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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娇养手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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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玦穿好衣裳,又绕进去瞧了温静则一眼,才离开。
萧玦一走,愫蔻就松了口气儿,她可真是实实在在的怕萧玦,那是皇上啊,稍微一个不当心,头就保不住了。当然,温静则也不知道这种皇上动不动就要杀人,的杀人狂魔设定是谁灌输给愫蔻的。反正吧…………她现在觉得萧玦不是那么恐怖了,嗯…………肯定不能是她灌输给愫蔻的呀…………不能是…………吧?
温静则在床上赖到午膳时分,才不情不愿的下床。今儿是初一,真该出门走动走动了。李姒那里温静则实在不想去。左右琢磨,就先去方贵人那里坐坐吧!温静则叫小庆子收拾了些首饰,玉器,就朝安怡轩过去。
这双腿都像不是自己的了,每走一步都是煎熬,温静则心里又暗戳戳的骂了萧玦一顿。
方贵人这会儿正打算去安嫔宫里请安。她便拉着温静则一同说是要过去,可是温静则没备东西呀。方贵人便说:“我也不要你这些,你直接拿过去说是个安嫔娘娘的不就得了?”温静则拒绝不得,只好过去了。
安嫔是一宫主位,待人不亲不疏的,很是有距离感。她样貌生的大气,很像是有福之人,可惜一直也没有个孩子,如今年纪大了,皇上也不怎么来了。日子反而越过越清闲。
第15章 皇子,太后
十五、皇子 太后
温静则朝她行礼说:“给安嫔娘娘拜年了。带了些薄礼,上不得台面,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方贵人也是行礼,却没说话。叫自己的丫头将东西与温静则的放在一起。安嫔点点头讲:“都坐吧,难为你们大冷天的还往本宫这儿跑。翡翠,上茶!”
方贵人扯扯温静则的袖子说:“你今儿少说话。安嫔姐姐心情不好,咱们只坐一会儿就走。”温静则倒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傻乎乎的答了一声:“好。”
翡翠的茶端上来,温静则才端了茶盏,就听安嫔说:“方才方贵人和温常在说的什么?”温静则动作一怔,不知如何作答。安嫔随即又叹了一口气说:“唉~你们不用偷偷摸摸的说,本宫心里都清楚。昨晚上,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安嫔顿了顿,看着温静则。
“娘娘,臣妾…………”
安嫔忽而又笑了,打断温静则的话说:“本宫又没有怪你。是昨儿傍晚,杨贵人一举生了个男孩儿!”她翘着嘴角,却怎么也听不出半分高兴来。眼睛里若有若无的勾起几分羡慕与妒忌说:“你们也知道,本宫进宫多少年了。整整六年了啊!”她拍了一下桌子,温静则浑身一抖…………六年?也是…………萧玦身边女人从来就没断过。
方贵人不说话,安嫔也晓得方才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了,用手捂住了眼睛,抬抬胳膊道:“天儿冷,本宫这里寒气重,你们回去吧。”
翡翠一路把她们送出巧华宫。温静则问方贵人说:“昨儿杨贵人,真的生了个男孩儿?!”
“那还能有假?不过也不见得多稀罕罢。皇上晚上不还是一样没过去瞧?等到上午才去了一趟,瞧着这个点儿还没出彩芳斋,怕是要留下来用膳了。”她拍拍温静则的肩膀,笑道:“倒是妹妹好福气,昨儿叫皇上留了一整夜呢。你不晓得,皇上近来心里烦的很,不常来后宫,就是来了…………”她突然凑到温静则耳边说:“就是来了,也不叫水的呢!”
温静则耳根徒然一红,跳开老远说:“什么呀?方姐姐胡乱说什么呀!?”她跺跺脚就要走,方贵人才又凑上来讲:“听说昨晚上一共叫了三回吧?啊?”
温静则索性不理她了,心想:哪里是三回?中间还有两次是连着一起做的呢!萧玦真是个禽。兽!
方贵人不同她闹了,把她送回央错宫,自己也回去歇着。
愫蔻见温静则推门,连忙迎上去说:“小主回来了?外头冷不冷?奴婢给您沏茶去。”她说着就放下手头的活儿,往茶水间跑。温静则一把拉住愫蔻说:“我不渴,想回屋睡会儿。”话音刚落,温静则就一步一步朝里去了。愫蔻趴在门边一瞧,还真是上床睡觉了,可这…………不是早上才起来没多久吗?
温静则这一躺,就从中午躺倒大下午,午膳也没用,这昨晚上就没吃了,早上也没吃,中午再不吃怎么熬的住啊?愫蔻发觉不对劲,心里才开始急了。小主绝对是心里有不舒坦了。这毛病还是进宫一年后养出来的,她在外面受了气,就要躺个一天才能好。
可是好端端的,早上出去转了一圈怎么就不开心了?愫蔻去找小庆子说:“你原先是皇上从承乾宫拨过来的,小主三顿都没吃了,你瞧着,要不要去通知皇上一声?”她心里也怕,皇上天天那么多事,拿这个去烦他也不晓得应不应该。
小庆子心里拿不准,只说:“愫蔻姐姐先放心,我去问问我师傅。”他扭头跑出去说:“愫蔻姐姐一定放心!”
承乾宫外头,曹裴将将陪着萧玦从彩芳斋回来。就见小庆子鬼鬼祟祟在外面徘徊。萧玦眯了眯眼睛指着小庆子问:“朕记得,那个是温常在宫里头伺候的?”曹裴点点头说:“是,圣上好记性呢。”萧玦拍了曹裴一巴掌道:“甭跟朕在这拍马屁,叫他过来问问有什么事没有。”
曹裴“唉!”了一声,小跑揪住小庆子问:“你不好好伺候温小主,怎么跑到承乾宫外头来转悠?圣上要叫你过去回话呢。”
“师傅,温小主三顿没吃了,躺在床上不起来。奴才没有办法啊。”小庆子急得拍手,两个人私语了几句,就到了萧玦面前了。萧玦今儿心情挺好,笑着问说:“可是你们小主叫你来找朕的?”
“奴才给皇上请安!”小庆子先是老老实实行礼,而后看了看曹裴。急得曹裴踹了他一脚说:“皇上问你话呢,瞧着我做什么?还不快回话!!”曹裴给他使了个眼神,小庆子心里知道能说,便磕了两个响头,一五一十的说:“皇上,我家小主上午出去转悠了一圈,回来就在床上躺倒现在了。加起来有三顿没吃。奴才们急得团团转,才来找皇上。”
他说完瞧了瞧萧玦的脸上,没什么变化,但是黑了几分。小庆子正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呢,萧玦就已经提步走了,而他的声音也同时砸下来道:“你回去叫你们小主起来,好好用膳。朕近日不得闲,有空回去瞧她。”
曹裴戳了戳他的头道:“杂家不同你多说了,只记住一定把温常在给伺候好喽!”他甩着浮尘,打在小庆子的脸上,追萧玦去了。
小庆子心里反复绝味,也没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没请到皇上,也只好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一进门,愫蔻就迎上来问说:“如何?”小庆子挠挠头讲:“皇上说叫小主好好用膳,有时间再来瞧瞧。”他这样说,也不算是…………歪曲圣上的意思吧?
愫蔻听着确实高兴了,转身就进里间去喊温静则。这厢温静则倒是自己起来了,也瞧不出不开心的模样。她就这点好,一觉睡醒,什么不开心也全忘了。
温静则想着,反正自己进宫的时候心里就清楚,萧玦能是她一个人的?所以不抱希望,也就不失望,左右…………没了萧玦她照样得活不是?萧玦好歹还愿意骗她说是去见太后,怕自己嫉妒哩。知足常乐吧!
那厢,承乾宫里头萧玦支着头,坐在案台前说:“曹裴,你讲,这消息是怎么传到太后耳朵里的?”
“奴……奴才不知道。”曹裴冷汗直流,天晓得是哪个小兔崽子往太后娘娘跟前报了信儿?
萧玦抬手摔了一块砚台,青筋暴起讲:“朕倒是不知道,朕这个皇帝想宿在哪个妃子宫里还要太后来管!!”曹裴吓得一抖,却不敢后退半步,生生瞧着那块砚台被砸裂在自己的脚边。
萧玦上次同温静则闹得不开心,跑回承乾宫的事儿,除了曹裴和几个心腹太监就没旁人知道了。太后之所以今儿同他提到了温静则,不是承乾宫里头有眼线,就是央错宫里头有!!萧玦将指节按的“咔咔”作响,俊美的脸上怒气绽开,终究还是忍住了。
最近不能去看小丫头了,免得叫她给太后盯上。到时候没有他帮着,受了伤,叫人怎么好不心疼呢?
外头内务府的吴蛮蹲在门口说:“皇上,该翻牌子了。”
萧玦眉头微拧,抬手又是一块砚台就砸出去说:“朕今晚不进后宫!这几天都不要来烦朕!滚回去!!”
一块砚台砸得吴蛮开始怀疑人生,内务府为什么要给圣上案前放这样多砚台?曹裴则在心里头偷笑,叫你也被骂一顿!!
第16章 贴补,内贼
十六、贴补 内贼
杨贵人过年生皇子这事儿,是吉兆,是祥瑞。晚上的时候圣旨就下来了,说是晋她为嫔位,此封号“祥”。
各宫里都忙活着要送点什么做贺礼,也好赶着圣上高兴混个脸熟。愫蔻在先前萧玦赏的那些东西里头翻翻找找,整理出来不少套收拾、头面。各个流光溢彩的,她瞧着,心里又有些舍不得送出去了。
温静则一面吃着御膳房送来的晚膳一面托腮问愫蔻说:“我记得,上回圣上赏的东西里头有一套宝鸾十六钗的头面,是也不是?”她饿了三顿,晚上用的就格外多些,这已经是第三碗了。
愫蔻眉心低垂,眼瞳转上半圈想了想,回话说:“是呢,那一套步摇小主还夸过好看!”她双颊生笑,笑意停留不过片刻,又嘟着小嘴,满脸的懊悔:“可惜那东西是逾了制的,小主带着不和规矩。”
天渐黑,夜幕低垂。外面的雪飘的越发稀疏起来,偶尔才能瞧见几片飞雪。小照和小庆子趁着雪停了,拿着扫帚出去院子里扫雪。
温静则碗中见底,她抬手轻轻按揉着自己的肚子,踱步回小榻上说:“既然我现在的位分配不上戴那一套步摇,为何不送出去?左右我们现在宫里也没有什么能上台面的好东西,难不成要草草打发了祥嫔娘娘?”她趴低身子,抬手去够放在窗框上的汤婆子。
滚烫的温度熨帖在掌心,温静则盯了愫蔻说:“要是这样还不如什么也不送!”萧玦现在一时宠着自己,但到底不会一世都宠着。往昔的日子也就是苦了些,而今她侍寝这两个月来已经是得罪了不少宫妃,后宫暗处数十双眼睛都盯在自己身上。一朝失足,就会有人迫不及待上来踩两脚。
昨儿晚上,萧玦不仅没过去彩芳斋瞧瞧还留宿在央错宫,已经是把祥嫔给结结实实的得罪了一通。明天一定要抓紧机会过去伏小,陪个罪。把祥嫔娘娘哄乐呵了才好。
愫蔻自己是个实心眼的人,只晓得怎么伺候主子,不懂宫里头的明争暗斗,只觉得温静则说的有礼,她收拾完碗筷,便去捧了一碟瓜子来说:“奴婢先去将碗碟送到御膳房,晚些回来就把那一套步摇用盒子包好。”她说完,将食盒挂在胳膊上,小心翼翼的一手掀帘,一手提起裙边跨出门槛儿去。
温静则磕着瓜子,从床下翻出一箱的画本子津津有味的看起来。宫里无聊,没有这两样宝贝,还真是难熬。
早晨温静则难得醒的这样早,外面的雪停了,多亏昨晚上小庆子带头扫雪,央错宫的院外道路清晰可见。她悄悄的没有惊醒愫蔻,自己绕道去库房里转悠几圈,原本空荡荡的木橱柜,现在堆得琳琅满目,虽说不是什么顶尖的货色,但是也足够叫温静则口水飞流了。
大抵是人穷怕了都喜欢摸摸这些宝贝吧!温静则摸了一手灰尘后还乐颠颠的顺手就在胸前的衣料了抹了抹,把手拍干净了才打开桌子上那盒要送出去的宝鸾步摇。这一套共有十六支,每一只的顶端都刻着一直栩栩如生的宝鸾神鸟,翠玉质地温润,透比琉璃,清胜琥珀。下摆的流苏坠子多是用东珠串成,中间偶尔夹杂着几颗黑曜石,真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她…………能说自己现在舍不得送了吗?!
温静则依依不舍的慢慢关上盒子,正准备往外走,快要走到门边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放的很轻,但速度却十分快,像是极为刻意的掩人耳目一般。在温静则将耳朵贴到门板上时,就已经近在咫尺了。太监的靴子不可能走出这样又快又轻的脚步声来,那就只可能是宫女所穿的绣花鞋,央错宫里头统共不过就四个人,不是愫蔻,不是小庆子,那就是……………!
温静则快速的躲到屏风后头,那人退开了门,没有贸然踏进来。反而站在门外停顿片刻,才跨过门槛。她在库房里浅浅的转了半圈,脚步逾来逾进,停在屏风前。
温静则提心吊胆的蹲着身子,尽力屏住呼吸,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往里走。她转而反回到桌前,静能闻针落的库房内,徒然响起“咔嚓”一声,那人打开了桌上的方盒,空气凝结的叫人有些呼吸困难。
温静则听见一串翠玉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那人一把抓住珠坠,似乎是想消除碰撞发出的声音,待到室内稍稍静下来,脚步声再一次响起,这次却裹着闷闷的翠响是渐行渐远。
温静则在屏风后头又蹲了半刻钟才缓缓站起身来。她抱着怀里的红漆木长盒,微微弯曲着酸麻的双腿。蹲得久了,猛站起来眼前一黑,险些站不稳。
温静则顺手扶住屏风,待到眩晕感消散一些了,第一眼就朝着桌子上看去。那方盒还好好的安放在桌面上,未曾移动分毫。只是盒子里的东西…………
她伸手去打开来,果然内里是被人给换了芯子。
乍瞧过去,盒子中确实是躺着一套十六支的步摇。但只要用心辨别,便能发现这里头的玉,是宫中最劣质的“污玉”是主子们专门赐给犯错的奴才们带在身上,时时警示所用。若是自己没有撞破这样的事情,真的拿了去送给祥嫔,只怕今儿就不能体面回来了!她不动声色的将方盒收起来,自己抱着怀中的红漆木长盒探头探脑的从库房一路跑回去。
进门正撞见愫蔻在整理床铺,她听见响声,放下手头的活儿转身福礼说:“小主万安,奴婢还纳闷这大清早的您上哪去了呢?”她的目光下移,瞧见温静则怀中的盒子,半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小主要拿什么只管吩咐奴婢就是了。”
温静则放下木盒,坐到梨木的拔步床上,上半身仰躺着道:“昨晚上睡的早,早上自己就醒了。想着上回圣上赏下来不少物件和碎银子,正巧今年逸之进京赶考,一路上免不了要花费。我就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物件可以换点银子,好贴补贴补给家中。”
愫蔻点头:“少爷正是要用银子的时候。”她目光微敛接着道:“库房里灰尘重,奴婢瞧着小主的衣裳脏了,可要换一件干净的?”
温静则闻言低头左看看右看看,在那一团灰上随意拍了两下,扭头站起来道:“不用了,这样挺好。”她把愫蔻才整理好的被褥又给压塌了,面上笑嘻嘻的拉着愫蔻说:“不必铺了,左右我又不是什么讲究人。快,今儿赶早,我到安怡轩找方贵人一同去拜见祥嫔娘娘。”
愫蔻被温静则拉扯的踉跄,有些不安心的回头瞧瞧乱在床上的被褥,终究还是抱起长盒跟在她后头出去。
安怡轩与央错宫离得不算远,雪天里走这样一截路,浑身都是暖的。守门的宫娥瞧见是温静则来了,一面过来迎她,一面支人进去通禀。
“温小主吉祥!”走近了,打殿里头出来个宫娥,是常跟着方贵人走动的宫女,叫花盏。她替温静则打起帘子,往里走说:“我家小主在里头等您。”
三个人进了屋,花盏回到方贵人身侧。温静则和愫蔻站在中央福礼说:“给方姐姐(方贵人)请安,姐姐(贵人)吉祥!”
方贵人站起身,虚托起温静则说:“你也吉祥!早上怎么来我这儿了?”她一面坐回去,一面扬声喊:“赐座!”
温静则屈膝谢过,在宫娥搬来的小凳子上坐下说:“昨晚上祥嫔娘娘晋位的旨意下来的,我今天特地来找方姐姐结伴过去恭贺。”
“我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她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说:“只是我尚未准备,要不温妹妹你先去,容我叫人去库房找几件像样的贺礼出来,随后就到。”方贵人眉眼见晃晃的是惊诧,但这话听在温静则耳中又显然有几分拒绝的意味。
她站起身,福礼说:“如此,那我便先行过去了。”
方贵人点了头,温静则才领着愫蔻不紧不慢的朝外走。
阳光破开云层,照射下来,映照得前方湖面波光粼粼。温静则虽然起的早,可是央错宫到彩芳斋远得很。等温静则到的时候,彩芳斋里已经聚了不少人了。
“皇后娘娘万安!众位娘娘万安!”温静则的位分低,进门就是福礼。赵皇后眼波微微扫过道:“起来吧!”
绾念会意,利索的上前扶起她。
“多谢娘娘。”温静则站直身子,退到一边,悄悄朝屋里看了一圈。李姒坐在赵皇后身边,她今儿穿的是梅花纹纱裙,绾了个凌云髻,春善站在她身后,胳膊上搭一件妆缎狐肷褶子大氅。
对面为首的坐着柳贵妃,长发绾成望仙九鬟髻,上身着一件金边琵琶襟外袄,下边是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瞧这架势,似乎是要将皇后给比下去一般。人群里不知是谁多嘴问了句:“安怡轩和央错宫一样都离的远,怎么温常在都到了,还瞧不见方贵人和安嫔姐姐的影子?”
她说完,半躺在床上的祥嫔就接话说:“只怕是安嫔她夜里睡不着,这会儿才起不来床吧!”说着,众人又是一顿哄笑。祥嫔生了个皇子,一下子身份就越过安嫔去了,她哪里睡得好觉呢?
方贵人虽说在宫里同谁都能玩的来,但是怕也是安嫔那头的人。早上拒绝她,不就是怕自己上赶着来了,叫安嫔心里不舒坦嘛?
三个女人一台戏,若是唱别人的戏,温静则也乐得看着高兴高兴。可偏偏东西南北风乱吹,柳贵妃磕着瓜子儿闲闲的开口说:“那照这样说,温常在来的早,一定睡得不错喽?”
她话音刚落,原本叽叽喳喳的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下来,只能听得道她磕瓜子的响声。人人都闭了嘴,温静则也不由自主的挺直脊背,冷汗直流。
赵皇后皱眉怼了柳贵妃一句说:“贵妃你可真是不会聊天,回回咱们后宫姐妹们说话,总能叫你一个人给整消停喽!”她瞧了瞧桌上所剩不多的瓜子,抬手叫绾念给柳贵妃上杯茶说:“瓜子食多则上火。”
“呵呵!”柳贵妃笑了两声,晃晃手中的茶盏,瞧着温静则说:“皇后娘娘这样替温常在解围,就是不知道,上回温常在挨的那顿板子,心里还记不记得。”
第17章 作答,陷害
十七、争锋 陷害
温静则险些就要被口水呛死,她强忍下喉中想要咳嗽的不适。连忙站起身来福礼说:“臣妾惶恐!”
这话怎么接?!
要说还记得,那就是记仇!是在心里记恨着皇后娘娘!!要说不记得吧,那就是不将皇后娘娘当日的训诫放在心上,不知悔改!进一步也是错,退一步也是错!
温静则抬头瞧了赵皇后一眼,她正靠在椅背上,瞧着乳母刚刚抱过来的五皇子。
“惶恐什么?”柳贵妃翘起二郎腿,发间的珠硕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翠响,她愉快的笑起来,笑得得意而放肆道:“你如实回话就是了。本宫不吃人~”
赵皇后悠闲的喝着茶,似乎也想听听她的说法。温静则寻思着左右是逃不过了,自己还是就装些傻,皇后得罪不得,贵妃也得罪不得!她仍然半蹲着,额上慢慢的溢出三两点薄汗,嘴唇钝动两下说:“臣妾不敢记着。”
她说完,殿内众人大有松了一口气的意思。祥嫔才生完孩子,却也不消停。她支着身子,将头凑近赵皇后,伸手逗了逗五皇子。柳贵妃膝下也有个皇子,祥嫔知道她容不下自己母子,就转而巴结赵皇后,嚼舌道:“怎么?你这是连皇后娘娘当日的训斥都给忘干净了不成?!”她声色俱厉,摆足了架子。
温静则的身子伴随着她的厉喝,向后猛的瑟缩几下,瞧着一副瑟瑟发抖,不敢多言的模样。
赵皇后担眼看过来,将温静则上下一同打量:绾着最寻常不过的吊马髻,衣裳颜色寡淡,还微微蒙着一层灰尘。
叫人怎么看怎么顺眼!!
她把五皇子塞回祥嫔怀里甩甩泛酸的胳膊,叫绾念把温静则扶起来道:“行了,温常在是老实巴交的性子,你们都为难她做什么?”赵皇后回头瞥了祥嫔一眼:“你也是,既然才生完孩子,就好好养着。省的哪里落下毛病来,皇上还要算在本宫的头上。”
“啪!”
温静则仿佛听见一个重重的巴掌大在祥嫔的脸上,生疼生疼的。她垂头憋笑:怎么样?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活该!
赵皇后喜欢老实安分,易控制的女人,温静则这样作答正是合了她的心意。反倒是祥嫔,以为生了个皇子,尾巴就能翘上天了?有儿子的柳贵妃不接纳她,无子的赵皇后也不见得喜欢看她母凭子贵的一路青云直升。
“臣妾受教了。”祥嫔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散而去,再瞧不见踪迹。她脸色青白交加,而后又燥的发红,悻悻缩回被子中。
柳贵妃翻了个白眼,似笑非笑的继续嗑瓜子儿。
众人聊了半天,外头传话来说是安嫔与方贵人一同到了。话音刚落,外头的宫娥就打起帘子来,安嫔走在前头先进门,方贵人紧跟着,给众位娘娘请安。
温静则也站在原地向前半步福礼道:“安嫔娘娘,方贵人吉祥!”安嫔位分高,有宫娥搬来软凳坐着,方贵人则是同温静则一起站在两侧。
“不知道温妹妹准备了什么贺礼?”方贵人轻碰了碰她的胳膊。温静则抬头瞧她说:“倒也没什么,愫蔻!”
愫蔻应声,将长盒递上前来,温静则接过作势要打开来给方贵人看。
方贵人连连推手,将长盒递还到愫蔻手上,抬眼望了上首几下,凑近说:“皇后娘娘都先没瞧呢,我哪里敢看?”她脸上带着三分笑意,说起别的话题:“年初九的,各宫的家眷便能进宫探视了,妹妹府上有人来么?”
温静则摇了摇头,脸上颇有些落寞的神色,接话说:“比不得方姐姐,家里是京城人士,我家离得远,年年都不来人的。”她说完,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我也是习惯了。”
推杯换盏间,皇后带头就已经开始献礼了。赵皇后送了一对玉如意和观音玉尊,柳贵妃自然也是不干示弱,拿出手的物件不由的又叫人一阵唏嘘。等轮到温静则这一片时,已经没有多少人还探头盯着了,方贵人献了礼后便轮到她。
“臣妾恭贺祥嫔娘娘诞下皇子,上不得台面的小礼,还望娘娘笑纳。”温静则提着裙边,慢慢走到殿中央。愫蔻跟在后面,双手为托,将贺礼交给了彩芳斋的大宫女彩鹊。彩鹊抱着红漆木的长盒,微微屈膝。
她正转身要回去,恰巧安嫔起身,两人撞了个满怀。彩鹊手滑,长盒撞在地上,里头的步摇也叮叮当当的散落的满地都是。
“娘娘赎罪,娘娘赎罪!”彩鹊当即伏倒,也顾不上收拾那十六支步摇。安嫔被撞得坐回到软凳上,她抬手揉了揉发疼的肩膀,倒吸了几口冷气。细眉拧成一团道:“你这丫头,还真是结实!”她手里抓了丝帕,直指着彩鹊。瞧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鼻尖出气,放下手瞧了瞧赵皇后。复又起身,绕过彩鹊福礼说:“皇后娘娘,臣妾想出去透透气儿!”
赵皇后颔首,待她出去了才让彩鹊起来说:“下次行事小心些!不然怎么能照顾好主子?!”
“多谢皇后娘娘宽宏大量。”彩鹊蹲在地上,收拾散落的步摇,赵皇后微微瞥了一眼,便不再看了。
温静则面色如常,心里却越发诡测了。早上她躲在屏风后,没能看到潜入库房之人的真正样貌。但心里认定那人就是小照,小照是赵皇后送过来的人,言行举止理应是受皇后指使,可反观赵皇后的反应,又像是毫不知情,叫人费解。
倘若早上偷梁换柱之人不是小照,难道还有旁人潜入了央错宫?温静则突然感觉背后有些阴阴的发毛…………
彩鹊还在收拾着,外头兀传来一声唱喝!
“太后娘娘驾到————!!”
唱喝声将将落下,帘子就从外头被挑起来,苡仁姑姑托着一位半老妇人的手缓缓走进来。太后娘娘不过年纪不过四十上下,保养的甚好。满头黑发浓密顺亮,在头上绾了个瑶台髻,再戴水澹生烟冠,中嵌以一朵暗色的海棠珠花,两旁垂下长长紫玉璎珞至肩膀,耳挂苍山碧玉坠,上身着一件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锦衣,下身配一件暗花细丝长裙。整个人端庄大气,眉目间掩不住的富贵庄严。
“儿臣(臣妾)给母后(太后娘娘)请安!母后(太后娘娘)万安!!”众人不待片刻,就齐齐跪下去行大礼。
太后一双丹凤眼微微下扫,不动声色道:“都起来吧。”宫人连忙给她搬了涨椅子来,放在正中央。
赵皇后直起身子,递了杯茶水上前说:“外边雪大,母后路上辛苦。”她脸上挂着笑意,淡淡的,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温静则无端觉得头顶有一道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叫人抬不起头来。
“哀家坐的轿子,哪有什么辛苦的?”太后抽回目光,拍拍赵皇后的手说:“倒是祥嫔,生孩子辛苦。”她虽是点了祥嫔的名儿,目光却是没有多作停留,瞧了瞧收拾好步摇的彩鹊。
温静则心中微紧,说时迟那时快,后方的韩答应蓦然跳出来说:“臣妾有事要说!!”
“所谓何事啊?”太后眉梢上挑,面色露出些许烦躁,示意她说下去。韩答应动作稍稍停顿,而后指着彩鹊怀中的红漆木长盒道:“回太后娘娘,这盒子里的玉是假货!!”
温静则听见屋子里的吸气声,心定定地落下来。好家伙,在这儿等着她呢!
第18章 翻盘,训话
十八、翻盘 训话
“韩答应!你这话可不能胡乱说啊!”方贵人眉心一动,站在原地作势就要上前辩解,却叫温静则拉扯住了胳膊,绞紧了眉头冲她摇了摇头,自己站出去福礼说:“东西是皇上赏的,臣妾转手来赠与祥嫔娘娘,是真是假还望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明鉴!”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在,东西确实是真的,就怕那幕后的人没胆子闹!
她与韩答应并排跪着,屋里碳火烧的“滋滋”作响,映得两人双颊通红。赵皇后拨弄着手腕上的红玉珠串,几番犹豫欲言又止的观望太后:“呃,这………………”
“你就是那个温常在?”太后问完,招手叫彩鹊把盒子打开,瞥了一眼正磕瓜子的柳贵妃,脸上顿时难看了几分。
正巧安嫔打外头回来,她福礼后就规规矩矩的坐回去。温静则这时候才找到空档回话说:“回太后娘娘,臣妾常在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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