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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毒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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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不像。我的夫人虽然美貌聪明,可是似乎也没有那些个妖怪才有的本事。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读过的一个故事,有一个小姐,名唤云十四娘,她容貌姣好,可惜自幼体弱,却迷恋隔壁的王生。云十四娘因为体弱病死了,可巧这一天,王生的未婚妻青娘却也不慎溺水而死。原本青娘已经死了,可是却又忽而就活了过来了。那本书里的意思,是说云十四娘死了后借着青娘的身子活过来,也算是圆了自己一点儿的痴恋。这个故事十分的无趣,可是如今想来,却似乎很有意思。”
李竟略顿了顿,瞧着怀中那张宛如芙蓉花儿一般的脸颊。
虽然自己有这样子的猜测,可是却也是实在是匪夷所思。然而就算是匪夷所思又怎么样呢?他觉得这个猜测虽然很奇异,可是似乎也是唯一的可能。
“我素来不信天命,也不信鬼神,可是这个世上,原本也有许许多多没办法解释的事情了。”
姚雁儿听了,瞪大了眼睛。她原本以为,这样子匪夷所思的事儿,别的人是一定也不会猜测得出来的。可是她实在有些小瞧别人了,这个世上,就是有些人,是说不出的聪慧,比别人聪明,又比别人能干。
她听着李竟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若不是音娘,又能是谁呢?夫人自从醒过来了,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而夫人唯一对府外有些个关心的事情,就是姚弯弯。那姚弯弯,智慧能力,也并不算如何的出挑。那姚家的财力,在京里更算不得什么。又是什么,让夫人乐意理会这桩冤屈?就是夫人同情她,舍了些个银子,让她去了也就是了。夫人啊夫人,为什么你对她却也是如此关心?为什么,你对姚家的生意又是这么样子的熟悉?而恰巧,半年前夫人情醒过来时候,姚家有一女,名唤姚雁儿,却因为夫君之故竟然引火*于姚家老宅之中。”
“当然,有些人会觉得这位雁娘十分狠辣。因为她的一封书信,温家上上下下许许多多的人可都被诛灭。可惜对于姚家的人而言,雁娘却也是当即则断,并没有让姚家牵扯到这桩谋逆之事里面去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李竟就对这个叫雁娘的女子十分之好奇。当然他更想要知晓,是不是发生了那桩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个妻子,就是这个雁娘。
☆、一百六十九 聪明绝伦
从那个时候开始,李竟就对这个叫雁娘的女子十分之好奇。当然他更想要知晓,是不是发生了那桩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个妻子,就是姚雁儿。
“后来,我就让人去查那姚雁儿的消息。夫人喜爱吃甜口的东西,又爱挑白兰花儿服饰的衣衫。”李竟这样子说着,嗓音越发柔和。
姚雁儿身子轻轻一颤,想起了许多事情,她虽然爱自己弄些个糕点,可是厨房里的吃食却也还是大半让小厨房里的人弄的。有时候菜肴里有那么一道两道自己爱吃的东西,她自然也是免不得要多吃那么一口两口。她的心里,更没有十分的介意。她只是留意李竟喜爱吃什么,总是留李竟爱吃的。姚雁儿可是没想到,李竟平日里不动声色,却也是会留意自己爱吃的东西。
且李竟素来表现的对自己十分的疼宠,时不时就会送自己一些很好的缎子。这些缎子多了,姚雁儿也穿不完,总是会挑两样,让别人剪裁好了,穿到自个儿的身上。那些缎子里,有白兰花儿纹路的,姚雁儿不经意间,也是挑了几匹,她可从来不知道,这两匹缎子就是李竟刻意混在这些个缎子里的。
方才她和李竟肌肤相贴,只觉得两个人儿好似就变成了一个人了,可是如今,姚雁儿又觉得李竟说不出的陌生。
李竟的样子,瞧上去也并不像个多聪明的人。他容貌极好,气质也是极为冷硬的,瞧着似乎是那种性子极锐利却又不擅长言辞的人。可是若是不细细接触,大约也是不知道他竟然这般有心思。
比如自己那魂魄穿上纳兰音的事情,是那么的匪夷所思,那么的令人惊讶。可是就算是这般极隐秘的事情,李竟十分聪明,不但能想得到,甚至通过试探,将自己真实身份也是查出来。姚雁儿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见到这般心思清明,洞悉观火的聪明人,似乎连那等极隐秘的事儿,他都是能将这些事儿查得清楚。那双漆黑的眸子,清而静,静而宁,却仿佛什么都能清清楚楚。
一个太聪明的人,总是让别人觉得畏惧的。就好像如今的李竟,也是让姚雁儿的内心之中生出一股淡淡的畏惧。自己的一切,李竟似乎都能猜测得多出来,可是李竟什么心思,姚雁儿却也是一点儿也是不知道。
李竟却是并不知道姚雁儿的心思,就算李竟很是聪明,可是也许他永远也是瞧不透一个女子的心思的。比如现在,他十分得意,好似小孩子炫耀一般,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给了姚雁儿。男人在喜爱的女子面前,总是爱炫耀自己的一些东西,比如财富,比如武功。而李竟自己也没有察觉,自己是不自觉的炫耀自己的才智,期盼得到了姚雁儿的崇拜。只是李竟却浑然不曾察觉,他那些个试探,却隐隐让姚雁儿有些个刺伤。
姚雁儿轻轻的吸了口气,缓缓道:“如今,如今侯爷既然已经知道了,知道我原本,原本并不会是纳兰音,可是会觉得,我是有些个古怪的?”
这般魂魄附体,可不是个怪物?偏巧,李竟竟然是知道了——
李竟却轻轻的笑了声:“我自然,自然不会觉得。”
以李竟性子,如今倒是难得有些个羞涩腼腆,却仍然是将话儿自自然然的就说出口儿了:“我反而觉得十分庆幸,你能来我身边。”
姚雁儿只觉得自己的心尖儿微微发软了,酸酸的,甜甜的,只觉得李竟那些个试探话儿也是实在也不算什么了。他虽然什么都知道,可是却也是什么都不介意,可不必什么都不知道一点儿也不介意更为珍贵。若是今日,李竟没有说得清清楚楚,她是会觉得,李竟对自己的这份爱意,多多少少有些个杂质的。她会怀疑,李竟喜爱自己,到底是因为自己是纳兰音,还是因为别的。
京城之中,那音娘弑父的案子,原本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原本京中百姓,尽数认为,这些个事儿是那昌平侯府那个极美艳的妇人做下手脚。又因为这妇人容貌既美,又得夫婿疼爱,昌平侯又是那圣上跟前的红人,故此也是损不得。只是如此审出来,却也是出乎许多人意料之外,此事竟然与那音娘并无太多干系。那世家大族,曾利用扬州盐事之事威逼当今圣上的口风,倒也是隐隐透出来,且武安伯府便是因为沾染了这桩事儿,故此亦是极力遮掩。
这一次京里闹出这般风雨,追究根底,竟也是那水云书社鼓捣出的那件名唤报纸的玩意儿。且因为这物件儿,在京里流传,故此竟然是招惹了这般多豪门辛秘。只是且如今,昌平府手段更为高明些个,亦是自证清白。且也是因为这般,倒是显得水云书社那报纸上的话儿,写得不尽不实。别个正瞧着李竟合该如此处置,却不想昌平侯府竟也只是一张状纸便这般递过去了。倒是越发显得光明正大,并不遮遮掩掩。如今听闻那书社掌柜,已经是被拘在了牢里去。
宫里头,苏后得了消息,心尖儿渐渐涌起了一丝说不出的烦躁。她针对李竟,并不是因为什么个人恩怨,而是李竟轻狂,却不将陛下恩泽放在眼里。自打那日姚雁儿脱了罪,苏后自此就添了些个心事了,她想起了这桩事儿后的一系列风波。那跪宫门的秦御史几个,抹不开面皮,亦是纷纷请辞,毕竟是清流出身,最要紧的就是名声颜面。如今那音娘不但成了纯孝的人,还成了那受尽委屈的弱智女流。而欧阳家的那位,可也是没有那么幸运了,他取了索儿,就这般自尽了。虽然也许这只是欧阳素自个儿行径,可是连累家族,也是理所应该的。又或者是,暗中挑动欧阳素的那人,暗自下的手?别人都说自己赏赐了一串儿蜜蜡红珠子串儿,方才招惹了这许多事情。她当日是存了制衡的心思,所以赏赐了那物件儿,又如何能想得到竟然是会生出了那么多事儿?
丫鬟紫秋从银吊子上取了熬好的药汁,送到了苏后跟前,恭恭敬敬的说道:“娘娘这些日子,身子一直都是有些不是,可是要仔细自己的身子。”
说罢,紫秋就将药送上来。
苏后尝了一口,嫌弃这药苦涩,可是她也不是那等使性子的人,仍然是一口口的将那药给喝了,随即又尝了一颗蜜枣儿在嘴里。
她忧心之事,无非是在德云帝的身上。她知道自己的夫君虽然瞧着是个好性儿的人儿,可是实则却也是胸怀大志的。原先他初登大宝,真可谓处处受制,上头有太后压着,外头又有世族逼迫。所以德云帝提拔勋贵,又扶持了这一批清流。那所谓的清流,可不就是代表民意?渐渐的,这朝中势力也是相互之间有了制衡。苏后才不心疼什么秦御史,什么欧阳御史,她原本不将一个两个人放在心上。
可是如今,那些个清流出身的,外头传的却不好听。说他们为了博得清名,可也是顾不得是非曲直,欺辱一个弱质女流。
苏后心尖儿渐渐泛起了酸楚,虽然舌尖含的那口蜜枣是甜的,心里却也是微微发苦。她虽然是世家的女儿出生,可是却也是一心一意的待当今的圣上,处处为他着想,又因为自己出生而十分为难。也正是因为这样子,她也盼望朝中局势能相互微妙制衡,世族与纯臣势力能相互平衡。至少,自己为后,侍奉陛下时候,面子上能相安无事,她也是能心满意足了。至于她以后,究竟会变得如何了,苏后却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也是想不到那么多了。
可惜如今,一个并不如何让苏后放在心上的李竟,竟然隐隐影响朝中局面。苏后吃了药,心里头也是有些个不舒畅,这病又如何能好得起来。
姚雁儿的样子,也是浮起在苏后跟前。那妇人美貌灵巧,口舌伶俐,似乎是与寻常的女子不同的。可是仔细瞧来,也不过是这么个样子,并不算如何的出挑。如今苏后跟前浮起了姚雁儿那美貌的样子,却让苏后一阵心烦意乱,好生不是滋味。
吃了汤药,苏后又漱口了,方才说道:“给皇上的参汤,可是做好了?”
紫秋回道:“自也是不敢怠慢的,只是娘娘既然身子也不好,又何苦如此辛苦?”
苏后素来刚毅的眉宇间,也似添了一丝淡淡的温柔:“能有什么辛苦,只是侍候陛下吃口汤水罢了。”
虽她是皇后之尊,然而原本陛下还是世子的时候,苏后就每日送个补汤去,亲自侍候着。如今她虽然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是她仍然是如一个最平常的妇人一般,每日给自己的夫君送上去一盅汤水。
及到了德云帝那儿,苏后将参汤倒了碗,便温温柔柔的送上去了。
德云帝容色淡淡的,轻轻的尝了一口,一如平时那般,缓缓的将一碗补汤喝下去。
随即他瞧着苏后,容色终于添了几分柔和:“这些日子,你身子不好,也是不必日日来给我送这个汤的,还是好生将你那身子养得好些,方才是正正经经的。”
苏后眉宇间亦是浮起了一丝感动,她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忽而掏出了帕子,轻轻的捂住了没有什么血色的唇瓣。
“陛下,臣妾的身子,又能有什么大碍。”
“没有什么大碍,那自然是很好的。我也知道是什么事儿,其实朝堂上的事儿,也不是你能操心得过来的。正经将身子养好些,方才是好的。那个李竟——”
说到了李竟,德云帝语调也是微微一顿。苏后是知道的,每次德云帝提起了李竟,那口气也似乎有些古怪。
“我从前没有正正经经的和你说过这个人,当初我扣着奏折,一句话也没有说。别人也许以为,是我十分喜爱昌平侯这个臣子,所以爱屋及乌,连他的妻子也是宽容几分。然而却也不是的,我扣着折子,其实为了那几个清流御史着想。李竟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十分十分的聪明,甚至让我也有些忌惮。我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法子,有什么计划,可是这件事情若是当真扯出来,吃亏的一定会是那几个御史大夫。”
听了德云帝的话儿,苏后却也是轻轻的啊了一声,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美丽的眸子之中也是禁不住透出了一丝丝的茫然之色。在她心里,那个李竟,也无非是别人口中所说的千金市骨。也许李竟有些本事,可是到底也不过是个少年,如今能得到这样子的恩宠和地位,那是因为出于陛下的恩赐。
可是如今,一个天之骄子,一个一国之君,说起了这个臣子时候,竟然也是用这样子称赞的口气。苏后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丈夫用这样子的口气提起了另外一个人,这让苏后心里也是一阵迷茫。
苏后轻轻的垂下头,语调也是有几分急切:“臣妾却也是一点儿也是不知道——”
若是知晓,她就不会暗示方如月,可以用那音娘安危之事要挟。
苏后出身世族大家,自然也是懂得用人之道,知晓一些有本事的人,要不然就好好用他,要不然就彻底除掉。一边用着,一边又用些个可笑的手段敲打,那自然也是十分无趣的,更是说不出的可笑的。
“这和我的皇后又有什么关系?你说李竟轻狂,原本也是不假。那些个清流御史跪在宫门前了,他居然也是插了一脚。他态度很强势,说了那么些个话儿,就算我肯干休,那几个清流也是不肯的。忤逆圣意,原本也没错怪了他。我只是好奇,他是当真喜爱那个妇人?还是自污一番?”
德云帝轻轻的将苏后浮起来,让苏后坐在了一遍。他说的话儿,苏后最初也是不明白的,只是渐渐又了然了。是了,李竟既然能有这般才智,就算是小心翼翼,难道陛下就能放心?只是如今,李竟却也是很招摇。他分明是为了一个妇人,就如此轻狂。可是若是贪图美色就如此,那也没有多大的出息。然而这也说不定,只是李竟刻意做给人瞧的幌子。只一会儿,苏后的心里头就是转了好几个弯儿,只是心下却也是越发迷茫。
旋即德云帝却将一封折子递过去,苏后也打开瞧瞧,原来竟是纳兰明请罪的折子。是了,他的儿子与秦渊一道,闹出了许多事儿,夫人却为了这个忤逆了的儿子,处处遮掩,这自然是犯下了忌讳的。如今方炳仁只让这母子二人软禁在府邸之中,他区区一个京兆尹,一时也是并不知晓如何处置,自然也是想问德云帝的意思了。
这些话儿,苏后却也是不敢言语。虽她与德云帝是极为亲厚的,可是她毕竟也是世族出身,平时这些个事儿,苏后也是一贯小心翼翼,不敢招惹什么忌讳。一想到了这儿,苏后的心里就浮起了一丝说不出的酸楚。自己虽为皇后,出身再尊贵没有了,可是正因为她的出身,却也是须得处处小心。
“昭华公主今日,却与朕说了话儿,说得也似乎有些个道理。自打秋猎之宴以后,朕心中自是有怨,世族之中也是心下忐忑。日子久了,始终也还是不好的。这一次,我让纳兰明自己处置,母子两人,就在府里反省思过好了。”
听了德云帝这么些个话儿,苏后心里也是一松,心里明白,德云帝的意思,是向这些世族子弟昭示,他是不会继续追究这些事儿了。当然纳兰玉与那萧氏自然也是要死的,纳兰明心里也是应该明白,可是这样子一来,至少也是全了纳兰家的富贵,顾及了纳兰明的颜面。
如此一来,倒也是极好的。
☆、一百七十 萧玉身亡,纳兰羽毁容(二更)
武安伯府之中,纳兰羽疯子一般的推开了门,推开那些个阻拦自己的府中下人。她是嫡出的小姐,就算并不得宠,可别人也是不敢来沾染她那尊贵的身子,故此左右为难,竟然让纳兰羽冲了进来。
可惜已经迟了,纳兰羽一推开门,就瞧见两个粗壮的丫鬟松开了手臂。萧玉舌头轻轻的吐出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已经是死了。她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似乎已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瞧着萧玉这种样子,纳兰羽顿时就哭出来了。怎么会这种样子?她穿越之中,不是已经想出了好几个小花样,让萧玉因此引起了父亲的注意,甚至让她这个主母的位置更加牢固?而她调弄的脂粉,也是暗中运营,应该能卖不少的银子。更加是不必提,自己写的那些个诗词歌赋,已经是引起了一些文人骚客的注意了。原本一切的一切,渐渐已经开始变好了,可是为什么娘亲这个时候,竟然为了纳兰音那个贱婢死了?
她的心里头,顿时充满了惶恐,又有着满腔的怒火。
原本自己在前世,就没有享受到母爱,萧玉虽然是个偏心的娘,可是却也是对她极好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娘也是世族出身尊贵的女儿家,又是正房夫人,你们这些低三下四的人,却居然敢杀了她?”
纳兰羽眼睛里充满了怨毒,瞧着行刑的粗使丫鬟,只恨不得将她们两个一口吞下去。
她的目光,亦是让这两个丫鬟心里发寒。
“二小姐恕罪,这不过是爵爷的吩咐,我们又怎么敢违逆?”
纳兰羽听了这些个话儿,眼里的恨意就更浓了。
她也想不到,自己亲生的爹,竟然是这样子的一个渣男。
“纳兰明,你好狠的心,为了自个儿的荣华富贵,竟然牺牲我娘。”她狠狠的扯着手帕,心中一阵酸苦,更有一丝说不出的茫然。只因为她心里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在府中地位,却也自是不同了。
只这时,纳兰羽脸上一热,却也是啪的挨了一巴掌,让她娇嫩脸颊之上顿时浮起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儿。
纳兰明本来俊秀的面容之上,一双眼里却也是透出了刻骨的怒火。这个女儿,果真也就是个不孝的!他瞧也没多瞧萧玉一眼,只因为他若是多瞧一眼,便忍不住更加生气。对于萧玉,他却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分的。若不是萧玉自作聪明,又何至于此?因此这个妇人死了也便死了,他心下自也不会有多少情分在。只是这二女儿,果真也是个糊涂的,却丝毫不体恤他的处境,竟也是说出这么些个话儿。
纳兰明原本就不喜爱这个二女儿,又因为萧玉之事,又因为纳兰羽方才说的那么些个话儿,自亦是越发不待见。
而在一旁,原本却也是站着一个美丽妖娆的少女,一身翠绿色衫子,竟然有五六分像纳兰音,容色自也是极好的。纳兰眉轻轻的垂着头,唇角轻轻的翘起,似乎害怕纳兰明瞧见了她唇角的一丝笑容。只是纳兰眉心里,确实也是极为痛快的。只说纳兰羽这个蠢物,还真当她那个嫡出女儿的身份如何尊贵不成?若是萧玉还是当家主母,这自然也是不错。可惜如今,她不过是个爹都不屑多瞧的厌物。
是她嘱咐院子里的下人,可不要多阻拦纳兰羽,一定要让纳兰羽瞧着萧玉是怎么死的。虽然纳兰羽已经不受待见了,可到底是爹的亲生女儿,万一爹心软了,那可是不成的。如今纳兰眉就是要将这么一枚尖尖的刺刺进去。如今瞧着纳兰羽挨打,纳兰眉心下自然也是痛快,心知这样子一来,纳兰明可是再也是不会将这个女儿放在心上了。
纳兰羽眼里含着泪水,心里已经是将纳兰明恨到了极点。她原本就是穿的,对纳兰明也没什么情分,可不必提如今纳兰明还待她这般无情。等着吧,她一定会让纳兰明心里后悔的。纳兰羽眼里泛起了冷光,恶狠狠的瞧着纳兰明。
纳兰明怒火并没有消退,他仍然极恼恨这个女儿。纳兰眉却也是悄悄凑过来,娇滴滴的说道:“爹爹,二姐姐不懂事,你也不要见怪她,谁让她心里有娘,一时心里转不过来?她是不明白你的苦心,你如此,也是为了保全阖府上下。不如,让我送二姐姐回去,劝说二姐姐一番。”
她嗓音又娇又柔的,颜色也好,说话也是熨帖,纳兰明素来也疼爱这个女儿,心里的怒火也是消褪了不少了。
至于纳兰羽,纳兰明甚至不乐意多瞧她一眼,只觉得十分可恨,心里也是不痛快。
“是了,你自然该和她说说其中道理。天幸她是个蠢的,对于她娘的事儿,大约也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一点儿半点儿,我也是饶不得她。”说到了此处,纳兰明眼里竟然也是多了几分狠意。
纳兰眉面上娇娇柔柔的,心里却也是吃了一惊。只是她悄悄揉着帕儿,心里却也是多了几分快意。纳兰羽不过是仗着嫡出的女儿出身,那容貌才情,桩桩件件也是不如自己,可是却仗着萧玉撑腰,处处就欺辱自己。如今,可不是个极好的机会,让自己将她所承受的屈辱,一一就回报回去了。
纳兰羽自也是不肯走,只是如今,她再也不是那个有萧玉护着的尊贵女儿家了。纳兰眉轻轻使了个眼神,顿时有两个妇人走了过来,就这般捉住了纳兰羽的臂膀,扯着纳兰羽离开。
纳兰羽心下自是觉得屈辱,暗中险些咬碎了牙齿。纳兰眉算什么,左右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可她却是对自己这般羞辱。她心里已经是觉得说不出的屈辱,可是没想到,半路上,纳兰眉却是停下来。
这纳兰眉的容貌自也是极为姣好的,白白的小脸,尖尖的下巴,红红的唇儿。
而她手里捏着一块绸缎帕儿,此刻眼里却也是透出些个淡淡的得意。她轻轻伸出手掌,那白玉似的手掌,纤细的手指儿上,却也是套着一个宝石戒指,是她新得的赏赐,华贵得紧。
“二姐姐,父亲说了,要我好生劝劝二姐姐,让二姐姐知晓什么叫孝顺。就请二姐姐跪下来,好生听听吧。”
听了纳兰眉的话儿,两个粗使的嬷嬷就狠狠将纳兰羽的身子压下去。
纳兰羽面上透出了愤怒:“你们怎么敢,我可是嫡出的女儿,今日如此折辱,难道不怕我告上官府,只说府里嫡庶不分?”
这古代,不是最重尊卑,她就不信纳兰眉这样子大胆。
纳兰眉却是用手掌掩住了唇儿,笑得花枝乱颤:“我的好姐姐,你原先好似也并不是这样子蠢的,难道不知道只要我轻轻添几句话,爹也是不会允你出府。送你去尼姑庵里做姑子,还是送去疯人塔,就要瞧父亲心情了。”
她面上笑吟吟的,却蓦然手一扬,就狠狠给了纳兰羽一耳光。
纳兰羽又惊又怒,还没有等她说话儿,面上便又啪啪啪的挨了几巴掌,打得又急又快。
一旁丫鬟顿时凑上来,来纳兰眉跟前讨好:“姑娘仔细手疼。”
纳兰眉轻轻抚摸自己的手掌,冷冷笑着说道:“是有些个手疼,可是能亲手这般教训二姐姐,我的心里,可当真是说不出的痛快。二姐姐,你件件不如我,可是呢,打小你就欺辱我。为什么你能欺辱我呢?可不就是你说的那般,你是嫡出的女儿家,我却只是个庶出的贱种。可是现在,什么却也是不一样了。你娘亲做出那等丑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晓了,爹爹只盼望没你这个女儿。还有你那个龙凤胎弟弟,若不是他勾结那个什么秦渊,原本也是不会闹出这些些个事儿,你猜一猜,如今他又怎么样了呢?”
纳兰羽吃惊的抬起头,眼睛里有怒火,也有说不出的恐惧。
纳兰眉却也是伸出了脚,鞋子尖儿轻轻的抵住了纳兰羽的下巴。那缎子面上,做了刺绣,却也是膈得纳兰羽下巴生疼。
“是了,二姐姐也猜测得到了。你是有福气的,无论是关在疯人塔,还是去做那姑子,可不还活着。你那个龙凤胎的弟弟,我的好哥哥,现在是已经死了。爹爹没忍心自己去,让别人喂了毒酒。可是我呀,却偷偷去看了。你知道吗?你娘还是你还有纳兰玉,素来就瞧不上我们这些庶出的。我颜色好些,可是在纳兰玉眼里,却也不过是整齐些个的歌姬。所以我呀,就瞧着他害怕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躲过来躲过去,然后我就看到他喝了毒酒,身子啊一抖又一抖,渐渐的就不能动了,哈哈然后他的嘴里鼻子里都有血渗透出来,那样子,瞧着也是不知道多可怕。”
纳兰羽听了,心里头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恐惧。
自己不是穿越女,穿越了后,什么都不一样了?可是如今,她嫡亲的弟弟被喂了毒酒,自己的亲娘在她眼前活活被勒死。这个万恶的古代,怎么就这么的可怕,一点儿也是不将人命当一回事儿?
她身子轻轻的发抖,甚至忘记了纳兰眉带给她的屈辱。如今她的年纪,好似花朵儿一样,她一点儿也是不想死的。
纳兰眉轻蔑的瞧了纳兰羽一眼,怎么这样子,就顿时软了骨头了?她的心里,还真的很瞧不上。
“小姐,若要教训二小姐,让奴婢动手就是了,何必让你动手,伤了你那软绵绵的手儿。”
纳兰眉轻轻的哼了一声:“我这个二姐姐,可是嫡出的姑娘,若是让别人动手,岂不是委屈她?亲自教训我这个二姐姐,我却也是一点儿也不嫌弃手疼。”
她轻轻的垂下头,瞧着自己手指儿上套着的那个宝石戒指。
这枚戒指,那指环套儿打磨得十分光润,戴在手指上也很舒服。可是镶嵌在戒面上的那颗宝石,却也是棱角分明,十分锋锐了,阳光下闪闪发光,折射出令人迷乱的光彩。
纳兰眉唇角透出了一丝醉人的笑容,可是那丝笑容,却也是有些恶毒。
她轻轻的转动戒指,让那颗锋利的宝石转了个方向,套到了纳兰眉手指的内侧。她一扬手掌,啪的一下就狠狠的打下去,顿时听到了纳兰羽发出的惨叫之声。只见纳兰羽那张清秀的面颊之上,分明添了个狰狞鲜红的伤口,一眼瞧上去,竟然是说不出的可怖。
纳兰眉却也是轻轻用帕儿擦擦那戒指,擦去了戒指上的一点儿血珠,却也是似笑非笑的瞧着纳兰羽。纳兰羽容貌并不如何出挑,如今被擦伤了之后,自然也就更加难看了。
纳兰眉嗓音也是扬了扬,低低的说道:“你们可是瞧见了,是二姐姐自个儿挣扎,跌在地上,却是在石头上磕破了脸儿了。”
在场下人,哪个不顺着纳兰眉的话儿说。而纳兰羽再也忍不住,在愤怒和恐惧之中,竟然也是生生晕了过去。
☆、一百七十一 不伦之情
纳兰明打了女儿,命人收敛了萧玉,心里却也是一阵烦躁。他虽然早待萧玉没什么情分了,只是却毕竟还是在意自己那个儿子。纳兰玉性子十分聪慧,样子也像纳兰明,出落得俊秀,人也聪明,可也并不是那等纨绔子弟。如果只是萧玉,纳兰明是舍不得放弃李竟这个女婿了。可是若是为了儿子,他还是乐意狠下心肠。只是那杯毒酒已经送了去,纳兰明知道自己爱儿已经是死了,纳兰明心下也是说不出的悲痛酸楚。这正室夫人没了,女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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