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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心中有个白月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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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林惜香就看出祁景乾的惬意,气哼哼的笑着,手头的动作又快了点。
祁景乾余光看着,觉得有些好笑:“平常都是我在忙,你喝茶下棋玩的开心,今天怎么就不乐意了。”
林惜香:“哪有不乐意,我说我不乐意了吗?”
这句话说完,林惜香总算把帖子都清点一遍,跟女官核对无误,才让人拿了下去。
宫里的主子虽然不多,但还有着不少太监宫女在宫里过年,难免也要考虑他们,宫里请了几出唱折子戏的,放在延福宫的角落里,以供清闲的宫人们去看。
明义宫自然是也有的,就是现在的淑妃跟孙昭仪有没有心情看,就不好说了。
原本按照祁景乾的意思,在年前就想让她们回家,但出了孙昭仪的事,只好将此事延后,这两人也算乖觉,并未惹出什么事端。
宫里大小事务,林惜香仔细过一遍,这才松口气,甩了甩手,抬头就看见祁景乾一直在看着她。
林惜香笑着走了过来:“乾哥哥看我干什么?”
“看你好看。”
祁景乾面无表情的说出这样的情话,还真让人觉得好玩,祁景乾替林惜香揉着手指:“辛苦你了。”
林惜香笑道:“我这才哪到哪,陛下处理天下的公务,我是不是更应该说句辛苦。”
小小的吹捧了祁景乾一下,让祁景乾倒是十分受用。
两人处理完各自的事务,倒是真的都闲了下来,林惜香刚想出去转转,就听见外面的太监急匆匆跑了过来惊呼道:“娘娘,偏殿的暖阁走水了。”
林惜香近来为了修复那些小玩意儿,经常在暖阁坐着,今日也是因为处理宫务,这才来了书房。
听到暖阁走水,祁景乾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林惜香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赶忙道:“里面的东西搬出来了吗?”
见小太监一脸迷茫,林惜香急的跺跺脚,往暖阁方向小跑着过去,暖阁里藏着三箱子的东西,修复好的物件不过十分之一,更多还是在箱子里搁着。
想到这些失而复得的东西,又要毁在大火之中,林惜香就心急如焚,祁景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着林惜香走出去。
见暖阁的火烧的不大,但烟呛得厉害,林惜香急的几乎要哭出来,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出了这样的意外,几乎想闯进去把东西救出来。
林惜香刚走两步,被祁景乾拦在怀里,皱眉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去救?”
这会也不好跟祁景乾说明白,林惜香跺跺脚:“就是十分重要的物件,若是没了,那我怕是要心疼死。”
那三个箱子藏的严实,也只有林惜香跟前的人才知道放在哪,这会暖阁里面起着火,说什么也不能让人去救那些东西。
林惜香没办法,只能看着宫人先把火扑灭,只是暖阁多是用的棉布帘子,一烧起来麻烦的很,冬日里天干物燥,宫内确实容易起火。
林惜香趴在祁景乾的怀里,眼中的急切是十分少见,就算之前再受旁人指责,林惜香也少有焦急的表情。
祁景乾奇怪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惜香张张嘴,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急的有些上火,那些东西说不上贵重,却都是祁景乾一年一年送给她的,她原想着慢慢整理好,再拿给祁景乾看,如今看来,竟然是要毁了,更别说里面还有祁景乾母妃的亲笔信,若是就这么没了,林惜香心里总觉得对不起祁景乾。
暖阁内的东西祁景乾虽不知道是什么,但看的出林惜香的心急,随即再加派人手迅速去扑火,看着林惜香着急,祁景乾也心疼的很。
等火刚扑灭,林惜香便忍不住往已经烧得黝黑的暖阁里走,熟门熟路的找到藏箱子的地方,也不等别人动手,自己往里面看。
看见箱子的时候,林惜香下意识松口气,这些箱子外面是被熏的黑漆漆的,好在看着损伤并不大。
林惜香摸了一手的黑灰,祁景乾奇怪的很,想要看看箱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没等祁景乾的手碰到箱子,林惜香赶忙拦着,紧张的眨眨眼。
祁景乾挑眉,拉开林惜香,让人把箱子打开。
除却林惜香身边的人,其余的宫人也好奇的很,刚刚皇后紧张的样子众人都看在眼里,这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皇后这样重视。
要知道这暖阁里金银器玩不知凡几,为何偏偏重视这三个黑漆漆的箱子。
林惜香紧张的很,抱着祁景乾的胳膊小声撒娇道:“现在别看啊。”
“那什么时候看?”
林惜香咬咬唇:“搬回寝殿。”
听见这话,祁景乾下意识看了看脏兮兮的箱子,这样东西搬回寝殿?有那么宝贝吗?
但看着林惜香眼睛一眨一眨的,祁景乾还是点点头,让人不要打开箱子,搬到寝殿再说。
被烧的发黑的箱子,稍微一碰就掉下黑灰,宫人们将下面垫了厚厚的垫子,这才把箱子抬到寝殿里。
林惜香这会也分不出那封信到底放到了哪个箱子里,也不敢贸然打开,省的让祁景乾看出不对。
林惜香越是支支吾吾,祁景乾越是好奇,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林惜香拦着,拦了几下林惜香硬着头皮道:“我来打开。”
但看看这箱子,实在是无从下手,林惜香喜洁净,此时也只能挽起袖子,用帕子垫着,勉强打开一个箱子。
里面的物件难免沾染了许多黑灰,但祁景乾一眼看过去还是认出里面的东西,林惜香松口气,那封信她没有放在这个箱子里。
祁景乾看着林惜香手上难免沾了些黑色的灰尘,不由得动容:“你就是为这些东西,才那么着急?”
林惜香下意识的张张嘴,手碰到脸上,赶紧点头同意。
祁景乾定定的看了林惜香片刻,擦擦林惜香脸上沾着的灰尘:“最近神神秘秘的,就是把这些东西从林家搬过来?”
祁景乾这段时间把林惜香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并未细究,祁景乾相信林惜香的所作所为,却也没想到林惜香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小时候送去的东西,祁景乾也估计着东西并未送到林惜香的手上,只是没想到林惜香又想方设法的把东西给要了回来。
怪不得林家倒的那样快,都是因为有个记仇的皇后在后面。
祁景乾碰了碰里面的小玩意儿,放在最上面的正巧是林惜香修好的鸟儿风筝。
祁景乾看着笑了:“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那年见你玩了一会,就丢了给别人,朕还以为是你不喜欢。”
林惜香诧异的看向祁景乾,不由得喃喃道:“我的生辰礼物?”
“嗯,每年都会给你送个小东西,但也只见你玩过这一个。”
两人顿时沉默,同时咬牙切齿,觉得林家实在是可恶,林惜香更是心疼,搂着祁景乾的腰道:“对不起。”
祁景乾好笑:“你道什么歉,不是你的错。”
林惜香沉默不语,辜负了别人的心意,是要对不起的。
祁景乾哄了一阵,林惜香才没那么难过,春芝也端了温水过来,给林惜香洗手洁面。
这边刚不留神,林惜香匆匆擦了脸,才觉得不对,一转身果然祁景乾已经打开其余两个箱子。
那封原本应该被藏起来的信也被祁景乾看了个正着。
这世上的情感本就是奇怪的,若是有个路人过来对你说,你不应该有喜欢的人,然后硬是让你娶另一个人。
你可能会骂句神经病就走了。
但这个路人若是换成你的亲人,你最亲的亲人,抚着你的面庞温声道:“我都是为了你好,所以我要把你喜欢的人推远,让你们之间心怀误会,永远不能相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那你会如何想。
心凉如水。
林惜香不敢想,她看见祁景乾认出信封上的字迹,祁景乾的手稳的很,将那封信抽了出来。
林惜香下意识的走上前,从祁景乾手里拿走信,抿唇道:“别看了,不是什么好话,都是骂我的。”
祁景乾看了过去,眼神中带了些执拗,林惜香见此更不愿让祁景乾看。
只是箭在弦上,林惜香叹口气,让宫人们都退下,拉着祁景乾坐到软塌上,这才重新把信放在祁景乾的手里。
祁景乾翻来覆去看了一会:“信里都是骂你的?”
林惜香赶紧点头:“反正说我的不好。”
“那说谁好了?”
林惜香猛地一惊,看见祁景乾了然的神色,眼神看不清情绪:“怪不得。”
说话这句祁景乾有些沉默,只是看着这封信,并未打开,过了会反而笑了:“皇后不想让我看见信,是怕我难过?”
林惜香握紧祁景乾的手,点点头。
祁景乾的声音反而柔和了许多:“可惜了,这封信,我早就看过。”
“天底下也只有你,会想着挡在我身前了。”
第57章
烛火微暗,祁景乾并没有看信里面的内容,抬手把信放在烛火上直接点燃。
林惜香没有拦着,但忍不住问道:“乾哥哥就不好奇里面写的是什么?”
祁景乾看向林惜香反问道:“上次林惜蝶说对不起我,皇后猜是为了什么道歉?”
这话让林惜香瞬间提起精神,祁景乾反倒笑了,安抚道:“不用紧张。”
“肯定紧张啊,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惜香追问道。
祁景乾摸着林惜香的后颈,冷声道:“林惜蝶当年拿着这封信来找我,异想天开想要进宫当妃子。”
林惜香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事,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林惜蝶明知道这封信里面,先皇妃字字句句都是在扎祁景乾的心,可还是拿着信去施压。
“当时她拿的也是誊抄出来的,但朕一看就知道,那是母妃的口吻,也是母妃能做出的事。”祁景乾摩挲着林惜香的肌肤,像是在汲取些许温暖。
林惜香叹口气,她没想到自己千方百计要瞒着祁景乾的事,这么快就被发现,而且祁景乾早就看过这封信。
只是这封信正在被火舌吞噬,火光印在祁景乾的眸子里,看得出他并不是完全不在意。
等信烧的只剩灰烬,林惜香才忍不住抱着祁景乾:“对不起,要是我能早点发现林家的不对,那也不会让你等这么久。”
听见林惜香的道歉,祁景乾反倒笑了:“你倒是会揽事,哪里是你的错了,若是朕能多问你几句,说不定也不是这样的光景。”
两人都不是沉湎过去的人,等信彻底烧完,两人也都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剩下的三箱子小玩意儿,也终于能放出来。
祁景乾看着也觉得有趣,没想到送着送着,竟然送了这么多东西,有些他都不记得什么时候送的,估计就是在宫里看见了有趣的东西,就忍不住送给林惜香也送一份过去。
好在现在物归原主,也不算辜负了当年的心意。
这段时间看林惜香神神秘秘的,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却没想到是在偷偷藏着这些东西,这些小玩意儿在年幼时期,可能还算珍贵,但如今皇宫的东西二库皆在林惜香的掌握之中,跟金银器玩相对格外珍惜这些小物件,让祁景乾不知该说她傻,还是说她聪明。
林惜香摸了摸祁景乾的手,目光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暖阁失火查到最后,是偏殿的宫女没将炭火熄灭,这才烧着了暖阁,不管是林惜香还是祁景乾查着,都表明是场意外。
不过冬日里天干物燥,暖阁更是如此,失火虽不说是常有的事,但也确实有出现过。
这事倒是无意间把三个箱子暴露在祁景乾的面前,林惜香叹口气,她在祁景乾面前,还真是藏不住秘密。
嫁给祁景乾之后过的第一个年,竟然是无比舒心,早些时候在扬州,她已经习惯曾姨娘不在,她跟金妈妈还有巧儿守着小火炉,烤着花生,做些针线活。
但是想想那些日子也是快活的,若是巧儿现在还在,不知道会多开心。
林惜香看着忙忙碌碌的春芝等人,像是看到了巧儿的影子,也不知道巧儿泉下有知,会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替她报了仇,不管是康氏还是林亦云都再无翻身的可能。
他们日日夜夜都要活在有她在的恐惧当中,只要稍有动作,不用她出手,就有林亦清料理干净。
林惜香双手合十,默念了巧儿的名字,刚闭上眼,就被走过来的祁景乾握住手道:“在想什么,这么专注。”
“你不是去垂拱殿了,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回来。”林惜香没回答,奇怪问道。
祁景乾道:“过年谁都没什么事,朕想着外面热闹的很,要不要出宫玩?”
原本祁景乾已经走到垂拱殿,这是他每日的习惯,不管大事小事,总要以政务为紧。
但看着宫人们各个都盼着去延福宫看折子戏,倒是想到林惜香在慈元宫怕是也没什么事,不如一起出宫走走。
祁景乾去而复返,让林惜香有些惊喜。
大年初一,确实是个难得清闲的好日子。
城郊白马寺的庙会正热闹,林惜香小时候极爱凑这种热闹,但凡是京城里人多的地方,就爱让父亲带她一同前往。
林惜香的父亲没法子,自幼宠出来的女儿,自然一切应允,这京城的白马寺庙会,除却去了扬州那几年,以往是从未错过的。
祁景乾显然也知道这些,故而并未多说什么,两人轻装简车,换了寻常百姓的衣裳,就从皇宫往白马寺走。
林惜香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脸上稍施粉黛,朱唇不点则红,俏脸秀美绝伦,身披明红色披风,身穿浅蓝色袄裙,一身衣裳颜色艳丽,更是衬的林惜香美貌无双。
林惜香特意给祁景乾挑的一身衣裳是靛蓝色,披风则是皂色狐皮,他俩站在一起不用做亲密的动作,就知道是去逛庙会的年轻夫妻。
这样的小心思,祁景乾自然是看的明白,脸上带着笑意,任由林惜香摆弄。
就连祁景乾腰间的玉佩也是林惜香特意选了才戴上,坐到马车上林惜香口中还念叨:“雪日里就是要穿艳色衣裳,这才有意境。”
说完林惜香自己都笑了,靠在祁景乾的肩膀上说着悄悄话。
原本来说,他们这一行人来庙会上势必会引人瞩目,只是今日特意选了低调的马车,白马寺的庙会也是京城一大盛事,还真让林惜香跟祁景乾像个普通人一般走在庙会上。
林惜香是许久没来,祁景乾也是同样,只是祁景乾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只是陪着林惜香慢慢逛着。
白马寺的庙会自然是白马寺的僧人举办,眼看着游人士庶,车马万数,林惜香不由感慨道:“小时候过来,还没这么多人,短短六年这庙会的规模竟然越来越大了。”
祁景乾笑:“京城府尹原本说,每逢年初白马寺聚游人如织,望令禁止之。”
林惜香摇头:“游人不来白马寺,自然还有别的寺,哪是禁止就可以的。”
话音刚落,就听后面的书生嗤笑:“小小女子,还敢妄议朝政,府尹大人说的当然有道理。”
林惜香跟祁景乾转身看过去,祁景乾轻轻撇了一眼这个长脸的书生,对林惜香道:“陛下却说,远方各从其俗,不可禁也,故而加派了官兵来维持秩序,并未阻拦游人。”
原本这长脸的书生想拍京城府尹的马屁,却不知道背后还有这样的事,当下涨红了脸,看着祁景乾跟林惜香是年轻夫妻,料想他们不是什么大官,不由得呵斥道:“连天子都未见过的人,竟然敢编排这样的话!”
听见长脸的书生这么说,林惜香不由得笑出声,推了一把祁景乾道:“我没见过天子呢。”
祁景乾的神色微冷,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并不理他,一会自有侍卫来料理。
林惜香也并未放在心上,挽着祁景乾的胳膊,继续逛庙会,那长脸的书生见他们根本不把他放眼里,脸上显出愤恨,刚想走几步,就被侍卫给拦在身后,这长脸书生这才发觉不对,似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周围人看着一阵嗤笑,这满京城里,王公贵族不知凡几,就看这年轻夫妻的气势就不是旁人,怎么还会有这不长眼的上来找事,怪不得被人修理。
林惜香往前走了两步,指着小贩手中的乌金纸,惊喜道:“乾哥哥要不要折一枚给我。”
林惜香指的东西叫闹嚷嚷,年初拜年之时,男女老幼皆会戴上,用纸做成,缠在铜丝上,多是做成飞蛾,蝴蝶,蚂蚱等,小的像铜钱那样,大的则如巴掌。
看着别人头上手里的闹嚷嚷,林惜香也眼热的很,只是不想动手,偏要央着祁景乾给她做一个才心满意足。
祁景乾好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偏要这个。”
林惜香软声道:“乾哥哥给我一下呗。”
那小贩见这年轻夫妻男的俊美,女的秀丽,忍不住夸赞:“人都说郎才女貌才是天赐的好姻缘,如今见了您二位才真是让人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听着小贩能说会道,祁景乾让人给了钱,接了小贩手里的铜丝跟乌金纸,只是要怎么折成蝴蝶,飞蛾,倒是犯了难。
林惜香其实是会折的,只是这会难得看见祁景乾犯难,实在有趣的很,笑眯眯的看着祁景乾拿着纸张翻来覆去。
那小贩还想教祁景乾来折纸,林惜香赶忙拦着:“不用您来教,让他自己想。”见祁景乾看了过去,林惜香故意歪头道,“或者来请教我。”
见林惜香是故意作弄自己,祁景乾也不恼,拍拍林惜香的头:“那走吧,找个合适的地方,让娘子教我。”
两人找了个茶馆在里面坐下,茶馆里热闹的很,多是来游玩的游客歇脚,他们夫妻两个坐在角落里也不算突兀。
林惜香素来手巧,这些小玩意儿在手上不到片刻,便是极精致的小玩意儿,宫里的宫女太监们多是在宫中长大,也是没怎么见过这些民间的小玩意儿。
林惜香也开心,好不容易能教祁景乾做事,就把多余的乌金纸分了下去,让大家一起折着玩,自己则专心的看祁景乾。
只是两人并未玩闹太久,便有几人急匆匆走了进来,来人神色慌张,前边的人林惜香不认识,但紧随其后的两个女子,林惜香倒是见过。
那两个女子正是詹事府少詹事之女,长女胡妙珍跟次女胡妙清。
爱你们,感谢支持。
第58章
茶馆里热闹的很,也没有太多人注意到这里,跟着的便衣侍卫上前一步拦着领头的詹事府胡少詹事,只是现在的胡少詹事,已经迁为翰林院文移事主簿,虽说同为正四品的大员,但位置不同,权利自然大相径庭。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实则是降了官职。
现在的胡主簿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陛下。
胡妙珍心中有数,但那次枫叶林的事,她勒令丫鬟不许说出来,自然也无人知晓那天的尴尬。
现在胡妙珍跟着父亲过来,还是十分紧张,但这几乎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若还是入不了陛下的眼,过了年她就要相看人家,这对她来说是万万不能忍的。
故而胡妙珍在庙会上看见陛下跟林惜香携手前来那一刻,便怂恿表哥去找事,胡妙珍并不跟表哥说明祁景乾跟林惜香的身份,只让他去近处找些麻烦,借机来跟陛下搭上话。
胡妙珍的表哥便是刚刚的长脸书生,不知道胡妙珍怎么说的,竟然还真让表哥来找了麻烦。
林惜香朝他们点点头,祁景乾对胡家本就感官不好,神色淡淡。
那胡主簿看着就觉得冷汗直冒,别看陛下年龄小,但陛下的威名在朝野之间都是有名的,众人都说也就陛下在皇后娘娘这里才会有个笑模样。
但是他那不成器的侄子惹谁不好,偏偏呛声皇后娘娘,真是不知死活。
这会也只能他厚着这张老脸,过来给侄子求情了。
“微,”
微臣的臣字还没说出来,被祁景乾看了一眼,胡主簿看着帝后两人的便衣这才慌忙改口:“在下的蠢侄子不知是大人您在这,刚刚出言不逊冒犯了您,在下特来赔罪。”
说着,胡主簿深鞠一躬,引得不少人侧目,祁景乾年轻俊美,这个胡主簿胡子一大把了,还对祁景乾这么恭敬,让人不由得多想。
祁景乾淡淡道:“既然赔罪了,就走吧。”
这哪能走,既然来了就是想求情,胡主播苦着脸,偏偏这会人多,也不好求情。
胡妙珍推了胡妙清一把,给胡妙清使眼色,让她去求林惜香。
胡妙清心眼本来就少,想着她跟林惜香也算相识,虽知道林惜香现在贵为皇后,但也还是大着胆子上前:“这位夫人,您还记得我吗?”
这个胡妙清便是游园会上林惜香认识的黄衣女子,当时捧着一本闲书过来,正好被林惜香瞧见。
也因为这个林惜香才跟胡家姐妹相识。
想到那本闲书,林惜香顿了顿,朝胡妙清点头:“多日不见,胡家小姐又漂亮了许多。”
胡妙清惊喜的点点头,她不知表哥怎么会突然冒犯陛下跟皇后,但表哥一向无礼,闯了大祸也不奇怪。
“夫人,刚刚冒犯您的是我表哥,他刚从乡下过来,不懂礼数,夫人这次能不能饶了他啊。”
听胡妙清说完,祁景乾倒是抬头看了一眼,并不说话,一切交由林惜香处理。
胡主簿也看出做主的人是皇后,目光殷切的看了过去。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林惜香开口:“这次也就算了,以后还请谨言慎行,莫要祸从口出的好。”
胡主簿大喜,赶紧谢道:“多谢夫人,以后鄙人定会约束家人。”
话说到这里,胡主簿识相的要告辞离开,林惜香点点头,见祁景乾把乌金纸藏了起来,竟然是不想让他的官员看见。
林惜香嘴角带着笑意,刚要说话,只听胡妙珍开口:“夫人,我家白马寺里特意请了斋饭,为表谢意,想请夫人同往。”
白马寺的斋饭一般都要提前一个月来订,才能在初一这天坐在白马寺里享用,这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
但这些东西对别人来说甚是难得,林惜香跟祁景乾却并不在意,他们若是想用,别说预定,让白马寺的大和尚送过来,怕是大和尚们也愿意。
林惜香微微摇头,胡家姐妹里,林惜香对胡妙清观感不错,反观胡妙珍,林惜香总觉得她眼神太过复杂。
见这么说不成,胡妙珍有些焦急,又出言:“还请夫人赏光,以表我家的歉意。”
不管是胡主簿跟胡妙清都有些奇怪,皇后娘娘都拒绝了,怎么妙珍还是不依不饶。
这时祁景乾才抬起头,静静的看着胡妙珍,桌子下的手拉住林惜香的手腕轻轻摩挲,语气平静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众人脸色一变,胡主簿也是惊疑不定,不知道祁景乾在说什么。
林惜香看了祁景乾一眼,祁景乾察觉到林惜香的目光,这才带了些笑意:“记得我说过枫叶林的事。”
林惜香立刻想到祁景乾说过的话,装作扭了脚,要跟祁景乾一起逛枫叶林的女子,只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胡妙珍。
也怪不得祁景乾对他们没有好脸色。
只是林惜香又往深处想了一层,刚刚她还有些疑惑,怎么当初京城的传言那么巧,正好是借着那个话本排了那出戏。
那出戏正是《闹樊楼多情周胜仙》。
而她跟胡家姐妹们相识,也是因为这个话本。
林惜香抬头看向胡妙珍,见胡妙珍朝她坦然的笑笑,若不是林惜香足够敏锐,几乎要忽略胡妙珍微不可查的心虚。
想到这里,林惜香嘴角的笑意淡了,开口道:“秋狩的时候,听说有位小姐崴了脚,没成想竟然是胡大小姐,现在的伤势可还好些了。”
秋狩到现在已经快有三个月,就算真崴了脚,那也彻底就好了,何况胡妙珍当时只是装模作样。
胡主簿也奇怪,他可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女儿秋狩的时候受伤了,只是从秋狩回来就一直怏怏不乐是真的。
“当时胡小姐想去枫叶林的时候偶遇我家夫君,想让他帮忙,只是他当时另有急事,才没伸出援手。”林惜香笑着道,只是阐述了事实,没有解释,没有歉意。
但这几句话已经足够胡家众人脸色发白,胡妙珍怎么也没想到林惜香竟然会这样直接说了出的来。
胡妙珍有些不敢看胡主簿的脸色。
而胡主簿这会终于反应过来,他为何突然从实权的位置,转到了文书工作上,想起那次被调职位,正是秋狩之后,胡主簿沉浮官海这么多年,哪还不明白自己调职的原因。
当下对自己的这个大女儿不知该说什么好,平常以为小女儿调皮了些,却没想到不吭不响闹了个大事的,竟然是胡妙珍。
胡妙清也是脸色大变,她只是心底单纯,却并不是个蠢的,想到姐姐胡妙珍对陛下的态度,又想到之前的种种,也明白过来胡妙珍做了什么事。
什么是崴了脚,明明,明明是要蓄意勾引陛下,只是陛下没有理她,怪不得那日姐姐劝她不要一起去西山,偏偏她对姐姐一直信任,乖乖的留在了家中。
原来这一切早在胡妙珍的算计当中。
见到众人的脸色,祁景乾也看出七七八八,知道这事恐怕跟胡妙珍的父亲胡主簿没什么关系,纯粹是受了牵连,是胡妙珍自己心思多。
祁景乾低头对林惜香讲了胡主簿官职变动的事,林惜香再看向胡妙珍的时候也是眼神复杂。
面对众人的目光,胡妙珍只能掩面离去,已经顾不上什么体面,胡主簿到底心疼女儿,对祁景乾跟林惜香连连道歉,赶紧追了过去。
只留下胡妙清还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林惜香对胡妙清还是很有好感,只是别有深意道:“你姐姐在枫叶林的入口那等着,是从你父亲那得知的消息吗?”
胡妙清下意识摇头:“我父亲从未在家中处理公务,在家中也从来不谈这些事。”
当时给胡主簿调职,多是因为祁景乾认为胡妙珍在那处等着,是受了胡主簿的指示,如今看来倒是冤枉了胡妙珍的父亲,当然祁景乾也不后悔就是了,管教不好女儿,被调职也是正常的。
林惜香确实想弄明白当初那出针对她排的戏,跟胡妙珍到底有没有联系,若是有联系,放着这个对她有敌意的女子不管,怕是又一个隐患。
“你父亲最近被调到翰林院可还好?”
胡妙清摸不清林惜香的意思,但还是老实答道:“是不如以前好。”说完下意识看了看祁景乾,但见陛下根本不理她,胡妙清反倒没那么紧张。
“我父亲对翰林院不熟悉,还是对詹事府熟悉些。”
胡妙清说完,发现茶馆许多人都看了过来,平常知道京城的大官多,却也没真正见过官员家的千金,听到胡妙清口中的话,忍不住多瞅两眼。
“你若是得空了,可以去我那说说话,妙清,你若是知道什么,说不定你父亲就可以回去。”林惜香淡然道,她就是要让胡妙清做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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