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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如锦-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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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都统肯定的点点头,“自然,你若是不信,等一会此事完了,将他喊过来问问便是。”

    安成候一脸奇怪的看着他,范都统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问道:“怎么了?不相信?我不是说了吗,不相信一会你亲自问问他。”

    安成候这才道:“这师父竟然不及徒弟一半?都说名师出高徒,也不知师父本身没有的东西,如何能教到徒弟身上?”

    安成候这话,范都统却是一下子听明白了,安成候这意思是自己没有资格做秦叙的师父,虽然这也是部分事实,可是范都统觉的自己竟然曾经教过秦叙功夫,不管现今秦叙这一身武艺是不是出自他的教授,他做这个师傅也是实至名归。

    不过这些话他自然不会对安成候说的,他与安成候自从认识以来,在这些歪理上就没有说过安成候的时候,这一刻范都统福至心灵般的,立刻回了一句:“歹竹出好笋,这句话你没听过啊?”

    话音刚落,身边同时传来几声“噗嗤”“噗嗤”的憋笑声。

    范都统耳力好的很,自然听到了这一声接着一声的嘲笑声,他眼一瞪,就朝四周看去,站在他们身后的一排亲卫们个个低着头,即便现在没有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噗嗤”声,从他们忍笑到扭曲的脸上,范都统也知道他们忍笑忍的痛苦。

    而那些亲卫们也只有两个是范都统的亲卫,其他人都是安成候邢方姚敏生楚誊等人的,范都统若是喝令,也只能喝令自己的亲卫,其他人的亲卫他无权过问,想了想索性做罢。

    便转而将注意力移到笑的最为欢畅的郝更为身上。

    郝更为是在范都统瞪了他好一会儿,发现周围没了其他声音时才发现范都统那一双瞪的如铜铃一般的大眼睛始终盯着自己。

    他有些不寒而栗,很怕范都统这个不怎么会控制自己脾气的莽汉将他拿下打一顿,他虽然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可是也只能对付一般的蟊贼之类,在范都统面前,十个他也不是对手啊。

    “怎……怎么了?”郝更为磕磕巴巴的问道。

    范都统没好气的问道:“你笑什么?莫非你也认为我不配做人家师父?”

    “我……我……”

    郝更为被范都统气势十足的质问压迫的几乎说不出一句流利的话,果然就像兵部那些老油子说的一样,安成候虽然可怕,可是这人有理智,你在得罪他之后虽然担惊受怕会受到他的报复,但是他的报复一般是理智而有计划的,在这段时间,你可以想尽办法去讨好他,去求他,也许求到点子上了,得罪他的事便可以一笔勾销。

    但是那个被派到北地的范洪范远山,你若是得罪了他,说不定还没等你想好怎么讨好他,你求饶的话可能尚未说出口,就被他狠狠揍了一顿。

    “我是说,都统大人刚才那句话有些不合适。”

    郝更为脑子不停的转着,话未经过大脑便秃噜出来了。

    “哦?怎么不合适?莫非你也嫌我没文化?”

    范都统瞪着眼问道,他说不过宋谦和那个伪君子,难道还怕这小子?兵部左侍郎怎么了,若是以后在军饷粮草上为难他,拖他们宁北卫的后腿,他追到京城也不会饶他的。

    郝更为为难死了,本来就是没文化,还不带人说?

    “我是说有一句话更合适。”郝更为硬着头皮道。

    不等范都统再出声,他便急着道:“比如青出于蓝胜于蓝,这一句就挺好的,正好能形容都统大人您与秦小将之间的情形。”

    “魏直上去了,看来肖世子要压轴了。”

    没等到范都统对他这句话的评价,便有人说道,对于刚才那一场比试很多人都是糊里糊涂的,这一场自然都要集中注意力睁大了眼睛看才行。

 第三百五十六章:对峙

    范都统的注意力自然也移到了下方校场中的擂台上,没空再理郝更为了,郝更为暗暗松了一口气,暗自想着下次绝对不多嘴了。

    魏直和秦叙互相拱手为礼,秦叙神色未变,和刚才一样,冷静沉稳,并没有因为刚才那一场轻而易举的胜利而得意忘形,也没有因为上来的是宁都卫的顶尖高手而紧张,可是正因为他如此的平静,不骄不躁,不妄自菲薄,也不自大自满,这不仅让魏直察觉到他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对手,就连台下的肖衍,他也有预感,今天他的对手恐怕不是魏直了,而是这位宁北卫的秦千总。

    秦叙用的仍然是那一柄普通至极的长剑,魏直使用的是自己一直随身佩戴的长刀,兵器碰撞声开始在擂台上响起,从声音响起那一刻开始,除了少数一部分武艺高强的人能看清场中的情形以外,其他人早被他们快速移动甚至出现残影的身形弄得眼花缭乱了。

    根本不知道现在场中谁占优势,谁又处于劣势。

    裁判之一桑靖就觉的自己眼睛不够用,他在苦恼一会儿结束后,自己能不能裁夺谁胜谁负之余,更多的则是震惊。

    他自然知道宁都卫的魏直虽然学武时年龄已经不小,过了最佳的学武年龄,但是就像那些戏文里常说的什么,根骨奇佳,武学奇才,魏直便是这样一个如戏文里形容的那样一个武学奇才。

    桑靖自然也是见过魏直动手的,只是可能因为对手太弱,当时魏直并没有发挥出什么实力,所以他打败对手,并没有给他如此大的震撼力。

    而如今看来,魏直的武艺早已不是普通的高了。

    更让人震撼的是,宁北卫的这名小将,能与魏直战成这样,或许并不比魏直的功夫差。

    桑靖心里想着,便想与同为裁判的周浩戎交流一下意见。

    只是还没等他想到该怎么开口,就听到擂台上发出一阵嗡鸣声,接着便是两道身影在空中急速的分开,桑靖瞪大了眼睛,这就结束了,谁赢了?

    不过片刻后他便知道了结果,因为宁北卫的那位秦小将还是如一杆标枪一般笔挺的站立着,而宁都卫的魏直虽然退回来的瞬间是站着的,但是那姿势也只不过维持了一弹指,接下来他便单膝跪地,而他手中那把他惯常使用的长刀被他握着撑地,维持他没有继续倒下去。

    桑靖看着这一幕,惊叹惊疑震惊,乃至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甚至一度忘了自己裁判的身份。

    周浩戎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桑靖发声,不由的朝他看去,就见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周浩戎自然知道他在震惊什么,他心里也无端的升起一股骄傲之情,也不等桑靖了,自己就宣布道:“宁北卫秦叙胜!”

    “世子,这秦叙是谁,怎么如此厉害?莫不是使了诈?”

    在肖衍上台前,关闯忍不住道,“世子您上去要万分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这秦叙果真使了诈,定要揭穿他才行。”

    肖衍没有理关闯,径自上了擂台。

    管峰却忍不住了,铁塔般的身影挡在了关闯身前,“你说话小心一点,什么叫使了诈,你哪只狗眼看到我们千总使诈了?”

    因为对方是京城宁都卫的人,是安成候那样一代名将的手下人,管峰对他的言行已经一忍再忍,现在听到他竟然说秦叙因为使诈才赢得的比赛,便再也忍不住了。

    关闯没有想到在这苦寒北地的宁北卫,竟然还有人敢上前与自己这个宁都卫的人呛声,而且这名叫做管峰的把总,和自己呛声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自己,却是为了另外一人。

    他虽然很惊讶,可是反应也很快,看了管峰一眼,轻飘飘的问道:“那秦叙是你上峰?”

    虽然没有明言,可是关闯那语气,那神态,管峰又怎可能看不出他的意思,无非是说他为秦叙出头,是在拍上峰的马屁。

    “我是在警告你,让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别自己没本事,就怀疑是别人使诈,这莫非就是你们宁都卫的作风?”

    管峰在秦叙木成林面前,虽然经常说蠢话办蠢事,被他们二人逗弄,可是他真的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理会到了关闯的意思,这并不代表他要跟着他的话头往下说。

    关闯颇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他还以为这大个头是个傻的呢,原来还有几分聪明。

    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管峰的话不但是针对自己,还针对到了整个宁都卫,这让关闯心里很不爽,他忍不住上前了一步,“你敢说宁都卫,你小子胆子肥了吧,你知道宁都卫驻扎在哪里?你又知道宁都卫的都统大人是谁?”

    “我管你宁都卫驻扎在哪里?在哪里不都是大宁的土地?我又管你宁都卫的都统大人是谁,他是谁也是大宁皇上的臣子。”

    不得不说,管峰这一番话可谓是超常发挥了。

    关闯没想到这小子倒有这分急智,不过他却是不想就这么放过管峰的,在他眼中,护龙卫和宁都卫自然和其他卫所不一样,这就像京官与地方官之间的地位和距离一样,同品阶的京官和地方官,京官要比地方官地位高许多。

    关闯不想轻易放过管峰,不过他倒是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管峰,说不过便只能打了。

    “关把总!”

    关闯刚刚想要伸手去推管峰,就听到身后传来魏直的声音。

    魏直虽然落败,可是这只是比武,讲究个点到为止,所以他的身上除了一些擦伤和小的皮肉剑伤,并没有受什么重伤,下场之后也没有回到卫所中休息,仍然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看这最后一场被认为最激烈的比试。

    关闯虽然与他同属宁都卫,可是关闯是七品把总,他却是从七品的骁骑尉,在官职上比关闯还差一截,再加上关闯家世虽然不如肖衍,但是比自己也好上太多,对于关闯的行为他并不想多管。

    只是在看到关闯说不过人家就想动手之时,他却不得不管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想法

    关闯转头朝魏直看去,魏直道:“关把总,最后一场比试要开始了,有什么事等看完比武之后再说。”

    关闯朝擂台上看去,果然见到秦叙和肖衍已经互相见礼了,一般来说,见礼过后,便是对战了。

    关闯虽然莽撞冲动,可是也明白在此时若是与宁北卫这个大个子动了手,到时即使这大个子吃不了兜着走,自己也同样落不了什么好,只是和管峰话赶话说到这里,自己若是就这样轻易退了,不是很怂吗?

    现在魏直给了他台阶下,他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瞪了管峰一眼,“好,就等这最后一场比武结束后,我再与你算账。”

    就坡下驴,退回了位置上坐了下来。

    管峰同样不甘示弱的瞪了关闯一眼,也退了回去。

    “你怎么没劝我?”

    管峰坐定之后,颇为奇怪的看了周还一眼,按照往常的经验,他冲动时,周还早就上来劝诫了。

    周还目光注视着擂台上的情形,看也没看管峰一眼道:“我也早看那关闯不顺眼了,你去与他吵一架甚合我意。”

    管峰觉的自己腹中窝了一团气,却又想不到那气从何处而来,半晌方问道:“既然你早看他不顺眼了,怎么不站出去?”

    周还奇怪的瞥了管峰一眼,“这种事若是让我做了,留你何用?”

    管峰那个气啊,不知往何处撒。

    周还像是没发现管峰的憋闷一样,问道:“哎,你能看清广渊和那肖世子的动作吗?”

    管峰这才将目光移到台上,这一看,他但是颇为惊讶,“这位肖世子果真有些真本事。”

    周还道:“自然是有些本事的,起码比你我的本事大。”

    擂台上的秦叙和肖衍看起来势均力敌,只是秦叙使用的兵器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剑,而肖衍手持的竟然是圣上所赐的宝剑,在比试之前,肖衍也曾想过要不要重新选一件稍稍普通的武器,毕竟是比试,若是他的武器比对手的好上太多,即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的。

    只不过在看到秦叙动手之后,特别是他与魏直对战之后,肖衍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今他觉的他能拿着这把御赐宝剑与秦叙打个平手,今天这面子丢的还不算太彻底。

    若是弃御赐宝剑,而改用普通武器,恐怕输局已定。

    而直到真正动手之后,肖衍才觉的自己之前想的太过美好,自信心太足。

    “老宋,怎么样?我这徒弟!”

    范都统忍不住再次炫耀道,他实在想看安成候对他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了,因为这厮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模样,无论何事,总能压上自己一头,如今他这长久被压的心气可终于能透过来了,说不定还能反压他一筹,这让他如何淡定的下来。

    高台之上的众位将领,大部分人已经能够看出擂台上这最后一场比试的结果了,虽然现在打的如火如荼,看似势均力敌,实则一人全力以赴,一人则留有余地。

    现在听到范都统得意洋洋的炫耀,邢方姚敏生郝更为,就连楚誊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朝安成候看去。

    安成候轻飘飘的看了范都统一眼,没有立即说话,可是就这轻飘飘的一眼,却让范都统郁闷非常,那一眼就像看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全是纵容和无奈。

    这让范都统觉得自己受了轻视,更显得自己的炫耀行为很是幼稚。

    他不由的瞪了安成候一眼,将目光重新转到擂台上,继续看比试去了,懒得与这个一直端着的人说话。

    安成候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范都统,见他悻悻然的转头看向校场中的擂台,嘴角微勾,看范远山吃瘪,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只不过当安成候将目光再次移到擂台上之时,安成候目光亮了亮,在他眼中,胜败已定。

    “你心里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心里正盘算着着等这场比试结束后,自己怎么开口,就听到范都统不客气的声音。

    安成候朝他看去,平静的道:“我哪里在打什么主意?你哪只眼睛又看到我在打坏主意了?”

    范都统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哼,别人会被你这副道貌岸然的外表骗到,我才不会,你不用张口,就看你这张脸,我就知道你小子心里肯定在憋着坏呢!”

    安成候对范都统这番话有些无语,在大宁,能够当着他的面唤他“小子”的人可真是不多,他范远山算一个。

    “那你说我在打什么坏主意?”

    安成候索性反问道。

    “你说你是不是在打我徒弟的主意?”

    范都统斜着眼瞟他,语气却相当笃定。

    安成候没有立即回答他,心里却在想着这范远山的确了解自己,自己的确看他这个徒弟眼馋的紧,若是能将他带去京城,无论是安置到宁都卫还是护龙卫都是好的。

    “哼,你别想,看到一个好苗子就想捞到你那里去?”

    看安成候的反应,范都统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没等安成候说话,他便先断了他的念想。

    安成候淡淡一笑道:“或许人家自己愿意呢?”

    又道:“他恰巧这次又立了大功,你这里起码能够平静十年,他这般本事还不如跟我去京城。”

    范都统翻着白眼道:“文官去京城能够发挥大本事,武官只有纵横沙场才有用武之地。”

    安成候没有立即反驳范都统的话,又看了看下方已经接近尾声的比赛,肖衍最多只能支撑半柱香的功夫了。

    “远山,你这里的确好,但是宁都卫和护龙卫才是我大宁最大的军营,无论大宁哪里有战事,宁都卫和护龙卫都有机会抽调过去,你说,这样算来,是你这里好,还是我那里更有发挥的余地?”

    趁着这半柱香的功夫,安成候转头对范都统道。

    范都统滞了滞,他承认安成候说的是事实,可是事情不是这么回事。

    他索性也不再与安成候纠缠,只摆摆手,“你要我办什么事都成,就这事没得商量。”

    范都统说完不再理安成候,表示谈话到此结束。

 第三百五十八章:小年

    安成候看范都统那架势,也知道此事再无转圜余地,因此,也不再多说。

    二人谈话刚刚告一段落,就听到下面爆出一阵叫好声,是宁北卫众兵士发出的声音。

    结果与安成候和范都统的预料并无出入,没到半柱香的功夫,秦叙一剑挑开了肖衍的兵器,肖衍落败。

    安成候眯了眯眼,若是他没有推测错误,这位秦小将若不是顾忌着不能伤了肖衍,恐怕这场比试早已结束。

    安成候朝擂台上的秦叙面上看去,秦叙仍然如一杆标枪一般笔直挺立着,面容英俊冷静,对于这次的获胜像是早有预料,面上没有丝毫骄傲自满之色。

    再去看肖衍,他脸上虽然有淡淡的失落,但是还算落落大方,朝秦叙拱了拱手道:“秦兄,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秦叙也回了一礼,道:“承让了!”

    肖衍的年纪实则比秦叙要大上几岁,他称呼秦叙一声“秦兄”,只是为表尊敬罢了。

    在秦叙听来并没有什么,倒是关闯听了很有些不解,不解之余又有些不忿。

    “世子的品阶比这秦叙不知高了多少,他赢了便赢了,这身份地位也不是凭武力就能得的,世子对他未免太过客气了,世子便罢了,那是他客气,礼贤下士,这秦叙还就这么坦然的受了,他哪里来那么大的脸?”

    关闯嘟嘟囔囔的声音虽然不小,但是因为秦叙胜利,打败了宁都卫和护龙卫这两个被认为大宁最厉害的卫所的将士,这让宁北卫诸人觉的与有荣焉,下方的兵士一直在兴奋的叫嚷着,这时候并没有上峰命令他们噤声,因为他们最大的上峰范都统此时也乐的合不拢嘴。

    所以关闯的声音被众宁北卫兵士的欢呼声给淹没了,听到他这番嘟囔的只有站在他旁边耳力很好的魏直了。

    魏直看了关闯一眼,淡淡的道:“你若是有秦叙的本事,能够训练出之前那种攻击力强悍的阵型,自身又有如此高的功夫,我想世子说不得也会唤你一声‘关兄’的。”

    关闯被魏直说的有些讪讪的,心里不高兴,只不过知道魏直并不好惹,他又得安成候的看重,所以并不敢对他怎么样。

    忽然反应过来魏直话中的意思,问道:“你是说之前那七人阵型就是这秦叙训练出来的?”

    魏直点点头,又道:“你可知道我们这次来宁北卫,并不仅仅为了比武?”

    关闯点点头,“知道啊,侯爷和郝侍郎更是来宣旨的钦差,圣上对于宁北能够成功刺杀春来国贤亲王这件事很满意,说是不费一兵一卒便解决了一场随时可能爆发的大战,所以这次圣旨赏赐的东西可不少。听说那个带领几十人小队潜入春来国的是一位六品千总……”

    刚说到这里,关闯就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他睁大了眼睛问道:“你别告诉我,那六品千总就是秦叙?”

    魏直点点头,“不错,就是他?”

    说着,又有些奇怪的看了关闯一眼,“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怎么这个都没有打听到?”

    关闯被魏直说的有些挂不住面子,他喃喃的道:“我之前是打听了,只是他们都说那位千总因为刺杀贤亲王的时候,被箭矢穿胸而过,身受重伤,如今正在家里养伤,所以我便将这事放在了脑后,以为这次来见不到那么厉害的人了,所以便一直在卫所外面转。”

    说到这里,关闯有些兴奋的对魏直说:“你有没有出去逛?我跟你说,你别看这里是苦寒北地,其实风光倒是并不差的,特别是现在下了雪,一望无际的广袤大地,皆被白雪覆盖,让人一见便生出股豪迈之情来,心胸顿时也开阔许多,再策马前行,远处有雪山巍峨,更是别样风光……”

    “所以,我见你这心胸似乎也没开阔多少。”

    魏直淡淡的打断了关闯的话。

    关闯顿时闭了嘴,有些气结,这魏直平时像个琚嘴的葫芦,一开口说话,简直要噎死人。

    就在他二人互怼的时候,秦叙和肖衍也下了擂台。

    迎接他们的自然是各自卫所的同袍们。

    小年这天,因为秦叙没有回来,是顾冬雪和顾信在家里过的,下午的时候,顾冬雪带了顾信去了如意点心铺。

    快要过年了,点心铺的生意倒还真的不错,家家户户都要置办年货,如意点心铺的点心味道好,包装也好看,很多人家都会买几匣子当做年礼的一部分送给亲朋好友,特别是那些特意进城置办年货的村里人,都趁着这个机会买些糖果点心回去,给自家孩子解解馋。

    如意点心铺也有散装的点心,价钱便宜,味道也不错,因此生意倒是空前的好。

    看了点心铺,又去了书香斋。

    绿蔓刚刚成亲,顾冬雪让她年后再来上工,书香斋定于腊月二十六放假,顾冬雪和顾信去的时候,龚掌柜和顾怀香都在。

    “五妹妹?”顾怀香看到顾冬雪进来,立刻从柜台中站了起来。

    顾冬雪看着正在书架前选书的年轻学子,也有两个带着丫鬟的女子正从楼上下来,看来今天虽然是过小年,倒是也有不少人上街逛街。

    自从上次与顾怀香见面之后,顾冬雪便没有与她再见过面,这次见到顾怀香,顾冬雪觉的她颇有几分拘束。

    仔细一想,这也是难免的。

    顾冬雪示意她给那两位姑娘结帐,等收了银子,看着在书架前找书的几个书生暂时不准备结账,这才道:“二姐夫在家吗?”

    顾怀香摇头,“没有,今年过年轮到他值守,大年初二才会回来。”

    顾冬雪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自从上次的事发生过后,顾冬雪觉的对于顾怀香和吴氏,还是公事公办的好,至于亲戚?吴氏此人功利心太重,且还不甚聪明,在顾家时,她就应该领教过刘氏和顾维桢的厉害,却直到今日,还被顾维桢三言两语便诱了过去,无异于与虎谋皮。

    至于顾怀香,顾冬雪的确想从她那里知道顾维桢她们的一些动向,她这样做的确是为了自己,但是她若是发现顾维桢有做不利于顾怀香的事时,她还是会提醒的。

    所以,对于顾怀香和吴氏,顾冬雪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抱歉的。

 第三百五十九章:天子一言

    若是之前,她肯定是要问一问她们过年会不会回连家坳陈家的,而现在她也不想多问了。

    她没有多问,顾怀香却主动与她说了。

    “五妹妹,之前二姐姐着人给我们家送了年礼。”

    顾怀香颇有些忐忑的道,不等顾冬雪回答,她却怕自己迟疑一样,立刻又道:“大概值个五十多两银子。”

    顾冬雪挑了挑眉,对于林家来说,五十多两银子的年礼算是中等朝上水平了,但是对于陈二牛和顾怀香来说,这五十多两的年礼让她们按照同等份量来还,恐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了。

    “我回去的时候,我娘已经收下了。”

    顾怀香说着,颇有些不自在,“我说了娘,准备将东西退回去,我们还不起那么好的年礼,只是我娘说了,大姐姐派来的丫鬟告诉她,无论我们回什么礼,都是我们的心意,大姐姐都会高兴的。”

    “所以你们便收了年礼?”顾冬雪问道。

    顾怀香摇头,“我将年礼退了回去,不过大姐姐未收,所以现在……我本来想去问问五妹妹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正巧今日顾冬雪过来了,顾怀香这才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二姐姐,既然是大伯母收的,我又怎么好多言,只是二姐姐不要忘了之前我们商量好的事就成了。”

    顾怀香连忙点头,“放心,我不会的。”

    说到这里,顾怀香又像想起什么一样,对顾冬雪道:“前两天,我娘出了一趟城,我问她去做什么,她一开始并不说,最后我一直追问,她才说去找张家人打听我们这几家当初被流放的缘由。”

    果然!

    “打听到什么了吗?”顾冬雪问道。

    “张家老夫人如今日子过的很苦,跟着自己的儿媳妇住在一个叫做映水村的村里,吃不好睡不好,还做农活,只一年身体就大不如前了,有些痴痴傻傻的,张家的儿媳妇却是什么也不知道。”

    “张家大姑娘张水儿不是进了郑府吗?虽然是妾室,按说银钱应该不缺的,只要贴补些,她们的日子应该不难过的。”

    顾怀香摇头道:“张家大姑娘除了她娘,张家大夫人,其他人她一概不问的。”

    顾冬雪想到在流放途中,张家老夫人去找她爹,为昏迷的张水儿求马车,按说张老夫人对张水儿这个孙女应该不算差。

    有些不明白张水儿为何会这样,不过她看到的也只是表面现象,各家有各家的事,其中实情可能未必如此,因此也不再多问。

    “这么说大伯母什么也没打听到?”顾冬雪问道。

    顾怀香道:“我娘给了二两银子,问了半天,张老夫人说的话前后颠倒,只说什么图纸,就这两个字清楚一点,其他的她都听不清楚。”

    图纸?什么图纸?

    顾冬雪一头雾水。

    再一看顾怀香,她也是一脸莫名的模样。

    因此又问道:“这事是大姐姐让大伯母打听的吧?”

    顾怀香点头,“是,那银子也是大姐姐给的,我并不知道,我娘从城外映水村回来之后才告诉我这件事的。”

    “那这件事大伯母有没有告诉大姐姐?”顾冬雪又问道。

    顾怀香摇头,“因为什么也没问出来,我娘也不好就将这两个字告诉大姐姐,所以大姐姐来问的时候,我娘只说张老夫人已经痴傻了,什么也没问出来。”

    顾冬雪点点头,忽然问顾怀香,“二姐姐,难道你不觉得奇怪,这种事大姐姐自己便可以去打听,她为何不去,反而让大伯母去?”

    “大姐姐说她是妾室,不好出门……”

    “她有那么多下人,随便派个婆子小厮也可以。”顾冬雪打断了顾怀香的话。

    “大姐姐说这件事是我们的家事,更是密事,不好假手他人。”顾怀香道。

    顾冬雪笑问,“二姐姐不觉的这个理由太过牵强吗?”

    顾怀香本就觉的顾维桢的这个理由的确有些生硬,可是她当时本就没有应允顾维桢,所以倒也没有深究。

    而今吴氏却因为顾维桢给的好处,真的去打听了,顾怀香再一想,顾维桢的理由的确有些站不住脚。

    且不说让她们帮着打听的理由,只说顾维桢所承诺的,若是打听到了顾家犯事的缘由,便可以求她外祖想法子去求皇上,就算不能赦免顾家的罪责,起码能让顾家的男人从南焱之地回来,就算来了北地,一家人也能团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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