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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总想逃[重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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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去米行看看的,但怕有人盯上,暴露齐王的行踪,就绕过米行,去了几家玉石店。”
  玉石店?
  看首饰?
  赵佑离很少见她佩戴过多的首饰,一直以为她不喜欢那些。
  “可有中意的首饰?”赵佑离心想,女人去玉石店,看到应该就是珠钗,玉镯之类吧。
  “首饰?什么首饰?”楚涵嫣眯着眼打着哈欠答着:“您是说玉石店的首饰?”
  楚涵嫣去玉石店是为了看看行情的,压根就没把注意力放在首饰上,那些个老坑玉倒是看到不少。
  赵佑离见她诧异的模样,蓦然想起悦盛楼里萧慕城的话,又联想到南部盛产玉石,便知她真有事瞒着。
  “看到喜欢的了吗?”赵佑离还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只能慢慢地套问,“若是没有中意的,等本王忙过这阵子就带你去南部,那边盛产玉石,一定有你喜欢的。”
  “嗯,都说南境很美,物华天宝,和京城有着不一样的美景,都说哪里是人间仙境。若有幸能去看看,也不枉此生了。”
  楚涵嫣是觉得若是不发生前世的意外,她这辈子是没机会出去的。若是发生意外逃离在外,也不会有心情看。
  楚涵嫣嘴角的笑慢慢减去,想起今日凌霄观再次失望而归,心中无限烦闷,干脆闭上眼睛不去想了。
  看她蔫蔫的样子,赵佑离有些不忍套她了。但想到她着人去南部探查,又没有对他说实话,赵佑离又觉得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去。
  “怎么刚提到南部的美景就困了?”赵佑离的手把玩着她娇软小巧的耳唇,“本王可是去过几次的,想知道什么样的景色,都可以讲给你听。”
  楚涵嫣这时候迷迷糊糊地,哪里会想到自己正在被套话,倒是乖巧地回答他,“真的那么美吗?”
  “虽是人云亦云,有些夸大,但美景倒是真的。”
  赵佑离探着她的耳唇,探着探着,似乎就觉得不够了,想要更多。慢慢地手穿过发间,任由屡屡青丝缠绕在指尖,掌中的黑发似乎还散发着香气。
  这会儿玩上瘾了,倒是连刚刚的话题都略过了。
  若不是两人都饿着,赵佑离早就一把捞起她回床上去了,“用过晚饭再睡,嗯?”
  “来人,摆饭。”
  赵佑离吩咐丫鬟们就把晚饭摆在了榻上,期间依旧将楚涵嫣扣来怀中,任由她的推搡,也没让她坐起来。
  虽然能进屋伺候的就冰隐她们仨,绝对不会向外说什么,可自己像个小孩子似的被某人大摇大摆地抱在怀里,楚涵嫣真是羞死了。
  冰隐三人把饭菜摆好后,便被赵佑离遣了出去。看着猫儿似的人在怀里拱来拱去的,赵佑离一时没把持住,趁势将手掌扣在她的后脑上,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
  这记亲吻是实打实的强势入侵,一贴过去便是直捣门庭。探寻着他记忆中的嫩滑与香甜,席卷而上,不容彼此间有一丝间隙。直到两人的气息不稳,彼此的呼吸重叠在一起,赵佑离才离开已经红润欲滴的樱唇。
  “比涂上胭脂好看。”赵佑离的嗓音变得暗哑,但此刻却格外的令人着迷。
  确实比胭脂好看。
  胭脂毕竟是涂上去的,不自然。
  而现在的楚涵嫣,整张脸呈着由内透外的红粉,娇唇更像是刚刚醇熟的红果子一般。她脸上散出的烫意正贴在他的大掌之上,赵佑离觉得自己的皮肤也变得同她一般馨香浓郁。
  赵佑离微硬坚实的心早已经不住眼前的迷人景致,再次辗转于传神的双眸,后又缓缓地滑到耳侧,在她耳唇上蹭个不停,简直欲罢不能。
  楚涵嫣已是娇羞不已,咬着下唇,只能垂着眼,不好意思抬头,但一双小手依旧紧紧地扯着他的衣襟。
  “不舒服了?”赵佑离眼见她脸越来越红,双唇从她通红的耳根划过,好笑道,“就这点能耐?”
  他这话看似轻嘲,实则是声音里带着不知多少的宠溺。
  楚涵嫣与他共枕多日,就算害羞不已,也能听懂他话里的内涵。
  本来两人都来了些感觉,但一想到最近卧房内他如同猛兽,想到自己的疲乏,楚涵嫣一个激灵就推开了他。
  可刚推开就见到他半垂着眼,揶揄的神色,楚涵嫣就后悔了,深深地后悔了。
  “我饿了!”楚涵嫣无辜地看着他,水眸清澈,除了脸上的羞红,哪里还能见到之前的娇~媚。可能是感觉刚刚推他的动作太过突兀,好气柔声说道:“王爷不也该饭了吗?”
  楚涵嫣心道,刚刚光想着逃了,忘记了前天试图逃开的悲催后果。逃的下场太惨,还是顺毛捋安全。
  她狗腿般地安抚着,眨着亮晶晶的眼亲自把饭端到赵佑离面前,一手端碗,一手执箸,讨好地送上前,“王爷,请用吧。”
  赵佑离看着眼前的碗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以为这样讨好,本王就不找你算账?”
  算账?就因为刚刚推开他?不是这么小气吧。楚涵嫣腹诽道。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改了!


第72章 
  一直到睡前,楚涵嫣都在忐忑,他到底要找自己算哪笔账。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要被算账。
  直到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床,她惊奇地发现,昨夜竟然没被算账,竟然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
  不过他到底要算哪笔账,最近她也没干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吧。难道是昨晚推开他的账?还是昨天她回来晚的账?
  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再说,昨晚她都做好任人宰割的准备,是他自己不动手的,那就怨不得她了。
  想不通的楚涵嫣坐起来手臂向上,伸着好大的懒腰。一夜好眠的感觉就是好,这会儿腰也不酸了,腿也有劲儿了。楚涵嫣觉得现在让她出门踏青,一路走着去,她都能走动。
  叫了人进来梳洗,后知后觉发现王爷不仅起得早,而且还没在屋子,随口问道:“王爷呢?”
  一大早光顾着兴奋了,竟然把人给忘了。
  “辰时就带着左岸出门了,只说不让打扰您休息,让您多睡会,别的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冰隐一边从柜子里挑选要穿的衣服,一边答着。
  楚涵嫣想起刚刚醒来时,屋子里的蜡烛都是灭的,纱帐更是严严实实地挡着,完全就是一个安睡的气氛。想到这里,她心情不由地更好,更甜了。
  “也没说去哪儿吗?”一大早就不见人,应该又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不是说齐王那边暂且按兵不动的么,难不成昨日入宫,圣上还有别的吩咐?
  “没有。”给她梳头的寄雨答道。
  寄雨这双手太适合梳头发了,比给她梳了这么多年头的绿盈还巧上几分,连梳子都甚少使用,就能将发髻高高挽起。
  楚涵嫣喜欢她这种梳法,一直钗就能轻轻松松地将一头散发固定住,头上也无须过多的装饰,简单大方,轻松极了。即便偶尔会有几丝散发落下,也只是平添妩~媚而已。
  突然想到今天是十二,是与莫掌柜约好的日子。为了避免像昨天一样,自己比他晚回来,楚涵嫣决定今天早早就出门,早办完早回来等着。
  “收拾一下去南街。”
  又去南街?寄雨不解,王妃不是昨天才过,怎么今天又去?这山上到山下虽说不远,每日这样来回,也是颠簸的。尤其是王妃身子娇弱,连着两天,寄雨私下都有点心疼了。
  “您不歇歇吗?”
  歇歇?
  看着她担心的目光,楚涵嫣好笑道,“真当我是泥捏的呢,昨天才走这么点路就不行啦。放心吧,你家王妃窝身体挺好的。这样吧,你去安排马车,今天就不走路了,咱们坐车过去。”
  言外之意就是今天也要带她出门。
  “是,奴婢这就安排。”
  楚涵嫣今天是必须要出门的,前几天曹掌柜派人来说莫掌柜回京了,便约好了今日见面。由于莫掌柜的当铺离米行很近,楚涵嫣怕引得有心人注意,就改约到南街的一家茶楼。
  当楚涵嫣到茶楼包厢的时候,莫掌柜早已等候在此了。
  莫掌柜与曹掌柜完全是两种人。
  若说曹掌柜像个身材挺拔的北方汉子,那眼前的莫掌柜就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了。
  “王……”莫掌柜一见楚涵嫣进门,站起身作揖道,只是他的那句王妃还没说完,便停住了。
  “莫掌柜见到我很惊讶?”楚涵嫣因他难以置信的目光,询问着。
  莫掌柜终于回神,“见过王妃。”
  “莫掌柜无须多礼。”楚涵嫣示意冰隐关门。她知道以冰隐的警觉,一定会仔细查探茶楼环境。
  楚涵嫣坐在刚刚莫掌柜位置的对面,“请坐。”
  这是她与莫掌柜初次相见,也知对方的局促,“此刻不是在王府,莫掌柜只当我是普通人就好,王妃什么的称呼,在外面大可不必。”
  “姑娘,您与夫人很像。”莫掌柜反应很快,直接称呼她为姑娘。
  这位莫掌柜,也是当初受过安氏恩惠的人,自然是一心向主,对楚涵嫣也将会是忠心耿耿。所以当他一见楚涵嫣的时候,才会很是惊讶。
  “也许相貌像,但我没有我娘的远见。”
  确实,相差甚远。
  安氏一介女流,能在初入京城就发现枕边夫君有二心,能私下为女儿攒出这么多嫁妆,留下信任的人手,的确远见非凡。
  “夫人不只有远见,为人善良,若不是夫人相救,我与内子早就不在人世了。”莫掌柜想起当年,不禁眼眶发红。
  楚涵嫣之前挺曹掌柜说是娘当年施以援手救过他,没想到莫掌柜这边也是。
  “都是过去的事了,莫掌柜莫要难过,凡事都要向前看才对。”楚涵嫣劝道。
  她是不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娘又到底做了哪些事,才能留得两位掌柜死心塌地地完成她的遗愿,始终不动摇。
  但她知道,她娘是她努力的目标,是她学习的对象。不求自己能有多少进步,能收获多少财富,但求能像娘亲一般,在某种逼不得已的时刻到来前,能为孩子留下一条后路,一条求生保命的后路。
  “对对对,都是些往事了,姑娘莫怪。”老莫连忙说道,“对了姑娘,您吩咐的,老莫去探过了。”
  原来这莫掌柜也是个急性子,做事不爱拖泥带水。
  “听曹掌柜说,您一路奔波,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呢。”
  “老莫平时出门出惯了,不觉得奔波。当时老曹传信来,说姑娘有意向南发展,我便去了南境的一些富饶小城,探究一番后回来的。”莫掌柜本就不是能闲得住的人,一听说主人有事吩咐,自然快马加鞭地去办。
  “那边情况如何?”楚涵嫣一听,两眼一亮,“我们有机会进驻吗?”
  “老莫去了芦城,襄城,晋城等处。这几个小城隶属大祁,但都靠近两国边境,虽有些鱼龙混杂,但着实富庶。”
  这话楚涵嫣听得明白。边境之地,两国交界,一般而言都是富饶之地,且民风开放,生意好做。
  “这几座小城哪座物产丰饶,哪座人员流动大,哪座民风相对淳朴,又有哪座是军事重地?”楚涵嫣接着问。
  莫掌柜最初只当小主人是想将产业拓展向南,可这么一听,反而觉得不只是拓展这么简单了。
  “姑娘的意思是想扎根做地头蛇吗?”老莫觉得小主人的意思应该不只是开个店子,还有要扎根之意。
  “扎根!算不上,只是想选个人杰地灵处,以备不时之需。这样的地界,还请莫掌柜多多留意。”
  人杰地灵处?那就是既要能好做生意的,又要适合生活居住的。
  老莫心里有些谱了,但又不敢妄自揣测,只好多问了两句:“芦城和襄城都属安宁之地,战乱纷争尚未波及到这两处。百姓相对安居,两国虽互通,但民风淳朴,两地百姓除了有生意往来,相对安定。”
  “芦城?可是那个生产玉石的芦城。”楚涵嫣追问。
  “正是,芦城产玉,虽不能说是闻名天下,但玉质还是不错的。”
  “敢问莫掌柜对玉石生意有何看法?”楚涵嫣本就想做玉石生意,若把地点定在芦城,那便是在产地做生意,应该成功机会更大些。
  老莫虽然一直经营着当铺,但平时见多识广,而且每次出门,也会看看沿途的玉石首饰铺子。所以,他对玉石也算是有些研究的。
  “姑娘是想到南部拓展玉石生意?”
  “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可行与否。”楚涵嫣虽然有想法,但也需要懂行的人帮扶才行。
  曹掌柜经常说“老莫为人圆滑,但忠心不二,是可以信任。”既然如此,楚涵嫣看来,莫掌柜既懂行,为人也衷心,这事交给他正合适。
  老莫皱眉沉思,“不是不可行,但是老莫想知道姑娘您想把这生意做到什么程度?”
  做好这件事既难也不难,单看小主人怎么想。
  楚涵嫣微微一笑,“生意自然是越大越好,但涵嫣对此不了解,只能边做边学。而且我的身份不易暴露,生意上的事,恐怕要劳累莫掌柜,您可愿意?”
  老莫本就是生意人,这些年守着当铺过着安稳的生活,已有些倦腻,但为了完成救命恩人的嘱托,一直都安分地留在这里。
  如今小东家有意拓展,正好能让他大展身手,他哪里会不愿意,连忙答道:“老莫原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楚涵嫣现在自知能力太弱,人脉太少,身份又在这拘着,一不能暴露自己的产业,二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出门打点,只能靠着终于她娘的两位掌柜慢慢进行。
  莫掌柜与曹掌柜当真是两种人,一个沉静如水,一个性情外放。难怪娘会安排他们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呢。
  唉!楚涵嫣再次疑惑,她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虽然她的记忆模糊,但记得那个温柔的感觉。可怎么也想不到,那样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会有这样的深谋远虑。
  “莫掌柜,您可知安家现今如何?”楚涵嫣一直想问,她那足智多谋的外公,当年江南首屈一指的安家,现在到底是何模样。
  老莫回忆道:“当年夫人将一大半的产业变卖后,全部送往江南用来救老爷救安家。那笔银子虽保住了安家上下,使所有人性命无虞,但钱财和安氏的宅院都不复存在了。”
  “那外公呢?可还健在?”没了钱,人总还在吧。
  “安老爷还在,只是他老人家背井离乡,在芦城买了一座小院,自行生活。”
  原来外公在芦城!
  “莫掌柜,麻烦您将芦城的详细信息列给我,我想好好研究一下芦城。”既然她仅剩的亲人在那里,那么芦城便是最合适的地方。
  “姑娘定下芦城了?”
  “既然外公在那,莫掌柜也觉得芦城适合,而我也想替娘亲尽孝,所以芦城是最好的选择。”
  莫掌柜听罢,深觉楚涵嫣至情至孝,必定是个良主:“那老莫这就回去把了解到的,一一列出,给您送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事情比平时上班还多。
  蠢糖差点被抓去相亲。。。年纪大了,被嫌弃了~
  含泪码字去了。


第73章 
  回庄子的路上,楚涵嫣正津津有味地读着一本地理游记。
  在马车里伺候的冰隐一直想着刚刚茶楼里王妃与那莫掌柜所谈之事,思来想没忍住,便开口问了楚涵嫣,“王妃,您要去芦城吗?”
  楚涵嫣放下游记,摇摇头,“暂时不会去的,以后说不定。京城环境太过复杂,尤其是时局不稳,倒不如边陲小城来得安稳。”
  楚涵嫣于自重生后便养成了未雨绸缪的习惯,选择芦城只不过是满足了地利人和罢了。
  只不过这些,楚涵嫣现在说还为时尚早。能不能成功都还是未知,很多事都不能言明,只能含糊过去。
  而芦城之事,将是一切的开端,不仅势在必行,而且越早越好。
  对于经商用人等事,楚涵嫣尚还在学习中。但她也知道要在一个新地方立足,不仅要购买地契宅院,还要安排可靠之人去管理,方方面面都要想到,没有一件是易事。
  而这些统统都交给莫掌柜一人去做,着实有些吃力。
  但她手里可用之人太少,曹掌柜要留在京城,不能时时外出,能帮助莫掌柜的人实在不好找。
  楚涵嫣知道从王爷那边先借个人是最快捷的办法,可她不能凡事都依赖着王爷,事情还是要自己想办法解决,这样才会成长。
  而且刚刚与老莫说的这事,是不是要现在就告诉王爷,她还没想好。
  这些都是没谱的事,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思及至此,楚涵嫣觉得心头有些沉,便随手拉开了帘子,换换气。
  马车行驶很慢,还未出南街,两旁还都是各类商摊,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可在这人满为患的街市上,她竟然发现了楚庭杰的贴身小厮,楚忠。
  楚忠为何会在南街?他是贴身仆役,应该时时跟着她爹才对,怎么一个人站在那家铺子门口张望?
  再看向那家铺子,“如意书坊”。
  难道她爹会在这个小小的书坊?
  再看楚忠身上穿得根本不是府中的仆役飞衣服,而且一直四下张望,面色焦急,令人生疑。
  “冰隐,你去探探我爹是不是就在那里。”楚涵嫣叫过冰隐,透过窗子指向书坊。
  楚涵嫣命车夫停在街头巷子口,静静地坐等冰隐的消息。
  “王妃,”冰隐迅速关上车门,到她身边,“楚老爷刚刚从里面走出了。”
  真在里面!
  好歹是取得过探花的人,平日里看书极其挑剔,怎么会看上这样一间小小的书坊!
  楚涵嫣看向冰隐:“那里真的是书坊?”
  “确实是书坊,但又不像普通书坊那般。”
  楚涵嫣皱眉问她:“什么意思?”
  冰隐解释,那间书坊十分简小,两三个书架而已,但却有三个伙计在忙活。
  两三个暑假,也就几百本书而已,需要雇佣这么多伙计做事?
  要知道京城的大书社,“翰轩书社”里面有十几二十个书架,小书室十几间,也不过就请了三个伙计帮忙。
  这家书坊的确惹人怀疑。
  那她爹又为何会走如此远路来此?
  楚涵嫣突然想到,最近还没收到红柚的回报,突然有些不安。
  楚家问题重重,而红柚那边突然没了消息,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冰隐,你帮我做件事……”楚涵嫣交代冰隐想办法到探查一次楚家近况,尤其是红柚那边为何迟迟没消息。
  “王妃是担心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楚涵嫣轻轻地揉了揉眉心,“太久没消息,我总觉得不对劲。这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还是你去吧。对了,楚家粗使小五是我的人,你顺便看看他的情况。”
  最近不止红柚,就连小五也没传回来消息。
  要知道,楚家并非传统的钟鸣鼎食之家,楚庭杰在京城最多就算是朝廷的后起之辈。楚家没有十分严格的家规,而楚夫人的心思不是扑在了楚涵瑾身上,就是想着怎么留住楚庭杰的人,因此对宅内的治理相对松懈。下人想找机会出府,压根不是难事。以前绿盈就常常溜出府去,也没见有人查问。
  最近怎么就没了消息。是府中加强管理还是这两人出了什么事?
  楚涵嫣一路沉思,终于赶在赵佑离前面回了山庄。
  进门就问:“王爷还没回来?”
  管事回答:“王爷刚刚派人回来传话,说是会晚些回来,请王妃先用晚饭。”
  又是这样忙碌!
  想起昨晚躺在榻上的他,面色不好,一看就是疲乏不已。楚涵嫣不禁心疼了,连忙嘱咐管事:
  “既然不知道王爷何时能回来,那边让厨房一直备着吧,万一王爷回来要用呢。对了,再去准备热羊乳,王爷回来时务必要送进来。”
  ……………………
  赵佑离一大早便回到府里处理事情,他的书房是整个宴王府最隐秘之地,所有秘密都只能在书房进行。
  书房内,左岸,左河在赵佑离桌案前站成一排。
  赵佑离沉声询问:“查出哪个帮派干的?”
  “是庆鸿的结庐。”
  “结庐?”赵佑离知道结庐。但是一向与世无争的结庐,怎么会突然插手朝堂之争了。
  “消息准确?”
  “准确。”左河回应,“结庐的老庐主半月前去世了,新任庐主是老庐主的徒弟兼女婿。刺杀齐王这活,便是新庐主接的。”
  “老庐主去世了?”赵佑离数年前曾与老庐主有过一面之缘,记得那位老人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去世,“老庐主去世,可有疑义?”
  “是有疑义。据说很多人不信老庐主是患疾病去世的。但都被新任庐主压下去了,可谓是武力镇压才平息此事。加之,新庐主的身份特殊,既是老庐主的女婿又是徒弟,在结庐中的势力不小,分量不轻,所以……”
  “所以没人敢彻查此事?”哼哼,赵佑离是不信病逝的传言,“再探一下,刺杀齐王是不是新庐主上任的第一笔买卖。”
  “您是怀疑那个新庐主与京城的某股势力勾结到一起了?”
  “时间上实在太巧了,结庐的买卖不少,算是个极富足的帮派了,而且自成立以来严禁许门下沾染朝廷,如今怎么会因为毛头小利坏了规矩。”
  “是,属下这就去查。”
  左河刚要出去,就被赵佑离叫住。
  “等等,”赵佑离从案边的匣子中取出一封密信,交到左河手里,吩咐道:“先把密函送到萧慕城手里,叮嘱他早些离京。”
  “王爷担心萧公子出事?”左河不解,“萧公子远离京城多年,不会这么容易被人认出来,且他武功了得,区区小人物,哪会是他的对手。”
  萧慕城的功夫远在赵佑离之上,一般人很难近身。左河他们中的很多兄弟都是萧慕城亲自训练的,所以对萧慕城的身手十分佩服。
  赵佑离摇摇头,“你可知结庐这位新庐主的真实身份?”
  “不是女婿兼徒弟?”当初左河正好被派出京,没见过那位老庐主,自然也就不清楚结庐的事情。
  “老庐主这位徒弟可不是一般人,他曾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杀‘手,邪影。”左岸接话。
  左岸当初是陪着赵佑离去见的老庐主,是见过那人的。
  “邪影?”左河惊讶,“那老庐主怎么会收他为徒!”
  传言邪影的功夫不低,杀‘人如麻。只要价钱合适,绝不手软。不然也不会让人听了闻风丧胆。
  “邪影,有着难得一见的样貌,而老庐主的那个女儿……哼。”左岸不齿地撇撇嘴。
  “那个见到美男的走不动的卢姑娘?”这下左岸河真相了,那位鼎鼎大名的卢姑娘,简直就是江湖美男的催命符。
  试问江湖上有点‘姿色’的侠士,哪个听到了结庐卢姑娘的名号不撒腿就跑?
  原来是‘以色侍人’,搞定了卢姑娘,看来邪影的长相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那现在的结庐岂不成了邪影的杀‘手帮派了?”
  “老庐主一生的心血算是白费了。”一个不着调的女儿,再来一个杀‘手女婿,也不知老庐主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记得查一下邪影的背景,尤其是近些年是否与京城有往来。”
  “是。”
  这个邪影那人,赵佑离没有接触过,但总感觉他绝不会只为了钱就参与政事。这事掺和了,通常两种可能,一种是主顾失败了,惹祸上身;另一种就是赢后被灭口。
  而他一个江湖杀‘手,为钱而生的人,怎么会拿命去冒险。他有结庐在手,美人在怀,不是应该坐在家里安心数银子?
  邪影会搅在其中,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左岸,吩咐下去,保护好王妃的安全。”
  虽然这些年赵佑离和赵霁宁故意走动不多,为的就是不让外人猜忌,但也不排除身边有钉子。
  赵霁宁虽然出事,但性命犹在,只是对外宣称失踪而已。那些人一定按捺不住,万一那伙人狗急跳墙或是斩草除根,势必会疯狂查探,一旦查到他这边,后果不堪设想。
  原本赵佑离自认为没有软肋,不怕这些,可现在不同。她便是软肋,一旦波及到她身上,那他可就追悔莫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本年度最后一个假期结束啦~~~


第74章 
  赵佑离坐在书房一点一滴地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从自己被迫娶妃,到“嗜血”重现程怡重伤,再到赵霁宁遇险……这其中的一桩桩一件件,单独想来没有特别,可连起来就令人心惊。
  最近京里发生的大事中,除了繁王一事是他们设计的外,其余每件事的受害者都是他们的人。
  赵佑离紧握着手中的折扇,手背青筋显现,眼底一片阴郁,看来他们不只是被一股势力人盯上了。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到底是在哪个环节被暴露的。
  赵佑离摊开宣纸,提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将近期发生过的事情尽数列出。当他用笔在几件事上反复划动后,终于扔下手中的笔,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守在门口的左岸敲门:“王爷,杨管家求见。”
  “让他进来。”赵佑离睁开眼,沉声回答。
  杨管家抱着府内近来的账目进门,直接都放到了王爷的桌案上,接着就是一通汇报,半句废话也没有。
  平常汇报完,若是赵佑离没有吩咐,杨管家就直接走了。
  可今日却顿在了那里,欲言又止。
  “还有事?”赵佑离放下账册,看着他。
  杨管家是想起了那日王妃交代的事,考虑是否要禀报。但既然被问起,就直接说了。
  “王爷,前几日王妃曾带着一支七彩琉璃钗来找过老奴。”
  “七彩琉璃钗?”赵佑离惊讶地抬眼看着杨管家,心道七彩琉璃可谓现世珍品,一般人是得不到的。哪怕奢华如皇宫,也不过就是皇上、皇后的寝宫才会摆上件七彩琉璃制成的物件。
  楚涵嫣怎么会持有这种珍品?
  况且以楚家的实力,想弄到这样的珍宝必是十分艰难。再者说,就算楚家有幸得到,又怎么会交到楚涵嫣这个不被看好的女儿手中?
  “是的,王妃手中有一支七彩琉璃的凤凰钗。”
  七彩琉璃工艺复杂并非不是凡品,若被制成了凤凰纹路的钗,那就更不易得。一般人根本无法得到,所以杨管家才不敢擅自做主探查。
  杨管家一直想向王爷禀报,但那天过后王爷便带着王妃离府去了庄子,他一直没找到机会禀告此事。
  “王妃怎么说,此物现在何处?”赵佑离是第一次知道她有这么贵重的东西,也是第一次听说被制成凤凰钗模样的七彩琉璃。
  杨管家回答:“据王妃所言,这是她母亲遗物。她之所以会拿着钗来找老奴,就是想知道此物的来历。”
  她竟也不知道?
  是她母亲过世匆忙,尚未来得及告诉她,还是另有隐情。
  赵佑离回想初婚时,两人的对话。
  她曾说过,她母亲过世前暗中留下了两个铺子,一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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