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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毒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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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月色如水,御花园里,月团团皎洁如饼,花似吐香,宫灯转辉。苏后只一身碧金色宽襟长衫,发戴一堆双翅九尾凤钗,华彩流转,却也是掩不住她一身艳色。那艳丽面容上,眼角却也是贴了花细,径自十分明艳。便是夜色琉璃清风之中,亦是一股子华贵气儿艳压当场。且如今坐着她跟前,却也是一名素衣妇人,王妃品格服饰,容貌素雅可亲,虽然年岁已经不轻,仍然是能瞧得出来年轻时候的娟秀痕迹,令人心中生喜。
这妇人跟前,却也有个*岁的男孩儿,出落得如粉琢玉雕一般,唇红齿白,样子秀雅,好似女孩子一般秀美。他也打扮得好,胸口挂着那五彩璎珞,外加美玉长生锁,金子打的如意,零零碎碎的就这般挂在胸口前,却也是颇为繁琐。
宫女紫秋将那龙凤茶饼送上来,轻轻的揉了些,再有条不紊的开始泡茶起来,动作优雅竟然也是说不出的好看。她心知皇后素喜好茶,这龙凤茶饼虽然是供物,宫中存储却也是不多。平日里苏后便是要饮茶,也是颇为不舍。如今苏后却也是极为大方,将这等好物与裕阳王妃分享,可也是能瞧出对她的看重。
“今个儿华儿读书我问过了,却也是学得好,这般年纪,也是读得通透,也是应该赏的。”
苏后瞧着一旁的赵华,容色也是和顺了些个,便命宫人送上来赏赐。
却也是一块玉佩,十分明润剔透,样式也是吉利。
赵华赶紧谢了,小小年纪,那礼数却也是不差。苏后容色动动,随即竟然亦是透出了一股自己也是说不上的黯然。自己年纪虽轻,可是也是已经成婚几载,却又并无子嗣。眼前的赵华,确实也是教导得好,也是费了些个心思的。却也是读书认真,说话也是有分寸,并无什么不克制的举动。便是装出来的,小小年纪,能做得这般不留痕迹,也是极好的。可是这孩子再好,毕竟也不是自己的。
苏后舌尖儿轻轻品尝了一下泡好的茶水。她素来也是喜爱饮茶的,只因为自个儿每次饮茶时候,就能静了心,却也是不再如何心浮气躁了。然而如今,便是品着自己最爱的清茶,苏后似乎也是难以遏制自己内心之中的心神不灵,自个也是不知道是如何一回事情。
传闻前朝因灭于本朝太祖手中,前朝最后一个亡国公主素姬是个古怪的巫女,心下怨恨,便是埋下了诅咒,自杀之时便诅咒赵氏一族其命不长。当时这等谣言喧嚣尘上只是本朝太祖只以为是无稽之谈,心下却也是并不如何的在意,并没有如何的放在心上。然而百载岁月过去,当年素姬的诅咒却好似当真这般一样。唐国历代国君,才能参差不齐,然而无论平庸还是出色,总是年寿不永,并没个长寿的。
似当今的德云帝,也是因为先帝膝下却无子嗣,方才过继到了身边,最后成为唐国之主。而如今苏后不能生育的这么一桩事儿,更似成为朝中大事,被人上折子似的议论。若能养个年纪小的宗室少年在跟前,似乎亦是能安定朝野上下心思。
苏后又拿眼瞧那裕阳王妃,知晓她也是个厉害的。那裕阳王别处到好,只一桩,就是爱对女子动真情,且也不必管那婢女也好,甚至外头粉头也好,一旦喜爱上了,就真说些个痴话,只放在心尖儿上,十分有意。原本那裕阳王别的还好,只还没娶个正妻,就已经和个婢子好了,且又将那婢子纳为妾,且连个庶出长子都是已经生出来了。这些不正经的事儿也是不必提,裕阳王更声称那婢子是他真爱,娶个妻子也只是妻,真爱却是这个婢子。只这般一来,但凡正经人家的女儿,都是不肯嫁给裕阳王了。
只这位裕阳王妃,原本又有才名,容貌也好,若不是家里那时候出了些个事儿,也是不会许给了裕阳王。她成婚那日,裕阳王原本十分嫌弃,那小妾也是极为张狂,只盘算着给这个少奶奶些个颜色瞧瞧。裕阳王新婚之意,竟与那婢女秦姬腻在一道,冷落了妻子。众人只等着看那王妃笑话,谁想裕阳王妃却并不恼怒,也不闹什么。次日她梳了头发,亲手做羹汤,只说了一桩事儿,以后必定将那秦姬当姐妹看待,将那庶出长子当亲生儿子看待。裕阳王虽然不信,见她毕竟不曾吵闹,倒也不闹腾的。之后裕阳王妃果真待那秦姬和庶出长子赵昭十分之好,却也是不动声色,渐渐将全府上下的心都笼络在手里。
那秦姬最初还处处做那白莲花般西子捧心状,明里暗里只说夫人不好。裕阳王妃竟似极有手段,做得滴水不漏,八面玲珑。有时裕阳王被小妾摆布得糊涂了,朝她说些个不好听的话,裕阳王妃也是不动声色。有两次秦姬行迹露了痕迹,裕阳王亦瞧在眼里,只裕阳王妃也不追究。次数一多,秦姬再闹什么,裕阳王反而禁不住说她几句。
只裕阳王后来又有了真爱,外头闹了个什么误入风尘的白莲吕凤莲,那吕凤莲亦是走真爱路线,先把秦姬搞得失宠,弄在庄子里去。随即她又被裕阳王护着,高调入府,只和裕阳王妃闹着干。彼时裕阳王妃肚子尚未生个一儿半女,身边只有个庶出长子,地位尚是不稳的。她却不理睬那吕凤莲,只时时给秦姬送药,并不嫌弃秦姬从前闹出些个那么个事儿。秦姬后来,也是十分惭愧。更要紧的是,之后裕阳王的真爱换了好几拨,却也是不见裕阳王妃冷待了那庶出儿子赵昭,仍然是好好护着,应了当年诺言,必定是要对秦姬和赵昭好的。
如今裕阳王虽然不见得对王妃有什么情意,可是心里到底也是对这个夫人添了许多敬重,心里自也是觉得不一般。且成婚七载,那裕阳王妃方才怀了个小子,也就是如今的世子赵华。而如今,她虽然不是十分得宠,在裕阳王跟前却也是有细水长流的情分在,地位更是稳如泰山。今年年初,裕阳王又弄出个什么真爱出来,是个知县的庶出女儿秀儿,据说因为美貌才情,时常被大娘和嫡姐欺辱的,眼看着就要被折磨得死了,若不随了裕阳王,如何能有活路?然而那秀儿却丝毫不敢张狂,只乖乖巧巧的和裕阳王妃请安。谁都知道,任那裕阳王多少真爱,只唯独一个王妃才是最要紧的。
裕阳王妃亦是轻品茶水,轻轻赞了这茶汤的好处。那赵华十分乖顺,虽然面前放了些果子点心,没有母亲吩咐,却也是没有动手去拿。然而这孩子分明极为乖巧,苏后心里不知怎么了,心下却仍然是有些莫名堵心。
“这些日子,有华儿陪在身边,我也是极为欢喜的。这皇宫之中,子嗣原本也是有些单薄,我心里也是觉得冷冷清清的,有些不是滋味。如今有个这般乖巧的孩子陪着,却也是欢喜些个。便是陛下,大约瞧着也喜爱。”苏后心里虽然是有些个些许不自在,可是面上却也是一派柔和。
毕竟这心下,不是早就已经盘算了些个了?德云帝早就跟她商议好了,养个在身边,能堵住了朝臣的嘴,也安了他们的心。至于苏后,且再吃些药,慢慢调息,这身子养好了些个了,必定能生养。若是以后无出,早些养在身边,也是添了些个情分在。
想到此处,苏后心下泛酸,自也是生出了些个伤感。
只说当年自己嫁给如今圣上,他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藩王,却也是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缘分。可是那里能想得到,他们两个还有这样子福分机缘。实则容那赵华在自己身边,原本亦是德云帝的体贴处。否则德云帝如今年纪还轻,原本可以多纳些个妃嫔在身边,却被德云帝以身子不好不能纵欲为由尽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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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更,希望大家喜欢
最后抽打李侯下下
☆、一百三十五 打断你的腿
如今德云帝想了个养孩子在跟前的话儿,亦是算全了和自己的情意。苏后知晓,若自己大度了些,纳几个妃子,德云帝未必便没个子嗣。可惜,任她是如何刚毅的人儿,也是贤惠不起来的。她瞧着眼前这乖巧的孩儿,心里除了酸涩,可是又隐隐有些个窃喜。
若当真纳那么个狐媚子,服侍陛下,谁知道自己以后会如何。
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知晓若那妃子得宠有子,自己又膝下无宠,且世族那般微妙局势,只恐怕自个儿也是越发处境艰难。
苏后瞧着眼前乖巧的赵华,倒是终于透出了些个真正的欢喜气儿。
若总是要养个宗室娃儿在身边,既然如此,倒不如这个罢了?
那玉佩且已经送来,苏后就轻轻取了那玉佩,亲手系在了赵华身上。
方才裕阳王妃得了赏赐,却也是并不如何欣喜,如今眼见苏后亲手系了玉佩,方才是满面喜悦之色。随即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手指轻轻的掐入了自己的手心。她努力将自个儿面上悦色生生压了下去,似乎自己手心那丝疼痛之意,方才能压下自己内心之中的兴奋。
是了,她不能太欢喜了,若是露出了些个端倪,苏后心里必定也是会不喜的。她膝下无子,便是想要挑一个,总是会有许多顾忌,可是谁让自己这个孩儿,却也是这般的好呢。可是若是自己些许个神态露出来,恰巧犯了苏后的忌讳,指不定便是个极细微的表情,苏后就会不喜欢了,就会改了主意了。
这天大的机缘,也不知道多少人就盯着,就等着扑上来狠狠的咬一口,分那么一口肉吃。她为了儿子前程,必定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妥之处。
只她偷偷瞧了赵华一眼,心下亦是添了些个慈和。
无论如何,也是自己的亲骨肉,以后必定也是会孝顺自己的。皇后就没这个福气,肚子里连个蛋都生不出去。
苏后此刻心思全然就在赵华身上,倒是浑然不觉裕阳王妃的心思,且只将那玉佩轻轻给系上了。眼前的男娃儿,却也是眉宇清秀,生得好看,几缕秀发轻轻垂在脸边,眼珠子也是乌溜溜的,靠得近了些,似还能嗅到了一股子小孩子特有的好闻味儿。
原先的嫌恶心思倒似淡了,心尖儿亦是微微泛酸,却也是生出些个说不清楚的亲近。
裕阳王妃是个聪慧的,亦是抓住了这绝好的机会,轻轻的添了几句话:“我听闻民间,倒有个风俗,养个孩儿在身边,是能招来子嗣的。若娘娘不嫌华儿吵闹,养他在身边又如何?”
她如此说了,触动苏后心肠,忽而轻轻却叹了口气:“若能养华儿在身边,我倒是欢喜,却也是不知会不会苦了你们。到底也是你十月怀胎,便这般生下来的。”
裕阳王妃一颗心顿时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了,这天大的机缘,如今居然当真就在跟前,岂不是让她欣喜若狂。她却也是知道,越是如此,越要沉得住气。
苏后这些日子待他们母子两个虽然客客气气的,可也是有些个疏离之态,一直也是不曾松口。德云帝虽有这么个心思,却也是处处顺着苏后心意。如今苏后话里,到底透出了些个亲近之意了。
虽然早知道苏后没有子嗣,且必定也不想别的妃子分宠,然而听她这般说,心里确实也是极为欢喜。裕阳王妃却也是一副柔顺样子,轻轻说道:“能得皇后教导,那可是华儿的福分。”
实则无论裕阳王妃什么态度,她怎么个心思,苏后也不是傻的,总是能猜测出几分。然而既然如此,人家态度谦卑,语调柔和,亦是让苏后心里稍稍痛快些个。
她微微含笑,轻轻捏住了赵华的手掌,和声说道:“既是如此,我倒是将华儿留下了。”
虽然是诸多利益关系的平衡,又有朝中数股势力纠缠,方才让苏后做出这样子的决定。然而此刻,她心下却也到底也对这孩子生出了些个喜爱之情。
只看他年纪尚小,就出落得容貌极好,以那宛如珠玉来形容亦是并不为过,看着端着是唇红齿白,眉目秀润。长大了后,必定也是个美男子。既然总要养一个,不如也养个柔顺听话的,也不如养个好看养眼的。眼前这个,毕竟样子就是极为讨人喜爱的。
裕阳王妃一怔,心里却也是透了一丝丝的喜悦之意,端是吃了蜜糖一般,竟也是说不出的欢愉。她面上谦卑之色却也是不改,心头倒也是浮起了四个大字,那就是一步登天。这些年来,自己诸般隐忍,步步算计,总是得了心中所愿,如饮甘蜜,心下自也是欢喜,竟然也有些飘飘欲仙之感。且也是更不必这般消息张扬出去之后,这裕阳王府必定也是身价倍增!
客栈之中,赵昭却也是整好以暇,胸有成竹的样儿。
初见李竟,倒是被李竟风姿弄得自惭形秽,好生不是滋味。只他竟然不知裕阳王府之事,赵昭亦是顿时心生轻蔑,亦是少了那许多顾忌。他们家离开封地,来了京城,虽然母妃低调,只说这桩事儿也不张扬。然而朝中那些个精细人,但凡有些个人脉的,无不知道裕阳王府那嫡出世子入宫,实则是有意挑来过继给当今圣上。
只因唐国开国之初,或许因为那素姬诅咒关系,或许因为别个关系,历任皇帝岁数难长竟然也是成为必然之事。而无子的国主早养个宗室之子在身边,充做自己子嗣,也是屡见不鲜。故此如今德云帝如此做派,却也是并不出乎人意料之外。
且遥想当年,德云帝入京,那可更是不知道招惹多少腥风血雨。甚至不少朝廷大佬,就因为这一场夺嫡之争,却也是赔了身家性命。然而便是因为这般,德云帝如今行事,却也是低调,并不曾连唤好几个藩王入京了。
故此若是身份低些,却也不知道其中内涵,更不会明白个中情由。
想来眼前这男子,眼见自己是庶出,又在京里,不知其中情由,故此也是舍不得自己身边美人儿。既然他连那个圈子边儿也是不曾碰到了,便是处置了,似乎也是并无干系。故此赵昭也是笑吟吟的,一副看好戏模样。
低调自然也是低调的,否则岂不是误了母妃大事。到时候坏了自己那个养得乖巧如瓷娃娃般弟弟的前程,只恐怕父王母妃也是饶不得自己。
故此便是打人,也不能如封地那般,就将人给打死了。就打断腿儿了,自己再当着他面,上了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如此一来,方才能消了自己心中那股子愤怒之气。
赵昭冷冷一笑,抚摸着自己手臂,方才自己这手臂,还是通体发麻,难受得紧。
一干侍卫心忖既然不是打死人,却也是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他们素来横行也惯了,心里更没有将这事儿当真认作一桩大事。听了赵昭的吩咐,亦是便扑上去,对李竟动手。李竟黑漆漆的眸子深处,竟也流转一股说不出的暴虐之意,一瞬间他亦是想要摸出那剑柄!只过了一阵,他方才缓缓将自己胸中火气一股脑儿的压了下去了,唇角透出了丝丝冷笑,竟然是说不出的锋锐若骨,透人心脾。
眼见一拳似也打在了李竟跟前,一条金色的鞭子飞快灵巧的萦绕上了对方的手臂,一连串清脆的细微爆破之声响起,却顿时将那人手臂搅得骨折。惨烈痛楚顿时让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之声。李竟容色却也是不动,随手鞭子一挥,就将那人身子摔得老远。只那鞭子的鞭身之上原本就有倒钩,如此一拉,竟然也是生生的拉下了一块皮肉,竟然也是说不出的凄惨。
随即那鞭梢灵巧一转,上头系住的一枚铜珠滴溜溜的转动,风吹动孔窍,发出了尖锐声音,却也是飞快打在另外一名侍卫的脸颊之上。那人脑子一层,只觉得耳朵轰的一声,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了,全不知晓自己一张口,竟然就生生吐出了鲜血和牙齿。
赵昭自个儿浑然不知发生什么事儿,却也是见到自己一干手下,已然是东倒西歪,全然不成模样了。他容色一冷,顿时透出了几分骇人。
先前虽然见李竟随身带着兵器,他却也是并不如何放在心上。这京中,真正会武的,又当真能有几个?无非是学些个花架子只做好看的。只是全然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容貌清俊的男子,竟然也是有这般手段,举手投足之间,竟然也是带着一股子的杀伐之气。且李竟下手端是狠辣,竟然也是不留什么情面,却见他手下侍卫,无不伤得极重,只恐怕就此残废的也是有的。然而便算李竟下这样子的狠手,他动作仍然是透出了一股子说不出的优雅味道。
赵昭心性狠辣,自然也不将这些个人下人的性命如何放在心上,只是此刻,他眼见另一个人,且在自己跟前如此狠辣,心下亦是生出了几分说不尽的恐惧之意。
且又见那美人儿,只拢着披风,坐在塌上,一双眸子仍然是清冷秀润,异彩流转。
赵昭更是觉得喉头发干,一时之间竟然也是说不出话来了。只说眼前这个丽人,若是寻常人,见着这般狠辣血腥的场面,早就大声尖叫出来,哪里好似她这一般,竟然是这样子安然。这更是让赵昭生出了些个诡异感觉,仿佛眼前的女子,其实是什么山精鬼魅,就等着什么时候,露出真面目,来吸人的精血。
李竟轻轻的拂着鞭柄,目光瞧向了赵昭,更让赵昭的心里腾的就冒出了一股子的凉气儿。
只这时,一名伤得不是很重的侍卫,就瞧着机会,只提剑偷袭。他心里也还窝着火的,方才都亦是还不曾反应过来,便已然是受伤。李竟却也好似背后生出眼睛一般,蓦然手掌拂过了剑柄,一丝寒光略过,仿佛清风拂过一般,乍开乍合。随即那人四根捏剑的手指,竟然也是齐齐断掉!
听着对方凄厉的惨叫之声,赵昭半点没放在心上,心下却也是惧然。
“那今日,那就如此这般,下次你便不曾有这般幸运。”赵昭放下这话儿,就准备悄然离开,然而此刻李竟忽而却也是冷冷一笑:“便如此,便想要走了不成?”
赵昭心下除了恐惧,亦是添了些个恼怒:“我是皇族子嗣,那又如何?”
“虽是裕阳王子嗣,然而若是庶出,却也似乎没那般值钱。”李竟低低一笑,他样子本来就生得好,这般笑了笑,倒也真是好看的,就是有些个令人心下微微发寒,好生恐惧。
如今赵昭心头也是止不住的后悔,料不着竟也遇到这般分明不知轻重的浑人。自己可也是金枝玉叶,尊贵得紧,好好的又何苦跟石头碰了去,却反而磕得自己粉身碎骨?却恨自己,方才却也是托大,以为有些个侍卫,就必定能收拾眼前这个不知趣的蠢物。他却也是一咬牙,面上亦是添了些许恼恨之意,却也是说道:“你又待如何?”
“听闻,你方才是要敲断我的双腿?”李竟嗓音柔和,却亦是令人如沐春风。赵昭却也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还未及想得十分明白,就一股子剧痛传来,一条腿的腿骨竟然是被李竟生生敲断了去。
若李竟是个极凶恶的也还罢了,却也是见他面容清俊,浑然一个翩翩佳公子。便是用了这般狠辣手段,唇瓣犹自溢出了那么一丝浅浅笑容。赵昭素来亦是凶狠的,手下也是少不得落了许多人命,只如今折了的腿剧痛,心底却也是升起了一股子畏惧的心思。
赵昭尖叫,他一贯养尊处优,也是个处处被捧着的,哪里经受这般苦楚?
他心里已经将李竟恨极了,若自己脱身了,便是用那么些个狠辣手段,来报复这蠢物对自己折辱。自己这般金贵身份,这蠢物却竟然丝毫不知。
赵昭尖叫声渐渐低了下去,却因为那断骨处的疼痛,却亦是在地上轻轻呻吟——
他面上亦是再无骄横之色,面颊苍白,额头上亦是满是汗珠。
在场侍卫心里都是生出些个惧意,虽大公子并不是王妃身上落下来的肉,可是到底亦是十分疼宠。真也好,假也罢,面子上却也是好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物,闹了些个这么个事儿,可连累着他们。且如今的裕阳王府,又岂是那般好欺辱?
李竟眸光流转,黑漆漆的,待赵昭回过气儿来了,方才又似想起来一般,缓缓道:“方才,你说的是打折我一双腿?”
赵昭心里早将李竟恨得跟什么似的,闻言更是惊恐。
这蠢物,这蠢物——
竟然是这般狠毒!
要是一下子就将他两条腿骨打断就算了,却先打断了赵昭的一条腿,等赵昭充分感受到了断骨之痛,方才亦是如此轻言细语的告诉他,然后再将他另一条腿给打折了。这等玩人儿,他原本也是不陌生的。只说自己,可不就是这样子玩儿了那几个贱民?那些个如蝼蚁也似的人物,玩儿就玩儿了,便是玩死了,那也是不算如何。
只是等自己亲身体验这般酷刑,那滋味,却也是极为难受。
偏巧李竟动作也是极为缓慢的,就在赵昭那惊恐的目光之中,伸出了手指,扣起来亦是轻轻一敲——
那钻心儿也似的痛楚顿时亦是传来,这容貌清俊的公子竟然也不是说着玩儿的,竟然当真便将他另外一条腿给生生敲断!赵昭汗水亦是纷纷落下,再也是经受不住一般,竟然也是生生就痛晕过去。
☆、一百三十六 强取豪夺
13
小二战战兢兢清扫了一番,亦是方才退下。
姚雁儿缓缓走到了窗前,轻轻一打开。窗儿临着湖水,却也见月光融融,竟撒在水面上,岸边那些个桂花树,如今米粒儿也似乎的花朵也是开了,簇拥得一枝又一枝的,浅黄色花儿月色下一映,却也好似白色一般。
清风吹拂,却也是见那些个桂花花瓣儿一片片的,整朵儿整朵的,就这般轻轻拂过了水面,一股淡淡的香气就这般一点点的透入了空气之中,令人肺腑亦是渐渐添了些个舒畅。
远些个地方,仔细瞧着,倒隐约有些个灯火。姚雁儿亦是知晓,这千离湖上,时常有些个华美画舫。上头总是灯火通明,养得好歌姬,做得好吃食,亦是那一掷千金的好去处。只若能在上头消遣的,必定亦是非富即贵,便是略略坐坐,也是要花销不少银钱的。
如今姚雁儿发丝散乱,乌发的发丝好似一片乌云也似,轻轻的拂过了姚雁儿的脸颊。李竟那深黑色的流云纹理披风亦是有些个宽大了,便轻轻滑开了些个,微微露出了姚雁儿那雪白的里衣。乌发松松堆着,那纤细的后颈却也是若隐若现,却亦是越发堪怜。
李竟目光流转,竟也是有些深邃,眼前女子那姣好的背影,竟也好似透出了些个宁静味道。只这时候,外头叮叮咚咚的,竟然也又闹了些个动静。李竟面上蓦然升起了些个不耐之色,随即面上却亦是透出了些许了然。
客栈外头,赵昭腿方才接上了,用了药,草草裹好了。若从前,以他身子娇贵,伤成了如此了,必定也是不乐意见人的。只如今,他却也是躺在了软轿子上,硬被抬着来了。他心下亦是发狠,从小到大,自个儿何时也是遭受了这般屈辱?自然亦是因为这般,他亦是非得要来,只因为心里生恨。
那等蠢物,却也是不知道好歹,自己是何等尊贵的人儿,寻常凡夫俗子,且也是不配沾染他一丝一毫的。赵昭轻轻抚摸自己腿断处,便是上了药,也还是丝丝生疼。此刻裕阳王妃嘱咐,他却也是记不得了。便已被人欺辱到了头上来了,若不肯反抗,落别个眼里,那也是笑话。
唤来了京中捕快,且也是为自己出了口气儿。且也不必先管那人是谁,先捉去了牢里,先定那么一个恶意伤人之罪,用了个刑具,给自己先出气了才好些个。若是打伤官差,那更是极好了,任他是什么身份,便也有许多罪名给扣下来。
那头赵捕头已然是领着人上去,同时心里也是添了些个埋怨。
只说今日,自己本来是在粉头小翠那里*,却又生生被捉了来,只来理会这等争风吃醋的烂事儿。赵捕头心下也是不喜,哪家不长眼的混账,好端端的,却来招惹赵昭这样子一般人物,统共不过是个女人,再如何美貌,让了就是。他如今也是满肚子的火气儿,心下也不敢朝着赵昭发作,于是那心里的恼恨,可也是尽数朝着那与赵昭争女人的蠢物身上了。
他亦是不客气,便撞开门户,却见着屏风后果真有个女子身影,乌发若云,样儿瞧不清楚,却也隐隐有些个绝世风姿。这般风华,瞧得赵捕头心中一呆,不由得升起了个难怪如此的心思。随即赵捕头目光且也是落在了李竟身上,顿时心里也是沉了沉。
一旁那捕快罗小幺亦是禁不住尖尖的说道:“裕阳王府的大公子好好的,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狂徒竟然将他打伤,夺了他的银钱美人,可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还未等李竟开口,赵捕头已经是呵斥:“住口!”
那赵昭毕竟是外地来的藩王公子,便是有几分心思,却也并不如何清楚京里的事儿。只赵捕头却又不同,积年做这个的,一双眼可也是锐利得紧。如今他只一瞧,就亦是瞧得出,眼前这公子,也并非是凡俗之辈。
罗小幺被呵斥了,心下却也是觉得委屈。赵捕头心尖儿蓦然也是升起了些个不耐,委屈给屁!这京里头的事儿,原本便是盘根错觉,不好处置。稍稍有些不好,就是会引火烧身,弄出许多个麻烦事儿。也无怪乎如此,毕竟是天子脚下,随随便便,就能惹祸在权贵头上。
赵捕快心念一动,毕竟是个老油条了,说话亦是添了许多分寸,只说道:“方才裕阳王府的大公子报案,只说这儿弄出些个龌蹉,不过是例行问问话儿,却也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他的意思,自也是先便透透底儿。李竟似也瞧透了他的心思,并不十分为难,只是淡淡的说道:“许是他记错了不是?”
随即李竟就取出御赐的九龙令牌,便在赵捕头跟前晃悠。
别人不认得,赵捕头也是个成了精的如何不认得,心里却也是大骇。
如今裕阳王府的风头正盛,说句不好听的,今日若得罪赵昭的乃是个皇室宗亲,只恐怕也是要顾及三分。唯独这昌平侯,却并不好说了。
那裕阳王府是糊涂了,既然是图谋大事儿,怎么反而就恶了那御前红人?
京里谁也不知道李竟是靠什么得宠,可是圣上跟前,他便是就是红得发紫。就说那蜀中之事,原本也是陛下心里要紧的。故此当时李竟杀了几个蜀客,众人皆是以为他犯了忌讳,只恐怕是要失宠了。却也是万万也是不曾想到,也不过一阵,那可也是转了风头,李竟仍然是安然无恙。
这样子的两方人物,怎么就磕上了?赵捕头亦是不由得冷汗津津,这神仙打架,只恐怕却也是祸害了他们这些个小鱼虾。
他且寻个由头退了,离开时候却也是恭顺得多。
而赵昭,他原本亦是以为,赵捕头上去了后,亦是必定会替自己出气的。如今只见他无功而返,心下亦是愕然,更添了些个怒意。
赵捕头亦是压低了嗓音说道:“和大公子争的那位,可是昌平侯府里头那个说话当家的主儿。大公子,这些事儿,我们亦是极为难的。”
赵捕头眼底深处,却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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