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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妻之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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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萝有些犹豫。
  “你说就是了。”
  
  绿萝可从不来不是个会吞吞吐吐的人,既然都已经到她跟前了,还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
  “今早府里传信过来,说是阿弃染了怪病,请了好些的大夫,吃了药,也不见好――”
  绿萝的话尚未说完,宁瓷抬眼,已然震惊不已。
  
  “阿弃染病了?何时的事?为什么不早通知于我?”
  宁瓷一着紧,盯着绿萝便是连连发问,当时连目光都凌厉了几分。
  绿萝被宁瓷这猛然的反应给惊到了。
  
  绿萝便是半点儿不敢耽搁,急忙开口回答,道:“就是小姐您进宫的那日晚上,阿弃突然上吐下泻,身子乏力 ,站立不得,原以为就是吃坏了肚子,可是到现在,却还不见好。”
  绿萝也是刚刚才得知的消息,只是看着小姐这几日实在反常,知道了之后,便是在犹豫,是否要将这回事告诉小姐。
  
  可现在看来,小姐似乎是。。。。。。挺在乎的。
  甚至上心在乎的都有些过头了。
  
  “你现在马上去请胡太医,让他来国公府一趟。”宁瓷扔下这句话,脑海里只想着阿弃出了事,就一个劲的往前走,竟也是再顾不上其它。
  
  这几日里,她一直在想,对于阿弃,她究竟是如何想的。
  当初她离开,将他留在那里,并非只是一时赌气,大概也有真正断绝之意,并且在之后的日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从来没有那样一个孩子,曾经出现过。
  
  可是。。。。。。再如何那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骨血之亲,是和她紧紧连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断开的。
  而且那个孩子,懂事的让人实在心疼。
  
  。。。。。。
  
  房间里的地龙燃的很旺。
  阿弃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锦被,一整张脸几乎都掩在了锦被之下,只余一双滑溜的眼睛,相比之前已然失了些神采,同时还带了些许的涩意。 
  尽管这样,他甚至都还觉得有些冷。
  
  萧青山就坐在床边。
  他眼底一片青色,看起来,是已经很久都没有合过眼了,憔悴的很。
  
  “爹爹。”阿弃出声唤了一句,声音懒懒的,十分的显疲态,是自个儿已经没有力气了,却还是在撑着。
  “爹爹,你还是不要陪阿弃了,阿弃没事。”阿弃稍稍的移了移身子,脸便露出大半来,灯光之下,依旧见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萧青山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不然等我好了,阿弃还是和爹爹走吧,咱们不要待在这儿了。”
  阿弃接着又是闷闷的出声。
  他虽然不懂那么多,但是在这儿住了一小段时日,多少也明白一些。
  
  他明白,自家娘亲,是个很厉害的人。
  很多人都要听她的话,不能违抗也不敢违抗,她还有这样的一座大的府邸,府邸里面有好多的院子和房间,银钱珠宝,不管他见没见过,能不能想到的,这儿都有。
  
  而他什么都没有。
  他一路跋山涉水,什么苦日子都过过,也是什么的困难都经历过,但是他和爹爹,却没有大房子,没有很多的银钱,也没有那么多的奴仆下人。
  娘亲不愿意和他们走,也是应该的。
  
  “娘亲不喜欢阿弃,阿弃也不想让娘亲不高兴,所以阿弃还是走好了,阿弃走了,走得远远的,就不会惹娘亲烦心,也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事。”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要得病来拖累爹爹。
  
  宁瓷当时站在门外,正好听见阿弃说这些话。
  孩子的声音稚嫩,也虚弱,可是却每一个都清清楚楚的落入了她的耳朵中。
  当时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猛然一下,噬血入骨。
  
  宁瓷脚步便是怔在原地,竟是再踏不出一步。
  发愣了许久之后,后面的绿萝微咳,宁瓷才有些反应过来。
  
  她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先带胡太医进去。
  她便在外面等着。
  
  许是有些怯了,在这个时候,她不敢面对阿弃。
  就算她心里有再多的怨气,可是阿弃他一个孩子,总归是没有做错的。
  
  在外边等了一会儿,绿萝便出来了,同时向宁瓷转述太医所说的话。
  “胡太医说,阿弃这是误食了百薏草,才会导致上吐下泻,身子失水严重,因而麻木站立不得,需得对症下药,方能无碍。”
  宁瓷这听到最后两个字,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无论要什么药,只要能治好,都给我找来。”
  
  宁瓷抬腿想进去,顿了顿,脚抬到一半又收了回来,问道:“他现下可有不适?”
  绿萝不想让宁瓷担心,但也不能说假话,犹豫之后,还是摇了摇头。
  极其不好。
  
  外面风有些大,再加上回来时有些急,宁瓷额前一片发丝凌乱,脸颊也是微微泛红,她将手往衣袖里边收了收,却依旧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隐约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传来,宁瓷以为是太医,便转过身去,猛然撞入视线,却是萧青山。
  
  他上前一步,宁瓷就带着警惕,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会救你们,是看在阿弃的面子上,该有的,我不会亏待他,但是,这不代表我和你有关系。”
  她宁瓷爱恨分明,从来说断就断,绝不有半分犹豫,也没再有挽回的余地。
  
  宁瓷又往后退了一步,萧青山却是紧接着上前大跨一步,正好挡在了风口处。
  
  “阿瓷,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可能不得到,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也都给,可是若是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我一定会弄死他。”
  他的声音嘶哑,沉沉的压着喉咙溢出,一抹疲倦中,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肯定。
  
  整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身前,伸手出来似是想握她的手,宁瓷发觉,飞快的侧身,躲过了他的动作。
  面带警惕。
  萧青山却没有再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凝着目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他找到她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他仔仔细细的打量她,她穿的衣裳,穿的鞋子,带的头饰,还有,她住的地方,和身边的人。
  以前他以为她顶多就是个富家小姐。
  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大来头。
  
  难怪她不愿意和他留在那里,难怪她坚持要离开。
  大山和皇城。
  谁都知道要选哪个。


20、猜测 。。。
  那日生辰宴上,熙乐公主倒是看中了好几个满意的人选。
  这虽是给舒姒挑夫婿,但她却完全没有要过问舒姒意见的意思,因着她知道,那孩子一门心思在安复临身上,无论她怎么劝说,都是没用的。
  
  只能是想着,给她挑个好的夫婿,让她嫁了,到时候断了这个心思,便不会再想着其它了。
  
  舒姒自然也都知道这些。
  但是对她来说,都没用。
  
  不管是母亲,或者是其他人,都不可能阻挡她想要做的事,只要她认定了,便会不顾一切,毅然往前,直到得到她自己想要的一切为止。
  而唯一,阻挡着她的,就是安复临了。
  他不喜欢她,他的眼里也只有宁瓷而没有她,所以她的一腔孤勇无处可落,便只能是如同小丑跳梁一般,让人笑话。
  
  她什么愿望都没有,唯一希冀,便是他的眼里,能够多一分她的位置。
  哪怕那么一点点,都是好的。
  天知道这些年来,她为了自己能再多走近一点点,花费了多少的努力。
  
  可到底是抵不过她宁瓷一句话。
  只是不到真的无路可走的绝望之境,她也不会轻易放弃。
  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 
  
  “小姐。”听琴走到窗边,将手中一张纸条递过去,说道:“已经查过了,那孩子,是几日前才来到皇城的,因着同他爹走散了,宁小姐才收留了他,其余,便再没什么了。”
  舒姒那日看到宁瓷身边那孩子的时候,便是下意识的升起了疑惑来,那孩子的眉眼之中,实在同宁瓷太像了。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若说只是无意间遇到的孩子,又怎么会这么巧,生了那样的一张脸,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是像极了。
  她记得以前连皇上都说过,宁瓷那双眸子,生的极好,那般精致,世上再无第二人可敌。 
  
  所是真是叫人看了,想不怀疑都难。
  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怀疑些什么。
  
  于是那日之后,就派了人去查。
  谁曾想,这倒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真的同宁瓷没有关系?”
  舒姒托着下巴,目光怔怔的投向窗外,应当是在思索着这一回事。
  “可能。。。。。。真的就只是长得像而已。”听琴听着,便是小声的插了一句话。
  
  只是个孩子而已。
  见舒姒依旧皱着眉头在想,听琴笑了笑,随口道:“那孩子同宁小姐长得这么像,怕不是亲生弟弟什么的,总不能。。。。。。是她儿子吧。”
  儿子!
  舒姒的意识里捕捉到几个字,一闪而过,似乎让她茅塞顿开,猛然抬头,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听琴被舒姒这陡然而来的一问给吓到了,一愣间,舒姒却紧紧的盯着她,似乎是迫切的,想知道什么。
  听琴方才也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这一时问她,竟不太能马上回想起来,好一会儿,才不甚确定的问道:“。。。。。。儿子?”
  
  “奴婢胡说的。”听琴讪讪的回答,接着,无奈的笑了一声。
  宁小姐尚未出阁,哪来一个那么大的儿子,可真是荒谬之谈了,这若真有,那也是一样足以引起大轰动的事情了,毕竟她宁瓷身份摆在这,真与人私相授受的话,决计不会有好下场。
  
  舒姒清楚的晓得,宁瓷这人,虽然表面温和,待人和善,可其实骨子里最为淡漠,不喜欢顾旁人的死活,而且脑子精明,那样样事情,都是算计着来的。
  她好端端的就收留人家孩子,若真没什么关系,那光就那孩子的容貌,她怎么就不怕惹祸上身呢。
  
  当初她可是失踪了一年,一年的时间里,足以发生很多事情。
  包括出现一个孩子。
  
  “万一呢。。。。。。”舒姒低垂着眼,唇瓣微动,想着若真是她猜想的那样,哪怕只有一星半点儿的可能性,那也足够毁了她了。
  若是复临知道了这些,那至少,便不会再对她如此留恋了吧。
  
  。。。。。。
  
  夜幕降临。
  有丫鬟熬好了药,正是准备进屋去,宁瓷突然上前,拦住了她。
  “给我吧。 ”
  于是她伸手便将药碗接了过来。
  
  房间里只有阿弃在。
  萧青山早些时候便离开了,什么都没有说,也不晓得去了哪儿。
  但是绿萝派人跟着了,回来的时候,她同宁瓷说,萧青山是去了军营。
  
  听说大哥让他当了工头。
  她觉得有些意外,只是现在,她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房间里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宁瓷越走近床边,心便是砰砰的跳的越快,一下一下的撞着,似是要跳出嗓子眼来,一步一步,也是越来越慢。
  她想起当初在梅林中,第一次看见阿弃的时候。
  
  寒风冷冽,杂草遍地,他穿着一身与自个儿身量极其不符的衣裳,从杂草里钻出来,一把就捏住了那条蛇。
  那第一眼,她便觉得,这个孩子很亲切。
  大概这便是血浓于水。
  
  宁瓷的步子在榻边停下,闪烁的灯火中,映出榻上人安静的脸庞。
  他眼睛同她像,眉毛也是,每每看着他的眸子,就像看见她自己一样。
  当初生他的时候,她一门心思想着逃走,一门心思计划着之后的事情,所以甚至都没有好好的看过他,一眼都没有。
  
  原来他生的这样好看。
  日后长大了,肯定得迷去了不少女孩子。
  
  这时候,阿弃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慢慢睁开了眼睛,眯了眯眼,落入视线里是宁瓷清晰的面容,忽然间便慌张了,讪讪的抿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来,把药喝了。 ”宁瓷的声音很是柔和,轻轻的说着,然后拿起药碗,打着圈儿的缓缓搅和。
  
  阿弃撑着身子往上移了移,然后伸手,就要去接碗。
  宁瓷没给。
  她拿着勺子勺了一口药,吹凉了些,才递到他嘴边。
  
  阿弃顿了顿,眼神一闪,显然是动容疑惑的神色,但还是张口,喝了下去。
  就这样,一个喂 ,一个喝,没一会儿的时间,一碗药就见了底。
  “还有哪儿不舒服,一定要同我说。”宁瓷大概能知道,阿弃虽是个孩子,但格外的隐忍些,有些事情,他真的会自己一个人憋着。
  
  阿弃没应话,他有些怯怯的,只是探头往外看,似乎是想寻着什么,只是外头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爹爹不在。
  
  “他去军营了,你先好好休息。”
  宁瓷瞬间看出他心中所想。
  
  阿弃看着宁瓷,略微一顿,然后点了点头。
  他害怕爹爹只留他一个人。
  
  宁瓷也知道,毕竟她从小就没有在他身边过,生疏是一定的,自然是不可能一下子和缓起来。
  
  宁瓷接着就起身出门了,回了自己的房间,坐了一会儿,瞧着天色已晚,她却依旧没有丝毫的睡意。
  想着要出去走走,却是不知不觉间,又到了阿弃的房间。
  黑暗中,有孩子软糯的呢喃声。
  
  “娘,娘你在哪儿。。。。。。。爹爹说,只要阿弃乖,娘亲就会喜欢阿弃,可是。。。。。。。”
  阿弃在睡梦中吸了吸鼻子,想着爹爹不准他哭,就尽力的把眼泪憋了回去,声音哽咽,听得人心里都扎疼了。
  “娘 ,娘――”
  
  在这一路的漂泊中,他经常会做梦,梦见娘亲甩开他的手离开,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无论他怎么跑,怎么努力,却都追不上。
  可是现在在梦中,他却看清了娘亲的脸。
  阿弃的娘,很好看。
  
  可她还是甩手离开了,还是不要他。
  
  宁瓷鼻子一酸,眼泪就顺着脸颊滑下来了,她轻轻的掀开被子,然后躺了上去。
  伸手,便将那软软小小的一团抱进了怀里,然后,张开手掌,一下一下的替他顺着背。
  “娘在,阿弃不哭了。”

21、温暖 。。。
  前几日的时候,阿弃一直都上吐下泻,难受的整晚整晚睡不着。
  他今晚喝了药,头晕晕沉沉的,好不容易是睡了过去,可是却一直在做噩梦,梦里只有他一个人,找不到爹,也找不到娘。
  他在一片茫茫大雾中,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忽然间有一只手伸了过来。
  很好看的一只手,白白的,软软的,然后拉住了他,把他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很温暖的怀抱。
  
  寻找着这温暖的来源,阿弃便往那里头又凑了凑,那忽然间,便是安下了心来。
  有阳光拨开大雾,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身子都变得温暖起来。
  很舒服的感觉。
  
  那一整个晚上,阿弃都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第二日早上一醒来,阿弃便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他一怔,尚来不及反应,宁瓷已经睁开了眼。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感受到温度如常,才松了一口气,柔声问道:“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阿弃这会儿才意识到,昨晚的那些都不是做梦。
  
  见宁瓷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忧心,阿弃便又是连忙摇头,解释道:“我身体可好了,以前就算染了风寒,那也是捂一捂就没事了,而且这次是我自己不乖,吃错了东西,没什么的,都已经好了。”
  他向来要比平常的孩子要多能吃苦一些。
  
  奔波在外,从小如此,哪怕爹爹一直都很小心的照顾他,尽量把好的都给他,可是这样不安稳的日子,吃的苦那一定是少不了的。
  他习惯了,知道爹爹也不容易,很多时候,能够自己解决的事,也从不说出来,以免让爹爹忧心。
  
  “你从哪儿来的?”
  他说就算感染了风寒也只是捂一捂,这话听了,不免让宁瓷在想,他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过的又是怎样的日子,抑或说,在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那匪窝虽然在大山里,但是她知道,根本就不缺钱财,甚至说起来,日子比外边的普通老百姓,是过的还要好的。
  
  “阿弃去过好多地方。”
  同娘亲在一起说话,阿弃总是很高兴的,又因着大病初愈,便难免的是她问什么,就说什么了。
  “是爹爹抱着我从千阳镇出来的,阿弃只记得,有很多很多的山,很长很长的河,那些路都很难走,可是阿弃能走得很稳,爹爹告诉阿弃,只要继续走下去,就能――”
  
  阿弃说到这,话却戛然而止。
  。。。。。。就能找到娘了。
  
  他说他找她找了三年,宁瓷甚至不能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要找她,哪怕是抛弃所有,不顾一切。
  当初她以为,他说喜欢和在意,都是假的。
  
  “你告诉阿弃,为什么不喜欢爹爹,我可以让爹爹改的,他为了找你,好多次都差点没了性命,差点,就不能到这儿了。 ”
  宁瓷没有点头同意,当着她的面,阿弃便不敢叫“娘亲”,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什么,便会惹她不高兴。
  
  “你这几日定然没有好好吃东西,快些起来,我叫厨房准备了早膳。”宁瓷没有回答阿弃的话,只是轻笑着起身,然后,便没再说什么了。
  
  阿弃还小,他不懂。
  
  。。。。。。
  
  宁淮同许禄,一人一马,并排而行,停在了卫国公府门口。
  
  距离宁淮上次回家,已逾十日。
  兵器的事,就那日出了个小茬子,后来换了工头,倒是管的严谨,不仅是没再出问题,就连速度,都提高了不少。 
  这样看来,倒不用一个月。
  还能提早些时日完成任务。
  
  “你也许久未曾好好休息了,这次回去,把伤养好,再过些时日,还要陪同皇上一同去西山狩猎,到时候,可不能出意外。”
  宁淮沉声同许禄吩咐。
  前几日萧青山那桩事,是他没查清楚,差点冤枉了人,宁淮本是要找许禄问清楚,可是那之后好几日,他都避而不见。
  
  宁淮自然觉得疑惑。
  许禄不是这样的人,那日突然反常不说,还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后来还是他进到他的营帐,才发现他受了重伤。
  许禄便只好将那日晚上的事同他说了。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负责任的人,但是许禄,你要记住,哪怕只是个小小的铁匠,也不能由你信口雌黄,还有,你这武艺,怕也该好好练练了。”
  宁淮那日,看许禄身上的伤,青肿了不说,更是折了有多处,听他所言,那人在军营来去自如不说,还让他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身为他宁淮麾下的将军,竟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落败到如此境地,还真是丢脸。
  
  宁淮说完,翻身下马,便进了府门。
  
  真是难得有一日的休息时间。
  他本想先去看看阿瓷,毕竟有好几日没见了,不晓得她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可是想到自己现在还穿着军装,又风尘仆仆回来,一身的汗味,难免会熏到阿瓷,惹她不舒服。
  便先回了自己房间,沐浴更衣。
  
  他动作很快,做完这些,也不过才过了一刻钟,然后,就朝宁瓷的房间走过去。
  这才刚到申时,阿瓷应该才午睡起来,她这个丫头啊,每日午时用了膳睡下,得一睡睡到申时才起,有时候再得懒一些,还得多躺上一两个时辰。
  
  宁淮虽然也不希望她这样,但是总归是拿她没办法,总不能把人拎起来不让睡吧,到时候她再哼唧上几声,最后心疼的也是他。
  院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宁淮当时便想着,阿瓷定然还是在睡着,便放慢了脚步,轻轻的往里头走。
  
  却是还没进门,就迎面撞上一人从里面走出来,小小的个子,却是还没有他一双腿高,差点没注意,就将人给撞了去。
  宁淮当即便停住了脚步。
  
  他低头,往下看去。
  撞入眼帘一张稚嫩的脸,睁着一双眸子看他,似是能闪闪发亮似的,疑惑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抿着嘴唇,探究明显。
  宁淮定睛一瞧,看清楚这张面容,瞳仁猛然一缩,当时心里便咯噔一下。
  
  

22、教导 。。。
  大抵是昨儿晚上睡得有些久,宁瓷今日中午竟是毫无睡意,只是将将就着软榻眯了一刻钟,便起身了。
  正好有空,便过来厨房看看阿弃的药熬的如何。
  她没为他做过什么,便总想着,在这样的一些小事上,可以多做一些,觉得这样,也能让自己心里落下的空,一点一点弥补上。
  
  “小姐,小姐。”这时候,丫鬟石竹从院门外匆匆进来,看见宁瓷的背影,便是着急唤了两声。
  “小姐,将军回来了。”
  
  宁瓷点点头,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是绿萝姐姐让我来通知小姐,说是将军沐浴更衣之后,便去了您的房间。”石竹想起刚才绿萝那么紧张的叫她过来,让她唤小姐马上回去,却还以为,是要出什么大事了呢。
  
  大哥回来便会过来看她,那是一定的事情,宁瓷这一听到,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她伸手要去拿药碗,指尖触到碗身的一瞬间,一个激灵,便忽然想起,阿弃还在房间里――
  大哥这进去的话,那必然是要看见他的。
  
  宁瓷想到这,心不由一沉,当时便放下了药碗,提着裙角,转身跑出了厨房。
  
  一进院子,宁瓷抬头,脚步就顿在了原地。
  眼前的这幅景象,似是有些难以想象。
  
  她看见宁淮把阿弃抱在怀里,一手便将他整个人托着,稳稳当当的,唇角带着笑意,整个人看起来,甚是明朗。
  “。。。。。。想和我学武功吗?”宁淮笑着问,说着,他捏了捏他的手臂,点头道:“身子骨不错。”
  阿弃也是笑着,便连连点头。
  
  “好,阿弃要变成一个很厉害的人,以后,要和大将军一样厉害。”
  阿弃声音清亮,看着宁淮,一双眸子在阳光下,那都是灼灼发亮的。
  显然是羡艳的神色。
  
  宁瓷一进门来,倒是一时被这景象给看的呆愣住了。 
  阿弃从宁淮的怀里探出头来,看见宁瓷,兴奋的扬了扬手,唤道:“姐姐。”
  宁淮顺着他的声音,也回过了头。
  
  看到宁瓷,宁淮便俯身,把怀里的阿弃放了下来,然后朝着宁瓷招手,示意让她过来。
  宁瓷心里倒有些胆战心惊。
  爹娘常年外出,便是长兄如父,大哥从小带着她,等于是养她长大,在她眼里,大哥的意见和态度,是很重要的。
  
  所以若是大哥知道了阿弃的身份。。。。。。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去想,会不会责怪她,对她生气,失望,或是其它。
  
  “阿瓷,我还以为你在房间午睡,却是一进来没见到你人,倒是和我说说,这是去哪儿了?”
  宁淮声音如常,似乎没有什么异样,抬手,轻轻扣了下她的头,无奈笑道:“你呀!”
  宁瓷却是没有反应,略微发愣的看着他,又看了看阿弃,不明白当前的状况。
  
  “我知道,大将军是很厉害的人,他夸我,说我身体强健,天资聪颖,还要教我武功。”阿弃见宁瓷看着他,便是垫着脚尖,笑意满满的说着。
  他听别人说过,当朝大将军,是个很厉害的人,他少年英雄,抗战杀敌,一身武功,更是厉害的不行。
  “只要你想学,我都教给你。”宁淮摸了摸他的头,依旧是带着笑意的。
  
  “好,阿弃一定好好学。”阿弃听着,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
  “不是说还要喝药吗,快去喝了,才能将身子养好,过会儿,我便带你去练武场看看。”
  阿弃点头,撒腿子的就跑的欢快,应道:“恩,我马上去。”
  
  宁瓷看着阿弃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从她的眼帘里消失,当时,所有的疑惑和不解不加丝毫掩饰的溢于言表。
  
  “倒是个好孩子,聪明机灵,也有胆识,日后好好教导,想来,定然不错,有我宁家风范。”
  “大哥――”
  她呆怔着唤了一声,有话想说,却事堵在喉咙口,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阿瓷。”宁淮回身,长长叹了一声,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你要永远记得,我是你哥哥,是你的后盾,有很多事情,我是可以帮你承担的。”
  很小的时候,阿瓷和他最为亲近,什么事情都会和他说,从来不会瞒着他,可是那一次回来之后,有关之事,只字不提。
  
  他虽然担心,但是也没有去查,没有去问,因为他知道,这个样子的阿瓷,一定是发生了很大的事,她不愿意说便是罢了,不必强求。
  她再如何,都是阿瓷,是他放在心肝里疼的妹妹,过去那些,是他疏忽了没有将她护好,那之后,自然会加倍的还回来。
  
  他第一眼看到阿弃的时候,心里便有了隐隐的猜测。
  时间,年龄,相貌,全部都能够对上。
  那一瞬间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力,绝对是不小的,突然多出来一个孩子,任谁都无法接受,可是,如果真是阿瓷的孩子,阿瓷都已经接纳了,那他就应该想想,怎么更好的解决这些。
  
  怎么,才是对阿瓷最好的。
  
  “你告诉大哥,你想如何,只要是你说的,大哥拼了命也会做到。”
  宁淮顿了顿,目光一沉,想到之前的事来,沉吟片刻,道:“许禄的事便算了,便当大哥没有说过,你什么时候心里有想法,再同大哥说就是,我听你的。”
  
  宁瓷垂着眼,听宁淮说完这一番话,抬头,撞入他眸中的忧心关怀,便是面有动容。
  “好。”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
  
  阿弃同宁淮在练武场待了一下午,直到黄昏日落,宁淮才抱着他回来用晚膳。
  虽是在冬日里,寒风冷冽,练武场旷阔处,更是冰凉不已,但是阿弃这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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