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侯府毒妻-第7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娇娘瞪着眼睛,却也是透出了几分娇憨之态:“大哥一落下来,就被祖母抱走,后来到了京里,祖母跟不过来,娘才替他安排这些个事儿,好得很。”
“你还说了,你大哥结交的那几个朋友,似乎也不是什么好的,也并不算什么要紧的人物。为什么你能瞧出来,你大哥却也是浑然不知呢?”
娇娘噗嗤一笑:“大哥呀,他就是觉得自己是有本事的,怎么会乐意相信这些个话儿?他觉得自己结交了几个号朋友,我却也是不会扫了他兴头。”
实则,她也只是对自己这个亲哥哥并不如何关心罢了。
“姑姑,你也是尊贵的伯爵府嫡出女儿,儿子不在你身边,养得却是这样子的粗俗,你心里难道不会觉得很难受?”姚雁儿对着纳兰锦华,如此问道。
纳兰锦华淡漠的说道:“从前的荣华富贵,我可是早就不记得了,也没放在心上。”
姚雁儿轻轻点点头:“是了,你自然是心爱儿子,亲手为他整理行囊,事事都打理得十分熨帖。想来,姑姑既然指使娇娘去买那短了的朱砂,那一日,原本应是亲手替堂兄整理了行囊了。”
纳兰锦华垂头:“这是自然,只是若是我替我儿整理的行囊不见了,也不见得是我自个儿没整理,许是被什么有心人拿了去。”
姚雁儿轻笑:“可惜姑姑却也是并不知道一件事儿,此事证明,你却并没有替堂兄整理行囊。娇娘,你可记得,你是哪里买的朱砂?”
娇娘只觉得这个问题是极古怪的,虽然莫名,却也是禁不住便说道:“我原在药店里买了些。”
纳兰锦华听了,面色顿时变了变,在场的读书人面色也是变得十分古怪。
“这可错了,也许是你不爱读书画画儿,许是不知晓,这药用的朱砂,和画画儿的朱砂,原本并不是同一样东西,药铺买来的朱砂,只是药用,却也是不能用来画画儿的。”
娇娘轻轻的啊了一声,脸颊却也是红了。她原本可就不懂这些,家里人也没有谁正正经经的学过这些个东西。
姚雁儿轻轻叹了口气:“一个区区的乡间粗鄙妇人,是不会懂这些的,也不会知晓那药店里卖的朱砂原也不是作画用的。可是姑姑却并不是一个粗鄙的妇人,你长于伯爵府中,祖母对你悉心教诲,你也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就算你心思恍惚,什么都不没有仔细留意,可是你再糊涂,又怎么会分辨不出,那作画的朱砂买的并不对头。可惜你替爱儿收拾他的行囊,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那又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你根本没有费心为儿子整理那些个东西,只因为你心里头是清楚的,到了第二天,这些东西可都是用不着了,你也是没有必要去整理。”
纳兰锦华面上的神色渐渐的变了,却也是情不自禁的说道:“我没有,这些个事儿,我是并不知道的。”
“那就请姑姑回答,为什么徐娇买错了朱砂,你却一点儿也是不知晓?”姚雁儿柔柔的说道。
纳兰锦华心头十分慌乱,一时觉得以姚雁儿这些证据,未必就能将自己落罪。可是若是让她辩驳,一时半刻,竟然也是没有十分妥帖的言语。
“妾身,其实还有一个证人。”
姚雁儿语调低低的,嗓音里却也是添了些个低沉之意:“我还请方才金生传唤的丫鬟嫣红做证人。”
嫣红再次上堂,容色却也是更是添了惶恐。她也并不知道,为何姚雁儿一次又一次的唤自己上来,而她的心里也是一次比一次不安。
姚雁儿眼色却也是添了些个说不出的晦暗,嗓音更是柔柔的:“嫣红,你将那日瞧见姑母中毒的情形再说一次。”
嫣红心里害怕,不由得大声道:“我瞧得好清楚,那日锦华小姐和姑爷险些就喝下去,姑爷脸白白的,婢子也不是很聪明,只是瞧着也不像是假的。也许奴婢糊涂,没瞧得很真实也是有的。”
“姑父那时候,当真是很惶恐?”姚雁儿再一声声的轻轻的问着,嫣红身子也是轻轻发抖。
“似乎,似乎就是很惶恐,他吓得手都在抖,害怕,害怕得不得了。”
“是了姑姑,这些事情,不过是你们安排,说出我所谓身世的引子,为什么姑父却也不像做戏,那样子的害怕呢?难道他真的害怕差点喝下毒酒?”
姚雁儿侧身,对着纳兰锦华厉声说道。
“既然一切只是母亲算计,姑姑策划,为何那计划之中的毒酒,姑父却险些喝下去?嫣红都瞧出他面色苍白,十分恐惧,因为姑父面上这样子的神色,并不是假装的。因为他差一点点,就当真喝下毒酒。因为姑姑早就有心,更有打算,利用姑父的死促成这个计划。那个杯中酒毒,原本就是姑姑自己下的。而等我所谓的身世揭破,那我就更是顺理成章,成为了这代罪羔羊。可惜这个是姑姑的计划,并不是母亲的计划,更不是许娘的计划。所以许娘并不知道姑姑的心意,提前叫破那杯中之毒。姑姑那一番打算,终究也还是不成了。”
“若无利用之心,为何姑父的酒杯里偏巧也是有毒,而这原本也是并不必要的。只要姑姑你自己一个人做做样子,那就已经足够了。因为在你心里,无论是姑父,还是我的堂兄,都是可以牺牲的,而你终于还是毒死了他们。”
“姑姑啊姑姑,这天底下,怎么有你这般心狠的娘?”姚雁儿轻叹。
纳兰锦华身子软软的,只觉得所有的力气都是没有了。如今别人瞧着她,只会觉得她姿容落魄,实在是惹人厌恶。可是谁又知道,她曾经也是娇美可爱,惹人喜爱的。那时候,她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的。那一天,她听到花园里的箫声,那箫声十分动听,一声声箫声就是一句句的情话。那院子围墙也没有堵着,她就瞧着一个容貌俊美的男子,就这般瞧着自己,眼睛里满是绵绵不绝的情意。
自己嫁入徐家,受了许多折辱,儿子一生下就是徐家那个老太婆给领着走了。他一天天的长大,一点也不像自己的儿子,没有一点儿贵族的尊贵气,一举一动都十分的轻浮。纳兰锦华知道是徐家将她的儿子养坏了,养得跟徐家其他的人都一样,都是那么的可恶。孩子最初抱走时候,她曾经刻骨铭心的思恋,可是这儿子长到了,到了自己跟前,纳兰锦华却发现自己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有时候甚至隐隐有些厌恶。
她禁不住在心里轻轻叫着自己母亲给她取的名儿,锦华锦华,长于锦绣堆里,前程繁华似锦。如今纳兰锦华一想起那武安伯府的老太君,心里就跟锥子在扎了也似。原先自己和徐进风走了时候,虽然心里隐隐觉得酸楚,可是却也是觉得,母亲可是并不会当真就不理会自己的。这血浓于水的亲情,难道她还不知道?可是一天天过去了,母亲态度仍然是那般冷淡,丈夫的面色也渐渐不好看,自己在徐家的处境也是越来也不如意。
有一天,她硬着头皮回去了,却也是见到自己亲娘跟前已经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了。母亲瞧了她一眼,却将一串儿鲜红的珊瑚珠串子戴在那个女孩子的颈项之间。从始至终,她却也是没有跟自己说一句话。而母亲身边的徐嬷嬷,却也是淡淡的告诉她,只说她原本的那个院子,已经是属于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了。这个女孩子是她大哥的女儿,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子叫纳兰音,可惜据说出身并不是很吉利,所以并不如何受待见。可是这个孩子,只要老夫人喜爱,她就打扮得好似尊贵的凤凰一样,当真是说不出的美丽。
纳兰音出嫁那天,她曾经跪在母亲跟前,哭得跟什么似乎的。她说了很多话儿,大部分时候是在忏悔。她说了许许多多认错的话儿,甚至哭诉,她愿意离开徐家父子,合离了事。什么爱情,她已经不稀罕了。母亲将所有的东西给了纳兰音,她怎么办?总是要给她留下些个东西不是?
可惜母亲满含嘲讽的瞧着她,却也是将她轻轻的推开了,什么话儿也没有说。
她又能怎么样,这个世界虽大,她却也是没有什么地方好去了,她只能回去徐家。
那天她离开时候,却匆匆瞧见了纳兰音一眼,纳兰音提着裙子,也是不知道去寻谁,一脸娇红。那个时候,纳兰锦华并不知道纳兰音是去寻找秦渊的,她也并不关心这个。她只是觉得,眼前的女子,是说不出的娇美,说不尽的好看,好像树上最鲜润最美丽的花朵。曾经的自己,也好像是花儿一样的娇艳,可是现在她却也是已经变得憔悴了,而且什么都没有。她突然恨上了这个和自己都没有说过几句话的女郎,也许没有她,母亲不会对她这般无情。她占了自己住的那个院儿,母亲的疼爱,和那笔丰厚的嫁妆。年轻时候,纳兰锦华并不将所谓的财帛瞧在眼里,甚至觉得瞧一瞧也是俗气得很。可是如今,她却渐渐开始明白,如果没有财帛,自己的日子也是会过得那么样子的辛苦。
她想,她一直觉得母亲很无情,可是原来她们真的很像很像。
老夫人的尊荣被折辱了,无法原谅自己的女儿瞧上一个寒门子,故此从此就对亲生的女儿不闻不问。
而自己呢,因为儿子实在也不像自己所生的那样,竟然下毒将他毒死。
从前她觉得母亲一点儿也是不爱自己,所以才将她留在徐家,受了那么多的苦楚。可是现在,她觉得母亲应该还是很爱自己的。就是很在意儿女,所以无法容忍他们不能成为自己所想要的样子。
纳兰锦华再瞧着纳兰音,那股子从心里头浮起的厌恶更加深了。
那个妇人,如今偎依在李竟跟前,可也真是说不出的碍眼。
美貌娇艳,又得夫婿喜爱,手里又有大笔的财帛,自己稀罕的,她样样都有。
纳兰锦华手指掐入了掌心,只察觉了一股子的锐利疼痛。
一点点的痛楚,就这般泛开,令她心下酸楚。
她才不相信,是那个徐娇盗走了自己那命根子,也就是那萧氏给自己的那封书信。
纳兰锦华早就便觉得,这世上原本没谁值得自己相信的,更不会相信徐娇,相信自己那个庶出的女儿。
那信是她藏起来的,藏的地方很隐秘,谁也没告诉。也许有谁将这封信找出来,可是这个人却也是一定不会是徐娇。娇娘那性儿,纳兰锦华难道还不清楚,妖妖娆娆的,实在也不像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只要给她些个好处,什么样子的人都能够勾搭,可一点眼力劲儿也是没有。这样子的庶女,她既不喜爱,也不讨厌,可却也是从打心眼里瞧不起。
可惜那封书信,徐娇找不到,一定还能有能干的人能找到的。而这个人,应该是属于昌平侯府的。他们找到了这封信,收买了徐娇,然后给别人说,那封信原本是她悄悄的寻回来的。
------题外话------
晚上还有一更
☆、一百六十四 幕后黑手(二更)
可惜那封书信,徐娇找不到,一定还能有能干的人能找到的。而这个人,应该是属于昌平侯府的。他们找到了这封信,收买了徐娇,然后给别人说,那封信原本是她悄悄的寻回来的。
纳兰锦华禁不住寻思,纳兰音的命也是极好的。虽然膝下无出,可是这样子李竟的情分才显得十分珍贵。可不似那徐进风,亲近呵护自己,不过是一场算计。那一年,院子里的围墙塌了去,她听到了那一声声柔和的箫声,一颗心儿都是醉了。她一步步的走过去,最后却是万劫不复。
她耳边听到了姚雁儿柔柔说道:“母亲虽然待我不好,可是却也是并没有那么多的歹毒心肠,原本也,也是我不的不是,不该舍不得那些个财帛。”
姚雁儿一副极为纯孝的样儿,一张口,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纳兰锦华身上。
纳兰锦华却也是心里冷笑,她说这些话儿,虽然口口声声是为了萧玉开脱,可是难道不是有意将自己激一激?她们纳兰家的女儿,血液里都是有毒的,一个个都是那么的狠心。母亲舍弃了自己的女儿,而这个女儿又毒死了自己的儿子。而如今,眼前这个看似纯孝的妇人,却想将自己亲娘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然而就算明明知晓,这也不过是纳兰音推托的话儿,她心里就是禁不住恼恨,生出了许许多多的怨恨。是了,自己什么都完了,难道让别的人快活自在?若是可以,她实在很想拖着姚雁儿一起去死,可惜如今,她却也是并没有这样子的本事。
萧玉脸红一阵,白一阵,并不好看,却什么话儿也是没有说。大约萧玉也知晓,若是自己说出了什么话儿,她大约也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真是可笑之极,事到如今,萧玉竟然将全部的期待放在自己的身上。盼望自己能饶了她,让她能侥幸脱身。
可是,她是不愿意的。
也许萧玉并不知晓,她虽然恨极了纳兰音,却也是更恨萧玉,恨得咬牙切齿。其实徐进风是个很粗鄙的人,然而当初却让她动了心,纳兰锦华一直都是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儿。直到那一次,徐进风饮醉了酒了,方才说了那么一番话儿,却也是萧玉处处指点,让他勾引得纳兰锦华不能自己。她方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瞧走了眼,竟然对那个粗鄙的男人动了心了。实则自己又与萧玉哪里来十分要紧的仇怨?无非是她做姑娘时候,骄傲任性了些,不欢喜时候顶撞了几句。无非是她并不在意兄长风流,甚至替纳兰明安置了两房美妾。无非是她生得年少娇美,萧氏却也是肥胖丑陋,姿容极丑。无非是这些,萧玉却毁了她一声,断了她亲缘,坏了她荣华。
母亲死了,萧玉却允了她上门,别人都说萧玉是个厚道人,心肠很慈和。可是她心里却也是很明白,萧玉那个样儿,无非是想要瞧着她落魄样儿。瞧着她夫君卑躬屈膝,在她跟前好似奴才一样讨好。
直到那一日,那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到了自己跟前,一撩开,她就瞧见一个衣衫华贵,面容陌生的妙龄女子便这般瞧着自个儿。那女子说的话儿,蛊惑了她的心神,她只觉得那些个话儿句句都是匪夷所思,可是一句句的都说到了自己心里头了。她痴痴的,似乎方才觉得,她原来如此厌恶自己的人生,不但厌恶她的夫君,甚至也不喜欢自己那个儿子。然后,她的人生,萧玉的人生,却也是变了,变得彻彻底底的。
“与那萧氏无关?若是与萧氏无关,我如何能得那些个糕点?那些个糕点,原本也是萧玉送来的,只说与音娘做的那些个糕点十分相似。我再拆了那糕点,将那砒霜之毒搀和在这糕点之中。萧氏如何不明白?只是昌平侯既然宠爱妻子,若不将这些个事儿闹将出去,如何谋算自己女儿,如何能得那么些个财帛?我原与她说了,我药死自己儿子,她算计自己女儿,一并谋算那些个财帛。”
纳兰锦华冷冷的瞧着萧氏,瞧着萧氏失魂落魄的样儿,心里蓦然升起了一丝快意。
萧玉胸口不住的起伏,尖声说道:“纳兰锦华,你当初做出那么些个不知羞耻的事情,只当京里上下有谁不知道呢?却也是不肯仔细瞧瞧你那样儿。我心疼玉儿,你言语蛊惑,我一时糊涂,也是信了去,哪里想得到,你竟然是这般狠辣。”
“没有错,我儿子是我亲手害死的,可是你也不是给了我财帛,原本还想我买了几个泼皮,做了这个事儿。事后,谁也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可我也没那么蠢,更不似你那般糊涂,我谁也不信的。那一天,我买了酒,下了些安神的药物。他们父子两个,你一杯我一杯的,很快就喝醉了。我糊了窗户,点燃了烧炭,他们两个也就这般昏昏沉沉死了,要是不仔细检查,一点儿痕迹也没有。我再将砒霜从他们两个嘴里灌进去,再在一边,摆了那放了砒霜的糕点。别人检查,也会觉得他们两个是中了砒霜剧毒才死的。萧氏,你说我是狠辣的,可是你却也是一点儿也是不遑多让。我害死儿子,虽然是亲自下了手,你舍了自己女儿,这么一遭,音娘必定是要自尽的。”
纳兰锦华冷笑不已,话说出了口,便似没什么顾忌,只尽数说出来。
“回方大人,那一日,是我说动萧玉,可也要她心肠硬,为了图些个财帛,连个女儿也是并不放在心上,更不如何的在意。我们买通了许娘,那一天,毒是我自己下的。萧玉嘱咐许娘,要紧时候喝止这件事情。我那时,干脆也是在徐进风的杯子里添了毒药。原本我也是想毒死了徐进风,激起众怒,让音娘处境不堪。那一天,我先将内里绣好字的香囊给音娘,准备作为揭破时候的证据。可惜却也是没有想到,徐进风那厮没有喝下毒酒,就已经是被许娘拦住了。其二就是音娘竟然十分厉害,早将那香囊给换了内面去。其三就是我不小心,反而,反而哼,被有心人算计了,吃了那加了五食散的糕点。”
姚雁儿静静的听着,这些个事儿,她早就猜测到了几分,只是如今让纳兰锦华说出来,那感觉自也是并不相同了。其实那时节,她便猜的到是萧氏安排的。那个许娘,原本也是个有体面的,如今的纳兰锦华什么都没有,又能靠什么说动那许娘,来替她做事儿?她那个时候,就觉得这些个事儿一定与萧玉有干系,直到她瞧见萧玉发上那钗,更猜测出几分,知晓萧氏多半也是缺了银钱的。
纳兰锦华说出了这么些个话儿,很多人都惊得呆住了。这妻子害死丈夫的固然也有,能狠心如此处置自己亲儿的却也是一点儿也不多。萧玉眼前隐隐发黑,只盼能晕了过去,心里却一阵又一阵的恐惧。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纳兰明,虽然萧氏素来就瞧不上他,却在这一刻,只盼望能从纳兰明那儿得到了些个安慰。
纳兰明却忽而在萧氏跟前说了几句话,萧玉面色顿时变了,禁不住愤愤的瞧着纳兰明。原本也是夫妻一场,却也是不曾料得到,纳兰明却也是个狠心的。
纳兰锦华喃喃道:“其实,我原本也是没这些个念头的。直到那一日,一个女子忽而出现在我跟前,赠了我金银,又说了许许多多的话儿。挑拨萧玉的心思,说动萧玉舍了音娘,那些个话儿都是这个女子给我说的。我原本也没想到,萧玉居然肯答应。”
姚雁儿心儿砰砰一跳,她想起了那一日,文姨娘死了,侍候文姨娘的紫燕偷偷来和她说的那么一个话儿。文姨娘虽然很有野心,然而最初,文姨娘也是没有那么些个心思的。只是她却在外头结识了一个人,偷偷和那人在宅院里面见面,最后终于动了心,竟然对自己亲生的女儿巧姐儿动手。
如今瞧来,实在是太相似了。文姨娘如此待巧姐儿,纳兰锦华如此对亲儿子,萧氏如此待自己。这样子的手腕,狠辣绵密,实在也是让人不寒而栗。她疑心聂紫寒,却总没有十分肯定。可是纳兰锦华却说了,寻到她的,说了那么些个话儿的竟然是一个女子。
背后的毒蛇究竟是什么样子,姚雁儿却也是紧紧的捏紧了手中帕儿。那个人,究竟是谁?算计那么多事儿,处处和自己不顺。纳兰锦华都已经将话儿说到了这里去,却也是不知道,是不是会继续将话儿给说下去。一个人若是被人盯上了,知道有那么一条毒蛇总是在暗处瞧着自己,那样子的感觉,是定然说不上极好的。
好在纳兰锦华却也是说下去:“后来,我方才知晓她是谁,是欧阳家的那位姑娘欧阳素。”
☆、一百六十五 杀人灭口
马车中,欧阳素得了里面消息,她身子轻轻颤抖。
纳兰锦华那个贱人,竟然也还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她算什么,也不过是自己一杆枪,算计姚雁儿的物件儿罢了,可是这个物件儿,却也是不知道好歹,竟然将自己扯出来,说了许多可恶可恨的话儿。她禁不住抱住了聂紫寒的身子,低低说道:“紫寒,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聂紫寒轻轻抚摸她的背脊,柔声的抚慰:“放心,原本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
欧阳素不由得想起自己和姚雁儿结下怨仇的情形,那一日在宫中,姚雁儿一身华美的衣衫,十分的耀眼。而她的美貌,亦是让欧阳素心里隐隐有些嫉妒。她是御史之女,素来以那清流之女自诩,亦是瞧不得那奢华的事儿。而欧阳素也是有意,趁机将姚雁儿数落一顿,将这美貌无脑的女人做踏脚石,自己也在苏后跟前长长脸面。
可惜却也是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是美貌巧舌儿的,说了许多话儿,说了那蜀中之事,说她一件衣衫就养活了许多蜀中百姓。说她欧阳素自命朴素,可是每日自己织布,却让蜀中百姓个个忍饥挨饿。她第一次听到这些无礼的说辞,明明是没有道理的,可是却竟让她并不如何好反驳。苏后居然也十分称赞姚雁儿,还解下了那红色的蜜蜡珠子给了姚雁儿,那可是个珍贵稀罕物。
而自那以后,她便是在那些个清流之女面前,也是有些抬不起头来。因为她居然被个娇生惯养的金丝雀鸟儿般的女人反驳得一句话儿都是说不出来了。
她越想越气,可是居然拿姚雁儿没什么法子。后来不知怎么,她引诱了聂紫寒。她没有法子,聂紫寒却也是很有主意的,聂紫寒被她迷惑得神魂颠倒,就为她出谋划策,弄了许许多多的主意。而她为了报复,竟然也将自己的身子给了聂紫寒。可是现在,欧阳素心中迁怒,却也是好生不是滋味。
瞧来自己来找聂紫寒,那也是找错了。她以为聂紫寒很有本事,可是现在对方已经将那一件件的事情给抖出来了。外头的人已经议论纷纷,说了许多不堪的话儿。他们那么议论姚雁儿的时候,欧阳素只觉得十分解气,然而如今她的心里却也是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惶恐,隐隐有些个不安处。
“你不是素来自负,说你很有法子,那些个计策,是天衣无缝的?怎么如今,居然还是被扯出来,你,你就是个没用处的。早知道,我就不寻你了,你可是连累了我和我爹。”
欧阳素是真气,一气起来就是口不择言,说的话儿也是口不择言。
聂紫寒却也是一点儿也不生气的样子,唇角那丝邪邪的笑容越发诱人,嗓音也是越发柔和:“是了,原本是我的不是。不过我一向就是不喜爱认输的人,这次虽然输了,下次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小心。一次又一次,我的那个美人音娘,总不会每次就能躲过了去了。”
他说的话儿里,有着一丝凉丝丝的味道,却也是听得欧阳素微微一怔。她隐隐觉得聂紫寒说的那些个话儿很有些古怪,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古怪,欧阳素一时也还想不明白。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蓦然脖子就是一紧,居然是被一根索儿死死套住,然后一点点的慢慢的收紧,越收越紧。
聂紫寒唇角仍然是带着那丝极为邪气儿的笑容,手掌却也是毫不留情的用力,将手中的索儿收得紧一些,更紧一些。他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虽然昨个儿,欧阳素还躺在床上,一脸的春意盎然,面颊潮红,说了许多甜言蜜语,做了许多亲密之事。可惜这个女子虽然奉献了自己的身体,聂紫寒却也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对她也是没有那一丝一毫的情分。
欧阳素心里说不出的惶恐,又很是不可置信。她年纪还小,自然也是不想死的,心里头只觉得无穷无尽的惶恐。她想,聂紫寒是想杀了自己好脱身。忽而欧阳素又想到,原来聂紫寒一直都是那么的小心的,每次寻自己,都不是在府邸里,而是在外面的宅子。甚至外头自己的贴身丫鬟,虽然知道车里头有个男人,却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是巧合吗?这个男人却偏巧一直很小心。他不是被自己引诱,才对付姚雁儿?
蓦然欧阳素耳垂微微有些湿润,竟然是聂紫寒舌尖儿在她的耳垂上轻轻舔了一口。
“我的心肝,这些日子,可是多谢你了。我只是一直图谋我那个音娘美人。”
聂紫寒咯咯笑着,那笑声却也是让人从骨子里头发寒。
欧阳素不乐意死,她拼命的挣扎,可是那样子的挣扎,原本也是徒劳无功的。她不知道,她努力的挣扎,手脚却也只是软绵绵的闹腾。欧阳素脑子里意思渐渐的糊涂了,舌头也是轻轻伸出来。等她断气了,聂紫寒方才漫不经心的松开了手掌。一条紫色的绸带萦绕在欧阳素的脖子上,如今轻轻的松开,露出了那殷红的伤痕。
他舌尖儿轻轻舔了自己唇瓣一下,眼神却也是冷冰冰的,一点温度也没有,好似毒蛇一样。这蛇的眼睛,似乎就跟聂紫寒一样子的。聂紫寒心里冷冷的想,居然又让姚雁儿逃了开了。欧阳素好像一个废弃的人偶,如今一点儿用都没有了,丢了就丢了。可是如今,自己似乎也是应该寻觅另外一个合适的人偶。
赵离捏着最新得来的一张报纸,他身旁的茶早就凉透了,一点儿热气也没有。可是如今,赵离心里却也是不是滋味。那妇人,可真是楚楚可怜,她轻轻垂着头,露出的雪白后颈却也是说不尽的纤弱。所以刚才,不知道怎么了,虽然自己明明知晓,这个妇人是那样子的狠毒不堪,可是他的心里头,却也是仍然生出了一丝说不出的同情,甚至觉得她是那样子的可怜。
他手指轻轻颤抖,可惜自己的同情,又是那样子的可笑。姚雁儿有李竟的呵护,有阴狠的算计,可笑如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同情一个这么厉害的女人?赵青越发觉得自己方才的同情,竟然是这样子的可笑。
随即一道紫色的身影就在赵离跟前坐下来:“料不到诚王府的世子,居然也有这样子的兴致,来瞧这个事儿。”
聂紫寒一身沉沉的紫色衣衫,却也是似笑非笑,宛如铁丝般的发丝随意披散,领口微微松开,露出了一点儿的肌肤。他的眼睛里还有一点儿的火热,神色更似有那么一丝古怪,和他平日里的样子,一点儿也是不一样。
“想不到聂参将居然也还是这般风流。”赵离瞧了聂紫寒一眼,如此说道。
聂紫寒垂下头,却瞧着自己领子口露出的地方,却也是有一道红痕,仿佛是女人的手指甲掐出来一样。赵离没有多想,以为不过是聂紫寒寻了个女人,所以居然是露出了这样子的伤口。
聂紫寒却也是似笑非笑,眼神之中更似有水光流转。
欧阳素临时前一番挣扎,却也是抓破了自己的肌肤。可惜自己那个时候,实在也是太过于兴奋了,所以居然一点儿感觉也是没有。只是如今,赵离也是不会多想了去。
从前他觉得赵离十分怯弱,也许并不是十分好用。可是聂紫寒也是花了一些个心思接触的,只觉得留着备用也是好的。如今聂紫寒却也是觉得,这个备用的物件儿,也许就到了合用的时候了。
只这时,外头却也是开始闹腾。原来居然是发现了,那马车里竟然有个女人死了。丫鬟的尖叫声十分尖锐,听得人的耳朵都是有些不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