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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爽]宠妻日常-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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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香芷旋点头,转身回房。
含笑长长的透了一口气。
却不料,今日就不是香芷旋能得清静的日子,刚回到清风阁坐了一会儿,赵贺来了,禀道:
“三夫人在秦府逗留到此刻,还不能回来。护卫去打听消息,说是三夫人和秦六奶奶不知怎的开罪了秦夫人,此刻两人正在秦夫人的院子里……”在做什么,他说不清,是吵架,还是出于劣势被训诫,谁也没看到。
香芷旋心念一转,“秦老太爷不在家?”
“不在家,今日慧贵妃、皇上先后请他老人家去了宫里。”
怪不得。
“备车,我去接三夫人回来。”是她让钱友梅去看看妹妹的,眼下居然被秦夫人扣在府中,追究起来,她算是罪魁祸首,不能推卸这个责任。
去往垂花门的路上,她仔细地吩咐了含笑几句,让她代替自己安抚好安哥儿,要是眯眯情形不好,就去夏家,让那边的管家来把眯眯带走。
含笑欲言又止,恭声称是,末了到底没忍住,提醒一句:“夫人不要心急,身子骨最要紧。”
香芷旋漫应一声。坐到马车上,她又开始责怪自己,应该陪着钱友梅一同去秦府,那样的话,就没这番波折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母子两个都不得安生?
行至半路,天已擦黑。
后面有骏马奔跑声传来,听起来大抵有十来个人。
香芷旋正要询问跟车的婆子,听到了袭朗询问跟车护卫的语声。
她一颗心落了地。
马车停了下来,袭朗打手势示意跟车的婆子撩开车帘,对香芷旋道:“你回府,别的事有我。回去好生歇息,不准四处走动。”
语声透着恼火,是命令的口吻。
香芷旋心头惊讶,面上则只能轻声称是。
帘子放下,马车原路返回。
到了垂花门,她下了马车,脚步有些虚浮无力,上台阶下台阶那么几步,分外吃力。坐到青帷小油车上的时候,她头晕目眩起来,随后更是眼前一黑。
电光火石间她反应过来,含笑的提醒、袭朗的恼火,都在担心那个可能。
她的心完全悬了起来,吩咐蔷薇:“去请卢大夫过来,走侧门,不要惊动府里的人。”又唤铃兰,“去帮我跟老夫人说一声,我今日乏得厉害,不能过去请安了。”
两名丫鬟称是而去。
到了清风阁,两名二等丫鬟看出她神色有异,面色发白,忙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香芷旋没有拒绝。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特别厉害。躺在床上,确定自己没有哪儿疼,这才略略心安。
等待的光景最是难熬,卢大夫少说也要一个时辰左右才能到袭府。她索性反反复复背诵千字文,让自己睡一会儿。天大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她得先睡一觉,让卢大夫把脉确定情形之后,再量力而为。
恍惚间,她想着,谁说自己什么症状都没有了?近来不能控制情绪的时候不少了,例如香家老太太、大太太那次的事,例如今日傻乎乎陪着安哥儿掉眼泪的事……这应该算是一种症状吧?只是不会有人对外人道罢了。
她并没睡沉,是半梦半醒的状态。隐约听到了袭朗的语声、丫鬟提及卢大夫,她强打起精神坐了起来。
袭朗走进来,看着她,蹙了蹙眉,“今日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注意些。”之前她自己知道轻重,凡事都只是动口不动手,今日倒好,抱着安哥儿半晌,又急匆匆去往秦府,这要是真的有喜,又碰巧动了胎气……
他阻止自己再往下想。
香芷旋自知理亏,一时间也没法子跟他解释心绪紊乱情绪不受控制,只是问道:“卢大夫是不是来了?”
袭朗颔首,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脸,转头唤丫鬟请卢大夫进来把脉。
她起身转去临窗大炕的一侧坐了。
袭朗又蹙眉。
她当做没看到。
卢大夫走进来,为香芷旋把脉,末了,漾出喜悦的笑容。
民间大夫不似太医院的人那样夸张——他给袭朗和香芷旋先后行礼,“恭喜恭喜,夫人是喜脉。”
“是吗?”香芷旋的眼睛倏然一亮,手不自觉地落在了腹部。
“正是。”卢大夫笑道,“两个月左右了,明日夫人不妨请太医来把脉确认。”
“好啊。”香芷旋一时恍惚地笑起来,随后忙又问道,“胎象可好?我要不要服安胎药?”
卢大夫笑着说这就去开安胎的方子。
室内服侍的丫鬟齐齐矮了半截,笑着道贺。
香芷旋吩咐含笑打赏。
直到卢大夫出门、丫鬟退下,香芷旋才发现某个人似乎太安静了。
她转头看向他,才发现他正一味地凝视着自己,唇畔、眼中都是至温柔的笑意。
那么温柔啊,她从没见过的别样的温柔。
香芷旋对上他视线,发现他是在看着自己,可目光是恍惚的。
高兴傻了?要是真的,应该是几十年不遇的事儿吧?
过了片刻,他还是那样看着、笑着。
她啼笑皆非,“你倒是说句话啊。”
袭朗这才回过神来,到了她面前,双手捧住她的脸,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笑容完全漾开来,璀璨如夏日骄阳,眸子亮得吓人,“阿芷。”他语声低柔地唤她。
“嗯。”香芷旋好笑地看着他。他这样完全不在她预料之中的反应,把她弄得有点儿懵,“你高兴么?这是高兴的样子吧?”
“当然高兴。”他歉意地笑了,“这次轮到我高兴傻了。”
“这还差不多。”香芷旋拂开他的手,斜倚到大迎枕上,视线不离他容颜,笑意越来越浓,“说出去谁信啊,袭大人也有这种时候。”
袭朗其实有点儿尴尬,他晃神的时候一直都在想,这个小小的人腹中有了他们的孩子,日后少不得要为了孩子吃好多苦头,他得怎么宠她、疼她才能弥补她尝到的苦处?不能再让元宝由着性子没轻没重地跟她闹了,不能让她再费力去抱两个侄子了……满脑子都是这些。
这一刻,他想起了今日她做的种种“好事”,面色一整,坐到她身边,正色道:“现在,我们该说道说道今日的事了,你……”
香芷旋一听开头就头疼起来,不等他多说便抬手按住腹部,蹙眉道:“不行不行,我肚子疼……”
袭朗立时紧张起来,“疼得厉害么?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手探向她额头的时候,暗骂自己可真是傻了。阿芷肚子疼,摸她额头做什么呢?“卢大夫还没走远。阿芷不怕,别怕。”说着就要起身唤人。
香芷旋拉住了他,投入到他怀里,“你不训我,我肚子就不疼了。”很是底气不足。
“……你这个小混账!”袭朗明白过来,心里又气又笑,手抬起来,本意是要像她以往淘气时给她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最终却只是落在她颈部,温柔摩挲。
“你别跟我板脸,我跟你慢慢说好不好啊?”香芷旋耍赖一般环住他身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吓唬你,我保证。”这种恶作剧太糟糕了,一次都嫌多。
“嗯,你说。”袭朗笑着托起她的脸,安抚的吻了吻她唇角。
香芷旋就将近来情绪有点儿反常的事情跟他细细说了,最后又道:“今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完全懵了一样,心浮气躁的,让你撵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了。”
她说他把她“撵”回来了,可真是。袭朗拿她没辙,“不淘气了,又开始做小可怜儿了。阿芷啊,你说你要是这个样子当了娘——”他牙疼似的吸了口气。孩子得被她带成什么样儿啊?孩子哄孩子……
“也就跟你耍耍赖,少瞧不起人。”香芷旋捏了捏他下巴,问起她记挂着的事儿,“三嫂接回来没有?秦夫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没什么事。你先想想等会儿吃什么。”她还没用饭呢。
“跟平时一样就行。”香芷旋想到自己既不害口又不嗜睡,特别高兴,“有喜脉也就这么回事啊,你看我,完全跟平时一样,还能……”想说还能抱安哥儿呢,硬是咽下去了,就又开始惦记安哥儿和那两只猫,“眯眯怎样了?找人看过没有?好多事呢,你快点儿跟我说说。”她坐直了身形。
今日这件事,让她从心底对安哥儿又多了几分疼惜,也就分外的不想对那个孩子食言。
?
☆、第124章
? “眯眯?”袭朗挑眉,“安哥儿那只猫?”
“是啊。”香芷旋连忙点头。
“回来还没顾得上细问。”他唤来紫苏,心里也惦记着。小孩子么,能多些快乐,少些伤心才好。
紫苏回道:“奴婢看着能活过来,但是活过来之后,要受几天罪了。”看向香芷旋,又道,“兽医来过,听奴婢细说了情形,说只能这样,吐出来就好。其他的……他也不清楚。”
袭朗已忍不住笑开来,兽医擅长的是医治牲畜一些常见的病,像白猫这种分明是中毒的情形,哪里有法子。
香芷旋也想到了这一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对紫苏道:“有你照看着我就放心了。今日要辛苦你一些,眯眯要是有个什么不好,及时告诉我,我好另想法子。”
“奴婢晓得。”紫苏告退,去后园看着两只猫。
含笑询问把饭摆在何处,香芷旋说就摆在炕桌上吧。
夫妻两个相对用饭的时候,她又问起钱友梅和钱友兰的事。
袭朗道:“她们怎么可能受委屈,秦夫人那点儿伎俩,对她们没用。具体情形,还是等三嫂回来之后跟你细说吧。”
“这样说是还没回来?”
袭朗瞥了她一眼,“我急着回来,只去了趟秦夫人的院子,让她把三嫂、秦六奶奶给我送出二门。她照办之后,我就赶紧回来了。”
让秦夫人把钱友梅、钱友兰一同送出二门……香芷旋笑出来。女子间的是非,让男子一插手,可就不再是耍嘴皮子一味磨叽的事儿了。
随后,袭朗才道:“你没让院子里的下人声张请大夫过来的事儿。”
“嗯,天色晚了,那会儿又拿不准到底是个什么情形。”香芷旋想了想,“明日再告诉母亲吧。”
“行啊。”袭朗含着笑意,视线温柔地审视着她,“还能继续打理家事么?”
“自然可以。”香芷旋笑道,“你可别让我无所事事啊,那样我可怎么过日子。”
“明日寻两个人照看着你。”袭朗其实也不是太清楚有喜之后要注意什么,所知的一些症状,跟香芷旋一样,是从医书上看出来的。了解孕妇不得动怒费力,不得服用哪些食物,诸如此类,肯定不如有经验的医婆懂得多。
“嗯。”
饭后,赵贺来见袭朗。
袭朗有些犹豫。
香芷旋笑着往外推他,“该忙什么忙什么,难道我就是没心没肺的,不知道照顾自己?”
袭朗抱了抱她,“这不是想多陪陪你么?”
“那你早些回来歇息就好。”
“这还用说?”袭朗啄了啄她的唇,这才去了小书房。
钱友梅过来了,进门便有些紧张地打量着香芷旋,“听母亲说你有些不舒坦,怎么了?是不是安哥儿让你累着了?”
香芷旋骇笑,“哪儿啊,怎么动辄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没事,只是之前有点儿乏力,便偷懒睡了会儿。”
钱友梅又看看几名服侍在一旁的丫鬟,见她们都是满脸的笑,这才心安,“我先去给母亲请安,回房后听安哥儿、丫鬟说了说两只猫的事,又把安哥儿哄得入睡才得空过来的。”
香芷旋理解地点头,又问:“友兰过来了?”
“过来了,我让她也早些歇下了。”
“快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钱友梅这才说起今日在秦府的事情——
上午过去的时候,钱友兰刚从花厅理事回房,姐妹两个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钱友梅听得出也看得出,二妹已经在秦府站稳了脚跟,心完全放下了。午间钱友兰挽留,她就留下用了午饭,饭后去厢房小憩。
准备回来的时候,秦夫人派丫鬟唤姐妹两个过去。
路上,钱友兰问了丫鬟,才知道老太爷进宫去了,不由一笑,“怪不得,不然此刻她该在佛堂才对。”
见到秦夫人,姐妹两个上前行礼。
秦夫人放着丫鬟不用,支使钱友兰奉茶奉水打扇。
钱友兰一直笑盈盈任由差遣。
钱友梅亦是神色不变。二妹已经降服了府里一干下人,眼下这般,不过是懒得计较,给秦夫人几分体面,避免秦夫人用孝字压人。
折腾了大半晌,丫鬟称老太爷刚要进府,宫里又来人将他老人家请了回去。
秦夫人明显的有了几分喜色,吩咐丫鬟取来一包药草,让钱友兰去给她煎药。
钱友兰称是,随即道:“天色也不早了,不如让我大姐回府吧?”
秦夫人却冷笑,“你这般孝顺,怎么能不让你大姐亲眼看到。回到府里,你大姐才好帮你宣扬这美名啊。”
钱友梅觉得情形不大好,便给二妹递了个眼色,笑道:“我也不急着回府,陪秦夫人说说话就是了。”
钱友兰也就不再勉强,唤了秦夫人房里两名二等丫鬟,陪自己去煎药。
秦夫人则把秦府二夫人、三夫人一并请到了房里,说等会儿有话说。
秦二夫人、三夫人略显不耐,对秦夫人道:“你无故回房,不去佛堂抄经,公公回来要是得知,怕是又要发火的。”
秦夫人发了火,“我到底也是你们的长嫂,你们竟敢数落我?!”
“真是……”秦二夫人别转了脸,对秦三夫人道,“由着她吧。病也的确是病了,这心病还不轻呢。”
钱友梅意识到了那包药草肯定有问题,但愿钱友兰不会中招。
这种事,她只能看着,只能选择相信二妹的头脑。不然便是今日帮着二妹避过去,来日再来一次她又不在身边,还是一样吉凶难料。
钱友兰煎好了药,亲自端进门来,服侍着秦夫人服药。
秦夫人喝完药,过了一阵子就说不舒坦的厉害,让人去请太医。
秦家另外两位夫人有些担心地看着钱友兰,钱友兰却是微笑,气定神闲。
太医来了,先看了看方子,说没问题,就是一副安神去火的药。
秦夫人就请太医验看药渣子,看看是不是有居心叵测的人在药里掺入了相克的药材,还让丫鬟把房里余下的几包药材拿出来,请太医一并过目。
太医先查看了碗里所余的药汁,又细心查看了药渣子,说并无不妥。再查看几包药材,发现里面有两包出了问题,多了两种与方子上相克的药材。
秦夫人先是一愣,随后就指向钱友兰,说定是这个暗藏祸心的儿媳妇,趁她每日去佛堂的时候,在药材里动了手脚。
钱友兰神色无辜,道:“儿媳要是有那祸心,煎药之前,也不会细细查看药材,将与方子不符的两味药材挑拣出来了。对了,您还不知道吧,我略懂得些药理。方才想提醒您的,看看药里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可您说请太医,我才没说,我那点儿见识,怎能比得了太医。再者,方才您房里的丫鬟陪我一同去煎药的,您可以问问她们,我可有撒谎。”
太医是什么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宅门里的女子吃撑了闹事,当即道辞。
秦夫人却咬定在她药里动手脚的是钱友兰。
钱友梅一丝惧色也无,说那就查,等老太爷、大老爷等人回来之后严查。
秦二夫人、秦三夫人扶额叹气,随后赔着笑请钱友梅先行回府。
到了这时候,钱友梅就不能走了。秦夫人分明是要借着这件事陷害二妹,她岂能抽身走开,让妹妹人单势孤,道:“等这事情有个眉目了,我再走也不迟。万一是我二妹不懂事,我定会知会娘家,严加惩戒她。可要是有心人要陷害她,那我也定要讨个说法的。”
场面陷入僵局。
天色擦黑时,秦大老爷等男子回来了。
钱友兰命人将事情告知了他们,请他们主持公道。
秦大老爷一听就是妻子找茬,可是毕竟钱友梅在场,就想大事化小,避免家丑外扬,好一番说项。
钱友梅姐妹两个才不吃这套,说秦府要是拿不出个章程,那就不妨报官。谋害秦夫人的罪名,她们可担不起,这就不是能息事宁人的事儿。
正闹着,袭朗带着十名护卫到了秦府,简单询问几句,直接让人把秦明宇手下的头领唤到面前,吩咐他尽快询问秦夫人、钱友兰房里的下人,查清此事——代替秦明宇发话了。
那头领真就对他言听计从,当即照办。
袭朗对秦大老爷和秦夫人道:“我三嫂姐妹两个,今日我接到袭府去,尽快给我个说法。此刻,烦请秦夫人送我三嫂、秦六奶奶到二门外。”
钱友梅说到这儿的时候,忍不住笑,“那会儿也不知道他心里为什么事恼火着,冷着脸,那眼神儿跟冷箭似的,秦大老爷和秦夫人像是都怕了,连连点头,乖乖照办了。”
香芷旋心里却清楚为何,也忍不住笑了。
钱友梅继续道:“回来的路上,我问过友兰了,她说既是接手了内宅事宜,秦夫人的一举一动她岂会不知,让我只管放心。”
钱友兰有防备,袭朗介入此事纯属碰巧,可到底是介入了。这样看来,秦夫人日后怕是更不好过。
自寻烦恼的人,到最后的烦恼怕是比谁都要多。
“没什么事就好了。”香芷旋道,“你也累了整日,回房早些歇息。小黄跟眯眯今夜就留在我这儿吧,我让紫苏照看着眯眯呢。”
钱友梅点头,紧紧地握了握香芷旋的手,“安哥儿有福了,有你这样一个婶婶。”事情不大,可最见人心的,恰恰就是平日里这些小事。
“一家人嘛。”香芷旋一笑置之。
袭朗今日赶在妻子歇下之前就回来了,洗漱之后,一同歇下。
他将她松松地圈在怀里,柔声叮嘱:“要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睡前要找个人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就趴着睡的毛病,一定要扳过来。”
香芷旋笑着点头,“我晓得。”又问起钱友兰的事儿,“你那会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实话实说,“一听这种事就嫌烦,三嫂从头看到尾,自然要给她二妹撑腰,我就顺势帮她走个过场,总比让钱家出面闹起来要好。秦家老太爷回府之后,自会给个说法。睡吧。”
香芷旋放下心来,很快睡着了。
一大早,袭朗起身时,没让她察觉。他洗漱之后,去后园看了看。
白猫可怜兮兮的蜷缩着身形,睡在铺着软垫子的地上。大黄猫眯着眼睛,趴在它近前。
这一幕,让他也动容。他用下巴点了点大黄猫,问紫苏:“一直这样?”
“嗯。”紫苏点头,语气透着点儿赶上,“中途喝了点儿水,吃了点儿东西,一直这样。”
“没事了吧?”这句,是问白猫。
“没事了。”紫苏语声明快了一些,“要是没了生机,身子会发僵发直。这会儿蜷缩着,是太难受了。”
袭朗颔首,这才回房用饭,出门时吩咐赵贺:“赏紫苏二十两银子。”
赵贺自是明白,这是奖励紫苏照看白猫、免却安哥儿一段伤心事的功劳,笑着称是。
袭朗到了外院,一名小厮上前来禀:“秦六爷早来了,管家将他请到了您的书房。”
?
☆、第125章
? 袭朗让小厮把秦明宇唤出来,两人漫步出府,让轿子在后面跟着。
袭朗打量着秦明宇,见他脸色透着宿醉的苍白,微微蹙眉。
秦明宇道:“我是上门来先给你赔个不是,中午抽空再去我大舅兄那儿赔礼。”
袭朗却道:“你少喝点儿吧。”
秦明宇解释道:“不是我借酒浇愁,昨日淮南王留我在府中到后半夜,边喝边谈。不为这个,家里的事也不会后知后觉。”
“分得出精力的话,还是管一管家里的事儿吧。”袭朗温言劝道,“一个是你娘,一个是你娶进门的,凡事总要给她们几分体面。由着内宅不宁,到头来都会损了颜面。”
“老太爷也这么说。”秦明宇笑了笑,眼底却无一丝笑意。
“这日子,你总得继续过吧?”
“自然。”
袭朗拍拍好友的肩,“那就打起精神来。别让人看了笑话。”
“道理都懂,眼下还有点儿有心无力。”秦明宇又笑了笑,“缓一阵子就行了。眼下只能辛苦祖父一些。”
“晚间不想回家又没好去处的话,来找老五。他酒量足够对付你。”袭朗听说过几次,秦明宇流连酒楼买醉。他不想好友让秦老太爷轻看。
秦明宇点头,“行啊。”
**
寅时三刻,香芷旋就醒了。起来匆匆洗漱,先去后园看小黄和眯眯。
元宝要跟着她去,她阻止了。眯眯最怕它,眼下却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趋近后园时,就见眯眯正慢慢的走来。
她欣喜不已,这样子,就是好了吧?又轻声问跟在一旁的紫苏:“这是要去哪儿?”
“兴许是想回安爷那儿?”紫苏也不大确定。
香芷旋又找小黄,“小黄呢?”
“已经回安爷房里了。”
“那眯眯这就是好了。”香芷旋由衷地笑起来。小黄整整守了眯眯一夜,要是眯眯没脱险,它大抵是不能放心走开的。
紫苏也笑起来,道:“夫人回房去吧。奴婢跟眯眯一段,它要是往安爷房里去,奴婢将它抱过去就是了。”
“好啊。”香芷旋想着,安哥儿一醒来就能看到眯眯见好,不知该多高兴。笑着回到房里用饭,转去给宁氏请安。
宁氏正在听钱友梅诉说昨日的事情,见到香芷旋进门,见礼之后笑道:“紫苏把眯眯抱回去之后,安哥儿见它好了许多,高兴得不得了,这不,说今日要学着他四叔五叔请假,不来给祖母请安了,等眯眯痊愈他再来。”
宁氏和香芷旋听了,俱是轻笑出声,前者更是道:“那孩子仁义,你可不准说他。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样的猫狗,那两只猫可是少见哪。”
“母亲,”香芷旋拉着婆婆的手臂,“照这说法,元宝是像谁啊?”都知道它淘气,惯会跟她和袭朗耍赖。
宁氏笑容里透着几分宠溺,“兴许你骨子里就是个淘气的,我怎么说错了?”
“是啊,母亲没说错。”钱友梅帮腔。
香芷旋还真不能反对,随着两个人笑起来。
等蔚氏、袭胧到了,又说笑一番,才各自散去。
钱友兰刻意晚一些去给宁氏请安,与钱友梅一起说了说昨日的事。宁氏早已知情,又明白袭朗的态度,道:“只管安心住着,什么也不需担心。”
香芷旋算着时间让人去请太医,从花厅示下回房,恰好太医也到了。
太医诊脉的结果与卢大夫一样。
香芷旋有喜的消息传遍府中。
宁氏、钱友梅、蔚氏高兴与紧张的程度完全超出了香芷旋预料。
宁氏立刻亲自张罗着去请医婆,还问香芷旋,要不要把家事交到她手里安心养胎。
香芷旋忙笑着说不用,刚诊出喜脉而已,另外医婆自己去找就行——说不定袭朗已经吩咐下去了。
宁氏却是正色道:“起初几个月最要紧。愿意手里有事做也好,但是只能动口不能动手。医婆呢,我还是要帮你找,多两个更好。你们年纪轻轻的,哪里懂这些。”又打趣道,“有个人在近前看着你,我才放心,不然夜里怕是都不能入睡。说起来,你还是个孩子呢,就不是能让我放心的。”
香芷旋笑逐颜开,“我听您的。”被当做孩子好啊,这个她才不会分辨。
钱友梅则忙着给香芷旋送来了几匹极为柔软的料子,恭喜之后,道:“这些衣料用来做中衣寝衣,感觉很舒适。以前我娘家嫂子怀孕时就是这样,凡事舒坦最要紧,别的不要计较。再有,你日后要是害口,想念家乡菜了,只管与我说,我会做一些家乡菜还有点心。”
香芷旋心里暖暖的,想了想,认真地道:“晚上就想吃。”要吃真正地道的家乡菜,自然是家里的人做出来的最香甜。
“你啊。”钱友梅点了点她的面颊,笑得眉目弯弯,“我这就去给你准备着。”
“辛苦你啦。”香芷旋又问起眯眯,“怎样了?”
“呼呼大睡呢。”钱友梅笑道,“紫苏说先不要喂它东西,它也只是喝点儿清水。小黄没事看看它,在它身边趴一会儿,倒是神气活现的了。我看着小黄就知道眯眯没事了。”说着摆一摆手,“唉,你就别管这些了,有功夫多吃多睡才是,怎么还问这些?得了,我去给你这馋猫做菜去。”说着话已起身往外走去。
香芷旋连连失笑。
蔚氏听说了宁氏、钱友梅做的这些,苦着脸来找香芷旋,“我都没得可做了。”
“你跟我说说话就好啊,好多事都要你点拨我呢。”香芷旋问起蔚氏起初有喜的情形。
蔚氏一是一二是二的讲给她听,细细回想自己那会儿不能吃、不能靠近的花,态度郑重地要香芷旋全部记在心里,“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可千万要避开那些。日后少出门,出门后尽量别用茶点——唉不对,你不能喝茶了,平日要改喝汤水、羊奶这些。”
香芷旋受益匪浅,一一谨记在心。
末了,安哥儿来了,小脸儿笑成了一朵花,小跑到香芷旋身边,“四婶,母亲说您有喜事了,是吗?”
“是啊。”香芷旋掩饰掉那一点点尴尬,笑着点头。
“母亲还说,日后我不能再让四婶抱了,因为虽然有喜事,却不能费力。”安哥儿认真地承诺,“我以后不会哭鼻子让四婶抱了。”
“安哥儿最乖了。”香芷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搂了搂他,“眯眯还在睡觉么?”
“嗯,”安哥儿甜甜地笑着,“它没事了,紫苏说只管让它睡,它是累了,要休息。”
“往后我让花园里的人们上心些,不会再让眯眯吃这种苦。”
“谢谢四婶。”
蔚氏那边,却是不准宜哥儿往香芷旋近前凑,知道自己的儿子淘气,离远些比什么都好。
这一日,香芷旋比哪一日都要满足、喜悦。
**
秦府里,秦大老爷与秦夫人相对而坐。
昨晚袭朗到了秦府,秦大老爷就知道事情不可小觑,妻子把祸惹大了。
秦明宇与袭朗多年来亲如手足,袭家那些是非,他大抵了解。
袭朗在家在外,做派时有残酷狠戾之时,要是因为明宇媳妇的事把他惹毛了,真就不是闹着玩儿的。
老太爷昨日回府之后,问清楚了来龙去脉,把他唤到面前,沉声道:“我老了,这些日子都在为内宅的事劳心劳力,想一想都替自己不值。小一辈人争气,中间的却是不知好歹。可我总有撒手走人那一日,不能帮你打下一辈子的根基。到此为止,我不会再管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你看着办吧,实在理不清头绪的话,也无妨,让明宇小夫妻两个跟着我过就是了。”
说是不管,其实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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