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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的娇养手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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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世宛惊得从床上坐起。她很快冷静下来,他竟直接动手杀了狄旭庭?对方现在是国君。
  她便看着魏峣向自己走来,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
  ***
  太子的军队取得这样的大捷,庆功是一定的。
  连宁绩安顿好河东军以后,也特地带着主要将领赶来灵州,参与宴庆。
  天气渐热,魏紫吾的肚子虽然算不上很大,但衣裳穿得单薄,上身是雪地绣浅黄瑞草纹的罩衫,下配深红色雾縠裙,大家也都能明显看到太子妃有了身孕。
  太子显是极为紧张太子妃和她腹中孩子,一路牵着魏紫吾的手,将她迎到自己身边的位置。
  虽然贺显纲等贺家人早就知道魏紫吾有了身孕,此时仍是少不得上前朝太子恭贺一番。
  大家都知道,活捉的暮昌汗王已由韩疆先行押送回京。今日庆功之后,太子夫妇也要离开灵州。
  贺显纲敬过太子的酒,乘着大家都高兴,便笑道:“殿下,瑶瑶此次也要回京看她的姨母,她独行臣实在不放心,希望殿下能允许她跟着殿下的队伍一道回去。”
  贺显纲又若有所指道:“瑶瑶也向来仰慕殿下,若能与殿下同行一程,是她今生之幸。”同行一程,这里的意思,是说人生“同行一程”,就是委婉提出让贺辛瑶作妾的请求。贺显纲相信太子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何止太子听懂了,连魏紫吾、贺辛瑶、宁绩、顾况等人也都听懂了。
  贺辛瑶有些不好意思,又满怀期待微微低下头。
  魏紫吾则慢慢放下手中果饮,她一点也不喜欢贺辛瑶和他们一起走。
  顾见邃当着众人的面,轻轻拍拍魏紫吾的手背,示意她不要乱想。语调淡漠回答道:“太子妃有身孕,我陪她回京,走得缓慢,定会拖下贺校尉的行程。还是分开走,各行各的罢。”
  太子这般毫不犹豫地拒绝,是全然地没有将贺辛瑶放在心上。贺显纲一愣,脸上有些挂不住,心也凉了下去。看来他想与太子结为姻亲的愿望,竟不能实现?
  贺辛瑶的脸慢慢变得苍白,看着面前的酒水出神。
  贺信真更是无法接受,贺家将士为太子出生入死,太子这刚打完胜仗,竟就翻脸不认人。
  但贺家父子都不敢在太子面前露出不满,贺显纲只道:“殿下说得是,是臣考虑不周了。”贺信真则是很努力才把自己的不平压下。
  第二日,太子果真带着魏紫吾单独先行了,贺家父子送完太子,又送走贺家护送贺辛瑶的队伍。


第130章 
  太子为了照顾魏紫吾,队伍果真走得缓慢; 走走停停地; 半个月后才到关内庆州。
  这日,顾见邃带着魏紫吾住进当地都督府; 正好这庆州都督的继室夫人也有身孕。
  这女子的月份与魏紫吾差不多,魏紫吾一看对方的肚子; 再看看自己的肚子; 小了一大圈,难免有些忧心; 惟恐宝宝长得不好。
  但太子请来有经验的医婆摸了她的肚子; 却说孩子个头并不小; 长得壮实。魏紫吾心里才放心了些。
  太子妃生产是极重要的事; 所有的准备工作早就一丝不苟地安排好了。
  听遇潋说; 太子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精心挑选了八个奶娘; 魏紫吾倒是一愣,问:“他当宝宝是小猪么?”
  凌夫人好笑道:“殿下挑的奶娘都是月份比你大一点的,届时还不知这些奶娘奶多奶少; 太子便叫人多挑了几个,以备不时之需。”
  魏紫吾闻言,就忍不住问:“娘; 小时候是你喂的我吃奶,还是爹爹给另请了奶娘呢?”
  凌夫人怔了怔; 微微笑道:“当然是请的奶娘了。”
  魏紫吾便说:“娘; 等我生产之后; 我想自己喂孩子。”
  凌夫人诧异道:“傻孩子,大户人家的主母哪有自己喂养的,何况是小太孙。”说完,她的目光却微微有些落寞,果然,慕世宛生的女儿还是很多地方都像她的,听说慕世宛当年也是自己母乳喂养的魏紫吾。
  魏紫吾却坚持道:“我已经决定了。”
  魏紫吾怀孕以后怕热,今年热得格外久,秋老虎厉害,庆州都督特地将太子夫妇安置在湖边凉阁里,挂着水晶帘,细红竹席,置冰的风车,湖上凉风送爽,倒是解了她不少暑气。
  魏紫吾小憩了一会儿,便向太子请来的李医婆请教了一些哺乳的知识,这位医婆听说太子妃准备亲自哺乳,便教了魏紫吾一套按摩胸部的指法,以帮她提早疏通经络,避免堵奶。
  她干脆让李医婆将穴位和手法写在了一张纸上。
  魏紫吾身形本就生得玲珑有致,到了这怀孕的后期,胸脯更是丰满得她自己也有些觉得脸红耳热。她不好意思让遇潋帮自己按,沐浴之后,便自己坐在席上,解开了薄薄的里衣,照着李医婆教的方法轻轻按摩。
  顾见邃与庆州都督向崇等人议完事,回到凉阁里,看到的便是这样令他吃惊的画面。
  魏紫吾的脸蛋染着桃粉色,樱红的唇微微张着,她双手托在自己胸前,曲着手指,在自己雪嫩娇美的双乳上,做着某种有规律的按压和轻揉,丰软的柔波甚至会从她的指间不断溢出。
  魏紫吾为了给肚子里的小崽子多产点奶,认真地做着按摩,完全不知自己这一幕落进了他人眼里,会是一种怎样的视觉冲击……
  顾见邃靠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喉咙干涩发紧,身体更是完全紧绷起来,滚烫无比,终于慢慢地走向自己的妻子。魏紫吾的手太小了,根本包裹不住她那一双因怀孕越发鼓胀的双桃。
  “婼婼……你在做什么?”男人明知故问。
  魏紫吾微微一滞,看向对方,她始终还是做不到在对方衣冠整洁的情况下,而自己却……有些害羞地正想将自己的衣物整理好,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魏紫吾诧异地看看对方,自她有孕以来,太子像转性了似的,硬生生地成了禁欲的修士。她还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顾见邃含住她的耳垂,低声道:“婼婼,这种事情,还是换夫君帮你做比较好……”
  ……
  因为夜里清凉,又是太子守着她入睡,魏紫吾便睡得格外踏实,一整夜都没有醒,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知昨晚发生了大事。
  ——周漓慧的父亲周曹,竟从凉州举兵向东南,吐谷浑也发兵,竟已攻入了关内,兵至原州城下。
  魏紫吾正在吃惊,凌夫人又进屋来了,告诉她:“婼婼,皇上下诏退位,传位于英王。”
  英王?顾见绪?魏紫吾愣了愣:“怎么可能,太子以储君的身份,还在北边代父皇为大燕守疆拓土,父皇竟突然传位给英王?”
  她随即反应过来,当然不可能是皇帝真正传位给顾见绪,毕竟皇帝最钟爱的儿子是顾见毓。
  难道又是皇帝的阴谋?又想借着顾见绪的名义来做什么?还是这次与皇帝无关,是顾见绪终于谋逆了。
  顾见绪可不是老大顾见衍,顾见绪多年经营谋划,对皇位有志在必得之心,早就在暗中编织属于自己的足以逼宫的势力,又得萧闻德襄助,如虎添翼。
  英王上位,可就不会再如顾见衍那般儿戏,而是会真的把持住朝政。
  魏紫吾便问:“皇祖母呢?”
  “太后娘娘其时在行宫住着。”
  她又问:“岐王呢?”
  “岐王受伤恢复之后,便按照旨意去了宣州。”
  魏紫吾的眉心皱起来,如果顾见绪上位,那东宫……岂非是难逃他的洗掠。
  幸而东宫库房里的积蓄,此次都是转移了的。自然也包括太子专门给魏紫吾自个儿的私库。
  魏紫吾自然是有钱的。她除了馥墨斋,还有好些铺子,本就挣了些钱。而且她爹每年还要额外给她一笔,至于嫁给太子,那嫁妆和聘礼就更为可观了。她都存着呢,打算给自己夫君养军队用。
  而且,顾见绪下一步就该对付太子了吧,太子是最大的皇位威胁。
  然而,太子却并不见惊讶,也未有分毫忧虑之色,反倒像是早就知道顾见绪会有此一举。
  凉州军虽然叛国和吐谷浑一起攻打内地,但庆州都督府在太子的授意下,早有御敌的准备,太子又亲自带兵迎出了城外,加之贺显纲的侄儿贺昭、儿子贺信真也带兵从北面杀至,贺家军的刀法也是一绝,两天的时候,便将凉州军和吐谷浑的军队大败。
  太子甚至命石冬诚出手,杀了周曹。周曹剩余的部下立即向太子投降。
  至此,太子所率之师可谓屡战屡胜,士气也达到了新的高度。太子换下战袍,在别处清洗掉身上的血腥,换回便装后,才清清爽爽回房看魏紫吾。
  “殿下,我听娘说顾见绪篡位……”魏紫吾担心地看他。
  顾见邃看凌夫人一眼。
  凌夫人对太子自是十分忌惮。这个男人身而为皇储,天生就有凌驾于人的威势,此次顾见邃又亲历十多万众的杀戮,更是多了冷峻之气。
  即便他在魏紫吾身旁时,整个人都很和气,但他看向别人的时候,哪怕是目光平淡的一眼,也早带上令人不敢造次的天子威仪。
  因此凌夫人并不敢说话。
  顾见邃抚了抚魏紫吾的脑袋,道:“婼婼,你现在只管安安心心生我们的宝宝,其他的事,什么都不用操心。”
  顾见邃又随即看向凌夫人:“岳母,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
  慕世宛一怔之后,赶紧抓过一旁的丝面薄被,遮挡衣不覆体的自己,也挡住男人蕴含深意的目光。
  魏峣显然余怒未消,脸色阴沉得吓人,冰冷的目光连慕世宛看了也微微瑟缩。
  若是个小姑娘,看到心中深爱的男人这般赶来救自己,一定已激动扑进对方怀里,寻求安慰。但慕世宛待在绥海王宫十多年,早就学会了压抑她对魏峣的感情,否则她一定熬不过这样多年。
  慕世宛皱了皱眉,狄旭庭的话魏峣想来已听到,那他便知道她除了他,没有过别的男人了?实则她并不希望魏峣知道这件事,他知道了更会想要与她重温旧梦吧。对方连狄旭庭都敢杀,强抢她去作妾太正常了。慕世宛这才想起眼前的男人曾经对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热衷。
  这两个人的确有过一段年少荒唐的时光,第一次是阴差阳错,并非魏峣主动的,但有了第一次以后,初尝情事的少年魏峣自然地对这异常美妙的滋味上了瘾,总是将他的女孩儿抱到私下无人处,释放他对她狂热的喜爱,还有格外旺盛的精力。
  魏峣还是少年的时候就长得十分高挑劲健,身在武将世家,武艺好力气又大,慕世宛哪里是他的对手。而且她那时太爱他了,他想要她,便任他为所欲为,每次都是被他折腾到哭对方才会罢手。谁知明明采取了一些避孕的措施,却还是怀上了他的骨肉。
  但是,她现在并不想做任何权贵男人的玩物,包括魏峣。妾在她看来,就是玩物而已。
  她也不再是当年懵懂的少女,明白了一个男人为一个女子着迷,未必是因为爱,也可能是因为欲。狄旭庭不就是如此么,对她着迷了许多年,但也不过是贪她的色而已。
  她便道:“多谢魏都护相救之恩,慕世宛以后必将回报。”明明白白划出界线。
  魏峣看着慕世宛眼中的戒备,沉默片刻,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你其他的衣裳放在哪里?我去帮你拿。”
  慕世宛便说:“槅扇后面的紫檀柜子里。”她当季的衣裙都放在那里。
  韩颂这时在门外道:“娘娘!”
  慕世宛道:“韩颂稍等。”
  魏峣已绕去了她槅扇后的衣柜,慕世宛突然想起一事,在床上提醒道:“不要动那个有莲花纹的柜屉。”
  但魏峣这时却已经打开了那柜屉,抓在手里的是一片片小小薄薄的布料,衣料香气怡人,是她专门放肚兜的地方。
  魏峣眸色变深,很快挑了一抹藕荷色的肚兜,另为对方选了一身浅杏色的衣裙,交到对方手上,背过身去。
  慕世宛很快换好了衣裳,韩颂等人也进来了。
  狄旭庭对慕世宛做出这种事,慕世宛当然不可能再留在绥海王宫,更何况她本就策划了从密道逃走的后路。无论如何,先离开再说。
  他命人取来备好的松油,浇到了宫殿里,也浇到了狄旭庭的尸身上,随即付之一炬。他憎恶这个地方。还有慕世宛穿过的贴身衣物,他也不想那些东西落到狄旭年手上。
  慕王后的宫殿很快被冲天火势环绕。


第131章 
  慕世宛站在暗处; 道:“魏都护,我们分开走吧。”她想就此与魏峣分道扬镳; 按照自己的原定计划,走暗道离宫。
  她准备了三条暗道; 有两条是故意透露出去; 迷惑狄家父子的。真正逃离的是最后一条。
  魏峣却不同意,道:“你那暗道多半已被狄旭年知道,走进去,我们只能束手就擒。”又道:“跟我走。”
  魏峣压根不给慕世宛犹豫选择的时间,点了火把一丢; 火光顿时大盛,慕世宛手臂一紧; 魏峣已半是强迫地带走她。
  慕世宛清楚,落在魏峣手上总比落在狄旭年手上的好。他将她关在都护府那些日; 至多就是一张嘴讨厌了些,没有对她动手动脚过。而狄旭年; 她一想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都觉得后背发寒。何况她还要去找自己的女儿魏紫吾。便听从魏峣的意见; 任他带着自己离开。
  魏峣果然是早有准备; 仿佛早将绥海王宫的地图和布防图烂熟于心一般,带着她抄捷径; 很快就来到靠近王城南门的一处宫墙。
  “站住——”狄旭年带着一大队侍卫从宫道纵马疾驰而来。他身后的弓弩手更是搭箭在弦; 随时准备朝魏峣一行人射出。
  魏峣早已派人拖住狄旭年; 没想到对方还是这样快赶来。他让韩颂带着慕世宛翻墙而出; 先行离去。自己抽出先前在一名侍卫身上夺来的佩刀; 刀光闪过,挡下一排疾射而来的箭矢。魏峣惯于在箭矢如雨的交兵中保命,这么点人射出的弓箭他压根没放在眼里。
  魏峣冷笑道:“狄旭年,你先收拾好绥海的烂摊子,再想女人的好。”
  狄旭年眼里蒙着阴翳,这毕竟是绥海王宫,他的本营,居然让魏峣动了手脚,已够他愠怒的了,没想到魏峣还敢狂妄挑衅。
  此时,一名将领急匆匆来到狄旭年身旁,低声说了几句,狄旭年面色微变。竟是魏峣的大军抵达绥海边境,发生了激烈交锋,探子回报,怕是有十五万之众。哥宁城难以抵挡,已经失守。
  “战场见。”魏峣乘着狄旭年怔愣的那一瞬,脚尖点着宫墙而上,留下简短的三个字。起落之间,已然消失在夜色中。
  ***
  凌夫人回到房间时,浑身似被抽走所有力气,她没有想到,她的一切身份,连她的后路,太子也一清二楚。还有她的亲妹妹凌疏桐,对方早已有了魏峣给的新身份,成为嫁人生子多年的沧州长史夫人,这些都让太子查得清楚。
  若是这样,太子会不知道她和顾见绪交易的事吗?很难。就像太子所说,他至今没有让她无端消失,纯粹是为着太子妃的缘故。
  但是太子却安排她暂时离开魏紫吾。凌夫人浑身有微微的瘫软,靠在门边喘气。
  她承认,自己的确是憎恨慕世宛,但是对魏峣和魏紫吾父女,自认从来只有维护之心。虽然连魏紫吾也觉得她不该联系顾见绪,但她的确是为了想给女儿多找一条后路。从太子的角度来说,她的确是自私不近人情,但母爱本来就是自私的啊,首先想到的只能是自己的孩子。
  看看宁绩的娘,是如何为了宁绩的前程拒绝她家紫吾的。看看魏贵妃,是如何为了顾见绪的前途毁掉和魏紫吾的婚约。谁家不是这样呢?她只是让女儿极少地给顾见绪一点甜头,就换来顾见绪许的皇后之位,还能帮她做事,有什么不对。
  果然,顾见绪现在不是登基了么?
  慕世宛怎么有颜面来认婼婼?她难道想让婼婼背负上私生女的名声?凌夫人紧紧将手握成拳,自己该怎么办呢……
  而另一边,魏紫吾好奇地看着太子,问:“殿下,你与我娘单独说什么来着,还不让我听?”
  顾见邃道:“你在沧州的姨母生了重病,来信想让岳母去看看她,我担心你舍不得岳母,先单独问问她的意思。”
  魏紫吾道:“我姨母重病?那母亲便去看看姨母吧,她也没有别的亲人了。我身边人多,有人照顾,没事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已经告诉岳母了,让她只管安心地去。马车也给她备好了。”顾见邃又道:“婼婼,我明日就要回京一趟。”
  “回京?是处理顾见绪的事情么……”
  “不错。”他握着她的手,道:“你等着我回来接你,接你回京做皇后……”
  魏紫吾现在担心的自然不是皇后之位,而是担心太子的安全。她本想请求同行,但她知道,太子肯定不会同意。只得道:“那你一定要小心。”
  顾见邃知道魏紫吾担忧的是什么,道:“婼婼,你还不相信自己的夫君么?你放心,西突厥那样凶悍,夫君也打下来了,何况是京城禁军。”而且,北衙军中还有他的人。
  魏紫吾便不再说什么,只将自己靠进他怀里,近来聚少离多,自然是不舍的。她知道他又要经历一场大战,难免心疼对方。本就是嫡长子,却因着皇帝莫名其妙的偏心,徒惹出许多事情,让他还得靠自己打江山。
  此时夜也深了,她想着太子明早就要离开,突然道:“殿下,你那天说的,要不我们试试吧……”
  “那天说的?”太子一时没往那方面想。
  “就是前两天,你帮我按摩完之后,我见你难受,你说想要我,帮……”魏紫吾说得语无伦次,吞吞吐吐。
  顾见邃看她这涨红脸的模样,还没听完就明白了,目光立即落到魏紫吾红润娇嫩的小嘴上。
  自认为能游刃有余掌控任何场面的太子,有那么一会儿,什么反应也没有地立着。魏紫吾以为太子会很是激动,毕竟他应该是暗暗想很久了。但谁知这个人是越激动,面上越是不显,动作越是稳重。
  但顾见邃也怕魏紫吾反悔,立即道:“那,夫君这就去洗洗。”
  魏紫吾看着他这一身崭新换的衣裳,连褶子都还没出来,道:“你不是才洗过?”
  “唔,也是。”顾见邃这才发现自己竟紧张得连才浴过身也忘记了。毕竟是他心中向往了许久才得到的小仙女,竟然提出这种要求,他哪有不紧张的。
  魏紫吾更紧张,其实她现在已经后悔了,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一时冲动主动提出为他做这种事。毕竟还是脸皮薄,又道:“我觉得房间里的灯火太亮,可以将灯灭掉一些。”
  太子从善如流,将四盏青铜九支莲华灯灭掉三盏。很有耐心,丝毫也不猴急地回过头问:“婼婼觉得现下如此?”
  魏紫吾道:“再灭两支烛罢。”
  顾见邃便将最后一盏莲华灯的九支烛也熄灭了两支。
  屋里现在的光线已是昏暗朦胧,与先前的亮煌如昼迥异。这下魏紫吾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拖延了,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高大英伟的男人,心跳得七上八下。
  魏紫吾这时又后悔了,现在的光线是看不大清,却更增加了暧昧的氛围,她便又道:“殿下,要不你还是将烛火都点上罢。”
  “婼婼……”顾见邃这次不依了,一手箍着她的肩带向自己,一手护着她的肚子,低头抗议地深吻。
  太子放开了魏紫吾,她也不再找借口拖延,自己犯蠢找来的事,还得自己做完。
  魏紫吾按照太子的要求,笨拙而认真地开始尝试。可这实在是太艰难费力的一件事,她立即便想撂担子不干。但这时她听到太子缓慢吸了一口气,男人喉咙里随即发出低低的喟叹,那声音格外的低磁而蛊惑,听在魏紫吾耳里,竟让她身体微微颤栗。
  她只得认命地继续,在稍微离开换气休息的时候,抬眼看向顾见邃的脸。
  男人微微垂着首,昏暗的光线下,依旧能看清他轻蹙着眉,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罕见的恍惚,似乎是觉得舒服极了,但他垂眸看向她的时候,眼神又分明具有强烈侵略性,令她心神为之一失。
  “婼婼,继续。”男人的大掌按在她的脑后,不准她偷懒。
  ……
  ……
  ……
  顾见邃也知道自己过分了,起身亲自去打来一盆清水,仔细地擦拭了她的小脸。还打了水来让她漱口。
  “婼婼,对不起,夫君一时没有忍得住。”顾见邃神清气爽地将魏紫吾搂在怀里,轻啄她的脸蛋,登基为帝的感觉,必然也不会及今晚了。
  魏紫吾却是在生气,轻轻推开对方,根本不想听他解释,因为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顾见邃一声不吭地,像只大猫一样安安静静贴着魏紫吾,过一会儿又道:“婼婼,我明早就要出发了,你真的忍心不理夫君。”
  魏紫吾还是不说话。他以为他装可怜,她就会理他了吗?刚刚他不是那样厉害霸道,她根本就反抗不了他。
  靠着魏紫吾这点功夫,太子肯定是不可能纾解的,因此他后来又靠着她的……,变了许多种花样,才终于差不多到了。但是临到最后的时刻,他居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魏紫吾哪里敌得过他的力量,更何况她当时根本就已经懵了,终于回过神之后,如何不生气。
  顾见邃又道:“婼婼,你不愿与我说话,万一这次我回京发生什么意——”
  魏紫吾心头猛跳,立即打断对方:“你说什么呢,不准胡说!”
  “婼婼,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太子又去抱魏紫吾,这次好歹是没有被推开。
  魏紫吾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怎么以前不知道,这个人这样能缠人。但是,在他怀里,倒是又一夜无梦地安睡到天明。
  第二日清早,魏紫吾尚未醒来,顾况便向太子禀报:
  “殿下,京中又来了消息,说是新皇召几个兄弟回京,还要带上家眷,要重新封赏。”
  顾见邃慢慢笑了笑,眉目中透出几分阴沉,道:“带上家眷……”他随即嗤笑,顾见绪不就是想要他带家眷么,怎么可能。
  顾况又皱着眉,递出一封信,道:“殿下,您看看,这是否为太后娘娘亲笔,和她的私印。”
  ***
  顾见绪连日皆留在书房与萧闻德及部下议事,周曹被斩的消息暂时还没有传到京中。几个女人便聚在一起说话。
  萧令拂道:“太子岂会轻易将皇位拱手相让,定然是要上京的。希望能活捉太子,留下太子一条性命。不能让夫君背上弑杀兄弟的罪名。”
  周漓慧嗤笑道:“有些人不会是当年太子妃没做成,这还念着旧情吧,还要给太子留一条性命?”
  萧令拂不悦皱眉,自从周漓慧生下女儿,越发不将她放在眼里。
  魏贵妃倒是没有追究她萧令拂这句话的用心,只肯定道:“令拂说得有一定道理,太子是不能杀的。”


第132章 
  三个女人散了之后; 萧令拂来到顾见绪的书房外,终于等到对方得闲; 顾见绪问:“如何?母妃是什么意见?”
  萧令拂道:“母妃说,顾见邃是不能杀的。”
  顾见绪略颔首; 又示意萧令拂出去; 萧令拂刚走出殿外,便听啪地一连串猛烈脆响。似乎是镇纸一类的器物被狠狠砸到地上的声音。她吓得心惊胆战,不知发生了何事。要知道顾见绪这个人,完全可称之为喜怒不形于色,什么事情竟让他这样生气。
  顾见绪一手紧握成拳撑在桌上; 面色阴冷,他的母亲; 居然对老三有这种想法。顾见邃可比自己年岁还小些,他母亲这是还没当上太后就想着养面首了; 更叫人不能接受的是,她竟然挑中了他的兄弟; 她看着长大的顾老三。属下才向他禀报的时候; 他还不敢相信。
  顾见绪立即下令; 命人看牢魏贵妃。
  ***
  绥海早就作了要攻打大燕的准备,只是因着狄治镗突然的身体变故延后了; 因此; 哥宁城虽然失守; 但绥海迅速集结大军; 力求阻止定北军迅猛的推进之势。狄旭年也亲自带兵赶往两兵交战最激烈的桑罗城。
  这样的大战; 魏峣肯定是要亲自领兵指挥的。乘着魏峣去了兵营中,慕世宛在韩颂等人的掩护之下,避开魏峣派来接应的队伍,悄悄离开了绥海。
  一行人策马疾奔,确定甩开了魏峣的部下,韩颂才问:“娘娘,我们现在去哪里?”
  慕世宛慢慢道:“去找太子妃。”
  天地之大,离开绥海,她却没有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唯有一个找女儿的信念,除了找女儿,她也不知自己该往哪里去。虽然暂时无法与魏紫吾相认,但能远远看一看对方也好。
  定北军与绥海在北面交战,阻断了陆路,慕世宛只好出海了,这次她带的人不多,决定坐船出海碰碰运气。她乔装改扮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说是到大燕境内探望自己的女儿女婿,倒是被大燕守着的官兵放行。
  魏峣也从部下处得知慕世宛极力逃避他的消息。
  看了看魏峣的脸色,瞿长林道:“侯爷,夫人这样多年,早就习惯了自己拿主意,怕是一时半会儿……”慕王后这个称呼是不能当着魏峣再叫了,瞿长林很自然地喊起了夫人。
  魏峣只道:“她一定是去找婼婼了。让人继续盯着,不能让任何可疑的人接近她。”
  魏峣这里说的可疑的人,自然指狄旭年派出去抓慕世宛的人。“是,侯爷。”瞿长林立即下去传令。
  但魏紫吾并不知道生母在寻找自己,她先送走太子,又送走凌夫人,刚有些惆怅,肚子里的孩子就拳打脚踢起来,魏紫吾的注意一瞬就转移了,她用手覆在肚子上,还能感受到那小拳头的力道,心中顿时变得温暖。便笑了笑,和遇潋一起走回房。
  刚坐了不久,魏紫吾便听说定北军也和绥海开战,这下子,丈夫要去打仗,父亲也在打仗。她同时得操两份心。
  而慕世宛要打听到魏紫吾的消息并不难。太子和凉州军一役获胜的消息已传开,太子牢牢把持着庆州等关中数州,她知道魏紫吾现在一定是在庆州。
  但她现在仅凭自己想见到魏紫吾却很难。庆州城几乎是闭城状态,她险些连城门也进不了,都督府更是重重守卫,魏紫吾现在已经不出都督府的大门了。
  慕世宛便在庆州城里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是紧靠通往都督府主道路的客栈。她每天不是看书,就是站在二楼走廊往街上看,但一次也没有见过她想看到的人。
  ***
  太子此次征讨西突厥的接连大捷,令其威望更甚,一路几乎没有遇到抵抗,甚至还有不少武将表示效忠,就直逼到了京城之西的大临关。
  但是,大燕上京之所以为上京,当初定都于此,原因之一便是看重它是军事要塞。在上京的三面有关口,扼着多方进出之道,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城墙城楼更是修建得格外高而坚固,护城河既深而宽,实是易守难攻。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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