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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君-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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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白瑜没想到她会拒绝自己,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说起来白家虽是长远伯,可这一代的家主根本不管事儿,整日里捣鼓丹药,因此白家早已退出了权利的中心。
  如今的白家不过是空有爵位的人家罢了,就连白家的女眷,也是鲜少露面的。
  陆苒珺没有再理会白瑜,借口旁的事便离开了。
  等到筵席结束,陆苒珺也松了口气,送走这些姑娘自己才去了荣辉堂,路上,她朝着陆婉清院子的方向看了眼。
  多少有些怀念。
  如今府里只她一人了,往后就是想与人说心事,嬉闹,也只有东篱她们可以陪她了。
  叹了口气,她进了荣辉堂。
  将今日的禀报一番,陆苒珺道:“大事倒是没有,只一些小事,皆是几个无知的孩子挑出来的事罢了,并无威胁。”
  老夫人满意地点头,“听说白家的丫头发现了陌颜?”
  陆苒珺惊讶,随即道:“是,她向我询问了陌颜姑娘的来历,我并未与她说。”
  “钟大夫与白家有些纠葛,此事你看着点儿,不必牵扯其中,若是能帮她们一二便帮她们一把。”
  “祖母,钟大夫与我们陆家……”陆苒珺忍不住询问起来,按照老夫人的脾性,钟大夫与她们的关系应该不简单才是。
  果然,听了她的话,老夫人点头,“旧识的后人,善待一二罢了。”
  陆苒珺抿唇,“苒珺听祖母的!”
  累了一整天,老夫人也没有勉强陆苒珺,早早地便放她回去歇息了。
  可想到白日里的事儿,她哪里又能睡得着。
  等到陆镇元回来,她便带了醒酒汤过去,伺候他用下,顺便说起了二皇子的事。
  “……父亲打算怎么办,原本设计好的事儿并未发生,二皇子只怕不会高兴了。”
  陆镇元倚靠在临窗的大炕上,尽管如此随意,却依旧掩饰不了那股出色的姿态。
  只听他漫不经心地道:“那又如何,他还只是个皇子不是皇帝,再者说今日的事已经超过我的底线了,就是我不动手,他也难逃皇上责备。”
  “可人家到底是父子,就算责备又能如何。”
  “别小看了皇上。”
  二皇子年幼的时候,他可以随他怎么闹腾,总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
  可他如今已是大人了,他对薛贵妃的宠爱是真的,爱屋及乌也是真的。但是那并不代表他的儿子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越过他的底线。
  若说陆家是陆镇元的底线,那么陆镇元几人便是皇帝的底线。
  作为皇帝,自然不会允许在位期间发生被架空的事情。
  虽不会因此对二皇子失望,但是敲打是必然的,至少能让他安分些日子。
  “原是没打算牵扯裴家与淳王世子的,没想到今日他们也来了……”陆苒珺说道。
  听得她的话,陆镇元笑了笑,“这两个孩子心思倒是缜密,不过想要我陆家欠下人情,还嫩了点儿。”
  陆苒珺轻笑,“还是父亲厉害,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目的。”
  倚靠在炕上的陆镇元扬了扬眉,“不过今日的确多亏了他,否则陆家还真会惹上些事儿。”
  虽然那些事就是发生了他也能控制下来,但是有简单的渠道,谁还非要去管复杂的呢!
  “父亲,那接下来只怕咱们已经彻底失了二皇子的心,往后该怎么办?”
  “你不是与太子亲近,只要当心些不被人发现就好。”
  陆苒珺放心了,有他这句话,自己也有了保障,免得她的决定会危害到陆家牵连他。
  “苒苒,裴瑾琰此人你觉得可信几分?”陆镇元突然眯眼问道。
  陆苒珺想了想,道:“依女儿看,他……可信八分。”
  “哦?是么!”陆镇元挑了挑眉头,手指随意地摩挲着茶碗,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217章 凌乱

  陆苒珺也未说话,只静静地等着。
  对于她对裴瑾琰的信任,着实超过了陆镇元的设想。
  虽然知晓他的宝贝闺女私下里一直与他来往甚密,可他觉得以苒珺的聪慧,至多只是合作的关系。
  现在看来,似乎不那么简单了。
  想了想,他道:“苒苒,如今你三姐也出阁了,家中姊妹也就只剩你了。”
  不清楚怎的突然说起这个,陆苒珺愣了愣,道:“是,苒珺明白,一定不会叫父亲担心的。”
  陆镇元点头,“今年仲秋我打算请你舅舅回来一趟,将你与恒哥儿的事定下。”
  “父亲……”陆苒珺呆呆地看着他,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可能,但是这样说出来还是让她有些接不上。
  陆镇元掠过她的神色,径自道:“到了五月你就及笄了,今年先将亲事定下,待到恒哥儿金榜题名之时再商定婚期不迟,这样也能多留你几年,嫁了人总归没有在自个儿家好,虽说苏家也不会亏待你。”
  陆苒珺低下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如果可以,她其实不想再有任何感情纠葛的。
  至始至终,她的目的只有一个罢了。
  可如今看她父亲这个模样,似乎是不可能了,想着,她淡淡道:“我知道了父亲,您说的我会记着的。”
  默了默,陆镇元才叹息道:“裴家不适合你,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对你来说只是负累罢了。至于皇室,不说你年长太子几岁,就是皇宫那样的地方,我也舍不得让你进去。”
  无论陆苒珺与裴瑾琰有没有什么,他都提前说清楚的好,有些东西趁着还未发芽长成,就摁死在萌芽里比较好。
  这样,至少将来不会措手不及。
  陆苒珺知晓他的心思,也没有反驳,毕竟,她的本意也从未考虑过这些事。
  “我明白的,父亲!”她说道:“只是父亲可否答应女儿,让女儿留到真正太平之后再出嫁?”
  陆镇元沉默。
  “您也说女儿聪慧,想必也是能帮到父亲的,若是嫁了人恐怕多有不便。”
  “你高兴就好。”陆镇元说道,心里默默地估算着真正太平的时间。
  照如今这个情况看下去,五年内应当不会有那种大动荡,除非……
  “那……父亲,天色已晚女儿就不打搅了,您也早些歇息吧!”陆苒珺的话拉回了他的神思,陆镇元点头,“去吧,路上当心些。”
  “是,女儿告退!”
  离开后,陆苒珺带着东篱走在回院子的路上,静谧的夜里偶有几只虫鸣透过来,和着她们脚下的步子。
  灯笼映照出昏黄的灯光,随着她们的脚步,微微摇摆着。
  陆苒珺突然停下,抬头望着天空。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那样璀璨的星空,甚至有种要压过月华的感觉。
  “今天的星星很亮啊!”她喃喃道。
  东篱也抬头望去,微微笑道:“是呢,真是好看!”
  陆苒珺轻笑,“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什么?”因着声音太小,东篱并未听得大清。
  陆苒珺却是摇头,“没什么,回去吧!”
  到了院子,在众人伺候下梳洗过后,陆苒珺便坐到炕上拿了苏恒曾经送她的手链仔细端详着。
  其实,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对这个表哥似乎了解的都不太多。
  除了表哥的身份外,她就不知道其他的了。
  但是,苏恒这个人应该是个靠得住的吧,即便她以后真的嫁给他了,应该也能做到相敬如宾吧?
  突然的,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经历过前一世的她,还能……再嫁人么?
  “小姐在想表少爷吗?”东篱见她捧着手链看了许久,不禁柔声问道。
  陆苒珺回过神来,点点头,“表哥他……我不知会不会害了他,也不晓得他是否愿意,万一他早有了心悦之人又该怎办。”
  东篱眉目温柔,替她打理着半干的青丝,见着末梢有些分岔了,便去拿了银剪过来替她修剪。
  “奴婢觉得表少爷会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尤其是对您,表少爷甚是关心的。”
  “是么……”
  陆苒珺有些漫不经心。
  东篱点头,“表少爷不能常入内院,可他时常会向奴婢们打听您的情况,对您很是在意呢!”
  也不知为何,听她说起这些话,陆苒珺却想到了裴瑾琰。
  那样风华过人,如玉如竹的男人若是成了婚又会是个什么模样。
  说起来,她前世里从未听过他的妻子呢!
  “小姐早些安寝了吧,时辰不早了,免得明儿个要起不来身。”
  陆苒珺没有拒绝,点点头,看着眼前的手链,她终究没有戴在手上,重新放了回去收起。
  翌日,果然如东篱说的那般,陆苒珺竟是一觉睡到了辰时末。
  好在平日里也无人顿管她,加上昨儿个也累着了,她倒是光明正大地在院子里偷懒。
  接近五月的天儿除了早上和夜里还凉快些外,其他时候已经像蒸笼了。
  就连吹的风都是热的。
  陆苒珺倚在炕上的大引枕上,目光透过窗子看向外头,不知不觉便想到了侯府在裴瑾琰院子里的那一处竹林。
  若是夏季应当是个适合偷懒的地方吧,虽然貌似不大不过好在是个阴凉地,应该最是舒爽了。
  陆苒珺想着,抚额叹了口气,她都在想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啊,怎的脑子里都是他呢!
  “东篱,把我的屏风拿来。”她虽是这么吩咐,却是一动也未动地。
  看她这个模样,东篱叹了口气,准备好东西放在她跟前,果然,许久也无人动一下。
  陆苒珺其实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自昨晚听了陆镇元的话后,脑子里便一直乱糟糟的。
  不一会儿,南悠拿了个帖子过来,递上道:“小姐,是程家送来的帖子。”
  “程家,哪个程家?”陆苒珺睨向她,接过了帖子看了眼,“程冰冰?”
  南悠皱了皱眉头,“小姐与她又不熟,无缘无故地她怎会过来拜访小姐您?”
  东篱皱了皱眉,想到上回裴小侯爷遭遇刺杀的事,语气有些不善,“怕是来寻麻烦的。”


第218章 挑衅

  听她这么说,南悠看向陆苒珺,“小姐,可要拒了?”
  “不必了,该来的总会来,逃避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她说道,垂下了目光,不知在想着什么。
  东篱似是察觉了般,轻喃道:“小姐……”
  陆苒珺摆摆手,没再说话。
  程冰冰过来拜访那日,正是个大好的晴天,到处都是燥热的味道。
  屋里摆了几个冰盆,这才让陆苒珺舒舒服服地懒在炕上看着被东篱领进来的人。
  “什么风把程小姐吹来了,我似乎与你不大熟呢!”
  程冰冰还未坐下,听得这样的话突然僵了僵,原本还带着三分笑意的脸上此时怎么也挂不住了。
  冷冷地在她对面坐下,程冰冰道:“陆苒珺,你说的不错,我与你的确不熟,今儿个过来也是为了旁的事。”
  “哦?”陆苒珺勾起唇角,虽然大约猜到了,不过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让故意来找茬儿的程冰冰有些挫败,不过一想到那件事,她又扬起了笑意,“昨儿个进宫陪皇后娘娘,倒是听娘娘提起过你,所以让我给你带个话,若是有空就跟我一块儿进宫去陪陪她。”
  陆苒珺挑眉,“只怕要让娘娘失望了,近日母亲身子不大好,我得随侍身侧。”
  程冰冰看着她睁眼说瞎话的模样,冷冷一笑,抬手抚上手腕上的龙凤镯,道:“四姑娘觉得我这个镯子怎么样,这可是娘娘亲赐的,据说是娘娘出嫁前的陪嫁,裴夫人也有一只,娘娘一直想凑一对儿来着……”
  陆苒珺淡淡地扫了眼,那只镯子金光闪闪,上头盘绕的龙凤呈祥栩栩如生,工艺实属上品。
  “程姑娘想说什么?”
  “想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程冰冰染着丹蔻的指尖抚着镯子,低眸道:“小侯爷是我的,程家与裴家早晚都会联姻,陆四姑娘,你的那些心思还是早些歇了吧!”
  看着陆苒珺依旧淡漠的神色,她有些不满,眸子也冷厉起来。
  “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勾引表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陆苒珺转眸看向她,“我想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程冰冰眯眼,“你说什么?”
  “我与小侯爷什么都没有,况且,我的亲事也已经定下了,你所担心的,根本不会发生!”
  “什、什么?”程冰冰不可思议,“你真的已经定下亲事了?”
  “比起我定没定下亲事,我觉得程姑娘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掳获小侯爷的心吧!毕竟,他似乎不喜欢你呢!”
  “胡说,表哥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么,”程冰冰冷冷地看着她,下一刻,又缓了缓声音,“不过,定下亲事的事最好是真的,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其实,她也有着顾虑,毕竟皇后也提醒了她,不可轻易得罪陆家。
  但是那又怎样,小侯爷就算没有陆家,也照样会比二皇子强。
  陆苒珺轻轻一笑,面色淡淡地端了茶,见此,程冰冰也不再多留。
  总归是目的已经达到了,再留下去也只是添堵罢了。
  临离去前,她又回头看了眼倚在炕上眯着眼一身慵懒的人,微微抿紧了唇。
  这样的人,她可以看在陆家的份儿上,看在皇后娘娘的份儿上不动她。但是,若她敢对她的小侯爷起了什么心思,她是万万不会放过她的!
  待到她离去,陆苒珺才按了按疲惫的眉角,这样也好,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定了,就不该再纠缠在一起。
  如此,对他们都好!
  将床铺好的东篱过来,看着道:“小姐,时辰到了,去歇午觉吧!”
  陆苒珺掀开眼帘,微微点头下了炕。
  见她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幽深的眸子,东篱还是忍不住说道:“的那些吧?”
  “果然,还是东篱最了解我呢!”她笑道,面容恬淡的很。
  东篱低着头,手中的蒲扇微微晃着,给她们带来一阵阵微风。
  “小姐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她其实早就看出了裴小侯爷对自家小姐的不同,若是喜欢一个人,那双眼是怎么也瞒不住的。
  不仅她,就连陆苒珺也应该早有察觉了。
  “但愿如此……”床上的人小声呢喃道,闭上了眼睛。
  不久,便陷入了沉睡。
  东篱犹自打着扇子,面上是温和的笑意。
  裴家,程冰冰从陆府离开后,便来看望了裴夫人,对于孀居的人,即使是有人过来看她,也没有引起她多大的好感。
  只因面前的人不是她所喜罢了。
  正房里,裴夫人淡淡地呷了口茶水,“这个时辰,你不在家里歇午觉,跑这儿来做什么。”
  程冰冰乖巧地站在一旁,见她搁下茶碗,连忙地上帕子,“冰冰有些日子没见您了,所以过来瞧瞧,顺便给皇后娘娘带个话。”
  “带话?”裴夫人皱了皱眉头,“什么话,说吧!”
  “娘娘让您这几日得了空进宫陪陪她。”
  “嗯,我知道了。”
  程冰冰面对这样的冷淡,依旧扬着还算温婉的笑意,转了转眸子,道:“那个,表哥呢,怎的都不曾见着,难道府里很忙么?”
  本打算替自家儿子挡了她,不过想了想,她还是道:“在书房忙着呢,你若是无事就莫要打搅了他。”
  程冰冰亮起眸子,忙应道:“是……”
  裴夫人微微皱起眸子,却是没再说什么,见此,程冰冰也告退了。
  一出院子,她便直奔书房而去,听到这个消息,裴夫人更加皱紧了眉头。
  书房里,裴瑾琰见到程冰冰过来并无表示,依旧自顾自地处理着事务。
  坐在一旁高椅上的人揪紧了怕,张了张,又不知该怎么说,只得反复如此,直到书案后的人不耐烦起来,“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我还要处理公务没功夫留你。”
  程冰冰有些委屈,他总是这样,冷言冷语的。
  撅起嘴,道:“也没什么,之前去了陆家听陆四姑娘说,她已经定下了亲事。”
  书案后的人突地停笔,复又若无其事地继续道:“你想说什么。”
  “皇后娘娘把龙凤镯赐给我了,”她咬唇道:“就是与表姨母一对儿的那个镯子……”
  默了默,裴瑾琰道:“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这声音听起来似乎与平日里并无二样,程冰冰又睨了他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去。


第219章 可笑

  殊不知,在她离去后,书案后的人硬生生地折断了手中的玉笔。
  因为太过大力,碎玉尖刺破了他的拇指,殷红的血就这么顺着手指蜿蜒淌了下来。
  而裴瑾琰却是依旧面色淡然,仿佛那指尖淌血的并不是他一般。
  陆家,在这一天里费尽了心神的陆苒珺疲惫不堪,还不到晚上,她已经梳洗妥当早早地上了床准备歇下。
  许是知晓她的心情不佳,屋里伺候的人皆不敢弄出声响,就怕吵了床上的人歇息。
  可东篱知道,虽然看似呼吸平稳,可陆苒珺并没有睡着。
  拿了针线坐在脚踏上静静地缝制着香囊,细微的声音与床上清浅的故意连成一片。
  许久之后,终于一声叹息传来,陆苒珺睁开了眼睛。
  东篱一顿,道:“是奴婢吵着小姐了吗?”
  “不,是我自己心不静罢了。”她侧过头看着她,“什么时辰了?”
  “快两更了。”
  “是么,这么快啊……”
  陆苒珺垂眸,他,应该会来吧!
  坐起身,薄被从肩上滑落,里头只穿着单薄的里衣更显得她柔弱无骨。
  墨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复杂的眸光。
  “小姐要喝茶吗?”东篱见她起身,给她垫了个大引枕。
  陆苒珺摇头,“替我更衣吧!”
  “小姐?”东篱惊讶地望着她。
  陆苒珺却没有解释,见此,东篱也不得不听她的吩咐,替她寻了件雪缎料子的冰蓝色银纹长裙。
  一头青丝也就这么披散着,毫无点缀。
  坐在炕上,从窗子望去,天空中的皓月正散发着清冷的光芒,犹如……他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东篱看了眼陆苒珺,轻声走了过去打开门。
  “四姑娘,主子有请!”来的是老五,一身黑衣带了些凉气,目光朝着陆苒珺望去。
  东篱抿唇站在一旁,直到陆苒珺走过来,出了门她才跟上去。
  熟门熟路地离开侧门,陆苒珺闲庭散步般地走到巷子里,上了熟悉的马车。
  里头,如从前一般端坐着某个人,玄色的袍子将他原就冷漠的面容更衬得冰冷了些。
  见她进来,他抬眸,“苒苒!”
  陆苒珺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坐下,回应他,“嗯,这么晚了,有什么要事么?”
  裴瑾琰眯了眯眸子,“是有些问题要问你,希望苒苒能解答一二。”
  “修之要问,苒珺知无不言!”
  面对她这般淡然的模样,裴瑾琰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忍耐竟然会有破功的一天。
  压下心中的不适,他道:“听说你定下亲事了?”
  陆苒珺垂着眸子,嘴角轻轻荡起一抹笑意,“嗯,大抵在八月里吧,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是苏恒吗?”
  “嗯!”
  “他很好吗,或者,他比我好吗?”
  裴瑾琰盯着她,这番话说出来,今后就不一样了,如同被捅破了的纸包不住任何东西。
  陆苒珺心思复杂,面上却还是未曾泄露半分,她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而我亦有使命,修之也该清楚吧,你我都是这种人。”
  “那又如何!”
  “既然身在这个漩涡之中,又怎能独善其身,身外之物不过是装饰罢了,或者说是达成目的的一种途径。”陆苒珺说着,自嘲地笑了笑,“修之,对于我来说,感情这种东西是个多余的存在,我,的确没有办法给任何人,所以,趁着还早,我们可以全身而退……”
  “你的意思是,你对我并非毫无感情?”裴瑾琰突然的发问让得陆苒珺怔在了那里,片刻后,她抿唇淡淡道:“至多只是欣赏罢了,其他的并没有,所以抱歉了!”
  “呵……”裴瑾琰冷冷地看着她,靠在车厢上,他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可笑。
  自以为是地以为她与自己一样,彼此都是不同的,自以为是地以为,心动了。
  可现在看来却是个笑话罢了。
  “陆苒珺,这么说来,你没有感情那么与谁联姻都无所谓吧?”裴瑾琰扯起嘴角,目光已是冷淡漠然。
  陆苒珺皱了皱眉头,“并非如此,与苏家才是最合适的,小侯爷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陆家与裴家是不可能的。说起来,程姑娘对你倒是一片痴心,小侯爷不应该辜负了才是。”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冰冷的声音再不复从前,陆苒珺抿唇,知道自己这次是惹恼了他,是以也没再多说,只淡淡道:“那我回去了!”
  说完,她已经起身准备离去。
  裴瑾琰攥紧手掌,只觉得心间一股怒火突地就窜了上来,不待他多想,手已经拉住了她,微微使劲便将她带到了身边,圈在车厢上。
  陆苒珺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回过神后,便淡下了眸子。
  “我以为,小侯爷不至于如此冲动,毕竟我们还是所谓的盟友!”
  裴瑾琰一愣,她这是提醒他了,即便不是那种关系,也还是盟友。
  呵,真是可笑。
  他终归还是放开了她,淡淡地收回手,道:“你走吧!”
  陆苒珺垂眸,起身下了马车,她不知道,倚靠在车厢上的一直在看着她。
  不曾回眸,不曾停留!
  看来,他真的是想多了。
  陆苒珺带着东篱往回走,一路漫不经心,手腕上的余温似乎还存在般,烫的她心间有些不适。
  吐了口气,她道:“我应该是个坏人吧!”
  东篱侧目,温柔地摇摇头,“不,小姐这样才是为了小侯爷好,况且像安远侯家那样的人家,想要联姻的人多不胜数,小侯爷总不会吃亏的。”
  “你说的是,”陆苒珺轻笑道,这样也好,斩断了这些莫名的羁绊,她才能一门心思地去做自己想做的。
  不必日后愧疚,这样很好!
  翌日,陆苒珺便从陆镇元拿了能拿的消息让老五递到了侯府。
  面对她时,老五从前那活泼的性子也安静了许多,吞吞吐吐地不知该如何说话。
  陆苒珺却是没有理会,自顾自地查看着从江西府寄来的信件。
  老五撅了撅嘴,抱着胳膊道:“四姑娘,我家主子以往从未喜欢过哪个姑娘,就连后院儿都是干干净净的。”


第220章 灭门

  听到他的话,陆苒珺顿了顿,“老五,你逾越了。”
  “四姑娘你……”
  “老五,”东篱瞥了眼冷下眸子的陆苒珺,道:“我送你出去吧!”
  见此,老五低下头,不得不跟着她离去。
  外头,东篱有些头疼,“往后这种话可莫要再同我家了。”
  “东篱姑娘也这样么,原来四姑娘真是个薄情之人。”
  “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家小姐是个薄情之人。”可以说她不好,但是一旦牵扯到陆苒珺,东篱是万万不乐意的。
  老五撇撇嘴,“我家主子对你家小姐是什么心思,你不会不晓得吧,可四姑娘倒是好……”
  东篱皱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岂是我家小姐能决定的。”
  其实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她没有说,既然陆苒珺不想其他人知晓,那么她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送走了老五,东篱回到正房里,坐在炕上的人没有看她,径自道:“让欢言安排下去密切监视户部郎中刘骥,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动向。”
  东篱领命下去。
  隔了几日欢言便带了消息过来,听了后,陆苒珺皱紧了眉头,“备车,去饮香楼!”
  东篱几人皆震惊地看着她,“小姐,您……”她不放心道,却又不好说什么。
  陆苒珺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这次是有重要的事。”
  东篱松了口气,立即朝着南悠使了个眼色,让她回过神来。
  很快,马车便出了陆府,一路来到饮香楼。
  陆苒珺熟门熟路地来到雅间里,等了许久才见着迟来的人,没有过多询问,她单刀直入,“刘骥此人是二皇子安插的棋子,相信你已经明白了,他最近的动作不小,更是朝着京城外的小镇出手,若是真让他做出了什么,只怕要连累老侯爷了。”
  裴瑾琰淡淡地看着她,在她话音落下后,便收回了目光,“我已经派人盯着了。”
  “盯着他难道就有用了么,”陆苒珺抿唇,将带来的纸张递给他,“这是我最新查到的,此人就是前几年残暴冷血的杀人犯,如今做了刘骥的贴身仆从。”
  裴瑾琰接了过去,看完后,冷声道:“你是说这个人要除去?”
  “像他这样的人必然不能留着,有着案底被朝廷通缉的杀人惯犯,刘骥若是利用他做点什么可是无法想象的。如今国库纹银出了问题,户部的官员都无法避免嫌隙,刘骥又是二皇子的人,若是他,只怕会想将事情闹得更大吧!”
  “我知道了……”
  “爷!”
  门外有声音传来,一道身影快速地移了进来禀报道:“爷让属下盯着的人已经动身去了桃源镇。”
  裴瑾琰一顿,“桃源镇?那里么……”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起身,又看向陆苒珺,“你要跟我一起吗?”
  “小姐……”东篱张口欲言,陆苒珺却不看她,径自道:“走吧!”
  桃源镇离京都不远,最多半日的路程罢了,这会儿过去天黑时应该就能到了,只是要在外过宿。
  显然陆苒珺根本不在意。
  随着裴瑾琰离开饮香楼,两人隐秘地带着护卫乘着马车离去。
  夜幕降下,桃源镇首富吴家正上演着一幕血腥监狱。
  上至七老八十,下至襁褓幼儿皆置身在一切血色当中,无一生还。
  裴瑾琰带着陆苒珺赶到的时候从后门进去,整个府中已经被浓郁的血腥味覆盖。
  这味道熟悉无比,令得陆苒珺皱起了眉头。
  “怕的话,就留在这儿吧!”冷淡的声音响起,陆苒珺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走吧!”
  人虽然已经被抓住,但是这场惨案显然未能阻止。
  看着被压下地上比一般男子瘦弱的人,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矮小瘦弱的人屠了这这整个府。
  “刘骥的目的是什么,说了能让你死得痛快点,不说就让你活着“享受”下去。”
  他所说的享受,绝不是一般的享受,陆苒珺瞥了他一眼,微微移开眸子。
  对于动用刑罚的事,她尤为厌恶,大抵是跟她自己有关吧!
  毕竟,她也是死在刑罚之下呢!
  被压下地上的人面无表情,那张过度平凡的脸抬了起来,陆苒珺这才看见,原来这张脸上却有着一双耀眼的凤目。
  这样不和谐的东西,还真是让人有种想要毁了的冲动呢!
  “要杀就杀,我什么都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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