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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君-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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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祖母,我想知道,母亲的死因,是不是,是不是……”
  “没错!”太后扬声道。
  陆婉清倏地抬头看向她,心中五味杂陈。
  竟然,真的是她吗?
  “你母亲的确是我赐死的。”
  “什么?”
  太后没有理会她那惊讶的目光,继续道:“背叛了我,背叛了陆家,赐死她已经是看在你们的面儿上给她留的体面了。若非如此,她该当斩首示众,甚至于你父亲你哥哥,都要受到牵连!”
  陆婉清有些迷惑,这不是苒珺做的吗?
  突然,她清醒过来,想到陆延舒,明白自己怕是中了他的离间计了。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自己的祖母亲自处死的。
  心中不免难过。
  “既然母亲已死,还请祖母饶过父亲与哥哥吧,他已经知错了。”
  “任何威胁到大兴,威胁到皇室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别说是我的儿子,孙子,就是皇帝,只要威胁大兴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陆婉清浑身一冷,瞳孔不自觉地缩起。
  殿内明明温暖如春,可她却觉得深处冰寒之地,忍不住哆嗦起来。
  太后冷眼看着,许是觉得够了,才再度出声道:“不要试图有所怨恨,在大权面前,任何报复都是枉然!”
  “是、是……”
  “记住你们今后的身份,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为臣,就要有为臣的觉悟,过了界,等待你们的就是死!”
  “婉清不敢,请太后明鉴。”陆婉清惊得扑通一声扑到地,慌忙磕头。
  “来人,送她出宫!”
  “是……”
  太后拂袖不再看她,背过身去。
  直到脚步声远离,她才回过身,神色有些疲惫。
  不过一瞬,又冷厉起来,“给我查,婉清之前接触过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一定要给我彻查清楚。”
  文老躬身,“是,太后。”
  琉璃殿……
  “陆婉清被送出宫了?”正在查看宫中录事的陆苒珺惊讶道:“怎么回事儿,说清楚?”
  织云靠近,跪在她身边道:“听说是因为韩少夫人知晓了其母陆夫人的事,而当面质问太后,是以才被太后恼怒送出了宫去。”
  说是送,其实应该说是赶比较合适。
  陆苒珺靠在身后的椅背上,轻笑一声,“看来她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惹怒了祖母。这陆延舒的嘴巴还真是厉害,知道的也不少。”
  织云低头,忍不住问道:“殿下,如此下去只怕不妥,韩少夫人得知真相,势必会与您离心。”
  “无妨,我并没有做错什么,问心无愧,她要恨便恨,想要报仇我也随时恭候。”
  她笑了笑,想到了从前在陆家的过往。
  早在她那么做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准备,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否认自己所为。
  “那……殿下,陆延舒如此挑拨离间,难道您就这般放任下去?”
  “放任?”陆苒珺摇头,“你误会了,我从未想过要放任他,更没想过要放过他们。”
  织云微笑,恭敬道:“殿下智谋无双,无人能及,不愧是能让百官推举为储君。”
  “不必奉承我了,这其中做了多少准备,你不是不清楚。再者说,能做上储君之位,也不一定能够做得安稳。”
  “奴婢相信,以殿下之能,必然能够披荆斩棘,一路登顶!”
  陆苒珺扬了扬眉尖,余光撇向她,“父皇正值壮年,有些话要想清楚了再说,尤其是日后,我这宫里盯着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第458章

  “是,是奴婢失言了,请殿下恕罪!”
  织云伏地说道。
  “起来吧,”陆苒珺长案几上的录事簿合起来,“将这个送到祖母那里,不久之后父皇立后,这些事还要她来做主。”
  “奴婢遵命……”
  织云恭敬接下,缓缓退了下去。
  陆苒珺叹口气,招了东篱进来问道,“南悠何时到达京都?”
  “回殿下,至多还有两日!”
  “还有两日么。”她烦躁地蹙起眉头,越来越觉得烦闷。
  瞧出她神色不豫,东篱道:“不若奴婢陪殿下去御花园走走?”
  陆苒珺神色一动,见此,东篱继续道:“正巧近日花开得正盛,好看着呢!”
  默了默,她道:“就依你吧……”
  着了身淡粉的衣裳,陆苒珺只带着东篱就出去了。
  御花园不愧是皇城最为华丽的花园,在外难得一见的花草,在这里都能寻着大片。
  走到园中盛开的杏花树下,一旁便是穿过玉桥的流水。
  落下的花瓣飘到水面上悠悠荡荡,不知去往何方。
  陆苒珺看着脚面青葱的草地,想起答应过徐玉珠的话。
  “表哥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回殿下,他们二人怕是还要些时候,但最长不过月余。”
  陆苒珺点头,“礼部已经在准备,希望册封储君之日,他们能够赶得回来吧!”
  “殿下为何想要他们在您册立之日回来?”
  “没什么,不过是……”她的执念作祟罢了。
  倘若前世她也走到了今日,彭希瑞还会那么做吗?
  不,她根本没有机会。
  转过身,陆苒珺挥去肩头落上的花瓣。
  从今以后,他们只会臣服在她脚下。
  两日后的傍晚,正是落霞之际,京都外一队人马悄然进京。
  琉璃殿,东篱匆匆来到正量着身子的陆苒珺身边,“殿下……”
  耳语几句,只见陆苒珺眉头微扬,沉闷了数日的气氛,就此雨过天晴。
  “很好!”她道,“你们先下去吧,明日再过来。”
  “是……”
  陆苒珺挥退了织造坊的人后,径自坐到长案前。
  东篱忍不住笑道:“殿下还真是心急,不过剩下一个选色纹样,您都等不了了。”
  “明儿个再看也是一样的,反正还有半月,又不是来不及。”
  东篱掩唇,揶揄地看着她,陆苒珺不予理会,端正地坐着。
  约摸半个时辰后,瘦了一圈儿的南悠领着几个宫女回来了。
  “奴婢南悠参见公主殿下,殿下万福!”
  “起来吧,”陆苒珺弯着嘴角,“这一路你辛苦了,可还好?”
  “多谢殿下关心,奴婢虽辛苦,可为了殿下,奴婢甘之如饴呢!”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嗯,你的功劳我记下了,咳咳,那个……”
  陆苒珺目光扫了眼她身后的几个丫鬟,准确的说是她们手中托着的事物。
  南悠忍不住笑起,随即正色道:“平远侯爷为感谢圣上与殿下的厚恩,特命奴婢带回了这些,请殿下过目。”
  她拍拍手,后头的宫女自觉上前将东西呈上。
  陆苒珺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伸手将锦盒打开。
  一只手臂大的雪参映入眼帘,瞧着成色应当是不少于四五百年的。
  她又打开其他的锦盒,除了雪参外,还有些宫中也没有的其他滋补品。
  其中有一个两手大的祥纹盒子,在打开后,露出了里头的金底嵌宝石白玉四爪蟒盘身的发冠。
  其中每一条蟒口中都含着颗珠子,那些珠子正散发着柔和却耀眼的光芒。
  殿内众人惊讶地看着这顶发冠,一时回不过来神。
  就是陆苒珺自己也怔愣了许多。
  她摸着发冠,有些好笑,也有些感动。
  他早就知道了,他竟然早就知道会有今日。
  所以,这顶发冠就是他的赠礼么?
  恭贺她执掌半个江山的赠礼!
  压下心头的滋味,她没有抬头,目光端详着发冠,“他可还有话带给我?”
  南悠回过神,笑道:“回殿下,侯爷说:静候一人,不论年月!”
  “不论年月?”她笑了笑,合上了发冠的盒子。
  既有人在等她,又岂敢辜负?
  “你们将这些东西带上,跟我去文德殿。”
  “是……”
  不多时,文德殿内,陆苒珺见过礼后便让人将带来的东西呈上。
  “这是?”陆镇元扬眉看向苒珺。
  “这是平远侯的回礼,父亲觉得如何?”
  陆苒珺抬手,让人来到跟前。
  雪参,灵芝,凤血等物,每一个都不输于宫内的库房。
  陆镇元笑道:“这份回礼还真阔绰。”说是聘礼也不为过了。
  “那么你呢,那小子给你的,又是什么?”
  “父亲以后就知道了,这些东西还请父皇您入库吧!”
  陆镇元看着她殷勤的模样,再看了眼这些贵重的物品。
  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告诉你,那小子想用这些收买你父亲,门儿都没有,他当初既然选择离开,就趁早歇了这心思。”
  陆苒珺身子一僵,“父亲,平远侯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是回礼罢了,您何必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陆镇元愈发不满,“哼,这小子迷惑人心的本事不小。”
  “父亲!”
  “咳咳……”
  看着陆苒珺有些不高兴,陆镇元只得摆摆手,“好了好了,这些东西我收下了,算是给你个面子。”
  “父亲明明也很是欣赏他,却偏偏如此不坦率。”
  陆镇元不语,垂下眼喝茶去。
  东西收下后,他再道:“这些日子好好准备,册封大典上可不准丢人。”
  “您还是担心自个儿吧,听说近日宫外进来不少女子,父皇您为了平衡朝中势力,可要多费心了。”
  说到这个,陆镇元有些头疼。
  他本就是个长情之人,原配苏氏虽早已故去,可他心中从未接纳过旁人。
  从前也只是迫不得已才娶了戚氏,甚至连一房妾室都无。
  如今坐了皇帝,责任也随之更大,不能只为了私情,而要顾着江山社稷,皇室威严。
  不得不说,远比从前更为艰难。
  不过,好在闺女还是争气的。
  想到这里,他看向陆苒珺,欣慰道:“你母亲若知道你有如此成就,定会安心了。”


第459章

  闻言,陆苒珺微笑,“父亲说的是,母亲能有您这般记着她,惦念着她,真是一大幸事!”
  说到这里,陆镇元眼中却有哀伤。
  “可惜,我不能陪着她,也不能让她与我共享这江山。”
  “父亲做的已经够多了,母亲看得见的,即便日后您如何,她也不会怪您。”
  “是么……”
  陆镇元恍惚了下,笑着摇摇头。
  “好了,你既然来了,那正好帮父亲处理这些政务,太多了,真是劳心。”
  “父亲有求,女儿就勉为其难帮帮您吧!”
  陆苒珺狡黠地笑道,坐到了他的身边。
  晚些时候,在文德殿用过膳,陆苒珺才带着人离开。
  步子慢悠悠地经过宫道,路过座石桥之际,只见一盏河灯正从上游飘过,卡在了蜿蜒处。
  “上元节已过,这个时候还有人放河灯?”
  东篱看了眼,“许是宫里新来的几位女子,那个方向就是。”
  “新进宫的?”
  陆苒珺笑了笑,扶着石桥的桥栏伫立。
  “有人来了!”她看到了月光下徐徐走来的身影,有些兴趣地看着。
  朦胧的身影看不清面容,自月光下走来,披了一身银光。
  缓缓走近后,才让人看清容貌。
  算得上是个美人,虽不至是什么让人多惊艳,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凭添了几分神秘的幽静。
  蹲在河边,那名女子挽起袖子轻轻拨了下河灯,随着水流,又飘了下去。
  陆苒珺饶有兴趣地看着,不禁想到,若是自己父亲在这儿,又会是什么模样。
  “你后头去截下那盏河灯,看看上头是什么。”
  她吩咐道,东篱闻言,点点头退下。
  似是听到了动静,那名女子抬起头时,就看到双手撑在石桥上,慵懒地看着她的人。
  “谁——”她惊呼道,却没有多大惊讶。
  一则是这里不会有什么其他人,二则也是因为陆苒珺女子的身份。
  “这么晚了,你又在这里做什么?”陆苒珺突然开口道。
  那名女子低下头,看着倒映着月亮的河面,带着一丝忧愁道:“思乡情切,睡不着就出来走走,”说着,她顿了顿,“你呢?又为何在此?”
  她的话中没有丝毫敬意,只有平等的意思。
  陆苒珺背着月光,面容隐在暗中,她暗暗思量着,难道这女子将她认成了同她一样的人?
  看了眼自身的衣饰,的确太过素淡了,也难怪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过,也有可能是明知道,却作不知。
  “这夜色太好不敢辜负,索性踏月而出,以观盛景!”陆苒珺起了几分心思,道:“你觉得如何,这月色!”
  女子抬头望去,双眼中映出光辉。
  “月色虽好,却也要有观赏之人,有人喜欢,它就是最好的。”
  陆苒珺扬眉,直起了身子,此时,东篱也回来了。
  她靠在苒珺耳边低语几句,令得她惊讶抬眸。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这样的诗句出现在宫中,说小了,不过是小女子的心怀,无伤大雅。说大了,这可是要牵连后宫的。
  进了宫便是皇帝的人,这种思慕他人的心思就是打皇帝的脸。
  若是人人都有了这样的心思,还要不要宫规戒律了?
  思及此,她看着底下的女子,将东篱拿来的纸条扬了扬,“日后这种话切记不要再露出来,否则,这皇宫之中就会成为你的葬身之地。”
  女子一惊,慌乱地看着她,“这,这是,你竟然……”
  “这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说着,陆苒珺将手中的纸撕成了碎片,扬手洒了下去。
  碎纸屑纷纷扬扬落在了河面上,很快便不见踪影。
  女子看着,脚下一软。
  陆苒珺不再看她,带着东篱离去。
  楞楞地站在原地,女子看着空无一物的河面,心头发冷。
  到了这个时候,她不用猜也看出了陆苒珺不是一般人。
  可宫里这样的年纪,又有权威的,恐怕就是那位长公主了。
  而这厢,回到殿里的陆苒珺就命人去查了下那女子的身份。
  “殿下去查她作甚,不过一个刚进宫秀女罢了,即便有旁的心思,日后也有皇后娘娘做主,您何必去惹这等事。”
  “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什么人罢了,放心,多的我可不会做。”
  而她也没想过要做什么,查她只是想知道她的身份罢了。
  听她这么说,东篱自然不会阻止。
  翌日,那名女子的消息便全数送了过来。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陆苒珺也就没再过问。
  再想起那晚,最深刻的,就是那名女子一身无处发泄的忧愁。
  若说这事儿没引起陆苒珺多少的注意,可,几日后,再听闻皇帝临幸了这个女子,那就让她很是惊讶了。
  陆苒珺忍不住觉得,这会不会就是场阴谋。
  “后宫之中果然处处都是陷阱,而这,才刚开始呢!”
  已经歇息了几日,缓过来的南悠在殿内伺候着,闻言,凑上来道:“殿下,奴婢从前听说这宫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您可要小心了,别被这些人给利用了。”
  “就你知道的多,”苒珺睨了她一眼,“我让你送去织造坊的花样都送去了?”
  “送去了,奴婢可不敢耽搁太女殿下的大事儿。”
  “就你嘴皮……”
  南悠笑嘻嘻地躲过,引得东篱瞪了她一眼,“虽说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可也要低调着些,没的给殿下惹麻烦。”
  “知道了知道了,你总是这般啰嗦。”
  “南悠姑娘也是为殿下高兴罢了,”织云笑着说道:“再者说,也就还有不到半月,宫里谁人不知咱们殿下将为皇太女了,这称呼早晚都得改的。”
  “对对对,织云姑姑说的对。”南悠连忙应和道。
  陆苒珺拿她们没办法,只得摇摇头。
  慈明殿内,太后命人将陆骏德带到跟前训话,之前陆苒珺的确是派人来接过人,不过她以琉璃殿太忙,暂时无法照料他为由拒了。
  这几日里,她便一直在教导着陆骏德。
  自然,这种教导不可能是对陆苒珺的那种教导。
  而是,教他为臣之道!


第460章

  “……苒珺待你如何不必我多说,你也晓得,如今她就要贵为皇太女了,再往前就是女君。而你是她弟弟,将来也会是她的臣子,祖母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扶持她。”
  “扶持?”陆骏德还不大明白这个词的意思,有些懵懂。
  太后点点头,“不错,扶持她,身为女子,在朝堂上难免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而这个时候,就需要你了。”
  “就是说,要德哥儿帮姐姐吗?”
  “不错!”
  “德哥儿听祖母的,会好好扶持姐姐的。”
  看着仰着小脸保证的陆骏德,太后只是淡漠地点点头,“希望你记住今日所言,日后莫要被权利蒙了心,做出有损大兴之事,更不要做出对你长姐有害之事来。”
  “德哥儿不会的,姐姐待我如此之好,德哥儿岂能以怨报德,有违君子之道,令人不耻。”
  “很好,从今日起,就就要记住,苒珺是君,你是臣,身为臣子,你要效忠于她,明白吗?”
  “德哥儿明白了!”
  “嗯,大兴将来有你姐弟二人,相信一定会昌盛不衰!”
  陆骏德听得她的夸赞与期许,忍不住激动地红了脸颊,多了几分可爱。
  到底不过七八岁的孩童,得了点夸赞就高兴得不得了。
  太后微微弯起了嘴角,眼中精芒不灭。
  ……
  洛阳城,一座别院内,彭希瑞松散着长袍长发,坐在杏花树下的竹席上,与对面的人煮茶对弈。
  白子落下,彭希瑞抬起头,“你又输了!”
  “彭兄棋艺精湛,苏某甘拜下风。”
  “苏兄言过了,平日里,你我三局两胜,今日,你一局也未胜过,由此可见,是你心不静。”
  苏恒抬了抬眸子,面色并无异常,径自斟了茶水浅尝着。
  彭希瑞看着黑白分明的棋盘,扬唇道:“再过两日便可启程回去了,册封大典一定能够赶上,苏兄又何必如此着急。”
  说着,他也顺手讨了杯茶。
  苏恒抿唇,不知在想着什么,没有回答他。
  彭希瑞此人太过难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想什么,他似乎总能很容易就猜透。
  久而久之,没有必要他便不再开口。
  以免他窥得更多的秘密。
  见他不说话,彭希瑞也不计较,手中转着杯子,径自出声:“很惊艳吧,这样的人儿,将君临天下,执掌江山!”
  苏恒顿了顿,垂下眼帘。
  “真是庆幸,当初没有让你得了这明月。”
  “彭希瑞,你这是什么意思?”苏恒猛地搁下杯子,冷冷地看着他:“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要对公主做什么?”
  说话间,他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搁在一旁的剑柄上。
  彭希瑞不为所动,好似未曾发觉那泄露的杀意般。
  “什么意思?”他笑了笑,“还能是什么意思,你不是都清楚么,至于目的,我想大概目的就是她吧!”
  唰——
  长剑出鞘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彭希瑞顿住手,转过头看着泛着森冷的剑身。
  “忍不住了?”
  随着他的话,剑身加重了几分,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割出了血。
  “她的命令不就是寻着机会杀了我么,怎么,不动手吗?”
  感觉到剑的主人僵硬的动作,他抬眸与他对视,一时间,火花四溅。
  苏恒眉头跳了跳,终是将剑放下,归入鞘内。
  看着他不发一言地收剑离去,彭希瑞勾唇轻笑。
  抚上脖子刺痛的地方,他低下眸子,冷光闪过。
  这次不出手,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京都,皇城内!
  陆苒珺身着玄色描金龙纹礼服,头戴宝石金蟒冠,散去了繁杂的云髻转而梳成简单的发髻。
  这一转变让她立即多了几分英气,再加上这一身厚重肃穆的礼服,让她更为威严。
  殿内一众跪下来,“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谢殿下……”
  陆苒珺张开双臂转了转,“这身衣服没什么不好的,就这样吧!”
  “殿下可要试仔细了,三日后的册立大典,若是衣服不妥可不好办。”
  “东篱姑姑说的是,殿下,若有什么不妥之处,您尽管吩咐。”
  织造坊的掌史谦卑地说道。
  陆苒珺看着一人高的铜镜里映出的人,眉眼含威,气势凌厉,丝毫寻不到从前那个柔弱女流的模样。
  “暂且如此便好。”她道。
  “是……”
  众人应诺。
  褪去礼服,陆苒珺又回到了那个模样,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任由身后几人给她梳发整理。
  “殿下……”南悠匆匆进来,禀报道:“彭希瑞与苏恒少爷已经到了京都外,不久就能进京了。”
  “哦?回来了吗?”陆苒珺听到后,没什么表情,淡淡道:“看来这一路上很太平呢!”
  不清楚她这句话的意思,东篱几人只能沉默。
  “让苏恒回家看过妻儿后再进宫吧,一路上他辛苦了。”
  南悠领命,“是,奴婢这就去办……”
  相比于苏恒,东篱却更加担忧彭希瑞这个人。
  “殿下,此次回京他们二人必然会论功行赏,苏家倒是不担心,可这彭希瑞,若是任由他一路高升,那迟早是个威胁。”
  “你说的不错,可,他再如何也只能是臣,是臣就得给我趴着!”
  话音落下,她合上放着宝石金蟒冠的盒子。
  都城里,彭希瑞与苏恒只来得及换身衣裳便双双进宫复命。
  皇帝知晓这几个月的成果,对他们的所作所为颇为满意。
  “朝中有你们这样的俊杰,是我大兴的福气,还望你们日后也能全力辅佐皇太女。”
  “微臣定当尽心竭力!”
  陆镇元满意地点头,随即道:“你们的封赏朕已经有数,接下来,就安心歇息几日吧!”
  “是……”
  “苏恒,”陆镇元道:“你妻子前些日子刚诞下一女,宝康已经为其赐名为慧。”
  苏恒之前就已经听过这件事了,是以并未有多大的惊讶。
  不过,对于陆苒珺会赐名这件事,他还是很重视的。
  “微臣多谢陛下,多谢公主殿下厚恩!”他拜道。
  陆镇元微笑颔首,看着两人,“好了,一路舟车劳顿,朕就不多留你们了,回去歇着吧,其他事自有人安排!”
  “是……”
  两人应下。


第461章

  宫门口,南悠等候在此,见到苏恒与彭希瑞二人,上前福了福,“奴婢见过二位大人。”
  “南悠姑娘不必多礼。”苏恒说道,看了眼一旁的彭希瑞。
  后者朝着二人点点头,便先行离去。
  南悠对着他的背影皱了皱鼻子,随后看向苏恒,笑道:“我家殿下已经得知您平安归来的消息,特命奴婢前来给您带个话,让您先行回府歇着,其他的事暂且不急。”
  苏恒听到陆苒珺如此关心他,心中甚是欣喜。
  “替我多谢公主殿下,能为公主做事,苏恒不觉得累。”
  “是,您的话奴婢一定带到,苏大人请!”
  “告辞!”
  苏家,回到府中后,苏夫人好一番唠叨才放过了他,随即说起徐玉珠的事来。
  “……是个闺女,瞧着倒是可爱,我看她在月子里无暇顾及,就把孩子抱到我这儿养了。”
  “抱到您这儿养了?”
  “怎么,我不能养?”
  苏夫人不高兴地睨了他一眼,命人去将孩子抱来。
  “这个徐氏出阁前就不知检点,慧儿是你的长女,怎可交给她来养,万一给她教坏了怎办。”
  “母亲,也没这般严重,她到底是孩子的母亲。”
  “就因为她是孩子的母亲,我才更不能让她养慧儿,你也不想慧儿日后被他人诟病吧?”
  苏恒见此,也不再多说了。
  此时,乳娘将孩子抱来,苏恒见到她手中抱着的小小的一只,不禁愣了愣,“这么小?”
  “哪个孩子不是如此,当初你也是这么小,”苏夫人用手比划了下,又道:“过一两月再看就跟换了个模样儿似得,喜人得很。”
  苏恒闻言,伸出手道:“来,我抱抱。”
  虽说徐玉珠不是他所爱,可这个孩子却是他的亲骨肉,大人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到孩子。
  乳娘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着的孩子放到苏恒手中,“小孩子骨头柔弱,您小心托着。”
  照着她的话,苏恒手脚僵硬地抱着,忍不住笑了笑。
  这就是血浓于水吧!
  苏夫人看着,也放心下来。
  又说了一会儿话,安排了晚上的接风宴后,苏恒才离开。
  到了外头,一名丫鬟冲过来,“二少爷……”
  苏恒停下脚步,皱了皱眉,“你是……”
  丫鬟抬起头,“奴婢是二少夫人身边的丫鬟,听闻您回来,二少夫人她想要见见您。”
  苏恒不是什么不讲理的,徐玉珠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这回又为他诞下长女。
  去见见也无妨。
  “带路吧!”他淡淡道。
  丫鬟喜极,忙道:“谢二少爷……”
  厢房内,徐玉珠卧在床边,尽管修饰了番,气色还是不大好,比之从前,她的身子差了不止一点儿。
  “小姐,二少爷来看您了。”丫鬟在门外说道,随即推开门进来。
  跟在她身后的是苏恒,看到徐玉珠,他脚步微微一顿,到桌子旁坐下。
  丫鬟福了福,退下沏茶去。
  许是许久未见,苏恒有些记不清她的模样了,咳了声,他淡淡道:“辛苦你了,慧儿很漂亮。”
  “你见过她了?”徐玉珠激动,“她可还好?”
  苏恒顿了顿,“还好,她在母亲那儿养着,你不必担心。”
  闻言,徐玉珠神色黯淡下来,她看着苏恒,开口道:“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下,是关于慧儿的。”
  “慧儿?”
  “是,你也知道,慧儿是我十月怀胎所生,她还小,我不舍她离开我身边。”
  “这件事有母亲做主,你身子虚弱,还是多养着身子再说吧!”
  “不,苏恒,你不能这样,慧儿是我的女儿,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你怎么能让她离开我?”
  “母亲只是顾念你身子不好,无力顾及才会亲自养着慧儿,难道我母亲会待她不好么!”
  “可是孩子怎能离开我这个母亲……”
  “有乳娘和母亲看着你放心就好。”
  徐玉珠捂住心口,“苏恒,算我求你了,孩子她……”
  “你好好养着身子,等养好了身子,我再让你去看她。”
  说完,苏恒起身离去。
  留在这里,他只会更头疼,更烦躁罢了。
  低泣声在他身后愈来愈远。
  翌日,他收拾妥当便进宫去了。
  琉璃殿内,陆苒珺坐在上座,此时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苏恒:“父亲之前说过,你们这次将事情办得很漂亮呢!听说,要给你单独封赏。”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陛下与公主过誉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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