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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如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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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妈妈虽然是埋怨的语气,可是无论是她自己,还是绿草绿蔓或者程大柱都带着笑意,显见只是心疼银子罢了,并不是席面不好,因此顾冬雪便笑道:“反正也不用妈妈你们付银子,只要饭菜好吃就行了。”
绿草道:“那一桌席面分量足足的,还有一大半没有吃完呢,好在这天气还冷的很,能够留着明天吃。”
这一点顾冬雪倒是没有反对,的确,现在天气尚寒,饭菜放个几天再吃,一点问题都没有,丰源楼的饭菜又是出名的好味道,杨妈妈他们肯定舍不得就这样将剩下的饭菜扔了,也的确没有必要扔了。
等顾信吃完一块桃酥饼之后,程大柱关了铺门,大家便一起往回走。
与程妈妈绿草等人在东金街分了手,程妈妈他们往金盘胡同顾府走去,顾冬雪秦叙顾信则带着下人往金桂胡同秦府走去。
回到了家,将顾信送到秦松林的院子,许妈妈听到动静,早在院子口迎接了,见顾信打着哈欠,忙让石头去厨房,让提热水过来给顾信洗漱,因为时间的确很晚了,顾冬雪和秦叙也没有多做停留,见许妈妈将顾信安排的很好,二人便回了良辰院。
第一百六十五章:相处之道
这一路上,秦叙的神色都很正常,可是一回到良辰院,顾冬雪便明显发现他的话少了许多。
尽管他平日里并不是多话的人,可是顾冬雪还是觉的他此时的沉默有些不同。
等到阿豆和青芽打了热水进来,顾冬雪便主动服侍秦叙洗漱,秦叙倒是也没有反对,只是也没有和以往一样,与自己调笑几句,这让顾冬雪颇为不习惯。
顾冬雪心里不禁在想,难道自己已经被他形成惯性了,一次正儿八经的,不说话不调侃不玩笑,自己反而觉得不对劲了?
直到洗漱过后,秦叙还是那副沉默是金的模样,顾冬雪因为想着这短短十来日,中间秦叙还有好几日不在家里,她竟然已经习惯了他的调笑和不正经,难道习惯是这么短时间内就形成的?
这让她有些莫名的惊慌。
而见自己不主动说话,顾冬雪也只是板着张脸,按照正常程序服侍自己洗漱,并不主动与自己搭话,秦叙却更加气闷了,本来还算正常的脸色也板了起来。
洗漱完,直接翻身上榻,从床边随便捞了本书,连书名都没有看,就这样就着烛光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晚上和王氏一起喝了些果酒,顾冬雪虽然并没有醉,可是走了这么长的路,也实在很晚了,她现在的感觉就和顾信一样,困的厉害。
因此上塌之后,见秦叙拿了本书在看,竟然还不准备睡觉,不禁佩服这练武之人精力就是不同寻常。
因此,她随便嘟哝了一句:“你还不睡啊?我困死了,先睡了!”
说完这句话,翻了个身,不到片刻,秦叙便听到了她绵长均匀的呼吸,显见的是睡熟了。
他不禁气结,看着身边睡的脸色红扑扑的人,心里真真是有气没处发,很想一把将她弄醒,好好问问她心里对于那金斐成到底是怎么想的,那时他们二人议亲之时,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至于秦叙是怎么知道金斐成和顾冬雪二人差点议亲这件事,这还要赖在他们成亲之前,金斐成曾经找过秦叙,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
秦叙是什么人,虽然才十九岁,可是从小便在军营中生活,既上过战场,又去过敌营打探过消息,精明果敢,金斐成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他自然是要打探清楚的,也能够打探清楚的。
他甚至知道顾冬雪本来是提议在去年腊月二十二,小年前一天在城外的大鸣寺与金家母子见面的,既然都准备见面了,最起码在顾冬雪心里是不排斥这桩亲事的。
他又哪里知道顾冬雪心里早就清楚顾家等不到那一日,她自己也等不到那一日了。
只是秦叙虽然气闷,也不乏有将睡着的顾冬雪给弄醒的冲动,只是看着她睡着的颇有些憨态可掬的小脸,又不忍心将她弄醒。
只是不弄醒顾冬雪,秦叙就只能自己气闷着,这一夜秦叙就像是烙饼似的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才沉沉睡去。
只觉得自己刚刚闭眼没多久,天就大亮了,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起床声。
秦叙还记得昨晚害自己没有睡好的罪魁祸首,虽然已经醒了,可是他就是不动,他一个练武,且武艺还很好的人,想要装睡,是很容易骗过绝大多数人的,而顾冬雪绝对是这绝大多数人中的一人。
顾冬雪见秦叙睡的熟,想到昨晚自己睡着之前他还在看书,便没有吵醒他,她睡在里边,秦叙睡在外侧,既然不想吵醒他,顾冬雪只得从他的脚头小心翼翼的下榻。
她知道对于秦叙这样的人,一点点小小的碰触,就能让他警醒,不过因为他身高体长,脚头留下的空隙其实很小,顾冬雪在移动之时不免碰到了他的双脚,只是奇怪的是,秦叙并没有任何反应。
这不应该啊?
顾冬雪想到之前有几次她先醒,只是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他便睁开可眼睛,没道理她现在又是翻身又是移动的,甚至还碰到了他的双脚,他竟然毫无反应。
顾冬雪想起杨妈妈曾经和自己说过的,关于有人在睡梦中无缘无故没了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个,只是秦叙今日的表现实在太让自己惊讶了,竟然这么大的动静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这样想着,顾冬雪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担忧,手不由自主的便伸到了秦叙的面上,在他挺直的鼻下探了探,待感到温热的气息从他的鼻下传到自己的指尖时,顾冬雪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而对于一直装睡的秦叙,他一开始并不知道顾冬雪坐在榻边没有动静是个什么意思,只得耐心的等着,直到她将一只嫩白的手指探到自己的鼻下,秦叙能够感受到那一刻顾冬雪几乎是屏住呼吸的。
然后又听到她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一直闹不清楚她在做什么的秦叙,忽然恍如大悟,一旦明白,顾冬雪竟然在探自己的鼻息,她为何会好好的探自己的鼻息,莫非觉得自己死了?
一想到这里,秦叙简直憋闷的不能自已,比昨晚还要更加憋闷,再也无法装睡了,猛然便坐了起来。
他这毫无预兆的坐起来,可将刚刚松了一口气的顾冬雪吓了一跳,她猛地站了起来,拍拍胸口,半晌才反应过来,讷讷的说了一句,“你……你醒了?”
秦叙本是不想理她的,不过看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还是不忍心的给了她一个“嗯”,聊作回答。
怎么还是和昨晚一样?
顾冬雪有些烦恼,她在脑中回忆着昨晚的事,说到底,昨晚和王氏喝的那点果酒还是给她的脑子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明明在如意点心铺门前的时候,她是发现了秦叙僵硬的神色的,那时她还在想着他莫非又醋了?
只是后来进铺子之后,和杨妈妈等人说了会话,又和顾信开了几句玩笑,这一茬就被她忘到了脑后,直到回府之后,洗漱完又困的厉害,一句话都不想说,便直接睡着了。
今早再回忆起来,可不是自从在如意点心铺门前见到金斐成之后,秦叙就有些不一样了。
“爷,妾身服侍你洗漱吧?”
顾冬雪一旦明白,反而有淡淡喜悦萦绕在心头,即便她并不知道自己这喜悦从何而来。
她却也不点破秦叙的心思,只是笑的温柔,语气也很温柔的道。
这一声却将秦叙唤的愣住了,他眉头微蹙,似乎颇为不习惯,不过并没有反对,还是点点头。
让青芽提了热水,顾冬雪动作轻柔的给秦叙递帕子和润面膏,秦叙闻到那润面膏散发出来的香味,眉头微蹙,“我不用那个。”
“爷今日出去吗?”顾冬雪问道。
秦叙大概实在忍不住了,“我之前不是让你没人的时候唤我的字吗?”
终于忍不住了?顾冬雪心里暗笑,用带着委屈的口吻道:“爷脸色不好,妾身不敢喊。”
第一百六十六章:坦白
秦叙低头看向顾冬雪平静的面色,以及沉静如水的眸子,不禁一噎,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我……又没怎样你?你怕个什么?”
“爷……从昨晚开始就没给妾身好脸色看,妾身自然不敢造次。”
顾冬雪一本正经的答道,秦叙使劲的拿着她递过来的热帕子搓了把脸,无奈的想着这小妮子平日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猜到自己的心思,也不知说两句软话,这样自己也好就着台阶下。
现在可好,弄成这样拧着,她难受,自己也不甚舒服。
只得无奈的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想和那金斐成单独说话?”
果然,这一节到现在还没过去,还在这纠结着呢。
顾冬雪猛地抬起头,表现的极为惊讶,“爷……在说什么呢?”
“叫广渊!”秦叙纠正道。
“广渊,”顾冬雪从善如流,“你刚才在说什么呢?什么叫我想和那金大公子单独说几句话?我何曾有过那样的想法?”
不叫爷了,也不自称妾身了,两种称呼之间转换如此之快。
秦叙虽然对女子的心思不是很明白,可是他并不是傻子,他定定的看着顾冬雪,也不说话,只盯着她看。
顾冬雪反而被秦叙盯得有些毛毛的,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你看什么呢?”
秦叙一笑,在这寒冷的早晨,却如百花齐放,耀目之极,顾冬雪被他这忽然露出的一笑弄的有些发怔,不知二人好生生的在这说话,他为何忽然笑了起来。
“你刚才是故意的!”秦叙很肯定的道。
“嗯?”顾冬雪一愣。
“我说你刚才说因为我脸色不好,不敢跟我说话,并不是真的。”
秦叙解释了一句,顾冬雪一愣,继而昂着头,“故意的又怎样?”
她这是被他当面说破,只得硬撑着。
秦叙拉住她的手,轻声叹道:“不怎样,又能怎样?”
“嗯?”顾冬雪几乎不知道他走的是哪种画风。
“我只想知道你对于之前和金家的那桩亲事到底是怎么看的,我听说在……出事之前,你们两家已经商量好了在去年腊月二十二那天去城外的大鸣寺见面,你是不是很满意与金家的那桩亲事。”
秦叙是连金斐成的名字都不想提了,直接以金家的那桩亲事代之。
“听说?”
可是谁知,秦叙越想知道答案,顾冬雪关注点永远与他的关注点不在同一点上,“你听谁说的?”
顾冬雪这倒不是特意为难秦叙,而是这件事本来就是金家和顾家两家的事,当初宋姨娘提这门亲事的时候,顾冬雪知道顾家今后要发生的事,心里知道这桩亲事应该是不可能成的,所以才一推将见面的日子推到了腊月二十二。
按照上辈子的时间计算,那时若是定康侯府被抄了,圣旨应该也会到达望青城了,结果事实果然如此,正因为这个原因,这桩亲事并不为外面所知。
就连裴家和苏家知道,也只是因为裴夫人和金夫人之间的私交,可是现在秦叙不但知道了她与金斐成曾经差点议亲,竟然连腊月二十二两家人准备在城外大鸣寺见面这件事都知道,怎么不令顾冬雪感到惊讶。
见顾冬雪盯着自己,似乎不寻到一个答案,就不会说出她对待金斐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一样,秦叙只得坦白道:“我们成亲前,金斐成曾经来找过我,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又让我好好待你,又遗憾自己晚了一步,啰嗦一大堆,我觉得奇怪,便打听了一下,所以才打听到了这些事。”
他在卫所,顾家被抄之后,女眷都被卫所管制,想要打听这些事可不是轻而易举的?
顾冬雪点头,也不问他是怎么打听的,裴家和苏家不会说,秦叙也不可能直接跑到金家去问,那么他只可能向宋姨娘母女三人打听,或许还有宋姨娘母女三人身边的下人也有可能知道这件事。
“所以,你到底对金家是个什么态度?”
说了这一大堆,竟然还没说到点子上,秦叙有些着急。
在这件事上,顾冬雪并不准备模糊,她拉着秦叙走到桌边坐下,“你既然打听过了,应该知道金家只不过是宋姨娘为我找的一门亲事,当然我父亲也是同意的。
你应该知道我之前在京城是有过婚约的,只是那家人最后反悔了,所以那门亲事才不了了之,而因为这桩不了了之的亲事,我的名声自然有了瑕疵,所以宋氏帮我找了这样一门亲事,在我父亲的眼中还是不错的,所以他同意了。”
“我虽然见过金大公子两次,可是都不是单独见的,一次是……”
“冬雪,这些你不用和我说,我只是想知道你……”
秦叙有些艰难的道:“你满不满意金家这门亲事?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采取了特别的手段,才迫使你……”
“没有!”顾冬雪连忙肯定的道。
她这时才知道秦叙其实并不是在怀疑自己与金斐成之前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而是怕因为他的手段,其实是在无形中强迫了自己。
而在这一点上,顾冬雪自然可以很肯定的说“没有。”
虽然她曾经并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嫁给他,可是现在她已经嫁给他了,这个结果虽然在意料之外,可是她却欣然接受。
“我很幸运,很高兴,可以和你成为夫妻。”
顾冬雪看着秦叙道,她两辈子唯一一次成亲了,虽然并没有夫妻相处的经验,但是她心里却想着,夫妻之间应该最忌误会的产生,特别是像秦叙之前提的那个问题,若是不直接说出口,不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也许就会在彼此心里越藏越深,总有一日,等到爆发出来,那么受苦的只会是自己。
而她,说的都是事实,她的确很幸运,“我何其有幸,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嫁给你,做你的嫡妻。”
秦叙的眸底有一丝黯色闪过,一声轻微的叹息在他的心底响起,只是顾冬雪并没有发现。
“姐夫,姐姐。”外面传来顾信的声音。
还有青芽的声音,“少爷,少夫人,丰源楼的伙计送早膳过来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发作
“吃早饭吧!”秦叙弟低低的说了一声,然后面色如常的看着走进来的顾信,笑道:“信哥儿,坐到这里来。”
秦叙指的是他旁边的位置,顾信毫不迟疑的走了过去并坐下了。
顾冬雪却觉得秦叙的情绪的有些低落,但是又不是像昨晚和今早那样,怎么说呢,像是本来涨满了气,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那一肚子气就忽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有一种软绵绵的无力感。
现在秦叙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不过没等片刻,这种感觉也被顾冬雪忽视了,因为丰源楼的早膳的确美味又多样,无论是她还是顾信,吃的都很欢快。
秦叙本来似乎对今早别样丰富的早膳并不感兴趣,可是看到顾冬雪和顾信一口接着一口吃的模样,似乎也让他忽然之间有了胃口,继而胃口大开,到最后,他吃的反而比顾冬雪和顾信合起来的还要多。
即便如此,最后还是剩下了很多,顾冬雪让青芽和阿豆她们分了。
今日秦叙并不需要去卫所,所以便带着顾信去前面练武了,顺便检查一下顾信这几日马步蹲的怎么样。
顾冬雪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将薛妈妈唤了过来,不止薛妈妈,还有苏妈妈和她的一对儿女,杜妈妈夫妻和她的两个女儿,以及另外一个粗使婆子于妈妈,说到底,除了守门的钱三和赵旺以外,还有在前面服侍的许妈妈没有来,家里所有的下人都被她唤了来。
她并不是在良辰院中见他们的,顾冬雪并不想让所有人都进良辰院,而是在第二进院子,紧邻秦松林住的院子旁边的一个小厅堂见他们的,这个地方之前是空置的,可能是为了招待一些客人的,现在被顾冬雪用了暂时处理家事的地点。
“人都到齐了?”顾冬雪问青芽。
青芽恭敬的禀报,“回少夫人的话,都到齐了。”
“好,”顾冬雪点点头,锐利的目光在下方众人面上迅速的扫视了一遍,先对站在前面的苏妈妈道:“苏妈妈,我之前说过先让你来做家中的管事,这件事你还记得吧?”
因为顾冬雪将苏妈妈的一双儿女都接了来,儿子石头还给顾信做了小厮,对于苏妈妈来说,她现在对顾冬雪可是满怀感激之情,顾冬雪让她往东她绝对不会往西,即使曾经有人许诺她好处,只要她透露一些无伤大雅的消息,她也不准备接受这份好处了。
苏妈妈恭敬的道:“奴婢不敢忘。”
“那好,我再问你一遍,当初我让你去接石头和青杏过府这件事,你有没有透露给别人知道,除了郑牙婆。”
“没有!”
苏妈妈斩钉截铁的道,这个回答她很有底气,因为她的确没有对任何一人透露,当时她满心都是尽快将石头和青杏接回来,就怕去迟了一步,他们被别人买去了,哪还有心思去向别人透露消息。
“杜妈妈呢?”顾冬雪轻描淡写的问道。
“回少夫人的话,奴婢更不曾。”杜妈妈也肯定的回道。
“你在回去接你家里人的时候,路上遇到的熟人,和周围的邻居也没有说?”
顾冬雪问道,“若是你无意中透露出去的,我这次可以不予追究,可是下次便要注意了,只是若是你果真将你家里人要进秦府这件事告诉了别人,现在却因为怕担责任,从而遮遮掩掩的,我不知道便罢了,若是让我知道了,你一家人都得被赶出府去,你可知道?”
顾冬雪说这番话的时候音量并不大,可是她坐在上首,一脸冷傲,旁边站着青芽和阿豆,当家主母的威势立刻便彰显了出来,对于下面的众人自然有很大的威慑力。
最重要的是顾冬雪的确是那个可以处置他们的人,让他们亦生亦死的人,她有那个权力。
“奴婢不敢,当时的确有邻居问奴婢一家人要去哪里,可是奴婢只说找到了新的营生,并没有说要进府里的话。”
杜妈妈立刻跪下,老实的道。
“你家里人呢?”
顾冬雪将目光投向青果青苗和蔡刚,那三人注意到顾冬雪的目光和听到她的问话,立刻同时跪了下来,青果和青面连连道:“不敢!”
蔡刚却半天没有说话,正在顾冬雪疑惑期间,就听到蔡刚断断续续的道:“不……不……敢,还……还请……请少……少夫人……恕……恕罪!”
杜妈妈的男人竟然是个结巴?
顾冬雪眉头微蹙,倒不是她嫌弃,而是对于杜妈妈之前隐瞒了这件事,她有些不快,做下人的最重要的就是忠心和坦白,今日隐瞒了一件小事,明日就可以隐瞒一件大事,到最后甚至有可能隐瞒了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
“少夫人恕罪!”
似乎知道顾冬雪在想些什么,杜妈妈立刻跪下磕头道:“我男人他不是结巴,他只是胆子特别小,一吓就这样。”
说着大着胆子看了顾冬雪一眼,想要看看她是个什么神色,顾冬雪惊讶的挑了挑眉,看向了伏跪在下首的蔡刚,刚才她也看到了他的相貌,长得一副端正忠厚的模样,身材也是高高大大的,一看就是个壮劳力,却没有想到有这样一个毛病,胆子竟然如此之小?
见顾冬雪半天没有说话,杜妈妈有些着急,以为顾冬雪并不相信自己的说辞,忙又道:“这件事家中其他下人都可以作证的,平日里他说话还是很流利的。”
说着祈求的看了苏妈妈一眼。
这段日子,苏妈妈和杜妈妈一起在厨房做事,苏妈妈也发现了,这杜妈妈虽然有个男人,可是那男人实在不成气候,即使是做下人的,也是要机灵精敏的,才能在一众下人中脱颖而出,像是杜妈妈男人这样的人,即使做一辈子下人,恐怕连个小管事也混不上,有了也等于没有,说不定还不如自己这个没男人的人。
见杜妈妈可怜,苏妈妈想到她也是个老实人,连带着两个女儿也是老实的,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精明的,苏妈妈同情心起,为杜妈妈说了一句话:“少夫人,杜妈妈家当家的,奴婢也是说过几次话的,平日他说话的确不像这样,还算流利。”
第一百六十八章:处置
顾冬雪点点头,看了一眼自从回答过那句话后,仅凭着自家媳妇和苏妈妈帮着说话,自己却一言不发的男人,也知道的确是个胆小的,倒也没有多为难他,而是将目光放到今日的主角上。
顾冬雪盯着薛婆子,话却是对苏妈妈说的,“苏妈妈和杜妈妈都说你们并没有将接家人进府的事告诉外人,那么外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总不可能有千里眼顺风耳吧,从外面就能探听我们府里的消息吧?”
顾冬雪说到这里还轻轻一笑,“要是谁有这样的本事,我还真想见识一番,也许可以将她送去城外的卫所,说不得以后也能为我大宁军中所用呢!”
顾冬雪此话一出,下面众人纷纷脸色一变,顾冬雪说完那番话之后,便再没有说话,一时场中静寂的落针可闻。
半晌,顾冬雪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等了这半晌,本来想着若是有人主动承认了,也算她有悔改之心,我便饶了她这一次,可是等到现在,竟然没有人主动站出来,难道消息真是长了翅膀飞了出去?”
最后一句话顾冬雪说的越发的轻,只是她越是轻描淡写,对于下面众人的震慑力却越发的大,有时候疾言厉色还不如轻轻一句话。
“苏妈妈,你说。”
顾冬雪点了苏妈妈问道,“你既然是这府里暂时的管事,这件事你心里应该有了谱吧?”
苏妈妈垂首应道:“回少夫人的话,奴婢已经查出在奴婢和杜妈妈出府的那一日,除了奴婢和杜妈妈二人,薛婆子也出了府。”
“少夫人,奴婢出府是因为要出去买东西。”
薛婆子一听苏妈妈的话,连忙跪下辩解道。
“哦?”顾冬雪轻笑,“买东西,买什么?绣线吗?”
“是,奴婢要补些衣裳,没有合适颜色的绣线,所以奴婢才出府去买的。”薛婆子倒是颇为镇静的回答道。
“在哪里买的绣线,哪条街什么铺子?买的哪种绣线,什么颜色什么价位,买了多少?”顾冬雪问道。
“这……这……”
薛婆子语塞,结结巴巴的道:“奴婢是去东……东临街的彩绣坊买的深青色绣线,买了……买了一匝,花了……花了十文钱。”
顾冬雪没想到这薛婆子做戏竟然不做全套,说是买绣线竟然连做个样子都不做,这话一听便漏洞百出,顾冬雪对青芽道:“青芽,告诉她。”
青芽脆生生的应了一声,“是,少夫人。”
然后转头看向薛婆子,“东临街的确有一家彩绣坊,不过在去年十月间彩绣坊就因老东家病逝,小东家一心读书,无心生意,而将生意关了门,铺子也租给了别人。
试问薛妈妈,你又是在哪里买到彩绣坊的绣线的?”
青芽这话一出,薛婆子面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她向前匍匐了几步,“少夫人,你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故意的,以为这事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和以前的姐妹聊天时没注意便说了出来,求少夫人恕罪,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下次再不敢了。”
薛婆子说着便“砰砰”的磕起头来,顾冬雪看了苏妈妈一眼,朝她示意了一下。
苏妈妈和杜妈妈一起将磕头不起的薛婆子给扶了起来。
这边,刚刚教了顾信一套简易剑法的秦叙停下了动作,对顾信道:“你不要觉的这套剑法简单,等辅以我之前教你的那套心法,内家功夫和外家功夫相辅相成,一旦有所小成,以你之力,直接对付五六个身材高壮的大汉将轻而易举。”
顾信听了秦叙的话,眼睛一亮,小脸兴奋的红扑扑的,秦叙一笑,来了个“但是”。
“但是若是想要小有所成,一看天赋,二看自己的努力程度,短则一两年,多则八九年,甚至不乏几十年也未有所成的。你可还有信心?”
顾信的小脸上一派坚定:“有,我有信心。”
秦叙笑着点头,“那信哥儿好好练武,我定期回来查看你的进度,还有你姐姐说等到正月一过,二月二那日便将你送去学堂,此事你不可反对,需知只会武艺而没有学识,那是只知道蛮拼的莽夫,便落于下乘了,文武双全才能够成为掌控大局的名将,你是想做莽夫还是将军,这应该不需要我多说吧?”
“嗯,我听姐夫的,到时一定会好好读书好好练武的。”
顾信小脸上一派坚定之色,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给秦叙听,只有自己今后有了出息,才能给姐姐撑腰。
秦叙见他如此,倒怕他将自己逼得太急太狠,反而不美,毕竟他现在年龄还小,便道:“什么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急于求成往往结果不尽如人意,一张一驰才是良策。”
顾信虽然还小,倒是听懂了秦叙的意思,他点点头,“我知道了,姐夫。”
放顾信一个人慢慢练习,秦叙将守在旁边的许妈妈招了过来,问道:“少夫人呢?”
按照之前的规律,不可能他和顾信在这里都快一上午了,顾冬雪竟然没有过来看看他们,也没有打发人过来,这有些不符合顾冬雪之前的行事习惯,让秦叙也颇为不习惯,不由的便问了问许妈妈。
许妈妈想着这事少爷只要出去一打听便会知道,便也没有瞒着他,道:“少夫人将家里的下人都召集过去了,应该是有事要说。”
至于是什么事,许妈妈虽然心里有数,可是她却不会就这样直接和秦叙说的,好在秦叙也没有多问她,只对她点点头,吩咐道:“你去看看她事情有没有办完?再去厨房说一声,让她们中午将信哥儿的饭菜直接送到这里来,让他吃完后歇一会儿午觉再练。”
许妈妈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回来回话道:“少夫人已经办完了事,奴婢也去厨房说了。”
秦叙点点头,对许妈妈道:“你看着,再过一刻钟就让他停了,歇一会吃午饭。”
许妈妈点头应了声,“是!”
秦叙又看了一眼在那里练的正起劲的顾信,抬脚便往良辰院走去。
一出练武场,秦叙就感觉到家里发生了变化,虽然下人还是那么多,路上他也没遇到几个下人,可是每个人身上似乎都少了之前的散漫,而多了肃色。
一进良辰院,更是如此,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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