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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重生:锦绣风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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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尘抿唇不语,只是拿眼瞧着她。
桃心这时走进来,见姬无尘这般直直的看着自家女郎,皱眉轻喝:“兀那登徒子,这般看着我家女郎是为何?”她站在夏知靡面前挡住姬无尘的视线,横眉倒竖,俏脸寒冰。
姬无尘抿抿唇唇道:“夏氏,有些话非要我说出口你才明白吗?”他的目光一闪一闪的,有雪亮的恨意划过。
夏知靡猛然一惊,幡然醒悟。闭了闭眼,轻叹一声看向姬无尘道:“郎君今日前来,是想质问知靡的吧?”
姬无尘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目光更为冷淡,直看的夏知靡仿佛置身于数九寒天之中,恍惚之中好似又回到那年死去的冬日里,时间一点一点的近了,很近,如前世这般安然的坐在房子里,同人说话。
“请恕知靡无能为力。”说罢甚为疲倦的站起身,对桃心说道:“桃心,送客。”
“夏氏,你难道真的要见死不救?阿雪若不是为了你,断不会去蹚这趟浑水。”姬无尘见夏知靡竟说走就走,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站起身大步拦住她的脚步。
夏知靡轻轻抬眸,目光清冷的看着他,嗤笑道:“你凭什么说她是为了我?你甚为姬氏传人,当是知晓身为家族子弟要做什么,应当做什么?想必这将是所有家族的祖训吧?要我背给你听吗?”
没等姬无尘答话,夏知靡道:“为家族之子,需为家族尽力之;为族之子,需为家族献命之;为族之子,需为家族献身之……王氏不会看着我跟着皇帝,他们会认为皇帝看上的只是我这个人,只要送过去一个比我貌美的,比我更出众的,而代替我。这个人必须要在家族之中有所分量,王平之的妹妹王桐已婚,便只有家主只女王雪了。她是为了家族,又同我有何关系?”
姬无尘闻言脸色更加苍白如纸,他哆嗦着唇看向夏知靡,微微垂眸说道:“她性子如何,你当是了解的,一入宫门深四海,她这一命,怕也只有你能救了!是无尘无礼在先,便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求您救一救阿雪吧!”说罢大礼朝她拜了下去。
夏知靡看着姬无尘拜在自己身前,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苦涩难言。以前她总是认为,世间男儿皆薄幸,其实不然,总有那么一些特别执着的人存在,他们执着于这世间的女子,执着于所谓的爱情,在情爱面前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不管最终能否获得期待的感情,可终归还是付出了,就如前世的她一般。
她所认识的男人之中,谢家齐她始终是看不透的,也不甚了解,但还是知晓他的性格若是认定什么事,会不惜任何代价付出的。而王平之,那是个为了家族利益可以付出一切的人,司马永和更不用说,滥情的可以,只有姬无尘是个例外,他心中欢喜王雪,虽是从未对其言过,但他却小心翼翼的为她付出,为她伤神,直到现在,不惜来求她。
“你高看我了!”良久,夏知靡才轻声叹息。她并非无情之人,亦并非有情之人,她不过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只是王雪走这一步,实在是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但她却是知晓,王雪此时怕是恨上她了。
“你难道真的不顾念姐妹情分,置她于危险之中?”姬无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王雪总是言她多少多好,可是此时她竟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难不成真是如传言所说那般无情无义?
“能救她的并非是我,而是王氏。”夏知靡轻轻抬眸,静静的看着他。
姬无尘张了张嘴,惨笑一声说:“我该是知道的,你这样的人能对母族无情,又怎能对一个他人有情?求你何用?”说罢踉跄转身,却在门前仰天长啸:“难不成只有一死才是出路?”
姬无尘的身形颤抖,脚步踉跄消失在不远处的转角,桃心走上前来扶住夏知靡的手说:“女郎为何不说,实际上您比他还着急?”
夏知靡看了她一眼轻声问:“你如何能看出我比他还着急?”说罢轻轻垂眸,让桃心看不出她的心思。
桃心皱眉道:“您不是还拿此事质问谢郎为何不救阿雪,您不是这几日也愁眉不展在想办法见她一面吗?”
夏知靡闻言冷冷的看了一眼桃心道:“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些。”桃心一凛,低眉应是。
天黑的时候皇宫下来圣旨,后日晚宴请夏知靡入宫赴宴。桃心拿着手中的金绸圣旨,明明该高兴却是一脸无措,好不容易送走了传旨太监,急忙看向夏知靡,却见她站在梅林之中仰头望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走上前来,轻声道:“女郎不是想见阿雪一面吗?此番进宫定是会见到的。”
“明日便进宫吧!我们能等,阿雪等不了,姬无尘一样等不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夏知靡的马车便出了乌衣巷。而她的马车刚刚消失,王谢两族便得到动静。
容妈虽然心中难受,但她却是离不开夏知靡的,在她的想法中,夏墨元夫妻有阿蛮照顾,而她的知靡却在那日之后便只有她了!她想这个世界任何人都可以放弃知靡抛弃她,唯独她是不能的。
道了皇宫之后亮明身份,夏知靡便被恭恭敬敬请了进去。这是夏知靡第一次来皇宫,作为皇宫是不能同别宫相提并论的,别宫胜在处之会让人心中舒畅,而一入皇宫却只让人感觉肃穆,给人以端庄沉稳大气之感,人处之中连呼吸都自觉放轻放慢,似是怕惊扰了谁人一般。
夏知靡的马车进了皇宫之后,她便给了带领的宦官银钱,让她将自己带到雪妃所住的鸾凤殿,并打听了一下王雪现在的境况。
宦官说王雪深得皇帝喜爱,自入宫以来皇帝每夜都会宿在鸾凤殿,还说王雪是直接被封为皇妃的,这是后宫佳丽之中少有的殊荣。宦官又言说王雪同夏知靡乃为好友,当应为王雪高兴。
说好听点是殊荣,其实不过是司马永和变相的在安慰王氏。争夺夏知靡一事,不过是暗中进行,大家心照不宣即可。
宦官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说着,夏知靡心不在焉的随意应付。很快便到了王雪的鸾凤殿,还没进去便听见里面一片吵闹之声,宦官脸色尴尬的看了一眼夏知靡,高声道:“夏氏知靡到。”
宦官的声音刚刚落下,殿内立刻没了声音。桃心便扶着夏知靡的手走了进去。
鸾凤殿如其名,富丽堂皇奢华非凡,刚一入眼看到的便是跪倒在地的数十位宫女兢兢战战的低着头,而不远处的锦缎帘子后便是雪妃,她歪倒在木榻之上,身穿近乎透明的翡翠色华丽长裙,坠地极长,梳着松松垮垮却极有韵味的公主坠,只插了一根白玉色的簪子,将那本就绝色的容颜映衬的犹如瑶池仙女躺在那里,美的令人窒息,难以移开目光。
不知是否成了女人的关系,再次见到王雪,只觉她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却更加有韵味,让人一眼难忘。
夏知靡站在她面前,都忍不住呆了呆后方才躬身给王雪行礼。雪妃摆手让婢女挑起帘子,神色淡淡却不失仪态的说:“起来吧,难为你有心,竟是想着来瞧我。”说罢轻轻抬眸对着那些跪着的宫女说道:“都下去吧,日后都小心些。”
“是!”宫女们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夏知靡后退了下去。
夏知靡垂着眼眸,好似没有看到的样子,抬头看向王雪,抿了抿唇说:“阿雪,你过的如何?”
王雪轻抬臻首,懒洋洋的道:“如何,你不是瞧见了吗?我很好,皇帝很宠爱我,日日宿在我宫中,如今的我,说是万千宠爱为一身也不为过。这般模样,该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
“我想看到?”夏知靡轻轻喃着,苦笑一声说:“我想看到的,不过是想姬先生不那般难过。我想看到的,不过是谢郎的对我不管不顾,我若真想瞧见,便不是站在这里,任由你指桑骂槐。”
王雪闻言冷笑数声,双眼闪过厉色,哼笑道:“那如今你站在这里,倒是同情我了?”顿了顿又道:“如此,我还要多谢你了,倒是不必。本宫如今过的很好,非常的好,至于姬无尘……他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他……是过客?”连夏知靡这般重复的时候,都忍不住一顿。她这般说,王雪眼中闪过一丝痛色,转而却不在意的笑了笑说:“你以为呢?用到的时候,是友人,用不到的时候,不过是路人罢了!”
“你当真如此认为?那谢郎呢?也不过是路人而已?”夏知靡说着忍不住走上前去,却被王雪跟前儿的两个宫女拦住。那两个宫女自是知晓夏知靡身份的,倒是不敢造次。
“谢郎……”王雪喃喃着他的名字,淡淡一笑说:“对,不过是路人罢了!”一句话,一句伤,他的名字,每在她面前提起一次便是一次凌迟,痛到呼吸都是困难,痛到满目苍凉。
“阿雪,何必……你今日这个样子,你怨我恨我都无所谓,即便是谢郎你有所怨怼也是应当。但姬先生这般为你,你却当他只是路人,他若是知晓,怕是会难过致死。”她说着轻叹一声对挡在身前的宫女说:“烦请两位姑姑先下去,知靡同雪妃有私语要说。”
桃心连忙走上前来,从袖子里拿出两片金叶子分别递给两位宫女,那两位宫女看了一眼王雪,只见她面无表情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显然是默认夏知靡此举,便跟随桃心一起退了下去,转眼间空旷的鸾凤殿便只有她二人。
夏知靡站在王雪面前,看着她说:“阿雪,我没想到,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好吗?”王雪轻笑着坐直身体,抬眸看着她说:“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正是所有人想要的?”
“不!你现在这样不过是你们家族想要的。如今的你,同王郎一般,为了家族连自己的幸福都能抛弃,你能站在这里,并不全是为了我。”
王雪抬眸,冷冷的看着她,嗤笑道:“这些话谁教你说的?谢郎?”
“不是,是你兄长。他从一开始就告诉我,身为家族之子,享受着家族带来一切的同时,也要为家族振兴付出代价。王郎为了得到我不惜用正妻之位相待,而皇上为的得到我,不惜低声下气讨好,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利益,家族得到利益的同时,个人也会名利双收。你的命运,生来便是注定……”
“够了!”王雪猛地从榻上站了起来,抬手朝着夏知靡就是一巴掌,夏知靡灵巧的躲了过去,目露惊诧的看着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的王雪。
“少在我面前说教。我也没说是因为你才站在这里,再说了!当日即便父亲没有找到我,我也一定会来的,因为我想要的东西,谢郎给不了我,姬无尘更给不了,只有皇上能给。”她这几句话,夏知靡便明白,是王氏家主让她来的,果真是家族逼迫。
“阿雪,你变了!不过几日之间,你便从一个干净而慧黠的姑娘变成一个内心充满邪恶的深宫妇人,你这般,即便成了皇妃,对家族也没有任何好处,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说完了吗?那就滚吧,我现在看见你就感觉恶心的很,真没想到你是如此阴险狡诈的小人,枉我曾真心实意的待你,如今想起来真是浪费的紧。”她说罢转过身,用直挺的背脊面对着她。
夏知靡摇摇头,再不言语转身离去。还未走到宫门前,便见到刚刚下朝的司马永和脚步匆匆的走进来,见到夏知靡委实一愣,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夏知靡看了一眼司马永和,他永远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眼中却深邃一片,隐藏着精明。
“我若不走,怕是走不了了!”夏知靡眸色淡淡,转头看向一边即便是在冬日里依旧开的灿烂的合欢花。
“此话怎讲?难不成爱妃吃醋,对你动了粗?”他笑嘻嘻的上下将夏知靡打量一番笑道:“你这模样,除却神情稍稍憔悴了些,同雪妃无甚关系吧?”
“有没有关系,皇上最是清楚不过。”说罢有些性子的越过皇帝,朝外走去。司马永和连忙追上去笑嘻嘻的问:“听说你因荣华富贵抛弃了家族?啧啧,你真是狠啊!莫说你还没有得到,即便是你得到了,依靠家族还来不及,竟然先将家族撇出去了,真不知道你是故意还是真心不知。”这话说的夏知靡脸色一白,暗道这人竟是如此精明,竟能感觉她是故意的来……
不管他心中有没有这般想,说出来就让够让她心惊胆战的了。夏知靡抿抿唇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我家族的人什么样,皇上不最是知晓?用到我的时候将其捧上天,用不到的时候狠狠摔在地上。即便是身为王氏女,亦不能改变其分毫,我不如早早置身事外,省的也被家族连累了。”
“说得对,如此知靡这般做,到是为了以后省心。只可惜雪妃是个软性子,心中惦念着家族,若然有你半分也是好的。”两人说话间就出了鸾凤殿。王雪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走远,方才闭上眼睛重新躺在榻上,眼泪却流了下来。
今日这般结果,又该怨谁恨谁?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泪水已干,召唤人进来,交代说:“本宫要见母亲,速速派人将本宫的母亲请进宫来。”
王雪变成这个样子,是谁都没想到的,夏知靡不愿在宫内多呆,更是不愿再同司马永和做多周旋,如今她只是想休息一下,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安静的待会儿。
司马永和见她情绪不好,也知有些事急不得,因此便派人送了她回来不说还给了很多赏赐,连同夏知靡的马车一起回到乌衣巷多了三辆马车。
回到院子之后,她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呆呆的坐在桌子前发呆。
谢家齐这几日也很忙,忙于周旋在各个门阀士族之间不说,更是连日同友人们吟诗作画,从前不屑于参与的圈子,这会儿恨不得哪里有诗会哪里便有他的身影出现,而他每次离开一个聚会之后,所传言的,不过是谢郎德行多般宽厚,多般高洁。
一时之间,谢家齐风头正劲,名声隐隐正了过来,更有超过王平之的趋势。
司马永和见他这般活跃,于年关那日将他召进皇宫,同他商讨边境战事。眼看着疆土一日一日被胡人侵犯越来越小,司马永和更是着急于想要将夏知靡得到,只要将夏知靡掌控在手,他想知晓哪里有事提前将人聚集到那里,自是能保住也能安定边疆减少战事。
转眼间到了宫中赴宴那日,一早桃心便进宫来报告说夏知靡身体抱恙无法出席宴会,司马永和知晓她是因为王雪心中不舒坦,加之连日来一直传来的战败,心中烦躁也不计较这些琐事,于是所有人都来了,却独独不见这名动天下一时的夏氏知靡。
然就在宫宴进行到一半时,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碰巧,偏偏军报在这时上表,南阳城沦陷被胡人彻底攻下。宴会一下从高峰到低谷,然而不过一个时辰,第二波军报到达,报说南阳城被胡人攻下之后,坑杀此地百姓高达数万,其中儒人名士直接被斩杀不说,胡人更是以吃名士肉为荣,更有传言说吃了名士的肉,虽不能学得其全部,却也能有三分相似之处,倒是提高了胡人的品味等级。
司马永和阴沉着脸坐在龙椅之上,雪妃将双手交叉安静的坐在一边垂着眼皮,偶尔抬眼看一眼殿堂之上,朝臣们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一些当朝大儒名士们站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阴沉着脸的司马永和。
太监见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凑到司马永和耳边小声道:“皇上,您倒是拿个注意,南阳城那边等待增援呢!”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司马永和当即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怒喝道:“增援?如何增援,你给朕说说,都已经沦陷了还如何能增援的了?还如何能将死去的那些士族大儒们救活?”
陈姓名士躬身说道:“皇上,即便是不增援南阳城,胡人攻下南阳一旦站稳,只怕下一个便是荆州襄阳郡啊!皇上,还请三思啊!”
☆、211。第211章 终身大事
“是啊!皇上,即便现在不派兵增援南阳城,也要提前将胡人下一个目标给其增援。”众人纷纷附和,司马永和脸色稍稍有所缓和。
雪妃在一旁轻声说道:“前些时日夏公曾言让夏三郎同夏书意前去南阳城增援,但却在即将出发的前一日被夏氏知靡挡了下来……”她拉长了声音,抬首看了一下殿堂之上的大臣同名士等人的脸色,落在谢家齐脸上的时候,轻轻一笑说:“说是在过十日便让他们启程去往南阳……皇上……”这一句皇上引得司马永和眼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看得王雪脸色发白,但脸上的笑容却是不变。
司马永和本想将这件事压下,但未曾想这个王雪竟是恨夏知靡如此之深,反倒弄巧成拙让所有人的知晓夏知靡有其特别本事才被他们注意起来,这下夏知靡不仅会因为他们之间的争斗而被世人所关注,殿堂上登时肃了一肃,方才炸锅起来。
王雪脸上飞速闪过一丝阴森笑意,却正在这时被司马永和看过来,连忙敛了笑意一脸愁容的说道:“如今这天下,怕是只有知靡才能救的了了。”
众朝臣哗然脸色各异,但心中明白这件事已有皇室同当朝两大家族参与其中,其他人即便想染指也没那个本事,因此激动过后,不过是死一般的静寂,但心中却有了希望。名士大儒们先前心中也有激动,可他们却不敢过多染指江山,因此都沉默着。
人人都知晓夏知靡之前同雪妃关系匪浅,两人友情之深,说是夏知靡为了王雪连谢郎都能抛弃转而投入王郎怀抱,又有人说夏知靡不过是因为王郎比之谢郎名声更大方才择优录取是卖了王雪一个人情,然人王雪却是心要富贵荣华转而将谢郎抛弃,说谢郎如此活跃不过是想在名声上超过王郎然后准备重得美人心。
“雪妃娘娘,这事,还得麻烦您了!”朝臣们唯唯诺诺不敢言语,倒是姜姓名士默了一默这般说道。
王雪脸色微微有些难看,遂轻笑着说:“先生说笑了,阿雪便是同知靡再好,如今相见一面也是难。”这般说来,两人感情不似从前了!不管怎么说,以前两人或许能稍有平级,可如今夏知靡见到她却是得行礼了。昔日的好友如今却有礼数横在中间,也终是会多多少少影响感情的。
王雪这样说,引得司马永和又看了一眼高声说道:“今日之事朕看也商量不出个结果来,不如就此散去,你们给朕商量一个妥善的方法,即便夺不回南阳城,也要给胡人一个下马威……”他顿了顿将目光放在王平之等名士身上,一脸痛心惋惜的说:“朕经不得失去如此之多的栋梁之才。”
“皇上……”名士们动情的行礼,宴会便在众人心思各异中逐渐散去。
“阿雪,扶朕回宫吧!”司马永和捏着王雪的手,捏的王雪脸色青白,双眸泛恨。夏知靡,我王雪此生跟你誓不两立!
鸾凤殿当晚传出来的叫声凄厉无比,众宫女听的脸色发白,待司马永和离去之后,赶紧纷纷入到殿内将遍体鳞伤浑身上除却脸孔之外没一处好皮肤的雪妃扶到床榻之上,又将染血的鞭子等一切伤人器物都轻手轻脚的收拾起来,虽然每天都如此,可众宫女们还是忍不住落泪。
原来,司马永和同王雪并未有过任何肌肤之亲,她所饱受的,全都是非人折磨,能咬牙挺下来,不过是凭着那对夏知靡谢家齐的恨意。鲜血染红了鸾凤殿,宫女们用热水给她轻轻抹身,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去,每次一疼她都身体一阵痉挛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娘娘,若是痛,您便哭出声吧!”宫女拿着棉巾的手不住的颤抖着,那样深的伤口,还有未好又裂开的伤口,刚刚合上却又被抽打而开,一次一次,一鞭一鞭,他脸色狰狞声音怨毒,哼笑着说:“王雪,你有今日之果,怨不得别人,怨就怨夏知靡,若不是你王氏想得到她,便不会将你推到我身边饱受非人折磨。”
起初她还能反驳几句,可渐渐的,他的言语却像是魔咒一样入了她的心,尤其谢家齐后来再对她不管不顾之后,她心中更是怨恨非常,她暗自发誓,即便不为了家族,为了她自己的心,也要让这两人名誉扫地,然后被家族逐出永远成为下品人。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还没开始打,夏知靡却出人意料的主动同家族撇清关系,知情人说她是为了保全家族,不知情只说她怕家族分享自己的富贵而抛弃家族,薄情女子而已。别人不知,但她却或多或少知晓一些这其中要害,夏知靡此举只怕是想保住其家族,未来发生任何变故都不会连累家族。
朝堂上发生的事包括司马永和同王雪之间的真正关系夏知靡都不知晓,她总以为王雪是因为谢家齐不管她而怨恨她,却不知晓这一切都是司马永和在虐待王雪的时候所说都是她的名字,久而久之之下,王雪倒对谢家齐无甚恨意却对夏知靡恨不得食尔肉饮尔血。
年夜,夏知靡让容妈安排在大厅中央放了两张桌子并在一起,然后将大门一关,所有的岗位都安排好之后将大家聚集在一起,吃饭喝酒玩乐,一时间气氛好不欢快,直到天空破鱼肚白方才逐渐散去,以至于第二日有人来敲门的时候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开门。
王氏仆人见没人应声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便回家报告王平之,王平之便联想是昨日王雪的一句话让夏知靡陷入危险之中,此前怕是已有人先动手,于是带领一干人等破门而入,庭院内果然静悄悄一片,到了正厅见不少人都醉倒在地,方才哑然失笑。
等夏知靡醒来,已经是初二的早晨了,王平之正站在窗前等着,毕竟夏知靡有预知未来一事已经败露,如今各方人士正火速赶往建康途中,夏知靡未来安危,委实让人担忧,年关过后他便带人守在这里,加之皇帝司马永和也派人驻守,想来也应能护她周全。
不过他始终觉得,自己同谢郎名声在外那些人想要打主意也得多番思量。
窗前人影绰绰,夏知靡以为又是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谢家齐,随口说了句:“你来了!”语气有点撒娇还有些埋怨,听的王平之愣了一愣后方才‘嗯’了一声,夏知靡一惊挑起帘子见是他,虽然飞快掩饰脸上神色,可他还是看见她脸上的失望之色,遂淡淡一笑不在意的走过去,心里的刺就被拨弄了一下,有些难受。
“你醒了,可还有不适?”他亲自动手洗了棉巾递给她抹脸。
夏知靡低着头接过,嗯了一声张口就要唤来桃心,王平之却开口道:“这些日子,你还是安心呆在夏园之中,至于你父兄也一切安然,你大可放心。”
他一开口还在这里等她醒来,夏知靡便觉得事情似乎在她沉睡这几日超乎掌控之内,即便是身为神童王郎也只能慢慢策划。然而究竟是什么能让他们乱了阵脚,无非是她有先知一事被天下人知晓,皇室联合王谢两族定会想办法将此事压下,而这段时间还是保住她的性命是为要。
这天下,想要她性命的人一下就增加了。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谁最恨她,谁最看不得她好过……便是王雪,若不是见她一面,她也不至于喝的酩酊大醉两日不醒而不知天下事。
默了一默,她闭着眼睛说:“我知晓了!”她知道,王平之能站在这里就说明了这三族一定能保证她的安全,就如她那日杀了数十人都没能进入乌衣巷一般。倒不是说她武功高强,只是乌衣巷如今
是所有人晋人心中的神明,亵渎不得动弹不得,自然会豁出性命保其周全。
“是不是阿雪?”良久,她背着他穿戴完毕,尽管略施粉黛,尽管休息两日,可她却还是神情憔悴,似是疲惫不堪。
“嗯!”鼻音浓重,他也没想到王雪如此不懂事,若不然他们当有很多时间周旋其中的,不至于被天下人逼迫。“听说程陌然在醉吟楼同歌姬厮混被人乱棍打残,下半辈子便只能躺在床上度日了。”
转而,他便交代起这几日行动的成果。
“嗯!”她自是知晓,为了讨好她,王平之一定会有所动作,而她一直安静的等着,总有一日他会为她做了这些。这也说明了王桐等人的好日子到了!
“至于阿桐……她毕竟是我妹妹。”王平之语气有些不忍,顿了顿又道:“我知你不喜是程家,也不喜阿桐,所以不会让她留在建康,便……回汝城去吧!她这一辈子,想来也不能再嫁他人。她性
子如何,你最是了解,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你我都不知晓。”
夏知靡点点头,王平之又道:“能做的便只有这些,那庙宇若是想要修葺,可随时告知与我。”
“多谢!”夏知靡诚心诚意的对他说了声谢谢,不管他这个人怎样差劲怎样无情,说到底都是因为有所求,也不过是为了家族,他并没有错,他只是太过无私,以为自己得到家族所带来的一切就有义
务为家族振兴做付出,不过如此罢了!
说到底,都是些可怜人,说到底,都是身在权利的沼泽无法抽身,只能一点一点淹没,遗憾而终。
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默下来,王平之站在窗前有些尴尬,却也不想就此离开。他想了想说:“你同皇室与我这两族之间的事,也要尽快定下来才是。”
“不如,找个媒人来说亲吧!”夏知靡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仰首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闻听此言饶是王平之都忍不住瞪大眼睛吃惊的望着她,半晌才垂下眼眸说道:“知靡,你可要想好了,一旦找人说亲,你我便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此后不论生死,富贵荣华都共有,还有惜之如
命的荣誉。知靡……你要想好了,若然后悔还来得及,我……当没听过这句话。”
夏知靡闻言别过脸去淡淡一笑说:“后悔?王郎……你言娶我,可曾后悔过?”王平之微微蹙眉,神色不明的看着她。没等他答话,夏知靡轻笑道:“你为了家族都能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我为了想
要得到的富贵荣华,不过是卖了身罢了!与你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王平之微微皱眉,轻声道:“我何曾言过,娶你是为了家族?”
“难道不是?”她微微转头,面带嘲讽之色。“若不是为了家族,你我能站在这里说话,亦或是能上同一艘船?王郎,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没等王平之说话,她猛然抬眸惊道:“难不成你是
想戏耍天下人?”她忽然想明白,王平之何以能站在这里还有恃无恐。
王平之闻听这话脸色闪过一丝傲气,淡淡道:“既是我种下的因,必然能让这果圆满结果,若不然我这少年第一名士的名头便是虚名了!”
宁负天下人,也要得到她。试问天下能有这等魄力之人,恐怕也只有王平之谢家齐这等杰出名儒了!
心中想到这里,多少是有些难受的,只是脸上却扬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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