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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毒妻-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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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李竞如此,众人心下也是并不觉得奇怪。
区区一个玉家的妇人,就胆敢算计到李竞头上。李竞是何等身份,此刻自然也是那肆无忌惮的张扬,并不会客气。
这两个指印,当众一对比,自然丝毫不差。
徐氏面色苍白,一时却也是浑身无力。
李竞只冷哼一声,随即就嘱咐照着秦嬷嬷提供的诸般线索查一查。
徐氏只费力爬向了玉辞:“夫君,夫君,我绝没有——”
她话语未落,脸上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却也是毫不留情。
玉辞从前因她年轻美貌,故此也是颇多宠溺,如今玉辞却也是心生厌恶。
这等蠢物,非但不能指望她办成什么事儿,却也是处处给自己留下诸般破绽。
当真是空有美貌,却也是全无用处。
成事不足,却败事有余!
如今只得了一巴掌,也是轻的。这个徐氏,居然连个仆妇也是搞不定。
徐氏自来被捧得高高的,平素连玉老夫人也是并不如何尊敬,如今却也是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却也是让徐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更也是满面苦涩,不可置信。
玉辞心念一动,忽而就呵斥:“你这个蠢妇,居然做出这等狠辣之事。”
念及夫妻间的情分,玉辞心里当然也是有犹豫,可是一旦想到这事落在了自己身上的后果,却也是断然不想手下留情。
舍弃了徐氏,不过是舍弃一个女人,以后自己自也是有机会,寻得一个更好的女子。这年轻美貌的夫人,自己并不难求。若是没了性命,自己却也是什么都没有了。
徐氏只当他动怒,一时还没知晓,玉辞居然动了这歹毒的心思,要将这诸般事情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方才玉辞这一巴掌,已经是有些将徐氏打得委屈糊涂了,如今徐氏听了玉辞言语,一时也是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稍微品了些个味道出来,第二巴掌却也是啪的一下打了过去,声音也是那说不尽的清脆。
这一次,玉辞这力道也是有些个讲究,居然一下子弄得徐氏哑穴,让徐氏一时之间,竟亦是说不出话来。
徐氏一时明白过来,想要说出什么,喉咙里却也发不出声音,眼神十分恐惧。
她也没想到,自己丈夫,那可真是杀伐果决,一下子就将自己当做了弃子。
徐氏又惊又怒,心下却也是流转诸般酸楚。
玉辞冷冷说道:“我虽然也想得那家主之位,却只想凭借自己本事,根本没想过用什么鬼魅的手段,你这妇人误我,却居然做出这等令人不齿的事。”
他也是字字句句,将这般事情推到了徐氏的身上。
“来人,还不将这妇人捉下去。”
玉辞面色也是微微一沉。
姚雁儿瞧在了眼里,心里也是微微冷笑。
这个玉辞,那可也是极可笑的。
难道他以为,将这诸般事情推到了徐氏的身上,那就是能高枕无忧?
之前他分明想要杀了秦嬷嬷,杀人灭口,这桩事情,那也是众人皆知,都是瞧在眼里。且他身边那个奴仆,那可也是被灵儿抓破了手臂,都是能瞧得清清楚楚。
又或者玉辞心里也是知晓,这桩事情,他已经脱不了干系。可是若是没有证据,自己还能继续有机会,留在玉家继续斗一斗。
然而姚雁儿却也是已经容不得他了。
他已然是一条毒蛇,甚至将那牙咬向了昌平侯府。
若是今日并不能乘着这般机会除去玉辞,那也是万般可惜,实在也咽不下这口气。
而明眼人,俱也是能瞧出来,这桩事情多少也是与玉辞有关。
只是那么美貌的一个妻子,说舍得就舍得了,当真也是决绝狠辣,端也是极为狠辣。
杨昭反而不觉得什么,当断则断,这玉辞还是有几分狠气儿的。
且这桩事情,此刻断了也是好了。
否则一环连一环,环环相扣,只恐怕反而会将这把火推到了杨家之上。
论实力,李竞绝对能挑了杨家,只是并无理由罢了。
他忽而心中发寒,只觉得千万不能给李竞什么借口,更是不能给李竞什么理由,让李竞有机会对杨家动手。
☆、二百九十九 真相(二)
同时杨昭心里也是一阵烦躁。
别的且也是不必说了,若只有玉慧娘,自己布局早就成了,又何至于如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也没多一阵,诸般证据亦是凑来。
其中两位大夫,却也是均也是证明,当初秦嬷嬷带来的药方,并非十分狠辣,更不会因为红参冲撞了药性。
三个大夫里面,唯独于大夫居然这般言语,显然是其中有些猫腻。
只是于大夫一贯也是德高望重,实在也是难以想象,他居然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
可惜如今证据确凿,亦是能说明,于大夫证言亦是不尽不实。
有人微微同情,只因于大夫如今言语,却总显得晚节不保。
更有人心生不屑,这个于大夫,大约也是被收买了去,故此方才说出这样子的言语。
瞧来于大夫平素的清正端方,尽数不过是假的罢了,并不真。
药房账本,足以证明玉老夫人是一直吃昌平侯府那个方子,照着那个药材抓药。
且玉家族中记载,更能证明玉老夫人一直有吃红参,若这方子有相克的说法,只恐怕玉老夫人早就是不成了。
这桩桩件件的证据都是拿出来,俱也是证明,玉老夫人的死和姚雁儿与玉慧娘都是没有什么干系,更是毫无牵扯。
玉辞面色明一阵,暗一阵,心中也是极受煎熬。
此事最好,也就攀到了徐氏身上,却也是与他并无什么干系才是。
他心中如此祈祷,心下却也是颇为不是滋味。
姚雁儿妙目流转,不望别人,却也是望向了于大夫:“于大夫,你也是个德高望重的人,不但年岁大了,且又没有儿女。我实在也是不明白,你为何会做出这样子事情。”
秦嬷嬷也还罢了,她疼爱孙女,且身边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苗,自然也是受不得胁迫。只是这个于大夫,为何要做出这样子事情。
姚雁儿之前也是查过,这个于大夫确实也是德高望重的性儿,这倒是不假。
既然是如此,姚雁儿心下,亦是多多少少,有那么些个疑惑。
玉慧娘心中受伤,就算是问,也是不好意思去问。可是如今,姚雁儿倒也是想要问一问,他这样子做,究竟也是为何。
于大夫却忽而冷冷一笑:“老朽年纪大了,什么功名利禄,金银珠宝,绝色美女,我也是均不放在心上。老朽主动告诉二房玉辞,告诉他老夫人有用药提神,你可又是知晓为了什么?”
在众人目光不屑的目光之中,于大夫倒是淡定,至少也是比那个不能说话的徐氏要淡定些个。
他说得理直气壮,虽然有人不屑,可是更是有人怀疑,他为何这样子做。
玉辞微微一怔,随即嗓音里亦是透出恼恨:“胡言乱语。”
他弄哑了徐氏,却也是忘记了,这个老儿也是能说话的。
实际上,这个计划,甚至是这个于大夫教唆计划。虽然也是他心狠,且又觉得这个计划十分巧妙,故此答应了这桩事情。
甚至抓灵儿为人质,胁迫秦嬷嬷,也是这个小老儿的献策。
可惜如今,玉辞只盼望这桩事情与自己没关系,却也是不能反咬一口。
姚雁儿叹了口气:“是了,我亦是十分好奇,好奇你为何要做出这样子的事情。”
于大夫叹了口气:“人老了,什么都不在乎,却也是对所谓的名声极为在意。我自问自己替玉老夫人瞧病,一直也是兢兢业业,从无怠慢,甚至费尽心思。若无我用心,她几年前也都是死了。可是她如何待我的,她居然又不用我瞧病,甚至开始吃你们昌平侯府的药。这也还罢了,她吃了你们的药,身子却一天天的好起来。这样子以来,却总是有人笑话,说我医术不好,医了这么久,总医不好。还是京中来的夫人,身边的人手段真高明,才来了不久,就能将人医好了。我好好的医术,却被这般作践。老朽甚至自己也是怀疑自己,莫非我年纪大了,也是不能给人瞧病了?”
“原先,我只当自己技艺不精,直到秦嬷嬷将那张药方给我瞧,我方才也是发现不对。原来并不是我医术不精,而是老夫人不过是用些个厉害的药瞧上去好些。我的心下,真是好生不是滋味。我为老夫人,可谓殚精竭虑,也算是对她忠心耿耿。可是她呢,她从来没想到,我会因为她所谓的计划受尽嘲笑,让人觉得我医术不精。也许是她考虑不周,可是正是因为如此,反而显得她的凉薄。便是略略一提,对我说句抱歉,也是好的。那时候,我心里忽而就有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她既然作践我的医术,我就用些法子,让她因为这份轻视而死。”
于大夫说得理所当然,玉慧娘唇角却也是轻轻颤抖。
祖母原本时间也是不多了,玉慧娘怎么想,也是没想到,玉老夫人居然也是为了这么一个所谓的理由而放弃这些。
“住口!祖母原本于你有恩,料不得你居然亦是为了区区名声,为了这荒唐至极的理由,做出了这么样子的事情。”
玉慧娘亦是怒极,心尖儿也是满满的酸楚,实在也是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心里,除了难受,就是觉得说不出的荒唐。
姚雁儿的心里,却也是琢磨别的。
于大夫言语之中,自然也是没什么破绽,这理由动机也是解释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姚雁儿就是觉得不对。
她也是知晓,这桩事情,必定也是有些个别扭之处,也是必定有些个不妥的地方。只是自己却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能瞧出来。
今日闹出了天大的事儿,甚至险些翻了蜀中格局,难道真是这老大夫的一时不甘?
姚雁儿心里的念头也是和玉慧娘一般,那就是觉得好生荒唐。
可惜纵然是觉得荒唐,自己居然也是寻不出个所以然来。
且瞧那玉辞的面色,于大夫纵然没说十成十的真,却也是必定*不离十的。
只因为那玉辞,面上就算是有不甘,可也只是不甘和恼怒,却并没有其他。
姚雁儿却也是不会忽略自己心口那股子的别扭劲儿。
然而这时候,这厅中亦是忽而添了些个动静。
原来那于大夫居然吞了毒药,却也是咳出了黑血,面皮渐渐变了,显然已经是活不成。
玉慧娘纵然恨他,此刻也是惊讶,更亦是添了一份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伤感。
毕竟从前,于大夫也是待她极好的。
不但极好,甚至还有救命之恩。
玉慧娘心口也是微微悲凉,甚至不由得觉得,许是这样,也还好。
于大夫自己动手了,总比自己取了他性命的要好。
玉辞虽然惊骇,却也是悄然松了口气。
如今这个于大夫,死了也还是好了。
他既然已经死了,那至少也是死无对证,不必牵扯到自己。
至于那于大夫之前言语对自己指责,那亦不过是胡言乱语,说说也就是了,却也是不必担心。
只他容色变幻,却也是被姚雁儿瞧在了眼里,更也是让姚雁儿微微冷笑。
玉辞以为这般,便能轻巧脱身了去,可也是想得极好。
“方才救下灵儿时候,却也是将这些个绑匪尽数捉了,如今也是带上来,却也是审一审,瞧出这桩事儿,究竟是谁做的才好?”
姚雁儿轻描淡写几句话儿,却也是将有些个人吓得魂飞魄散。
玉辞面色变幻,亦是极为难看。
这内宅之事,推给那徐氏也罢了,只是徐氏却也是没那份手段,伸手到了那外宅
徐氏到底不过是个内宅妇人,并不会替玉辞处置这些个事情。
既然是如此,这些事情,原本也是玉辞亲自出面。
一时之间,玉辞心下也是颇为懊恼。
若不是那老货处处偏心玉慧娘,他又如何会如此。
很快七八个男子尽数被压上去,却也不是别人,赫然正是之前二房指示去捉住灵儿的人。
玉辞心下,那也是沉了沉,更不由得闭上眼睛,知晓此事要完。
诸般谋算,此刻似乎也是被捉住了痛脚。
杨昭心口也是沉了沉,不过片刻,这事儿居然也是天翻地覆。
他悄悄的捏紧了手掌,心里却也是发狠,心里更也是恼怒,不过是一群蠢物!
杨昭自也是不会觉得,自己那些个算计有什么错的。
他心思缜密,智计无双,只是没有李竞那份运气,没有李竞出身。
今日之所以失败,可也还不是因为这些事儿并非自己安排。
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暗中操纵那玉家之事,至于究竟要如何做,那却也并不能实际安排。
若是自己,纵然这些人尽数被捉住,也是牵扯不到自己身上。
必定也是要将这些个下属尽数拿捏住,或用毒药,或用家人,或用忠义。
可惜那玉家二房,却并不是自己,却也不过是些个没用的蠢物。
连个小姑娘也是瞧不住,简直是竖子不足与谋。
杨昭眼波流转,竟平添了几分恼怒之意。
那李竞,自然也是得天独厚,有许多天生优势,更是德云帝的宠臣。那苏尘出生世家,总是有那诸般机会。唯独自己,却也是极为可怜。合作的人,个个都是极蠢。
果然这些个被捉住的二房下属,又如何是昌平侯府的对手,不过让姚雁儿那妇人轻描淡写的盘问了几句,居然也是句句都是招认了去。
且相互之间,互相攀咬,越发激烈。
玉辞面色亦是越发难看。
那难看之中,亦是有那么一丝说不尽的惶恐。
显然玉辞心下,亦是有那么一丝说不尽的恐惧之意。
蓦然,玉辞目光,也是向着杨昭扫了去。
杨昭心里,却也是怦怦一跳。
明明自己是安全的,纵然是算计什么,也是隔了好几层的手段。
可是这般环环攀咬,最后竟然触及了自己。
杨昭自负聪明,此刻居然也是落到了如此狼狈的地步。一时之间,杨昭心下亦是有些个恼怒,甚至有那么一丝说不尽的羞惭。
如此蠢物,若是让他轻轻连累了自己,可也是极难容忍之事。
随即姚雁儿眼波流转,冷冷的瞧着玉辞:“玉辞,你诸般手段,倒也好生令人佩服。只是不知道你这番狠毒心思,究竟是自己琢磨,还是别的人出的主意?”
姚雁儿循循善诱,杨昭又如何不知道姚雁儿的意思,无非是想要将自己给扯了出来。
不但杨昭知道,玉辞又何尝不知。
他面容微微阴冷,知晓别人如今尽数瞧不上自己。
可是纵然是这个样子,自己便是将杨昭扯出去,只恐怕也并不将自己罪责减了去。非但如此,还会顺了昌平侯府的心愿,趁机搬倒杨家。
以杨家的实力,自然也并不是李竞的对手。
蜀中豪强,也根本不成气候。
不过李竞若是毫无理由动手,总是会留下话柄。
玉辞如今心下,并不乐意让昌平侯府这般顺遂,更是不乐意就此留下话柄。
想到此处,他默默无语,并无别的言语。
只这时候,外头却也是一阵喧闹。
一名玉家侍卫,亦是匆匆过来,面色亦是微微有些个惶恐。
“二房人马已乱,欲要杀了慧娘——”
玉慧娘吃了一惊,她纵然早就已经知晓二房野心,此刻心下却也是生出了诸般讶然之意。
只因为她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二房居然是这般丧心病狂。
玉慧娘正吃了一惊,却没想到,那些个跪着的人之中,忽而就有一个人一跃而起,手中执剑,咚的一下便向玉慧娘刺了进去。
姚雁儿身边一名侍卫手中执剑,却忽而一剑将那刺客头颅砍了下去。
一股子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场中顿时升起了一股子血腥之气,这股子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之中。
正是因为这股子血腥气,似乎刺激了厅中情景。
也不知是谁,只在厅中尖叫:“昌平侯府处心积虑,今日可不是要对付二房。”
这些玉家二房的人,心下大半也皆是如此之想。
便是昌平侯府并没有立即动手,可是如今玉家二房已经撕破了脸,李竟又怎么会轻轻饶了去?
这个侯爷,当年在京中,就已经是那有名的纨绔子,便是什么京中权贵,亦是并不如何放在心上。
可惜玉家二房,却居然胆敢这般大的胆子,不但设计昌平侯府,甚至还有心算计,坏了李竟在蜀中的名声。
这亦不仅仅是为了争夺玉家二房的权柄,甚至也是为了杨家铺路。
原本是一箭双雕的好戏,不但让玉家二房夺走了权柄,另一边,也是让杨家局势大改。
可是当这些事情被拆穿之后,只恐怕这些个事儿就是难以干休。
既然昌平侯府必定也是不能相容,那么他们这些玉家二房的嫡系,当然是要搏一搏。
这一次李竟是前来做寿,也许身边疏于防范。若是李竟死了,那说不定蜀中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可惜此事,若是让朝廷知晓,只恐朝廷并不能容这桩事情。
然而如今迫在眉睫,且又有那血腥之气如此冲撞,只恐怕谁也没想到那么深远。
姚雁儿倒是略略一惊,忽而,李竞只伸出了手掌,轻轻的覆盖上了姚雁儿的手背,却也是极为温暖干燥。
李竞那手掌之中传来的温暖,却也是让姚雁儿的心里定了定。
是了,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
若是在京中,若是在皇宫之中,也许李竞也是会有约束不到之处。
可是这是蜀中,既然是在蜀中,她也是相信,李竞必定也是能护住自己周全。
区区一个玉家内乱,也不算什么要紧的风浪,又有什么要紧?
果然李竞身边,顿时也是窜出了数道身影,并且紧紧将李竞与姚雁儿护住。
姚雁儿轻轻的掏出了帕儿,掩住了自己口鼻。
其实她早就见惯了风浪,这区区的血腥之气,她亦是并不如何放在心上。
☆、三百 峰回路转(一)
更何况纵然是惊涛骇浪,姚雁儿只要在李竞身边,就感觉到了一份温暖,就觉得稳如泰山。
赵青心中微微一乱,随即瞧着姚雁儿,瞧着李竞对姚雁儿的呵护爱护,赵青的心下,却也是难免生出了诸般酸楚。
她耳边听到外头些许个声音,听见有人向杨昭回禀,只说这一次李竞带来的人却也是不少。
杨昭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赵青的心里却也是微微有些讽刺。
果然是这般,李竞素来心思缜密。
不错,李竞也许并不会知晓这场宴会会生出诸般算计。
可是李竞一向想得周到,总是会做好准备。
赵青脸红一阵,白一阵,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
杨昭却并不知晓自家夫人的异样。
他只瞧着场中的玉辞,眼里不由得掠动了一丝精光。
这桩事情,说不定会是李竞设计,而且谁也不会相信,此事和玉家二房没有关系。
可是纵然所有的人都这般认为,那又如何?
如果没有证据,李竞就没有这个借口。
既然没有借口,那李竞就不能对自己如何。
就算杨家处处不顺,那总是有个喘息的机会。
如今场面很是混乱,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杨昭瞧着玉辞,眼神微微一狠,随即袖中一枚袖箭嗖的一下子射出来,正好刺穿了玉辞的胸口。
那袖箭上原本沾染了毒药,玉辞顿时死了。
此时原本也是一片慌乱,居然也是并没有谁知晓。
可是纵然没有谁知晓,赵青如今正在杨昭身边,那也是瞧得好生清楚。
赵青倒并不介意杨昭这样子做,便是杀人灭口,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却是代表,杨昭诸般计划,此刻也是尽数落了个空。赵青的心里自然也是禁不住有些个不自在。
失败的滋味,赵青并不喜爱。
她喜爱成功,喜爱高高在上,喜爱掌控一切的感觉。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的身子却也是跌跌撞撞的落过来,虽然是被杨家的侍卫拦住,然而最后一刀却也是撒到了赵青绯红色的裙摆之上。
赵青胆子虽然不小,却也是素来就有洁癖的。
既然是有洁癖,赵青的心下自然也是万分厌恶。
眼见姚雁儿被李竞保护得极好,她自然也是越发不是滋味。
她离开李竞的时候,李竞不过是个纨绔子,根本不算什么。
而杨家那时候却是蜀中豪强,极为威风。却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位置就颠倒过来。杨昭对赵青虽然还是如从前那般,不但千依百顺,而且很有情趣。然而赵青心里渐渐也是知晓,杨昭如今是不如李竞的。这自然让赵青很是不甘心,很有些不是滋味。
外头的厮杀之声,渐渐也是平静下来,这厅中的乱局,也是渐渐平复。
今日李竞的言语也是最少,只是他虽是言语也不多,可是方才那么多言语争锋,却好似一点用处也无。
决定胜负的,到底也不过是实力而已。
苏尘眼观鼻,鼻观心,仍是那一番温润剔透。
至始至终,苏尘面色也是并没有什么动容。
只是有那么一滴血迹飞溅在苏尘的手指之上,苏尘也是掏出了手帕,慢慢的将那滴血迹缓缓擦了去。他面上忽而流露一丝厌恶之色,嫌弃这样子的血污玷污了自己的身躯。
等这厅中渐渐平静下来了,李竞方才缓缓说道:“瞧来玉家二房,今日竟然有这豺狼虎豹的心思。如今玉家乱成一团,如何处置,还是玉家做个决断。”
他倒是将那话说得极好的。
虽李竞看似并没有干涉玉家家事的样子,然而他已经展露了自己的实力。既然是已经展露了自己的实力,谁也不会轻瞧了去。
玉慧娘惊魂未定,却慢慢的回过神来。
虽然今日是乱,可是乱也是有乱的好处。
今日可巧蜀中豪强俱在,只要将这玉家主事之人定下来,那便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再也不能改了去。
且李竞并无别的言语,那股子震慑力却也还在的。
而杨昭的心中却也是暗恨,他这时候,方才察觉,自己掌心之中,那也尽数都是汗水。
就在刚刚,他起了杀心,想要杀了李竞,甚至杀了苏尘。
这两个人,让杨昭的心里很不安稳,总觉得非得处之而后快才好。
可是如今,杨昭却也是在暗暗庆幸,庆幸自己可巧就克制住这般*。
否则自己若是略略不小心,只恐怕就会给李竞借口,甚至,死在了这里。
李竞没有干涉玉家的事情,却反而瞧着玉辞的尸体,似笑非笑,瞧了杨昭一眼。
李竞虽然没有说什么言语,然而玉辞的内心顿时就忽而明白,李竞必定是知晓是自己下的毒手。
杨昭太阳穴青筋窜了窜,面色却也是禁不住添了几分阴狠之意。
他知道,知道李竞是在嘲笑自己的失败。
自己这是在认输,今天自己可谓是失败得彻彻底底的。
很快玉家之事,就有了结果。
既然二房已经覆灭,面对这些个血淋漓的的尸体,自然也是没有人会凑向前去说些个没趣的言语。
玉家,还是以大房为尊,只因为大房有玉慧娘。
玉慧娘素来便有才干,不过到底是个女子,所以名义上做主的却也是玉慧娘的弟弟玉蛟。
众人也俱是知晓,玉蛟不过是个纨绔子,并没有什么用处。
既然如此,这背后的人到底还是玉慧娘。
杨昭瞧着玉慧娘,无不感慨。
一个月前,这个女子,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是如今,玉慧娘的存在,甚至是让自己头疼。
玉慧娘却根本没有在想杨昭,如今她要担负玉家诸事,自然也没办法分了心思想杨昭。
她瞧了玉蛟一眼,如今所有的人包括玉蛟自己,都觉得他是不行,可是这些会错了。
祖母死了,玉慧娘会守孝三年,这三年,玉慧娘会想尽办法,让玉蛟独当一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却也是传来了咚的一声,却见那秦嬷嬷居然用力撞向了柱子,甚至鲜血直流。
众人不由得心惊,不过转念一想,也是理所当然。
秦嬷嬷虽然是有苦衷,到底也是背叛旧主。既然是如此,照着玉家的家规,也是不能轻轻饶了去。
玉慧娘的内心,却也是忽而一空,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十分憎恨秦嬷嬷,可是如今,她却也是禁不住升起了几分同情。比起于大夫,秦嬷嬷并不是为了什么名利,而是为了她的孙女儿。说起来,甚至还是自己连累了秦嬷嬷,如果不是为了对付自己,秦嬷嬷身为奴婢,那也是不会被人针对。
姚雁儿内心之中的不对劲儿也是更浓了。
今日发生的诸般事情,姚雁儿总觉得某些地方有些别扭,总是觉得有些个古怪。
如今,甚至连秦嬷嬷都死了。
方才于大夫自尽,未免太轻易了些,如今还有个秦嬷嬷。
今日玉家之事,确实也是精彩纷呈,闹了许许多多的事儿。
等宴会散了,诸位宾客,也是议论纷纷。
对于李竞,众人褒贬不一,有人亦是担心,李竞只恐怕早就怀了什么极不好的心思。
可是纵然如此,众人心中,对某件事也是极为认可的,那就是这位昌平侯爷,确实也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
以后蜀中巨龙,也是添了李竞这一位。
甚至连赵青离开时候,也是有些心神不宁。
在京中,李竞已经是没办法遮掩光彩,等离开京城,李竞更是光彩照人。
过去了几年,李竞好似更加不同了。
赵青虽然恨,可是也是更加喜爱。
然而杨昭却亦是好似什么都没察觉一般,仍然是对赵青温柔体贴,这甚至让赵青的心里有些愧疚。
毕竟,赵青对杨昭,到底还是真爱。
罢了,如今杨家虽然不如从前,自己也还是要替杨昭好生谋划一番。
玉家,姚雁儿却也是并没有立刻便离开。
她身子原本就是有身孕,如今更也是好好休息,免得出了什么纰漏。
李竞命人守住了姚雁儿,且去处理善后之事。
姚雁儿的心里,那也是舒畅的,毕竟经历了这桩事情,杨家很快就会萎靡不振,会被一点一点蚕食一切。
可是今日这桩事情,却还是仍然让姚雁儿觉得别扭。
就在这个时候,玉慧娘却也是前来拜访。
她面色迟疑,欲言又止,姚雁儿非常好奇,玉慧娘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过了一阵,玉慧娘方才告知了姚雁儿。
原来秦嬷嬷虽然自尽,可是毕竟也是年老体衰,所以力气不够,并没有死。
玉慧娘发现了这一点,心下原本也是不忍,于是便去救下了秦嬷嬷。
秦嬷嬷如今已经是被救下,可是却也是气若游丝。
既然是如此,必定要有什么大夫救命。
玉慧娘想不到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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