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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毒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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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自然是赵离。姚雁儿那秀丽的眉头轻轻一挑,心忖原本这个看着斯文,十分俊秀的诚王府世子竟然是个好色之徒。她的心里忽而有些厌恶,上了马车,却也是轻轻的放下了马车帘子。
她轻轻的吐了口气,对于诚王府,姚雁儿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包括曾经无感的赵离,如今都是让她十分厌恶。
而赵离瞧着姚雁儿,并不是因为什么色心,而是一种从心底升起了的极古怪的感觉。
只说今日之事,仿佛和姚雁儿一点关系也没有,便是赵青拂袖而去,似乎也是和姚雁儿没什么干系。
可是他就是觉得,这些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一定和姚雁儿脱不了干系!
这个美貌的女子,是那么有心思,而且又精于算计,与别人全然不一样。就好似一条美丽的毒蛇,明明有着锋锐的毒牙,然而却也是韬光养晦,却也是准备寻着一个极好的机会,伸出了自己的毒牙,狠狠的咬了下去。
芙蓉园里,刘宝心已经悠悠转醒,她忽而已经发现,周围的宾客早就已经离去了。
丫鬟心儿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不若我们还是回去可好?”
刘宝心蓦然跳起来,一巴掌就打在了这个丫鬟面上,咬牙切齿的说道:“回去什么?”
她知道自己不是很谨慎,甚至得罪了这位公主赵青,而自己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赔罪,只盼望赵青能原谅自己。唯独尽力补救,自己方才也有翻身的机会。如今她还没有嫁人,待字闺中,可是不能坏了名声。
赵青跟前,刘宝心顿时跪下来,眼睛里一边流泪,手里抽着帕子轻轻的抹着自己的脸颊。
“公主,公主,我也是被人算计了去,我又如何敢冒犯昭华公主?”
刘宝心容色十分惶恐,甚至那身子也是禁不住轻轻颤抖。
而赵青则是冷冷的瞧着她,原本艳丽的面容亦是禁不住透出了一丝淡淡的厌恶。是了,自己自然厌恶这个刘宝心到了极点,竟然当众落了自己的面子。然而便是再厌恶又如何,瞧着刘宝心害怕成这个样子,料来给她个胆子,亦是断然不敢对自己无礼。细细想来,这桩事儿里头,必定是有人刻意算计。
她手指上如今戴着镶嵌了宝石的指甲套儿,随意晃晃,就是透出了一丝丝光润气儿。赵青那指甲,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扣着那桌面,嗓音更是淡淡的:“哦,那就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诗作与我一样了。”
“我,我也是被人算计了,让别人将我当棋子,来落公主您的颜面。”
刘宝心抬起头,她的面上已经满是泪痕。而刘宝心的眼睛里面,如今更似喷出了浓浓的怒火,只因为如今刘宝心的心中,自己确实也是被算计了。
“算计公主您的,乃是容世兰!”
刘宝心就是觉得,自己是被容家的人做了棋子。
马车之中,姚雁儿懒洋洋的躺着,靠着马车的车壁,忽而哑然失笑。
虽然是临时起意,可是这件事情一定是会变得非常有趣。不知道刘宝心会不会留下来解释,便是她不肯,难道赵青就会放过刘宝心?当初纳兰羽写了一首琴曲,而这首琴曲让赵青微微出丑,也是因为这般,赵青也是毫不留情的除掉了纳兰羽。而如今同样是撞了诗词,赵青一定是会非常非常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是否还有别的人,知道那个属于赵青的秘密。
所以最后,是云秋将那个诗给刘宝心的事情,一定是藏不住。
可巧的是,云秋与自己一点也没有关系,可是偏巧却也是容世兰的身边的人。
而容世兰今日容色也是极为憔悴,显然有些不欢喜。赵青自然不可能知晓容世兰之所以这样子是因为苏尘,也许她最初并不如何在意,然而现在再想想,亦是必定会疑神疑鬼,觉得容世兰许也是对她不满。
当然若容世兰寻到了云秋,前去询问这件事情,则必定是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可是,赵青会吗?
姚雁儿却也是不由得冉冉一笑。
另一边,刘宝心亦是咬牙切齿,说完了自己买那诗词的经过。她自然是以为背后的人是容世兰,云秋算什么,那般绝好的诗词,绝不可能是云秋能弄得来的。
她们这些尊贵的女子勾心斗角,相互算计,又何苦牵扯自己,让她却也是做了炮灰。
刘宝心更恨的则是,容世兰甚至想也不想,就利用了自己。而刘宝心却也是绝对不会去寻思,若不是自己心里添了贪念,又何至于此?
赵青想了很多,她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想要知道容世兰为什么能知道自己今日所写的诗词,又怎么弄到手的。难道自己身边,竟然是有容世兰的人?一想到了这里,赵青看着自己左右侍候的人,眼里就有些狐疑了。况且那穿越之事,更是属于赵青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有人触及这个逆鳞,她就心惊肉跳。
赵青甚至还想到了容世兰对付自己的理由,最近自己和苏尘是有一些接触,而这些接触虽然与男女私情无关,可是那些个满脑子恋爱心思的人又如何能知道?
一想到这里,赵青就禁不住有些不屑了。
赵青想了很多很多,她甚至觉得容世兰可能知道点什么,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警告和敲打,更是对她的一种要挟。她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也许根本和容世兰没关系,容世兰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云秋自己的主意。而云秋知道这首诗作,不过是从姚雁儿那里偷看得到的。此刻的赵青,眼睛里亦是禁不住透出了一丝冷意,她没有想去招惹容世兰,容世兰却居然会来招惹自己。而她原本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若是容世兰不知道收敛,那么她也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而刘宝心,为了给自己脱罪,她更是孜孜不倦,将所有的罪过都是推到了容世兰的身上了。且刘宝心的内心之中,原本就是当真这般认为的。
姚雁儿懒洋洋的在马车之上,一伸手就轻轻的撩开了马车的帘子。
明媚的阳光就这般轻轻的透了进来,滑过了姚雁儿的脸颊。
姚雁儿的目光是更加明润,她轻轻的呼吸了一口气,却也是抬起头。
是了,明明只要轻轻去查,就能查出真相。然而在容世兰这个靶子跟前,谁又会留意一个云秋呢?
所以她并不担心赵青会寻上云秋,而云秋恐怕得罪了赵青,自然不肯和赵青说这些个话儿,且便是容世兰,云秋亦是断然不敢提出了这么些个话头的。一个落魄的世家之女,跟在容世兰身边,无非是用她的艳俗衬托容世兰的脱俗,又岂敢将自己惹事儿的话儿挑出来,自己落个十分不是?
姚雁儿轻轻拔下了自己头发的发钗,透出了里面的金针。今日自己,可就是那么可巧,恰巧就见到了苏尘那狠绝的一面。
然而姚雁儿心里,却也是并不如何惊讶。毕竟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孩子,到世家暗中的掌控者,苏尘若是没有那么一点心计手段,又是如何能得到这些?如今这些个叱咤风云的年轻俊雅,绝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白莲花。
而她一直想要低调,可惜,总是有人不顺自己的愿。
回到了昌平侯府,原本留在府里的绿绮却也是面上添了些个古怪色。
“夫人,那个方姑娘,如今可是又来了。”绿绮却也是小声说道。
方姑娘?姚雁儿若有所思,应该指的是方如月?她低低说道:“是方如月?”
绿绮亦是赶紧点头:“可不就是她,除了她,还能有谁?这般不要脸面,却也是凑了过来。”
绿绮是个很有心思的女子,素来也是将话儿给压在了心底,然而如今绿绮面上的不悦却也是十分明显,分明也是极为不待见这个方如月。
姚雁儿也是有些个理解的,毕竟她也是没想到,方如月居然还敢上门。
一个女孩子,以婚事为胁迫,想要进门做妾,然后又被李竟狠狠拒绝。这都算是撕破面皮了,又怎么就眼巴巴的凑上来了?
“那么老夫人呢?可是有招待她?”姚雁儿亦是问道。
绿绮回道:“老夫人只说自己那身子有些不自在,却也是并不如何乐意见她。”
姚雁儿暗里点点头,这个女子如此情态,便是贺氏也是不乐意见她了。也亏得这个贺氏,终于还是有些脑子了。否则她几乎想让自己的那个二叔艳福无边,再添个尊贵的妾。
随即姚雁儿眼波流转,亦是盈盈过去。
方如月见到姚雁儿,也是若无其事的盈盈一福,好似当初以姚雁儿清白为要挟的女子并不是她一般。
方才方如月已经打听过了,只听说姚雁儿去赵青那处去赴宴。方如月并不知道那宴会之上的风波,眼里却也是透出了一丝恶意。
在她想来,姚雁儿虽然生得十分美貌,可是亦是断然不能与赵青相比。
想当初,方如月结识了赵青,对方那些个广博的见识,独特的观点,足以让身为才女的方如月折服。她是喜欢李竟,然而李竟若是喜爱赵青,她非但不敢吃醋,连那争一争的心思也是不敢有的。
而这个姚雁儿,虽然姿容出挑,却并没有什么内慧足以让方如月折服。
美则美矣,可是那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根本也是禁不起推敲,更不能说能与赵青相比了。这个妇人,大约也是应该自惭形秽。
“听闻夫人今日去赴宴,大约也是有了什么好诗词?”
方如月一脸真诚,言语却隐隐有些嘲讽。
是了,论诗词上的功底,姚雁儿又怎么能比得上赵青?赵青这方面的才华可谓是鬼才,她是轻易不会做诗的,然而一旦做诗却也是必定是会震惊四座,让所有的人都是为之震惊。便是本朝才子,每每到了赵青跟前,亦是都是会禁不住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没有这份才华的。这份才情,又是如何能比?
姚雁儿听了,却也是禁不住哑然失笑,为何每一个人都会觉得自己会因为做不好诗而自惭形秽?
不错自己这方面确实也是不算什么才女,可是每个人都是有属于自己的天赋,原本也是不必强求如别人一般了。
故此方如月以为是在嘲讽自己,她却也是浑然不觉。
“我文采只是寻常,今日出风头的却是刘家女郎。”
姚雁儿说的话却也是半真半假,不错今日刘宝心确实也是出了风头,然而她虽然出了这个风头,却也是已经是吓得半死。
而姚雁儿目光却也是在方如月面上逡巡:“就不知晓,今日方姑娘来又有什么事儿?”
方如月面色冷了冷,心里却也是冷冷一笑,很有些不喜。见到那等风华绝代的人物,见到了赵青,难道姚雁儿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惭愧。今日她来,怀中却也是抱着一副卷轴。而这副卷轴,原本可以让下人拿着,方如月却也是亲手拿着的,可见对这幅画儿十分在意。
绿绮在一边说道:“方小姐居然是来送东西的,我原本是想替方小姐转送,她却也是一定不肯。”
“莫非方小姐,嫌弃我们府上的人行事不周到。”姚雁儿却也是轻轻的挑了挑手指。
方如月福了福,却也是缓缓道:“如月又怎么敢呢,只是这画儿十分要紧,却也是不能轻易给下人碰。”
姚雁儿一挑眉:“那就不知道是哪位大家的作品。”
方如月面色渐渐的发亮了,面上却也是禁不住添了光彩:“自然是昭华公主的墨宝。”
姚雁儿的眼神却也是忽而有些古怪,不错,若她不知道赵青那些个诗词只是抄袭,她当然也会觉得那些个诗词是要紧的东西。然而如今,姚雁儿自然也是不会这般认为。她只是隐隐觉得可笑而已——
而方如月却也是品不出姚雁儿这神色之中的深邃之意,在她瞧来,姚雁儿必定也是十分嫉妒的。
“原本这些个书画作品,是要前人的才值钱一些个。然而只要是昭华公主,那就并不是一回事儿了。她的才学,原本便是惊才绝艳的,那些个诗词,便是前人的诗词大家,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方如月吹捧起了赵青时候,倒也是真心实意,眼睛都是在发亮。
姚雁儿唇角却也是轻轻抽动,不错赵青的那些个诗词确实也是不错的,可是,前提是这些诗词当真是赵青的手笔。
☆、一百九十一 方如月挑衅
方如月眼睛也是亮了亮:“只说昭华公主所做的那些个诗词,自然也是绝好的,只是她平素留下的墨宝却也是不多,流传出来的,却也是不过百余件。而这每一件墨宝,那可亦都是珍贵得紧,落在外头,可是价值千金。且便是有钱,亦是不见得买得到的。”
说到了此处,方如月眼神忽而有些古怪,瞧着姚雁儿的神色也是有些奇异,似是同情,也似嘲讽。
“而这些个墨宝,虽然每一件都是千金之物,极为难得。其中约莫三分之一,却也是被同一个人收拢在手里。而这个人,为了积这些墨宝,不但花费了不少银钱,也是托了许多人脉关系,方才能成功。夫人会不会觉得,这个人的心里很看重青公主?”
姚雁儿心里猜测得到些个事儿,却有些不快。
方如月咯咯一笑:“而这个人,夫人又猜猜是谁?”
她瞧着姚雁儿没有说话,便自顾自的说道:“这个人,当然就是侯爷。这可是侯爷的一片心,而这份用心,侯爷却也是没有对别的任何人有过的。”
是了,这个美貌的妇人,不过是侯爷那遮掩耳目的,不过是个替代品。
而姚雁儿的心里,却也是确实有些不痛快。
是了,她是从下人的口中得知,知晓李竟喜爱过赵青,并且对这个尊贵的公主动了情。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李竟曾经这般疯狂的收购那些个属于赵青的墨宝。这无疑是一件极为浪漫的事情,任何女人若是知道有个男人这样为自己,那是必定会心动的。
方如月将姚雁儿面上神色尽收眼底,就算姚雁儿掩饰得很好,方如月还是能瞧出了些个。
这是第一次,姚雁儿露出了些个不同的神色,自是让方如月心下痛快。
方如月身子娇柔,手掌却也是轻轻的抚摸自己怀中的画轴,轻轻的说道:“而这幅画,则也是昭华公主的墨宝,若是送给侯爷,侯爷必定也是会欢喜的。”
绿绮却忽而说道:“方小姐,你言辞这般暧昧,可是有些个不知分寸?且不必提侯爷如今与夫人两厢情好,便是那昭华公主,如今也是罗敷有夫,难道这些个言语,她就乐意听了?”
方如月冷冷的瞧着绿绮:“这侯府什么时候没规矩,区区一个下人,居然也口出狂言。”
绿绮福了福说道:“奴婢是个下人,若是面对府中娇客,这般不知分寸,自然也是失了礼数。然而方小姐寡廉鲜耻,不知礼数,好好一个嫡出女儿,自甘为妾,被拒绝之后仍然厚着面皮上门。我们侯府顾及颜面,没有拒绝你入门,已经是十分客气了。方小姐也配说什么礼数二字?若方小姐当真觉得自己是真性情,可是要侯府将你这些个事儿招摇传扬出去,让别人听一听,瞧一瞧,究竟是怎么样子的一副好性情。”
红绫几个都是呆了,就觉得绿绮这个话儿,骂人也是骂得太狠了些个。可是她们个个听了,居然都是情不自禁的觉得痛快。
这个方如月,实在是太不知道进退,太不要脸了。
方如月自己损人时候,浑然不觉有什么了不得的,如今她听了绿绮的话儿,却也是禁不住浑身颤抖,眼睛里更好似喷出了火光也似,实在也是恼怒到了极点。
她禁不住瞧向了姚雁儿:“夫人你可是听见了,你的下人是何等的无礼。我身为方家女儿,总归是个嫡出的女儿,如今却也是被个下贱的奴婢欺辱,难道这就是夫人平日里的管家之道?”
姚雁儿却也是恍若未闻一般,只是冉冉一笑,缓缓说道:“这话儿细细听来,竟似有几分道理。”
暗中却也是不知道是谁,顿时噗嗤一下笑出声,却亦是让方如月面皮涨红。
是了,这个女子本质粗俗,自然也是教导不出什么听话的奴才。
姚雁儿突然觉得烦躁,也是不乐意应付一个方如月,只是吩咐:“红绫,上茶吧,方家小姐饮了茶也该走了。”
方如月身子轻轻的颤抖,手掌抚摸怀中的画儿,脱口而出:“我不走,这幅画我原本也不是给别的人,是我要亲手给侯爷的。”
姚雁儿瞧了她一眼,却也是不以为意:“若是不乐意留下画,就带走就是。”
方如月更想不到,姚雁儿居然也是不留半点情面。不是听闻,眼前这个妇人最是虚伪不过,最喜爱以那虚伪的伪善面具示人,如今怎么就这般不留面子?
她虽然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心下却也是无可奈何。
方如月正准备放下怀中的画,余光流转,可巧就正好瞧着一道人影进来。方如月眼神一亮,语调之中顿时多了几分娇柔之意:“侯爷——”
可巧这个时候,李竟也正好来到了姚雁儿院子里。方如月心口砰砰一跳,心忖无论什么时候瞧见李竟,李竟可都是这般英俊。
方如月再次抬起头来时候,面上却也是浮起了楚楚可怜之态,显得越发惹人同情。
“侯爷,今日我原本给你送画,可惜夫人却不喜欢。若她刻薄月儿几句,我也是并不如何在意,可惜好好的一副画作,如今却也是被毁了。”
一边说着,方如月就缓缓展开了那幅画,果然上面一团团黑污,早就瞧不出本来面目。
绿绮听了,更是恼怒。这幅画儿,可是一直都是被方如月抱在怀中,谁也是没有碰一下,又怎么会突然就坏掉了?
这件事情,细细想来,原本也是并不如何难以理解。这幅画儿,一开始那可都是已经被损坏了。而方如月却也是一直想要就这样子给了李竟看,故此就算是被她们这些个丫鬟冷嘲热讽,也是不肯走。且方如月甚至还刻意言语刻薄,无非就是想要激怒姚雁儿,想要将这桩事儿确确实实的落在了姚雁儿的身上。
当然侯爷自然也是会护着夫人,可是却未必不会觉得方如月说的话儿是真的。
既然如此,侯爷与夫人之间,亦是添了那么一根尖刺,自然也是无法和谐。
说来,也是闹心得紧。
方如月心里知晓李竟并不如何喜爱自己,却也是仍然是极委屈的说道:“也许,是因为这幅画儿是昭华公主的,难怪夫人却也是这般。侯爷,你可还记得,从前我也是替你寻画,寻青公主的画。”
她眼睛里顿时泛起了奇异的光彩,静静的瞧着李竟。
“我早就说了,你喜爱昭华公主的画,夫人却也是不肯相信,甚至还要将我逐出府去。”
方如月却也是透出委屈情态。
李竟忽而瞧了她一眼,惹得方如月心惊。
“无趣,若是夫人真肯为我吃醋,也还好了。”李竟忽而一笑。
他瞧着姚雁儿,眼睛里亦是有连绵的情意,更似有调笑之意。
方如月一震,忽而觉得有些羞耻。姚雁儿并没有辩解,李竟也是没有垂询,仿佛这一切都是无足轻重的事情。而自己又哭又闹,却也好似一场独角戏。
方如月纤细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画卷,眼睛里也是有些痴态:“侯爷,莫非你忘记了,从前你最喜爱昭华公主,最喜爱她的墨宝,难道你现在就忘记了从前的情愫?”
方如月面颊之上,亦是挂上了泪珠,容色有些凄楚。
然而姚雁儿却也是升起了一片恶寒,好似李竟就算动心过,动心的也应该是赵青不是?
李竟一笑,眼角眉梢竟然也是有些个邪肆之意:“这美人,我自然也是爱最好的。薄情了,也是自然。请方小姐出去吧,以后不许她入府了,全府传下去,只说是我的意思。”
说罢,李竟竟也搂住了姚雁儿的腰身,忽而在姚雁儿的唇瓣轻轻一吻。
方如月瞪大了眼睛,面色亦是微微发冷,便是面上的泪珠子,也是没有擦去。
她不得不被请出去,且李竟也是没有多瞧她。只是她的心里面,却也是好生不是滋味。从前,李竟对她也并不是这样子的。虽然李竟对她也并没有丝毫情意,然而却也是断然不会像如今这般,冷冷淡淡的。她有些含怨瞧着姚雁儿,若不是因为姚雁儿,若不是这个妇人,自己又何至于如此?
李竟亦是轻轻挥手,几个丫鬟亦是知道些个风色,亦是纷纷退下去。李竟不由得凑过去,在姚雁儿耳边低低说道:“听说,如今你倒是有些个醋意儿。”
姚雁儿忽而有些着恼,有些事情若她知晓得清清楚楚的,倒也不会如何。可是她并不愿意让别人,将自己丈夫和另外一个女子的情事告诉自己。而且李竟当初细心的收集属于赵青的墨宝。细细想来,就会不由得觉得有那么一丝淡淡的暧昧。她手指轻轻的按住了李竟的胸口,其实自己认识李竟却也是有些迟了。
所以,她并不清楚李竟的过去。
所以,她一点也不知道李竟过去有多喜欢赵青。
也许比自己所以为的深得多。
没有听到了姚雁儿的回答,李竟面上的调笑之意经不住淡了些个,目光亦是有些个深邃。
“莫要吃醋,如今我自然只喜欢你。”
李竟那话儿充满了安抚之意,却又淡淡的,似乎好似天边的云彩,一点也是抓不住。
“光阴永远就是最好的情话,如今我们俱也还年轻,容貌姣好,等日子流逝,我们两个都是老了,你自然知道我的心思。”
李竟轻轻的按住了姚雁儿的后背。
姚雁儿轻轻的抬头,瞧着李竟那张面容,是了,自己何必想那么多?这个男子,如今是爱自己的,她亦是能感觉得到。人的感情,原本就是琢磨不透的。就如自己曾经也是迷恋过聂紫寒,故此亦是似乎可以相信李竟对赵青的无情。而或许以后,李竟于自己也是会淡了情分,只是这一刻俱是真实那也就是了。
然而姚雁儿内心之中,却也是还是添了些个说不尽酸意:“然而夫君所收藏的旧物,又该如何?”
“不过,是做个生意罢了。纵然是皇族公主,一幅画就要贩得千金也是不容易。从前我也算是公主党,替她抬抬身价而已。有人追捧,自然就值钱一些。”
李竟总算是解释出这其中干系,且姚雁儿亦是经商起家,自然也是明白李竟的意思。那就是虽然赵青身为公主,又有绝好的诗词,可是她能有如今的这般形象,亦是免不得要受些个追捧。她的高贵,她的张扬,她的放肆,她的才情,最初的最初,却也是出自于眼前这个男子的策划。有人争抢,那么一幅画能卖千金,也是渐渐能被京中贵人们能接受。然而那些个东西,落在李竟眼里,不过是一些投资的东西。
“如今这些画作你若不喜,也是不必留着,又或者拿出去贩卖,据说如今却也是价值不菲。”
李竟亦是干脆将当年自己那些个收集品尽数给了姚雁儿。
姚雁儿手指轻轻的扣动李竟的胸口,眼睛里却也好似透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水光:“夫君的意思,那就是这些画作,如今都是我的?便是今天,我发起性子,一股脑烧了,也是没有干系?这也许也不是什么玩笑话儿。”
“你若喜欢,自然也是无妨。”李竟自也是失笑。
当初他购入这些画儿,确实也是因他要捧捧赵青。然而当年这样子的举动,亦是未尝没有一丝如方如月说的那般情绪。只是如今,曾经的那些个念头却也是再也都不要紧。他的心里,已经毫不在意,便是自己也是觉得那么的奇怪。
姚雁儿轻轻的抬起头,却也是不由得瞧了李竟一眼。她忽而有许多话儿想与李竟言语,比如她想要告诉李竟,关于赵青的那些个秘密。赵青那惊人的文采,并不是属于这个女人自己的天赋,而是掠夺了别人的智慧。然而话儿到了唇边,她却也是说不出来。
不是怕李竟不相信,更不是畏惧赵青的权势,也许没有人相信,她只是不忍。
喜欢上一个不配喜欢的人,那已经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那种回忆却也是绝对不会很美好。而如今,连对方身上仅有的闪光点也是假的,并且由如今喜爱的人揭破出来,李竟亦是会在她面前颜面无存。
很多女孩子,她们期待得到男人的怜惜,希望自己得到了无微不至的保护。然而姚雁儿却也是恰恰相反,她反而想要怜惜眼前的男子。父亲早丧,母亲也不喜爱他,而等他长大,所爱慕的女子却徒有鲜光的外表,实则却是极为自私的一个人。姚雁儿柔软的手掌轻轻的握住了李竟的手掌,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李竟时候,就觉得他仿佛很冷,对周围的事儿一点也不关心。而在李竟身边的每一个人,就算是爱他的,也是同样很自私。甚至那文姨娘,为了得到,宁可杀死她和李竟的亲骨肉。她觉得难怪李竟这样子冷,很少得到温暖的人,就会这样子。连自己这个来历很奇妙的夫人,他也是很眷念。
所以姚雁儿的心里,就是想要对李竟好一点,让李竟开心一点。她轻轻捧着李竟的手掌,忽而在李竟的手掌之上轻轻一吻。那柔软的唇瓣触及了李竟的肌肤时候,亦是忽而给李竟带来了奇异的触感。他并不知道,为何姚雁儿那双眸子瞧着自己侍候,眼睛里有那么一丝说不出的爱怜之色,只是这样子的眼神,却也是让他很喜欢。
非常喜欢!
从来就没有人,用这样子的眼神瞧过他。李竟忽而心尖儿微微发颤,姚雁儿是突然就来到了自己的身边的,他怀疑有一天,有着这双眸子的少女,说不定又突然离开了自己。
☆、一百九十二 算计赵青
且亦是如姚雁儿所预料那般,那批延州贩卖的丝绸是销售得不错的。容家且便是有心计较,只如今大约也是没这般心思。
云秋当初亦不过是因为这些丝绸,而与姚雁儿生出了些许嫌隙。如今那借诗之事,却也是自然不敢与容世兰明言。
月娘入府时候,姚雁儿亦是方才沐浴过,身上似也是散发出了淡淡的水汽儿,越发是显得肌肤娇嫩,吹弹可破。
如今她亦只是一身素色衣衫,那发间乌发亦是用一枚碧色的发钗轻轻挽住,越发显得轻巧。
月娘早就照着姚雁儿的吩咐,将那些许话儿就这般轻轻巧巧的散了出去。
第一次,赵青入京,亲手抚琴一曲,却居然是别人早弹奏的老调。
第二次,赵青召开诗会,可巧写了一首诗歌,竟然与那刘家姑娘的诗词一模一样。
第一次,许也是巧合,然而两次下来,难免有人会怀疑。比如怀疑,那赵青所做的那些诗,也许并不是赵青自己的水平。
也许有可能,就有那么一个惊才绝艳的人,写了那么些个诗词,可惜却有着那么隐士的风范,并不乐意人前展露这一切。而赵青,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子,利用了别人的才华,然而成就了自己的名声。
然而这些诗词,却又被纳兰羽和刘宝心拿到,故此赵青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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