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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如锦-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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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叙的目光深邃有神,他专注且热切的看着已经站在自己床前的妻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砰砰乱跳的心脏似乎在提醒着他,他刚才的激动。
顾冬雪先仔细打量了秦叙一番,秦叙只微笑着任她打量,也不说话。
顾冬雪也看不出什么,只知道他现在是活蹦乱跳的,算了,还是问他自己吧。
“伤在哪儿了,我看看。”顾冬雪说着便要掀他的被子。
秦叙也不阻止她,任她将覆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直到掀了被子,顾冬雪方才想起之前似乎听说过,他是被毒箭射中了肩膀。
想到这里,她脸一红,手已经反射性的将掀开的被子又盖上了。
秦叙从头至尾也只是笑着看她,见她将被子又给自己盖上了,他笑着道:“我不冷的。”
顾冬雪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来!”
秦叙不以为忤,反而很听她的话转过了身,他就感到一双柔软的手轻盈的拂过他的颈边,轻轻的拉开了他的衣裳,像是一阵微风吹过,柔软却让他觉得通体发麻。
顾冬雪稍稍站起了身,从自己拉开的颈口朝里看去,就看到他的左侧肩膀处被缠上了雪白的绷带,并不能看到伤口,好在那绷带表面干干净净的,不见一丝鲜红,这让她又放心了许多。
“转过来吧。”
秦叙从善如流的转了身,轻轻靠在身后的枕头上,“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顾冬雪叹了口气,她怎么会不担心,“你这半年的时间,受了两次伤,一次重伤,一次中毒,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住。”
秦叙握了她的手,“放心。我心里有数。”
“要是这次中的毒你无法逼出怎么办,我听爹说这毒是没有解药的。”顾冬雪心有余悸。
“解药应该是有的,只是很难配成,我若不能及时将毒逼出,恐怕很难等到解药配成。”
顾冬雪嘟囔道:“这不等于没有吗?”
秦叙笑着凑近了她,顾冬雪一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她并没有动,只感到耳边一阵温热,是他的声音,“放心,卫氏心法我虽未练至大成,但是区区毒药尚奈何不了我,你没看爹几乎毫不担心吗?”
顾冬雪有些不相信,“卫氏心法既如此厉害,卫家为何还会消亡?”
“按照漫尘大师所说,便是命数,卫家到了他该消亡的时候,且卫家的消亡并不是因为伤亡或者是病亡,而是因为断嗣,他们没了传承,自然便消亡了。”
顾冬雪点点头,也不追究这个问题,她只要确保秦叙没事便行了。
“你能坐马车吗?爹让我们回去,他说你要大补。”顾冬雪说着,眼神在秦叙身上逡巡了一遍,脑中却在想着回去之后让厨房做些什么来给秦叙进补。
第三百九十章:目标
秦叙被她的眼神看的毛毛的,不过又有些享受,毕竟是自己媳妇的目光,想看便看个够吧。
“我没事,我们还是回去吧,在这里的确不是很方便。”
不方便他与媳妇的相处。
“广渊,你醒了?”是管峰的声音。
在军中的时候,他一般是唤秦叙“大人”的,这也是他太过高兴,才一时忘了改换称呼的。
管峰的声音虽大,可是他并不是第一个进屋的。
先进来的有范都统,秦松林,周戎浩甚至还有楚誊,最后才是管峰,他虽然受了伤,倒是并不妨碍活动。
一大帮人一起走进了屋,本来便不大的房间顿时显得拥挤起来了。
“怎么样了?”
秦松林先问道,他语气虽然轻松,可是从他先于范都统等人开口询问的行为来看,作为父亲,他还是很担心秦叙的安危的,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和镇定。
“已经没事了。”
秦叙答道,便要对范都统等人行礼,范都统忙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礼,顾冬雪站起身,让出了位置。
秦叙的目光在木成林和管峰身上逡巡了一遍,木成林忙道:“我和管峰都没事,不过伤亡了十多个士兵。”
秦叙点点头,范都统已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卫所会按照战亡和战伤的标准对他们进行补助的。”
“广渊,你们在外面练兵,怎么会碰到刺客的?那些刺客是不是春来国人?是不是春来国原贤亲王的部下?”
范都统话音刚落,楚誊便问道。
他的话顿时将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楚誊毫不在意的问道:“难道我说错了?当初广渊刺杀了邬成贤,作为一名亲王,邬成贤总有一些誓死相随的属下吧?现在他的那些追随者来为他报仇了,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楚誊用一副你们少见多怪的语气说道,似乎他的推测就是事实。
“楚大人的意思是这一场刺杀是针对广渊的?”
秦松林问道,他的语气平常,听不出丝毫的怒气,可是楚誊却感到一股迫人的压力朝自己砸来。
“当初因为成功刺杀春来国贤亲王,广渊立了功,得了名,更得了利,所谓有得必有失,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倒也实属正常,虽然伤亡了十多个普通的士兵,好在没有伤及重要的人。”
说到“重要的人”这一句话时,楚誊的目光往木成林身上扫了一下,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对于楚誊能够猜到木成林的身份,范都统毫不意外,他只是有些疑惑,不知楚誊是什么时候对木成林的身份有所怀疑的。
毕竟按照他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对木成林的态度虽然挺客气的,那也是基于范都统对木成林的态度让他知道木成林并不是普通的毫无根基的低品武官,起码是有些背景的。
可是这也够不成楚誊口中的“重要的人”,他既然将木成林当做了不能受伤的“重要的人”,那么他必定得知了木成林并不仅仅只是普通的世家子弟才是。
范都统平日豪爽大气,看起来粗枝大叶,与安成候怼起来的时候,更像是一个毫无心机的莽夫,但是其正是那种粗中有细的人,他的城府和心机都藏在他平日的豪气之下,否则他也做不到如今这个位置。
楚誊之前对木成林的身份似乎并无察觉,而现在却似有所觉,恰巧又在他们一行人遇到袭击的时候,这便不免让范都统有所怀疑了。
范都统便朝着秦松林看去,恰巧军师大人也朝他看来,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碰了一下,转瞬便移开,心里却各自有了计较。
秦叙没有回答楚誊的话,倒是管峰想要开口,木成林拉了他,阻止了管峰,自己却道:“那些刺客都死了,身上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也无法从说话的口音上辨认,他们是用的弩箭虽然看起来像是春来国之物,箭上的毒更是春来国好几种毒物混合在一起共同制成,但是有一点却可以证明这些人并不是春来国之人。”
“哪一点?”楚誊眼睛微眯,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木成林一笑,看了楚誊一眼,那一眼和平常并无两样,可是楚誊就是能够感到木成林眼中的不屑和讽意。
“春来的毒物虽然多,无论是毒植,还是带毒的活物,都比大宁要多,但是有一点,以春来国人制毒的水平,他们是制不成这种毒箭的,这种水准的毒箭只有大宁才存在。”
木成林这话,却是事实,春来国的确没有那么高明的制毒水准,只是楚誊对这个说法并不信服。
“不说春来国会不会有隐世高人,就算没有,他们若是想偷偷的从大宁抓一个制毒高手回去,岂不简单?”
范都统斜眼瞟了楚誊一眼,“你以为我们大宁的大夫个个都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告诉你,能制成这种毒箭,就是望青城的名医胡大夫恐怕也是不成的,更别说其他普通的大夫了。春来国即使想要抓,他们也要有人抓有地方抓才行。”
说到胡大夫,顾冬雪想到胡大夫来的时候,秦叙正在逼毒,所以胡大夫被安排在房间里休息。
“山峰?”顾冬雪走到屋外对守在外面的小厮吩咐道:“少爷醒了,你去请胡大夫过来看看。”
山峰早便知道秦叙醒了,只是顾冬雪先进了屋,他本也准备进去服侍的,却被站在门外的青芽拦了,“少爷和少夫人若是需要我们做什么,自会唤我们的。”
山峰一想也是,反正自己就在门外,随时侯着,并不耽误事儿,便也没有进去。
后来范都统秦松林等人一起进了屋,屋里挤满了人,更没有山峰站的地儿了,所以他便一直候在屋外。
现在顾冬雪一吩咐他做事,他立刻便应了声,去请胡大夫。
胡大夫来的很快,身边跟了个小药童,并不是胡志恒。
顾冬雪将胡大夫请了进去,也不管楚誊还想要急赤白脸的说些什么。
其实她早便从楚誊的话中听出了他的意图,他无非是想将这次秦叙木成林他们受到袭击的原因推到秦叙身上,以秦叙刺杀了春来国贤亲王之事作为引子,引出这次暗杀者的由来。
第三百九十一章:确定
只不过楚誊却不去想秦叙当初为何要潜进春来国,又为何要冒着可能有去无回有死无生的风险去刺杀春来贤亲王,归根究底,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宁。
为了大宁的百姓少受战乱之苦,即使这些刺客真的是因为那一场刺杀引来的,这也并不是秦叙的责任,反而让人觉的秦叙受了委屈和牵连。
或许楚誊并不是没有想到这些,而他所关注的也不是范都统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所要做的就是引导木成林的想法,想让木成林觉的自己有这场无妄之灾都是因为和秦叙走的太近的缘故。
顾冬雪不知道这屋里的其他人有没有察觉到楚誊的心思,但是她却是察觉到了。
她在引胡大夫进来时,看了木成林一眼,木成林反驳了楚誊之后,便没有再听楚誊说什么,而是颇为庆幸的对秦叙道:“幸亏你能自行逼毒,否则后果可真……”
木成林说着便摇了摇头,一副劫后余生的侥幸模样。
这屋里有许多人,秦叙也知道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因此也只是和范都统木成林等人说了几句自己已经没事了,请他们放心之类的话。
至于楚誊的那番言论,秦叙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他与木成林相交这么长时间,木成林什么性子,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虽然看似跳脱,心性也不够成熟,给人一种无所事事不求上进的感觉,但是秦叙知道那些都只是木成林的伪装,实际上他是个心性坚韧很有主见的人。
并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改变自己的认定和看法。
所以楚誊这一次的算盘似乎打错了。
直到顾冬雪将胡大夫请进屋给秦叙把脉,楚誊也没能让其他人信服他的观点。
他有些悻悻然,并不想放弃,准备继续开口,却听范都统道:“楚将军,虽然说广渊自行逼出了毒,但是他毕竟中了那么厉害的毒箭,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大夫诊脉了,心里也好有个底,一会胡大夫诊完脉,再让军医来一趟,让他也看看,多几个大夫看看,我们也好放心,你说是不是?”
范都统已经说的如此直白了,楚誊还能如何,自然只能点头同意。
胡大夫给秦叙诊完脉后,有些诧异的看了秦叙一眼,他也看过从秦叙肩膀上拔出来的那支毒箭,上面还有残留的毒药,以及已经被毒药侵袭过的秦叙的中了毒的残血,刚才他其实并没有休息,就是在仔细研究那支毒箭和上面的毒血。
起码有五六种毒物混合制成的毒箭,而他也只能辨认出其中三种毒物,其余的到底是两种毒物还是三种,他都不能分辨,更何谈辨认出这些毒物到底是从哪种毒植还是毒虫毒兽身上提取的。
既然无法分辨毒箭的本源,自然也不可能制出解药。
而作为一名大夫,特别是做了几十年医术精湛的大夫,胡大夫即便不能分辨这支毒箭所附毒药的组成成分,可是他却无比的清楚,这支毒箭的毒性之强烈,普通人若是中了,即便不会立即毒发身亡,也顶多支持不过一个时辰,身体强健的武者最多也只能支撑个一两天,到最后若是没有解药,照样回天乏力。
至于解药,除非有现成配制好的,否则即便有名医能够立刻辨认出毒药的成分,并立刻着手配置解药,其所用的材料和配制时所需花费的时间也要远远超过一两天。
秦叙他们这一次是遇到了来路不明之人的袭击,那些人虽然已经死了,可是他们身上并没有解药。
胡大夫倒是听了一耳朵,知道秦叙在屋里自行逼毒,他的确知道练武之人比普通人多了这一项能力,只是对于如此剧烈之毒,让胡大夫很是怀疑,秦叙能不能在毒发身亡之前将毒完全逼出。
毕竟毒发身亡之前的那段时间,毒会随着体内的血流蔓延至全身的,那时候,能不能保持清明的神志都很难说,更何况还要运功逼毒了。
胡大夫心里对这件事可以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军医更是去配制临时能够压制毒性的药物了,即便不能解毒,起码能推迟毒发身亡的时间。
“胡老,怎么样?”是秦松林的声音。
胡大夫先是诧异,后是惊奇,再是惊叹,他掩饰不住自己眼中的惊艳,道:“若不是我看了那支毒箭,实在想象不到,在几个时辰之前,秦大人竟然中了一支那样的毒箭。”
这话虽然没有直说,可是意思也很明白了。
木成林还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也就是说广渊没事了,身上的毒没了?”
胡大夫点点头,“除了身体有些虚之外,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回去以后熬些补药,再吃些荤腥便可以补回来了,他底子在那里,有功夫做后盾,并不惧大补。”
胡大夫这话是对顾冬雪说的,给秦叙进补的事,以后必定会交到顾冬雪手中的,顾冬雪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十天半个月便可以恢复了,至于后背的伤,要看弩箭的力道,射的有多深,才可以判断。”
胡大夫话音刚落,就听到管峰道:“这个田大夫知道,大人的箭伤就是他给包扎的。”
说着便将已经到来的军医田庆一给拉到了床边。
田庆一刚才也听到了胡大夫的诊断,作为宁北卫的军医,他与望青城中的名医胡大夫自然也是认识的,更是信服他的医术,所以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出声,直到被管峰嚷了出来,众人才发现他已经来了。
胡大夫连忙让开了位置,田庆一朝胡大夫拱拱手,便凝神把脉。
田大夫移开搭在秦叙腕上的手,笑道:“看来我熬的那些药用不上了。”
虽然像是在遗憾,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可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不但不见一丝遗憾懊恼,反而很欣慰的看向秦叙道:“箭射的不深,也只是皮肉伤,回去休养个十来天足够了。”
秦叙笑着点点头,“多谢两位大夫了。”
对于箭伤的程度,他自是心中有数,当时因为所有的弩箭全部射向木成林,秦叙心里便知道这一次的袭击目标是木成林。
他赶上前,挥开绝大部分的箭支,在他的预算中,以他们的位置和那些弩箭的角度来看,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木成林,都不应该被弩箭射中才是。
第三百九十二章:当时
只是总有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那便是他们胯下的马,在那些弩箭齐齐发射而来的时候,顿时受了惊。
即便是战马,从一开始的平静到忽然受袭,这其中的转换太快,很多兵士都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有片刻的慌乱,马匹自然更加受惊了。
千风倒还稳得住,毕竟它跟随秦叙多年,一人一马配合无间,可是木成林身下的那匹黑色骏马却吓得想要逃窜,木成林的骑术尚可,也只是尚可,一个没注意,便被摔下了马。
而就在她摔下马的瞬间,一支弩箭呼啸而来,本来是一支射空的箭,因为木成林的坠马,那支本来射空的箭便正巧对上木成林的胸口。
而那时,秦叙的双手正使着剑挥开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的箭支,根本无暇顾及那支原本注定射空的弩箭,无奈之下,他只能俯身而下,以自己的肩膀挡住那支弩箭。
因为有所准备,所以在那支毒箭射中他肩膀的时候,他运功以致肌肉收紧,并有强大的排斥力,弩箭的冲击力虽然极大,可是射中的深度却是有限的。
这一次与之前在春来国贤亲王别院时受到的攻击毕竟有所不同,无论是弓箭手还是距离,以及他们所面对的对手强弱都有很大的区别。
贤亲王差点登基为帝,他身边保护的人自然是最厉害的那一拨,虽然这次暗袭的人也都是高手,可是相比于贤亲王身边的侍卫而言,还是要略逊于一筹的。
若不是毒箭的缘故,他们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的。
“广渊,你就先回去休养,这边的事不用你操心了,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到北地来撒野!”
范都统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对于木成林今遭在卫所外遇袭这桩事,范都统所要解决的不仅仅是怎么交代的问题,还有他觉的自己受到了轻视和侮辱,他是北地卫所最高统帅,这里等于是他的地盘,在这里动手,简直是明晃晃的挑衅。
这让他憋着一口气,特别是二十多个暗袭者在被擒之时,全部服毒身亡,因此,即便他们对这次暗袭主使者的身份有所猜测和怀疑,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证据。
秦叙跟在范都统身边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不了解他的脾气,他点头道:“好。”
干净利落的答应了。
他知道在这种时候,绝对的服从才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他本来就需要休养,他从来不认为卫所少了自己,或者说谁少了自己,就无法正常运转生活了。
范都统面色稍霁,对秦叙点点头,对身边的亲卫道:“你去跟邹管事说一声,从六号库房里拿些燕窝人参之类的补品送过来。”
那亲卫连忙应了一声,秦松林道:“大人,这便不用了,家里不缺这些东西。”
“你家里有是你家里的,这是卫所给的,不仅广渊有,其他在这次受伤的士兵也有。”
范都统一瞪眼睛道,他既如此说了,秦松林自然不能再拒绝,否则将其他人的福利也一起拒绝了,岂不得罪人?
楚誊好几次跃跃欲试的想要开口说话,都被范都统给打断了。
见范都统交代完想要离开,楚誊道:“大人,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针对的谁还没弄清楚呢?以后还会不会发生类似的情况,我们心里总要有数吧?否则还不知又要牵连多少士兵?他们可都是上有父母下有妻儿的年轻士兵,伤亡一个,不知有多少人日子会过不下去!”
楚誊的话可谓是明着给秦叙拉仇恨了,好在这屋里的人都是与秦家父子交情甚笃的人,只是楚誊既然在这里说这一番话,他在其他场合说的必定会比现在所说的更为夸张。
而他,似乎早已认定或者说是极力将这次遇袭的因由推到秦叙身上,拉其他人的仇恨只是顺带,最重要的是,楚誊想让木成林认为他是受了秦叙的牵连。
“大家是受了我的连累。”
楚誊话音刚落,范都统还未开口,木成林便沉沉的开口道。
楚誊忙道:“成林,广渊虽然是因为救你而受了伤,可是那些人的目标却未必就是你,要知道广渊可是杀了邬成贤,就算你之前说的,春来国不可能制成那种复杂的毒箭,但是他们有钱,可以买吧,我大宁卧虎藏龙,隐藏在民间的各个行业的高手难道还少?”
楚誊这番话可谓说的振振有词,他相信自己这番话是无可挑剔的,毕竟他是在颂扬大宁,以木成林的身份就不可能反驳。
“楚将军,你知道当初的情形吗?”
木成林的确是没有反驳,他只是反问。
楚誊微微一愣,还没等他回答,木成林又是一笑,“楚将军没看见自然不知道,当初那二十二个刺客,每人一柄弓弩,弓弩上的箭头全部对准我一人,而且那些弩箭的角度全部避开了其他人。
若不是因为弩箭射出时的呼啸声,每个人下意识的窜动躲闪,以及广渊管峰若是毫无作为,只一动不动的坐在马上,我敢说,那二十二支弩箭将全部插在我身上,一支不漏。”
木成林又是微微一笑,不知怎么的,楚誊认为此时的木成林似乎和先前有所不同,他之前虽然知道木成林身份高贵,可是却未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以权压人的气势。
可是现在,他想他即便不知道木成林的身份,也能感到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不一般。
“楚将军,我这样说,你还坚持那些人是春来国邬成贤的余孽?”
楚誊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好了,我们都出去吧,还有一大摊子事呢,广渊,你若是累了,就明天再回去。”
范都统大手一挥,将人都带了出去。
临走之时,木成林给了秦叙一个眼神,“你好好休养,以后……”
“我知道。”他们的声音不大,可是离的很近的顾冬雪却是听清楚了。
虽然只是两句含糊不清的话,可是顾冬雪却听得惊心动魄,心脏也不受控制的多跳了几下,她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第三百九十三章:安宁
到望青城的时候,城门虽然关了,但是秦叙现在是宁北卫五品守备,有他在,守城卫兵们并没有为难他们。
将胡大夫送回了仁心医馆,顾冬雪和秦叙回了金桂胡同。
顾信下学之后,见顾冬雪不在家,又得知她去了卫所,顾信便一直处在焦虑中,他年纪虽然小,可是很多事他都是明白的,特别是经历了前年那一场劫难,更是将他催的敏感成熟了许多。
此时一听到许妈妈说秦叙和顾冬雪回来了,顾信便将手中的笔一扔,站起来就往外窜。
“姐姐,姐夫?”
顾信跑到外院的时候,顾冬雪和秦叙正下马车,顾冬雪本想让马车直接驶进良辰院的,只不过被秦叙拒绝了。
顾冬雪见他坚持,在这种时候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和他在这件事上争执,还不如早些回去歇息。
反正他们这宅子并不算大。
“姐夫,你没事吧?”
顾信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秦叙,在秦叙眼中,他打量自己的神色和顾冬雪简直如出一辙。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顾信有些闷闷不乐,“我有些担心。”
“好了,回去睡吧,你姐夫没事。”
顾冬雪道,顾信却似乎不相信她,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秦叙。
顾冬雪郁闷至极,直到秦叙将顾信安抚回去,顾冬雪仍然没有释怀,“信哥儿现在竟然不相信我的话了。”
秦叙失笑,他没有告诉她,顾信曾经说过,“姐姐是需要我保护的”这样一句话。
在顾信心里,顾冬雪已经归到弱女子一类去了,他的信念从最初单纯的长大成才,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变成了要尽快长大有本事,给姐姐撑腰,让姐姐有个强有力的娘家人。
一时回了良辰院,顾冬雪不顾秦叙的反对,将他按到床上躺好,自己则招来了厨房的苏妈妈。
将范都统让他们带回来的燕窝人参等补品一股脑的塞给苏妈妈,并道:“这些也不用入库房了,直接做给少爷吃,若是还需要什么,就直接找青芽,你们一起去库房找。”
苏妈妈虽不知秦叙到底怎么了,但是既然少夫人这样吩咐了,她自然便要听令行事,总之便是一个宗旨,那就是“大补特补”。
顾冬雪吩咐完之后,便让苏妈妈去厨房准备了,她自己则折回了房间。
“吩咐好了?”
秦叙靠坐在床头,看着顾冬雪走进来,笑着问道。
顾冬雪点头,“嗯,吩咐完了。”
说着将秦叙从头至尾打量了一番,“我要给你好好补补,保证让你长个十来斤。”
秦叙失笑,“你这是在养猪?”
顾冬雪一愣,回想了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可不就是像在养猪吗?
因为时刻谨记着秦叙身体虚这件事,即使秦叙自己一个劲的强调他身体没毛病,起码该做的都能做,顾冬雪也不理他。
因此到了晚上,对于秦叙的挨近凑近靠近,用尽一切方法想要往顾冬雪身边凑的行为,顾冬雪先是后退,一直退到墙边退无可退的余地,方才伸手去推他。
“你都受伤了,还准备做什么呢?”语气中满是无奈。
秦叙是什么人,顾冬雪那点力道对他来说,简直与挠痒痒无甚区别,他自是不可能被她轻轻一推便推开的。
秦叙索性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顾冬雪忙去推他的胸膛,又不太敢使大劲,“你做什么呢?”
秦叙有些无奈,知道以她的脾气,今晚是什么也别想做,因此只得闷闷的道:“不做什么。”
顾冬雪见他果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才稍稍放了心,轻轻的将头偎依到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就觉的很心安,很安全,睡意袭来时,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便沉入了甜甜的梦乡。
秦叙听到顾冬雪平和舒缓的呼吸,知道她今天先是听到自己遇险,后又赶路去卫所,又焦急等待,情绪大起大落,肯定是累到了,也不再说话,只拥着她一起陷入了酣睡中。
接下来的日子,顾冬雪便进入了每天拟菜谱盯着厨房做出来再看着秦叙吃下去的规律生活中,她去拜访胡大夫,从他那里抄了很多适合秦叙现在食用的药膳,也不招苏妈妈过来,自己带着青芽直接去厨房,与苏妈妈讨论药膳的做法。
若不是一时之间请不到专门做药膳的厨娘,顾冬雪说不得真去请一个回来专门给秦叙做饭。
而秦叙则是每天陷在了吃吃吃的无限循环中。
直到这样的日子过了十来日,顾冬雪将秦叙左看右看了一番,秦叙不解,“怎么了?”
“我让厨房做的那些补品你都吃了?”顾冬雪很是怀疑。
秦叙点头,“自然都吃了,你每顿不是都看着我吃完的?”
“可是……”顾冬雪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一点肉也没长?”
顾冬雪观秦叙这十来日,不仅没胖,反而瘦了一点,“那些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原来是为这事?
“那些东西正好能补之前的耗损,即便有所多余,也被练武消耗了。”
前面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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