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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山坳人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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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白云缥缈着奔逸的洒脱,于身后渐暗的天空中交织成一幅完美的画卷。

    她的瞳孔里闪烁着晚霞一样迷人的光焰。

    他望着她笑容似山涧明月朝露清风,正要说什么,忽然身后的山洞轰然一声炸裂开来,惊得两人顿时一愣。

    那山石炸裂开来中立时闪出一道白色身影。

    那种强烈的冷酷,那抹夺目的白色让林晚寒彻心肺,从头发丝一直发凉到脚心底。

    他真的不顾大局追来了。

    公子苏夜冷冷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连年和林晚,一刹那间,他的容貌让眼前花影缤纷的霞光山色黯淡无光。

    精致深邃的五官,镜湖冰封的双眼,泛着冰晶冷泽的光芒,衬着他的凛冽气势,正以一种锋芒锐利而惊耸世间的美勃发着逼向两人,手中寒冰剑冷然出鞘。

    林晚一见到他的动作瞬间反应过来,跨步掩在连年的身前,神色坚毅与其对视,"我不准你杀他!"

    她的反应似乎让他更加激怒,"一会儿我再找你算帐!让开!"

    林晚岿然不动,直直与他对峙。

    连年轻轻说到,"小晚,你让开!"

    林晚心里十分急切,不说连年本就不是苏夜的对手,更何况现在他功力未必全然恢复,让他们对决只能是让连年送死。

    连年倒是无比镇定平和地说到,"我并不会和你争城主之位!"

    林晚也点点头,连年的确志不在此。

    苏夜看着他们一声冷哼,丝毫没有要撤手的意思。

    "我知道父亲亏欠了苏家,但无论无何你身上流着的是连"

    "那又何如?"苏夜不等他说完冷漠地说到,"我杀你的理由从来只有一个!"

    连年一听有点不明白,再一看他看向林晚的神色像是若有所思,面上顿时一禀,又看向林晚,他此刻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林晚每次提起公子苏夜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神色。

    面对连年探询的目光她只得装傻充愣,她现在没有心思解释这些莫名奇妙心烦意乱的关系和情绪。

    也许连年认为他和苏夜怎么说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他们本就毫无恩怨,认为苏夜会杀他不大可能,但林晚心知肚明,这人又何曾顾及过什么呢,他一旦动了杀机那必是在劫难逃。

    "我不准你杀他!"林晚低声喝道,再一次无畏地面对苏夜。

    "哼!"他鼻腔里一声冷哼,带着不屑和怒气,双眸一寒,"我今日非杀他不可!"

    他恶狠狠地看着连年,那目光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就冲着林晚竟然和他一起逃离,他绝不能留他在这世上添堵。

    剑花一抖,苏夜就要行动,林晚看得分明,完全处于本能,更进一步主动迎向苏夜。

    "你若杀了她就先杀了我!"她说得义正言辞,歇斯底里。

    苏夜就这样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双眸幽深不见底,"拿自己威胁我?"

    林晚默默注视着她,无言静对。

    他忽然眉梢飞扬,眸子里的光却越来越热,带着一股压抑的颤动,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承认你知道自己对我重要了?"

    林晚面上放似无动于衷,心中却慌乱无比,看着他一步步走近,那似笑非笑的眼眸仿佛带着看透一切的了然,还有对她志在必得,手到擒来的自信,都深深让她颤栗。

    连年看着他们两人之间暗涌的对峙情绪,前一刻对于林晚以身相救的暗喜顿时荡然无存,心下一片黯然

    "给我一个我不杀他的理由?"苏夜双眸似水,淡淡的冰冷中闪过一丝玩味。

    林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不过就是逼她当着连年的面说出他是她的亲哥哥,好断了连年和她之间所有的可能。

    他逼视的眼神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逼着她做出选择。

    他逼迫的眼光赤裸锋利,精雕细琢的脸上散发着无比自信的光彩,仿佛他的指示就是无可抗拒的使命,只有遵从的份儿。

    林晚忙避开眼,贝齿微咬着下唇,面对苏夜的逼迫衡量之下不得不妥协,"我要你放他安全离开,因为他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哥哥!"

    "哦,亲哥哥啊?"

    他故意重复她的话,把那个"亲"字咬得格外突出,看着连年注视她的目光瞬间黯然失色,他心情忽然晴空霁月,嘴畔不禁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快走,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她趁着苏夜此刻的得意赶紧催促连年离开。

    "那你"

    "快走!"林晚低喝到,眨眨眼睛,连年顿时明白,内息调动,脚下顿时暴起,朝南方而去。

    林晚紧紧盯着苏夜,唯恐他突然出手,他的视线稍一离开她,而转向连年,她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想都未想,迅速跃起,不要命似地向和连年背道而驰的方向狂奔。

    夕暮的紫色中,炎阳的红味渐渐消减,斜阳的余晖穿过林梢飞快的在林晚的眼角耳后穿梭呼啸而过。

    向晚的最后一丝光亮若一湾轻柔的水波在她的飞奔中纷乱退散。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笃定只要自己逃跑,一定可以引苏夜来追她,从而保证连年能顺利离开。

    她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倦鸟归巢或是虫鸣早啼的声响,她只听得见自己胸腔里一颗心的狂跳声,还有急促的呼吸声,她想起当初在林家坳的丛林里学习轻功,追逐狐狸的岁月。

    只是如今她成了那只被追逐的狐狸。

    一身白衣的公子苏夜注视着前面疯狂逃蹿的林晚,她身影翩然,如一只在丛林中跌跌撞撞起舞的蝴蝶一样,又如浩渺烟波上的白鹤翩然飞舞,紧紧吸引住他全部的目光。

    没想到,她从他这里学的本事用的最好的一次就是,从他的手中逃跑。

    他又何尝不知道她是为了让连年脱身才班门弄斧的。

    他微微冷哼,两臂伸张御风而行,不紧不慢地紧紧追随其后,雪白的身影如水上惊鸿,冷漠飘逸。

    林晚心惊胆颤地飞奔着,无论她如何努力,身后那一袭淡淡的白袍始终保持在她身后三尺来远的距离,她稍一回头,他那毫无瑕疵的面容就在眼前,惊吓得她慌不择路。



49、

林晚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跑出来了,象条落水狗一样狼狈不堪地奔跑,而且还没有任何目的地。

    就在她精疲力竭得快要一头栽倒的时候,忽然脚下一拌;似乎是灌木中的藤蔓缠住了她的脚腕。

    整个人象跌出去的风筝一样扑倒。

    她一个旋身,在即将跌倒的最后一刻,在空中象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样本能地抓住一切手上可及之物。

    宁静的暮色中是清脆的布料撕裂声,她手上抓住的是明晃晃的白衣布料,带着淡淡的草木气息。

    但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拉扯她的跌下才不至于那样狼狈和惨烈;但脚踝出炽烈的疼痛一下子让她清醒了过来。

    刚一翻身坐在草地上;她就对上一双清冽的眼眸,紧紧逼视着她。

    "你赌对了!和连年同时逃跑我必定是逮你为先!"他玩味地说到。

    林晚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腹诽着,她逃跑既是为了掩护连年,也是为了自己真的能逃掉,即使她心里也认同这机率似乎并不太大。

    "差点忘了,要不是我追出来,你就真的要和别人跑了!"苏夜眼锋一转锐利地说到,望着连年离去的方向恶狠狠说到。

    林晚忽然心中警铃大作,以这人这么记仇的心思必定为了抓到连年不一一切代价,她连忙说到,"我并不是要和他离开,我想去北燕找林虎!"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解释,但明显,她这样的解释迅速让他的脸色微霁,眼眸中原有的狠意顿时淡然许多。

    "哦!"他俯视着他她,挑眉说到,"那你更不用去了,我的人已经去找了!"

    很快身后有了响声,苏夜神色稍一戒备而后顿时松懈,他听出是自己两个属下的响声,看着林晚身上凌乱的衣裙眉头一皱,低声喝道,"回城准备迎接城主夫人进城!"

    这声音看似不大,却似乎灌注了内力,在山野里久久回荡,顿时远处传来琥珀和黑石的应声。

    这会儿林晚已经站起身,听到他的话深深凝视着他,忽然再次狂奔而起,像个疯子一样衣衫缭乱地在渐暗的暮色中仓皇而逃。

    她的心突突得更厉害了,他刚刚的话就在耳边似乎不断响起,他对属下说"回城准备迎接城主夫人进城!"

    他现在是新城主,那这个城主夫人还能是谁,一想到他是和她共度一生,朝夕相对,日夜缠绵的人她整个头皮都感觉在发麻。

    她完全是出于本能的逃跑。

    所有的力气都快要用尽,无论是内息还是平衡感她都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更糟的是脚踝处的肿胀似乎更严重了,稍一用力就是钻心的疼痛。

    但她不敢停下来,因为那白色的身影就阴魂不散地紧贴身后。

    被认为阴魂不散的苏夜此刻心情并不好受,但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儿,既想把面前这个不要命疯跑的女人一把扑倒狠狠扇一个耳光,问问她自己哪点儿让她这么不待见,听说要她当城主夫人象要她的命一样逃跑。

    又想抓住她狠狠的搂进怀里,渲泄胸腔里满腹的酸涩。

    她惶恐逃窜的神情象被捕的幼鹿一样惹人心动,以至于他紧随身后默默注视了许久。

    而林晚终于再次跌到在草地上,脚踝已经肿涨得钻心得疼,她顾不上龇牙咧嘴,因为苏夜看着她像个天神一样逼近,"林虎迟早会被安全地带回四方城,但四方城里还有一个人你就这样不管了?"

    林晚心中一沉,佯装镇定地问到,"谁?"

    "金宝!"

    "你?"林晚这一下子真正是怒急攻心了。

    他迈着细碎的貌似优雅的步子对着她粲然一笑,"果然,金宝才是林巧手的儿子!他正在内城等着你这个好姐姐呢。"

    林晚这才知道自己又着了他的道。

    当年她抱着刚刚出生不久的弟弟一路逃到外山,本来是想找个村落看能不能找到奶水喂养弟弟。

    没想到到了陈家湾刚好碰到陈大钟家的儿媳妇生产,刚好那时候她家中只有她一人。

    她就那样静静潜伏在那里看着她生下孩子,这个孩子就是林虎。

    林晚当时看着奄奄一息的陈大钟儿媳妇,和刚出生不久的林虎,心中忽然想到一个偷梁换柱的主意,她要把两个孩子对调。

    因为观望这一户人家,家境应该不错,而她的弟弟因为是早产身子太弱,若是能得到这一家人的细心呵护存活下来的机率要大得多,而这个女人所生的孩子林虎一看就是个壮实的孩子,应该好养活。

    就这样,她把金宝和林虎这两个孩子对换了过来,这些年谁也没有发现,而事实证明她的决定确实是正确的,小金宝身子较弱,但在陈家得到很好的照料,这些年渐渐长开了,而林虎跟着她虽然吃了些苦但好在身子底子好,又能吃能睡的,好养活得很。

    "你"却也只能气地说不出话来,这么多年的秘密自己竭力掩饰终还是被他堪破。

    "你怎么知道的?"她索性平静了下来,冷静地问个明白。

    "我先前也并不知,但自从你在四方书院抱了金宝以后似乎每次沐浴的时间就是先前的两倍了。"

    "你,"林晚真的是要气地吐血了,这人扮作侍卫"秦佑"期间竟是连这样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她现在真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还能有什么秘密了。

    他知道她将弟弟和陈家湾陈大钟家的孙子调包了,知道她是林巧手的女儿,知道她也知晓了四方城内城的密道

    她现在是不是真的插翅难逃了。

    他笑得恣意,满眼的志在必得,"走吧,城主夫人!"

    林晚心凉如冰,看着他整个人都呆木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她完了,她林晚这一辈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碰上这么个瘟神

    童年时短暂的美好时光,父亲母亲的宠爱稍纵即逝,随即而来的就是亡命天涯,东躲西藏的隐匿生活,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了,碰上这尊大神各种煎熬挫败

    她想着想着忽然眼中有了酸涩之意,强忍着内心的苦楚僵持着。

    显然苏夜察觉到了她此刻再糟糕不过的心情了,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上一刻的自信和笃定荡然无存了,胸腔里只有难以排泄的绞痛,如潜龙升天一般。

    她的没落寂寥的神情仿似一只看不见的手,捏得他骨骼格格作响,却依然止不住心中的疼痛。

    他心里想着,双眸始终不肯离开她的身影,抬起眼眸出神地盯着山下四方城一片熠熠生辉的灯景。

    那里是他自懂事以来就发誓要夺回的城池,那里承载了他整个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多少个在冰天雪地中练剑的日子,多少个空寂无人的深夜,他都为了这个目标默默渡过。

    他知道自己这一生注定要和这座城池紧密捆绑相连,以前并不觉得这样的人生会如何,现在这样远远望去,再遥想自己在这城中漫长的人生岁月,忽然觉得一个人是不是太荒芜了,身边若是没有她,城中的岁月是不是如雪山之颠一样,那样几十年如一日地孤寂

    而他和她仿佛在那遥远灯火始终无法触及的黑暗之中,此情此境令他目光变得无限悠长。

    他一下蹲在她身边的地上,忽然说到,"我就这样让你深恶痛绝,不肯亲近吗?"

    林晚看着他有些扭曲痛拗的面容一愣,但心中长久压抑的委屈让她暂时失了理智,看着他,双眸发红怒睁,歇斯底里地嚷到,"是的,你就是叫我深恶痛绝,你自私冷漠,草菅人命,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一抓到我的把柄就对我强行逼迫,处处要挟,我受够了,受够你这幅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嘴脸"

    面对林晚此刻的真心渲泄,他发丝纠结,衣衫飞舞,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在暮色中突显,有如森森修罗,他心中纷乱如潮,一时之间竟是心里大恸气息翻滚,周遭的一切早已模糊,耳目不清,漆黑混杂,满脑子都是林晚冲他咆哮的话语和厌恶的神色。

    林晚呆坐了许久,终于渐渐平息了心中似野马奔腾的怨气。

    新月如钩,夜凉似水,淡淡的寒意弥漫着袭来,她凌乱的衣衫上染露带雾,惊蛰入血骨。

    山野里一坐一立的两道身影静静对峙,默默无言。

    过了片刻,月光映照着山野中花草树木影影绰绰。

    终于一截白皙修长的手腕伸了过来,迎来还是那张完美而深邃的面容,他蹲□轻轻抱起她,慢慢说到,"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答应你!"

    林晚鼻头忽然一酸,那眼泪便滚烫了下来,滴在抱起她的人那洁白的皓腕上,烫得他心头一颤,手上更紧地拥她入怀。

    他的怀抱带着清新的草木之气,自然安宁。

    林晚实在是累了,在这样荒山野岭之中,有个温暖的怀抱,她就当作月下的梦境一样,暂且休憩一下吧。


50、

林晚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四方城城门的地方。

    灯火通明,森严的黑衣护卫银甲护胸,一手银枪闪亮一手高举火把,列队于城门口。

    她就这样在他的怀中醒来,刚要挣扎着下地;这才发现身上锅着的是苏夜的外袍;一动就显出她被刮破的衣衫下袒露的肩臂。

    她赶紧不再动弹。

    苏夜对于她的配合十分满意;眸子里的光如玉石一样;冷寒的面容上温润了许多。

    总多的护卫一见到他的身影顿时恭敬跪地迎接,;恭迎城主城主夫人回城,,

    震耳欲聋的整齐发声响彻整座四方城,今日四方城的易主剧变已经是全城的焦点。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观望着新城主的尊荣。

    内里雪白的窄衫,从夜色中分花拂柳而出,周身落得纤尘不染,他的意态过于冷淡,他的神色过于肃穆,身上镌刻出一股清贵风骨,带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尊贵和霸气,叫所有人为之敬畏。

    林晚为这样的震撼场面,却不想袒露自己的面容,不得不缩得更紧地贴向他的胸膛,那健壮坚实的胸膛就在咫尺,让她没来由地又开始惶恐意乱起来。

    一看到他们的身影,琥珀就迎了上来,"公子!"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又马上改口说到,"城主!"

    苏夜似乎并未在意,跟着他走向早已备好的马车。

    他抱着林晚上了马车,即使进了车内他依旧没有放下她,还好路程并不算远,不一会儿就到了内城大门,马车一停住,琥珀就跳下车来掀起帘子等候着主人下车。

    内城大门口容娘带着众宾客和内城的护卫在大门口恭敬迎接。

    众目睽睽之下他依旧抱着她下车,十分慎重地接受了众人的礼拜之后这才回到主院。

    一进东厢原有的新房,林晚马上全身汗毛都张开了,他不会

    像是感受到她极度的恐慌他瞟了她一眼,对身后紧跟的容娘淡淡说到,"惠娘呢?"

    "奴婢这就去叫!"

    "拿冰来!"他又补了句。

    林晚这才稍稍安心躺在艳红的锦被中,想来他是要请惠娘来给她治脚的,想不到惠娘不仅能制一手好衣竟然还懂医术。

    林晚躺在床上紧紧注视着他的双眼,似乎想将他看穿。

    他薄唇紧抿,忽然轻启开来说到,"你想逃到哪里去,又能逃到哪里去,你是林巧手的女儿,就注定无法平静度日,待在四方城过安稳的日子不好吗?"

    他说得十分平静坦诚,林晚不得不说他说的其实是对的,只是她心中总是有那么点不甘心。

    不到一会儿,惠娘就带着药箱过来了,她倒是十分平和地开始为林晚治伤。

    对于苏夜的在场,她们似乎并没有多大的顾忌。

    惠娘轻轻脱下她的鞋袜,果然,脚踝那里肿得老高,一按她就疼得直抽气。

    苏夜紧紧盯着林晚的神色,她稍一凝眉他的眉头就不自觉测轻皱一下,而惠娘显得更加谨慎起来。

    终于上好药后她得以休息,刚躺下,苏夜忽然对欲离去的惠娘说到,"搬到内城,以后专门照顾夫人!"

    惠娘顿时躬身道谢,"谢公子!"

    林晚忽然想到惠娘是昙花和结香的母亲,那对自己

    她其实很佩服自己,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她都能冷静得分辨自己的处境,清晰地理清人际关系的厉害。

    像是知晓她心中的顾虑一样,苏夜关上房门说到,"她并不是昙花的亲生母亲,只是我安排她们以母女的身份待在四方城罢了,林虎已经带回来,带回他的人正是惠娘。"

    林晚一听林虎回来了,马上说道,"我现在想见他!"

    苏夜不作声。

    "你骗我?"她马上质问到。

    他看着她神色坦荡,"有这个必要吗?等你脚伤好了我自会安排你们见面!"

    说完开门离去,新房里剩下林晚一人终于能歇下喘口气了。

    她休息的中间惠娘又进来为她的脚上敷一次药了,也有婢女端来食物和茶水,食物似乎都是清淡的。

    想来惠娘安排得十分妥当。

    这些人进进出出都格外小心翼翼,对她的一言一行尤其恭敬,包括惠娘在内,她一直耐心而恭谦地立于一旁,随时等候吩咐,面对公子心尖上的人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更何况昙花在她的眼皮地下犯下弥天大错,公子现在不追究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她林晚从来不是什么贞洁烈妇,既然有人伺候好吃好喝她绝不会矫情推拒,坐在床边,靠着床头,吃吃喝喝。

    她从来只信奉一条,那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正如同现在她的处境,既然已经被逮住回城了,自己的把柄也牢牢抓在他的手中,那她不妨豁达开了算了。

    横竖她扮成南唐三公主的身份,本来就是要来四方城当城主夫人。

    只要他谨守本分,他当他的城主,她做她的逍遥城主夫人,双赢!

    既然想开了她倒也心情舒畅了一些。

    忽然记起苏夜先前在外山时追到她说的话,"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仔细琢磨着这句话想着自己再见到苏夜的时候是不是该好好谈谈条件了。

    可一直等到深夜她都没有再次见到他,想来也是,今天他刚夺回四方城当上新城主,听说连巍然逃走了,还有很多忠心连家的护卫没有处理,想来他应该时及其忙碌的。

    不知不觉中她渐渐入睡了。

    四方城这一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护卫挨家挨户地搜查可疑人士,主院书房里灯火通明,新城主苏夜和新任的内城主管琥珀容娘正商谈着什么,一直忙到深夜。

    琥珀注意自家公子总是渡步走向书房的后窗,凝望着那扇荧荧光亮的厢房出神。

    那处正是主院后院东厢房新房的位置。

    终于夜深人静,一盏晶莹透亮的纱盏宫灯下映衬着公子苏夜挺拔飘逸的身影,步伐带着股隐隐迫不及待的情绪步入那荧光的房内。

    注视着床上平静沉睡的人,他静静矗立在她面前三尺开外,并无声响,眸色深沉地注视着她。

    清新的夏风拂过,白玉纱盏轻轻晃动,打碎了一地玲珑剔透的光影。

    忽明忽暗的光晕下,他面容沉寂如水,贪婪地注视着眼前这张在他眼底一点点绽放的容颜。

    林晚忽然惊醒过来,看着眼前的白衣身影恍惚了一瞬间。

    她一清醒过来就想起自己睡前的计划,要和苏夜好好谈谈她留在四方城的条件,她舔舔嘴唇正准备开口,就听他忽然说到,"要喝水吗?"

    他注意到她微干的唇瓣,象往日结香所为一样,端起床头的水杯递给她。

    她毫不客气,咕噜噜几口喝完,擦擦嘴唇说到,"若是想我安心留在四方城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我都答应!"她还没说完他一口就说道。

    林晚想他竟夜不听听她都提什么条件,于是心中迅速思索着,自己的条件是不是该身价翻长一番。

    "只要你好好做我的城主夫人,什么我都答应你!"莹光灼灼的灯盏下,他明眸苍蓝,仿若一片海般湛蓝,深深注视着她。

    有一瞬间,林晚象是被他眼中的神色蛊惑,忽然清醒过来,说到,"好,我会扮演好这个角色,但不准你干涉我的自由!"

    "四方城内除了唯你独尊!"他一字一顿地说到。

    林晚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正准备继续躺下入睡,一看,苏夜竟然在床边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她顿时心中焦灼,慌乱地喊道,"你要干什么?"

    神色戒备地看着他。

    "入睡!"他平静淡然的回应到。

    "你,你为何要在这这里睡?"她慌不择言。

    "这里是城主和城主夫人的新房,我不在这里睡那在哪里睡?"他抬眼望着她,一本正经得端坐床边,意态高雅得如同世外的方士。

    倒显得林晚心思过多想法龌龊了。

    她一下愣在那里,看着他拂身安然躺下,就在她身边伸手可触,他躺好后

    侧脸看着还坐在那里发愣的林晚。

    他披散开来的三千墨丝倾泻下来,遮住了清灵的眉眼,墨黑的慧睫垂下,轻轻一刷,像是扑翅的蝴蝶。

    "还不睡下!"

    他说着径直安然合上眼睑,徒留林晚眼珠白瞪,心思叵测了。

    她只得满腔腹诽地躺下,半信半疑地合上眼睛睡下。

    风入纱窗,带来蔷薇芙蕖清淡香甜,晚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后院深深草木浓,如盖树冠遮掩了满园的花草芬芳,也遮掩了他内心炽热的渴望。

    忽然她的腰身被紧紧箍住,殷殷红唇上温热的长指撩拨,惊得林晚一个激灵,顿时清醒,睁开双眼,眼前除了苏夜还能是谁。

    他冷漠如雪的容颜上,瞳仁里的清辉却是闪闪发亮,带了叶尖露珠的剔透希翼,就那么明澈似水地凝视着她。

    林晚一声叱喝,"苏夜,你不要欺人太甚,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

    公子苏夜看着她无声哂笑,那股笑纹初升光泽的新月,朦胧飘逸,他再次正经而眠,闭上眼睛淡淡说到,"真睡了!"

    气地林晚像是猛的一拳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了,无奈地再次入睡,就听到耳边那人隐隐嘀咕着,"还兔子,披着羊皮的狼还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祝姑凉们新年快乐,

    马年处处有惊喜!!!



第51章 温馨怀抱 


    这几天林晚当真好吃好喝的;就在房中躺着修养伤脚。

    反正如今的四方城早已经变天了,能留下来的护卫婢女都是某人的忠实手下;想来现在整个内城里就她和连碧是两个异类了。

    听说这些天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林晚很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只是脚伤不能下地;现在夜只能等脚伤好点再说了。

    而林虎和金宝既然也在内城那人必然是没那么容易让她和他们相见的。

    白天苏夜很少回房,偶尔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回过来坐坐;她就当他不存在,径直吃喝睡的。

    他坐在边上默默看着她旁自无人地大吃大喝夜不说话,出门嘱咐惠娘几句便匆匆离开。

    主院前面的书房里灯火一直彻夜莹亮。

    苏夜作为新城主许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自是十分忙碌。

    书房里琥珀和容娘还有几个属下正经危立等候他做决定。

    ;北燕花家军群群欲动,怕是近期会有所动作,"其中一位面容肃穆的汉子说到。

    苏夜眉头微挑,"看来他们是想趁火打劫了,密切关注!"

    "是!"

    琥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琥珀,想说什么?"苏夜瞥了一眼他的神色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抬头看着苏夜犹疑地说到,"公子,我们刚拿下四方城还没两天北燕花家就得到消息,是不是太快了,而连巍然还没有抓到,我想是不是…………………"

    他其实想说连巍然是不是和北燕狼狈为奸杀个回马枪了,但一想连巍然毕竟是公子的生父,这样说似乎不大妥当。

    倒是苏夜毫无顾忌,"既是如此我们不如来个引蛇出洞。"

    当下几名属下围拢过去书桌前,那里苏夜面前是四方城的城防布局图。

    几人正低声商量了片刻,订下了诸多事宜。

    这时,门外想起敲门声,容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下属,推门一看是惠娘,正准备呵斥,苏夜听到了她的声音,开口说到,"进来!"

    惠娘手中端着一个黑瓷碗,他看了看她便挥退众人,书房里只留下惠娘一人。

    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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