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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娇养手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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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这个险下水去救人。就是会凫水,谁又愿意下去挨一通冻呢?
  安嫔众人之中分位最高,她朝后头问了几句:“谁会水?有没有水性不错的?快下去把温常在捞上来啊!!”她一连喊了好几声也没见着有人应,急得直叫人去御花园门外把守着的太监们都给叫过来。
  眼瞧着温静则在水里已经渐渐的不冒头了,还没人下水去救,愫蔻急得扒着栏杆,就差跳下去陪着一起溺水了。
  对面花间穿梭而过一前一后两个身影。走在前头的男人身长八尺有余,姿态修长挺拔。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似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被金冠高高竖起,剑眉之下,一双眸子中流光内敛,无波无澜。
  男人脚踩青缎白底的朝靴,上身穿一件赤黑二色金蟒穿花箭袖,束着墨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他静静的瞧了半晌,毫无表情的转移开了目光。
  跟在他身后随从模样的黑袍男子小声提醒道:“王爷,那位手腕上带着您从昆仑山运回来的羊脂玉。”他说完,楚叙果然停下即将抽离的步子,定睛瞧过去,温静则手上那支羊脂玉的镯子白得发亮,格外引人注目,他面色微沉。
  不待众人反应,一道黑影便飞身冲下湖面。楚叙的脚尖在湖面上轻点,抓住了温静则的衣领将她提出水面。随即长臂揽住她的腰身,一路踏水而行,飞到岸边落下。温静则朦朦胧胧间觉得呼吸一畅,她看见眼前的男人眼神淡然深邃,宛如一口古井波澜不惊,太过平静与荒凉,那是满天星河沉下去都不会溅起一丁点光芒的深深的海。她等不急再看仔细些,就陷入黑暗之中。
  众人瞧见温静则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俱是不敢上前,唯有愫蔻飞扑过去,给楚叙连连磕头道:“多谢贵人!多谢贵人救我家小主,奴婢感激不尽!!”
  楚叙不做声,将温静则丢下,拍拍袍子边沿沾上的水渍,大步离去。还好一边的宫女眼疾手快接住了温静则,才不至于摔着她。
  “谢天谢地!好在温妹妹是没个什么事儿!”方贵人上前探了探温静则的鼻息,心口猛然松了气儿,朝愫蔻说:“还不快带着你们家小主回去换身衣裳,找太医来请脉!”
  愫蔻反应过来,找了三两个太监来把飞快的抬回央错宫。
  承乾宫里头,萧玦得到消息立刻放下手头的折子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这一路上才深觉央错宫实在是太偏了些。他到的时候,温静则躺在床上尚未苏醒,王献正半蹲在床边给她把脉。刚换下不久的衣裳还湿哒哒的晾在火炉前烤着。
  “皇上吉祥!”
  “微臣见过皇上!”
  愫蔻退开几步,小庆子适时的搬来软凳。萧玦抬手,免了他们的礼,探头瞧着温静则发白的脸色:“温常在怎么样?!”
  她躺在床上,几个汤婆子都在身边捂着却还是止不住打颤。王献收回手弓着身子退到一边回话说:“小主在湖内溺水略久,心肺积水,需静养,微臣过后开好方子,每日服用即可。只不过…………”
  萧玦见他停顿,剑眉紧拧在一起,面色难看道:“你说!”
  “只不过小主恰逢月事期间,落水受冻,恐怕会伤及身体根本,致使往后…………致使往后受孕艰难…………”王献被萧玦冰刃一般都目光凌迟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说到最后,已经是跪在地上,后背冷汗透湿,不敢抬头。
  吓!!
  愫蔻捂着嘴,一连往后退了几步远。生不了孩子,那在宫里头还有个什么盼头?
  萧玦搭在膝前的手紧紧握拳,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引得人头疼不止。他站起来坐到床边,把温静则的手包进掌心,侧目:“有没有什么方子能医?”
  王献哆嗦,拱手回话说:“圣上稍安,虽说受孕艰难,但也不是全无可能。安微臣的方子好生调养,还是…………还是无碍的。”他额头上冒出细汗,却不敢伸手去擦。
  萧玦面目阴沉盯了他半晌,才抬抬手道:“往后温常在调养身子的事宜,朕便全权交由你来负责。这件事,若有半点差池,朕唯你是问!!”
  “愫蔻!带王太医下去开方子!”他说完,又扭过头去贴了贴温静则的小脸。还是冰凉,这一回确实冻很了她。但愿不要再染上风寒来折腾人了。
  王献如蒙大赦的背起药箱跟在愫蔻后头退出去。
  萧玦捏到了床上小人儿削瘦的肩和臂膀,仿佛轻轻一拧就能碎了一般。她生的太瘦,怎么好叫人不心疼?
  曹裴从外头小跑到门前,换上轻软的步子进门,细声说:“圣上,安嫔娘娘在央错宫外头要来给温小主赔不是。”
  萧玦恍若未闻,依旧小心翼翼的为温静则拨开脸上的碎发。将半凉的汤婆子从被窝里抽出来,丢给曹裴说:“去换了热的来!”
  曹裴接准了抱在怀里,察言观色几秒。知道圣上这是不想见安嫔了,又无声无息的退出去。他随手将汤婆子塞与小庆子,自个儿抱着个浮尘往外踱步。
  只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安嫔却是依旧回去换了一套衣裳。她等在宫门口,眼瞧曹裴回来了,叫翡翠上前几步问:“曹公公,圣上可有召我家娘娘进去?”
  翡翠是安嫔身边最得力的人,说话不免带了几分傲气。
  曹裴丝毫也不搭理她,直接朝着安嫔弓了弓身子说:“圣上这会儿谁也不见,安嫔娘娘您还是回吧!”
  闹了这许久,天色渐渐暗了。晚霞把半片天空晕渲的发红发紫,像是笼了一层轻透的薄纱。安嫔摇摇头,眼瞳里黑白分明地写着不信:“本宫是来给温常在赔不是的。既然圣上这会儿不见人,那本宫便等到圣上走了再去看温妹妹!”
  如今温静则落了水,她就不信萧玦还在央错宫里头歇。今儿非要把圣上请回自己宫里去才是!
  曹裴瞧她的模样,叹气摇摇头。手里拂尘左右摆了几回:“娘娘请便,奴才先进去候命了!”说着转身朝殿内进去。
  天色黑得快,愫蔻在殿里点上烛火。火炉就在窗前烧着,映得温静则小脸通红。她身上已经暖了,面色渐渐红润,却还是不见醒。
  萧玦直起身子,突绝背后酸痛。曹裴赶忙上前给他按按。
  “什么时辰了?”他松开温静则的手,站起身朝着窗外看今晚被乌云遮了大半的月亮。
  “回皇上,酉时三刻了,您还没用晚膳呢。”曹裴慢慢跟在萧玦身后,瞧见他往外走,心中一喜。萧玦回头瞧了两眼床上闭目的人儿,微微颔首。
  两人正要推门出去,猛然听得愫蔻与小庆子在廊间争吵说:“不是我多心!我当时清清楚楚的瞧见有人伸手从后头推了小主!”
  作者有话要说:  叮!您的男二上线!!


第22章 出宫,灯节
  二十二、出宫  灯节
  曹裴:作死了!!!
  他伸出去的手,悬停在半空中。萧玦眉目见寒光一闪而过,越过曹裴,推门走出去。
  愫蔻被吓了一跳,瞬时噤若寒蝉,和小庆子一同行礼道:“皇上万安!”
  萧玦审视他们几秒,将双手被道身后径直走出去。冷风裹着他的玄铁一样又硬又冰的声音,甩下一句话:“好生照顾你们小主,今儿王太医说的话,都不许走漏风声!”他踏着月色,身影像是修竹一般挺拔高硕,周身却又有丝丝柔情勾绕缠绵。
  曹裴小声提醒说:“难受孕的事儿,圣上想瞒着小主,你们两个也放机灵点!”他只说了这两句就急匆匆的追着皇上去了。
  安嫔在宫门处站到现在,她远远瞧见萧玦。不由挺直身子,左右整理起衣摆裙边来。上前端端正正的福礼,精致的脸上微微含笑,柔声说:“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安嫔头上绾着芙蓉归云髻,发间珠光宝气,还别了一支半开的梨花。脸上妆面娇媚,上着一件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下穿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
  萧玦目光堪堪扫过,便立即挪开。他抬手用手背轻碰了碰那串坠下到肩头的翠玉,嗤笑:“安嫔你穿的这样粉嫩娇艳…………”他迎着安嫔满目期待的眸光,双眼瞬生厉色:“半点不像是来赔不是的。还是换身衣裳,明儿赶早来吧!”
  安嫔被他话里的戾气吓得不轻,哆嗦得头上珠烁阵阵翠响。待到反应过来,萧玦早已走出几米开外。
  夜色越发浓郁,寒气从地下扑散着腾到空中。众人走后,央错宫陷入一片寂静。
  ————————————
  这一回落水,风寒是免不了的染上了。好在王献的方子管用,喝了六七天就药到病除。只是当时心肺灌水严重了,每天清晨、半夜总会一阵一阵的发酸发疼。
  今儿是初九,大祁的花灯节就是从今天晚上开始,每年都要开个六天,一直到十五才歇。不过自打温静则进宫,就没再见过晚上的灯市了。
  她披着棉袍从床上坐起来,接过愫蔻递来的热水。一杯略烫口的热水流过心间,润入五脏,霎时酸痛的感觉就要消减大半。
  “外头是什么动静?这样吵闹?”她捧着茶盏,努力探头朝窗外瞧。愫蔻上前来压好被角说:“回小主的话,今儿是初九,别宫的娘娘们接家眷哩!”说着提起茶壶,给温静则续上一杯。
  屋里头碳火烧得发红,因着温静则不喜欢香料的味道,就没有熏香。
  外面各处都是热闹喧天的忙着团圆,一诉相思离别之苦。可她这里…………当真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了。
  温静则脱下衣裳,索性蒙着被子在睡一觉!
  落水之事后,萧玦隔三差五的都会过来央错宫用膳,但却未曾留宿过。温静则心里也是门清儿,自己病歪歪的,非但伺候不了萧玦,反而还给添乱。
  落水的事情,是有人推她。但是她这样空口无凭的说出来谁会信?也就愫蔻那丫头无条件的信自己。在宫里三年,都不如得宠这三个多月学到的多。我不犯人,人未必就不会犯我!还是先放在心里,暗中观察为好。
  醒来的第二天,温静则就叫愫蔻备了份礼托人到宫外去给楚叙道谢,可惜楚叙没收谢礼,也没有回信。那只羊脂玉镯子也因为泡了水后没及时烘干而慢慢生出几个缺口来,不能戴了。
  这一觉睡到将近未时,中间被愫蔻叫起来用了一次午膳。外面的冷风打着哨子,吹得窗纸“呼啦啦”响个不停。愫蔻从偏间端药进来:“小主起来了正好喝药。”她手上有几个显眼的红水泡,都是这些日子熬药烫伤所致。
  温静则接过完,仰头“咕咚咕咚”的碗就见了低。她天生怕疼不怕苦,打小喝药便不费事。愫蔻从腰间抽出帕子替她擦擦嘴角的药渍说:“小主真是厉害!”
  “这算什么?你就爱哄我!”温静则啐她一口。而后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我的病都好了,怎么还日日吃药?待会儿王太医过来,可得好好问问。”她把上半身伸出床外,翻腾出画本子来看。
  未时末,王献按点儿过来请脉。把脉时,温静则紧盯这王献脸上的神情。他方一抽手就问:“王太医,我觉得身子已然大好,为何还是要服药?”
  王献想起萧玦的吩咐,眉目闪烁道:“娘娘受冻,底子有亏,这是养身子的汤药。”他低着头,生怕叫温静则看出什么端倪来。可耐不住温静则竟然识得其中几位草药:“可是这帖方子中的天门冬,玉竹,女贞子三味药明明就是补阴安胎所用的药物啊!”
  王献惊愕,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廊间传来萧玦几声笑意,他穿一身洁白而明朗的白色棉服,内紧外松十分合身。整头黑发用上好的白玉冠半束,垂下几缕长发随意散落在背后。温静则险些就要认不出他来,惊叫一声:“皇上?!”
  萧玦眉目含笑,朝她点头道:“你既说了那三味草药有补阴之效,还问什么呢?王太医的医术算是太医院里数一数二的,放心就是。”他走近,王献和愫蔻便默默退出去。
  温静则拉着萧玦的手,叫他坐到床边。半身攀在男人宽广厚实的背上,偏头用手指绞弄着他的碎发,眼睛里像是星光灿灿:“皇上今儿这身打扮是要去做什么?”
  两人的体温交叠在一起,似暖似寒。萧玦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对上温静则一双美目:“今儿别处都热闹着,朕不忍心看你一人冷清。外头灯市热闹,想来你喜欢。”
  他说完,定定的不动,脸上笑意渐深。温静则看见萧玦的眼睛里倒映着一个小小的自己,心中倏动。猛抱住他在唇上亲了一口说:“您说真的?!”问罢,不等萧玦回答就掀开被子下床翻找衣裳说:“您可真是臣妾的好皇上!!皇上,您瞧臣妾穿这件如何?”
  萧玦无奈失笑,伸手将她拦腰抱回床上。扑倒一顿“教训”,温静则才算是冷静下来。
  捂着嘴,把头埋进被褥里含含糊糊地嗔怪:“皇上~你别咬了!臣妾嘴巴疼~”她软声撒娇,叫人浑身都骨头都听软了。萧玦干咳着拉她起来说正色说:“不许闹了,过这个时辰朕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不带你出去了!”他半带着威胁把温静则扣在怀中,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的舒畅。
  这一招管用,怀里的小人瞬间就不再胡闹。叫愫蔻进来伺候着洗漱更衣。
  夜幕低垂,宫外萤火烁烁,小街上贩夫走卒,小摊货郎络绎不绝。欢声笑语伴随着叫卖声,一切都嘈杂里洋溢着人味儿,真实又平凡质朴。温静则穿着绯色的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穿梭在人群中蹦蹦跳跳的活像一位坠落凡间的仙子。她腰间的璎珞来回摇曳,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温静则“咯咯”的笑声,就像是某种乐器在人的耳边演奏。
  萧玦宠溺的跟在后头,看那丫头一手糖人一手花灯的在人群了来回蹿跑。
  片刻幸福弥留在心间,经年不忘。
  “皇…………”温静则凑过来,连忙改口,带着七分娇羞,扭捏着唤了声“相公。”她将方才买来的木簪献宝似的递到萧玦眼前说:“你瞧,这个好不好看?”
  萧玦接过,煞是认真的左右端详。随后五指紧握住木簪收到背后:“你既买了,不如送给为夫?”他眉梢上调,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央勾起温静则的下巴。
  意料之中,一抹娇红缓缓顺着细嫩的颈脖爬上她的双颊,温静则难为情地撇开头。结结巴巴的说:“这本来就是买来送…………送给你的。你……可喜欢?”
  “你送的,都喜欢。”萧玦的手,放在他的发顶。他执起温静则微微泛凉的柔夷,向前走。
  温静则沿街一路吃喝,玩的不亦乐乎。曹裴胆战心惊的跟在后头提醒说:“圣上,戌时了,再不回去就该惊动太后娘娘了。”他吃了萧玦的一记刀眼,悻悻不出声了:真是出力不讨好,太后娘娘若是发现皇上带着温小主出宫厮混,自己少不了要挨一顿板子,哎呦喂~可是愁死人了!
  他正走着神,前方路口涌来一群巡演戏班子,人潮从四面八方涌来。只是一个眨眼,温静则的身影就消失在萧玦的视线之中!


第23章 误会,怒气
  二十三、误会  怒气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云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以上唱词来自《牡丹亭》)
  “……………………”
  戏子浓妆艳艳,一个接一个的唱着戏,身姿曼妙,指尖轻舞地往前涌动。萧玦心下错不及防的慌乱,他撇下曹裴,胡乱挥开眼前行人。扯开嗓子大喊:“静则!静则!!”
  “小静子!!”他的声音被一声更比一声高的戏调所淹没在哗然长街上,就像是银针落入大海,倾没难寻。
  萧玦的脚步越发慌乱,瞧不见温静则,他心里就一阵空悬难安。渐渐,唱腔淡去,一条长龙的戏班穿红带绿地朝着街的尽头渐行渐远。人潮亦紧随其后,簇拥着散去了。
  萧玦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过转角。却蓦然瞧见青石板的小巷里,两道人影紧紧相拥。
  月光下,温静则抱着那个高她一头的布衣男子,满脸憨笑的松开手替他整理衣裳说:“怎么衣裳都不穿好就上街来了?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纵使是隔了些距离,也能看出那是个俊俏挺拔的男人。怒气悄无声息地在胸腔内膨胀,愈演愈烈。
  温静则嬉笑着摇了摇男子的胳膊说:“你要是有个哪里不舒服的,叫我怎么放心啊?”她话音刚落,便觉得头顶罩了一层阴影,阴森森的。
  萧玦一手强硬的将温静则扯到自己身后。不由分说的,出拳打蒙了对面的男子,他抽出腰间佩剑,架在那人的咽喉之上,寒意凌然。
  温静则只觉得眼前一花,待她看清情势,整个人连指尖都打起寒颤来。
  “不行!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杀他!!”温静则冲上前抓住萧玦的胳膊摇晃,带着哭腔说:“好端端的他也没有哪里得罪了你啊!”
  这段街上的人就跟随着戏班子走了大半,加之夜深,霎时路上竟找不出多少人来了。萧玦牙关紧咬,温静则被他凌厉的目光扫过,顿然惊恐交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抹眼泪道:“就当是臣妾求求您,臣妾死不足惜。可是他…………”
  “温静则!”萧玦打断她的话,一只手抓住她的领口,将她整个人都悬空拎起来拉到眼前,残忍的眸光里揉碎了不忍和怜悯淬在其中,是温静则从未见过的光景:“这个人,就这么重要?!”
  风雪来时春欲晚,可这样暖和的初春里,寒意却依旧刺骨,像是裹了千万利剑,刺得人体无完肤。萧玦握剑的手略有松动,一动不动的盯着温静则。
  两人僵持不下,对面那人鼓足了力气,主动朝着剑锋猛撞:“皇上,草民性命微贱,但求皇上不要拿长姐撒气!”
  萧玦手上力气不减,剑锋瞬间没入体内几寸。
  “逸之!!”温静则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抓起萧玦的手臂就是一口,直到闻见血腥味了,才松口。萧玦楞楞的瞧着她,松开钳制。
  温静则摔在地上,手脚并用的爬到温逸之身侧,手忙脚乱也不知道该不该拔剑。只一味的哭说:“逸之!!你怎么样啊?!你说句话…………你跟阿姊说句话啊!!”她把温逸之的头抱在怀里:“你不能有事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像爹娘交代!…………呜呜……逸之…………”
  萧玦:………………好像打错人了……
  他一时僵在原地,前后思索着先把温逸之送去医馆治治,再来哄温静则。
  想罢,朝站在巷口早已目瞪口呆的曹裴招招手,颇有些难堪的摸摸鼻子说:“你去带着温家少爷寻一家医馆,另外…………让温常在过来找朕。”他说完,璇即走开几步。
  曹裴面上不动声色的走过去给温静则行了礼说:“小主,让杂家带少爷去找一家医馆,先将血止了吧?”他将温逸之从地上架起来,接着暗戳戳道:“小主,皇上叫您过去。”
  温静则孱弱瘦小的肩膀瑟缩,尽可能的把步子放到最慢,低着头闷声不说话。
  得!一遇到事儿,这丫头又把自己变缩头乌龟了。
  萧玦对着女人所有的“不知所措”都给了眼前这个胆小美丽又倔强执拗的小女子。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把温静则单薄的身子纳入怀中,用下颚抵住她的发心。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擦着眼泪。良久在动了动被夜风吹干是嘴唇说:“小静子,朕………今晚确实是冲动了,先前不知他的你弟弟,所以才会如此这般。”
  怀中的人除却抽泣,无言。
  “朕会派人负责他在京的一切花销。”
  还是无言。
  “静则,你回朕一句话好不好?”萧玦凑在她耳边。温静则眉头淡蹙,哭得红肿的杏眼中泪意不断,却强忍着不落:“皇上是天子,臣妾不敢计较您的言行。臣妾与弟弟命如草芥,皇上无需费心弟弟的花费。是臣妾得寸进尺,臣妾有罪!”
  她心里痛极了,逸之是家中唯一的嫡子,打小半点伤也舍不得叫他受。她也知道萧玦心中定然是误以为她与旁人私通,所以才大怒。怪只怪自己身份地位,不过是一届常在。说白了同那些达官贵人府上的通房侍妾无异,供男人玩乐的罢了,是自己不知分寸,以为萧玦待自己比旁人好些,便得寸进尺了。
  萧玦叹气,这回怕是比上回要难哄的多。他捧起温静则的脸,拿衣袖轻轻的擦去泪痕,又吻了吻她红肿的眼睛。口中咸涩顿时穿开来:“朕瞧见你们两人的时候真的是怒急攻心。静则,别同朕赌气。”
  温静则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说话见唇齿的翕动。萧玦…………好像是在同自己解释…………她心下微软,但说出的话却依旧带刺,毫不留情:“臣妾卑贱,不敢与皇上赌气。只求皇上往后……都不要再管臣妾,放臣妾…………自生自灭去吧。”她说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越发汹涌的往下落。
  萧玦的脸沉入黑暗,他抬起头,无力地垂下手,身子似乎也离的远了些。温静则感觉周遭徒然一阵凉意。
  萧玦他…………走了吗?
  远处锣鼓喧天的,那戏班子又从街头转了一遭回来,人潮翻涌,灯火灼热的好似要把半片夜空都给点着了。
  温静则睁开眼,漫天的孔明灯像红透的果子,腾腾升空。她下一秒又重新落入了坚实的怀抱里。萧玦抱着她,在耳畔低语:“朕错了。”
  他说罢,惹得温静则猛然回头。眸海了星星点点坠着不可置信,她看见萧玦满面笑意的抓住自己的手往前走,心里打鼓似得,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短小啊~嘿嘿嘿
  黄桑打错人了,心里有点小忐忑:误打了小舅子怎么破?!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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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逼问,猜忌
  二十四、逼问猜忌
  央错宫外春意正浓,院内梨花,桃花粉艳娇嫩的隐隐遮了小半边的窗,花香渡入屋内,芬芳怡人。
  温逸之那一剑被刺的不深,又没有伤及要害。由萧玦派人照看着,恢复的倒也快。虽说萧玦上回都放下身段认错了,温静则还是晾了他三两天。
  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他俩出宫的事儿,明面上是无人知晓。可私下里,不少人心里都明镜儿似得,心照不宣。既然皇上想要“偷偷”的出宫一趟,大家又何必戳破找不舒坦?怪不得皇上,各宫的矛头自然就齐齐对准了温静则,一个个的等看谁憋不住先下手呢。
  次日一清早,慈宁宫就过来人说太后娘娘凤体欠安,让温静则在宫中为其斋戒祈福。
  什么祈福?说白了就是禁足!
  好在太后气来的快,消的也快。温静则抄写几篇佛经交上去,竟还得了太后的指点夸奖,遣苡仁带她原话,送了一本字帖过来:“你这丫头倒是有心了,哀家这里正巧有几本字帖,赏你闲暇时打发打发时间。”
  ,
  话说的委婉,可见太后娘娘给她留面子。但温静则也听得出来,这是…………嫌弃她字丑啊!!!
  ——————————
  今儿是十五,前一天的晚上小庆子就跑去御膳房讨了些面粉回来,早上想着在央错宫里和面搓元宵吃。
  温静则蹲在火炉旁拢着袖口,火光暖暖的映照在脸上,显得人气色格外好些。
  愫蔻领着王献在门外站定,隔着帘子倾身问了一句:“小主,王太医过来给您请平安脉。”她脸上带着浅淡地笑意,朝王献微微点头。
  屋内,温静则拍拍裙边站起来迈着酸软的腿坐回椅子上:“进来吧!”她这会儿坐得端正,身上穿一件小夹袄,主动提起袖口,露出一小段雪白娇嫩的手臂。
  王献先是行礼,而后取下药箱,拿一片丝帕覆在温静则的腕间开始请脉。他眉头时紧时舒,温静则便一瞬不瞬的盯着,心里急得痒痒,插嘴说:“如何?我这半月来按时用药,身子可有大好?”
  “嘶——”王献咬牙吸了一口气,偏头面色略显严肃,却不说话。
  温静则搭在膝上的那只手握拳,这些太医,天天高深莫测的,没点事儿都能给整的要死似的!你诊出什么你就说啊!!话在嘴边他偏偏不说,吊人胃口!
  王献抽回手,正瞧见温静则面色…………烦躁的盯着自己,背后顿时一凉:“回小主的话,脉象无异,只是还需长久调养。”他颤颤巍巍的跪着退了一段距离。
  “既然脉象无异,那为何还需调养?!”温静则几乎是瞬间的勃然大怒!她反手猛拍桌面,一边掀开盖儿的茶盏随着震动飞溅出来。
  王献霎时将头伏得更低了,几乎贴地,但是依旧不语。圣上交代过,不许告诉娘娘知道,他说是一死,不说…………眼下就逃不过了。
  愫蔻站在原地踌躇不前,她去取了一块小毯给温静则盖上。温声劝说:“小主,王太医医术精湛,又是圣上指派专门照看您的,这药是调养所用…………”
  话未说完,温静则便斜目瞥过,吓得人瞬间噤声:小主素来待人柔和,这样的生气,着实不多见。
  屋内瞬时安静得只闻呼吸,细汗慢慢的从王献额头溢出,贴脸淌过脸颊,痒痒的难耐。
  温静则把腿上往下滑的毛毯向上拉扯几寸,身子往后靠在大迎枕上。一双杏眼半睁半合,睫毛上下煽动:“王太医擦擦汗吧!”
  “臣……不敢。”王献浑身一哆嗦,冷汗流的更快了。
  温静则端起凉透的茶盏,微微呡了一口说:“你只管老老实实的告诉我,皇上那边我瞒着就是了。”她也不傻,看愫蔻方才的反应,定然也是知道内情的。愫蔻打小跟在自己身边,她的忠心温静则从不怀疑。能叫她跟着一起瞒着的事情,肯定是萧玦的吩咐。
  王献不敢轻易答应,只伏着身子不说话。温静则叹了口气,移开眼:“王太医现在不说,万一哪日我自己猜透了,这罪名扣到您身上去多不好?不如你清楚告诉我。只要我不说,皇上不会知道的,王太医是明白人,该怎么做,你比我明白。”她撑着桌子要起身,愫蔻连忙上前来扶。王献眼见着温静则要出去,慌乱之间拉扯住她的裙边,而后又手忙脚乱的松开,拱手道:“小主留步!微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静则脚步骤然顿住,旋即回身坐下,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略带严肃的笑意。那片笑意在王献开口之后便渐渐从脸上消散,待他说完详细,温静则的面色已不能用“不好”来形容了。
  她搭在桌上的手,握作拳状,隐隐透出青筋来,话音压抑着从喉间传出:“愫蔻,送王太医出去!”
  王献不等愫蔻送到门外,逃也似得跑了。
  愫蔻心中忐忑地一路回去,小主往后有孕艰难的事情是皇上叮嘱的不能说。她帮忙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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