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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毒妻-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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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众人眼见李竞没有承认,可是却更没有否认,一时不由得心中震惊。
昭华公主,那可是艳名远播,许多人都是知晓的。
而这样子一位具有传奇经历的公主,身边的追随者一定不少。所以当初杨昭能抱得美人归,也是许多人都羡慕的。就连赵青婚后,也是许多蜀中男子的梦中情人。虽然赵青品行不堪,可是她却也是惯会做戏的,也是赢得不少称赞。若不是这样子,这一次赵青也是不会惹得这么多人义愤填膺。
虽不见得人人都会与李竞为敌,可是却到底还是有几分义愤之心。
而姚雁儿听到耳里,虽然知道这是事实,虽然知道这不过是杨昭的一个策略,可是她内心之中,还是生出了几分不悦。
“我能得公主喜爱,自然也是一份幸运。公主与我成婚之后,那也是感情要好。可是李竞却未必甘心,他原本是家族的爵位不屑一顾,可是等我娶了赵青,他却也是顺利夺得家族爵位。这一次,李竞更追到蜀中,想要说动赵青顺了他,只因为他如今已经是有权有势。可惜公主是什么样子的人,又怎么会因为这样子的荣华富贵所蛊惑煽动?”
杨昭说得也是极为煽情,可是那心下,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个不痛快的。
别的且也是不必说了,自己可是为赵青那个贱妇谋得一个好名声。
不过他素来也是不与一个死去的人计较,想到此处,杨昭也是气平几分。
“当日我的妻子,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侯爷里,许许多多的人都瞧见了,陈长史,你若是要证人,那可是也不少的。如今这蜀中,谁不知道侯爷逼奸不遂?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马车之上,就想要无礼,足以证明,李竞是胆大包天,胡作非为,什么样子的事情都是胆敢做得出来。”
“几年之前,公主已经是拒绝了他一次,如今又再次拒绝,自然也是让昌平侯心怀不满,并且因此心生杀意。听闻这次对付那些个前朝余孽,侯爷的手段十分残忍。这虽然是为朝廷办事,却足以证明李竞心性残忍。正因为公主不能被李竞屈服,所以李竞也是已经不能容忍,居然这般心狠手辣,害死公主!可怜公主堂堂金枝玉叶,花朵儿一般的人物,在风华正茂时候,那也是香消玉殒。”
平心而论,杨昭说的这些话,不过是五分事实,五分猜测。
可是在杨昭灵巧的口舌叙述下,这个故事又是显得这样子的悲情伤感,自然更也是撩拨别人内心之中的情绪。
更何况,诸般原因串联起来,却也是又显得合情合理。
杨昭眼见火候差不多,更也是缓缓一笑,冷冷说道:“更何况如今,我手中尚有一件证物。此件证物,我事先并没有取出来,只为了担心有人弄鬼。当时公主死状不堪,可是临死之前,她手中却也是死死捏着一物。原来她被那凶手凌虐,心中苦不堪言,怎么样,都是要留下证据,不能让自己白白枉死。”
杨昭手掌轻轻展开,露出了一枚玉佩,却赫然正是李竞之物。
☆、三百零八 赵青的情郎
李竞那日前去剿灭逆匪,腰间就缠着这枚玉佩,莹润生辉。当时不少人眼尖,可也是都是落在了别人眼里。
如今李竞腰间空荡荡的,却也是并没有那块玉佩。
今日之事,李竞早就成竹在胸,此刻心里却也是升起了一股淡淡的讶然。那块玉佩,那日如何落的,李竞却也是并不知晓。更不知晓,杨昭又如何能得到这块玉佩。
瞧来,杨昭倒也是费了些个心思。
杨昭不由得厉声道:“李竞,这块玉佩,可是你之物?”
李竞却也是毫不在意,微微点头:“不错,这块玉佩,确实也是我之物。”
他一语既出,周围却也是不由得有些个哗然。
李竞心里却也是不动声色。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你居然是这般狠心,如此待公主,李竞,果真是恬不知耻!”
杨昭果真也是字字冷漠,十分狠辣。
那眼角的红痕,宛如一片红晕,令人心惊胆战。
他面上肌肉轻轻颤抖。
虽然赵青那个妇人,偷了许多男人,可唯独与李竞重逢之后,才动了离开的心思,杨昭自然也是恨极。
金生却忽然呵呵一笑,十分讽刺。
“区区一块玉佩,那又算如何?偷来的,盗来的,一切皆有可能,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他这些言语,别人尽数也是没放在心上。
众人也是只想,此人既然是昌平侯府给请来的,自然也是处处给李竞说话儿。
金生眼珠子一转,却是说道:“侯爷初来蜀中,纵然是个风光霁月的人,诸位料来也是不知道。可是侯爷心思缜密,又是十分聪明的人,他的心机手腕,大家想来也是清楚的。既然是这样子,侯爷又岂会这般随便,将玉佩给落下来。正因为杨公子拿出这块玉佩,越发证明这是杨公子处心积虑。”
说到了此处,金生嗓音也是略微顿了顿,不由得说道:“如今杨公子说得如此煽情,除了一块不知道怎么得到的玉佩,实在并无什么确凿的证据。陈大人,请让小人细细为侯爷辩驳,理出了这桩事情的真相。”
那陈长史自然也是无不应许。
“这桩事情起源,原本是所谓杨夫人被调戏的事情。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可恕我冒犯,这桩事情,就要涉及*。小人请让婢女素儿上前来作证!”
也不多时,一道十分窈窕的身影就此过来。
那素儿容貌俊秀,虽然并无十分姿色,却也是眉清目秀。
“区区一位侍女,似乎还是郡守府的下人,说出的言语,又有什么错处?”
杨昭不由得微微冷笑。
李竞忽而抬头说道:“瞧来杨公子对郡守府也是颇为了解,连府中一个不打眼的下人却也是认得。”
杨昭只是不由得冷冷哼了一声,众人也是心照不宣。
金生只说道:“这个婢女,原本却并不是昌平侯府的人。”
素儿只磕头了,颤声说道:“婢子原本是武安伯府的婢女,当日从武安伯府匆匆逃出来,央求娇蕊将我收留。婢子留在侯府,原本也是那名不正言不顺,可是夫人与我既然有那大恩德,此刻婢子自然也是不能隐瞒。那一日,婢子不小心,瞧见了一桩尴尬事儿。那就是,就是昭华公主与我家爵爷相好。”
她口中的爵爷,自然是如今姚雁儿名义上的父亲纳兰明。
纳兰明容貌俊美,也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可是纳兰明有妻有子,并且连女儿也与赵青差不多大年纪,两个人居然私通,那简直是一桩十分无耻的事情。
“婢子就是,就是瞧见了爵爷和昭华公主在花园里野合,不知廉耻,白日宣淫,实在,实在是不堪入目。后来奴婢不小心说漏嘴了,说了些个原本并不该说的话。之后奴婢就知晓了,爵爷要杀了我,好,好护住昭华公主那冰清玉洁的名声,故此婢子匆匆逃走,并且也是十分害怕。若不是夫人收留,婢子是一定会死了的。”
她说的这桩秘密,当真是十分震撼,又添了几分香艳刺激,就算是听的人半信半疑,瞧着杨昭的眼神也是十分古怪。
杨昭蓦然面皮涨红,可真是受不住。
他性子骄傲,素来也是爱惜颜面,赵青便是与男人相好,却也总是收拾得十分隐秘,很少如此当众便说出来。
如今杨昭嗓音也是微微干哑:“你等实也是十分可恨,我夫人原也是身份尊贵,冰清玉洁的人。纳兰音,你为了替夫君开脱,却也是诋毁自己的父亲,这样子的事情,你居然当真能做得出来。”
其实此刻,杨昭的心里,却也是禁不住想要吐血。
别的且也是不必说了,杨昭心里可也是恨极了赵青。
料不着,自己居然有为了赵青这个淫妇辩护的一天。
杨昭心里,当真也是说不出的郁闷。
只是他这情圣的样子也是做得久了,纵然也是有那么几分郁闷,倒也还是能隐忍几分。
屏风之后,姚雁儿却也是忽而幽幽的叹息一声:“这桩事情,我身为女儿,原本也是不合扯出来。只是父亲确实也是与那公主有染。此事,我亦是一直隐忍,并未言语。”
杨昭蓦然放生狂笑,冷冷说道:“谁不知晓,你这个纳兰家的嫡出长女,那也是最不孝顺,你父母告你忤逆,京中哪个不知晓?”
金生却忽而插口:“此事京中早有定论,侯夫人心性纯善,就算是被污蔑有杀人之罪,可是为了自己的亲娘,却也是将这桩事情生生隐忍下来。今日她也是迫不得已,方才揭破这桩丑事。素儿,此事,你可有什么证据。”
“有,有,奴婢亲眼所见,那个公主身上,胸口有个梅花印记,确实也是十分鲜明。”
素儿颤声说道。
金生却也是呵斥:“这又算是什么证据,若是旁日里,那也还罢了,如今公主遭到惨祸,那她身子有什么特征,谁没瞧个清清楚楚?”
杨昭已经是听得面色铁青,十分的不自在。
自家娘子,那身体成为了在场所有的人品头论足的对象,任谁心里,自然也是欢喜不起来。
杨昭脸色亦是越发难看。
素儿思索了一阵,却也是说道:“有,有,婢子记得那个快活时候,公主说了,喜爱,喜爱爵爷抚摸她胸口*,她,她喜欢那个时候那般。”
金生忍住了笑意,似笑非笑:“这就要问问杨公子了,这桩事情,可是有没有的?”
杨昭已经是气得眼前阵阵发黑,甚至差点就这般晕倒。
奇耻大辱,简直是欺人太甚!
杨昭与赵青到底也是夫妻一场,又如何不知晓赵青的一些习惯?
这个贱人,果然是饥不择食,甚至连个老男人也是不肯放过,居然还是这般淫荡。
贱人!贱人!贱人!
他忍住了自己心里浮起的屈辱感觉,不由得说道:“没有,此事。”
金生更是咯咯笑出来,笑得十分奸诈:“杨公子既然是这样子说,我信了也就是了。只有那么一桩,我倒是有些个想法,有时候女子对着不同的人,那癖好也是不一般。也许昭华公主,只是偷情十分,方才有这般癖好。”
金生更亦是说道:“小人还请另外两个证人上堂作证。”
姚雁儿固然早就从素儿那儿知道了,自己那所谓的父亲和赵青有了一段风流冤孽,可是她却也是知道,这桩事情并无任何十分明显的证据。
可是纵然是如此,姚雁儿却也是仍然让金生将这桩事情提起。
不错,她就是为了羞辱杨昭。
杨昭很有本事,他利用手段,纵然并无十分过硬的证据,却能让人怀疑上了李竞。而自己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并没有什么不妥。
却见杨昭面色苍白,容色居然是有一股子说不尽的憔悴。
隔着屏风,姚雁儿瞧着杨昭这般模样,却居然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正自思忖时候,只见两名青年已经是被请上来。
陈长史一见,不由得大惊。
上来的两人陈玄之与李炜,俱也是风流俊美的男子,而其中之一,却居然是陈长史的亲儿子。
他欲要询问,只是公堂之上,倒也是颇为有些不方便。
陈玄之含羞说道:“我等来作证,虽然羞愧万分,却也是不得不来开这个口。我与那杨夫人,确实,确实也是有过一段日子的雾水情缘。”
杨昭和陈长史的目光,都是恨不得将陈玄之生吞活剥的吃了。
陈玄之虽然颇为不好意思,却也是开口说道:“我那日见到了杨夫人,已经是被她容貌所震撼,只是所谓容貌,我倒也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唯独有一桩,就是她确实也是个非常有才学的人,出口成章,做出的诗词简直是令我震撼。也,也因为如此,我便是与她相好。后来,这桩缘分多少令我羞涩,而夫人又寻觅到了别的新鲜的,故此方才没有来往。这一朵珠花,是她情好的时候,送给我的。”
说罢,陈玄之就将那珠花给取出来。
虽然杨昭早就知道赵青的无耻,此刻喉头却也是微微有些腥甜的血腥味。这枚珠花,是自己用来讨好赵青的,当时赵青弄不见了,却没想到居然是送给别的那些个无耻下贱的男人。
☆、三百一十 不敢纳妾
且杨昭只以为自己万事成竹在胸,什么事儿都是已经想得到了,却也是没料到,赵青偷的人,比自己想的还要多。
陈玄之也还罢了,纳兰明他也是隐约知晓几分。只是没想到这个平素爱与自己饮酒的李炜,居然也是赵青的裙下之臣。
杨昭的心下,不由得在滴血。
李炜只淡淡一笑,比起陈玄之那等性子单纯的贵公子,他倒是多了些个沉敛的味道,很有一番别的韵味。实则赵青品味,那也还是极不错的。
“也是从前冤孽,我们李家素来在蜀中经营药材,之后杨家寻上,只说一并要合作,我也是因此认识了昭华公主。她虽然已经是杨家妇人,可是容颜俏丽,姿容出挑,又活泼多情,我也是与她有了缘分。之后李家与杨家的生意常常在做,我也是与她,时不时的见面说话,情分自然也是不一般的。”
李炜样子倒也是添了些个沉定味道,娓娓道来,分明说着令人不齿的事情,可是却也偏偏是气定神闲,好似并不知道有什么值得羞耻的。
至少,男人有这档子事儿,总有些个炫耀意思。
反而是赵青的夫君,那面上却也是没什么光彩,比如杨昭。
杨昭紧紧捏住了手中扇柄,心中却也是阵阵发冷。
这些阴毒的手段,不似出自男人之手,倒似出自阴毒妇人。
杨昭目光微冷,不由得向着屏风后面望去,隐约可见一道婀娜的身影,大约就是那纳兰家的长女纳兰音。
姚雁儿那娇滴滴的嗓音也是响起:“杨公子可真是个痴情的,昭华公主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你倒仍然是一片痴心,相信得紧。不过,这倒也是不要紧,这样子公主的情郎,我也寻出十多位,故事也是十分精彩,就看杨公子乐意不乐意听了。”
她轻轻柔柔的言语,却也是一句句的在挖杨昭的心,让杨昭的心里升起了丝丝锐痛,难受之极。
周围之人,自也是有许许多多的人觉得十分有趣,想要听一听瞧一瞧的。
而姚雁儿这般布局,绝非一日之功。
只恐这个女人初入蜀中,就已经是有心算计。
刻意让自己没脸面的。
杨昭别的,倒也没什么可惧的,可是若是当真让姚雁儿请来那些个情郎,绘声绘色当众叙述他们与赵青的艳史,也是杨昭断断也是不能容的。
他心中恨意更浓,却也是不由得压下了自己的诸般心思,并无反驳。
这个女人还真毒,却也是捏住了自己的七寸,让自个儿可谓也是动弹不得。
一时间,杨昭倒也没别的言语。
姚雁儿在屏风后冷冷一笑,杨昭虽然也算是可怜,可是也是自招的。
“杨公子,你不言语,可是心里其实并不意外,并且早就知道了这么些个事情?至于你不乐意承认,那倒也并不如何稀奇。自家夫人,居然是这般淫荡无耻的,难怪你心里滴血,很是难受。堂堂男儿,经受了这般屈辱,又怎么能宣诸于口,让别的人知道,你那个美貌高贵的夫人,给你戴了一顶顶的绿帽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金生说得极是煽情,说得杨昭脸颊发绿。
而金生也是不由得一阵得意,说起来,这个杨公子,可是比不上昌平侯夫人那巧舌,当初可是说得自己毫无还击之力。
杨昭手指甲狠狠的掐入了手心,只觉得一股子疼痛之意。
他冷冷的看着金生,只是这样子的眼神,金生也是瞧得多了,心里并不如何的放在心上。
这等表情,金生也是见得多了去,又如何会放在心上?
“下面,小人有请下一个证人,亦是杨家的下人水灵。”
伴随金生的言语,陈长史也是为之一振。
方才陈长史的公子出丑,他也是盼望能有别的事儿能遮掩过去。
况且陈长史原本也没有与李竞为敌的打算,此刻也是答应得痛快。
这杨家究竟爆出了多少不堪,原本与他,亦是并不太多干系不是?
一名婢女向前,样子平平,手上有些个茧子,却亦是个粗使丫头。
杨昭脸上肌肉轻轻的颤抖,:“昌平侯府权势滔天,收买我府上一个婢子,又能胡言乱语个什么?”
金生却也是巧舌如簧:“杨公子什么都没听一听,就认定是胡言乱语,岂不是可笑得很?别人听来,恐怕还只道你心里有鬼不是。这个婢女,不过是杨家一个极为普通的婢女,手掌粗糙,只恐怕也是不能接触什么杨府机密。若说她能知晓什么秘密,她能揭发杨家什么要紧机密的事儿,别说杨公子不肯相信,我也是断断不能相信。就算昌平侯府要收买个谁,难道还收买个粗使丫头不成?”
他这般言语,仔细听了,不但有几分道理,也是勾起了众人心里几分惊讶。
金生既然如此说了,唤来了这叫水灵的婢子,却也是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样子的事情。
“婢子,婢子也不过是杨家一个不打紧的丫鬟,可好在,好在蝶儿却对我有几分怜惜,时时与我说话。蝶儿她,她虽然是个二等丫头,可是因为性子掐尖要强,平日里也没几个能说得上话儿的,故此倒,倒与我相好,时时与我说了那么些个话儿。”
水灵瞧来也是怕的紧,说话更也是不由得结结巴巴的,很有些不利索。
杨昭听了,却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金生却也是放缓了语调:“似杨公子,那可是脂粉从中的风流人物,对那女人,可也是了解的紧。你不让个女子炫耀,却也是比什么都难受。就好似得了一件绝好的首饰,却不能戴出去给别人瞧一样。那么这个女人,宁可将那首饰藏在衣服里戴一戴,也是要过过瘾的。”
金生说的也是句句都是道理,可是正因为他说得可谓极有道理,反而是让杨昭心下生寒。
果然那婢子不由得说道:“蝶儿与我相好,不好和别人说的话儿,却总也是禁不住和我说一说。那一日,蝶儿就与我说了许多话儿。比如,她说爷瞧上她了,和她相好,做出了许许多多欢喜的事儿。可是我,我一直都是十分担心。直到后来,蝶儿,蝶儿却也是死了。夫人死的那天,蝶儿可也就死了。别人都说,蝶儿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落的水。可是我的心里,却也是明白的。明白蝶儿就一定死得不明不白。”
金生却也是一副极为感慨的样子:“只是我的心里面,却也是好生奇怪,杨公子要纳一个美妾,正大光明,为何居然也没一个妾。就算爱个丫鬟,居然也是偷偷摸摸的?细细想来,此事也是不难理解。公主赵青,原本也是身份尊贵,什么都是要最好的,她能什么都要,什么都得到。赵青能在外边沾染无数桃花,可是却要求杨公子只能有一个。而杨公子,却也是偏偏什么都不敢违逆。说得通透一点,杨公子可不就是靠着女人裙边,方才让杨家有这般大声势,蜀中无人能及。如今杨公子自然不敢一字一句的承认赵青偷人,只因为公主便是偷了人,你也是奈何不得不是?”
金生说到了好处,简直也是眉飞色舞,十分兴奋:“所以,杨公子眼见公主指证昌平侯对她无礼,那可也是大好的机会。事成之后,那与他欢好的美妾,自然也是要趁机除掉了。而这桩事情,更可以顺水推舟的推到侯爷身上。”
他字字句句,都是慷锵有力,十分具有感染力。
这般猜测,可也是十分有力的。
“简直是一派胡言!”杨昭嗓音也是沉了沉。
虽然杨昭心里已经是将赵青厌恶到了极点,可是若是认了这般罪状,那可也是公然反叛,那可是与朝廷为敌!
他也犹豫,自己荣华富贵也是有了,何至于沦落到这般地步。
谋反之事,杨昭是从来没有真正寻思过的。
屏风之后,此刻却也是传来了娇滴滴的嗓音:“金生,你这话儿,可也是错了。赵青多情,也不是一日两日,相好也是不少,只是为何杨昭从前从来不曾这般,如今却偏偏生出了这样子的心思?如今侯爷手握蜀中权柄,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杨家更是要依仗公主不是?”
若是只听这样子一句话,倒是显得姚雁儿居然是在为杨昭开脱。可是杨昭听了,却也是并不如何认为。这个毒妇,是断然不会这般客气,既然是这样子言语,必定也是有别的心计手段。
金生却也是无不感慨:“夫人就是心思慈和,如何能想得到,这世上居然能有这般无情寡毒的男人。杨昭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小人自然也是有证据。”
金生却也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与姚雁儿一唱一和,显然便是早就设计好了,抓好了这个机会,就将许许多多的事情抖出去。
“诸位必定是认为,公主赵青,那可是个容貌出挑的人物,不但聪慧,见识也是不俗。唐国诸位公主之中,就唯独一个赵青,那却也是极为有才的,脑子里有数不尽的奇思妙想。及她嫁入了蜀中,也为杨家筹谋了几许,方才能够让杨家有如此光景。”
☆、三百一十一 疯狂坦白
“而眼前这位杨郎,若是不能容忍公主偷人,那么在公主第一次偷人时候,就立刻杀了她休了她了,为何如今还这般轻怜密爱,这般爱护?这一切的一切,却也是为什么?”
金生看着杨昭,杨昭面色铁青。
而金生瞧在眼里,那也是心生怜惜。
可不止杨昭,比如自己,当初自己得罪了昌平侯府,那也是斯文扫地的。
金生心里无不感慨,这个杨昭,杀妻就杀妻好了,怎么什么人不得罪,却得罪昌平侯府那两位腹黑的?
“杨郎这样子能忍,自然是因为公主多才,而如今昌平侯府独霸蜀中,他却为何在这个时候,不能忍受昭华公主,而非得将公主给除了去?”
金生无不感慨,如此言语,嗓音里颇多叹息。
杨昭面色难看,众人神色各异。
大约是赵青移情,真心跟着李竞去了,勾引李竞不遂,反而污蔑李竞对他无礼。
正是因为这般,杨昭方才不能容。
姚雁儿在屏风之后,禁不住微微一笑,这些个旁人,自然是这般想。
金生并没有这般言语,却引导众人这般去想,倒也算是个人才。
金生叹了口气:“原先小生对其中缘由,那也是困惑不解。可是后来有一日,小生忽因知道一桩事情,恍然大悟。那就是这些年来,昭华公主一直都是沽名钓誉,所谓的才华也尽数是假的。”
他这样子言语,众人俱也是震撼之极。
“小人还请下一位证人上堂,证明我所言非虚,并没有诋毁这位皇室公主。”
陈长史话儿虽然听得入耳,却也是无力去震撼。
他随意轻轻的摆摆手,算是应允了此事。
也不多时,一名年轻公子也是上堂,面色虽然也是有些个酒色之气,倒也算是有几分潇洒之态。
众人俱也是认识这位公子,只知道他复姓南宫,单名一个情字。南宫情原本也是名门之后,只是到了他这一代,却也是已经是家道中落,再也是无力支持。不过这南宫情乃是个风流有趣的人儿,能说会道,又会吹箫作曲,也总是许多人乐意请他,让他活络气氛。
“两月之前,我确实也是在一场赏花小宴之上,听得公主当众抚琴一曲,名唤醉红尘。那曲调之妙,气度之昂扬,确实也是非常出挑,令人闻之悦耳,心醉神迷。这样子的琴曲,当真只应天上有,人家难得几回闻。当时公主也是告知,这是她新谱写的曲子,名唤醉红尘,还是第一次当众抚琴。我等也是素来知晓公主是有才华的,心里也是禁不住十分赞叹。”
南宫情一边这般说着,一边十分感慨。
金生叹息一声:“可是在三月之前,纳兰府的二小姐,如今昌平侯夫人的妹妹纳兰羽,也是当众抚琴,正是这一曲醉红尘。她正是靠着这样子一首曲子,名动京城,成为京中才女。之后青公主入京,当众抚琴,却抚的是纳兰家二小姐的调子。当时众人也是惊讶得紧,只觉得以公主那惊才绝艳的才情,怎么就抚别人的旧曲?有趣的时候,也还不仅仅于此,之后容家宴会之上,昭华公主居然做出了一首诗与纳兰羽一模一样。当然,以那公主的声望,众人俱也是觉得是纳兰羽抄袭。可是若事情并非如此,若这桩事情反过来,那自也是截然不同。”
“其实真正惊才绝艳的女子,因是纳兰府的那位纳兰羽。不过公主赵青,发现了她的才华,就将纳兰羽的才华夺走,让别人以为自己方才是那位才女。纳兰羽死得可谓极为凄惨,可是她纵然死了后,却也是留下了些个东西在。”
“纳兰家二小姐,也是留下了不少诗词,可谓绝妙,却并没有发表。而这些诗词里面发表的,居然很多是所谓昭华公主的作品。”
金生说到了这里,就将许多纸张纷纷呈上来。
而杨昭却也是死死的捏住了手掌,脸色越来越黑。
然而姚雁儿却也是不以为意,含笑的瞧着这一切。
别的且也是不必说了,只说纳兰羽是赵青枪手这件事情,其实还是有颇多破绽。
可惜杨昭对赵青的恨意,并不是一日两日。
当姚雁儿故意将这桩事情透给了杨昭时候,当杨昭发现了纳兰羽私下那些个绝妙的诗词时候,杨昭顿时就毫不怀疑的接受了这一点。
更何况,也没谁比杨昭更为明白,赵青是怎么样的一个草包。
也许未成婚之前,赵青美貌耀眼让杨昭很是惊艳,可是如今,杨昭心里可就只剩下些许不甘。
那美貌多情,曾经也是一种魅力,可是如今当然也是不一样。
更要紧的是,赵青的出谋划策虽然对杨家有些许助力,可是如今纳兰羽已经死了。
只有姚雁儿知晓,赵青就算剽窃,却也并不是向着纳兰羽剽窃的。
她知道一个秘密,赵青和纳兰羽就是来至于同一个地方,她们都是穿越女。
就因为这样,谁也不能解释赵青和纳兰羽的那些个相似之处。
姚雁儿就利用了这一点,让杨昭怀疑。
甚至说动杨昭害死赵青,亦是多多少少在姚雁儿的意料之中,只是姚雁儿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也是会牵扯到李竞。
金生亦是在一边侃侃而谈,神色激动:“所以当杨公子知晓赵青美貌无才,你终于动了杀人的心思,是不是?”
杨昭合上眼,嘴唇轻轻颤抖。
奇耻大辱!
不错,这般羞辱,是赵青带给他的,也是姚雁儿和李竞带给他的,实在也是让他恼恨非常。
杨昭心下,也是好生不是滋味。
等他睁开眼睛时候,他的眼睛里顿时也是射出了愤怒的光彩。
“不错,是我杀了赵青,杀死了那个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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