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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君-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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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处置他暂且还没想到,不过总不会让他死了就是,有时候活着的人可比死了的人有价值。”
  “当心些,他可不是他那两个哥哥一样的废物,虽不至有什么大麻烦,可小问题还是有的。”
  陆苒珺面色淡然,“无妨,若是不听话到时候直接打断他的腿就是,我要的,只是他活着罢了。”
  至于是不是完好无损,那就不是她该考虑的了。
  两人分开,在庄子上过了一宿,直到第二日才相继回城。
  一会到府里,陆苒珺便去了荣辉堂,老夫人已经在正房里等着,见了她挥手免了她的礼,“事情如何了?”
  “不负祖母所望,”陆苒珺在锦杌上坐下,“薛子兴已经落到了我的手中,现今被我关在了别庄里。”
  “你留下了他?”老夫人其实没有多大的惊讶,只不过不解罢了。
  陆苒珺点头,“孙女觉得留着他还有别的用,所以……”
  “既然你这么觉得那就自个儿处置吧,总归薛家这一脉是废了,剩下的两个也不足为惧,左右也就是那只老狐狸而已。”
  而薛厉有裴家牵制,现在倒也不必他们陆家出手。
  陆苒珺应下,又向她汇报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其中太子的事她不是没想过打听,不过被老夫人一笔带过之后便也打消了念头。
  正打算起身离去,老夫人的声音再度传来,“明儿个苏恒就要离京了,你若是不放心可去送他一程。”
  闻言,陆苒珺苦笑,“只怕我不大合适吧,况且我也无意破坏他与徐五,去了反倒是会教人多心。”
  老夫人眯眼看了看她,随即闭上眼道:“随你。”
  离开荣辉堂陆苒珺回了自己的院子,果然,东篱与她说了苏恒的事。
  “哼,那个负心汉哪里用得着小姐去送,人家的娇妻美妾怕都等着呢!”南悠撇着嘴道。
  欢言去过苏家也见过如今的徐五,是以她也觉得不去最好,“免得有心人又借着这事儿造谣,毁坏小姐的清誉。”
  陆苒珺笑了笑,“我原也没打算去,你们不必担心。”
  说完,她便在炕上躺下身子,神色有些疲惫。
  说不去,其实心中也还是有些歉意的,是以,苏恒要离京时,陆苒珺坐在盛开的梅林里里弹了一上午的琴。
  配着这冷冷的冬季,她的琴音似乎更能穿透人们心中包裹着的温暖直达内心。
  林子外头,一人白色锦袍卓然而立,直到琴音渐渐消散,他才回过神来。不多时,有一人从后头赶了过来,看了眼林子处的人影,道:“彭兄,三叔叫我过来接你,这边请!”
  陆泓文说道,做了个手势。
  彭希瑞点点头,跟着他离去,路上两人自然而然地谈起文章的事,并未提起梅林的人。
  不过就算如此,彭希瑞也不难猜到里头的人。
  是了,这样熟悉的琴音,他怎会不知呢,如同迷一般的女子,似乎知晓他很多事,也对他颇为关注。
  更甚的是,就连他的会的东西,她也会。
  起初不是没想过除了这么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可看着她那张脸,以及那种看自己的眼神,却让他总也不能下手。
  甚至有时,他不知道自己在心疼什么。
  这一切,都与她有关,只要与她有关他就不一样了。
  都城门口,苏恒看着前来送自己的家人,冷淡的神情并未让他多理会他们,目光只是望着眼前的路。
  不多时,有人跑过来喘息着道:“少爷,听说陆四小姐正在府里弹琴,已经一个上午了。”
  听到这句话时,苏恒楞了楞,随即扯起一抹微笑,“不必等了,出发吧!”
  她不会来送他,可却为了他奏了送别礼,虽然未亲身听见,可他还是很高兴。
  这一去路途遥远,思念甚广,愿卿安好……
  薛子兴的事让薛家陷入了低迷之中,尤其是薛历,那晚的事的确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待到他处理完了府中的动乱,再带着人亲自去寻薛子兴时,看到的只有那一滩滩血。
  周围连个尸体跟兵器都找不到,由此可见敌人是有多强,而京都里唯一有理由,且有本事这么做的,无非是太子一派的裴家。
  先是在府里制造混乱,再设计拖延住他,而另一面又对他的儿子下手。
  准备得真是充分,好似早就在等着他一般,跳进这个陷阱里。
  虽说当时没找着尸体,可他相信,对方一定没有杀了薛子兴。
  并非是他早就知晓,而是一种直觉,若是真想借杀了薛子兴来打击他,那么没有什么能比让他看见自己儿子尸体更好了。
  可是没有,这就说明十有八九薛子兴还活着,只不过对方出于什么缘由,这还要等,等他们主动来谈判。
  因此,一向喜欢针对裴家的薛历这回倒是安分起来了,没有他,裴瑾琰多了不少便利,至少在对上二皇子一事上,不再束手束脚。
  太子的身子不好,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想过让皇位落入二皇子手里。
  因为这不仅是一场生死博弈,更是以天下为棋盘,容不得一点差错。
  若是输了,不仅是天下,也是所有,他的所有都不复存在。
  而骄傲如他,怎会甘心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
  没有意外的,二皇子终是进了兵部,许是薛国公近日收敛了不少,是以皇帝看他也算顺眼了几分。
  虽未再将之前收回来的兵权再给他,可也在旁的地方弥补了他。
  薛家的赏赐又多了些,这也是变相地告诉众人,薛家还未失宠。
  原本想动些暗心思的,也因此而按耐了下来。
  陆家,陆苒珺扶着一个冬日未出过院子的老夫人走在青石道上,眉头轻锁,“没想到都已经这样了,皇上竟然还维护着薛家,可对裴家也不像是在打压着的样子,难道我们之前所得的消息是假的么?”


第295章 渔翁

  “哼,自然不会是假的,只不过这些都是皇帝的手段罢了。”
  老夫人走到一簇开着花苞的花丛前,淡淡地望着正在褪色的冬日。
  春天,就来了!
  “裴家现在与薛家相互牵制着,过不了多久,想来薛历就会采取行动了,不过这并非是针对他人,而是针对裴家。”
  “为何,既然相互牵制着,薛历又何苦打破这平静,两败俱伤呢!”
  陆苒珺有些不解地道。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你忘了,薛子兴是如何消失的,现在他们认为的是裴家动的手,薛历此时能忍下不过是在等着对方谈判罢了。可时间一长,他必然会知晓裴家拿不出人,或者说人已经遭遇不测。”
  陆苒珺抿唇,“裴瑾琰不傻,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的。”
  “这与他并无干系,”老夫人笑道:“若是他们不打起来,又怎得皇帝的心意呢!”
  “什么?”
  见着她惊讶的模样,老夫人负手而立,望向天际,淡声道:“这正是皇帝想要的结果,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薛家与裴家斗个你死我活,相互削弱了势力才是他最想要的。可以说,他应该早就在打这个主意了,从前两方势力牵制,各自坐大却还未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如此早已威胁到了皇权,身为帝王又怎会一直放任下去。”
  “所以,这次是我做了这推波助澜之人了?”
  陆苒珺咬唇,她竟然无意中将他推入了这番境地,真是……
  “不必自责,无论是你亦或是旁人,都是这个结果,就算没有其他人,皇帝也会制造个机会,让他们走到这般田地。”
  不同的是,她们手里多了个人质罢了。现在想想,也不是坏事,说不准何时也能起到一些效果。
  陆苒珺心中郁郁,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皇帝给利用了,虽说他还不知道是自己动的手,可是想到这个就有些愤怒。
  果然,看似粗鲁豪爽的人也不该小看,到底是皇帝,是这坐拥着天下的人,又怎会是个昏庸无能之人。
  至少这一手的阴谋诡计,就使得炉火纯青。
  “父亲伴在这样的人身边,真的没事么,可别让他利用了,届时拿父亲当靶子。”
  按照这个情况,陆家再隐藏也隐藏不了多久了,迟早要暴露人前的。
  “任何人都是如此,只不过看谁棋高一着罢了,你父亲心里清楚,不必为他担心。”
  老夫人嘴角浮起笑意,究竟是谁利用谁,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薛家与裴家两败俱伤,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是为了什么。
  说到底,还是因为那几句谣言开始怀疑并且防备了,若非宫里还有个薛贵妃,只怕薛家此时已经不复存在。
  最重要的是,两家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薛家有裴家牵制着,而二皇子的势力也不会过大到让皇帝难以掌控,就算日后传位于他,届时的外戚也不会成为威胁。
  看来,是将路都铺好了,果然,是要传位给二皇子么!
  想到这里,老夫人微微侧目看着自己身后的孙女,说起来,此次倒是她起的头,推动了这一切。
  究竟能成长到哪步,她还真是期待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老夫人伸手折下一支半开的花苞,递给她,“珺姐儿,咱们陆家注定是要做渔翁之人,可莫叫祖母失望。”
  陆苒珺一怔,就在她犹疑间,手被另一只手托住,将花苞放入了她手中。
  不知该如何形容这般怪异的感觉,她只觉得有些心虚以及彷徨。
  原本单纯的花苞也变成了极为烫手的存在。
  老夫人不再多说,由丫鬟扶着径自离去,陆苒珺立在原地,直到一阵冷风拂过鬓角的碎发遮了眼才回过神来。
  “回去吧!”她吩咐道,身后的丫鬟跟着离去。
  院子里,她让人将方才的花用巴掌的瓶子插了起来就放在炕上的几上,里头灌了水,想来用不了多久,花苞也能盛开。
  抚着花苞滑嫩的瓣叶,陆苒珺微微失神道:“东篱,你说祖母为何一定要太子与二皇子两败俱伤呢?”
  这个问题吓得正在沏茶的人手中一抖,热茶洒了她一手背,瞬间红了起来。
  “小姐,这个问题奴婢是真不知晓,不过,小姐往后还是莫要在奴婢们跟前问起,这似乎不是奴婢们该知晓的。”
  不愧是自小跟在她身边的人,也是最心细最稳重的。
  对于危险,她们往往能比一般人要敏锐,就像这个问题,只怕她说了自己也就危险了。
  府里早已换过人,平日里正房虽然还都是她们三人伺候着,可院子里也有旁人。
  唯一不用担心的是,那些旁人是老夫人的人,并非敌人罢了。
  这样的问题应当是机密,又怎是她一个丫鬟能够随意猜测的。
  陆苒珺似乎也意识到了,垂下眼帘,这个问题她其实很早就想问了,且并非没有询问过。
  可回答她的是却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敷衍,那是对她的敷衍罢了。
  不过,饶是如此她也能猜出个几分,之所以没有拒绝,没有反对,是因为她与皇室,陆家与皇室的确有仇,既然如此,报仇有什么不对。
  至于太子一派,陆家并没有打算伤害他们,不过是暂时利用,或者是合作罢了,就像她与裴瑾琰。
  有着同一个目的的人,就并非是敌人。
  想要获得想要的,自然也就要付出一些代价,不是么!
  在她看来,太子的代价,便是两败俱伤,可只要能够登上那个位置,这一切就是值得的不是么!
  想通了这一切,陆苒珺也就不再纠结,吩咐道:“备笔墨。”
  一码归一码,皇帝利用他们的事还是有必要给裴瑾琰说一说的,也好让他有所准备。
  她不知道,荣辉堂里,有人已经将一切禀报给了老夫人。
  看向刚回府的儿子,老夫人道:“你怎么看,珺姐儿猜到真相也是早晚的事,而裴家经过提醒,也会保留些实力,对上薛家怕是不如预期那般了。”
  正端着茶碗的陆镇元淡淡地撇了茶面上的浮叶,道:“无妨,反正结果都一样,太子的身子您也知晓,那个位置早已与他无缘。”


第296章 

  老夫人点点头,的确不是太担心裴家的事,她想要说的,只是另一件罢了。
  “既然等她发现,不若干脆早些告诉她,让她知晓自己身上的责任,也好为往后打算。”
  闻言,陆镇元却皱起眉头,“母亲,此事还为时过早,苒苒这孩子心思重,一向以陆家为荣,若是……只怕不会好受。”
  其实说是以陆家为荣不若说以他为荣,若是届时让她知晓自己并非是她看到的那般,恐怕会难以接受吧!
  老夫人叹了口气,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什么都好,唯一就是这对闺女的心软。
  其实陆苒珺并非是他想的那样那般脆弱,就算是,也必须跨过这道坎儿。
  身为她的孙女,怎能像旁人一般软弱。
  “若是我料得不错,这两年局势将会愈发紧张,有些事不宜再瞒着,总该让她知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才是。”
  “母亲的话儿子记着了,苒苒一向有分寸,不会坏事的。”
  “这我自然知晓,”老夫人说道:“眼见着就到二月,是时候该分家了,你准备准备吧,府邸可择好了?”
  被她突然其来的询问怔住,陆镇元回过神道:“这些日子忙了些,倒是还未考虑。”
  老夫人摇头,“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是不清楚,只是如今让你们分出去也并非是件坏事,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是,儿子明白!”陆镇元回答道。
  这件事很快便在府里传开了,原本静观其变的二房也顺水推舟了一把,将此事提上了日程。
  荣辉堂正厅里,陆家人口齐聚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首座上,老夫人冷淡的目光扫视着众人,将所有人的神情收入目中。
  大房夫妻二人面上有些不太好,原本按着他们的意思,是想要等陆泓文成亲后再分家,只是经不住老夫人的意思。
  而二房则是一脸的跃跃欲试,尤其是曲氏,早已想要分家的她,这会儿就差没直接说明分好家产走人了。
  陆二爷也不似从前那般反对,而是沉默着,只要不是他一人分出去就好,这样他就放心了。
  各自想着心中的小九九,这里头最平静的要属三房了。
  老夫人满意地看着,开口道:“既然你们心里都已经有数了,我也不必拐弯抹角地说,陆家的产业早前便已经分好,我将其中五成留给大房,其余的五成二房与三房平摊,这里是账簿,你们自个儿看看。”
  话音落下,老夫人身后的丫鬟捧着账簿上前先交给了大房夫妻。
  鲍氏接了过来,两炷香后面色稍霁,递给了曲氏,随后又传给了戚氏。
  这种事只要女人来做就好,而坐在戚氏身边的陆苒珺提醒了下,是以最快看完的是戚氏。
  约摸只有半炷香的时辰,她便将账簿归还了。
  老夫人见此,开口道:“可还有疑问,若是有就趁早说。”
  二房与三房不出声,大房的鲍氏看了看,道:“女频,库房的东西似乎没在这账簿上?”
  “大库房的东西我命人另外做了册子,里头该谁的就是谁的,毕竟咱们陆家还有许多皇上赏赐的东西,若是不分清了,就是对皇上的不敬。”
  闻言,大夫人脸色一僵,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老夫人眼神制止,“人要知足,大房的东西已经不少了,何必再贪旁人的。”
  “母亲,我……”
  “是啊大嫂,大库房里头那些好东西可都是大多是皇上赏赐给三弟的,难不成这你也想要?”
  “你胡说什么,”大夫人瞪着挑拨离间的曲氏,又看了看一直未说话的陆大爷,“我怎会如此想,不过是询问一下罢了。”
  这话说的有些虚,许是察觉到了,陆大爷开口道:“母亲说的不错,里头的东西该谁的就是谁的,御赐之物怎可随意处置。”
  大夫人垂眸,袖中的手拧紧了帕子。
  对此,曲氏只是嗤笑了声,便作罢。
  反正她只是个来和稀泥的罢了,该她们的不会少,想要多,也没有。
  不过,若是能看见一向抱团亲的大房与三房掐起来,倒也不枉费她的心思。
  只是可惜,到底不是原配,没个说话的分量。
  她瞥了眼戚氏,不屑地收回目光。
  老夫人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处理好这份家产,便定下了日子,“十六那日是个好日子,在这之前你们各自找好府邸,日子一到便搬吧!”
  “母亲……”陆镇元想要开口,老夫人却打断他,“二十六是泓文成亲的日子,老二老三你们届时回来吃杯酒,虽说这分家了,可到底都是姓陆,都是血亲。”
  陆二爷勾了勾嘴角,“母亲说的是,儿子怎么说也是个做二叔的,定然回来吃杯喜酒。”
  陆镇元见此,也道:“儿子亦然。”
  老夫人微微颔首,“行了,既然事情都说开了,你们便各自下去准备吧,其余的我会让李嬷嬷安排。”
  众人起身行礼,纷纷退了下去。
  看着一下子空了的厅堂,老夫人突地轻笑出声。
  “老夫人……”丫鬟担忧地唤了声。
  “你说,这一府昌盛,究竟能够昌盛几时?”
  这话丫鬟不敢随意接,只道:“有老夫人在,定会如您想的那般昌盛下去。”
  老夫人却是摇头。
  其实,若非她的身份,若是陆家只是陆家,只怕如今这一遭,大房离衰败也就不远了。
  陆家是前太傅之后不错,可如今皇帝宠的是三房,大房早已势弱,可怜他们却无一人看得清。
  那双眼,早已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注定走不长远。
  而作为母亲,她又怎能看着他们这般下去,若是说她偏心着三房,又何尝不是为了大房着想。
  至少有三房在,大房的送回富贵是跑不了的。
  只是,又有几人能够明白她的心?
  另一边,陆苒珺跟着一路沉默陆镇元来到书房里,
  至少有三房在,大房的送回富贵是跑不了的。
  只是,又有几人能够明白她的心?
  另一边,陆苒珺跟着一路沉默陆镇元来到书房里,


第297章 封爵

  “你大哥是我从小看着长大,按理来说我这个做叔叔的总该要给他依靠才是,如今在他成亲前搬离出去,就怕他多心。”
  “父亲多虑了,大哥并非不懂事的孩子,您与他说清楚了,自然就不会误会了。”陆苒珺微笑,说起来这几日就要参加春闱,府里未免他分心,早已将他隔离开。
  自然今日之事也未让他知晓。
  最多春闱完毕,这事儿也就瞒不住了,届时他们三房应该也已经另辟府邸了。
  陆镇元想了想,呷了口茶水,道:“也只好如此了,对了,苒苒喜欢哪里,咱们的府邸想要个什么模样的?”
  陆苒珺没想到他会询问自己,一时有些怔住,想了想道:“只我们一家住着,倒也不必太大,精致才是最好,最重要的是还是离皇宫不太远,这样父亲早朝也方便。”
  “离皇宫不太远……”陆镇元思索了会儿,“那就只有西直街了那块儿了。”
  陆苒珺眉头一跳,西直街不是只有皇亲国戚的才住的地方么,那里……
  不待她再说,陆镇元抬头笑道:“好了,父亲知道了,府邸的事这几日就去办,保管让苒苒满意。”
  陆苒珺虚笑一下,咬唇道:“父亲,这事儿你不问问母亲么,还有弟弟。”
  “你弟弟还小,至于戚氏也不是个拿主意的。”说到这里,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日后就是分府另过了,戚氏这般性子到底是得改改,不然也撑不起一个后院,总不能事事都赖自己的闺女,没的叫人笑话。
  翌日早朝过后,陆镇元便单独见了皇帝,两人坐在内殿里头的大炕上,后者挑着眉笑道:“平日里让你陪朕下两盘棋都百般推脱,怎的今儿个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不是有事相求么,”陆镇元微笑,一点也隐瞒,“陆家要分家的事儿,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
  这件事虽然没有宣扬,可该知道的人多少也知道些,没有否认,皇帝端起茶碗呷了口茶水。
  “说说看,是什么事儿值得你求朕。”
  看似不在意,不过语气里的调笑证明那句话还是颇为受用的。
  陆镇元弯起嘴角,“这几日微臣就得另辟府邸,想来想去合适的地方,又让苒苒喜欢的,也只有西直街上的那座了。”
  皇帝挑眉,“哪座?”
  “开国女状元的府邸,她本是圣元皇后的表妹,那座府邸精致舒适,应当是苒苒喜欢的模样。”
  被他一口一口一个闺女地提起,皇帝听得直瞪眼,“你就这点儿出息了,凡事都依着闺女。”
  陆镇元摸了摸鼻子,“微臣就这么一个闺女,不依着她还能依着谁啊!”
  “哼,罢了罢了,总归不是一日两日了,懒得再说你。”说着,皇帝眯起眼笑道:“府邸不是问题,不过你得陪朕下棋,赢了,那府邸就归你,输了……”
  后头的话他没说出来,陆镇元闻言,立即正色道:“微臣必定会赢!”
  “嗬,口气不小,来人——”皇帝一招手,让内侍记下,“今儿个陆爱卿若是赢了,朕不仅将女状元的府邸赐给他,还将新贡的玩意儿赏一遍。”
  陆镇元镇定自若,已然动手摆棋。
  对于这些,伺候的内侍监已经见怪不怪了,记下后便悄然退下。
  说起来皇帝就是喜欢这般跟他直接的,若是像旁的跟他耍花样儿的人,怕是怎么死都不晓得。
  偏偏就是这陆镇元对了他的胃口。
  从正午到日暮,再到掌灯,内殿里一直静默异常,直到一声轻响,坐在炕上的两道身影皆疲惫地捏了捏眉间。
  “这局你赢不了了。”
  “可微臣也没输了。”
  两人待到双目缓和过来,各自笑了笑,皇帝道:“你倒是有觉悟,是朕小看了你爱女心切,能在朕全力以赴的情况下还硬抗了下来。”
  “陪您下了这么些年的棋,总该能摸清些路子,说起来,头一回见您时,就注定了今儿个的路呢!”
  皇帝闻言,回忆起来,似乎是这样。
  当年他还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没有外亲依仗,朝中也无建树,若非陆太傅,若非后来的陆镇元,他也许不可能这般容易走到今日。
  “后悔么,若非当年替朕去邻国外交,也不会见不到苏氏最后一面。”
  “后悔什么,是微臣自个儿的事儿,再者说当初是为了您和国都,谈何后悔,一切不过是命罢了。”
  皇帝笑了笑,摇摇头没再多语。
  待到陆镇元离去后,皇帝又独自坐了许久,终究是招了笔墨。
  没过几日,皇帝突然下旨赏赐,府邸自然也在其中。
  更重要的是,陆镇元被封了文贤伯,虽不是世袭罔替,可谁知道日后如何,况且就如今来说,已经无人越过他去了。
  并非是官职名声,而是他在皇帝跟前的位置。
  陆府里,陆苒珺坐在老夫人下首说着话,“这么一来,陆家分家的事也能掩盖下来了,有了爵位另辟府邸乃是常事,更何况皇上还赏赐了府邸。”
  老夫人面上淡淡,“说的是,不过都是表面上的罢了。”
  “祖母的意思是说,皇上有意利用了这点,让父亲遭人眼红么?”
  “算是吧,陆家成为新贵,必定会吸引部分人的注意,说是用来制衡也差不多。”
  “薛家与裴家?”
  老夫人颔首,“陆家多了个伯爷,必定要成为薛家裴家针对的对象,即便裴家不,薛家是跑不了的。”
  这么一听,陆苒珺沉下脸来,她就知道,皇帝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不过,此事有好也有坏,”老夫人笑了笑,“倒也不尽是坏事儿。”
  “祖母说的是,孙女相信父亲,即便是坏事,父亲也能挡回去。至于裴家,孙女不会让他们碍事儿的。”
  老夫人看向她,“不必,此事将计就计,否则岂不是白费了皇帝的一片苦心。”
  “祖母?”陆苒珺惊讶。
  “我自有我的考量,终究是要面对的,再者说,这也是皇帝希望看到的。”


第298章 离府

  陆苒珺沉默下来,既然老夫人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没了理由阻止。
  况且,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那位策划的。
  十六那日,陆家二房首先搬离了出去,临走前,陆苒珺在荣辉堂碰到了拜别的二房一行人。
  直到现在她还有些不大确定眼前的事是真的,看着穿着光鲜亮丽的几人,陆苒珺目光略过陆延舒落在看似百无聊赖的陆茗身上。
  见她看她,陆茗立即缩在了曲氏身后,警惕地瞪着陆苒珺。
  察觉到动静,陆延舒转过头来与陆苒珺相视着,前者微微一笑,看似温和无害,只是那眸子比从前更幽深了些。
  “五妹似乎还认得你呢,四妹,往后得了空子可要记得来府中瞧瞧。虽说咱们府上比不得皇上亲赐的伯爷府,可好在地儿也够大。”
  陆苒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睁着眼说瞎话就是像他这般了。
  不过陆茗看起来的确是认得自己的,看来这丫头对她的恨,即便疯了还记得清楚呢!
  “那就多谢二哥好意了。”说完她垂下眼帘不再看他们。
  陆二爷带着几人再次行礼后便退下,这一离去,谁都知晓意味着什么。
  看着他们的背影,老夫人微微眯起眼道:“往后各凭本事,就看谁走得更远了。”
  “祖母不必担心,大伯与父亲一定会好好的。”
  听她提起陆怀仁,老夫人心中叹息,并未再多说。
  三房是最后走的,陆镇元回来时已经是未时了,要带的东西已经先一步运送到伯爷府,而他却迟迟未动身。
  彼时,戚氏正牵着陆骏德坐在荣辉堂里听训,到底是不放心,老夫人破天荒地多说了些,让得戚氏受益匪浅。
  “……平日里若是拿不定主意的就让珺姐儿帮你,说句不好听的,你确实还比不得她。不过往后既是正经的伯爷夫人,就该有所觉悟,若是还跟从前一般,只会拖累珺姐儿以及老三。”
  “媳妇儿明白,谢母亲教诲。”
  戚氏乖乖地应诺,说起来在这府里过了十来年,无论是能干的大夫人还是刻薄尖锐的二夫人,她都已经习惯。
  而眼前的人,更是让她羞愧。
  身为媳妇,从前竟未曾在身边尽上一点儿孝心,亏得如今还这般帮衬她。
  似是瞧出了她心中所想,老夫人并未出言安慰,她本就不是个喜欢让人在她跟前晃悠的,即便是大夫人,也未让她如何伺候过自己。
  这不仅是因为她性情,更是因为有些事情若是被她们发现不大好。
  “差不多就动身吧!”她说道,惊醒了坐在一旁不语的陆镇元。
  回过神来,只见他站起身对着老夫人拜了下去,戚氏与陆苒珺带着陆骏德随后。
  “儿不孝,今日离母开府,万望母亲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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