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甜爽]宠妻日常-第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朝臣、命妇明日进宫赴宴的消息,各家很快得知。
  香芷旋和钱友兰俱是长舒了一口气,相视一笑。皇上授意太子、太子妃宴请众人,谁敢不去?
  第二日,香芷旋进宫,遇到了宁元娘,得了空在一起说话时,问起她之前生病的事:“你也不让我过去看,怎样了?”
  “只是有点儿嗓子哑,咳嗽,我一上火就是这样,小事,已经好了。”宁元娘笑着解释道,“我怕你过了病气,害得寒哥儿不舒坦,自然不肯要你去看的。”
  香芷旋凝眸打量,见她没有病态,放下心来,又问:“昨日皇后的人去没去你府里?”
  “去了。”宁元娘笑道,“我本来是想让书凡今日一早就去你那儿,你怎样我就怎样。却是没想到,今日有更重要的事。”
  皇后口谕的分量再重,重不过皇上口谕。
  皇上分明是同时获悉,并且当即做了这决定,委婉地打了皇后的脸,阻止了她的意图。
  有了这一次,皇后以后大抵不会再自讨没趣了。寻常人是事事不过三,皇后那样的人物,吃一次瘪就够了,怎么会屡屡为之,让自己被人轻看嗤笑。
  再者,睿王病重的消息已从宫里传出,听话音儿是活不久了。这样的大事当前,皇后该忙的是如何保住儿子的性命。
  皇后是昨晚才能确定睿王病入膏肓,之前皇上把睿王府弄成了铜墙铁壁一般,没人能给她探听消息。
  太子第一次命太医到睿王府,她便担心是儿子的身子骨受不住这一番折腾,让人直接去问太子,太子不理会。
  她便又让宫人去请示皇上,能不能去看看睿王,宫人垂头丧气地回去,跟她说皇上现在不见闲杂人等。
  她一面担心,一面想着皇上、太子再怎么样也会保睿王无虞,真对她的亲骨肉动手的话,便再无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
  如今得到这噩耗,她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算计袭、蒋等人,只想亲自进宫面圣,让皇上允许她去看看儿子,还有她的儿媳妇、孙儿、孙女。那母子几个自从睿王被囚禁,被安置到了睿王府后花园,不得踏出半步。
  但是今日不能去,起码白日不能进宫。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今日出面宴请命妇的却是太子妃,去了是自取其辱。
  煎熬了整日,她命太监夜间进宫传话:明日无论如何要见见皇上。
  皇上已猜出她心意,也没拿乔,对太监道:“让她只管去看望睿王,尽可请名医为那不孝子医治,也不妨将其家眷带去她身边。”
  太监大喜过望,急赶急地回去禀明皇后。
  第二日,皇后掩人耳目到了睿王府。秦老太爷已得了皇上的口谕,命人放行。
  皇后看到已经不成人形的睿王,心知便是神医在世,也无法将儿子从鬼门关前拉回来。不是这样,皇上也不会同意她来见儿子吧?痛哭了一场,她去后花园见睿王妃。
  睿王妃和几个孩子的情形还好,没人在衣食起居上苛刻他们。
  皇后对睿王妃道:“你带上几个孩子,去本宫那里住下。皇上同意。”
  睿王妃却道:“不,儿臣要守着王爷。”
  程曦听了,有些焦急地扯了扯母亲的衣袖。
  睿王妃侧目看他,面无表情,“你想去你皇祖母那里,只管去,我不拦着。我和你弟弟妹妹却是要留在这里的。万一王爷熬不过去,你记得早些回来尽孝。”
  “不是孩儿不孝,”程曦辩解道,“我只是……”
  “我说了,随你,我不拦着。”睿王妃打断了他的话,“人各有命,但是记得,别连累了别人。”
  皇后见睿王妃这般消沉,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她一眼,也不勉强,“罢了,你就带着孩子留在这儿守着吧。早知你是个指望不上的。”
  睿王妃无动于衷。
  那天起,皇后让程曦礼贤下士遍请京城名医,到睿王府问诊。结果如她所料,没人能出奇方对症下药,只是猜测睿王身中奇毒,却说不出个原委。
  中毒了,皇后与程曦思忖几日,怀疑甚至于认定是淮南王下了毒手,暗自恨得咬牙切齿。
  淮南王这些日也没闲着,去了宫里面圣,一是请安,二是知会皇上,他想去护国寺里住一年半载——是想效法袭府老太爷,既能躲清静,又能看热闹,更能躲避皇后、程曦对自己下毒手。
  皇上却问起他观星心得,见他竟不是做表面文章,说得头头是道,因而心情愉悦,笑道:“你去护国寺,不外乎是因纷争不断,想独善其身。不需躲去那里,你又不是清心寡欲之人,到了寺里反倒受罪。来宫里住一段吧,闲来也能与钦天监的人谈谈心得,他们比你知晓得更多。”
  淮南王有些意外,之后慌忙谢恩。住在宫里,可比护国寺更安全。
  皇上并不知道淮南王真实的打算,他也懒得去琢磨每个儿子的心思。他最心寒最痛恨的是睿王,起初暴怒至病,平静下来,只觉得疲惫不堪。
  已经懒得细究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了,是知道越深究越生气。情绪刚刚平和下来,病情略见缓和,他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便是再不济,也不能走在皇后前头。
  他要横下心来惩戒睿王,要善待太子、淮南王,最起码要宽容一些,让他们过几日兄友弟恭的日子。是因此,该忽略的都忽略,该给恩惠时就给点儿恩惠。也是清楚,如今的淮南王虽然消沉,却并非不知好歹看不出轻重。
  **
  睿王的府邸、别院查抄完毕之后,秦老太爷将厚厚的一本账册呈给皇上。
  结果可以说喜人,也可以说气人。
  查抄的真金白银合价就有近八百万两,睿王在京城还有酒楼、银楼这些常年进项颇丰的营生,在京城附近五省都有田庄、别院,所有一切相加,若是核算成银子,数目怕是连一方巨贾都要咋舌。
  皇上怒极反笑,“好,好啊。前几年用兵时,国库银子吃紧,户部实在是无计可施,朕就让他想法子缓解窘境,他上蹿下跳的忙了几个月,只交给朕二百万两。后来朕没法子,又让太子跟夏易辰摘借银子——这个混账东西!前方将士、百姓身在水深火热之中,他却只知中饱私囊!居然妄想坐上那把龙椅?坐上去逼着天下人反了他将他凌迟么?!”
  秦老太爷听得心生笑意,面上自是不敢应声的。
  “你去告诉太子,赏那逆子一碗药,给他一副棺椁,找块空地把他埋了,不得操办丧事!封号给他留着,在他坟前立碑,不准任何人吊唁哭丧。哪个敢违命,杀无赦!”
  秦老太爷正色称是,心知皇上真是被气极了。这样的决定,意味着的是让睿王死后都被人轻看——封号还在,却已得不到任何该享有的待遇和礼遇。
  心里是理解的。每一次皇上用兵及犒赏将士的时候,太后、大臣便会让他受夹板气,便是再憋屈生气,皇上也不肯委屈了将士们。这是因为年轻时也曾带兵打仗,知道军功是出生入死之后才能得到的一点慰藉。所以,这些年为了省银子,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从来不曾为自己兴土木修建宫殿,甚至于,连自己的皇陵都是能省则省。
  做父亲的过得这么苦,儿子却背着他大肆敛财,最关键的是明明手里大把银子,就是不给他花——这种事让哪个为人父的经历一番,也会气个半死。
  转过天来,睿王畏罪自尽,皇上赏了他一口棺椁、几尺黄土,不允人吊唁。
  得知睿王妃带着几个孩子守在睿王府,皇上没好气:“让她自寻去处,把府邸腾出来。”
  睿王妃领命回了娘家。她的娘家,是镇国将军府。离开府邸那一日,她神色是近乎麻木的平静。这已不错了,起码还有时间安置几个年幼的孩子,起先她还以为,自己和孩子要因睿王获罪被流放的。
  皇后经历了丧子之痛,悲恸愤怒之余,找到了新的指望——程曦。再加上西夏宁王为使臣来到京城,又是一重希望。
  也因着属国使臣前来,皇后搬回了宫里。帝后各过各的,实在是耸人听闻,夫妻两个便是恨彼此入骨,也不能把人丢到外面去。就算不是为了颜面,皇后也要找个契机回宫。因为此次随宁王前来的,还有西夏第一美人——和月郡主。
  和月郡主是西夏皇室中异姓王爷的掌上明珠。
  此次西夏大抵还是打的和亲的主意,只是宁王早已娶妻,而和月郡主却未出阁。只是明面上是不能这么说的,称和月郡主受顺王妃——也就是三公主所托,过来与皇后细细说明三公主近况,以慰母女相思之苦。
  皇后算来算去,适合娶和月郡主的,只有皇太孙程昭、她孙儿程曦。
  西夏宁王自有皇上、太子设宴款待,和月郡主则不时去正宫陪皇后说话。
  **
  香芷旋遥遥观望着帝后这一段的行径,起初觉得皇上太能折磨人,皇后也真是疯魔了。后来听说,睿王生前招兵买马并非白忙一场——在睿王送亲失踪之后,那五万军兵将领将睿王封地占领,挟持相关官员不得禀明皇上。她这才明白,皇上磨叽是为了不起战事,皇后看似疯魔其实是有依仗。
  战事一起,谁知道还会有哪个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跟着凑热闹?谁又知道到底还有谁是睿王的心腹?封疆大吏到如今便是想回头是岸,也担心皇后把自己卖了。那样一来,横竖是个死,就不如给皇后卖命了。真能辅佐程曦成事的话,起码还有个从龙之功;而让皇上发落的话,可是拉家带口的赴死。
  内乱一起,邻国、属国都会抓住时机,攻的攻,反的反。
  大战一起,消耗最多的是兵力、财力。朝廷伤的元气,不知要多少年才能缓过来。
  深想这些的话,香芷旋总会心生寒意。她是绝对不希望起战事的,不想袭朗再入腥风血雨,满心盼着寒哥儿能在如今这般安稳的岁月中长大。
  不管怎样,西夏使臣前来还是有好处的,皇后忙着应承和月郡主,听说极力撮合那位郡主与程曦,便因此没工夫算计袭朗和蒋修染等人了。
  香芷旋、宁元娘等人心里轻松不少,平日或是相互串门,或是应邀去东宫,与太子妃闲话家常。
  要让香芷旋说,太子妃应该与香大奶奶是一类人,看起来温和敦厚,心里却是澄明如镜,什么都看得出,什么都明白。
  不知不觉进了冬月,香芷旋想着寒哥儿都十个多月了,偶尔又会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该正经教他说话走路了。
  到了十一月下旬,寒哥儿没辜负她的厚望,真的会说话了。可是首次开口说的两个字,却让她啼笑皆非。
  ?

☆、第158章·

?  那天下午,香芷旋不厌其烦地教寒哥儿唤娘亲、爹爹、祖母。
  寒哥儿只是挂着淘气的笑容,不肯说。
  “你打算过了周岁再会说话?”香芷旋有些沮丧,“平时不是总为一些事着急么?会说话了就不用再着急了。”
  寒哥儿自顾自爬到大炕里面去玩儿九连环。
  香芷旋已经说的口干舌燥,坐到炕几旁喝了杯茶,让金妈妈看着寒哥儿,歪在大迎枕上望着白纱窗,继续沮丧。袭朗总是说,她对着寒哥儿、元宝就是个话唠里的话唠,元宝没让她絮叨得成精说话已是不易,寒哥儿一定会早早说话的。难为他这么看得起她,而事实却证明她白当了话唠。
  这时候,去外面跟着紫苏玩儿了一圈的元宝神采奕奕走进门来,直起身形,前爪搭在炕沿上,对着香芷旋哼哼唧唧。
  香芷旋笑着凑近了它一些,摸摸它的头。
  元宝抬了一只前爪,等香芷旋伸手过去,便搭住她的手。
  “又想嚼栗子了是不是?”香芷旋恶习难改,晃着它的前爪跟它絮叨,“你到底是喜欢听那个动静,还是喜欢炒栗子的甜味儿啊?”
  元宝摇着蓬松的大尾巴,伸舌头舔了舔嘴角。
  在这种时候,香芷旋总会觉得它是在笑,愈发欢喜,“等着啊。”松开它的爪子,让紫苏拿栗子给它玩儿去。
  元宝摇着尾巴走到炭盆旁边,眼巴巴地等着紫苏过去。
  栗子就在炕几上,紫苏要拿的时候,寒哥儿爬到了炕几另一侧,小胖手抓住盛着栗子的油纸袋不放。
  金妈妈就笑道:“寒哥儿这是想要自己给元宝栗子玩儿?”
  寒哥儿的小手抓得更紧,大眼睛望着元宝。
  元宝不清楚怎么回事,看看站在原地不动了的紫苏,又看看香芷旋。
  “寒哥儿,松手,元宝等着呢。”香芷旋柔声吩咐儿子。
  寒哥儿看了正对面的母亲一眼,又看元宝,不肯松手。
  元宝不高兴了,又跑到香芷旋跟前扒着炕沿儿哼哼唧唧。
  香芷旋笑得不行,安抚地摸它的头,“寒哥儿那个小淘气不给你,你可不能怪我啊。”
  元宝显得有点儿哀怨地瞅着她。
  寒哥儿举起手里的小油纸袋,看着元宝嗯嗯啊啊,空闲的小手甚而还拍了拍炕几。
  元宝却只顾着跟香芷旋撒娇。
  金妈妈就笑道:“寒哥儿,你叫元宝,它就知道了。来,说‘元、宝’。”她最清楚,夫人满心盼着寒哥儿说话,自己耳濡目染的,已经习惯抓住任何机会教寒哥儿说话。
  元宝听得有人唤它,转头看看金妈妈,随后继续跟香芷旋摇尾巴起腻。
  香芷旋被儿子打击得满心沮丧,此刻听到金妈妈的话也不大起劲,却是心念一转,拔下头上一支垂珠簪子逗元宝。
  寒哥儿继续着急,金妈妈继续哄着他说话,元宝则兴致勃勃地去够香芷旋手里垂珠乱晃的簪子。
  香芷旋正被元宝引得满脸笑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儿子用童稚清脆的声音喊道:
  “元——宝。”
  她动作僵滞一瞬,随后坐直身形,满目惊喜地看着儿子,之后就是啼笑皆非,“天啊……你倒是会说话了,先学会的居然是喊元宝的名字。”她有点儿受打击。
  元宝则是看向寒哥儿。
  寒哥儿眉飞色舞起来。
  香芷旋连忙转到寒哥儿那边,生怕他说完就忘了,又诱导着他喊了几声元宝,随后将油纸袋取过递给紫苏,不忍心再让元宝着急。
  随后的时间,香芷旋哄着寒哥儿喊自己娘亲,寒哥儿却还是淘气的笑,就是不肯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只好暂时放弃。
  后来想想,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寒哥儿倒真是袭朗的儿子,从几个月大的时候就看得出,他很喜欢元宝,一有机会就想伸手摸元宝。起初香芷旋、金妈妈、紫苏都怕元宝不领情伤了寒哥儿,总是拦着。
  随后观望许久,发现元宝只要在寒哥儿跟前就特别温驯,大多是静静地坐着或趴着,不知多招人疼。
  入冬之后,元宝留在暖意融融的室内的时间加长,自然也捡起了嚼栗子玩儿的消遣。
  寒哥儿特别喜欢看着元宝自娱自乐,很多时候,元宝趴着打瞌睡的时候,他就指着它嗯嗯啊啊,很着急的样子。不管是谁在他跟前,都会帮他唤元宝。元宝呢,总会应声抬头,摇摇尾巴,再慢吞吞站起来,走到近前。
  这样的环境影响之下,也不怪寒哥儿最先学会说的是元宝。
  晚间,她将这件事告诉了宁氏,宁氏又是惊喜又是好笑,“肯开口说话了就好,别的不需心急。”
  香芷旋欣然点头,“嗯,我晓得。”
  晚间等袭朗回来歇下,她又将这件事跟他说了一遍,还叹息道:“不管说的是什么吧,咱们寒哥儿是十一个月会说话了。”
  袭朗失笑不已,他身边这两块宝,无一日不给他欢笑。
  香芷旋不等他应声又道:“不行,怎么想都不行。我跟你说实话,这大半晌都不甘心。先前满心盼着儿子最先学会的是喊我娘亲,做梦都想,这倒好……我要再生个孩子。”
  袭朗哈哈地笑起来,“没听说过为这种原因生孩子的,你给我省省吧。”
  “不管为什么吧,我要再生一个。”
  “不准。”他点了点她的唇,“我这辈子,担惊受怕最有够。”孩子多是好事,可如果生孩子是赌上妻子的性命,那就免了。
  香芷旋抱紧了他,“你以前不是满心盼着有个女儿么?”
  “但我更盼着跟你白头偕老。”袭朗拍拍她的背,“现在我们有寒哥儿、安哥儿、宜哥儿,来年五弟妹还会再添一个孩子,府里已经很热闹了。”
  “头一胎都会比较难,再生就顺利了——都这么说。”香芷旋以前做梦都没想到过,自己竟会为了要孩子的事儿反过头来说服他,“要是能再生个女儿,才是真的圆满了。”
  袭朗戳她的弱处:“再顺利也会特别疼,别跟自己较劲了行么?”
  “你这话说的——”香芷旋牵了牵嘴角,“我已经生了寒哥儿,怎么样的疼都不会怕了。”
  “……”袭朗一时间还真找不出反驳的话,转而道,“那也过几年再说,太医大夫都说你适合怀胎了再说。”
  “哪有你这样的啊?”香芷旋啼笑皆非,“这三言两语就支到了几年后。”
  “没得商量。”他柔声道:“凡事三思而后行,先想想我,再想别的,好么?”
  香芷旋如何看不出,他是怎样的看重自己,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有你这态度,这一生都值得。”
  他笑着紧搂了她一下,“有我陪着你老去,这一生才值得。”
  “但是,孩子我还是要继续生。”她一本正经的,“过几年就过几年,我要第二个孩子最先学会的是喊我娘亲。现在这叫什么事儿啊……”
  袭朗再度大笑,“你这小东西,还真上火了?”
  “我可不就真上火了。”她摩挲着他的唇,手滑进他衣衫,“你给我消消火。”
  他思索着,“我得先算算日子。”
  “算什么日子啊,你都那么说了,我还敢算计你不成?”她撩着他,嘴里小声咕哝着,“怕你时间久了忘了这码事,到时候我怎么生孩子啊。”
  袭朗轻声地笑起来,“我们阿芷不当娇小姐了,变成开心果了。”
  随即,以吻封唇。
  他变成火焰,温暖她;她化成柔水,融化他。
  **
  待到进腊月,寒哥儿逐步学会了说娘亲、祖母、爹爹、哥哥等称谓,说的最勤的却是元宝,看不到元宝喊着找,看到元宝更会不时唤一声。
  也是因此,元宝和小主人越来越亲近。寒哥儿扶着墙壁、椅子站着,元宝就乖乖地坐在他近前。
  香芷旋每日都要很严肃地叮嘱寒哥儿:“不准打元宝,你要是敢打它,我就不让你见它了。”
  她最担心的是孩子不知轻重惹毛元宝,元宝真被惹出脾气,孩子会被吓到。再者,便是不想元宝受委屈。它是她看着长大的,要宠着,谁都不能欺负。
  在她心里,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所以神色语气都不似平时那样柔和。寒哥儿听了几次,就完全明白意思了,再听到,总是很认真看看母亲,再看看元宝。这样的情形多了,他又学会了一句“不打”。
  袭朗说寒哥儿是架不住她总絮叨,忍无可忍才学会了这句。
  香芷旋由着他揶揄,心里总算是放松了一些,但还是让紫苏平日留神。
  紫苏笑盈盈称是,“夫人放心。”
  随后,香芷旋忙着给含笑、蔷薇、铃兰张罗婚事。都是忠心耿耿地跟了她几年的大丫鬟,去年就都到了年纪,但是因着她那时有孕在身,坚持晚一两年再谈婚事。今年是绝对不能再拖了。
  含笑和赵贺从小就同在府里,这几年也是越走越近。香芷旋早就看出两个人有那么点儿意思,眼下自然要顺势撮合。事情是预料当中的顺利,亲事定下来,明年春日便可成亲。
  蔷薇、铃兰则是想着出嫁之后也要回府里当差,香芷旋见两人打定主意,高兴还不及。闲时去了夏家几次,让樊氏帮忙张罗。樊氏精挑细选,最终选了手里两个有前途的三等管事。
  香芷旋看着满意,又制造机会,让蔷薇、铃兰分别与两个人见了两次。都无异议,这才定下亲事。
  随后,蔷薇直言道:“奴婢与铃兰出嫁的日子定在明年秋冬吧?您可别明年一开春儿就把我们全撵走,就算您心宽,我们也怕您不习惯。”
  香芷旋很是感动,“就算你们急着出嫁,我也舍不得啊。即便是还要回府里当差,也要一两年之后了。就依你的。”
  铃兰却道:“奴婢比蔷薇小一岁,晚一年再说吧。”
  香芷旋失笑,“那可不行,人家那边急着娶媳妇呢。”
  一句话说的铃兰红了脸,“夫人……可真是的。”
  忙忙碌碌间,香芷旋仍是惦记着让寒哥儿学走路,这一点,寒哥儿没能让她如愿。原因或许是冬日里穿得厚重些,活动一会儿就累,或许是因宁氏不赞成总是阻拦。宁氏心疼孩子,一见寒哥儿累得小脸儿红扑扑的就受不了,径自把他抱到怀里,不准香芷旋再哄着他走路。
  香芷旋不好再坚持,再者腊月里要忙着准备过春节,也就由着婆婆带着寒哥儿,自己专心打理各项事宜。
  这一年的大年初一,与往年不同:一众命妇要去宫里给皇后请安。
  据说是和月郡主想看看这里与西夏的风俗、服制、礼仪等等究竟有何不同,求过皇后,甚至还去了静园当面求皇上同意。
  结果,皇上自然是应允了。
  香芷旋就想着,皇后之前兴许不是没工夫算计袭朗和蒋修染,而是在等待这种光明正大的机会。
  只要皇后还在那个母仪天下的位置上,想要见几名命妇的机会多的是。与其想着如何逃避,倒不如坦然面对。如今宫里有暗卫,皇后想动谁并不易,不然,皇上也不会同意拜年一事。
  自然也想得到,初一拜年不过是皇后搭台唱戏的开端,后续才是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的。
  在那一日,香芷旋见到了和月郡主。
  民风不同,公认的美人自然也就不同。和月郡主是美人儿,容颜找不出瑕疵,透着点儿野性,如同难以驯服的小豹子。
  和月郡主就坐在皇后一旁,特地求皇后将香芷旋和宁元娘唤到面前,让她细细打量。
  “身在故国时,便总是听人提及袭、蒋二位名将,此番随使臣前来,便想看看到底是怎样有福气的人嫁了两位英雄。”和月郡主语声婉转动听,语气和善可亲,“两位夫人当真是倾城美人儿,顺王妃——也就是长平公主的赞誉实不为过。”
  “谬赞了。”皇后笑道,“她们便是倾城之姿,也比不得你这倾国美人儿啊。”随意而亲切的语气。
  两人相处时日已久,到今时自然很是熟络。
  和月郡主就咯咯地笑起来,之后似是开玩笑一般地道:“相传两位名将可是万里挑一的俊美人物,倒是真想亲眼看看。过两日臣女再去求皇上一次,想来也能如愿吧?”
  皇后的笑脸便僵了一僵,摆手让香芷旋、宁元娘退下,随后才道:“那两个人啊,本宫劝你还是不要见的好。一来的确是罕见的俊美,二来是性情难相与,三来是都是痴心长情之人。女子见了若是倾心,徒留一段心伤;若是无动于衷,平添一次不快。何苦来呢?”
  “是这样啊。”和月郡主笑了笑,没再继续这话题。
  香芷旋与宁元娘这时正轻声说事。
  凡事都不能只凭直觉判断,那位郡主要见袭朗、蒋修染,到底是出于好奇,还是另有目的,不好说。俊美的容颜固然让人好奇,而他们手里的权势,也招人觊觎。
  西夏宁王或许是被算计得过来拖延时间,或许是被西夏舍弃了真的如很多人所料是质子的身份。反正他只是来送贺礼,别的事一问三不知。
  而关乎两国是否打破现有关系起战的军国大事,西夏不能不给个切实的说法。不能不给,却一直没给出。这让人不得不猜测西夏还想观望一段时间再做定夺,而这一点属实的话,一定有个真正的使臣藏在随宁王前来的人员之中。
  三公主那边的人已在东宫栖身,眼下没得到确切的命令和消息。况且三公主的意愿,不能代表西夏整个皇室。到底,她与萧默还没到主宰整个皇室的地步。
  宁元娘道:“这郡主到底是来帮皇后的,还是来给她添乱的?皇后忙了这么久,也不知能否心想事成。”她有点儿怀疑,和月郡主是那个真正的西夏使臣。便是不是,也值得重视。
  “后者取决于前者。”香芷旋道,“成没成事,两个人都不会露半点儿口风——睿王畏罪自尽才过去多久?他的儿子便是不能哭丧守孝,也不能把脸一抹就成亲。”
  宁元娘笑着侧目,“这倒是。四哥他们一时间还摸不透那位郡主是哪一头的,我们呢,日后大抵少不得不情不愿地进宫,到时候少不得碰面,能看出端倪就好了。”
  香芷旋默契地点头,“是啊,总不能由着人呼来喝去还一无所得。”
  ?

☆、第159章·

?  从宫里请安回到府中,香芷旋步履匆匆地回到正房,急着见儿子。
  今日婆婆与她同去宫里请安,袭朗也不在家中。这样的情形还是首次,三个人出门时,寒哥儿还没睡醒呢。
  进到院中,觉得有点儿反常——元宝没出来迎她。
  到了东次间,不由哑然失笑。
  寒哥儿坐在大炕上,身边一堆玩具,玩儿得兴致勃勃的。
  趴在他身边的元宝在香芷旋进门之际,就摇着尾巴站起来,要下地。
  “元——宝——”寒哥儿拉着长音儿喊,元宝继续摇着尾巴,坐在了他身边。
  香芷旋觉得元宝好像有些不安——它长大之后,就没再上过大炕。她笑着唤儿子:“寒哥儿?”
  寒哥儿循声看过去,小脸儿立时笑成了一朵花,丢下手里的东西,利落地站起来,“娘亲!”
  “想娘亲了没有?”香芷旋探臂把寒哥儿揽到怀里,用力的亲了亲他的小脸儿,“娘亲可想你了。”
  寒哥儿搂着她的脖子,咯咯地笑着,亲了亲她脸颊。
  元宝则跳到地上,用头拱香芷旋。
  香芷旋腾出一手,摸了摸它的头,“元宝这么乖,陪着寒哥儿玩儿了?”
  寒哥儿却探头看着元宝,又伸手指着大炕,“来——”
  又会说一个字了。香芷旋欣喜地笑问,“这是谁教你说的?”
  一旁的金妈妈笑着说了由来:
  因为宁氏、袭朗、香芷旋三个人都不在家,寒哥儿自醒了就很不高兴,看起来随时要哭的样子。金妈妈和几个丫鬟变着法子哄,他还是闷闷不乐的,看到元宝了,心情才慢慢好起来。
  初时是坐在椅子上,把糖炒栗子一颗一颗给元宝,随后到大炕上玩儿,坚持要元宝上去。
  元宝没那个习惯,坐在踏板上瞅着寒哥儿不动。
  寒哥儿后来着急了,小手拍着炕,拖着哭腔说“来”,金妈妈和紫苏看着实在是不忍心,就让元宝上了大炕陪着他。
  末了,金妈妈笑道:“夫人回来之前,寒哥儿跟元宝玩儿响球,虽说是各忙各的,寒哥儿可是笑个不停呢。”
  香芷旋又亲昵地摸了摸元宝的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