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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死了我怎么办-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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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璎便将他往旁边推开,假装一副半推半就的样子,说道
  “这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看到了终究不好,我知道府上的西楼在最西边的位置,平日里没有人,最是隐蔽,不如咱们就去那儿”
  她说话的时候,拿着一双水润妩媚的大眼盯着霍荆,霍荆搂着她的身子,那腰肢软的跟没有骨头似得,呼吸中尽是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幽香,早就神魂颠倒了,脑子里头出现短暂的空白,哪里功夫再去细想其他事情,便答应了,打横将她抱起来就往西楼走去。
  这让他忽略了躺在地上的红泪,给了机会让她出来报信。
  谢君淮走到西楼之时,只见阁楼的门半开着,他沉着脸大步走过去,刚到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谢君淮神色微变,推开门一看,屋内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只见霍荆躺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胸口的血汩汩的往外冒,流了一地,然而楚璎则手里头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沾了不少血,她脸色煞白,微张着嘴,惊慌的望着忽然走进来的谢君淮。
  谢君淮恨不得要他的命,哪怕他这个样子了,依然是不解气,照着霍荆流血的地方,又补上了一脚,让他身子猛地撞到不远处的桌上,霍荆的脑袋在桌腿上一碰,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谢君淮没理会他,走上前去,将楚璎整个都抱在怀里,楚璎绷紧的身子,在拥抱他的一瞬间,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她死死的搂着谢君淮的脖子,颤声道
  “夫君,我杀人了!”
  谢君淮将她抱起来,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心里头极为痛恨自己,若不是他让她一个人走开,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他冷静的说道
  “他还没死,何况人不是你杀的,要杀,也是我杀的,咱们走吧,别待在这里了!”
  楚璎点点头,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想起刚才凶险的一幕,伤心的流出泪来。
  谢君淮心疼的要死,冷着脸抱着她出去,两人回到听雨水榭后,宾客已经开始在散了,霍家忙着应付客人,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谢君淮便叫上沈随心,一家子早早的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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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04 04:59:28

    
第87章 六神无主
  谢君淮等人离开并未惊动霍家人,霍家前院都还在忙着欢送宾客,只有霍太尉见儿子不见了,只当他是偷懒鬼混去了,便安排下人满院子的找人去了。
  此时,日已西斜,红云如鱼鳞一般在西边的天际蔓延,一缕斜阳从牛车的车窗外射进来,楚璎呆呆的坐着没有动静,只有一双出神的望着前方。
  沈随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平日里温柔爱笑的儿媳妇忽然变得沉默寡言了,有些不习惯。
  适才在宴席上她还有说有笑的,一顿饭的功夫,怎么就变了样,往日里那张脸娇的如同三月的桃花儿,红扑扑的,惹人喜爱,现在脸色苍白,唇色淡淡的,沈随心伸手握住她的手,一触之下,才发现她手脚冰凉,她惊愕之余又有些担忧
  “阿璎,这是怎么了,为何脸色这般难看”
  楚璎坐在牛车里,脑海里面一直在回忆西楼里发生的那些事情,那个地方,霍蔺打小的时候,便带她去过,因为霍蔺躲在角落里忽然冒出来,装鬼吓了她一跳,她做了三天的噩梦,多年以后依然还记得那个让她做梦的地方,所以她诓骗霍荆去西楼。
  他抱着她进屋子,放下她在床榻上,身子便顺势压下来,情急之下,楚璎将一早藏在袖中的金簪插入他的脖颈中。
  一股鲜血便从他的脖子处喷出来,然后她推开他,将金簪又毫不犹豫的从他的胸口插进去。
  霍荆倒在地上后,鲜血流了一地,她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一动不动的站着不动,直到谢君淮进来,她才猛地被惊醒过来。
  直到现在她仍然心有余悸,她的确…杀人了。
  若是霍荆死了,霍家势必要告上公堂,那她免不得要替人偿命的。
  面对沈随心的询问,楚璎并不想告诉她,她怕吓坏了婆婆,神色缓了缓,反握住沈随心道
  “阿娘,我没事,只是适才吃坏了肚子,有些难受!”
  沈随心见儿媳妇神色郁郁,恐怕真的是吃坏了肚子,不过没有其他事情她也就放心了,握着楚璎的手拍了拍道
  “好孩子,回去之后,请个大夫过来替你瞧瞧!”
  楚璎心不在焉的,又不忍拂了沈随心的好意,轻轻点头答应下来。
  牛车到谢家,已经天黑了,夕阳收尽最后一缕余晖,天边的云彩渐渐的暗下去,夜色朦朦胧胧的,谢家大门口的灯笼已经点燃了,灯火将大门口照亮,门口的小童儿,打着灯笼过来,候着主子们从牛车上下来。
  帘子打起,谢君淮先将沈随心扶着下来,沈随心落地之后,便对儿子说道
  “阿璎有些不舒服,你快去请个大夫过来替她瞧一瞧”
  谢君淮垂眉敛目,也不知在想什么,沉默的点了点头,吩咐一旁的丫鬟
  “送老夫人回院子”
  丫鬟们屈身领命,簇拥着沈随心先走一步。
  等沈随心进了大门口,谢君淮再次探身进牛车内,将弯身出来的楚璎抱着从马车内下来。
  楚璎心事凝重,脑海里茫然一片,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抱着她的时候,她便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仿佛这样才能找到片刻的安宁。
  谢君淮一路上抿着唇,什么话也没有说,脚下飞快的抱着她往前走,身后红泪和翠袖,小跑着才能跟上。
  一直到院中,谢君淮将屋子的门一脚蹿开,吓得屋内的两个丫鬟从绣墩上腾的一下站起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借着灯光一看,却是她家的郎君抱着夫人进来了,他的脸色凝重,下颌绷得紧紧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沉沉的目光比外面的夜色还要暗。
  两个丫鬟伺候主子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谢君淮这般模样,脸上露出一丝凛然,赶紧起身去迎,开口要说话,谢君淮理也没理会二人,直接越过去,进了里屋,带着身后的珠帘子一阵猛烈的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谢君淮抱着楚璎坐在美人榻上,一时半会还舍不得放开她,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肢,想到妻子被那个混蛋威胁,心中仍然无比愤怒,只觉得那混账东西,若是死了也当真是便宜他了,若是他来动手,他定然让他生不如死。
  见楚璎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襟,他心里一阵难受,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道
  “蛮蛮,别怕,有我在,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来担着”
  楚璎虽然并不是个胆小的,可头一回亲手杀了一个人,这搁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需要勇气的,适才在路上她强装镇定,此时却终于忍不住了,情绪一下子崩溃了,忍不住失声哭起来。
  她像个孩子一般,叫唤他“夫君,我岂能让你替我受罪…”
  谢君淮听到她低低的抽泣声,自责不已,胸前的衣襟很快被她的泪水浸湿,贴着他的胸膛,谢君淮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他用力抱紧她的身子,抬手又用帕子替她擦干眼泪,一转眼,她的眼泪又冒出来了,他低下头,俯身吻住她的泪眼,将那咸涩的泪水儿允在嘴中。
  他的唇顺着她的脸颊往下细细的亲了一会儿,贴着她的脸颊,柔声安慰她道
  “蛮蛮,别哭了,现在还不知道霍荆是死是活,你下手并不重,他是习武之人,没那么容易死!”
  这句话自然是有用的,楚璎的泪水顿时就收住了,她怔忪片刻,抬起一双朦胧的泪眼,那长睫上还挂着泪珠子,晶莹剔透,真是将人家看得都心碎了。
  她哑声道“即便如此,霍家之人依然会找咱们的麻烦!”
  谢君淮道“有我在,霍家不敢乱来,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四目相对,谢君淮的眼睛里黑沉深邃,让人难以猜透,可却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仿佛只要他说的话,她都可以完全相信,而事实上,谢君淮也从未让任何人失望过。
  楚璎六神无主,心中情绪激动,此刻在他的注视下,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楚璎情绪不稳,谢君淮一时也没有走开,只哄着她睡了之后,吩咐屋内的丫鬟好生照看少夫人,有什么动静随时来告诉他,安排好之后去了书房。
  夜已深,天上月至中天。
  府上静谧如一潭深水。
  他进入书房之后,将们关紧了,屋内点了灯,不多时,烛光晃动,从屋外迅速的进来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身形快如鬼魅,只感觉眼前人影一晃,一会儿屋内便多了两个人。
  这是属于他的死士,人不多,但是每个人都是身怀绝技,还是当年今上是皇子时,两人韬光养晦,私底下养的一批人,当年这些死士有足足三百个,今上登基后,死士大部分都皇位争夺的过程中丧失了生命,如今只剩下三十人。
  两人跪地行礼,谢君淮抬手示意两人进来,他直截了当的问“霍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其中一人说道“霍家现在乱成一团,霍荆如今昏迷不醒,不知生死!”
  谢君淮神色平静,目光看向另一个人“其他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另外一个黑衣人道“属下查明,福州太守上月寻得一个宝贝,千里迢迢送来京都,想要进献给皇上,途中却被霍太尉给扣留下来,这宝贝便是今日宴席上众人看到的七尺珊瑚!”
  果然不出他所料,霍霆尊的确做了欺君犯上的事情,他冷笑勾唇,有这个把柄在手中,他就不怕霍家来找事。
  霍家那边,霍太尉从女儿的口中大概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这儿子的秉性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了,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都要去招惹一下,何况是楚璎那般国色天姿的女人。
  谢君淮的自然是吞不下这口气,两相冲突,最后他儿子吃亏了。
  他想想都来气,他霍霆尊一生征战沙场,斩杀敌人无数,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没用的儿子,那姓谢的,还是一介书生,霍荆栽在他手里,实在是丢人!
  屋内,霍夫人伏在桌上哭哭啼啼个不停,霍太尉被他的哭声扰得一阵心烦,他对着霍夫人呵斥了一声
  “好了,别哭了,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这个逆子去冒犯别人,他怎么会有今日这个下场!”
  谁知,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激起了霍夫人心中的不忿,她反而哭的更加厉害,捶胸顿足的哭喊道
  “我儿真是苦命人啊,有个当太尉的亲爹,可却护不住她,堂堂太尉,手握宋国三十万军权,却让一个后生晚辈欺负到头上来,打了自己的儿子也闷声不吭,我儿这苦算是白受了!”
  霍箫言也在屋内,听到阿娘这么说,想起自己今日在谢君淮面前受的气,便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是啊,阿爹,难道你就任由谢君淮欺负二哥,不管不问么,若是不报此仇,他日谢君淮岂能将你放在眼里?我霍家的颜面何在?”
  霍霆尊心中本来就烧着熊熊怒火,被两人一扇动,那火气就烧得更加旺盛了,气的胡子都发颤了,吼了一声道
  “好了,别闹了,这事情我自会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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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君淮:别说杀人了,就算把天捅了个窟窿,我也要为老婆担着
  楚璎:我舍不得…

    
第88章 强词夺理
  楚璎晚上睡觉也不踏实,躺在床上,半夜里做了噩梦,梦见霍荆浑身是血走到自己面前,要杀了她,她被吓得尖叫起来,然后就惊醒了,睁开双眼,只见眼前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她身上穿着单薄的衫子,浑身都冒着冷汗。
  谢君淮也被惊醒了,他睡眠浅,听到楚璎的惊呼声,便猛地睁开了眼睛,知道她是做了噩梦,赶紧张开双臂,将她整个人都紧紧的抱入怀中,他将她的头按在怀中,大手在她的脊背上一下下的轻抚。
  夜里,他的声音低而缓和,仿佛是夏日里的一阵清风,让人不知不觉的安静下来。
  “蛮蛮,别怕,我在呢”
  楚璎搂着他的腰,紧紧的贴着他的身子。
  目不视物,可谢君淮仍然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气息,听到她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他这才问道“蛮蛮,做恶梦梦见什么了?”
  楚璎此时的声音小小的,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般,蜷缩在他的怀里,她道
  “我梦见霍荆浑身是血,他想要杀了我!”
  谢君淮叹了口气,内心仍然自责,这一切都怪他,他知道楚璎长这么大,一直被保护的很好,从未遭过这样的罪,若不是嫁给他成了谢家夫人,怎么会遇上那种事情呢。
  他搂紧她道“蛮蛮,我派人打听过了,霍荆没有死,你不必自责,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听到霍荆没有死这个消息,楚璎似乎安心了许多,谢君淮又温声哄了她几句,楚璎这才安心下来,眼皮渐沉,没一会便睡下了。
  次日一早醒来时,谢君淮已经出门了,楚璎梳妆完毕之后,昨夜没有睡好,神色疲惫,可也不能偷懒,领着也丫鬟就要去给沈随心请安。
  刚要跨出门,被长安闪身过来拦住,楚璎望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护卫,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长安朝她拱拱手,如实说道
  “少夫人,主子让您待在院子里哪里也不去,老夫人那里,主子已经过去说了,您今日不用去请安!”
  楚璎一大早起来就心事重重,听他这么一说,以为事情很严重,眉头不由得轻轻的皱了皱,抿着唇道
  “长安,霍荆到底怎么样了?你主子打算怎么做?”
  长安神色冷静道“少夫人,霍荆死不了,他如今只是昏迷不醒,属下派人查过了,他虽然受了伤流了血,可并未伤及要害,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至于主子要怎么做,少夫人完全不必担心,主子绝不会让少夫人受半点委屈”
  楚璎自然知道谢君淮一定会护着她,可若是为了护着她,而害了自己,却是楚璎不愿意看到的,一双水灵媚眼望着长安,她揪紧手中的帕子,十分担忧道
  “你家主子会不会有事?”
  长安看得出来楚璎很在意谢君淮,他心里头暗想,这样一来,主子为少夫人做什么也都值得了,他神色轻松的说道
  “少夫人不必担心,主子手中已经握住了霍家的把柄,霍家若是执意要来硬的,对他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元极殿内,站着文武大臣,龙椅上坐着当今的天子,左手第一位站着的是当朝太尉,右手第一位站着的是当朝太傅,站在龙椅旁边的小黄门,尖着嗓门喊了一声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这时,霍太尉便跨出一步来,手里头拿着笏板跪倒在地上,猛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头,那霍太尉平日里虽然不是,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可也是趾高气昂的,就连天子也要敬让三分,免了他的下跪之礼,今日他这个举动,让龙椅上的赵祯也十分惊愕
  “太尉,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行此大礼?”
  霍霆尊竖起上半身,神色凝重,朝天子抱拳道
  “启禀皇上,老臣有冤,请皇上做主!”
  太尉只手遮天,利用权力徇私枉法的事情比比皆是,通常只有他冤枉别人,哪里有人能让他受冤枉的,因此他说出口之后,群臣便在下面议论纷纷,天子一眼扫过去,就立马噤声了。
  太尉继续说道“皇上,昨日老臣的阿娘七十大寿,宴请京中好友前来赴宴,可不是为何我霍家好像是得罪了谢太傅,谢太傅竟然在我府上行凶杀人,将我小儿霍荆伤害,如今小儿重伤未醒,恐怕这条小命是保不住了,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他说出来后,殿中群臣哗然,皆是惊讶的不得了,似乎怎么也想不到谢君淮会动手伤人一般,而且这一动手就差点要了人的命,这也太狠了吧,不过谢太傅一介书生,动手伤人也不是他的强项啊,何况那霍荆还是个习武之人,被一个书生弄成这样,也未免太丢脸了吧
  新党的臣子们心中暗暗耻笑,旧党的臣子们一直将谢君淮恨得牙痒痒,平日里抓不到他的把柄,现在好机会终于来了,旧臣们纷纷附和
  其中一人站出来说道“皇上,谢太傅重伤霍太尉的儿子,已经触犯了我宋国律例,请皇上秉公办理,以正国法!”
  然后又有很多臣子站出来附议。
  白恪和李蕴冰站在人群中,对视了一眼,李蕴冰见旧党臣子们往谢君淮头上泼脏水,说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有点听不下去了,正要站出来替谢君淮说话,被白恪一个眼神制止住,白恪低声道
  “此时云羡自有主张,莫要轻举妄动”
  李蕴冰见他一副镇定的神色,再看前面站着的谢君淮,挺拔站立着,似乎依然淡定自若。
  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且看看谢君淮会怎么做。
  等这些臣子们说话,赵祯的目光便停在谢君淮的身上,他见谢君淮手执着笏板,垂着眸子,神色平静,便开口问道
  “太傅,此事你有何话要说?”
  谢君淮这才慢慢的抬起眸子,对着上位者躬身行了一礼,不紧不慢的说道
  “皇上,霍太尉口口声声说微臣重伤他的儿子,可有证据?断案讲究的是证据,若是霍太尉没有证据,那便是污蔑毁谤微臣,请皇上替微臣做主!”
  霍霆尊被谢君淮反咬了一口,气的胸膛发堵,可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证据,的确是没有,他也是凭小女儿的一面之词才知道是谢君淮伤了儿子,也没有得到儿子亲口证明,若是儿子醒来了,当场指证,还能驳辩一番,而此刻,他只能气血上涌,满脸涨得通红,指着谢君淮道
  “你强词夺理!”
  然后又朝赵祯猛地磕了两个头,痛心疾首道“皇上,您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
  可说到底,皇上私心里还是护着谢君淮的,尽管朝中这么多臣子要求给谢君淮治罪,不过他还是将这事情压下来。
  他轻咳了一声,群臣立马安静下来,随后便严肃的说道
  “霍荆受伤,朕很同情他,但是当日到霍家的人这么多,谁都没有看到太傅对霍荆动手,太尉给太傅安上这么个罪名,未免太过武断了,若是你能拿出证据,朕自当秉公办理,若是没有证据,朕也要还太傅一个清白”
  “皇上…!”
  群臣想要劝谏
  赵祯挥挥手,脸色也冷了几分“别说了,此事朕会让人查清楚!”
  然后,他便将此事交给了刑部侍郎周海川来处理。
  谢君淮从元极殿内全身而退,李蕴冰和白恪在殿外等着他,见他出来后,赶紧迎上去,三人一同出了皇宫。
  一个时辰后,太白楼的雅间内。
  昨日里,白恪和李蕴冰只是将霍箫言给拦住了,并不知道里头发生什么事情了,今日早朝后,听到谢君淮伤了霍荆的事情,这才大吃一惊,也不知道这其中缘由,落座之后,两人便问谢君淮事情的始末。
  谢君淮抿了一口茶水,将手中的杯盏放下,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他的确是我伤的”
  楚璎伤的,和他伤的没什么区别。
  白恪和李蕴冰听到之后,都很冷静,两人看了看对方,然后同时看向谢君淮
  “说吧,当兄弟的该如何帮你?”
  谢君淮勾了勾嘴唇,神色自若道“此事你们无需插手,我自有办法,不过这霍太尉是已经得罪了,我和他迟早是要撕破脸皮的,如今提早了倒也没什么不好,霍家滥用私权,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白恪你是大理寺少卿,此事你帮我查一查”
  白恪点点头道“这自然是没问题,只是那周海川乃旧臣,他唯太尉马首是瞻,皇上交给他去查,到头来,他还是会帮着霍太尉,就算是没有证据,恐怕也会弄些证据出来指证你!”
  这个谢君淮自然知道,他挑挑眉道“你们可记得昨日宴席上看到的七尺血珊瑚,那可是福州知府进贡给皇上的,被霍太尉拦截下来,收入自己的府中,这可是欺君之罪,若是抖出来,霍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听罢,脸上同时露出震惊之色,然而两人都明白谢君淮的意思,他要以此为筹码和霍太尉谈条件,可是…李蕴冰不解道
  “这可不是小事,为何不告诉皇上?”
  谢君淮摇摇头道“如今霍太尉手握重兵,霍蔺又在南疆战场上,现在揭发他还不是时候,若是传到霍蔺的耳朵里,势必影响南疆战事”
  他又交待李蕴冰道“蕴冰,明日你替我亲自跑一趟刑部侍郎府上,将此事透露给他,想必要不要多久,就会传到霍太尉的耳朵里,他若是识趣的话,就自然知道怎么做!”
  李蕴冰郑重的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太累了,昨天留言的红包,明天发放,今日留言依然有红包相送哟。

    
第89章 焦虑不安
  三人在太白楼分开后,白恪去了大理寺,李蕴冰和谢君淮分别打道回府。
  楚璎在屋内焦心的等了一日,太阳偏西的时候,谢君淮回到府上,他能平安回来,楚璎的一颗心也算落回肚子里了,赶紧迎上去,目光在男人俊美如冷玉般的轮廓上停了停,然后便飞快的扑入他的怀中,她的双手紧紧将他的腰身搂住,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紧张之色。
  对于妻子忽然扑入怀中,谢君淮先是一愣,随后又赶紧回抱着她,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往怀中带。
  她穿着夏衫,衣裳轻薄,身子柔软,透着一股淡淡的体香,让人闻之忧虑全无。
  楚璎仰头望着他,那双水灵软媚的大眼睛里泛着柔和的水光,充满喜悦之色,和点点对他的眷恋。
  “云羡,你可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出事了!”
  直到此刻,楚璎的心才终于踏实下来,如坐枯禅一般等了一天,她的脑海里全是谢君淮的身影,那焦躁不安的感觉一直盘踞在心底,直到他出现,这种感觉才消失,她也终于发现,她似乎已经早就离不开谢君淮了。
  谢君淮当然能看懂她的眼神,只感觉心头一股柔情在涌动着,占据着胸口,让他无比高兴,比起楚璎对他的感情来说,外头那些糟心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
  他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柔声道
  “你和阿娘还在家里面等着我,我怎能有事?”
  说着,便拥着她往屋内走,两人一起坐在美人榻上,楚璎递给谢君淮一盏茶,谢君淮没有接过去,只是就着她的手低低的饮了一口,他虽然说的轻松,可楚璎认为,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霍家那么难对付,你是如何脱身的?”
  谢君淮并没有打算要隐瞒她,他瞧着她巴掌大的脸就在眼前,白嫩晶莹,睁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望着自己,微卷的长睫轻轻的扇动,谢君淮心事重重顿时就轻松了不少,他微微扬眉道
  “就算是皇上要杀一个人的头,也要有罪证,霍家没有证据,奈何不了我!”
  他的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多时,人就进来了。
  能被允许出入这个院子的男人,只有长安一个。
  长安手里拿着长剑,上前抱拳说道“主子,霍家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了!”
  说罢,又看了看楚璎,外面的事情本来不想要她多管,可谢君淮怕她胡思乱想,夜里睡不着,便对长安说道“在这里说吧,让少夫人也听听!”
  长安便将霍荆醒来的消息告诉二人,不过霍荆醒来归醒来,可是楚璎弄伤她的脖子了,现在还不能说话。
  果然,楚璎得知霍荆醒来了,自己没有杀人,便安心了许多,禀告完毕,长安退出去了。
  次日一早,谢君淮照常去了衙门,李蕴冰亲自登门拜访刑部侍郎周海川。
  李蕴冰同谢君淮,白恪三人,同科及第,关系好的像亲兄弟,朝中百官都知道,周海川明知他所为何来,将他拒之门外,并不愿意见他的面,他是旧党之人,就算明知道此事有蹊跷,也不能帮着谢君淮,李蕴冰只将一封匿名的书信送进去之后,周海川便赶忙亲自出门迎接。
  周海川将他给请进去,李蕴冰也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周侍郎,适才那封书信你也看了,这可是霍家欺君的罪证,我现在给你送过来,你作为朝廷命官,此事该怎么做,不用我来提醒你吧!”
  周海川此时浑身都在冒冷汗,眼睛瞥了一眼屏风后面,心中反复斟酌了一番,方才说道
  “李大人,仅凭一封书信,让我如何相信你?何况霍太尉乃当朝一品大员,为宋国立下汗马功劳,怎么可能扣留福州知府送给皇上的贡品呢?”
  李蕴冰神色淡定的说道
  “这是信笺的拓本,我那里可是有举报之人亲笔书信,你若是不信,我只好呈到皇上那儿去,让皇上来主持公道!”
  周海川混迹官场这么多年,岂能不明白李蕴冰的意思,他多半是受谢君淮的指使才上门来的,周海川知道其中的利弊,若当真捅到皇帝面前,对霍家极为不利,他们都是依附霍家之人,霍家受损,等于削弱旧党的势力,虽然霍小将军如今在战场上杀敌乃为国效忠,可霍家这般明目张胆的占据天子之物,这口气普通人都吞不下,何况当今天子。
  他权衡之下,只得妥协道“李大人,你此番前来,本官知道你的意思,本官会给太傅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蕴冰见他还算上道,很是满意,并不久留,事情办妥了就告辞了。
  临走时,他看着周海川,勾唇笑道
  “转告霍太尉,若是此时就此罢手,那封亲笔书信,自当送到霍太尉的手中”
  李蕴冰走后,一人从屏风里面转出来。
  霍太尉一张脸已经被气成了猪肝色,双目圆瞪,眼中冒着火,仿佛随时都能将人烧了一般,
  周海川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躬身行了一礼道
  “太尉大人,您也听到了,这事情恐怕不好办啊…”
  霍霆尊气急败坏的走过了,胡子都翘起来了,他咬牙切齿道
  “这个谢君淮,果然狡猾的很!”
  周海川看着太尉的脸黑沉如同锅底,一时胆战心惊的,本来这事情刚才他还与霍霆尊在商议,要坐实了谢君淮杀人的罪名,不仅要打倒谢家,而且要将整个新派连根拔起,重新恢复旧有的制度,维护旧派在朝中的权利。
  可没想到谢君淮一招釜底抽薪,便将他们杀个措手不及,现在别说坐实他的罪名,这事情恐怕连查都查不下去了。
  他道“太尉,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霍霆尊虽然为儿子报仇心切,可也并非那等会因小失大之人,权衡之下,这个亏只能吞下去,可这口气仍然未消,狠狠的跺脚道
  “让那姓李的臭小子将书信送过来,这件事情不查了”
  不查了,不代表他放过谢君淮,不然他儿子的苦可不就白受了,无论如何,这笔账要找他讨回来的!
  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刑部没查出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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