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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如锦-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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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窃窃私语以及嫌弃不屑的眼神。
顾冬雪似乎看出了魏敏的心思,送魏敏的时候,便笑道:“魏姐姐若是有空,随时来找我,我现在可是要在家闷近一年了,肯定无聊的紧,就盼着有人来找我说话。”
魏敏笑着点点头。
“姑娘,奴婢有话想和表姑娘说。”临走之时,邵妈妈忽然对魏敏道。
魏敏知道邵妈妈要说什么,只是她有些犹豫,“现在合适吗?”
顾冬雪还怀着身孕,邵妈妈却有些等不及,“姑娘,秦大人是太子殿下身边最得用的亲信,这事若是表姑娘知道了,求一下秦大人,定能为大爷大奶奶报仇的。
之前奴婢家那口子就想说,只是……不知表姑娘和姑爷的为人,现在表姑爷竟然都愿意为了大爷过继嗣子的事四处奔波打听,这件事想必也不会不管的,退一步说,即便表姑爷现在没办法拿那些人怎么样,但是也总要告诉他们,做到心中有数,这样也能防着这些人。”
魏敏听了,只能点头,交代道:“你语气缓和一点,我去马车上等你。”
邵妈妈点头应了诺。
顾冬雪见本来应该跟着魏敏一起去东二街看铺子的邵妈妈去而复返,不由的有些奇怪,“邵妈妈,你这是……”
邵妈妈却“扑通”一声跪在了顾冬雪面前,“表姑娘,奴婢有事要和您禀报。”
顾冬雪见邵妈妈如此,稍稍坐直了身体,“你说。”
邵妈妈咽了口唾沫,这才组织语言道:“表姑娘,当年大爷虽然是病亡的,但是其中缘由却是因为生意失败,最后几乎倾尽家财冒险去春来国采购药材,所有药材又在回到大宁后,从望青城往京城的路途中被劫,大爷觉的自己不但没有兴旺门庭,反而让李家颓败,最后只剩下了若思山那个庄子和一间铺子,觉的愧对祖宗,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才病倒的。
病来如山倒,大爷就那么去了,大奶奶也跟着去了,李家就这么没了。”
邵妈妈说着,眼眶便红了,“表姑娘之前也见过我家那位,他是大爷的长随,大爷在的时候,他便跟着大爷四处奔走,直到大爷病亡之后,我当家的才渐渐发现大爷当初生意失败,根本就不是我们原先以为的那样,而是另有隐情。”
“你们原先是怎么认为的,又有什么隐情?”
顾冬雪蹙眉,说真的,她对舅舅李邕怀当初的生意可谓完全不知,既不知他与何人合作,也不知他具体做的是什么生意。
那时她年纪本就小,又是养在深闺的小姐,舅舅每次到望青城的时候,虽然将她接出来,带着在城里到处玩,上酒楼吃好吃的,给她买漂亮的衣裳首饰,可是也从来不对她提起自己生意上的事。
顾冬雪只知道舅舅的生意应该做的很大,因为那几年,他每次送给母亲和她的礼物都很多很贵重,带她出去,也是挑那些价贵的酒楼去。
后来舅舅生意出了问题,母亲便将舅舅当年送的银子和礼物全部送回了娘家,还贴了自己的嫁妆,就是为了给舅舅东山再起的机会,秦叙看到舅舅的那一次,就是他最后一次的背水一战。
也是从秦叙口中,顾冬雪知道当初舅舅是怎么帮他的,将他们藏进装有药材的麻袋中,偷偷运出春来国都城,那时她便猜测舅舅应该是做药材生意的。
只是只有这么一点,根本不足以让她了解舅舅当初到底遇到了什么状况。
本来她以为做生意本就是有赚有赔的,生意失败或是因为管理不到位或是因为市场变化或是因为运气不好,这些都是有的。
现在听邵妈妈这样说,舅舅当初生意失败似乎另有内情。
邵妈妈道:“大爷做的是药材生意,当时在京城开了两家李氏药铺,都是四个铺面打通的大药铺,药铺里面的药材既有从大宁各地采购的,更有一大半是来自春来国的,春来国是产药圣地,大爷当初做生意的时候,自己冒险先跑了几趟春来国,费尽千辛万苦,这才找到了一条稳妥的进货渠道。”
第五百零一章:前因后果
“因为李氏药铺中有很多春来国的药材,春来国的药材煎出的药汤和制成的药丸效用要远远大于大宁本地所产药材,因此不仅很多医馆都会在李氏药铺拿药材,大户人家买药也都往李氏药铺来,生意越来越兴隆。”
邵妈妈叹了口气,“天有不测风云,谁料到就在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时候,有好几家在李氏药铺拿药材的医馆都治死了人,后来一查,发现是药材的问题。
那些药材竟然并不是春来国的药材,却是来自南焱之地毒气丛生的丛林中。
南焱之地有毒林很多人都是知道的,那是因为南焱之地盛产一种毒植红偏果,红偏果外观好看,如大拇指大的鲜红的果实,鲜艳欲滴。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了,必定垂涎欲滴,以为味道必定鲜甜可口,可是它不仅自己全身剧毒,且毒物能够外放,使周边方圆数里的植物也被它的毒气侵染,成为有毒的毒株。
一片丛林若是有几十株红偏果,那么这片丛林中的植物一般都是不能食用的。
而且有些毒林毒气浓郁到只要人在里面待上一刻钟,便能毒发身亡,当然若是提前吃解药,自然可以在里面多撑个几天的。
那里虽然盛产药材,但是因为常年生长在红偏果外放的剧毒中,那些药材本身便是有毒的,现在拿给病人吃,可不就吃死了人。”
听到这里,顾冬雪蹙了眉,“那些大夫又不是傻的,他们既然是大夫,当初从舅舅的药铺里进药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检查?”
邵妈妈道:“那几家医馆都是和李氏药铺合作了很长时间的熟客,一开始来进药的时候,还是医馆里的大夫随行,后来做熟了,便只让伙计来,大夫根本就不跟来了。
而且在医馆里大夫也只负责看病,抓药的也都是些资历很浅的药童或者伙计,他们根据药方,看着药柜上的名字抓药,又哪里能够分辨出这长的一模一样的药材到底是来自春来国还是南焱之地的毒林中。”
“后来呢?”顾冬雪知道事情肯定不止那么简单,“是不是李氏药铺的药也变成了南焱之地毒林中的药。”
邵妈妈惊讶,不知道表姑娘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她还是点头道:“是,那些医馆见治死了人,自然大惊,这一查才发现问题出自药材上。”
“其他医馆听说这事,也纷纷查看自家的药材,结果发现,凡是从李氏药铺进药的医馆,内藏的药材全部都是来自南焱之地毒林中的药,有红偏果毒。”
“那些人一窝蜂的跑到李氏医馆去找说法,大爷之前去了外面谈生意,刚刚回来,就遇到了这事,尚来不及反应,就被逼着开了药铺的药库,结果发现那些本来费尽千辛万苦才从春来国购得的药材,不知为何,全部变成了毒林中的药。”
“然后呢?”顾冬雪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平静。
“然后……”邵妈妈重重叹了口气,“李氏药铺并不是大爷一个人的生意,当初刚刚做生意的时候,大爷本钱不足,是与贺家二爷一起出的本钱,所以李氏药铺虽然冠的是李姓,平日里也是由我们家大爷管着,但是贺二爷也占了三成。”
“贺二爷,哪个贺家?”顾冬雪蹙眉。
“太常寺少卿贺家。”邵妈妈答道。
顾冬雪对这个贺家并没有多少了解,太常寺少卿在权贵如云的京城算不得多么显贵的人家。
“那贺二爷是太常寺少卿贺大人的庶弟,从小读书不成,他姨娘是贺老爷唯一的妾室,外家是南方的商贾,颇有些银钱,他没有读书的天赋,成年后也没有谋差事,而是拿了银钱出来做生意,当时与大爷有几分交情,听说大爷做生意差些本钱,便出了一部分本钱,与大爷一起做药材生意。
其实药铺生意基本都是大爷在管,无论是进药还是卖药,贺二爷几乎是不管的,他只拿分红。”
“所以发现药铺中的药材从春来国的良药变成了南焱之地的毒药之后,绝大部分责任都被压到了大爷身上,贺二爷顶多就是个连带责任,只要交一小部分罚银就行了。
而大爷却有牢狱之灾。”
顾冬雪记得当初并没有听说舅舅坐牢的事,“后来这事是怎么解决的?”
不但毒死了人,还有那么多毒药财。
邵妈妈道:“大爷被抓起来之后,是大奶奶四处奔走,去找那几个死者的家属,求他们网开一面,不要告了,李家愿意陪他们一笔银子,好在那几人都是普通百姓,并不是权贵,听到要赔银子,便也松了口。”
“后来又赔了从李氏药铺进了毒药材的那几家医馆的银子,就这样,大爷那些年挣得的不菲家资一朝散尽,这才勉强将大爷从衙门里换出来。”
“大爷出来后,也想要查这事,将铺子里的伙计管事的都查了一遍,倒查出一个管事,因为之前做错了了事,被大爷罚了一顿,怀恨在心,所以才行这偷梁换柱之事,他说的是药还是春来国的药,他只是将红偏果放到了药房中,所以那些好药才渐渐变成了毒药。”
“大爷知道后,后悔不已,当初不应该一念之仁,在这名管事做错了事之后,只罚了工钱,而没有将之赶出去,如今闯了这样大的祸事,只是为时已晚,大爷最后将这名管事送进了衙门,管事对罪行也供认不讳,被判了秋后问斩。”
“这件事过后,大爷虽然颓废了一阵,不过好歹缓了过来,有两家医馆的东家与大爷关系不错,知道大爷是被人害了,还上门安慰过大爷,又退了一部分赔偿,说是大爷若是还能东山再起,他们在确保药材安全的前提下,还会照顾大爷的生意的。
如此,大爷才决定将家里的铺子田产都变卖了,孤注一掷的再去一趟春来国,准备背水一战,重振李家门庭,谁又能料想到,那么熟的路,还雇了镖师,几大车药材竟然被劫了个一干二净。”
第五百零二章:隐情
邵妈妈拿起帕子拭了眼泪,“经此一事,李家便败落了,大爷更是觉的时运不济,心气一下子便没了,拖着受伤的身体回来之后,就病了,请了大夫,只说肝气郁结,要好好的养着,结果越病越重,没几个月人就没了,大奶奶与大爷夫妻情深,受不了打击,也跟着去了。”
这些顾冬雪都是知道的,她问道:“邵妈妈,你之前说这件事另有隐情,莫非不只是那个管事的原因?”
“自然不是。”邵妈妈道:“那管事只是个替罪羊罢了。”
“先前奴婢当家的也只以为运气不好,按说谁家没罚过下人,有时候甚至打的脱了一层皮,也没见到哪个下人敢这样谋害主子,那管事的只是被罚了工钱,已经算是很轻的处罚了,那想到他就因为这点小事,记恨大爷,做了这样丧尽天良的恶事。
只以为大爷是运气不好,偏偏遇到了这样一个心胸狭隘又心存恶意的下人。”
“可是事情并不只是这样,大爷和大奶奶去了之后,魏家大爷便让奴婢一家去了魏家当差,奴婢当家的管着魏家车马房,一天,奴婢当家的回来说,看到了之前本已被判了秋后问斩的管事,那管事正跟在贺二爷身边,进了丰源楼,贺二爷是和另一位爷一起进去的,那位爷在这京城中也是顶顶有名的,正是姜老幺。”
“姜老幺?”顾冬雪疑惑,她并不知道这么一号人。
邵妈妈点头,“姜老幺是吏部侍郎姜大人的幼弟,是京城有名的老纨绔。”
“吏部侍郎的幼弟,并不能在京城横着走吧?”
顾冬雪有些疑惑,怎么听邵妈妈这语气,那位姜老幺是能够在京城肆无忌惮闯祸的角色,吏部侍郎虽然官阶不低,但是京城有如王爷国公爷侯爷伯爷此等有爵位的人家,区区吏部侍郎,与这些人家比算不得什么。
“那姜家是不是还有什么靠山?”顾冬雪问道。
邵妈妈点头,“吏部侍郎姜大人的长姐嫁给了承恩候肖家二老爷,是承恩候爷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是现在承恩候府的肖二老夫人。”
“寿叔除了看到他们三人,还知道了什么?”顾冬雪问道。
本来已经被判了斩刑的管事忽然从牢里出来了,还大摇大摆的在街上遛达,这本身就很不寻常,还跟在舅舅以前的合作伙伴身边,就更不寻常了。
“他们三人进了丰源楼二楼,入了雅间,当家的跟不进去,也没听到那贺二爷与姜老幺说了什么,只是看他们那神色,似乎非常熟稔。”
“当家的觉的情况不对,回来之后便开始打听,这才知道本来和大爷一起做生意的贺二爷,当初虽然也因为李氏药铺的生意出了事,损失了一部分银钱。
可是贺家和贺二爷并没有受到影响,贺二爷反而和姜家搭上了关系,与姜老幺做起了生意,城中本来有一家安良药铺,生意远远不如李氏药铺,几乎要倒闭了,没料想在李氏药铺出了事之后,安良药铺的生意竟然节节攀升。”
邵妈妈叹了口气,“也是我们反应慢,原先听说安良药铺的生意好起来,还只觉得是因为李氏药铺倒了,安良药铺少了一个强力的竞争对手,生意这才渐渐好了起来。”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安良药铺早就易了主,就在李氏药铺没倒下之前,安良药铺就被姜老幺以低价买了去,等李氏药铺一倒下,安良药铺竟然就对外宣称有春来国良药。
也就是那段时间,大爷被药铺的事压的夜不能寐,后来又想尽办法,卖田卖铺子,只为了筹集银钱,东山再起,没有关注这些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就更没有那个见识,直到大爷去了之后,才偶然知道这些。”
顾冬雪沉吟了半晌,方道:“邵妈妈的意思是,舅舅是被那贺二爷坑了,当初李氏药铺中的那些毒药材根本就不是因为放了红偏果,才被侵染了毒,而是被偷梁换柱了,真正的春来国良药早就被偷偷运走了。”
邵妈妈点头,“大爷每次去春来国进药,我当家的都跟着,春来国虽然盛产良药,但是想要以合理的价钱购到真正的良药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大爷也是自己亲自跑了几趟春来国,才跑出一条进货渠道的。
那安良药铺根本就没有进货渠道,所以才一直被李氏药铺压着,都快要倒闭了,那姜老幺虽然是个纨绔,但并不傻,他若没有底牌,又怎么会买下即将倒闭的安良药铺,又在李氏药铺药库中的良药材全部变成了毒药材之后,安良药铺却出现了大批的春来国良药材,这岂不是太巧了。
而且那安良药铺的一个东家还是李氏药铺曾经的东家,若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奴婢和奴婢当家的根本不信。”
顾冬雪自然也是不信的。
邵妈妈又道:“只不过奴婢当家的打听到这些事的时候,大爷大奶奶都去了,魏家大爷那时只是卫所的一个八品骁骑尉,根本没法与贺家姜家抗衡,更何谈姜家身后还有承恩候府?
所以奴婢当家的便将这事一直埋在心中,根本没有对外说,直到最近,因为表姑娘上京了,这才说出来,魏大爷和魏姑娘也刚刚知道不久。”
顾冬雪明白邵妈妈的意思,无论如何,秦家总比魏家要厚实许多,不说背靠平国公府,起码秦叙是太子的亲信。
只是承恩候府……却是太子的外家,这事的确不好办。
“奴婢和奴婢当家的也知道这事很难办,只是这事一直藏在奴婢和当家的心里,谁也不敢说,害怕连累了魏家,到了下面,大爷反而要怪奴婢当家的,现在有这个机会说出来,奴婢和奴婢当家的心里也好受许多。”
顾冬雪点点头,邵妈妈的意思是她只是告诉她这个事实,至于要怎么做,是报仇还是置之不理,他们都不管,他们作为下人也管不了。
“我知道你和寿叔的意思。”顾冬雪道:“这件事……我们暂时恐怕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看以后有没有机会了。”
第五百零三章:进展
邵妈妈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失望之态。
邵妈妈离开之后,顾冬雪一个人坐了很久,要说她不恨那贺二爷和姜老幺,不恨贺家和姜家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是他们害死了舅舅,而母亲本来因为产后体虚,再受到李家倾颓,舅舅舅母离世的打击,后回京奔丧又受累,这一连串的缘故造成了李氏在舅舅去世没多久后也跟着去了。
这一切的源头,都因为那贺二爷和姜老幺的关系,她怎么可能不恨他们,又怎么不想为舅舅舅母为母亲报仇雪恨。
只是这事……顾冬雪总觉的不会这么简单,从望青城到京城,这路上的确是有山匪的。
但是她记得秦叙说过,当初舅舅明明请了十多个镖师,那些镖师个个身强体壮,按说山匪是不会打劫这样的商队的,要打劫也应该在舅舅去的路上打劫,毕竟那时舅舅揣的是银票,回来的时候,银票都换成了药材,那些山匪打劫那么多药材做什么。
不要告诉她,山匪们还兼卖药。
且舅舅做药材生意已经许多年了,那条路基本上都跑熟了,为什么那么多次都平安无事,却偏偏在舅舅散尽家财,只为背水一战的时候,给了致命一击,难道这又是所谓的巧合?
顾冬雪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她坐在临窗大炕上,想着舅舅以前来望青城看她的时候,和她说过的话,想着能不能回忆出一星半点关于生意的事,却发现除了那些美丽的衣裳,好看的首饰,以及美味的吃食,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也是,即便舅舅曾经说过什么,那时的自己恐怕也没有在意吧,而更大的可能是舅舅根本没有与她说过生意上的事。
顾冬雪有些懊恼,懊恼自己以前的天真和幼稚,到现在竟然什么都回想不起来。
“怎么了?”一个声音打断了顾冬雪的回忆,她转头看去,不知何时,秦叙已经回来了,连大氅都脱下了。
青芽怎么没有通报?
顾冬雪疑惑的看向青芽。
青芽道:“奴婢通传了。”
是自己没有听到?顾冬雪不由的拍拍额头,是她想的太入神了。
“想什么呢?”秦叙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没有不舒服吧?”
顾冬雪摇头,“没有,只是今天魏姐姐过来看我,临走之时,邵妈妈和我说了些事。”
“说了什么?”秦叙问道。
顾冬雪便将邵妈妈说的话和秦叙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最后道:“我只是想不通,舅舅之前去了那么多趟春来国,路线早就走熟了,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为何在最后一趟,最关键的一趟,所有的药材却被劫了,那些山匪们劫药材又有什么用?难道他们还能售卖药材?”
原来是为这事。
秦叙道:“这事我知道。”
“你知道?”顾冬雪惊讶,“寿叔和你说的,可是邵妈妈没提啊。”
“是魏直说的。”秦叙道:“他从南焱之地回来不久,我便找了他,准备与他商谈为舅舅过继嗣子的事,他便和我说了这事。
虽然寿叔也是刚刚和他说起当年的事,但是当年李氏药铺出事,的确蹊跷的很,魏直早就有所怀疑,只是那时他自己人微言轻,根本不能如何,所以也只能先按兵不动。
正好寿叔最近和他提起了这事,他便和我说了。”
顾冬雪点头,“那贺二爷肯定是有问题的,只是不知肖家有没有在其中出力。”
秦叙道:“姜家是肖二老夫人的娘家,这事肖二老夫人应该是知道的,至于肖家知不知道,又有没有出力,暂时尚无法知道。”
“若是肖家是幕后推手,那么当初药材在路上被劫之事,会不会是肖家所为?”
顾冬雪问道,她已经渐渐相信这事绝对不是偶然,而是人为了。
“这事交给我来查。”秦叙道。
顾冬雪虽然并不想因为娘家的事麻烦他,可是除了他,她现在也不知道要找谁帮忙。
秦叙看她略显犹疑的神色,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又在乱想什么呢,你舅舅的事便是我舅舅的事,冬雪,夫妻一体,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
顾冬雪抬起头看向他,道:“你最近很忙……”
“已经告一段落了,张通被皇上接手过去了。”秦叙道。
“啊?”顾冬雪惊讶,“宝石案不是交给太子了吗?”
张通可是管峰他们特意为了宝石案才带回来的。
“张通已经将运送宝石的两条路线都画了出来,太子已经让人带着地图去了南焱之地。”
秦叙解释道:“张通毕竟是流放犯官,将他带回京城,这事不可能瞒着皇上,而且张通在画出那两副地图之后,便一直要求面圣,孤注一掷的想要面圣。”
“他为何想要面圣?”顾冬雪问道:“想以那两张地图求个赦免?”
秦叙摇头,“不仅如此,应是与那失踪的贵子有关。”
听到秦叙此话,顾冬雪一下便坐直了身体,“这么说,张通知道贵子的消息?”
秦叙摇头,“不知道,只能等着了,这事既然交到了皇上的手上,肯定就没有我们的事了,我们现在也只需要查宝石案就行了,太子已经派人南下了,这次去也只是先试探一下,年后我说不定也要过去一趟。”
“啊?你也要去?”顾冬雪有些紧张,“不是已经派人去了吗?”
秦叙安抚道:“别急,要先等结果,若是一切都顺利的话,我便不需要去了。”
秦叙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顾冬雪想也知道,这事必定不会那么简单的,管峰他们当初只是去查探的,都能被死士刺杀,现在他们直接拿到了路线图,宝石案的主使者还不狗急跳墙,又怎么能让他们顺顺利利的找到他们藏匿宝石的地点,抓个现形。
“别担心。”
秦叙安慰道:“那些人现在恐怕并不知道张通上京了,他们应该认为张通已经死在那一场大火中了,他们更不知道张通不但记下了路线,还画出了路线图,这次太子殿下派人南下,他们或许还以为管峰他们一无所获,太子才不得不再次派人南下重新查探的。”
第五百零四章:焦灼
顾冬雪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
“我发现自己很没有志气。”
顾冬雪忽然悠悠的道。
秦叙微愣,“为何这么说?”她一个女子要什么志气。
顾冬雪靠在他怀里,很是依恋的模样。
秦叙伸臂将她揽在怀里,顾冬雪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喃喃的道:“我没有志气,不想丈夫升官发财,不想做身份尊贵的诰命夫人,只想要丈夫好好的平平安安的陪在我身边,爷,你说我是不是太过目光短浅了?”
秦叙没想到顾冬雪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听到她问自己,他感受了一下自己听到这话时的感想,摇摇头道:“没有,这样很好,我很高兴你这么想。”
顾冬雪知道多说无益,秦叙该要去冒险还是要冒险,该去南焱之地还是要去的,这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秦家夫妻在良辰院吃晚饭的时候,奉恩伯府和刘府却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奉恩伯楚炀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问站在面前的长子楚得轩,“这事逊王爷怎么说?”
奉恩伯世子爷楚得轩长了一副宽厚老实的相貌,身材高大健壮,浓眉大眼,此时正一脸紧张的站在父亲面前,听到父亲的问话,他忙道:“父亲,王爷问您,那条路是不是特别隐秘,隐秘到他们怎么找也找不到?”
“自然是万分隐秘的。”楚炀蹙眉道,“只不过这种事谁能保证没有个万一,你只要告诉我王爷准备怎么做就行了。”
楚得轩道:“王爷说只要确保隐秘,就先将那些运送宝石的流放犯先杀了,这样那就是一个死点,他们想查也查不到。”
“都杀了?”楚炀眉头皱的更紧,“那以后宝石谁来运送,再说这么多运送宝石的人同时都死了,岂不是更令人怀疑?”
“现在太子只是派人去调查,我们就如此大张旗鼓的杀人,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说不定那些人本来什么都查不到,因为我们这番动作,反而倒让他们怀疑,进而查出点什么来。”
楚得轩见父亲似乎不赞同逊王的决定,道:“王爷就是这么说的,要不,父亲您亲自去见一见王爷,和他当面说一下。”
“刘炳彦那里有什么消息吗?”楚炀又问道:“他当初向我借了几十名死士,结果全军覆没,这件事到现在都还没个交代。”
“王爷做这个决定,好像就是刘尚书建议的。”楚得轩道。
“岂有此理。”一听楚得轩这话,楚炀猛地一拍桌子,怒从心起,“王爷竟然不问我这个舅舅是怎么想的,倒先听取了那个老匹夫的话,简直太……太……”
楚得轩道:“王爷恐怕还在为指婚那事不痛快呢。”
一听楚得轩的提醒,楚炀更生气,“这婚是皇上指的,他有什么不满,难道我楚家的女儿就配不得他了。”
虽然口中抱怨着,但是奉恩伯楚炀也知道逊王为什么生气。
他看的不是未来的妻子到底是什么人,配不配得他,他看的是未来的岳家能不能给他助力,楚家自然是能给他助力的,只不过即便他不娶楚家的女儿,楚家给他的助力也不会少一分的。
如此,他浪费了一个能够明正言顺拉帮手的机会。
别说逊王不高兴了,楚家在得知皇上指婚之后,也是心中微微一沉,皇上这意思,明显就是不想让逊王借由亲事再搭上任何势力,明显就是在警告逊王,让他安分的做个王爷,不要再肖想其他不属于他的东西,特别是那个位子。
只不过他楚家自己觉的不好便算了,逊王这样明白的表示不想娶他楚家的女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父亲,你看这事到底该怎么办?”楚得轩见楚炀只顾着生气,只得再次问道。
楚炀站起来,快速的在书房中踱了几步,有些心烦气躁,“我现在去王府太敏感了,还是你去,你从小就是王爷的伴读,又经常和王爷一起结伴而行,你去王府的次数本来就多,你去王府,想来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那我怎么和王爷说?”楚得轩问道,逊王爷可不会听他的话,况且他到现在都没明白父亲的意思,不知道他准备怎么处置这一次事件。
“你去告诉王爷,动作万万不可太大,那些运送宝石的流放犯们根本就不知道藏匿宝石的具体地点,且看管那些人的都是我们的人,现在将他们全部都杀了,动静太大,以后又要重新找人运送宝石,风险又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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