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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卿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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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墨语刚刚好不容易爬上山,现在连口气都没喘就被卿歌给拽走了,心里的怨念……
墨语冰凉的小手被另外一只宽厚的大手包在里面,略微比自己体温再高一点的温度在历经过严寒的墨语来说却是最舒适不过了。“这是要去哪?”待手掌被暖得差不多,墨语才缓缓开口问眼前这个拉着她一直往山里跑的男子,一身竹白青衫绣上了松柏翠竹,衬得一派世家公子的风雅。
“跟着我。”卿歌回眸看她又是一笑,似乎山上阳光过于刺眼,她有些招受不住这个笑的杀伤力。
就这样,墨语被拽着踏过了潺潺的溪流,清澈的溪水似乎还带有一丝温度,并非如雪水般寒彻刺骨。躺在溪涧中光滑的鹅卵石被溪水冲刷得几近可以反射出明晃晃的阳光,好几次墨语不小心脚下踩到石头险些摔倒都被另外那只手轻轻松松的扶住,似乎有什么都可以放心的牵着那只扶着你的手,然后一路走下去的感觉。
“小心。”卿歌已经第十一次提醒墨语了,“真笨。”眼底的宠溺却遗漏得那么明显。
墨语小心翼翼的踮起脚走着,紧张得不禁手上用了好几分力气,指甲划过卿歌的手上的肌肤,几道血痕立显,然而后者眼里只有那山水间的一人,这点伤浑然不觉。
“快到了。”卿歌像个天真懵懂的孩子般单纯的笑着,一脸兴奋的看着墨语,仿佛是有什么高兴的东西急于跟她一起分享。
密密丛丛的树叶枝桠相互交错着,卿歌一边护着墨语从草丛中窸窸窣窣的穿过,衣裳被枝桠划了几道口子也顾不上许多,墨语倒是被抱着般小心护着,待出了灌木丛也只是沾了几片残叶。
墨语看到卿歌束起的青丝上也沾了叶子,刚想踮起脚帮他拂去,卿歌则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往身后看去。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转过身,落入墨语眼底的就是这样一幕场景。漫天飞舞粉红透白的桃花瓣一层层铺开来,将整个山林称得恍若那遗世独立的桃花仙境。
还未回过神来,只听乐音潺潺流入耳中,转身便落入眼帘的月牙白男子抚琴于桃花树下,指尖轻拨,弦音泠泠,一曲凤求凰顷刻从琴弦间流转而出,这一幕桃花林中美人抚琴,高山流水,境界浑然天成,几乎让人都屏住呼吸,生怕用几分力气便打破了这如梦一般的仙境。
卿歌眼眸似水,仿佛只要让人望上一眼便沦陷进去无法自拔,然而这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含着溺毙人的笑意望向那个刚从树丛中钻出来有些灰头土脸的女孩子。
一会,一曲终了,那女孩子只是默默低着头,似乎有些女孩子家的羞涩般半响没抬起。
卿歌抱着琴走到墨语身边,轻声说道:“夫人,我们回家。”
墨语抬起眸看他,眼神清亮。
***
踏进狐族庭院才知道原来日子也可以过得如此舒适。不比魔宫的富丽堂皇,也不似贵府宅邸的奢华,更不像乔家那般精致可人,这庭院有它的大气磅礴,却也不失江南亭台楼阁的精致韵味,每一处雕花木阁,小路蜿蜒,假山花木都是经过巧夺天工的设计安排,寓意吉祥,华而不奢,一眼望去便格外舒适养眼。
但是……这已经是卿歌给她引见的第六个长辈了。看到人家对自己莫名其妙的笑得格外亲切,难道这群人都是传说中的自来熟么……墨语抖了抖全身的鸡皮疙瘩,几乎有点抵挡不住这些看自家媳妇的眼神,对于这些突如其来的热情更是遭受不住。匆匆见礼完毕后,墨语借口肚子疼便逃回了摘星楼阁。
“主子这是怎么了?”凝霜见墨语脸色惨淡的看着窗外,一副风萧萧兮视死如归的状态。
“无碍。”墨语扶额,这几日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原本以为这世家大族必定是高傲不可一世的端庄姿态,如今……
“请问,墨语姑娘在么?”
墨语回首一看,五姑娘跟她的几个贴身婢女款款走了进来,青怜端庄而聘婷样子跟那次来接她上山似乎相差甚远。还未等墨语出声,青怜便施施然的找了一个美人榻径自坐下,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人一般。
凝霜见自家主子被直接无视语气难免有些不善:“敢问五姑娘有何贵干?”
“你个丫鬟轮到你跟主子说话了么。”青怜身侧一个丫鬟立刻就跳出来反驳道。
墨语把一脸恼意的凝霜不漏声色的拉到自己身后,挡住了那丫鬟咄咄逼人的目光,对青怜浅笑着问道:“青怜姑娘,可是有事?”
“当然是有事。”那丫鬟扬起脸高傲的答了一句。
墨语伫立在原地眸光淡淡扫了一眼那丫鬟,那丫鬟被那目光一扫顿时身形一颤还欲张口说什么却迫于那一扫众还是识相的噤了声,往青怜处后退了几步便低垂着头不再言语。
青怜见戏看得差不多也是时候说话了,这女子虽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但是能把她平素嚣张惯了的丫鬟吓得不敢说话也还是有几分本事了,来日方长,日后若是进了门自然孤身一人还不是被人拿捏的软柿子。
于是青怜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墨语姑娘,我今天来你这只是告诉你一声,以后在这院子里可要守本份。别怪以后进了门,一家人没给你面子。好了,小萍,我们走。”
“是,小姐。”刚刚那个丫鬟马上快步跟了上去,临走时还偷偷不屑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墨语。
“主子。”凝霜看着那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又如此气焰嚣张实在是有些忍不下去,待那群人走远才发觉自己家主子正坐在榻上一副出神的模样,若有所思的神态让凝霜也不知道怎么说,凝霜只能自己站在一边闷了气也不说话。
一时间屋内安静了下来,半响,墨语忽的站起身来径自往院外跑了出去,凝霜不由愣在原地,主子这是怎么了,该不会被那几个女人给气坏了吧?
此时已日暮,随着天色逐渐暗淡,墨语更是加快了脚步穿过庭院曲折的道路,衣袂拂过树桠,摇曳中坠落了一地的梨花,被暮色掩盖中碧色的绣鞋踩落,零落成泥只余一缕幽香尚存。
推开门,卿歌正提笔画着什么,看到墨语推开门闯进来先是一怔,随即初现一个欣喜的笑容,将笔搁置一旁便迎了上来:“怎么不好好休息?。”
墨语站在他跟前,虽然矮了些许,那眸子却依旧清亮,直直的看着他。
卿歌见墨语也不搭话以为她只是暂时的心情不好,便拉着她走书桌前献宝一般指给他看刚刚他画的画卷,白色的宣纸上,一个女子灵动的身影在闪烁的烛光下,满纸开得烂漫的桃花,那抚琴之人……
墨语将目光从宣纸上移开,淡漠的表情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盯着卿歌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你的戏演完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25、真相大白
“戏?”卿歌似乎以为幻听一般又重复问了一遍。
墨语微垂下细密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小块阴影,随后抬眸看着卿歌语气笃定的说道:“你不是从我们下山开始就盯上我们了么?”
“哦?你倒是说说看。”卿歌一扫之前温柔的表情,饶有兴致的听着,嘴角又挂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
“乔家小姐是你准备引诱我们上钩的一个契机对吧。刚好通过那小姐的病情你可以找到像我这样的人替你做事不是么,毕竟狐族少主这个名号太过张扬,所以那群山贼也是你实现安排好加入我跟清峥的一个机会,若不是你早就调查过我们怎会一眼看出那就是九转清音铃,这东西还是我以前的东西,我都要看半天你倒是眼力不错。”墨语一口气说完显然有些嗓子干涩,小脸也红扑扑的。
卿歌莞尔一笑递给她一杯茶水,墨语也不客气的接了过来一口饮尽继续道:“然后你带我入魔宫那次。你也是知道那个小孩子就在那的对吧,至于你的手下苏氏不过也是你早安排好的棋子早就在那等着我们了,想正好让我有机会接近清染,然后趁清染去天宫时直接抽身让我行动对么,即便失败你也可以有理由全然跟我撇清关系。是么,狐族少主殿下。”墨语略微加重了后面几个字,一丝讽刺意味的笑浮上唇际。
“那你说我的目的是什么?”卿歌接着她的话继续问了下去。
“原本我也不知道,后来听清染说起清律能嗅别气息这件事,我才想起来狐族的嗅觉最为灵敏,想必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气息跟引魂灯有关,那个所谓的赌不过也只是你的一个试探罢了,所以你的目的一开始就很明确不是么。”
说完,目光落在悠然侧卧在美人榻上的卿歌,云淡风轻的摇着折扇,到底是狐族家的少主,华衣锦裳,一举一动都让人为那种自小养成的优雅,这样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人又怎会看上自己这样一颗不起眼的杂草呢。
不过卿歌似乎对这番解说并不太感兴趣,不过她也不急,于是墨语也学着他悠闲的找了一处梨花雕软塌坐着。
“墨语姑娘确实是聪明伶俐,不过一般聪明的人不知分寸的话都是活不长的。“杯盏被修长的手指随意捏在手中把玩着,漫不经心的神态说出的话却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
墨语听到这话自然知晓这话中暗含的威胁之意,不甚在意的释然一笑:“若是担心便也不会与你将这些摊出。”
“那是什么让你有了胆子?”墨语下颚被扇柄抬起,这股力道生生的在下颚处印下一道红痕,墨语不能不抬眸与之直视。明明还是之前熟悉的桃花眼,但是里面的柔情恍若昨天种种的幻觉,如今这道目光落在墨语身上不过是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罢。
“这几日,少主这么坐不住想要演了如此一场好戏,我怎能不捧场呢?”墨语虽下巴被白玉的扇柄抵住隐隐作痛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反击,她料定至少他现在不会杀她,若这么轻易就要了她的小命又何苦之前浪费那么多表情。
卿歌轻轻一笑,手指微松,墨语下颚的压迫感顿时消散了。
居然都不生气?墨语看着他并没有一丝恼怒的样子,顿时觉得好挫败,不过下巴好疼……
卿歌挑眉盯着墨语脸上表情细微的变化,一丝一毫都没有漏掉,全部收入眼底。不觉间,或许这个赌局可以比他想象的再更深入一些。
“不如,我们先成亲吧。”
“噗……”墨语一口茶水刚入喉,华贵精致的云纹纱幔瞬间遭受了这种无妄之灾。
“咳咳……”墨语剧烈的扶着一侧的梨花桌角咳嗽起来,小脸也瞬间涨得通红。紧接着,一双手也抚上她的背轻轻给她顺着气。墨语想闪开,但是另一只手却被稳稳拉住,慌乱之下竟一时也没有甩开。
“夫人何苦呢。”惋惜而幽怨的语调让墨语生生遏制住想赐他一丈红的念头。
待墨语终于缓过气来,才发现这狐狸眼中毫不掩饰的戏谑之意,似乎看猎物垂死挣扎是他的一大乐趣。
“我说,你到底想干嘛。”墨语实在按捺不住,定定的看着卿歌,”你若是要引魂灯,何必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这人到底是有多恶趣味,该不会他发现了什么吧……
“我只是恰好想起似乎把你留在身边逗着玩也不错。”
噗,墨语这辈子还真没遇上几个这样恶趣味甚重的人,两个字概括就是变态好么……
“你的目的难道不是引魂灯么!”墨语愤恨的瞪了一眼卿歌。
“那你把灯先交出来吧。”
怎么可能,如果乖乖交出来,那她手中岂不是一点砝码都没有了么,所以她很果断霸气的回了一句:“休想。”
卿歌凝视着她倔强宁死不从的模样,眼角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笑意,“你说,灯也不给,我拿你怎么办。”
话到最后,尾音居然还带上一丝宠溺般无可奈何。
“不如,我们谈个条件?如何?”墨语思索再三,慢慢的将视线移向某狐狸。
“条件?我所知道的就是你现在在我的地盘,懂了么?”墨语猛然间才发现卿歌站在她跟前,两人一下子几乎贴得很近,从上往下投下一大片阴影,将她完全遮盖住,某狐狸温热的呼吸就在耳畔,一点点烧红了她的耳朵,一股清冽的荷清香扑鼻而来一如从前。
卿歌见墨语半天不搭话,便兀自走到桌前,甩出一句:“没事就出去吧,成亲的日子一个月之后。”
开什么玩笑,墨语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狐族少主如此绝色,何必为了我这么一个女子动用成亲的把戏呢。若是要引魂灯,我们也可以商量。毕竟……”
“毕竟它其实根本就不能用了对么?”
墨语身形一滞,随即快速的回过神来,不闪不避,定定望住他,第一次见他还真以为只是个纨绔子弟,后来诸多细节才让她把这些疑点拼凑起来,然而几乎每一步他都计划得天衣无缝,以至于她现在已经掉进了这个男人的陷阱,况且这里还是他的老窝。至于灯,早在四百年前为了挽救她破碎的魂魄而神力尽失,梓宁那次不过只是触及到了残余的一点点神力罢了,但是也足够让他们相信这就是引魂灯无疑。
可是为何他却知道引魂灯无法修复?即便是用了同根生的并蒂莲芯,即便是在天池孕育了万物的灵气,但是神器一旦散失了神力就根本无法修复到从前了。这一点,连身为上仙的子辰也是不为熟知的。
卿歌看着面前的人面色骤变,他的唇际不觉已擒了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
卿歌不等她说完就直接问道:“还记得赌约内容么?”
赌约?墨语现在才回想起两人之前定下的赌约,她那时想来也只是对这个陌生人的试探而已,便将引魂灯说出。如今他搬出当日的赌约是想作甚?
“既然引魂灯无法复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并不是引魂灯不是么,那按照我们的赌约,你并未得到引魂灯,结果便是你输了。”
墨语一时语塞竟找不出话来反驳,她这次把话挑明还以为还抱着一丝希望可以拿着引魂灯先让他帮她完成她的计划便将废灯留下。如今,这算是全盘皆输么?
“那你演戏是为何,明知灯已经废掉。”墨语已经冷静下来,开始回顾之前他那些匪夷所思的行为。
卿歌那一双桃花眼斜斜一瞥已然淡定的墨语,说道:“我突然想起我好像缺了个夫人。”
墨语嘴角微抽。
卿歌似乎很满意墨语的表情一般继续说道:“如果不挑明的话,配合我的戏乖乖嫁进门本来也不错。可惜,既然说明白了,那我也就直说了,这家族里关系交错复杂,我虽为少主但是有些事却上不了台面不好插手,所以,我需要一个夫人来替我整理。”
“也就是说,我目前算被你拉出来挡箭牌的?”墨语斜眼看他,她对这种大家族里面的宅斗还真是无趣得很。
“若你觉得是便是。至于你会不会变成刺猬,你的小命就在你自己手上了。不过通过你对挽月的手段来说,你并不笨。”
什么叫并不笨,这臭狐狸还真是阴险狡诈,居然还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墨语心头愤愤难平。
卿歌似乎很享受这种全局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抬眸看到她沮丧的样子,嘴角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深了。
“能不答应么。”墨语企图最后无力的发出反抗……
“下个月初三,你好好准备。不要想着逃跑。如果不信,你也可以用的小命试试。“最后微拖长的语调透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目送墨语离开了书房,卿歌目光落在了方才那张画纸上,轻不可闻的低低轻叹了一句:“画了半月居然还是没送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26、宅斗节奏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待嫁的日子么?墨语整天无所事事的在一方不大的院子内晒着太阳吃着管家送来刚摘下来的新鲜葡萄。小日子过得也算滋润,当然前提是除了这些经常时不时来串门的苍蝇们……
“小姐,三夫人跟五姑娘来了。”院内除了凝霜外还被卿歌硬塞了几个丫头,说为照顾实为监视。不过看在这几个丫头也算对她恭恭敬敬服侍得还算不错的份上也确实没其他好抱怨的了。
凝霜远远就瞧见这声势浩大的队伍正往自己这小院子里冲的时候赶紧推了一把还在眯着眼躺在美人榻上睡午觉的墨语,墨语刚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一干子人轰轰烈烈的往她走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墨语心底哀叹一声。
“墨语姑娘日子过得真是不错。”三夫人端的是一副贤淑体贴的美好形象,笑容可亲,却未至眼底。
墨语被凝霜扶起身,轻轻行了一礼,答道:“托三婶婶的福,若不是三婶婶每天做牛做马,墨语又怎会有时间在院子里晒太阳。”
三夫人努力的维持着高贵的妆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怒气,缓缓一笑继而回击道:“墨语姑娘下个月就要进门了,在这家族里可要好自为之,若不小心犯了什么禁忌,下场可是很惨的哦。”
青怜也扶着自己的婶婶,接过话茬不怀好意的对墨语笑道:”到时,你可要安全的上花轿哦。我们大婚当天可是邀请了挽月姑娘和梓宁小主,想必都是墨语姑娘的熟人吧。”说完,拿着一块丝帕掩着嘴就无比得意的笑了起来。
还真够狠毒的,墨语挑眉看着这两个经常浸淫在宅斗第一线的女人,她这条小命还真经不起这群女人这么折腾……既然要等到她大婚那天四个女人一起折磨她,倒不如,现在就一个个来解决掉好了。
”青怜姑娘,我记得你身上可是现在江南最好的刺绣锦缎散花拖地裙子?“墨语笑吟吟的看着青怜,这裙子名字直接让凝霜就记不太住,自家主子怎么这么清楚?
“那是,我爹爹上次就带了这么一件给我呢。”青怜边说还扬起长长的水袖朝墨语走近些,似乎是故意想把衣服给墨语炫耀一般。
好,就是这个距离,墨语装作欣喜的样子刚要往五姑娘身边靠近,脚下一歪,直接朝着面前的三夫人栽了过去,三夫人见墨语往自己这边倒过来自然双手一推,墨语原本应该往反方向倒过去,但脚尖一用力稍稍转了个方向竟直直的往青怜砸过去。青怜本以为三夫人已经将墨语推走,谁知竟一头撞向她,害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跟墨语两人齐齐的倒在了地上。
“哎哟!”青怜被墨语当做了肉垫压在了花泥上,不觉间痛呼出声。
“小姐,小姐!”凝霜第一个就跑了上去,吓呆了的一群丫鬟也跟着一拥而上,凝霜跑到青怜身边偷偷看到墨语瞥了她一眼立刻心领神会的把青怜的脑袋死命往泥土里按,还时不时装作被推的样子把一些想把青怜拽起来的丫鬟给挤了出去,顿时现场一片狼藉还不时伴随着青怜的叫骂声,但是青怜一直被压着根本就看不到上面是谁,一群丫鬟手忙脚乱的扒开两人,但是墨语就是死命揪着青怜的衣裳不放手还不时配合的也呼痛嚷嚷几句:“哎呀,脚抽筋了,动不了。”
最后一片混乱中众人终于将两人分开,墨语还算好下面有青怜垫着,上面基本有凝霜护着,其他丫鬟也不敢在她身上造次。相较之下青怜就已经是狼狈不堪了,一身衣裳在泥里打了个滚不说,还被墨语扯得破破烂烂的,头上的发簪全散乱不堪,一张小脸也满是泥巴和印痕,一干丫鬟头一次看到平常光鲜亮丽的主子这个模样都捂着嘴忍着笑。
青怜看到自己的衣服被弄的脏兮兮的当即就发起脾气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就想要冲上去揪着墨语的头发,但是青怜刚到墨语跟前,凝霜一把拉住她的手轻声道:“麻烦五姑娘弄清楚了,到底是谁把我主子给推向你的。我主子可也摔着了呢。”
这下,青怜才想起本来根本没她什么事,刚刚三夫人那一推……霎时脸色也暗了几分。
墨语赞许的向凝霜瞥了一眼,这丫头越来越有宅斗的潜质了。
青怜愤愤瞪了一眼墨语随即看向三夫人,眼神微变。
很好,裂缝已经开始产生了,只要有了缝隙还怕不能逐一攻破么。
青怜轻咬着下嘴唇,很是不甘却又不能指责,只能默默忍了下去,毕竟不是亲生的,裂缝这种东西,只要有机会就会有的,何况在这种只为了利益而生存的人中,养育之恩算什么,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
三夫人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青怜,似乎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连忙端出架子厉声说道:“你难道以为会是我故意的?”
“夫人,青怜不敢,”青怜恨恨看了一眼墨语,墨语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对她的敌意一直都有的,不在乎再多些。
“算了,你脏成这样,离我远点。”三夫人嫌弃般看了狼狈的青怜一眼,完全没好气的斥责了一声,整个人也稍稍站得离青怜远了几分。
“是。”青怜退到一边,察觉到四面传来低低的嘲笑,身体微颤,手悄悄在袖子里攥成了拳头,默不作声。
三夫人见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是肝火旺盛得很,明明她们是来找茬的,结果这丫头还好好的,自己家这不中用的女儿反而栽了个跟头,说出去都嫌丢人,“总之,在这个院子里就给我懂规矩点。不然有你好看的。”说完便领着人高傲的看了墨语一眼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眼见这群人出了院子,凝霜欣喜的拍手笑着说:“还是主子厉害。”
墨语看着这群人离去的背影只对凝霜微微一笑并不言语,毕竟如果逃不开这个院子的话,若一直在这待下去,积怨越深只怕只会惹急了狗会咬人罢……自己说白了也只是个没背景没依靠的女子,就算哪天被这群女人给不明不白的弄死在这院子里估计也不会有人追究的。何况自己现在法力根本不足,怎么看都是任人宰割的一块好料……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从这快些离开才是上上之策。
***
月凉如水,在山头看月景恍惚间也能觉得与那一轮满月更近了几分。
墨语推开轩窗,刚好月色正浓,月华静静的倾泻了一地的光辉。这种待嫁的日子还真是煎熬,墨语算了算,离大婚差不多也只剩十天左右了,她真没弄明白狐族怎么会让她这么一个没背景的丫头嫁进来,这些后院的夫人姑娘还真是隔三差五就来挑她的茬为乐,即便吃了闷亏第二天依旧来她院子膈应她,好让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早些滚蛋。但是她也真的很想滚蛋啊……
“凝霜姐凝霜姐!”院外一个丫鬟急冲冲的跑过来,神色慌张的拉住了还在灯下绣花的凝霜。
“怎么了?”凝霜莫名其妙的看了这丫鬟一眼。
“据护院说,今天院里来了歹人,连公子手下都受了伤,要各家院子防范些,切莫让歹人有可趁之机。”小丫鬟说得一本正经的,吓得凝霜立即吩咐院内人将门窗什么的都关好,却还是忧心忡忡的进了内室找自家主子。
墨语瞧着窗外的月色,听着凝霜说起这事也没放在心上,待两人还在火热的讨论今天哪个女婢又向哪个侍卫送荷包送绣帕时,墨语忽然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谁在窗棂后面?”墨语冷了脸色盯着轩窗,一边的凝霜也被这变故也吓了一跳,立刻从榻上站起挡在自家主子前面,神色戒备的看着窗子。
“墨语姑娘。”子辰一只手掩住心口处,但是依旧有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潺潺流出,身体显然是受过一场硬战,已然疲惫不堪的倚靠着窗棂,脸色也苍白到几乎随时都会倒下般。
凝霜疑惑不解的看了子辰一眼,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自家主子喊了一句:“快过来扶一下。”这才手忙脚乱的将人给扶进了内室。
伤势有些重,墨语皱眉看了一眼伤口,太深,不知道被什么利器给划伤,仙术竟然也不抵用,这样只能靠纯粹的药物愈合了,估计要休息个三四天左右才能痊愈。
子辰趟在榻上,任由墨语用剪刀剪开他的衣襟查看伤口,即便是被不小心让墨语触碰到伤口也一丝声音也未发出。
“凝霜,赶紧去把我那个小金瓶子拿过来。”墨语聚精会神的撕下一块白布,细心的用清水将子辰胸口的血污擦去。
凝霜迟疑着站在原地问:“这事不用禀报公子么?”
墨语忽的回过头,眸色清冷:“凝霜,我知道你是卿歌派来监视我的人,但是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
“是,主子。”凝霜脸色微变也不敢多说,领了命便去找来了那个小金瓶子。
“安安份份的休养几天,到时大婚人多你可以趁乱离开。”墨语认真将小瓶子里的粉末倒出来融进水中,再用白布沾上药汁洗干净伤口,再将粉末倒置伤口处,用其他干净的布包扎,“凝霜你先去外面把风,不要让人进来。”
“大婚?”子辰微微有了气力,抬眸望向低着头专注包扎的墨语。
“是的。”墨语头也不抬,只是继续做着手中的事。
“跟那只狐狸?”子辰轻笑着。
“我会努力逃婚的。”墨语答非所问,却带着莫名的坚定。
“其实跟着那只狐狸也是好的。”子辰继续说着。
“好好休息,我去外间了。”墨语打算走出去。
子辰看着那墨语倔强的样子不由得苦笑道:“岚音,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多说会么?”
作者有话要说:
27、搜查刺客
岚音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没有听人再唤过了,墨语转过身微微一笑:“子辰上仙莫不是受伤太深认错了人。”
子辰支撑起身体,墨色的眼眸中似乎写上了失望,“你真不打算与我相认么。”
墨语神色不变的看向他:“即便认了又如何。”
子辰看着她清冷的眸子,勉力一笑:“岚音,我们还可以一起回去。”
“呵,”墨语突然浮起一抹诡异的笑,“难道子辰上仙想事都如此天真?当人贱你、辱你、甚至虐杀你,原来这些在上仙看来都是轻描淡写可以忘记的事呢。”
子辰心里却一紧,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望着她掩着那一双眸子的低垂睫毛微微地颤动,半响无声。
“上仙还是好些歇息,墨语先告退了。”墨语神色淡然,那目光全然就像在看着一个陌生的路人而已。
当墨语推开门,只听到身后传来的虚弱的几不可闻的声音:“若是那些事都没有发生,我们会在一起么?”
欲出门的人脚步微顿。
终回应他的只是门扉关上的那声脆响,满室寂静无声。
或许这个答案他永远都得不到了,错过就不会再回来了么?他早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子辰闭目,深重而缓慢地呼吸像是极力控制着什么一般。
门外,墨语攥紧了水袖,在门扉处的台阶上,将脑袋埋在胸前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细看去睫毛微颤近乎有些湿润,像是沾染上了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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