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媚道-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是乱人心智的迷香,”齐雁锦暧昧地与她相视一笑,用一副教坏小孩子的口吻煽动道,“你点上香之后,退出厢房,过半个时辰之后再进去,那人便可以任你摆布了。”
“太好了,我真该早点认识你。”朱蕴娆脸红心跳地看着匣子里黑乎乎的香饼,眼中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齐雁锦看着她一头热的架势,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你可要想好了,这迷香只能管一夜,等人清醒之后,你又该如何收场?”
“怕什么,反正我要和他做一辈子的夫妻,同房也是迟早的事。”朱蕴娆满不在乎地回答,“就算他一时不乐意,往后日子还长着呢,我好好哄着他,再倔的羊也有入栏的那一天。如果现在一个拴不住让他跑掉,那才是亏大了。”
齐雁锦听了她这番理直气壮的宣言,脸上忽然露出一种恍然之色,手指也不自觉地想要碰触木匣。朱蕴娆怕他反悔,立刻像只小母老虎一般扑住匣子,虎视眈眈地瞪着他喊:“这迷香我要了!我也不会白拿,你先出个价!”
嚷归嚷,她的底气终究有点不足——她如今虽然住在高屋广厦之中,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可每个月手里只有几两零花钱,如果齐雁锦向她狮子大张口,她可就没辙了。
这一刻齐雁锦表现得显然像个厚道人,他一脸诚意地把匣子推到朱蕴娆面前,提议道:“这种有价无市的药,我也不知道该问你要多少钱。这样吧,你先拿去用,看具体成效如何,我们根据结果再商量价钱吧。”
这句承诺一出,不就意味着如果这副药没起作用,她就可以赖账了嘛!朱蕴娆瞬间被感动了:“道长,你真是个好人!”
的确,他真是一个好人——齐雁锦道貌岸然地在心里感慨。
当天晚上,朱蕴娆端着个香炉,心怀鬼胎地敲开了陈梅卿的门。
“夫君,”她笑得极甜,却还是没法解释自己手里的玩意儿,“晚上蚊虫多,我来帮你点个香炉。”
“你喜欢上熏香了?”陈梅卿觉得她这点转变很诡异,“你不是一直嫌香饼的味道齁得慌吗?”
“嗯……因为这个香饼味道好,一点都不冲鼻子。”朱蕴娆红着脸撒谎,一颗心紧张得怦怦直跳。
她不由分说地挤进陈梅卿的厢房,将香炉紧挨着床榻放下,结结巴巴地向他借火:“夫君,你这儿有火折子吗?”
她觉得烧香饼应该和烧煤饼差不多,只是如今做了小姐,火折子没法随身带了。
陈梅卿一听她的话,就知道她要瞎折腾,只得叹了一口气,从她的香炉里把香饼拈出来,又走到香几边上揭开自己的香炉,把原先焚着的一块甜香饼给换了下来。
那块黑乎乎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香饼,一沾上银叶子做的隔火,立刻散发出一股异常浓烈的腻香,呛得陈梅卿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震惊地捂住鼻子质问朱蕴娆:“你从哪儿弄来的香饼?还敢说不冲鼻子!”
这时候朱蕴娆岂肯功亏一篑,慌忙上前扯下陈梅卿捂着鼻子的手,哄骗道:“别怕别怕,多闻闻就习惯了。你好好睡吧,我先回去了……”
陈梅卿瞪了妹妹一眼,见她作势欲走,立刻开口将她拦住:“你先别急,我有话要问你。”
朱蕴娆心中一惊,脑门上立刻冒出一滴冷汗:“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再不走,她就要陪着他一起中春…药了!
陈梅卿有些狐疑地瞅了她一眼,心里暗自纳闷:这丫头今夜确实有点反常,平日粘他粘得跟什么似的,怎么这会儿倒矜持起来了?
思来想去,这丫头必定有事在隐瞒他。陈梅卿立刻警觉地审视着朱蕴娆的脸,越看越觉得不对:“你这两天过得如何?”
“啊,我过得很好啊!”朱蕴娆力持镇定地回答,却不知是因为嗅了香还是想起了齐雁锦,心跳得越来越快。
这时陈梅卿发现她呼吸急促、面色潮红,连小巧的鼻尖上都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不由盯着她微微一愣,下一刻脑中却被一道惊雷炸开了花!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对自己的妹妹产生邪念!
第七章 第二夜+二更天
陈梅卿瞬间呆若木鸡,只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在暧昧地抬头。朱蕴娆不知陈梅卿暗中的变化,犹自面热心跳地问:“夫君?你还要问什么?”
她急切地盯着陈梅卿,心想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了吧,她还急着走呢!
此刻她直勾勾的眼神让陈梅卿越发胆战心惊,于是慌乱中他也顾不上问话了,急忙挥手撵人:“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朱蕴娆如蒙大赦,立刻在越来越浓的迷香中屏住呼吸,手忙脚乱地逃出了屋子。
出门之后,她竟然还不忘将陈梅卿的房门牢牢关上,做贼心虚地擦了一把冷汗。
怎么办,脸怎么会越来越热了呢?那个迷香不会真这么厉害吧?
她挥舞着小手替自己扇扇风,气喘吁吁地想找个凉快地方歇歇。
半个时辰,只要再坚持半个时辰,夫君就是她的熟饭了!
一想到这里,朱蕴娆就情不自禁回想起过去在临汾放羊的日子。平日盘踞在各个山头放羊的大妈们,总是趁着赶集的时候聚在一起,肆无忌惮地聊着各自的家汉子和野汉子,那些惊悚的情节、露骨的描述,每每总让朱蕴娆震惊得目瞪口呆,事后至少要花三天时间才能把听来的内容完全消化。
不过听人说是一回事,自己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朱蕴娆又回味了一番放羊大妈们的重口味艳史,两条腿越发软得走不动路了。
不行不行,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她甩了甩混乱的脑袋,大喘气地迈开步子,跑到寅宾馆后花园的鱼池那里洗脸去了。
与此同时,陈梅卿在房中急得团团转,丝毫也没有怀疑问题出在自己的妹妹身上。
嗯,一定是太长时间没去青楼,旷日持久导致的邪念!
可是看着妹妹都会来反应的罪恶感,让他此时连撸一把都有点下不去手,陈梅卿哭丧着脸,想死的心都有了。
纠结到最后,下腹越来越旺盛的欲念终于让他下定了决心。于是他爬到床上闭上眼睛,默念着临汾城青楼里那一帮姑娘们的花名,端正思想、集中精力,将双手缓缓地放在了自己那一处剑拔弩张的要害上……
偏偏就在此时,厢房的门又被人无情地敲响,吓得陈梅卿浑身一哆嗦,拖着哭腔喊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深更半夜的,赶紧给我回去睡觉!”
这时敲门声略微停顿了一下,就听见一道沉稳的男声在门外响起:“在下齐雁锦,因为有些话想与先生私谈,所以此刻冒昧前来打扰,不知先生是否有空?”
陈梅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肿胀的欲…望,真想头一歪吐个半口血——他现在像是有空的样子吗?
“我现在没空,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吧。”陈梅卿焦头烂额地憋出一句话,想把门外的齐雁锦打发走。
“你确定?”这时门外人不咸不淡地回了他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中了我的春…药,能清醒的时间只剩下半个时辰了。”
陈梅卿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闪过一道晴天霹雳,打得他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你等等!”回过神后的陈梅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扑过去给齐雁锦开门。
三更半夜请狼入室,陈梅卿只能心惊胆战地退守床榻,抱着被子捂住自己胯…下高昂的雄风。齐雁锦无视陈梅卿的狼狈,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悠闲地望着床上满头大汗的苦主。
“你说的春…药是怎么回事?”陈梅卿望着齐雁锦,高涨的情…欲一对上他的冷脸,顿时萎掉三分。
齐雁锦瞥了一眼香炉,开口道:“我们剩的时间不多了,所以长话短说吧——娆娆给你下的春…药,是从我这儿拿的。”
“你……”陈梅卿愣了片刻,才想明白齐雁锦口中的娆娆是谁,登时咬牙切齿道,“你真卑鄙!”
“我如果真的卑鄙,这时候就不会来了。”齐雁锦看着陈梅卿跳下床熄灭香炉,在一旁落井下石道,“迷香已经生效,你现在做什么都迟了。”
陈梅卿猫着腰躲回床上,狠狠瞪着齐雁锦,一口牙越咬越紧。他也不知这人给自己下了什么狠药,竟能让他的理智越来越薄弱,就连看着男人都欲望不减:“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我要她。”齐雁锦张口开出自己的条件,“至于你和娆娆的关系,我奉劝你一句:既然不愿,不如让贤。”
陈梅卿闻言倒抽一口冷气,颤着嗓子质问:“你怎么认识我妹妹的?”
“喔,原来她是你的妹妹……”齐雁锦慢条斯理地点点头,开始对陈梅卿的态度有所改善,“那么现在事情就更简单了,你离开、我留下,明早你会多个妹夫。”
“你疯了吗,不行!”陈梅卿忍受着迷香的折磨,此刻脑中一片混沌,只想让齐雁锦快点从自己眼前消失。
他虽然巴不得妹子嫁给别人,却并不打算接受政敌做自己的妹夫,更何况这政敌还是个道士。
“为什么不行?”齐雁锦一派闲适地反问,利用迷香的干扰,轻松占据了谈判的上风,“我对娆娆是一片真心,你为何不再考虑考虑?再过一刻钟她就会回到这里,难道你真打算和她做成夫妻?”
“不……不……”陈梅卿浑身燥热,脸红脖子粗地蜷在被窝里,觉得自己憋得快要爆炸,“你……你先帮我解了春…药,我们再谈……”
“这迷香名叫‘不回头’,根本无药可解。”齐雁锦断然拒绝,今夜铁了心要趁火打劫,“快点决定吧,陈县丞,你一向是个聪明人。”
“你喊我什么?”头昏脑胀的陈梅卿傻瞪着齐雁锦,一时转不过弯来。
“你的官职虽小,如今在京中的名气却不小啊。”齐雁锦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梅卿,邪笑道,“我对你早已是久仰大名,只是没料到,你还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
“你……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谁?”陈梅卿惊愕地睁大双眼,呼吸越来越急促。
“第一次见面你都能认出我来,我当然也能知道你是谁。”齐雁锦挑起眉尖,用很认真的语气对陈梅卿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吧,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妹妹,只要你把她交给我,我会保护她远离楚王府的纷争。”
这时陈梅卿的双眼已被情…欲烧得血红,他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对齐雁锦艰难地启齿:“我妹妹她……和你们齐府的事,绝无半点关系……”
齐雁锦心中一沉,下一刻便斜睨着陈梅卿,讥嘲道:“这我能不知道吗?她就是个放羊的。”
陈梅卿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瞅着齐雁锦道:“长史说,楚王近日就会上报巡抚,向礼部奏请赐婚了,你有办法让他收回成命?再者以你现在的身份,如何与我妹妹修成正果?”
“放心吧,你的生辰八字还在我手里扣着呢,”齐雁锦唇角一挑,“我会让楚王相信你与他八字不合,不适合做他的女婿。至于我的身份,你就更不用操心了。”
于是陈梅卿心中大石瞬间落地,汗水也随着释然一并冒出来,很是畅快淋漓:“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看上她哪点了?”
这个问题忽然难住了齐雁锦,此时迷香的药效也渐渐浸染了他的身体,他在燥热中长舒一口气,凝视着陈梅卿低声道:“肯定不止是因为美貌,至于其他的,我一时也说不清。”
一瞬间陈梅卿热泪盈眶,几乎被他炽烈的眼神灼伤:就这么成交吧,再不答应下来,他连睡这个男人的心都有了!
“我妹妹年少无知、空有美貌,今后就托付给你了!”陈梅卿郑重地认下了这个妹夫。
你既然敢给哥哥下春…药,就休怪哥哥我卖妹求荣了!
不是他陈梅卿自私,他实在是想摆脱自己这个妹妹太多年了!也许这次下个以毒攻毒的狠招,他才能一举挣得自由身啊!
“大舅子你只管放心,”齐雁锦这一刻心情大好,笑得很是滋润,“既然已经说定了,你就先出去吧。”
“咦?要我出去也不是不可以,”陈梅卿掀起被子瞄了一眼自己的下…身,一脸为难地瞅着妹夫,“可是……你难道不应该帮我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吗?”
“你确定这个问题……需要我来帮你解决吗?”齐雁锦意有所指地瞄了他一眼,“我看大舅子你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合适。”
陈梅卿闻言猛咳了两声,只得用被子裹住自己的下半身,心急火燎地跳下了床。
就在他往外走的时候,齐雁锦又望着他的背影好心提醒:“出门左拐第二间房,我给自己的书童下了点药,他现在已经睡死了。你可以自行去那里解决,不用担心他会半途醒来。”
陈梅卿立刻回头啐道:“我对你的书童没兴趣!”
齐雁锦怔了怔,很平静地替自己解释:“我的意思是,在你弄出什么动静的时候……不必担心他会醒。”
“闭嘴!”陈梅卿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摔门而去。
第八章 第二夜+三更天
夜半长风,吹不散朱蕴娆脸上越来越深的红晕。一个时辰后她回到陈梅卿的厢房外,躲在荼蘼架下痴痴地望,直到房内的灯火寂然熄灭,她才鼓起勇气走到门前。
虚掩的房门轻轻一推便被打开,朱蕴娆轻手轻脚地闪进屋中,一股浓香顿时钻进她的鼻子,让她沉重的头脑越发混乱。
她口干舌燥地喘着气,虚浮着脚步走到床前,对着低垂的帐帘唤了一声:“夫君……”
这一声呼唤轻得像蚊子哼哼,帐内果然无人应声。朱蕴娆心如擂鼓,指尖颤抖着拨开了床帐,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帐中人的模样,就被一只手飞快地拉进了黑暗之中。
“唔……”她瞬间跌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小脸磨蹭着对方柔软的衣襟,整个人激动得六神无主。
成了!终于成了!
齐道长的药果然灵验啊!
意乱情迷之际,她只看到帐中人一个模糊的轮廓,下一刻整个人便已被一股淫/靡的气息笼罩住,只能紧张得闭上双眼,被动地承受。
她第一次知道夫君的双臂是如此有力,这样紧紧地抱着她,好像天塌下来都有得依靠,真好。
唔,也不知夫君身上熏的是什么香,味道真好闻……朱蕴娆陶醉地心想。这时她的小嘴被一双唇熟练地堵住,舌尖有力地顶开了她的牙关,不停搅缠挑逗着,直到她也不自觉地缓缓伸出了丁香小舌,再被他给狠狠地吮住,唔,夫君果然厉害,一点都不比齐道长差……咦,她在想什么呢!
就在朱蕴娆陷入胡思乱想之际,她的袄裙正被一只手灵巧地解开,手过之处,打了结的衣带纷纷解散,衣裙也随之一件件地滑脱。
朱蕴娆一时羞不可抑,伸手在床榻上慌乱地摸索,想拽条被子替自己遮羞。
咦,被子呢?
她在黑暗中震惊地张开眼,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的肚兜被故意使着劲儿扯下,让她丰盈的胸部像一对白兔般跳了出来,而夫君他他他……竟然把脸埋了进去!
“夫……夫君……”朱蕴娆的脸红得快要充血,她在昏暗中星眼朦胧,看着埋首伏在自己胸前的男人,一瞬间心中胀满了自豪。
夫君终于知道她的好了……
她情不自禁地将十指插/进他浓密的鬓发,想让他抬头与自己对视,奈何胸前的男人早已打定了主意,此刻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就这么一路吻了下去。
随着绵密的细吻蔓延了全身,朱蕴娆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烧起来,迷香强大的药劲同时也虏获了她,让原本已迷乱的意识越来越飞散……
当炽热的湿吻落在自己的小腹上,朱蕴娆感觉到双腿间的羞处泌出一股热流,如此陌生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地惊喘起来。这时夫君的一只手也探进了她的裙底,就着这股湿意,将什么冰凉凉的东西抹在了她未经人事的花/心上。
“啊……”私/处陡然提升的酸痒让朱蕴娆的眼底涌出一层热泪,而身体的另一处则湿得更加泛滥,“夫君,这是什么……”
她心慌意乱,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得不到纾解的情潮像不断抬升的山头,似乎永远攀不过顶峰,随着呼吸越来越浊重,她的眼神也开始涣散,再看眼前人时就像隔了一层雾,迷迷蒙蒙只剩下虚影。
这是她意想不到的状况和难以承受的后果——她感觉有千万只手在皮肤下撩拨着自己的身体,而游走在胴体上的那一双手则像指挥若定的将军,集中攻占住最敏感的部位,将最尖锐的刺激施加给自己。
面对如此熟稔的挑逗,情窦初开的朱蕴娆难以自持,忍不住细声哭泣起来。这时压在她身上的人适时将她翻过身去,让她面朝下伏在枕头上,又托着她的小腹帮她抬高了臀,让她像只温顺的羊羔一般跪趴在床上。
身体因为这个被动的姿势,彻底陷入了最无助的境地。
她只能羞怯而无奈地打开自己,当一处灼热的硬物自身后抵住她娇嫩湿润的蜜/穴时,朱蕴娆下意识地想起了过去在山上放牧时看见的,公羊与母羊交/媾的样子——她知道第一次做这个会很疼很疼,于是只能哽咽着咬住枕头,等待那一道贯穿身体的剧痛。
然而当坚/挺的长刃贯入她的身体时,除了仿佛能把魂魄顶出身体的填塞感,想象中的剧痛却并未到来。
朱蕴娆不禁微微张开眼睛,放松后的身体很快就被蜜/穴中的充实感吊起了情/欲,她的呼吸紧随着身后人的律动,被分割成断断续续的诱人呻吟。
她在甜蜜的情潮中饮水思源,想回头望一望带给自己无边快乐的人,然而身后人却在这时伸手拨开了她颈后的长发,霸道地吻着她白腻的肩胛,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啃咬着,让她根本没法扭动脖子。不仅如此,他的另一只手也从朱蕴娆的腋下穿过,像是要掌握她的心跳一般,亲昵地搓揉着左侧丰满的酥/胸。
“啊……啊……夫君……”她在高/潮中失神地喊道,“我们永远这样在一起……好不好?”
于是这一夜,朱蕴娆稀里糊涂地失身于人,却根本不曾与自己的“夫君”有过一次照面。
紧闭的帐帘锁住床内无边的春意,不回头的迷香带着二人偏离了彼此原本的命运。当朱蕴娆从数度云雨的娇慵中醒来,侧过脸想对身边人撒一句娇时,她恢复清亮的双眼才把抱着自己的人看清楚。
下一瞬她魂飞魄散,惊骇地张开嘴想要尖叫,却被齐雁锦突袭的双唇狠狠吻住,硬生生地把尖叫闷回了肚子里。
抑制住朱蕴娆的叫声后,齐雁锦迅速地撤开身子,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才看见指尖沾满了刺目的鲜血:“娆娆,你生气了?”
这时朱蕴娆裸身坐在床上,直着眼睛愣了片刻,才回过神骂道:“臭道士,你果然是故意坑我的!”
齐雁锦心中一堵,立刻柔声哄道:“娆娆,你先听我解释,我对你是真心的……”
“谁稀罕了?”朱蕴娆想也不想就把他的甜言蜜语给顶了回去,从满床狼藉的衣物里翻出自己的衣裙,火速穿戴起来,“我夫君他人呢?他不是中春…药了吗?”
齐雁锦目光一黯,原本温柔的脸色一点点冷却下来,凝视着朱蕴娆道:“他没那么在乎你,所以躲开了。”
朱蕴娆闻言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他躲开了……”
就算再不喜欢她,为什么要让这个臭道士来玷污她?
她整理好衣服,面色冰冷地跳下床,大步向门外走去。
此时此刻,她的身体除了一点酸软之外,没有任何不适,与传说中描述的那种苦楚完全不同,简直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朱蕴娆没法骗自己什么也没发生,她昨晚没有晕倒、没有大醉,顶多就是头脑有些糊涂,所以自己的身体经历过什么样的欢愉,她一清二楚。
就是因为一清二楚,她才越发憎恨这两个一前一后狼狈为奸的男人!
朱蕴娆愤恨地推开房门,一只脚刚刚跨出门槛,就发现昨晚把自己卖掉的坏人此刻已站在门外,正一脸心虚地望着自己。
满怀嫁女儿心情的陈梅卿,在迷香失效之后便跑出了齐雁锦的厢房,一直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外等候着自己的妹妹。
昨晚他被迷香冲昏了理智,情急之下竟然答应了齐雁锦匪夷所思的要求。然而清醒之后他就开始反省,越想越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妹妹。
齐雁锦真心喜欢他妹妹又怎样?好歹也该是他妹妹真心喜欢的人,做他的妹夫才算靠谱呀!
一想到此,陈梅卿就后悔不迭,提心吊胆地杵在门口等了半天,好容易等到朱蕴娆“吱呀”一声把门打开之后,他才结结巴巴地望着她问:“你……你还好吧?”
朱蕴娆面色惨白地瞪着陈梅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疾步走到他面前,左右手同时出拳,恶狠狠地捣在他的心口:“我恨死你了!”
陈梅卿被揍得捂住胸口一阵猛咳,他看着妹妹第一次头也不回地远离自己,心里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欢喜。
都怪那个臭道士,没本事就别来招惹他的妹妹呀!
陈梅卿愤愤不平地转过身,准备去找齐雁锦算账,这时就见齐雁锦亦是一脸郁卒地跨出门,脸色比他的妹妹还要沮丧,好像昨晚他才是受辱失身的那一个。
果不其然,强扭的瓜不甜,他这是撮合出一对怨偶来了!
陈梅卿本想骂上几句,可一对上齐雁锦的眼睛,就已经不忍心再开口——那一双为情所困的眼睛,自己虽不能感同身受,却也心有戚戚。
“那个啥,”于是陈梅卿很欠抽地凑近了齐雁锦,小心翼翼地鼓励道,“你睡了我妹妹,可要负责到底啊……”
齐雁锦横了他一眼,一脸不快地回答:“这事当然由我负责,我只是没料到,你妹妹竟会这么倔。”
“我妹妹的确是个死心眼,”陈梅卿感慨地点点头,“否则我何至于煎熬这么多年!”
齐雁锦听了他的抱怨,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许久之后受伤的唇角才莞尔一笑,沉声道:“无论如何,我对她势在必得。”
第九章 飞琼宴
打从朱蕴娆入主毓凤宫以来,宫内的侍女们就一直很反感朱蕴娆,认定她是半路窜出来的野种,从骨子里就是个没教养的村妇,所以平日对她爱答不理,三茶六饭也都可着劲儿地怠慢她。
也因此,昨晚她我行我素地出宫,随后彻夜不归,宫中竟没有打发侍卫找人,很有些放任她自生自灭的意思。
大家都在心中认为,这个行事神神叨叨、美得像妖精一样的女人,就该像传说中的妲己和妺喜,注定要惹出些惊世骇俗的是非来。
朱蕴娆一大清早回到毓凤宫,便支开了满面狐疑的宫女们,独自蜷缩在澡盆里泡澡。
热水蒸腾的白雾将她包裹住,她手里攥着桂花肥皂,缓缓搓洗着身上胭脂色的印记。肌肤上每一处暧昧的瘀痕,都是那人用唇齿和手指留下的,随着此刻一点点地细数,昨夜漫长而羞耻的记忆统统都浮上了脑海……
可恶,他竟然让她始终背对着他,像只牲口一样去承受他的羞辱……朱蕴娆愤愤地咬着指甲,目光阴冷地盯着自己蔷薇色的脚尖,暗自下定了决心:将来非得把这个姓齐的踩在脚下,让他永世不能翻身,才够解她心头这口恶气!
用热水澡卸去满身疲惫之后,朱蕴娆闷头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午后才懒洋洋地醒来。
从昨夜折腾到今天,她的一头秀发早已松散,因此起床之后,朱蕴娆便端坐在妆镜前,由两三名宫女替她梳发。
只见三千青丝汇成一段鸦黑色的浓云,需要两个人四只手才能打理妥帖,高髻峨峨犹如云堆雾绕而成,让人看了又嫉又羡。
这时负责插戴簪珥的宫女取来一套套点翠金首饰,等待朱蕴娆挑选。她本就比旁人多些力气,因此每天头顶着十几两金子,也不觉得有多难熬。
她刚打扮停当,一名小内监便急急忙忙前来报信,说是她的父王忽然想要召见她。
朱蕴娆有些不明所以,只得前往楚王此刻所在的存心殿。
楚王朱华奎今年不过三十三岁,又是个锦衣玉食供养出的娇贵人,所以看起来格外年轻阴柔,与朱蕴娆面对面时,竟似兄妹一般。
朱蕴娆见了这样的父亲,始终没法拿他当长辈尊敬,心里总是会忍不住去想念自己那个千里之外的陈老爹。那个哼哧哼哧挤在羊群里的,胖胖圆圆、紫赯脸的陈老爹,才是她心中永远的父亲。
如今父亲身边没了她,只能独自一人在山头赶羊,该有多寂寞呢?
朱蕴娆一想到此,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双目中也流露出一股惆怅之色。朱华奎看着女儿满腹心事的模样,以为她在害相思,于是越发心虚地望着她,字斟句酌地开口问道:“乖女儿啊,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朱蕴娆一听楚王如此问,立刻老实不客气地回答:“女儿正在担心自己的婚事。”
朱华奎一听此言,深恨自己多嘴,却只能硬着头皮去哄她:“女儿啊,有件事父王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告诉你。那个……和你自幼定亲的那个陈梅卿,他的八字似乎不太好……”
锦真人已经发话了,那个陈梅卿的八字和他犯冲,如果做了他的女婿,自己此生必有大劫。这个朱蕴娆说到底,不过是他半路捡来的一个女儿,他怎么可能为了成全她的姻缘,而去葬送自己的前途命运呢?
“女儿啊,过去是父王的疏忽,才会害得你流离失所、举目无亲,糊里糊涂就与陈家订了亲。”朱华奎故意摆出一副悲切的表情,语重心长地劝告朱蕴娆,“如今你是我的女儿,身份殊贵,本应该另觅良配。你念着旧情一心要嫁给他,这份坚贞固然可嘉,但我命人给他批了生辰八字,他的命太硬,只怕将来反倒害了你……”
朱蕴娆低着头默然不语,暗自将楚王这番话琢磨了两遍,心里渐渐就明白过来。
好啊,那个臭道士白白睡了她不说,还敢背地里阴她!
什么生辰八字,还不是对着棺材扯谎——骗鬼的把戏!
于是朱蕴娆冷笑了一声,一双杏眼紧盯着自己的父亲,直言不讳地问:“父王是不是想将我许给别人?”
“这个……”一时朱华奎被她生生问住,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个刁钻的女儿,“合适的仪宾人选,我暂时还没想到,不过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亏待自己的女儿!”
朱蕴娆闻言脸色一变,不由分说便扯下自己头上的金簪,丁零一声摔在地上:“父王,自古道: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许二家!女儿我自幼长在陈家,与陈郎情投意合,如今父王命我改嫁,倒不如将我剃了头发,打发到尼姑庵里去!”
说罢她赌气跪坐在地上,伸手将头发扯散,十足一副泼妇的架势。然而看在楚王眼中,自己的女儿却是青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