不会杀害自己的阿娘,可薛老夫人这么做,却让另外两个人有了危机,霍太尉父子为了逼薛海扬走上绝路,便狠心将一个老人给杀掉了,若是他没猜错,霍家父子一定将这杀人的罪栽赃在他和赵长丰的头上了。
  如今也别无他法,纵然知道,他们都已经中计了,可也不得不这么做,谢君淮道
  “既然如此,赵将军,下令攻城!”
  那宁州城中,原本想要归顺的薛海扬再次改变的主意,打算和他们决一死战,要拿谢君淮和赵长丰的人头,来祭奠他阿娘的亡魂。
  次日,战鼓声响彻四野,两军对峙。
  宁州城内驻守的大军,足足有五万,赵长丰带来的人马只有三万,不过对于薛海扬的这支军队,赵长丰依然还有必胜的把握,可若是北归的将士到了宁州,形成内外包围之势,赵长丰这三万大军,必败无疑,所以,他们一定要在南军回来之前,攻破宁州城,然后抓住霍家父子,拿回兵符,阻止南军的动作。
  自从霍家父子从京都出逃之后,谢君淮终于再次见到二人,他一身朱红官袍坐在马背上,面对千军万马,依然神色自若,目光看向对面身穿铠甲的霍太尉和霍蔺,他嘴唇冷冷上扬道
  “两位真是别来无恙!”
  情敌见面了,可是分外的眼红,霍蔺看到谢君淮,简直就想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他脸上戾气顿现
  “谢君淮,既然你敢来送死,今日本将就成全了你!”
  谢君淮应付霍家父子,那边薛海扬身披铠甲,一马当先,抬起手中的长枪指着赵长丰,气愤道
  “姓赵的,你想对付本将,冲着我来就是了,你居然敢杀了本将的亲娘,本将今日就让你血债血偿!”
  赵长丰是个粗人,脾气性子都很大,被薛海扬这么一骂,脾气立马就上来了
  “混账东西,我赵长丰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会做出这等无耻的勾当,去对一个八十岁的老人下手,你是非不分,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还助纣为孽,薛海扬,我都是守卫宋国疆土之人,我敬你也是一条汉子,你今日若是肯改变主意,交出霍家父子,本将和太傅定当禀明皇上,放你一条生路,若还是这般执迷不悔,本将就让你成为本将刀下的亡魂!”
  赵长丰被他激怒了,当即下令,派人出来杀赵长丰,赵长丰也不是示弱,首战拉开序幕,两军中各派出一员大将出来对战,然后又厮杀了一阵,赵长丰麾下的将士们十分勇猛,反而薛海扬军中士气低落,因此,赵长丰这边首战告捷。
  两军鸣金收兵,眼看着天又黑下来,赵军清点了人数之后,发现伤亡甚少,夜里,三军痛饮庆祝首战告捷。

 
第126章 上下离心
  两军短短的交战了一场,虽然薛海扬这边死伤不多,可依然还是挫了将士们的锐气。
  薛海扬将军队整顿了一番,说了一些慷慨激扬的话来鼓动将士们,将士们的斗志仿佛又被重新激起来了,事情办妥后,薛和霍太尉等人商量好对策,打算明日再出城迎战,一定要报了今日战败之仇。
  城外的军营中,谢君淮同赵长丰也在商议明日对付薛海扬的办法,两人商议了许多,赵长丰的想法是,趁着现在打了胜仗,军中士气大作,一鼓作气,直接灭了薛海扬的大军,攻入宁州城,杀了霍太尉父子。
  谢君淮却有另外的计策,这宁州城是除了京都之外,第一个推行行政的地方,新政在这里实施比其他地方都要顺利,谢君淮沉吟了一会儿,随后说道
  “赵将军,谢某倒是有一个计划…”
  两人商议完后,已经是月落星沉,谢君淮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想起楚璎在府上,一人照顾着平安,这些天肯定日夜为他忧心,他坐在长案后,将狼毫醮满墨汁,提笔写了一封书信,等书信写完,他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然后折叠好放入信封中。
  接着,他叫了一个士兵进来,将书信交给他,嘱咐他快马将书信送去京中谢家。
  次日一早,薛海扬带着人马出城骂战,赵长丰挺身相迎,两位主将交手近乎一百个回合,也没有分出胜负,最后厮杀了一场,两军打了个平手,各自回营中。
  赵长丰的将士们虽然不及薛海扬的多,但是赵长丰治军甚严,麾下的将士们每日勤于操练,十分精悍,和薛海扬的士兵们对抗起来,也是绰绰有余的。
  打了两次,霍太尉见一时半会还取胜不了,便没有再急攻,反而是冷静下来,让薛海扬暂时不要出兵,静观其变。
  霍太尉得知此消息之后,登时喜出望外,这个消息在军中传开了,又让军中的将士们士气大振。
  霍太尉在得到消息的同事,谢君淮这边也有探子来报,说是北归的五万大军,已经到了成州附近了,三日之内必到宁州。
  赵长丰和谢君淮都吃了一惊,不过两人都十分冷静,谢君淮道
  “赵将军,赶紧修书一封送去雍州城内,请求雍州总兵李云高派兵过来支援!”
  雍州总兵李云高是霍太尉的死对头,两人素来就不怎么和睦,之所以没将雍州的兵马调过来,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赵长丰点点头,立即修书送往雍州城。
  另外谢君淮又召了二十名士兵过来,让这些人扮作普通的老百姓,今日天黑的时候,随着百姓们入城,再趁机混入军中。
  经过这两场对战,谢君淮早就看出来,宁州的将士们造反的决心并不坚定,这些京畿要处,朝廷每年拨出大批的银两来供应军需,军中将士们的军饷丰厚,加之自从新政推行以来,朝廷允许将士们闲暇之时,回到家中帮忙干农活,这样一来,将士们不仅仅可以参与打仗,而且能照顾家中老小,这让很多将士们都十分满意,若是帮着霍太尉造反,将来新政推翻了,这种待遇自然就不存在了,这些将士们表面上服从军令,可实际上心中是不愿的。
  因此只要让宁州城内的将士们,上下离心,宁州城不攻自破。
  那些士兵乔装之后,随着外面的老百姓入城,虽然宁州城盘查很严,但是依然被这二十来个人分批的混进去了,很快他们便来到军营中。
  到了半夜,一个士兵拿了几壶烫热的酒出去,给外头外头守夜的士兵喝,原本守夜的士兵是不能喝酒的,可几个士兵闻着酒香酒瘾就上来了,何况现在宁州已经入冬了,有这么一口热酒在,是在让人抗拒不得,那些士兵们喝了酒之后,便开始热络的聊起来,那送酒的士兵道
  “几个兄弟,你们认为咱们这个仗该不该打?”
  一个士兵说道“什么该打不该打,咱们这些小兵,自然是上面说什么,咱们做什么,难道咱们还能自己做决定不成?”
  这个刚说话,另一个士兵性子耿直,又喝了几口酒,胆子大了起来,无所顾忌的说道
  “依我看,这仗要是真打赢了,对咱们这些人可没什么好处,从前朝廷不重视咱们,军饷每月才五百钱,今上登基后,咱们每月发的军饷足足有一千钱,一年下来就有十几两银子,这银子不仅能帮着咱们养活一家老小,闲赋的时候,还能回家帮忙干活,又不用缴人头税,你说要是咱们仗打赢了,皇宫换了新主子,咱们的好日子可就要到头了”
  听他说完,另一个士兵低低的咒骂了一句“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咱们赢了就是立功了,霍太尉可是答应咱们,只要这次打赢了,咱们的赏银还能少么?到时候别说是一年十几两银子,这赏银下来了,咱们就算是花个十年八年都花不完,还能在军中受到提拔,这样有什么不好!”
  刚说话,一个巡逻的将士带着一队人就朝这边走来了,见着几个人交头接耳的说话,顿时便呵斥了一声“都在说什么,谁让你们喝酒的!”
  这几个士兵们听到吆喝声,猛地将手中的酒碗往地上一掷,赶紧散开,那将士便劈头盖脸的将几个士兵骂了一顿,这不打紧,然而喝酒毕竟是犯了军法,那几个将士被罚了二十军棍,这样一来,事情就闹开了,夜里士兵们说的话,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在军营里传开了。
  到了第三日,雍州那边传来紧急的情报,赵云高终于赶在南军抵达宁州境内之时,将这五万大军成功的拦截住,守住成州进入宁州的唯一要道“秋陵道”,南军若是想要这里通过,除非将雍州的将士们打败了,即便如此,也能够拖延数日了。
  得知南军在“秋陵道”上受阻,霍太尉勃然大怒。
  霍蔺知道,谢君淮绝不会这么容易对付,京畿要处皆有重兵把守,谢君淮一早就料定,他们父子绝不会去雍州,只能来宁州,如今,宁州城中军心不稳,南军又被雍州的李云高拦住,唯一的出路,只能杀出去,先灭了赵长丰的人,然后赶去“秋陵道”,和南军来个里外夹击。
  当然,霍太尉也是这样想的,两人和薛海扬商议,薛海扬现在被仇恨蒙蔽的双眼,已经决定要和两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誓死要杀掉赵长丰和谢君淮替母报仇,他们说什么都听,商量完毕之后,霍家父子留在军营中,整顿兵马,薛老夫人刚过头七,原本该留在军营中的薛海扬,回去给老夫人烧纸祭奠。
  等他烧完纸,回到总兵府的后院中,路过安置霍家父子的院子时,耳边听到女子的一阵娇呼声,他略微驻足,只听的那声音有几分不堪入目,薛海扬一股火气便冲上来,以为是总兵府的小厮和丫鬟背着主子偷情,他提着长剑就跨进去,抬脚将门蹿开,里头的人听到动静,匆忙拿着被子做遮掩,只是还没来得及被完全挡住,薛海扬已经走到了眼前,等看清楚这对男女,薛海扬心中的怒意更胜几分。
  赵邕居然在他的总兵府,和他府上的歌姬勾搭上了,他的阿娘才刚死不久,宁州城外,还有强敌环伺,这个昏庸混蛋的王爷,居然还在过这种荒淫无耻的生活,薛海扬简直就气炸了。
  那被子堪堪盖住女子半个身子,上半截不着寸缕,袒露在人眼前,一对白兔上红痕点点,还沾着水泽,赵邕则赤着上身,企图挡在女子面前,谁知,还没有动手,薛海扬一把长剑就照着女子的心窝刺下,结果了他的性命。
  他将长剑拔出来,再次指向赵邕,那柄长剑上还沾着女人身上的血,赵邕脸色苍白,见薛海扬双眉倒竖,杀气腾腾的样子,心中便害怕起来,他哆哆嗦嗦的说道
  “薛将军,不要杀我,将来等本王登基后,本王一定会加倍封赏你,赐你无数的美人”
  薛海扬冷笑道“你这种昏庸无能之人若是登基了,将来宋国自然会毁在你的手里,你以为除了你,赵家就没有其他子嗣了么?”
  说着他的长剑又往上递了几寸,抵住了赵邕的脖子,冰冷的刀锋贴着脖子,赵邕浑身一僵,他赵邕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若是死在这里,未免太过可惜了,他内心一阵惊慌,努力的维持镇定道
  “薛将军,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事关你阿娘的死”
  薛海扬瞳孔一缩,眼睛紧盯着他,本来想要杀掉这个畜 生泄愤,可此人偏偏拿捏住他的要害
  “你若是敢说半句假话,否则本将立刻让你成为剑下亡魂!”
  闲王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战战兢兢的说道“你阿娘是死在霍太尉的手中,是他亲手杀的,他说只要老夫人死了,你就会跟着他一起造反!”
  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宝宝们还在看吗?


第127章 不攻自破
  薛海扬听完之后,浑身如坠冰窖,沉默不语的提着一把血迹未干的长剑出门,闲王见他终于走了,再看一眼身边已经凉透了的女尸,面无人色的从床榻上连滚带爬的下来,连衣裳也不及穿,赤着上半身就跑出去了。
  他重新整顿好之后,回到军营中,只是这次,他却没有去找霍太尉父子,而是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提笔写了一封书信,让人连夜送出城交给谢君淮。
  谢君淮正和赵长丰在商议战事,外头有士兵进来将书信交到他的手中,谢君淮展开一看,眸中露出一丝意外之色,然后他又转头看向赵长丰,道
  “赵将军,薛海扬向我们投诚”
  赵长丰皱了皱眉道“薛海扬颇有城府,莫不是他故意给咱们设下的陷进,想要引咱们上钩?”
  谢君淮挑眉道“不管是真是假,他既然答应要杀了霍太尉替母报仇,那咱们就等着他奉上霍太尉的项上人头来!”
  夜里,薛海扬提了一坛子酒,来到霍太尉的营帐中,霍太尉看到他进来,倒是有些意外,薛海扬将一壶酒放在他的面前,他道
  “太尉,可否陪属下喝几杯?”
  霍太尉看着那坛酒,隐约想起一些昔年的事情,当年薛海扬还是他麾下的先锋官时,每逢大战前夕,他便会叫上几个人一起喝上几杯,给几人打打气或者践行,从前行军打仗之时,他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薛海扬调离他的军中已经数年,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件事情。
  因为有这个习惯,薛海扬忽然找他来喝酒也不奇怪,何况他并没有察觉到薛海扬已经知道他杀了薛老夫人的事情,霍太尉不疑有他,那张严肃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他微微颔首道
  “好,咱们也好多年没这样喝酒了”
  薛海扬将酒水倒出来,两人碰了碗,仰头一口气就喝下去,一连喝了三杯,薛海扬才将手中的碗放下来,他站在霍太尉的对面,垂着眸子,冷静的说道
  “大人,这三碗酒是敬你昔日对我薛某的提携之恩”
  霍太尉点头微笑“海扬,你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当年我霍某并没有看错你!”
  等他说完,薛海扬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声音也冷了几分,他道
  “我薛某自认没有哪点对不起太尉,可太尉为了逼我造反,竟然狠下杀害我阿娘,一个把十来岁的老人,太尉可真是下得了手啊!”
  霍太尉嘴角的笑容一僵,神色也冷下来,这件事情被他揭穿之后,霍太尉并无愧疚之色,他冷笑道
  “你想怎么样?”
  薛海扬脸上露出几分狠戾之色,他抽出腰上的长剑,指向霍太尉,冷声道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自然是拿你的人头来祭奠我亡故的阿娘!”
  霍太尉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脸上露出几分轻蔑之色道
  “就凭你?”
  说着,拿着案上的长剑就要站起身来,忽然间却发现,他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般,来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霍太尉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的手上试图再次使力,想要撑起身子,最后不仅没有站起来,还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
  薛海扬阴测测的笑道“没用的,你越是动,药效便发作的越快!”
  “你……”
  霍太尉怒瞪着双眼,说不出话来,他英明一世,没想到在这条阴沟里翻船,薛海扬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敢算计他,刚才两人饮的同一坛酒,这厮定然是在喝酒之前便服下了解药,才没和他一起中毒,想他霍尊霆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栽在昔日部将的手里,心里头就有种极为不甘心的念头。
  然而,不管他如何不甘心,眼下却连半分转机也没有了…
  薛海扬持着长剑缓缓走近,营帐内,剑光闪动,伴随着一声惨叫,一股鲜血迸出,薛海扬被溅了一脸的鲜血,他抬手将脸上的血迹一擦,长剑再次挥下,将霍太尉的整个人头都砍下来。
  薛海扬提着霍太尉的人头出帐,守在帐外的两个人原本就是他的得力干将,两人曾也劝过薛海扬,反对他跟着霍太尉造反,如今薛海扬终于醒悟过来了,又见他提着霍太尉的人头出来了,两人皆欢喜,齐声道“恭喜将军报杀母之仇!”
  不多时,一个将士带着一行人过来,当头的那人对着薛海扬拱手道“将军,霍蔺那小子已经逃了。”
  薛海扬闻言,冷笑一声道“任他逃到天涯海角,都是死路一条!下令下去,全城搜捕霍蔺!”
  当夜里,谢君淮在城外的军营中就听到探子送来的消息,薛海扬果然已经杀了霍太尉,想想那个权势滔天的太尉最终死在自己昔日的部将之手,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次日清早,宁州城的大门就被打开了,薛海扬率领宁州城的部将亲自迎接城外的大军进入。
  好在薛海扬迷途知返,自知罪责难逃,自愿交出宁州城的兵符,随着谢君淮回京请罪。
  谢君淮将宁州城的兵符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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