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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毒妻-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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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几日,也不知晓是不是李竟手段了得,从前杨家在蜀中可谓并无敌手,如今云玉两家联姻所造成的声势,却隐隐成为杨家大敌。
郡守府中,那些个丫鬟,却也是个个凑在了一处,吱吱喳喳的说话了。
菊蕊就在人群之中,只含笑听着。她容貌俏丽,皮肤白里透红,是个极为精明的妇人,来郡守府后不久,就已经是与这些个郡守府中的丫鬟打成了一块儿。也因这些个原因,菊蕊亦是听闻了一些内闻。比如自己这些个奴仆,原本都是那玉娘所亲手挑选的。只是玉娘最初并没有挑中菊蕊,却是那侯夫人挑中了自己。
暗中亦是有人巴结自己,好奇菊蕊有什么干系,或许是有什么地方,惹得侯夫人喜爱。
菊蕊也都是不咸不淡的回了去。
她心下暗暗猜测,这位侯夫人也许是想念家乡了。
昌平侯虽然是个很厉害的人,可是侯夫人却是在有了身孕时候,背井离乡离开了家乡。
快要生育的人,心性顿时也是会有些个不同。想来这位侯夫人,如今心里必定也是极孤独无依,想来家乡的人。
而自己从前乃是京中之人,也许因为这般,所以她方才留下来。
菊蕊听了那些个丫鬟言语,顿时亦是知晓,自从这位昌平侯来到了蜀中,原来风风光光的杨家也是处处不顺了去。可见如今自己这个主子,那可是极有本事的人,据闻也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只也是说不尽的厉害。
既是如此,自己自也是要好生攀附。既然那昌平侯夫人特别瞧重自己,说不定自己起了心思,就这般凑上去,伶俐主动一些,还能成为昌平侯夫人身边侍候的。
若是能成为一等丫鬟,侯府的一等丫鬟,却也是比个乡绅的正妻还要风光。
像她从前侍候的那个姚家女儿,不过是个商女,出身卑贱,举止也是粗俗,实在也是不能跟如今这个美貌高贵的侯夫人相比。
只这时候,却见一道骑影掠来。
这蜀中的庭院,俱也是修得宽阔,能容主人骑马。而那马上的男子,一身玄衣,胯下的马儿也是皮毛深黑,油光水滑,竟无一丝杂毛。
李竟容色沉沉,那张清俊的面容十分沉润,一双眸子却也是漆黑生辉。
那些个年纪尚轻的妙龄少女,无不也是纷纷垂下头去,更也是禁不住面颊生出了红晕。
这样子风姿的男子,果真也是难得一见。更难为的则是,据说侯爷心下十分疼爱夫人,对她关怀备至,就算姚雁儿有孕在身,身边却也是没有侍妾。
而那些个侍卫吱吱喳喳的,暗中却也是都是禁不住悄悄在说,这个容貌俊美的侯爷,过了阵子,多半还是要娶妻纳妾的。
这般英伟的男儿,身边却又如何能短了美貌的妇人。
菊蕊面颊却也是微微一热,只觉得这些个丫鬟说得倒也是没有错。
别的不说,这个侯爷还真是个极俊美的人物。
菊蕊虽然已为人妇,可是毕竟年纪还轻,又自恃容貌出挑,待人又好,总有些个男人偷偷瞧她。
只是这些个男子,在菊蕊眼中,却也是尽数让这个侯爷比成地上的泥土。
就连菊蕊瞧在了,也是免不住有些个春心荡漾。
她也知晓自己身份,自然是绝对没有可能的,想到了此处,菊蕊的心里也是暗暗的发狠,心忖却也是不知道便宜了那个贱蹄子。
且菊蕊也是听闻,那个昌平侯夫人,手段也是好生厉害。
好似李竟,年少俊美,更也是德云帝跟前的红人,原本也是应当十分出挑的一个人儿,身边多添美妾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是如今,李竟身边却居然没有被的妾。如此想来,这位夫人也是个爱吃拈酸吃醋,并且手段好生厉害的人。
寒风吹拂,雪花飘飘,然而这庄院之中,在女孩子的娇语之中,却也是春意浓浓。
这些个说话的丫鬟之中,却也是有个花容月貌,衣衫华丽的少女。
前任郡守姓许,却被那前朝余孽刺杀,如今这许柔君便是前任郡守的女儿。
那许郡守只是寒门,并没有什么家族根底,如今父亲既然是死了,许家的女眷日子也并不好过。
李竟到了蜀中之后,也寻许家的家眷问了一些前郡守被刺杀的事情,并且留下一笔财帛,让这些许家的女眷好生过日子。
他出手既然是如此大方,却当然也是惹得别人的一缕情丝。这个许柔君,年纪尚轻,经历了丧父之痛之后,却见到这么一个英俊可靠的男人,心里也是禁不住添了别的心思。如今她的终身尚无依靠,虽然是官家女,可是父亲既然是已经死了,那也是不算什么了。既然如此,自己若是能妾,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更何况如今昌平侯夫人有孕,而且身边且没有侍候的人。
本来这桩事情,原本应该是家中的长辈出面,然而许柔君生母早就死了,自己又对李竟念念不舍,生恐自己若是来晚了些个,李竟身边就添了别的什么人。故此许柔君也便时不时就来庄子里面,只为了远远瞧李竟一眼。
少女情怀总是春,就算如今是冰天雪地,许柔君也是春心荡漾。
菊蕊早就留意这个少女,并且时不时与许柔君说些话儿,如今许柔君也算与菊蕊相熟。
而今日菊蕊,也是添了些个心思,并且开始相劝:“许家小姐,你既然喜欢侯爷,又何不将这些个话儿与夫人说一说,又为什么不主动与侯爷说说话儿?”
许柔君叹了口气:“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又怎么好意思?如果母亲病好了,还是能说一说。”
菊蕊却也是不由得相劝:“如今夫人有孕,侯爷身边也没个服侍的人,也是不知晓多少人盯着。你迟一迟,说不定就便宜了别人了去。这女儿家,关键时候,当真是扭捏不得,若是你得了侯爷的喜欢,那么夫人便是不喜,那又如何?难道夫人有孕,还不许侯爷开荤?”
菊蕊有些话儿,那也是说得有些个粗俗,让许柔君面颊微微一红。
“这些羞人的事儿,我如何能做得出来?便是我要做妾,也要正正经经,不然以后平白让夫人瞧不起。”
许柔君说到了此处,面上甚至不由得添了一丝的怒色,觉得菊蕊这些话儿,说得并不那么得顺耳,甚至轻贱了自己。
而菊蕊又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自然也就瞧出了许柔君的心思,不由得转口便说道:“既然如此,小姐不如瞧瞧夫人。夫人又何尝不知道侯爷身边应该添一个人,可是这个人,也是必须得本分乖巧,绝对不能生出什么异样心思,闹的家宅不宁。若是你能见到夫人,夫人聪慧,自然也是能瞧出你是什么样子的性儿。必定乐意挑中你。”
☆、二百八十三 栽赃陷害
菊蕊说的这几句话,却也是确实都是说到了许柔君的心里面,故此许柔君一时也是没有别的言语。
三从四德,柔顺服从,以正房太太为尊,她倒是俱是这么想的。
只要自己服侍了侯爷和夫人,也算是报恩。
不去私会侯爷,而是去见夫人,说来,也是不算失了礼数。
“若是许家姑娘能有这样子的心思,我倒是能为你说项几句。只是——”
菊蕊说到了此处,不由得轻轻咳嗽一声:“我家中贫寒,却也不似许家妹妹这样子,是那官家小姐,又得了侯爷的帮衬,想来手中的财帛也是颇为丰厚的。”
说到了此处,菊蕊眼睛微微一亮,却也是盯着许柔君头上一枚发钗:“这钗似乎是金子做的,成色真是极好。”
许柔君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菊蕊交浅言深,处处替自己谋划,原来是因为贪图这么些个财帛。
既是如此,许柔君也是舍得的,她叹了口气,一咬牙就将这枚金钗塞给了菊蕊。
菊蕊捏着这枚金钗,好似极为贪婪的样子,然而随即菊蕊唇角却也是渐渐透出了一丝值得玩味的笑容。
许柔君也打听过,姚雁儿自从来到了蜀中,身边服侍的人原亦是从京里领着过来。
而这个菊蕊,却也是后来方才被挑选,据说很是得姚雁儿另眼相看。
既然如此,自己自然也是要依仗几分,那区区一枚发钗,自然也还是值得舍了去的。
菊蕊却也是想了许多,自己虽然被侯夫人挑中,然而侯夫人似乎并不如何特意瞧重自己。她原本也是想要寻姚雁儿,说些个京中风物,却总无机会。
瞧来夫人不过是一时兴起,并没有如何将自己放在心上。
这也是自然的,那等高高在上的人儿,又如何能将自己这等下人瞧在眼里。
只是虽然如此,菊蕊心下也是好生不甘,她一番思量,顿时也是有了自己算计。
待那许柔君去了,几个丫鬟亦是吱吱喳喳的,扯着菊蕊说话儿,只问许柔君与菊蕊说了什么话儿?
菊蕊却只是一笑:“许郡守被那些个前朝余孽给处置了,亏得侯爷心善,也是帮衬一二。如今这位许小姐,也是想要和夫人道谢。”
那丫鬟小青却也是咯咯娇笑:“恐怕也并非是如此吧,侯爷样子生得好俊,也难怪有人便动了心思。只是虽然如此,这些个女子与夫人一比,那可也不过是星辰微光与皓月争辉。”
菊蕊也是见过了这位昌平侯夫人一次,确实也是生得极为美丽,难怪能有那般手腕,只将李竟死死拿捏住,却亦是没见将什么机会落给了别人去。
随即菊蕊又向姚雁儿回了这桩事情。
姚雁儿想了想,亦是应允此事。
那个许郡守被前朝刺客给生生处置掉了,李竟虽然不是这个许郡守,却也未必是安全的。
既然是这个样子,她也是想好好垂询这桩事情。既然是如此,这个许家姑娘,她自亦是要见一见。
姚雁儿允了这桩事情,便让菊蕊领着这个许家姑娘前来。
此刻天色尚早,然而菊蕊却并没有立刻去唤许柔君,等天色已经晚了,菊蕊却亦是方才通知许柔君。
许柔君眼见天色已经晚了,略略有些迟疑。反而菊蕊却也是满面堆欢:“许家妹子,如今天色晚了,是有些委屈你了,只是说句实实在在的贴心话儿,夫人已经肯见你,你便是委屈几分,那又算什么?你仔仔细细的想想这其中诀窍之处,便也能想个明白。”
许柔君听了,随即顿时面颊涨红:“你,你与夫人说了?”
菊蕊只笑着说道:“那也不过是略略提了提,并没有说得分明,不过夫人蕙质兰心,心思通透,那也是自然就心里明白的。”
许柔君听了,面颊亦更是微微发红,又惊又喜。
其实她只需仔细想想,也许就能听出许多不妥,菊蕊也不是贴身服侍的丫鬟,姚雁儿又如何会与她商议什么纳妾之事?
只是如今,许柔君又如何能想得到那么多。她当即坐上了软轿,一路前往了刺史府中。
许柔君方才到了,菊蕊就送了盏茶,只她好似漫不经心,居然将那杯茶撒在了许柔君身上。
许柔君心下亦是大骇,这身上的茶水沾染在了衣衫身上,却也是颇为失仪。
菊蕊赶紧赔了个不是,又细心的劝说:“若是湿着衣衫,只恐也是在夫人跟前失仪,十分不妥。侯夫人瞧见了,可能还会以为许姑娘轻慢。这是夫人第一次召唤,只恐怕有些个不妥。而这些,原本也是我的不是。”
菊蕊轻轻几句话,就说得许柔君心慌意乱。她原本并无轻慢之心,此刻心下却也是好生惶恐。
菊蕊眼见那火候差不多了,方才轻轻的提道:“奴婢倒是有个想头,如今奴婢寻一件衣衫,替许娘子换了可好?”
许柔君微微一愕,不过她原本就心下慌乱,自然亦是听了菊蕊的话儿,准备换了衣衫。
菊蕊又取了衣衫,给了许柔君。
趁着许柔君去换衣衫时候,菊蕊又去求见姚雁儿。
见着姚雁儿,菊蕊却也是轻轻的叹了口说道:“婢子原本不该来打搅夫人,只是那许姑娘却非得这个时候来求见夫人。”
这房间里暗香盈盈,却也是烘得极为温暖。
姚雁儿只着中衣,发丝轻轻的散开。菊蕊只瞧见了姚雁儿的背影,除了腹部隆起,却也是背影纤巧。
这个侯夫人,那果真也是个绝色佳人,也是难怪将那侯爷死死的拿捏在手中,从来也是不曾让给别的人。
菊蕊轻轻叹了口气儿,不由得说道:“说了打搅夫人,那许姑娘却非得说有那极为要紧的事情与夫人言语。她到底是个官家的小姐,夫人又是答应见她,我也委实是不好阻了去。”
她说了这些个话儿,想来姚雁儿听了,心里必定也会添了恼怒。
想那昌平侯,原本也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如果更也是风风火火,风光无限。
而这许柔君,家中并无根底,并且父亲都死了。
这样子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大约姚雁儿也是不能放在眼里了。
姚雁儿却轻轻的说道:“既然如此,你将这个许姑娘就唤过来。”
她的嗓音之中,并没有怨怪之色,然而菊蕊心里却也是根本不信的。
不过这些个厉害的妇人,自然也是喜怒不形于色,自然也是什么心思都是不放在心上。
“只是许姑娘夜里匆匆过来,也许是因为天冷受了寒气,居然亦是身子酸软,并不能动,大约也是受了风寒。她自己倒是知道不是,故此方才说了,绝不好这个时候来见夫人。夫人乃是个双身子的人,若是她将自己的病气过在了夫人身上,那却也是并不好了。她乞休息一夜,留宿一宿。”
这诸般事情虽然是凑巧,然而这般要求却也是合乎情理,实在也不好拒绝。
这蜀中夜里,也是极为寒冷,那许柔君一个娇滴滴的娇客,又怎么能连夜回去?
姚雁儿果然说道:“既是如此,就让她留下来。”
菊蕊心中,蓦然升起了一丝兴奋。
她原本也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一旦事情向着自己所设计的方向而前行,她自然亦是极为欢喜!
等菊蕊折身回去,却见许柔君已经换上了衣衫。
许柔君原本性子腼腆,喜爱穿的衣衫料子也是素色的,如今菊蕊让她换的一身,却也是衣服料子鲜润,让许柔君更也是平添了几分姿色。
只见许柔君眼波流转,居然也是有几分娇媚之意。她也是想不到,自己这样子一打扮,居然是这般美貌。
瞧见了菊蕊进来,许柔君却也是不由得面颊红红:“这身衣衫,似乎料子也是鲜润了些个。”
菊蕊笑着说道:“姑娘花儿一般的年纪,自然也是应该打扮得美貌一些,方才也是耀眼明润一些。”
其实这套衣衫,除了颜色明艳一些,倒也并不如何的出格。否则以许柔君的性子,那也是绝不会穿上身的。
哪个女子不喜别人夸赞自己的美貌?就算是许柔君也是如此。
如今许柔君也是有些个迟疑,随即缓缓说道:“只是,若是这样子的衣衫,去见夫人只恐怕也是有些个不妥。
“夫人又岂是那等小性儿的人,难道还不许别个穿得好看些?你是没曾见到我家夫人的容颜,那可真是个绝色佳人,她心中既然是自信,那也是不会留意别的事儿。只是若是许娘子真是当心,不如我另外寻一套衣衫。”
许柔君听了,却也是生出了几分犹豫。
其实她也确实喜爱这一套衣衫,舍不得换下去,又听了菊蕊的话儿,心里虽然觉得不妥,可是也是忽略了去。
菊蕊又笑吟吟说道:“夫人临睡之前,总是要吃一盅燕窝。如今本来是要我送过去,只是若是许娘子不嫌弃,就替我送了去。”
许柔君原本也是有些犹豫,随即也是应下来。
虽然这些事情,原本该是奴婢所为,可是自己便是做做,那也是无妨的。
只要自己显得谦卑些个,料来夫人心下必定是会更为喜爱自己。
其实菊蕊在姚雁儿身边,并没有那么高的地位,更没资格给姚雁儿送什么吃食。
然而菊蕊运用了一些手段,很容易让许柔君认为,自己是姚雁儿身边很得宠的人。
随即菊蕊又指点了许柔君路径所在,许柔君亦是一并前去。
待许柔君离了去,菊蕊又轻轻掏出了怀中的发钗,晃了晃,眼睛里面更也是掠动了丝丝幽光。
许柔君走了一段路,不知为何,心里居然也是生出了几分忐忑。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锦衣的丫鬟领着几个妙龄丫鬟赶过来。
“许家姑娘,你不是生病了,为何还是这般有精神?”
娇蕊面色也是很有些个不好看。
对于那些个花心思想要爬到别人床上去的女子,娇蕊自然也是瞧不上。
这个许柔君,说起来还是个官家小姐,却也是不过是个落魄官宦人家的女儿,却这般恬不知耻,千方百计的攀附侯爷。
许柔君听了,倒是微微一怔,自己身子一直还好,什么时候就生病了?
就在此时,菊蕊的嗓音却也是响起:“许家姑娘,你这千方百计,只盼望想要攀附上侯爷,方才你向我打听侯爷行踪,你一个未婚的女子,居然这般不知道廉耻?”
许柔君原本也不算如何聪明的性儿,此刻却也是亦是挺得目瞪口呆,夫人不是已经隐隐有允了自己得意思,怎么又说出这般言语?
娇蕊瞧着许柔君这一身娇艳的衣衫,心里忽而升起了一股厌恶。
只这个时候,却也是见红绫盈盈而来,俏生生的说道:“夫人有令,且请许家小娘过去。”
菊蕊心下更喜,心忖无论哪家的贤惠娘子,大约也都是容不得这等有心计得女子觊觎自己夫君。
想到了此处,菊蕊亦是一并跟了过去。
许柔君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的,浑然不知晓如何是好。
菊蕊说的话儿,隐隐有些不对,而这位昌平侯夫人态度,更是让她心惊。
莫非,这个美貌的夫人,容不得自己对侯爷的爱慕?还是,还是因为别的?
方才入房中,菊蕊亦是察觉到了融融暖意,这心里面,也是不由得定了定。
她瞧了姚雁儿一眼,忽而就垂下头。原本菊蕊也是听闻这个昌平侯夫人那是天姿国色,可惜最初她虽然相信几分,却又觉得不过是夸大其词。
如今真瞧见了眼前这个丽人,菊蕊方才发现,那许许多多的言语,用在这位昌平侯夫人身上,居然也是并不为过。
原本菊蕊对自己容貌也是有那么几分的自信,此刻却也是顿时不由得自惭形秽。
菊蕊已经是脆生生的说道:“夫人容禀,原本也是婢子的不是。这位许家小娘,原本刻意与婢子说话儿,婢子见她性子和气,样子可怜,故此也是颇多怜悯。她说了要求见夫人,婢子也是替她张罗,只以为她当真是为了向夫人道谢罢了。可惜却也是没有想到,这个许家小娘,诸多推托,挨到了这个时候方才进府,又说自己染了风寒,又要留宿在此处。婢子见她一身衣衫极为鲜润,妖妖娆娆的,实在也是不像个样子,更不似个体统,故此婢子也就留了个心眼。而这个许家小娘,居然也是要打听了侯爷的住所,居然要去送个什么东西。婢子套问之下,方才知晓,原来这个许家小娘钟情于侯爷,趁着妇人有孕,就盼望取而代之,趁机博得侯爷的喜欢。”
许柔君见菊蕊那字字句句,无不也是诛心之言,面色愕然,顿时也是变得极为难看,颤声说道:“你,你胡说八道。”
明明样样都是菊蕊安排,怎么就成了自己勾搭侯爷了?
“都是你让我送的燕窝,更何况我也是要去送给夫人的,并没有想要,想要私会侯爷。”
许柔君一激动,说话也是颤抖。
菊蕊却也是顿时一脸委屈,露出了那等不可置信的模样:“许家娘子,我如此帮你,你居然将那一盆污水泼在我的身上。我问你,你今日来见夫人,可是有意为妾?这件事情,你与我议论,还有别的丫鬟都听到了。今日那小紫小翠,无不听了那么一句两句。”
那小翠可巧也是来了,顿时也点点头:“虽然是听不如何分明,然而今日这位许家小姐,是与菊蕊嘀咕过做妾之事。”
明明是菊蕊提起的话头,如今却也是尽数栽赃在许柔君身上。
许柔君一时气堵,又没有什么证据,只得结结巴巴说道:“夫人,你不要听这个贱婢胡说,都是她污蔑于我。”
菊蕊眼中含泪,却也是好生委屈的样子,又轻又快的说道:“许家小娘,你说这么些个话儿,真是好生没心肝。你若不是存了勾引侯爷的心思,怎么平时穿得素素的,今天还传得这般娇艳,这般勾人。也就是趁着夫人不防备,所以做出了这么些个不要脸的事情出来。我也是瞧你斯文秀气,却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子的人。大伙儿也不是没眼睛去瞧的,谁是谁非,哪里不能瞧得清清楚楚。”
说到了此处,菊蕊冷冷一笑,只将一枚发钗抛过去,可不就是今日菊蕊向着许柔君讨要的那枚金钗?
“妾身虽然只是个奴婢,可是也是知晓礼义廉耻的,区区一枚发钗,难道就能将我收买了去。这枚发钗,就是你从自己头发上拔下来,塞给我的。这件首饰,你戴在头发上,人人都是能看见了,难道还是我冤了你不成?妾身原本也是那等极为粗鄙的人儿,若不是夫人一时心善,恐怕也是决不能留下来的。知恩图报的道理,我也还是懂的。”
这一枚发钗,是金子打造的,瞧着也是金光灿灿,十分耀眼。
若说此物是菊蕊自己的,她区区一个奴婢,又如何能有这般绝好之物。听了菊蕊的话儿,众人面色更也是信了几分。而菊蕊也是信心满满,决不许那许柔君抵赖。
许柔君头上戴着这枚发钗,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能瞧见的,哪个不瞧在眼里?
能将这样子贵重之物给一个奴婢,显然也没什么能见得光的心思,必定也是有所图谋。
而这个图谋,对于一个美丽的妙龄女子而言,当然是与姻缘有关。
既然是如此,菊蕊说的话儿,那可也是越发显得并非信口开河。
☆、二百八十四 挑明真相
许柔君却也是顿时不由得痴了,不错这枚发钗确实也是自己给了菊蕊,可是是菊蕊主动索取。最初菊蕊开口,挑动了自己的心思,让自己以为可以顺顺利利的嫁给李竟为妾。故此菊蕊索贿的时候,许柔君也是并没有太过于惊讶。那个时候,许柔君只当菊蕊不过是一个贪婪的妇人。
她也没有想到,一个下贱的婢子,居然将自己这个官家女儿玩弄于鼓掌之中,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辩白才好。
许柔君忽而觉得十分的可怕,她嗓音微微颤抖,忽而轻轻的说道:“夫人,我没有,这一切都是菊蕊这个贱婢陷害。”
可惜她话语还未说完,菊蕊已经又加了一句话儿:“且奴婢既然知晓这许家小娘有这般心思,自然也是瞧得仔细。我也是瞧见她,偷偷的在汤水里面下了什么。”
许柔君剩余的话语好似堵住在喉咙里面一样,面上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这碗汤水其实是菊蕊给的自己的,既然是如此,菊蕊说这碗汤水里被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么就一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
玉娘原本便精通药性,如今莲步轻移,向前瞧了瞧,顿时也是露出了肯定的表情,只是神色却也是禁不住有那么一些的古怪:“这碗汤水里面,确实,确实添了些个脏物,应,应也能助兴。”
这话儿虽然说得极为含蓄,可是在场的女子,却也是无不听出了几分端倪。
玉娘的意思,便是这汤水之中,添了些个淫秽下贱之物,吃了能让人不能控制自己。
若是男子吃了,只怕还会做一些糊涂的事儿出来。
而许柔君到底也是个官家女子,且父亲又死的凄惨。既然是如此,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都将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李竟了,李竟又哪里不能怜爱一番?
便是红绫,此刻面上也是满满的嫌弃之色。
这个许柔君,样貌瞧上去真是极为温雅秀气,可是却也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盘算这样子的事情。她的心中居然是能有这样子的算计,这样子的女子,又怎么能让她进侯府耀武扬威?
好在这桩事情,总也是被揭出来,总不至于让这般女子凑到了侯爷跟前。
许柔君心中发冷,心知这桩事情,若是确确实实的,只恐自己以后身败名裂,甚至得罪了这个生得十分美丽的昌平侯夫人。
只是自己又如何能辩驳?
自己说是菊蕊污蔑,反反复复,却也是说不出什么要紧的证据。反而那菊蕊口舌很是灵巧,说的话儿也是极为有煽动力。这件鲜润的衣衫可不是穿在自己身上,还有菊蕊的金钗,还有那加了料的汤水,可不是桩桩件件的显露出自己的不是?
许柔君一时身子阵阵发软,却也是不知晓该如何辩驳。只她心中,还有一个说不出的疑惑,自己与菊蕊可谓无冤无仇,既然是这样子,菊蕊有为什么恬不知耻,这般污蔑诋毁自己?
菊蕊却也是禁不住笑笑,心里却盘算别的念头。
许柔君这个蠢物,并不知晓自己的打算。
她一个父亲死了的官家女,既无势力,又没什么出挑的姿色,就算侯爷生得如何俊美,又与菊蕊能有什么干系?
这等女子,就算做一个妾,在侯府大约也不能得宠。只说这许柔君,样子并不如何的出挑,人也并非何等聪慧,与这位美丽尊贵的侯夫人比起来,实在是相差太远。
既是如此,她是傻了方才会帮衬许柔君。
从始至终,菊蕊想要攀附的就是侯夫人。
当初夫人挑中自己,也许不过是一时兴起,然而印象一定也不会差。之后自己却并没有让这个侯夫人留意,追究其原因,就是夫人身边的人实在太多,有的有资历,有的又功劳,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个外来的人凑夫人跟前。若是当真这般,却也是会冷了一路跟随的人心肠。
菊蕊上一次服侍的,是个卑贱的商人之女,虽是如此,这个小姐却很有见识,和菊蕊说了许多道理。
离开了那姚家女,菊蕊也是发现这些个话儿,也许也是非常有道理的。
既然如此,菊蕊自然很想要立下一个大功劳,在夫人跟前长长脸。
她等待时机,就算是没有机会,自己也是要创造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则是,替夫人阻止一个想趁着夫人怀孕就赶着上去的贱婢。
这个贱婢,当然就是许柔君。
她忠心耿耿,人又伶俐,就算是得了金钗,也是收买不得她。想来夫人心里也是有了自己了,既然是如此,自己再抓住了机会,好好去办几件事情,那是一定能成为夫人身边的人。
想到了这里,菊蕊心里就十分得意。
然而一旁的许柔君,却也是伤心欲绝,恨不得就这般倒下去。
姚雁儿却也是不动声色,将在场的几个女子神色尽数收在眼底,面上却也是流转了几分若有所思。
她轻轻的坐直了身子,目光流转,蓦然唇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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