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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重生:锦绣风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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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态,而夏知靡的头却是已经有些沉了,就算她能将酒水逼出体外,可还是有少许残留。
“因为知靡好些时候没能同哥哥好好说说话了!”夏知靡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夏书意闻言笑着说:“我们兄妹俩有话在哪不能说?你刚刚买了宅子,手头还是留些银钱的好,今天晚上我做东,算是弥补你来到建康之后的接风。”
夏知靡闭了闭眼,拿起手边的酒壶给夏书意倒了杯酒,借着袖袍掩饰,飞快的将隐藏在指甲里的迷药放了进去,说:“哥哥,知靡请求哥哥一定要照顾好父亲母亲。”
“知靡说的这是哪里话……”他说完,又觉得夏知靡这句话有些不对,可又在情理之中,因为日后夏墨元夫妻是要同他住在一起的,就在这时夏知靡又敬起酒来,也并未多想便饮了进去,两杯酒还未下肚,夏书意觉得脑袋有些沉了,再一看夏知靡,见她的目光也有些涣散,他皱了皱眉说:“知靡,我们是被人下迷药了吗?”
夏知靡好似没有听见他说什么,抬起头朝他吃吃一笑说:“哥哥今天的酒量真不高,竟然喝醉了!”她说着真像是喝醉了一样傻笑两声砰的下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夏书意此时再也支撑不住,重复着夏知靡的话,迷迷糊糊趴在了桌子上,不一会儿呼吸便沉重起来。
而坐在他对面已经陷入昏迷的夏知靡忽然抬起头,微微蹙了蹙眉,走到夏书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确定他不会醒来之后,走到他身后将身上的水玉色胡服脱了下来,然后又脱下一层白衣继而露出里面的黑色夜行衣,从衣袖上拿下一块布系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无情的眼,整个人看上去立刻就有种肃杀之气。
一换上这种能掩饰的衣服,她便将体内的煞气释放出来,那墨色的眼看上去更加深邃,像是有黑色的墨汁在里面流动,整个人像是出鞘的利剑一般,恍似好久没沾染到血腥之气,有种迫切需要饮血的冲动。
隐藏在面巾下的唇角轻轻一勾,那细长的眼便微微一翘,让看到的人不寒而栗,便是已经陷入昏迷中的夏书意好似都感觉到,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幸好终究没有醒来。
那迷药的剂量虽然不多,但药效却极好,至少夏书意睡上两三个时辰是足够了!
夏知靡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冷风一下就灌了进来,她选择的房间临街,此时街上一个人也无,加之天气寒冷,来往的人就更少,楼层又高,夜色深深,最不会被人注意,因此她很快上了主街,借着夜色的掩饰,慢慢朝奉贤巷的程家快速飞掠而去。
因为昨日夜里下了一场大雪,气温又下降了许多,街上行人少的可怜,醉仙楼又是离奉贤巷较近,因此夏知靡很快便到了程家,为了不让人看出问题,她选择的路都是一些人经常走的,看不出任何问题的,即便有人要查,也查不到,至少在路上看不到任何脚印。
这个房子不大,只有两进,前面是程陌然夫妻跟程老太太,后院便是程海一家居住,如今程海还未成亲,若是想找她,便只能去前院儿。夏知靡去了前世程家安置妾侍通房的园子,果然在那里看见两个提着食盒匆匆回转的丫鬟,她赶紧藏住身型屏住呼吸。
“这个女人真怪。”其中一个水红色罗裙的丫鬟说。
“当然怪,没见是个疯子吗?”粉色罗裙的丫鬟一脸鄙夷嫌恶。
“那也是个姨娘呢!”水红色罗裙的丫鬟一脸讽刺的说道。
那粉色衣衫的婢女闻言冷笑两声说:“宁可当丫鬟,我也不当半个主子的姨娘,少夫人回来,你以为那些自认为爬得上郎君床的贱人们能好过?”她冷冷的说:“别看她现在过的很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一具尸体。”
这句话说完水红色罗裙的丫鬟没有吱声,少夫人走了不过几日时间,郎君就将少夫人身边的婢女收在房中,少夫人回来虽然表现平淡,可夜晚的时候却总能听见有婢女的哭叫声……她想起就满身发寒。
见她终于怕了,粉衣丫鬟也不忍心,握住她的手说:“好在我们的职责只是给这疯女人送饭,能远离是非。不过你记住了,日后在给这疯女人的饭菜中,可一定要检查好了,若是她出了什么事,遭殃的可就是我们了!”
“我省的。”红衣婢女小脸儿煞白的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隐藏在黑夜之中的房子,不知为何,那疯女人从不点灯,因此此时那隐藏在夜色中的房子像是匍匐在地的怪兽,看似沉睡,实则随时都会醒来爆发,给人的感觉阴森可怖。
怪人吗?!
夏知靡轻轻扯起嘴角,眼神凌厉的往黑着的房屋看去,陡然间两道精光闪过,随即很快消失在黑暗中,恍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显得那般平静。
那黑色的房子看上去稀疏平常,一点特别之处都没有,尤其是冬日里寒雪点点,看上去像是没人住的房子一般,可刚才那两道目光却真实存在,她从不认为,眼睛看到的也是幻觉。
夏知靡皱了皱眉头,本想等两个婢女走远之后就靠过去,可现在她却等两个婢女走远之后,慢慢借着夜色的掩饰轻点地面飞快的落在窗子旁边,运功于耳,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房间内很安静,只有一个沉稳的呼吸在慢条斯理的响起,好似也在听外面的动静,等了一会儿之后,便听见里面的人动了,她掀起被子下了床朝桌子上的食物走去,还没有糊涂到一定程度,知道坐在椅子上吃饭,一阵筷子碰碗的声音响起,随即一切都归于平静,好像是里面的人吃完了。
“我怪吗?”静止的空气中,忽然就响起一声自问,单听这声音,夏知靡一惊,短短几秒心中已经翻起惊涛骇浪,这声音……听这声音……荣素竟然没有疯?
她凝神继续听,连呼吸都屏住了,以印证自己的猜测。
似乎是自问,过了一会儿,又说:“我若不怪,怕是早已经死了!”其实荣素早晚要死的,只不过是被折磨致死。
夏知靡闻言微微闭上眼睛,侧耳听了听,衣料摩擦声响起,荣素说:“这孩子,是我期盼已久的,只是生下来,却不能认亲身父亲。孩子,娘亲对不起你!”荣素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夏知靡咬咬下唇,呼吸的频率都不敢有丝毫改变。她早就应该猜测到,这个孩子根本不是程陌然的,且不说前世荣素程海夫妻二人的感情如何,单说今世这两个人又扯在一起,并且感情看起来甚笃,怎么会转头又投向程陌然的怀抱?最让她纳闷的是,程陌然竟然承认了,而程海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
王桐回来这么长时间,她还能如此安全的呆在这里,尽管是装疯卖傻,可未免手段也太过高明,竟是将她跟王桐都骗了过去!
程家这些人看来早已经知道这一切,联合起来串通好的欺骗她们啊!
夏知靡啊夏知靡!不是自以为很聪明吗?不是自以为一切还都尚在掌控中吗?脸上露出淡淡的嘲讽,侧耳听了听确定没有任何声音之外,她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大摇大摆的向房屋的方向进发。
听见脚步声的荣素一愣,飞快的将吃好的碗筷子打落的到处都是,又将剩下的饭菜扔的散落一地之后方才爬到床上,露出一脸畏惧的瞪大眼睛听着脚步声临近,那惶恐不安,眼珠乱转的样子,竟是像极了疯病之人。
夏知靡一句话也无的推开门,借着微弱的光朝桌子上走去,看见上面散落的饭粒微微冷笑两声,只听见荣素哆哆嗦嗦的问:“谁?是鬼吗?是来抓我的吗?我什么错都没犯,没打小花,没打猫猫……”她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若是不是事先亲耳听到,便是任何一个人看到这样的荣素都会相信,她是真的疯了!夏知靡脚步未停,只是略略看了一下桌子上狼藉便缓慢的朝床边走去,因为逆着那暗淡的光线,加之夏知靡又是一身黑衣打扮,同夜色融为一体,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慢慢的朝她移了过来,来人也不说话,只是慢慢的走过来,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那速度跟频率跟她的心跳几乎相等。
等那黑色的影子走近,荣素只感觉身上的温度陡然间就下降了些许,不过短短瞬间便出了一身冷汗。
差点装都装不下去了,她大喊一声:“鬼……”一声还未喊完,夏知靡已是探手成指飞快的点在她的哑穴之上,下一个字便成了一个融进在空气中的字符。
荣素这下害怕了,连装都不装了,捂着肚子连滚带爬的朝床下爬去,然而夏知靡怎能让她下床?冷笑数声之后,扯下帷幔将她的手脚反绑在一起,然后狠狠丢在床上,大力撞击之下,荣素只感觉肚子一痛,随即就是针扎般的疼痛在体内蔓延开来,可她却叫也叫不出口,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夏知靡冷冷的看了一眼倒在床上一脸恐惧的荣素,慢条斯理的走到桌子旁将灯点上,昏暗的房间瞬间就亮了起来。
夏知靡这才仔细打量这屋子,布置的虽然不甚奢华,但却简洁干净,给人一种爽朗大气之感,她满意的点点头说:“不愧是建康城,便是奉贤巷这种庶民寒士聚集之地的房子都能有这种陈列摆设,果然从里到外都能让人感受到建康人对生活品质要求之高。荣素,来了建康城之后,感觉一切可好?只是你疯了,却不能出门去瞧上一瞧,真是可惜啊!”
荣素此时正瞪大眼睛满脸不置信的看着站在桌子旁的,一身黑衣的夏知靡,此时的夏知靡同平日里大相径庭。如果说平日里的夏知靡给人感觉气度高华,娴静温和,淡定如仙般从容,可此时的夏知靡却像是从地狱冲出的魔鬼一样,浑身上下都包裹着极浓的血气,仿佛刚刚从阿鼻地狱里浴血战斗而归,身上全是来不及掩饰的煞气。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简直是判若两人。
荣素虽然被独自搁置在这个小园子里,可这里却温暖无比,显然,这里深受程家的保护跟关注,确切的说,程家保护的是荣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如果程陌然不能跟王桐离婚,王桐又不能生育,这孩子尽管是程海的,但到底是程家的。
荣素震惊过后,装作很是害怕的样子,惨白着脸惊恐的看着夏知靡,张着嘴,哆哆嗦嗦的不知在说什么?夏知靡听不见,也不想听,她练不来母亲文氏那本事,看口型就能知道别人在说什么!
夏知靡走到床前,抬起荣素那精致却有些脏乱的小脸儿,笑着说:“真辛苦啊荣素,你这么爱干净的人,为了活下去,也不得不弄成这副样子,真是悲哀的很呢!”
她用手按照荣素五官的轮廓在她脸上一阵描画,轻笑着说:“不知道这孩子生下来,是长的像程陌然还是像程海。亦或是像某一个程家仆人,你说是不是荣素?”荣素听到夏知靡的话,眼睛陡然间瞪的很大,呲目欲裂的看着她,那目光凌厉的好像要在她的脸上钻出两个洞来。
夏知靡将手指放在她的眼睛上,轻轻抚摸着说:“荣素,不要这么看我,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她很无辜的说。
☆、191。第191章 血光
荣素闻言更怒了,看向夏知靡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被绑住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去,有细密的血丝留在指尖,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害怕。
夏知靡爱怜的摸着荣素白嫩吹弹可破的小脸儿,说:“瞧瞧,这样美的脸蛋儿,原来曾经在清楼里被万人骑过,若不是今生遇见你,我都不知道你曾经还有那样一段过往。荣素,你该有多么美,能让清楼老保都能看上?还能让那些男人甘愿掏钱骑你?这脏脏不堪的身体,又怎么能嫁给程海那种窝囊废?”
荣素瞪大眼睛,双眼几乎要掉出来,面带掩饰不住的惊恐之色,肝胆俱裂。她哆嗦唇,看向夏知靡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又害怕她随时会对自己下手,听着她无不讽刺的话,或许因为听不是很懂,因此只是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惊恐。
夏知靡笑着说:“哦!对了,你听不明白,看在你要死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真相……我夏知靡一手操控的真相……”她坐在床边,慢慢的从小腿处拿出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精致匕首,轻轻打开,在手心翻转,来回欣赏。她将前世的经历慢慢朝着她讲述一遍,因为时间紧迫,因此她只是捡遇到荣素之后关于她们之间的事。
本以为荣素听完会很害怕,因为夏知靡随时会对她下手,谁知她的态度却让夏知靡几乎瞬间暴走。荣素非但没有生气,甚至脸上还带着些许笑容,目露讽刺的看着夏知靡,用口型说:“活该!”
夏知靡气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可荣素的笑容却丝毫未减,那嘲讽越加明显,脸上带着绝望的嘲讽,她已经知道,今天不管怎样,都是死定了!因此便不去害怕,只是刺激她,让她崩溃然后被人发现。
夏知靡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深深吸了口气候,抬起手就朝着荣素的脸左右开工起来,力道不大也不小,不一会儿便将荣素的脸扇的高高肿了起来,又扇了十几巴掌,荣素的嘴角流下鲜血,因为脸肿,只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那目光里嘲讽之色更浓,连带着鄙夷,仿佛夏知靡在她面前屁也不是,夏知靡见她这个样子,果然更怒了,两巴掌下去,荣素的嘴角留出更多的血液,她放开她,用力的将她推到床边上,碰的一声身体弹回,原本已经减轻许多的腹部痛楚骤然间疼痛加剧,荣素只感觉下身一热,她闭上眼睛,悲从中来。
拼了命也要守护的,就在这一刻全消失了!身体上的痛觉让她感觉下身在被人用力撕开一样,因为剧烈的疼痛,如若不是被点了哑穴,她的呼声会震天响起,即便没有声音,单单看那痛苦的表情,都会让人不难感觉出,荣素此时遭受的痛苦相比脸上被打的痛苦难过百倍。
站在床边的少女那面纱背后的双眼冷漠的像是那高高在上无情的神祗一般,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这充满血腥的一幕,她残狠的勾起嘴角,慢慢栖身靠近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的荣素,问:“感觉可好?”
“贱人,卑鄙,活该……”各种难听的词汇此时如跳舞一般一个个从荣素嘴里冒了出来,虽然听不见,可是那连续不断开合的嘴角告诉夏知靡,或许荣素此时骂出口的,远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听。
“真是嘴硬啊!”夏知靡低低一叹,深墨色的眼瞳里登时闪过一丝雪亮的寒光。只见她变戏法似的从轻便的夜行衣里拿出一把短匕首,然后在荣素惊恐的目光下缓缓抽出,窗外冷淡的月光反射的照在匕首上,越发将匕首显得森寒嗜血,仿佛像是迫不及待要饮血的怪兽,发出一声轻鸣,让人不难猜到,这是一把好刀。
隐藏黑色面纱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她竟然在此时还能笑出来,那模样更像是从阿鼻地狱爬上来的恶鬼,残忍而嗜血,舞动着尖锐丑陋的爪子,少女姣好的面容像是在黑夜中裂散开的食人花张牙舞爪的要将身边的人都无情的吞噬干净。“荣素,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她将匕首拿在手中,朝着荣素还在流血不断的大腿狠狠扎了上去,荣素忽而惊恐的瞪大眼睛,好似承受不住如此剧痛,身子一弓从床上猛的跳了起来砰的一声撞到承尘,上面百年未清理的灰尘登时大片大片的落了下来,尘埃满天,越发衬得夏知靡那张娇颜在黑夜中狰狞可怖。
少女低低的笑着说:“这是为死去的蠢货夏知靡。”虽是笑着,声音却是带着隐隐哭意,她的眼睛干裂无比可却诡异的留下两道血色痕迹,有鲜红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好像真祭奠了那个傻傻的,一心付出妄图用自己的真心改变一切的蠢货夏知靡。是的,她真的很蠢,蠢到全世界的人都在骗她的时候,她还执拗的不愿相信那些人真的对她存了残害之心……蠢到天真的以为那些依附自己而存的人没了自己都不能很好的活下去……蠢到太过相信他,蠢到葬送自己跟孩子的生命……
她靠近她,血腥之气弥漫整个屋子,原本就开始下身流血的荣素加上腿上的伤痕,整个床上像是被鲜血洗礼了一样,荣素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因为被点了哑穴而发不出一点声音,连那应该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听上去都浅淡很多,她双眼呲目欲裂的看着夏知靡,仿佛要从夏知靡身上看出两个洞来,也仿佛临死前要用力记住夏知靡的样子,成了地狱里的冤魂也不会放过她。
夏知靡狠狠的抽出匕首,荣素的身子登时像是弹簧一样又弓了起来然后放开,便是极其轻微的撞击,也为这失血过多的身子增添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即便是夏知靡不再对她下手,只要这里不来人,不出半个时辰,荣素也死定了!可是,她不知怎地,荣素瞪着血红的双眼看向她的时候,吓的连哭喊都忘记了,到临死的时候,她想起刚才看到的眼睛仍心有余悸……
只见夏知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正在遭受巨大痛苦的不是荣素而是她,那往日里深邃不可见底的瞳孔空空的,一眼看进去仿佛是一个空旷没有底的悬崖,可是悬崖中间却涌动着大量的冤魂,那些灵魂仿佛在挣扎在无声的咆哮,挥动着手上无力的爪子,想要攀爬出来可却像是被禁锢在那里一样,只能徒劳的挥舞着残缺不全的手臂,声声呐喊直冲灵魂,在她看过去的时候仿佛发现了一样,那些冤魂朝她露出狰狞的牙齿,仿佛将要死亡的她是新鲜的食物一样,那些东西,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到来……
不过一个眼神而已,竟包含这些东西。
荣素之前虽然跟在夏知靡的身边时间不长,可她却对夏知靡的生活品性习惯了如指掌,并且自认为,做事情很谨慎,而且夏知靡似乎对她有超乎寻常的放纵,让她不用像另外两个婢女一样总是在她身边伺候,她可以轻微放纵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虽然不知道为何夏知靡回如此待她,但在别人眼里她地位超常是铁定的事实……
有时候,自认为也不是一件好事,并不会为自己带来多大的利益,反而会带来致命的灾难。
其实将荣素留在身边如此之久,她怎能不知,她这样的女人,前世如何,今世定也不会好很多,因为秉性如此,再因环境改变也不会有任何变化,更何况荣素注定是要同程家有牵扯的,而不过能稍稍掌握在手中而已。
夏知靡低低一叹说:“这是为前世的孩子们……”再一次举起匕首,对着荣素另一只已经让染血却在那鲜血的晕染之下显得更加白嫩的**上狠狠刺去,扑哧一声,霎时间鲜血喷出,几乎是下意识的,夏知靡侧了侧身,但还是有一滴鲜血溅在她的眉骨上,那鲜艳的颜色像极了残留在脸上的狰狞刀疤,越发显得那张娇俏玉颜残狠无比。
“这是为了容妈……”
“这是为了阿蛮……”
“这是为了夏家那些被你暗中害死的家奴们……”
“这是为了那些死在你手上的妾侍们……你,如斯残忍……”
听到她的话,因疼痛而咧着嘴痛呼的荣素登时转过头来,目光锐利如刀的看着她,那目光好似在说:我残忍?相比起你的手段,我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夏知靡恍似没有看到她的憎恶痛恨的眼神,自顾自的说着,一刀一刀的扎在她的腿上,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刚开始伴随着她刀锋的游走,荣素还能反射性的抽搐下身子,可渐渐地她好像是失去了生机的娃娃一般,渐渐没了生气,而夏知靡好似疯狂了一般,继续一刀一刀的刺在她身上,直到那原本白嫩的**被她刺的血肉模糊,刺的鲜血染红了青碧色的帐子,刺的满地鲜血狼藉,而荣素只剩下奄奄一息的一口气吊着,那目光却犹自瞪的很大,好像要将夏知靡的样貌深深的印在脑海之中,带着刻骨的仇恨,化不去的怨念,将最后一口气咽下……
“这一刀,是为了祭奠那些受你指使而来杀我反而被我杀掉的亡魂……”说是一刀,可她手上的匕首却慢慢上移,扑哧扑哧的在荣素的腹部便开始猛刺起来,哗哗哗,鲜血像是从地底喷出来的一样,随着她的刀被抽出,带出来的鲜血洒的到处都是,转眼间的她的身上被染了一层,仿佛是从血池里爬出来的一样……本不想沾血的,可是此时的夏知靡哪里还意识到,她根本就是癫狂了!那眼神中看不到半点清明的样子,空洞的像是被什么支配的人偶,手上用力的攥着匕首机械的刺着,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已经被她刺的面目全非的荣素,张大嘴似是一时半会儿难以相信这是自己做的。
站在床前良久,她才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声音,拿起旁边同样染血的帷幔擦了擦饮了血之后显得明亮如新的匕首,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浑身上下全是狼藉血迹,幸好身穿黑色夜行衣,也幸好此时大街上无人行走,亦或者说,敢在此时行走的,本就不是寻常人,对血腥之气有着独特的感应,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都以为她刚刚经过了一番浴血奋战,殊不知她只是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用了最原始的方法,最蠢钝的法子,让人一看之下,会是一个武功不怎么样的人所为。
夏知靡疾驰在漆黑的夜色中,此时的她像是在逃跑一样,只顾着向前跑着,却忘记掩饰身形,那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留在昨夜刚刚下过还未来得及融化的雪花上,一个小小的圆点,会让人误会疾驰而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爆发力极强体态优美的豹子。
此时的夏知靡大脑一片空白,脚步几乎是下意识的朝乌衣巷的小院儿跑去。
乌衣巷内数个百年传承的家族,防卫自然极好,几乎是夏知靡刚刚带着煞气靠近,登时就被人注意起来,刀锋的冷寒之气渐渐逼近,带着浓重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刚一个照面,那些守卫便知晓来者不善,当下二话不说动起手来。
夏知靡手持染血匕首,一身黑衣黑如点漆,同夜色融为一体,若不是偶尔闪动的影子,一时间那些人都难以准确找到她的位置,只能凭着那刺鼻的血腥跟偶尔闪着寒光的匕首来寻找她的身影。
此时的夏知靡如同在黑夜中行走的鬼魅一样,一刀飞身而上,一个利落的转身,匕首准确刺入一个守卫的胸膛,脚下同时发力,将那瞪大眼睛似是没想到自己已经死去的守卫狠狠踹到对面正在飞驰而来的守卫上,她的眼神空洞而淡漠,仿佛还沉浸在杀死荣素的刺激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危险境地……
扑哧……扑哧……砰!
连续不断的撞击不绝于耳的响起,夏知靡的眼神冷漠无情,将一波又一波冲上来的守卫们残忍杀死,几乎全都是两招致命,一招是抵挡攻击,一招是直入敌人心脏,动作利落的就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完美杀手,丝毫不拖泥带水。
仿佛是一面倒的无止境的屠杀,那些平时自命不凡的守卫们一个个如同人偶一样被夏知靡杀死后从半空中跌下,砰砰砰,转眼间她的脚下就倒下一层尸体可她却没能成功前行一步,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即便是她身手如何敏捷利落,一旦脱力必定会陷入敌人的包围之内,届时被整个乌衣巷源源不断悍不畏死的守卫们抓住,那夏知靡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陷入瘫痪,而她的人生,就此画上休止符,以后的日子里,必是在牢狱中度过余生,而她的父母将会因为她的冲动而同样付出血的代价,即便生命得保,可日后在建康城在整个东晋再无立足之地……
眼看着少女陷入癫狂丝毫未察觉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不远处一直跟随夏知靡的人影忽然动了,以电闪般飞驰的速度直奔过来,然后朝着已不是多少波攻击的乌衣巷守卫们一脚狠狠踹去,伸手飞快的带起以为是敌人又机械性的动刀的夏知靡那纤细的腰肢,借着一个错身上来的侍卫的身体,几个闪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内,动作之快比之夏知靡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
而在夏知靡刚刚被救走的一瞬间,乌衣巷内家族的火把登时冲天亮起,霎时间将半个建康城都染红了半边,王平之等家族骄子纷纷提着火把带着有着武功的族人跟守卫临近,当看到那如地狱般的场景时,那些没有见过多少血光的世族公子们个个脸色惨白,瞪大眼睛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一层尸体,仔细一数之下,竟有数十之数。
众世家公子均以王平之为首,只见谪仙王郎微微皱了皱那好看的眉毛问:“谢郎怎的没来?”
他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不关心死亡人数跟凶手在哪里,问谢郎做什么?心中虽然不满,但谢家族人还是回道:“郎君昨日同陈家郎君醉酒。”
王平之闻言没有再问,而是走上前去开始探查那些死去的尸体被杀的手法,很陌生,但招招狠辣迅速,几乎是一击致命,看来来人武功极为高强,可疑惑又来了,来人武功如此高强又是想闯入乌衣巷内,为何却在这里胡乱屠杀起来?凭着来人的武功,想要闯进去几乎是易如反掌,甚至可以不被巡逻的守卫们发现,然而他不但被发现了,并且还一波一波的陷入包围之下,所以才造成如此严重死伤。
守卫们见王郎俯身查看死去的同伴伤口,有些看见夏知靡的人似乎还沉浸在惊恐中久久不能自拔,王平之带着一干各族人走上前去问:“可看清来人长相?”
那些哆哆嗦嗦的守卫们一听王郎问话,赶紧收了孬样,恭敬回道:“无,凶手的情绪似乎有些怪异,他只是在这里厮杀却丝毫不向前……小的感觉……”守卫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言!”王平之淡淡的吐出一个字,便是在这如地狱般的场景之下,男子依旧贵如谪仙,白衣点点,纤尘不染。只一个简单的字,却重如千斤,让回话的人脸色一白,忙恭敬回道:“小的有种感觉,凶手应该受了很大打击,知晓乌衣巷守卫森严方才来到这里杀人以泄心头不快,因为他并不前进,到最后已有脱力之象,是被人救走的。”
怪!真怪!竟有人胆大到来乌衣巷杀人泄愤,这般目中无人不将乌衣巷内几大门阀士族放在眼中,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蔑视挑衅。一时间跟在王平之身后的天之骄子们一脸愤愤,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碎尸万段方能泄恨……
此时他们恨不得饮血食肉的凶手已经清醒过来,正坐在仙翁楼里同夏书意喝酒的房间里,一身黑色夜行衣已被换下,身上穿着出行时穿着的胡服,脸上跟头发上的血迹已经被处理干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酒气,仿佛真是喝了大酒一样,熏的她只能眯着眼睛,却越发衬得那双眸清冷泛着森森寒意,看着对面正在喝茶如坐在家中般自在随意的恩人说:“你跟踪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恩人淡淡一笑说:“你现在应该不是质问,而是应该感谢。”
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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