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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吾妹-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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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倒是豪爽,红扑扑的脸蛋更因酒染红得娇艳。赵墨低头莞尔而笑,看来就如少年般腼腆。“多谢公主好意,不过末将从不喝酒,这点王爷也很清楚。”
“啊,这多没劲,赵将军连一碗酒都不能喝吗?”和硕嘟起嘴显然有些不高兴,卿卿见之便打起圆场道:“公主有所不知,我哥哥一喝酒就会起酒疹子,所以不能喝。”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以茶代酒敬赵将军了。”说着,和硕公主又举起茶盏示敬,赵墨推辞不了便以茶代酒相敬一杯。没过多久侍婢推门而入将菜端上桌,和硕见都是自己没吃过的大感好奇连忙开口问:“这是谁做的?”
“回公主,我自作主张烧了几道江南菜想给公主尝尝,我们那里口味清淡,不知道公主是否吃得惯。”卿卿边说边把桌上蒸鱼敬到和硕面前。“公主您尝尝这个。”
“没想到你还会做菜,那我可要尝尝。”说着,和硕便举起筷子去夹,冷不丁地又问了句:“隋县地属江南这带吗?”
卿卿顿时语塞,暗自责怪自己太不小心,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上面去。赵墨听后不以为然地笑笑道:“隋县是属江南。公主莫怪,小妹见识短,天文地理不如您,你问她她也不知道。”
和硕公主听后不免得意,举杯又敬了赵墨一杯茶,然后对卿卿笑着说道:“不懂没事,你手巧又会治病,不愁没人要,呵呵。”
也不知是夸人还是损人,卿卿听着不舒服,面上却不能露出分毫,她扯起浅笑装作无事与和硕攀谈。和硕越聊越有兴致,喝掉整整一坛葡萄酒,酒坛见底之时她已经有些晕晕沉沉,对着赵墨咯咯咯地傻笑。
原来女人醉了也会耍流氓,看公主朝哥哥上下其手,卿卿哭笑不得,起身叫来侍从请公主歇息。侍从看公主调戏赵将军顿时涨红了脸,尴尬地朝卿卿扯出一笑,随后上前将和硕扶起,和硕手舞足蹈地直嚷嚷自己没醉,还说要招赵墨为驸马。
赵墨苦笑摇头,微微侧首看向卿卿,这时,侍从红着脸跑过来说要照顾公主无法送赵将军,就麻烦卿卿代劳。卿卿自然乐意,她正想和哥哥单独相处一会儿,哪怕只有一小会儿也好。就在和硕公主发酒疯时,赵墨和卿卿就离开了她的住处。
出门穿过小院,赵墨突然伸手将卿卿拉入院中角落。卿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还没回神他就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热得能将人都化去。思病如病无药可治,可触碰到的刹那,掩在心里的苦便消得一干二净,通/奸也好苟且也罢,心里喜欢的人只有这一个,为此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别呆在这里,我们走。”
温存过后,赵墨拉起卿卿的手偷偷地将她带出军营,然后潜到山上林深处。没了耳目,卿卿大感痛快,她紧牵着赵墨的手沐在林中月华下笑得欢畅。
月光似水将周遭草木照得真切,山中寂静只闻风吹草叶沙沙。赵墨从背后轻拢住卿卿俯首在她耳边轻轻地道了声:“想你。”廖廖二字表心思,话轻情义重。
卿卿也很想他,她都快记不得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原本想在他面前倒倒苦水,可这样的月这般景实在不舍得折杀。她轻笑几声挣脱开他的怀抱,然后一本正经地对着他说:“我才不想你,你快回去当驸马。”
赵墨听后拧起眉头,正想辩解却见小妹吐下舌头做了个大鬼脸。“赵驸马,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哟。”
“好啊!开始学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墨详装愠怒,趁小妹不注意伸手抓住她的小臂,卿卿手一抽如泥鳅般朝他手中滑走,随后又歪着脑袋淘气地做个鬼脸边笑边往深处逃去,赵墨追上前一把又将她揽回怀里,身子一倾便倒在松软草垫上。
“不但学坏,还会勾引人了。”他低声轻吟,炽热的呼吸几乎要灼痛她的脸颊,夜色正好掩住她脸上娇红,唯有一双水眸盈盈而动。赵墨低头凝视,墨眸如星璀璨生辉,他怜爱地轻抚起她的脸颊,一点一寸温柔异常。
“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他问道,语气淡淡却听着心疼,相思之情荡漾在他的呼吸间不说也明了。
“嗯,如今风头过去了,也很少听到别人在说。哥哥过得如何呢?”
“老样子。”赵墨无声轻叹,随后并躺在她的身仰望着繁星。夜风习习隐约带来股草木清新,他们手拉着手一边欣赏月夜一边享受这难得静谧。
卿卿把头靠上他的肩头,伸手指着最亮的那颗星星问:“那里有人吗?”
赵墨轻笑,然后很认真地想了会儿回她:“那里有神仙。”
“如果我们能住到那处就不会有人来扰了。”卿卿像是戏谑却是在说不能诉的苦闷。赵墨不语,两眼望着星月陷入沉思,过了许久他侧过身环住她的腰际,肃然说道:“等我解决了那帮子畜牲我们就住那处去。”
卿卿听后不由叹息,如今他们骑虎难下,想走谈何容易。想了会儿她便收起失落,扬眉露出一笑。
“那是神仙住的地方,我们去不得。若是晚上梦见他,我会向他许愿,让她保佑我哥哥平安。”
“我就请他保佑我妹妹永远无忧。”话落,赵墨在她脸颊上落上一吻,卿卿会心而笑,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两人搂抱在一起顺着草坡滚下,林间轻笑不经意地惊飞了山鸟。赵墨脱下身后披身垫在她身下然后慢慢褪去她的灰袍,一抹艳红跃然而出衬得香脂如雪。
“果然会勾引人了……”
他轻咬上她的耳垂,温柔地挑起她的情/欲,她不由娇吟出声,融化在他炽热的手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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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之时,卿卿悄悄回到住处轻关上房门,她以为绿悠已经睡了,转身却见她正在整理被褥。绿悠听到动静小心翼翼探出头,一见是卿卿不由松了口气。她放轻脚步走到她面前,往窗处张望番后小声问道:“你刚刚去哪儿了?公主派人来问,我就说你睡下了。”
第100章 小妹不会拉皮条的
卿卿悄悄回到住处轻关上房门,她以为绿悠已经睡了转身却见她正在整理被褥。绿悠听到动静小心翼翼探出头; 一见是卿卿不由松了口气。她放轻脚步走到她面前; 往窗处张望番后小声问道:“你刚刚去哪儿了?公主派人来问; 我就说你睡下了。”
“我和哥哥在一块儿呢; 谢谢你帮我瞒着。”卿卿拍拍受惊的小心肝深吐口气,接着就接起盆中热水洗了把脸。绿悠听后不免担心; 凑近一步皱眉劝道:“正是风头浪尖的时候你们还是少见面,若别人看到说不定又惹出是非。”
卿卿不自觉地扁起嘴; 垂头丧气坐到榻上一边用布巾拭手一边低眸沉思。绿悠见她有些难过便紧挨着她坐下; 然后轻携起她的小手柔声劝慰:“没事; 只要熬过这阵子就好了,等人淡忘了你们就不必太忌讳。”
话落; 卿卿不禁摇头深叹; 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熬过多久; 总之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他们没法自在,她明白绿悠是好心相劝; 所以也不想让她太过担忧。想着就刻意扬起浅笑轻拍几下绿悠手背,道:“嗯;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听你的话。”话落,二人相视一笑; 然后吹灭烛灯上榻睡去。
次日清晨,卿卿刚起榻洗漱完毕,公主那里就传话让她过去。卿卿一惊; 心里在想会是什么事,东猜西猜都吃不准,她只好收起忐忑随侍丛来到公主住处。一叩开门就见和硕坐在妆镜前,脸蛋儿就和昨夜喝完酒般的红。她两手托腮嘟着小嘴看来十分懊恼,听到卿卿问安杏眸一亮连忙弹起身子走上前,到了卿卿面前她又停下脚步,昂首挺胸轻咳几声命周遭人退下。
不消半刻,房内闲人就退了个干净,这时和硕才放下公主架子,蹙起眉头忙不迭地拉住卿卿双手,既焦心又窘迫地追问:“昨夜我酒喝多了,没做什么事吧?”
语毕,她就紧盯着卿卿脸蛋分辩她的神色,看来紧张得很。卿卿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昨夜调戏哥哥的事,正费神琢磨时,和硕突然发出哭般的哼哼声,随后跺着重脚踩到凳边一屁股坐下。
“我就知道喝多了,都说让她们旁边看着的!”她边说边将看不顺眼的梳子妆盒推到地上,小嘴嘟得都快贴到鼻尖上。
“她们和您说了,不过您那时候的确喝多了,拉也拉不回来。”见她模样可爱,卿卿忍不住轻笑出声。和硕羞怯地瞥她一眼又懊悔地发出一声牛似的哼哼,然后趴在妆台前把头埋入双臂间哭似地埋怨道:“我没脸见人了,你哥哥一定以为我太轻浮了,呜哇哇哇,我该怎么办呀。?”
或许和硕觉得昨夜之举太过离谱实在不起公主名号,卿卿见了也就不想再说她如何如何伸手调戏哥哥欲摸他胸膛,免得她受不了拿刀自尽。想了半天,卿卿就上前轻搭住她的双肩小心安慰道:“没事,我哥不会放心里去的,他知道你是喝多了,更何况你是公主,他也不会到处说去。”
“你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对吗?”和硕突然抬起涨红的小脸十分认真地看着她。卿卿笑着点点头伸手捧住心口道:“我当然不会说。”
听到她的保证和硕立即转忧为喜,她咧起笑脸亲昵地拉住卿卿小手,满脸期盼地说道:“我喜欢你哥哥,我要招他为驸马!成婚之后我也会让父王好好赏你,到时给你物色个好丈夫,你说好不好?”
听到她这般问,卿卿心就似被狠狠揪了下,脑子也转不过弯了。她不敢轻易摇头又不愿意将心上人拱手相让,然而和硕紧追不放又接连问道:“好不好?到底好不好嘛!”
踌躇半日,她实在无奈,只好垂眸掩住忧伤淡然笑道:“公主您是金枝玉叶,我们兄妹出身卑微实在不敢高攀。”
“别这么说,汉人有句话是‘千金易得,良人难求’,在我眼里你哥就是良人啊,再说我猜他也有些喜欢我的。”说到此处,和硕脸颊飞红,两手绞起垂在胸侧的小辫羞涩浅笑,随后又不死心地问:“他有没有和你说起过我呢?”
卿卿为难地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不得已地点点头。“有说过。”
和硕顿时露出得意之色“啪”地拍了下腿竖起食指道:“哈,我就知道!你哥是个闷葫芦愚疙瘩喜欢也不敢说。等你遇到他就和他说我们这里不吃这套,明白吗?”一高兴,她便趾高气扬地命道,仿佛是只无形的手一步一步地将卿卿往绝路里逼。卿卿不愿意,心里疼得都开裂了,有人明抢她最喜欢的人可她拦都不敢拦。片刻,卿卿随口敷衍几句然后借故离去,和硕也无意留她,再三嘱咐她要办的事后就放人走了。刚出房门,风沙扬起迷了卿卿的眼,手一揉一滴清泪便落了下来。
一整日卿卿都闷闷不乐,脑子里不停地浮出和硕的话,她似乎要定哥哥了,若安夏王真的下旨哥哥又该如何推辞呢?再说如今人人都道他们兄妹太亲密,她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推掉公主“好意。”难道真的要看哥哥娶别人进门吗?那她算什么呢?妹妹还是姘妇?卿卿心乱如麻,不自觉地连连哀叹,正好被送人疗伤的索喀看到。
虽然外头谣言四起,但在这营中将士们还是很敬佩他们兄妹的。赵墨身怀绝技且用兵如神,卿卿又是医术精湛仁心仁术,自她在伤营中坐阵救了不少人的性命,甚至为此不眠不休。原先索喀觉得她碍事,但亲眼见她不忌嫌地替伤卒疗伤后便对她另眼相看,一来二往熟络了就会开些玩笑,有时还问她愿不愿意做她第二十个婆娘。军中都是老粗说话也没个底,所以卿卿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刚开始还会脸红而越到后来脸皮越厚,她便学会刺他们几句令这些人哑口无言。
或许是闲得太慌,索喀送伤兵上榻后又忍不住去招惹她,高大的身躯往旁一站就像堵大墙把光挡掉大半。“叹什么气呢,听说你哥要当驸马了!我先来贺喜,到时别忘了多给几碗酒吃。”
卿卿不理,故意把他推到旁边去多点空处替伤员包扎。索喀觉得有些无趣又上前准备继续调侃,可还没开口卿卿突然转身拿手里的金针戳指向他的嘴,横眉竖目恶狠狠地喝道:“我正在忙!你再来烦我,我就把你的眼皮嘴皮都缝上!”
索喀踢到块铁板顿时收了声,然后抓抓脑袋一声不吭地走了。卿卿找到地方出了口恶气就舒畅起来,她想了会儿还是觉得和哥哥说清楚比较好,趁空闲之际就找上董忆托他给哥哥传个口信,然而董忆却说日落之后他们必须要出城,紧急军情不得多说。
“怎么这么突然?”卿卿不解,担忧之情油然而生。
“这也是凌将军的意思,我也无法多说,你先回去吧,待回来之后我们再聊。”董忆无心多谈,卿卿听后忍不住蹙起眉头,军令如山怕是没法与哥哥道别,她收回思绪勉强地扯起一笑,道:“那我走了,忆哥哥路上可得小心,麻烦你告诉我哥也让他当心。”
“嗯,我会的。你在这里和公主呆着千万不要乱跑,这样你哥也会放心。我有事,先告辞。”话落,董忆便匆匆离去,似乎有什么急事要做。卿卿转头四顾,见来往兵卒皆肃然,城中剑拔弩张逼得人冒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卿卿心里七上八下,不明白守城凌将军为何突然要让哥哥出城,若说刺探军情派几个小卒应该就够了,看来他们是准备来个出其不意。
行军打仗卿卿自然比不过将军们,和硕公主也比她懂得多,不过回到住地听和硕公主正在嚷嚷,似乎是说为何不让她披甲上阵。本来卿卿不该管这闲事,但是听里面闹得厉害她就上前轻叩几下。
“谁啊!”和硕凶巴巴地吼道。卿卿抿起嘴沉思小会儿后柔声回她:“禀公主,是我,赵医士。”
话音刚落,里面的动静就没了,过了片刻门就开了半扇,公主侍从前来相迎恭敬请她入内。到了房中只见和硕已经穿好红甲,手中提着一张缕金弓,弓身上镶满蓝红各色宝石,这说是用来打仗还不如说是摆设赏玩恰当。
“参见公主,我路过听里面有人吵闹怕公主您出事,所以特来看看。”卿卿拱手行一大礼,和硕脸涨得通红但又不想承认是自己在吵,她无奈放下金弓挥手令左右退下。
“没事,只是军情紧急,不免担忧。”话落,她深叹口气,一副忧国忧民的愁容也不像是装的。卿卿猜她是想随哥哥上阵,十有八九被哥哥回绝了,但打仗不是儿戏,她若有所闪失怎么担待得起?想了会儿,卿卿好言劝尉道:“公主不必担忧,我们这里的将军个个厉害,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公主您可是王爷唯一的女儿,王爷派你来到此处是因为公主的才智,不过王爷定是不想让您受伤,所以公主就安心留在此处等将军们的捷报可好?”
说到王爷时,和硕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卿卿似乎察觉到了异样,而和硕连忙侧身避开。“咳咳,赵医士说得有理,我就在这里等他们吧,若是不行我定会带兵杀过去!”她磨牙霍霍,不像一般女子提到战事就恐慌不已,她有男儿豪性又热情似火,除了有拓跋朔般的别扭其余都好,如果哥哥能娶她也算是桩美事,只是……卿卿心里一揪隐隐作痛,她不讨厌这位金枝玉叶,但是她不会把意中人让出来,这辈子都不会!
第101章 叛变
晚膳过后城内就起了阵骚动,坐在房内都听得一清二楚。卿卿开窗朝外张望; 猜想大概他们已经出城; 此刻正巧是换班值守的时候。绿悠也听见窗外动静; 悄声走到她身边往外面看。虽说来营有段日子; 但谁是谁的手下她仍分辨不清,只觉得今天几张脸都面生得很。
“这些是新来的吗?”绿悠朝四处张望不解问道。卿卿凝神看了片刻轻轻合上门窗随后上好锁。
“不知道; 我去公主那儿看看,你先呆在这里。”她说话时蹙着眉; 看来忧心仲仲。绿悠也嗅到丝异样; 总觉得守在外头的新卒有些鬼祟。
“你要多加小心。”绿悠放心不下; 上前握紧她的手小声叮嘱。卿卿摸摸怀里的匕首然后点点头。门出时她装作无事,如平时那般去了公主住处; 路过守卫面前也没露出半点疑色。公主侍从见她这个时候来略微诧异; 拦在门前讯问半天。卿卿怕说得太久会让小卒们看出来; 便压低声音小心回道:“我有军情禀报,二位千万莫声张。”
侍从们瞧她煞有介事也就不再阻拦; 进门通报后放她入内。和硕公主已经睡了,卿卿进门时她正起榻; 侍从立即拿来软袍披到她肩上接着又捧来羊皮鞋。
“怎么这时候过来?有什么军情呢?”和硕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小脚伸入侍丛手中的软鞋里。卿卿确认周遭无闲人后便锁紧门窗疾步走到她面前异常小心地问:“公主可知今晚出城的是谁哪些人?”
“是赵将军率的翊卫骑、索将军率的五百精兵以及凌将军的副将所率的部分兵马,他们打算夜袭流霞关的,怎么了?出事了?”和硕公主同样小心回道; 似乎是见她神色严肃,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大概是我多心了,刚才听到动静探头看了眼; 只觉得今天值守的人和前几日不同,所以才过来问。”卿卿边说边皱眉深思,公主听后想了好一会儿并不觉得有不妥之处。
“军中编排换来换去很平常,而且凌将军特来向我报备过,说城中之事他全都安排好了,有这位老将在我也放心。”
“是吗?”卿卿仍然忐忑不安,她走到窗处屏气聆听,按理兵马出城之后应该安静才对,可总能听到细碎声,这声音又急又轻,就像是有意遮掩咳嗽却又不小心露了出来。卿卿忍不住开了条窗缝往外窥探,先前守在门口的小卒又多了两个,这四人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往这处望,一排重兵从门前经过最后停在不远处。卿卿大感不妙,连忙把窗关紧然后走到和硕旁边切声道:“凌将军有说过要在门前设重兵吗?”
“没说过。”和硕摇摇头,看来无辜得很。卿卿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坚信自己预感没错。思前想后,卿卿颤着双手握住和硕小臂故意卡住喉咙说:“这里不对劲!我哥哥和索将军都被支走了,我们可能被卖了!”
“怎么会?!”和硕惊诧万分,俏丽圆脸瞬间变形。“凌将军可是老将了,替我父王把了十年的城,怎么会卖我们?”
“不信你自个儿来看。”话落,卿卿就把和硕公主拉到窗边,和硕往外看去果然与前两天不一样,外面守卫多了不止一点点,而且全是重兵。
“这不可能!或许他们是怕我们出事才会派人守着。”和硕似乎不太相信,一个劲地说着自欺欺人的话,但若真怕出事门前那些兵也实在太多了。片刻后,和硕手足无措,她回头看向左右侍从又看看卿卿,颤着红唇忧声而道:“凌将军不会做这种事的,应该不会。”
那是你没见识过萧家人的手段!卿卿暗自说道。她与凌将军有过几面之缘,这位三十出头的将军模样憨厚,不过眼中的精明倒不像他的为人,平时与他接触不多,她也不敢妄下定论,可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逃!”
“公主,趁现在没有封城,你就干脆先回都城去,若凌将军没耍什么花招,您也不会少根毛。”
“不行!”和硕一反常态地跺脚摇头,看起来害怕得很。卿卿不明白了,为何她说不行,问起时和硕便涨红小脸,支支吾吾地回道:“其实这次我是偷跑出来的,回去定会被父王责罚!我还偷了他的令牌来着……”
和硕低着头越说越轻,最后半句干脆化作气声散在空中。卿卿懵住了,没想到这位公主大胆包天竟然瞒了他们这么久,不过现在可不是骂人时候,她暂且忍气吞声招手唤来侍从让她们找件不起眼的衣裳过来。和硕见她不搭话,不悦地嘟嘴嘀咕道:“这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听说你和赵将军这样这样这样,我才不会来呢。”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空说这事!耍性子还不如快点跑,回去顶多挨顿罚,再慢半会儿说不准命都没了,你也别妄想做我嫂嫂了!”卿卿怒火攻心,将气话一股脑儿地吐了出来。和硕稍稍一怔,俏脸又涨红几分,她贵为公主从来没人敢涮她面子,这位医士倒好,竟然在下人面前数落她。金枝玉叶的脾气上来,和硕公主干脆一屁股坐在凳上气呼呼地叫嚷:“你这下人竟敢口出狂言!无凭无据就说凌将军,待我查明真相,看我怎么……”
话说了一半,和硕突然收声,她手扶额处脸色刷白,整个人晕晕乎乎似乎要摔倒在地。卿卿连忙伸手扶上,然后伸指搭住她的腕脉。
“咦,怎么突然头晕了?”和硕迷糊说道,紧接左右侍丛也开始晃晃悠悠站不住脚。她脉细气浮似乎是中了迷药,卿卿急忙摸出备身百灵丹塞到她嘴里随后又给左右侍丛每人一粒。左右侍从看来要比公主清醒些,卿卿就吩咐她们找不起眼的衣裳给和硕换上,然后与她们密谋逃跑的事。
安排好一切,和硕也清醒了,卿卿想起绿悠还在房内便说要回去找她。和硕急了,连忙拉住她的袖子叫她别去,但是卿卿实在不想抛下好友,劝慰好之后就出了门,她出门时就和来时一样装作不知情,还与侍从说笑几句,看起来就像是刚磕好瓜子般惬意。守卫偷瞥她几眼,暗地里悄悄做了个手势。卿卿仍装作没看到,若无其事地回了房。
“怎么样了?”一入门,绿悠便匆忙迎上,柳眉紧蹙似乎正为她担忧。卿卿微微摇首,紧接着拿来安夏王赏赐的金蚕丝甲塞到她手中。
“说来话长,你快点把这穿上,然后从窗爬出去绕到后门等我!”
“啊!难道?!”绿悠大惊,简单不敢相信。卿卿一脸肃然重重地点下头,告诉她,她们想的没有错。
“哎呀,这我换上了,你穿什么呀,万一被……”绿悠两手发颤不敢接过,卿卿“嘘”了声后硬是将软甲套入她的脖子。“事不宜迟,没办法和你多说话,快些准备!趁现在正好逃!”
“这……”绿悠左右为难,可还没开口卿卿就从里边窗户爬了出去。这时,公主房内的烛光已暗,和原先所说的那样先布下迷阵,守卫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也就不会派兵冲入院子。
其实卿卿也很害怕,她贴在后墙屏气听去,猜想外面大概已被重重围住,或许后门也有人堵着,这逃不逃得了实在没把握。到了后院她趴在地上从门底下看去,地上印出鞋影粗看有好几双,走前卿卿拿了些常用的药丹,其实有包药粉是给伤兵安神之用,她打算一开门就把这粉撒在那些小卒脸上。正想的入神身后就传来动静,卿卿回头一看,公主以及左右侍从已经到了,绿悠也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往这边移。后院中有三匹马,粗算一下只能两人共乘一骑。侍丛会武,所以各要一匹马护在公主左右,绿悠便与左侍同骑,公主则要屈尊搭上个卿卿。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看到立在眼前的木屋,卿卿的心都快跳出喉咙口,她颤巍巍地掏出怀中药包展开,然后一步一顿地靠过去。“咯吱”一声木门开了,无数双眼睛齐唰唰地看了过来,还没待众人反应,她连忙捂住口鼻将药粉用力撒去。众兵吸入之后咳嗽不止,连喉咙都没打开就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卿卿风风火火地跳上马背,两手拴住和硕纤腰。趁后援军还没过来,右侍就轻叱一声踢下马肚率先冲出后院,和硕与左侍紧跟其后,她们一出院子锣声便炸了开来,城内守兵如潮而涌,一前一后将她们堵得水泄不通。
“快带公主跑,这里我来垫着!”右侍扬起马鞭随手捡起边上长矛冲向前去,女儿身自然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没打几下右侍就落了下峰,但危难关头她没法顾及,只好忍痛割爱继续逃生,左侍见身后的路不通便领着和硕公主折回原先小院,直接冲向前院大门。前大门的兵卒被刚才的动静引去大半,正好多了个空处,马儿冲开木头搭的门一路往城门处狂奔。
第102章 逃亡分离
夜黑如幕,星月幽黯。一排长龙沿着山林小道悄无声息地往流霞关逼近。流霞关处于飞龙瀑口; 除了座石桥两处都是悬崖; 飞龙瀑如天上银河倾泻而下; 光照之下流光溢彩故得流霞之名; 不过这令人悦耳的美名却让赵墨他们头疼了很久。流霞关地势高难攻易守,就如天堑将清水与楚门隔开。峡下水流湍急; 若命大没摔死也会被水流卷走,但是若想要攻入腹地此关不得不破。然而石桥只有那么一座; 走得太近定会暴露; 众将商量多日才决定从下游跃堑而过攻上其主门。探子来报说下游有处弯卡只有一丈; 可搭上梯板供兵马行进,他们刚潜出山林就见探子所说的那处弯卡; 两岸宽约一丈; 不过底下河道更是湍急; 轰轰声响如万马奔腾,不小心掉下定是九死一生。陈旦所率的前锋已经准备搭板而过; 赵墨突然挥手示意停军,索喀收到消息极为不解; 连忙策马到其身侧轻问道:“怎么回事?”
“这处看来就是个破绽,为何会没人值守?”赵墨遥望对岸漆黑蠕起薄唇喃喃而道,话一出口就被轰响盖过。董忆倒是听清楚了; 他顺着赵墨所望之处看去,峡对岸密林深幽漆黑旁边又无人值守,看着十分可疑。
“我看他们定是觉得我们跃不过此处; 所以才懒得派人守着,实在不行先派一些人过去试试。”索喀直言道。话音刚落凌将军的副将就自告奋勇派出几人架板拉绳跃到对岸。看那些人走在阎王殿口,众兵将不由捏把冷汗,直到他们安然落地众人才稍顺口气。不久,对岸就传来点点火光意为无碍,索喀见后便让自己兵马过去,还顺便回头瞪了眼赵墨咕哝道:“你们汉人就是怂。”
“慢着!”赵墨突然挡臂拦住索喀并叫停即将过去的兵卒。“今夜到底为止,我们撤回去。”
“为什么?”索喀依然不解,董忆与陈旦面面相觑一下子也没了主意。赵墨没有多话直接一个军令要求退兵。就在这时忽闻一声惨叫,众人心头一颤,还没回神就见对岸突然冒出一排弓箭手,紧接着利箭如疾风暴雨般飞射而来。
“糟糕!我们中计了!快退!”索喀惊呼,然后立即拔出佩刀挥斩射来的箭雨,冲在前头的小卒躲闪不及,纷纷中箭掉下峡谷转眼就被白浪吞埋。赵墨护着自己的翊卫骑抽剑砍断飞箭,董忆与陈旦二人边挥剑边往后退,好不容易退到旁侧却听到身后的阵阵惨叫。他们回头望去,只见凌将军的兵马正挥刀砍杀西夏军队并将撤退的兵卒死死堵住。一时间刀光剑影,敌我难分。后边兵马一个劲地往前涌,前面小卒又死命朝后退,他们挤作一团就像砧板上的肥肉被飞箭暗刃切了个够。凌将军的部下人数众多,赵墨与索喀两队兵马都不及他一半,几个回合下来两队损失惨重,连翊卫骑也被气势汹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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