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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重生:锦绣风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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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之前在覆舟山上的皇帝司马永和是那样的大气爽朗,而如今察觉到一丝异样的夏知靡,却知道这是一只蛰伏在身旁的老虎,随时都有可能伸出利爪将企图从他身上获取利益的人杀死。
  “我身子有些不舒坦。”夏知靡轻轻抚着额头,脸色有些苍白。
  司马永和闻言遗憾的说:“既然如此,那你便去休息吧!朕在你这宅子里转转,早前这宅子可是非常有名的。前些日子听无尘说你要修葺院子,他还将你的设计图纸给朕瞧了,你一个女子,在设计方面如此别出新裁,让无尘都另眼相待,等天气回暖了,朕亲自派人来给你修葺院子。”
  夏知靡闻言笑着道:“那收费不?”
  司马永和闻言一怔,随即哈哈一笑说:“免费的!你是朕的朋友,修葺个院子还能问你要银钱不成?只是下一次朕再来的时候,你可别又推说不舒坦。”他说着,站起身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夏知靡被他如此直白的言语说的脸一红,低下头说:“我本就是不舒坦嘛!那些人来闹了一早晨,任谁心里都不舒坦的。”
  走在门口的司马永和闻言回过头说:“你说的是!这样吧,朕派些人来保护你,一些不相干的人,直接就拦在外面了。还有今天早朝,你家夏公同朕言夏书意等人要迟些去往南阳城,可是你要求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试探了!
  夏知靡点点头,面色冷然说:“我怕他们这一去便不会回来了!”
  “此话怎讲?”青年皇帝闻言诧异挑眉,目光如炬。
  夏知靡闻言苦笑着说:“您别误会,这同先知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到这里,她眼神陡然间凌厉起来,咬牙道:“皇上应当知晓,谢郎之所以会有今日是因为什么原因吧?”
  司马永和点点头,这事他不仅知道,并且还参与其中。
  夏知靡沉声道:“从我父兄等人被告知要参与家主竞争之时,这件事应当是在二十多年前,我父亲就同现在夏氏家主之间有罅隙。先是在族中小打小闹,紧接着我父亲去了建康城并宣布退出家主之位他才罢休。后来因我顽劣不堪,父亲为了让我有母族撑腰,于是又带着哥哥重新返回朝堂夺得家主之位,如今……此番脱颖而出的只有我哥哥,还有三郎还有他的儿子,我哥哥有我又有夏公支持,他的儿子一无是处并且还无恶不作能成为家主吗?”
  “自是不能的,可这样又同晚几日离开南阳有什么关系?”司马永和返回坐下,目光紧紧锁定着夏知靡的脸,连她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曾错过。
  “关键的不是他们何时离开,而是只要他们离开南阳城,以夏靖远的性子,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命再回来!”
  “不会吧!你们家族委实没有什么可争夺的,又为何要自相残杀?”司马永和忍不住嗤笑出声,不是他有心想笑话夏氏,而是夏氏如今真的没什么可争的,再争斗下去,恐怕连现在的地位都保不住。
  虽然她认为自己已经脱离夏氏,可这般听别人带着鄙夷言论起来,心中还是不舒坦的,因此脸色又阴暗几分。她道:“夏氏现在落败,不代表日后不会再东山再起。”
  瞥见她的脸色,司马永和打了个哈哈说:“能不能重新被重用也不是谁说的算,只要他们别在这般争斗下去,家不安宁,何以安天下?”
  “皇上说的是,谢家因那些争斗已经吃了一个亏,所以我将这些同夏公一说,夏公也有所担忧。”她说到这里,面上全是忧色。“即便知晓,可又能怎么做?”
  “不如这样,朕多派些人跟着怎么样?”司马永和抬起头,一脸真诚的看着她。
  夏知靡闻言脸上做了感激状,心中却一阵冷笑,多派些人,说的好听。谁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放弃南阳城了,现在派过去那些人,也都是他准备放弃的人。南阳城注定沦陷,不肯能因为他派过去的一部分人就能得到救助。她记得前世听来的传言,说若是南阳城内再有两万兵马,或许能保住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她灵机一动,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委实没有必要改变历史,还不如让夏书意按照锦囊里说的做。
  “皇上派过去的人,是去打仗还是去保护哥哥的呢?”
  “这个……”
  没等司马永和回答,夏知靡又道:“皇上即便是派两万兵马,也不是保护哥哥的,即便是保护哥哥的,人心在财帛面前最是不可靠,为了让他的儿子继承家主之位,他曾无所不用其极。”
  自古以来那些门阀士族内部都有过争斗,不过都是在暗中进行,可如夏氏争夺的这般厉害的还是少有。
  “那你打算怎么办?”即便他是皇帝,也不能将手伸到谁的家中去,更何况他目前同夏知靡的关系,根本不值得他出手,即便是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去做一些于自己没有任何利益的事。
  “能怎么办,拖延一天算一天。不过我想,这几日王氏同谢氏,会忍不住出手了吧!今天早晨,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司马永和点点头,夏知靡说的不错,如果她真的有能力,就不会任由夏氏迫害他们一家人。但他并不相信夏知靡根本没有先知的能力,她只是不想表现出来而已。一个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晓得,一旦自己有能力会被天下人觊觎,要么不被人知晓,知晓后就得学会隐藏学会装疯卖傻,这样才不会被有心人推到风口浪尖。
  夏知靡有先知的事情一定要被压下来,若不然就不单单是皇室同王谢两族的争夺,而是这天下人的争夺了!他心知这件事根本瞒不了多长时间,所以一定要快,在那些人知晓消息之前将夏知靡的婚事定下来。
  司马永和低着头,说:“明日我派人来接你,这就先离开了!”
  “恭送皇上。”夏知靡微微福身,司马永和点了点头,朝外面走去。
  他的确留下来不少人守在夏园,说好听点是保护,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监视,夏知靡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如果不出她所料,司马永和打的主意同王谢两家的主意相差无几,他们都是聪明人,所以用的方法都是一个……
  她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少女,这个年纪最是容易春心萌动的时刻,都是品德兼备的出色儿郎,若是能得到她的欢心,那意味着就得到可以预知天下的能力!这便是所有女人的弱点,为了喜欢的人即便付出生命也是值得。
  她曾经就是那样的不是吗?为了讨得程陌然的欢心,竟然亲自杀上战场,像男人一样战斗,奋勇杀敌。
  可如今啊,她确是不会了,天下男人一般同,她再笨也不会轻易被牵着鼻子走,亦不会轻易付出她的一切……即便是她相信谢家齐,也不会将自己的全部都告诉他。
  第二日,王谢两家的人果然又来了,不过这一次来的却不是那些小辈,而是王平之亲自前来。谢家因为谢家齐不肯来,派了年轻的公子谢二郎谢元。
  谢元同谢家齐乃同辈,他是当今谢氏家主的儿子,在族中排行老二,字琅山,在诗词方面造诣极高,只堪堪在谢家齐这等文武全才之下。谢琅山长相同谢家齐有见几分相似,本身他这样的人也是极高傲的,同父亲性格更是相差甚远,加之他同谢家齐关系还不错,更不可能去抢弟弟的心仪女子,奈何孝道压身,无奈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前来。
  名士王平之就坐在他对面,为了得到夏知靡,他连最起码的骄傲都抛弃了,连谢琅山心中都鄙视起来,心中直懊悔,当初自己怎的就崇拜起这样的人?简直是将士大夫的脸都丢尽了!
  夏知靡漫步走进来,今日的她依旧是那身桃粉色的衣裙,尤其是那张娇颜上着了些淡妆,看上去更加魅惑迷人,简直是让一些修为浅薄的郎君都看直了眼。
  “知靡见过各位郎君。”
  “知靡?”王平之的脸色极为难看,白皙如玉的容颜上一片冰霜。昨日派去的人回来说他还不信,所以今日亲自前来一看,果然是这般。这个女人她想要做什么,难道非得弄的天下人都知道不成?果真是红颜祸水。
  夏知靡闻言目露疑惑的看着他,笑言:“郎君可是有事?”
  “你跟我出来!”王平之站起身,抓住她的手将她带了出去,一路出了正厅朝梅林方面走去。这个宅院他比夏知靡还要熟悉。当初之所以宅院会传出闹鬼一说,不过是他想给自己留下,免得那些人没事便来烦他一烦,后来夏知靡来到汝城,他便给夏墨元写信说了利害,于是夏知靡便成了这个宅院的新主人。
  那时候,他的心还不会乱,那时候,或许已经有种子在心中萌芽,可他却没有这般清醒的想要得到,并不是为了那劳什子先知,即便是没有,他也会想办法得到,或许是心中潜在的不甘心吧!
  之所以会选在梅林,是因为这个地方放眼望去百米之内都是梅林,即便是想偷听都不可能,除非能飞天遁地。
  站在梅林中央,夏知靡掰开王平之的手,他刚刚的力气很大,大到此刻手腕定然已经青紫一片。“郎君这是做什么?”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穿成这个样子是要给谁看?”王平之冷着一张脸,那清澈出尘的眼一片阴霾,早没了往日的淡然无谓。好像从他在她面前露出真正的情绪开始,他在她的眼中,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祗,只是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知靡要做什么,难道还要像郎君通告不成?”她说着,向前凑近了些许,微微抬眸,看到少年刮的干干净净的下巴,洁白的肌肤,如上好羊脂白玉。
  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激起满身疙瘩。
  王平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些许,白皙的面庞染上些许红晕,别过头去不去看夏知靡清澈的瞳眸。“知靡,别玩了!如今这件事知晓的人太多,难道你还想让整个天下都卷进来吗?”
  夏知靡闻言仰头一笑,随即竟是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郎君说笑了!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知靡也是没想到的。不过郎君不应该想不到,因为一开始就是郎君告知皇上的呀?如今怎么又埋怨起知靡来?”
  “我自己设下的局,我自是能解的。”王平之上前一步,抬手放在她的脖颈上轻轻的摩擦着,道:“知靡,别在玩了,这场斗争一旦开始,就会有死人……你那么善良,不会允许有人死的对不对?”
  “我不善良!”夏知靡打掉他的手,冷眼看着他。“我善不善良郎君最是清楚,倘若我真的善良无比,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更不会用残忍的手段杀了荣素……”她重新凑近他,笑嘻嘻的说:“你应该知晓荣素死的是怎样惨吧?一刀一刀所谓凌迟,不过如此。”虽是在笑着,可那墨色的眸子里却冰冷一片。
  荣素如何死的他没看见,不过却是听说,那手段即便是一个男人看见了脸都吓白了,更何况亲自下手的人呢!
  见王平之绷紧面皮,夏知靡很纳闷他是如何能解决的了这件事,可看他的脸色,并不打算告诉她。
  “知靡,别在玩了,若是太过,即便是我都不能收的回来,趁着现在时间还早,知晓的人都不多,嫁给我如何?你且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住你的,保住你的父母哥哥,一定不会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等将来你哥哥成了家主,让他们重新被皇室重视起来也不是难事,你收手吧!”
  “我收手?郎君是在说笑吧?知靡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郎君不会不清楚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吧?”她轻轻勾起嘴角,挑了挑眉说:“知靡虽然是个女子,可若真有这本事,自然想要的更多……郎君能给知靡的,别人或许能给的更多……”
  “不会的,在你有价值的时候,你想要天下都能给你,一旦从你身上得不到东西,那么你将会成为刀下魂。”王平之摇摇头,闭了闭眼,似乎在为夏知靡的固执而痛心,痛心她不知道爱惜自己,不知道如何选择对的给自己。
  “即便嫁给你,难道郎君就能保证日后在知靡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抛弃吗?”
  王平之闻言看了一眼夏知靡,叹息着说:“至少我能保证!”
  “你犹豫了!你现在说的再多,不过是托词而已。这便是女人的命运,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将会被捧的高高的,等没了价值,自然就会被放弃。即便是你,也不能违抗家族的命令,因为将有更好的女人为你而准备着,因为她们能给家族一个更好的未来……就如我现在的价值一般。郎君,其实你我都清楚,所谓的保证不过是建设在利益的基础上,倘若没了这些,就是空口白话。”
  这是第一次,巧舌如簧如王平之,在她面前哑口无言。她看的太透了,将这世间的人性看的清清楚楚透透彻彻。她也太警惕,将周身能下手的地方全部警戒起来不给人一个点来钻空子。
  王平之第一次觉得颓败,他身为少年第一名士,在一个女人面前,却输了!输了什么连他都说不清楚,或许是第一次相见少女眼中的貌似恭敬让他感觉受到了侮辱,想找回场子,好像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开始走入他的心里。
  良久,王平之才轻轻一叹说:“你说的对,我的保证根本不值钱。”说完,他转过身,脚步沉稳的朝前走去。他的背影依旧那般直挺,可相比之前却有所不同了,可他习惯了隐藏,因此让人看不出,也看不到,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你好像对他真有看法!”王平之离开不久,谢琅山就走了过来,他这等聪慧的人,自然能看出王平之同之前的变化。
  夏知靡微微侧目,他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位谢家郎君,但他的事她却是知晓一些的,也知他虽然是谢氏家主之子,但却不赞同父亲的为人处世,同谢家齐关系还不错,早年谢家齐被人欺辱的时候,他帮了他不少。
  他这样熟络的语气,并未让夏知靡意外,她收回目光,淡淡道:“我对他的看法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了!怎的,你们家今日派你出来,难不成你将是求娶我的那个?”
  谢琅山摸了摸鼻子笑着说:“你可别逗我了,倘若我真的说了这句话,那回去还不得让家齐收拾死。”
  夏知靡挑眉诧异的问:“这同谢郎有何关系?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
  谢琅山你笑道:“有没有什么别人不知道,我也不知晓,这些同我都没关系,我今日前来不过是来走个场的。你应当弄个后门,届时我再来就从后门悄悄离开,省的给你添麻烦。”
  “谢郎同我说过你,他说你同这世俗格格不入,如今看来果真是这样的。”夏知靡轻声说着,眸光带笑,语调轻松。
  “连这都同你说了,再说你们没有关系只怕谁都不信。不过我瞧着王平之那样子,对你可不是利益交换那么简单。”话风一转,他直直的看向夏知靡的眼说:“他说过的话,一定能做到。”
  夏知靡闻言目露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能在此时替对手说话。谢琅山道:“我这个人素来恩怨分明,更欣赏能人异士,王郎之所以能站在今天的位置上心机手段固然重要,可也要有真才实学。他那般聪慧人,又怎么能空口白话?这样的人不会轻易保证,一旦保证绝对会做到哪怕豁出性命也会完成。”
  “你这样说,是想让我嫁给他吗?不管我将来嫁给谁,那对方都会成为众矢之的,这天下能接受群起而攻之的,只有王谢两族,即便是皇室,也不行。”少女含笑而立,目光如炬。
  “不!我只是站在个人立场上,那么下面我将转换为世族立场。知靡,你同家齐的关系,早在家齐还未回到建康城的时候我等便已经知晓了。”
  “那时候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夏知靡微微垂眸,抬手接住被风吹落的花瓣,落在手心轻轻的软软的,还微微的痒。粉色的花瓣带着刚刚被风雪洗礼后的纯净,就那样落在地面上,等着明早被洒扫的仆人收起洒在根部,来回报孕育它的枝干。
  “确切的说你是在来到这里之后才被关注,但这事家齐之前便同我说过,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
  “特别?”夏知靡轻笑,她的确很特别。
  谢琅山没有注意她的表情,继续说道:“家齐应当同你说过,所有的事情他都不想参与。”
  “这同我有什么关系?郎君的意思是说,谢家要放弃得到我的机会?”她相信即便是他们有这个想法,谢家那些长辈也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已经落后王氏一点,若是让王氏得到她,简直是如虎添翼,谢氏绝对不会给王氏做大的机会。
  如果这场戏码玩到最后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那么她丝毫不会怀疑,她将来会死在他们任何一族的手中。

  ☆、205。第205章 看走眼

  这是人类的通病,当得不到一件东西的时候,不介意毁掉也让别人得不到。
  “其实我今天来目的其一是因为孝道在身,其二就是来帮家齐传个话,他让你后日早晨去往覆舟山,到时他自会想办法见你。”谢琅山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说:“这个给你。”
  “谢谢!”夏知靡接过信,并未在他面前打开,两人又闲聊几句便回了正厅,送走谢琅山一行人之后,夏园可算是安静下来。
  “桃心,你去联系牙行的人来。”夏知靡饮下一杯茶,温凉的茶水下肚,舒舒服服的舒了口气。
  桃心闻言蹙了蹙眉低声问:“女郎是要买人还是卖人?”她想到了夏知靡要再买一些婢女回来,毕竟现在只有她一人在身边伺候,再者女郎说过她答应过姐姐,说一定要保她周全,此时定是想找别的婢女来代替她如今的位置。
  夏知靡闻言抬了抬眉说:“桃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知道,你上有七旬祖母,还有年迈老母,你同你姐姐都是聪明人,应该知晓如今的我再也不似从前那样风光不说,反而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桃心,即便是现在王郎谢郎这样的人物都来求娶我,尤其是此前皇上还来插一脚进来,难道你看不出,现在的气氛已经是剑拔弩张了吗?一旦我松口,要么我死,要么得到我那个世家成为众矢之的,届时谁都逃不了一死,你身为我的贴身婢女,等待你的下场并不会比我好多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夏知靡的脸色很难看。
  桃心不雅的张着嘴,呆呆的看着夏知靡,半晌才别过头去轻声道:“奴婢同姐姐一样,自从决定跟随女郎开始,就从未想过要退路。您的那句话,奴婢始终记得,有些路一旦踏上去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从奴婢一家卖身给女郎开始,生死就已经抛却了!女郎,奴婢跟随您这么长时间,荣华富贵都享受过了,如今该是回报的时候,奴婢都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何您却如此介怀呢?”
  夏知靡深吸口气咬牙道:“你应该知晓,你姐姐是因何而死,我答应过她,一定要保住你!桃心,一个桃核已经够了,我不想有人再为这件事牺牲。”
  “可我愿意呢!”这是第一次,桃心用了‘我’这个自称,这个时候她不是夏知靡的婢女,只是一个寻常的人,想要帮助她,因为她知道,看似风光的背后,实则暗潮涌动,可能明天就会死,可她还是选择了!
  是因为心中的信仰,是因为相信夏知靡是个善良的人,是因为她的一句保全……或许因为太多,多的她甘愿为她付出生命,即便她们家这一脉就此断绝,也要成全心中的感念。
  “桃心!”夏知靡这下坐不住了,桃心那种赴死的眼神让她感到很不安,她已经失去姐姐了,便是因为她啊!她怎么还能值得她们姐妹双双付出生命呢?她这种烂人根本不值得的!
  “女郎,我虽然年纪还小,可善恶却分的清清楚楚,你我年纪相差不多,你能为自己做打算,我亦能!”桃心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目露坚定的抬首说:“女郎,让奴婢代替姐姐的位置,成为您的左膀右臂。”
  “好!”夏知靡伸手扶起她,搂在怀中,轻声道:“即便是我死,也会尽量保住你。”她将叹息埋藏在心中,却压抑不住眼角的酸涩。
  桃心扬唇一笑说:“现在要做什么?”如同桃核一样,从不问为什么,只知道执行。
  “先去找到牙行的人,将这个宅子卖了!”
  “卖了!这可是你花重金买的啊,还有库房里的那些檀木家具,若是卖掉,岂不是损失很大?”桃心惊讶的张大嘴巴,惊讶过后她便沉思起来,说:“女郎的意思是……”
  “置办嫁妆!不管未来如何,如今样子还是要做。再说,眼看就要过年了,年货还没有置办,我们手上没有多余的银钱。”她给夏书意的锦囊是在半月后,年后不长时间,而所有的一切,都要在过年之前定下来!
  时不待我啊!虽然现在消息闭塞,可有心人若是想要将消息传出,不过几日便能传出东晋。
  她的时间并不多!他们也不会给她那么多时间。
  桃心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去了。阿蛮这时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折子,见夏知靡眉宇紧蹙,轻声问:“女郎,可是有事?”桃核死后,他便再也没有回来夏园过,派去的人回来告诉她,阿蛮守在寺庙周围,说这几日王桐要有大动作。其实夏知靡明白,他是在介意桃核的死,他们两人互有情愫,都想寻个机会将这事同夏知靡说了,可现在却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夏知靡将目光落在阿蛮身上,数日未见,他瘦了很多,眼中布满细密的红血丝,身上的衣服却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她知道阿蛮为了见她特意收拾的,桃核死的那些日子,他衣不解带的蹲守在寺庙周围,不是为了盯着,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一闲下来就会想到那个女子……
  “对不起!”夏知靡闭了闭眼,她待阿蛮一直当朋友,从未看做过下人。
  “没有对不起!女郎,阿蛮不怨你,桃核也不怨你,怨只怨我们缘分太浅薄。”他说着将手上的折子放在桌上说:“王郎让我送来的,自从桃核死后,那里的一切再没人动过,这几日王郎差人将从里面带出来的东西都送了回去,临走时那人告诉我里面的一切都回归原位。还有,王桐希望见您一面,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是请她到府上来还是您到程府上去?”
  “阿蛮……”夏知靡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阿蛮却是转过头,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或许他口上说并不怨恨夏知靡,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怨言的!她明明该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却还是将她推了出去……
  夏知靡见他不原谅自己,低下头将叹息声压制在心中说:“我知晓了,明日我会送上拜帖。”
  “那小的先下去了!”阿蛮说着,不再给夏知靡说话的机会,快步离开了正厅。
  他的背影消失好久,夏知靡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背脊僵直,连眼都没眨一下,这温暖如春的正厅,她却觉得寒冷无比,好像她赤罗着身体站在外面,接受天寒地冻的考验,冷的呼吸都是涩滞的。
  晚饭的时候桃心将牙侩带了过来,牙侩一听她是要卖这栋宅子,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说:“小姑莫非是在逗弄在下?”
  桃心闻言一脸诧异的说:“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转头又见夏知靡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轻咬贝齿说:“今儿一下午奴婢都在找牙行的人说要卖宅子,可问了一个人人都说奴婢是去找麻烦的,问他为何这般说却又不说,连续走了多家,到最后奴婢只说想买人来,这才将人请了来。”这也说明为何她去了一下午的时间。
  “你说我逗弄你,我不过是卖个宅子,为何要逗弄你?”夏知靡点点头,目光落在牙侩身上。
  那牙侩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长相倒是憨厚的很,闻言躬身说道:“三日前王氏来人交代,若是小姑卖宅子,谁都不能买下,无论这个宅子价格多低。”
  原来是王平之搞的鬼!他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是想用这些小恩小惠来让她感恩吗?做梦!她不过是当个听响的罢了!
  “如此,那你便回去吧!”夏知靡摆摆手,抚着额头,感觉有点累。
  那牙侩闻言又行了一礼说:“小姑不卖宅子,难道不想买人?小的这一路走来,并未见到几个下人,再言小姑身边伺候的,不能只有一个婢女,小的这有几个根子不错的,刚刚送过来,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给口饭吃就成。”
  夏知靡本想不买,可桃心却在一旁小声说:“女郎,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呢!”她是想提醒夏知靡,这样的人最是好掌控。
  夏知靡闻言看了她一眼说:“如此,你便带过来让我瞧瞧。”牙侩走后,夏知靡便让关好大门,她带着容妈桃心点一下手上所有的银钱。
  既然是买了死契的,那需要的银钱定不会少。容妈拿过来今日王谢两家送来的礼品,打开来一看,吓了一跳。“女郎,您看!”
  闻听容妈的声音不对,夏知靡主仆连忙看过去,只见包装精致的礼品盒里装的满满都是金灿灿的金叶子,看数目绝对不少。两家竟同时送来银钱,王平之有心想帮她想讨得她欢心她倒是能理解,可谢家送来的金叶子就有些怪了!
  “有救了!”桃心轻轻松了口气,抱着金叶子同容妈点数去了。
  谢氏,谢家齐坐在房间里一个人在下棋,一手执一子,良久才落下一子。门被推开,谢琅山缓步走进来,见他如此,笑道:“这般寂寞,不如跳过这重墙去。”
  谢家齐闻言头也没抬,落下的棋子方向一转,砰的一声向谢琅山弹去。
  “喂!我可是你哥哥,有你这么对长辈的吗?”谢琅山将棋子抓在手中,揉着被棋子弄疼的地方,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说:“我见过你那小情人了,果然是极好的!只不过要可惜了!”
  “情人?”谢家齐闻言放下手中棋子,淡淡一笑说:“你这话在我这里说还好,若是出去说,我同知靡有染这一事,又将被人传出去了!”
  “你不是想要传出去,传的越开越好,传到天下人都晓得你们之间关系暧昧。”话风一转,谢琅山道:“喂,眼看就要过年了,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还在等,她并不信任我。”谢家齐抬手将面前的棋盘拨乱,其实他的心比这盘棋还乱。
  “是不是你对她不够好?”谢琅山闻言想了想说:“你同我说过你们之间虽有羁绊,可你的性子我太过了解,不管心中有多在乎,总是压抑,而她呢!虽然我只见过她一次,不过却是能看出,她是那种爱恨分明重感情的人。”
  “哦!你的眼光倒是很毒辣吗!确实,一旦有人对她好,不管那人的目的几何,她都会滴水之恩涌泉报。”
  “你说的是王雪?”谢琅山笑着说:“为了你,她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听说这几日一直跟随在无尘身边……”“姬无尘喜欢她,知靡也知晓,那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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