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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心中有个白月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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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在身后站着,看着祁景乾跟福公公一唱一和的护着林惜香,生怕有人指责这事是林惜香所为,恨得简直要咬碎一口银牙。
躺在床榻上的孙昭仪表情未变,勉强笑着道:“这事是妾身的错,只是因为妾身一时失言,就连累淑妃姐姐,妾身真的无颜见人,还不如让妾身死了算了。”
正在看戏的淑妃听见孙昭仪突然讲到她,疑惑的看向孙昭仪。
孙昭仪擦着眼泪:“妾身说了不该说的话,却要连累淑妃姐姐跟我一起出宫,实在是对不起淑妃姐姐。”
原本事不关己的淑妃,此时一脸惊愕,什么出宫,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林惜香的奇怪的看了过去,就几天没见,祁景乾到底做了什么。梓
祁景乾也知道下午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实在有些不经大脑,但要说后悔是没有的,顶多处理起来麻烦了点,但也不是不能挽救。
这会任谁都看的出来,皇后真的对这事一无所知,完全是皇上一个人说出来的。
淑妃满脸震惊,指着自己道:“妾身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妾身也出宫?”
祁景乾摇头,但并不说话,淑妃目光转向林惜香,十足是想要个答案,可林惜香也是一头雾水。
眼看火已经烧到淑妃头上,孙昭仪哭声渐渐小了许多。
直到林惜香出了明义宫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想必今天晚上明义宫的两人定然是睡不好了。
就连林惜香也是翻来覆去的闭不上眼,看向神色淡然的祁景乾:“陛下就不慌吗?”
祁景乾躺在林惜香身旁,平静道:“慌什么,她们也不过是十八九的年龄,出宫嫁人也正常。”
林惜香摇摇头:“她们家里会如何想她们?以后又如何自处?”
“当初是她们哭着喊着要进宫,朕跟她们说过后果,但没一个人信的。”
林惜香吓得坐了起来,祁景乾继续道:“但是她们还是愿意进来当妃子,这跟朕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事情林惜香一点也不知道,祁景乾让林惜香好好躺在被子里:“方才你讲了在扬州的日子,现在该朕讲了。”
林惜香讶异:“发生了刚刚的事,你还有心情继续讲?”
祁景乾摸摸林惜香的发顶:“刚刚的事跟以前也有联系。”
“父皇一直属意我继承大统,但并未表露出来,毕竟我上面还有一个大皇兄,大皇兄跟我一样不是嫡出,却占了个长字,父皇走的突然,朝中支持大皇兄的人肯定不少。”
林惜香听的认真,但这些话从祁景乾嘴里却随意的很:“之后是先皇后站出来,表明了态度想立我当皇帝,这才稳下局面。”
听到这里,林惜香这才明白为什么祁景乾唯独对长公主有几分容忍的态度,也怪不得长公主每每有事,都搬出先皇后给祁景乾施压。
“她们四人就是朕登基没多久被塞进皇宫的,朕跟董家,和家根本不用什么联姻来维持关系,只是下面人动了歪心思,淑妃,宁妃,看似是董家跟和家的人,但你看她们从进宫闹了笑话,到现在宁妃搬进景阳宫,也就只有和将军的夫人问了几句。”
林惜香点头:“也就是说,他们是趁乱被塞到皇宫里,那有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做这事?”
说到这里,祁景乾眼底闪过寒光,突然问起一个人:“皇后可还记得,从小在朕身边的小太监,小宁子吗?”
林惜香自然是记得的,从林惜香认识祁景乾起,小宁子就在身旁伺候,是个十分机灵的奴才,只是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这次回京城,祁景乾身边换成福公公林惜香还觉得有些奇怪。
但到底跟小宁子不熟,也就没有多问。
祁景乾道:“小宁子自以为在朕身边伺候的久了,胆子大的厉害,等朕还在垂拱殿处理政务,四个嫔妃就已经抬进了皇宫。”
林惜香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可明说,但只差直接说祁景乾怎么会让这样的人留在身边。
“小宁子小时候还好,朕的权势越大,他越跋扈,但念及还未登基的时候替朕挡了大皇兄的刺杀,朕才对他一忍再忍,谁料能做出那样的事,小宁子以为朕会大发雷霆,但总会原谅他。”
林惜香默然:“但你没有,以前只觉得小宁子奇怪了些,也没想到胆子会这么大。”
祁景乾语气冷淡:“所以朕杀了他,就算他是母妃给我的人,也不该插手这样的事,但朕知道,这都是母妃的安排。”
林惜香震惊的看过去,祁景乾手指摩挲了林惜香的脸颊:“母妃走之前跟我讲,如果要做皇帝,就永远不要娶自己喜欢的女人,不然我就会变成父皇,心爱的女人就变成她。”
没有说这种话不对,林惜香同样为这个想法退却过,先皇心爱的是祁景乾的母妃,结发妻子却是家族强势的先皇后。
也许祁景乾的母妃一辈子都沉浸在这样的痛苦当中,所以告诫自己的儿子,不要再让悲剧重演。
祁景乾淡淡道:“但朕不服,凭什么当了皇帝就要放弃心爱的人,所以我在跟大皇兄争皇位的时候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搏一搏,朕要皇位,也要你。”
算着时间,这应该是两三年前的事,林惜香还在扬州乡下,林惜香眼神有些茫然:“我现在终于觉得,咱们之间有很多误会。”
祁景乾轻笑:“是啊,误会太多了。”
往事太多太杂,林惜香觉得她的脑子有点不够用,索性换了个说法。
林惜香:“我觉得容嫔该侍寝了,陛下同意吗?”
祁景乾眼神冷淡的看过去,林惜香又道:“那以后要不要选秀女。”
听到这话,祁景乾的眼中的寒意愈发可怕。
“陛下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回京城了,要臣妾帮你把她娶回来吗?”
祁景乾的脸上少见的出现哭笑不得的表情。
林惜香说完最后一句话,自己都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被子里,像是偷笑,又像是羞愧。
林惜香又想到什么,把被子放下来,只露了两只眼睛,语气里都是欣喜:“乾哥哥的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眼睛里仿佛藏着光亮,漂亮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祁景乾亲了亲林惜香的额头:“是那个意思,朕不会像父皇,你也不会像我母妃,朕的后宫只会有你一个人。”
林惜香的眼睛眨了眨,开心的恨不得在床榻上打滚,硬生生止住了心里的雀跃。
看着林惜香这么开心,祁景乾将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下,现在不是追究当年的时候,不管林家到底偷偷藏了多少东西,祁景乾都会跟他们一一清算。
林惜香跟祁景乾不约而同的暂时放下往事,他们的时间还长着呢,不管是清算林家的人,还是细细数数他们错过了多少时光,都来得及。
等兴奋那个劲过去,林惜香脸烧的通红,这大半年来,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自己脑补了一堆,以为祁景乾喜欢的是林惜蝶。
林惜香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她觉得祁景乾喜欢林惜蝶这事似乎是早就印在脑子里的。
像是有人一直若有若无的跟她灌输,林惜蝶跟祁景乾的关系非同一般,而她只是跟着他们一起玩的小妹妹。
抛开这些不讲,林惜香也觉得似乎每次都是林惜蝶主动去找祁景乾说话,反而是祁景乾冷淡的很。
有时候一旦想通一个点,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怪不得祁景乾要娶她,怪不得祁景乾对她另眼相看,也怪不得祁景乾对她熟悉的很。
而自己对祁景乾的喜欢,却是从回到京城之后才真的开始。
这其中的曲折,林惜香自己都觉得好笑,同时难免有些多想,当年林家大房康氏掌管中馈,是不是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祁景乾见林惜香还在想这些事,捏捏林惜香的脸颊:“先睡吧,眼看天就要亮了,昨天明义宫出了那事,白天肯定有的忙。”
人命关天,后宫的妃子自尽定是会闹得人仰马翻,再有祁景乾有意把淑妃跟孙昭仪全都放出宫,说起来简单,不知又有多少人会来上奏,又有多少人想来掺和。
林惜香嘴上说着不困,没过一会比祁景乾睡着的都快。
今天也确实是经了太多事。
祁景乾眼底带着微笑,心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满足,看着怀里的爱人,祁景乾的心里充斥着爱意。
…………………………………
天难得的出了太阳,冬日的暖阳总是让人感到格外温暖,林惜香难得的能出去转转。
只是还要再去明义宫看看,毕竟孙昭仪昨天遭了大难,怎么也要去看望看望。
林惜香刚踏进明义宫的大门,就听见屋子里哔里吧啦砸东西的声音,里面夹杂着淑妃的怒骂,再细细听一下,还有宫人低声啜泣。
啜泣的声音不算大,只是哭的人多了,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林惜香皱了皱眉,转道先走进淑妃所在的清心殿,但清心殿此刻一点也不清心,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就听见淑妃嘲讽道:“是不是都想着我马上就要出宫,当不了你们的主子,一个两个都这么张狂?我告诉你们,奴才就是奴才,一辈子都是奴才!”
说完,林惜香听见清脆的耳光声,似乎打在人的脸上。
刚走过去,只见两个小宫女脸颊发红,跪在淑妃面前瑟瑟发抖。
这还不算完,清心殿的院子里跪着数十个宫女太监,看样子皆是受了罚。
林惜香皱眉道:“淑妃这是怎么了,宫人们哪里不如你的意了。”
看见林惜香走过来,淑妃脸皮跳了跳,眼底有着乌青,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淑妃又讽刺道:“哪里不如意?哪里都不如意,我们这些人自然是跟皇后不能比,又是山茶花,又是拨霞供,还有汤泉温池,皇后好不容易踏进这明义宫,是来看看民间疾苦的吧。”
林惜香只觉得莫名其妙:“本宫刚说了一句,淑妃就有十句二十句等着,大早上的吃什么火药了,就算有气也别撒在宫人们身上。”
来明义宫的目的本就不在淑妃,林惜香转身要走,她若是这会给宫人们说情,怕是让淑妃的火气更旺,淑妃恨恨的看着林惜香的后背道:“假惺惺,天下间就没有只娶一个皇后的皇帝,林惜香你觉得你能得意到几时?”
许是觉得昨天祁景乾说的太过认真,淑妃眼看着宁美人跟容嫔的下场,心里早就没了底气,这会看见林惜香口不择言起来。
淑妃隐约觉得陛下这么做,是在报复她跟孙昭仪,难道说当初暗害皇后的事让陛下知道了?
可若是知道了,以陛下跟林惜香有仇就报的性情,又为什么迟迟到现在才动手。
淑妃心里有鬼,坐立难安,可又笃定林惜香跟陛下手里没有证据。
但不管怎么样,想到以后的日子,淑妃心里难得起了一丝后悔,她当初被陛下之前的贴身太监偷偷弄进皇宫的时候都没后悔。
只觉得凭借祖父的背景,她早晚会被宠幸,到时候生个小皇子皇公主,还不是稳坐后宫的妃位。
但事到如今,淑妃才知道自己想的多了,原本以为陛下的性子冷淡,所以对她们几个后妃没有兴趣。
现在看来,陛下不是性子冷淡,只是没遇见喜欢的人。
没有林惜香在慈元宫的对比,就显现不出她们在明义宫的凄苦,可惜这些事都是她自找的。
想她以董太师孙女的身份,想要嫁谁嫁不了,偏偏看上皇宫里的荣华富贵,以为自己可以碰的到,没想到竟然如镜中明月一般,碰不到,摸不准,掉进水里还会丧命。
淑妃现在只盼着陛下跟林惜香察觉不出落水的事,再求求祖父董太师给陛下说情,能不能不赶她出宫,她还有机会,还能分得林惜香的圣宠。
另一边林惜香微微摇头,对春芝道:“私下里安抚好清心殿的宫人们,若是再被罚了,就去慈元宫找我做主。”
刚刚当着淑妃的面,那些宫人们说什么也不敢告状,但若是私下里又是不同了。
慈元宫的宫人们看着清心殿那些宫人的遭遇,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还好慈元宫的主子是极好的人,皇后从来都不会为难他们,甚至犯了小错也只是轻轻饶过。
同样都是宫人,境遇这样不同,这么一想,慈元宫的宫人们更加尽心了。
林惜香没想到顺路去一趟清心殿还有这样的效果,早知道经常带着宫人们去明义宫走走,只是怕淑妃生吃了她。
林惜香今天心情好的很,到现在她还在消化昨天祁景乾说的话,原来从始至终,祁景乾的心里都只有她一个人。
这样遥不可及的奢望,竟然真的出现在她眼前,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花怒放。
林惜香第一次懂了这个成语,心里仿若有花朵在怒放,真是太美好的词语了,每一个字多在倾诉她的心情。
虽然心里想着开心事,到了孙昭仪的住所还是收敛了笑意,一进门就闻到孙昭仪的厢房里充斥着药味。
种种汤药的味道掺杂在一起实在算不上好闻,林惜香刚进去就觉得不舒服的很。
见孙昭仪脸色惨白的躺在那,林惜香叹口气,柔声安慰道:“孙昭仪安心养病,若是有什么吃的用的直接差人去慈元宫找菱角,都会给你安排好。”
孙昭仪勉强笑笑,眼神有些闪躲:“娘娘,妾身一定要出宫吗?”
听到孙昭仪问这个,林惜香沉默片刻,只道:“还在商议。”
这个回答让孙昭仪险些落泪,微微蹙着眉头:“娘娘,妾身蒲柳之姿怎能与娘娘争辉,陛下对娘娘的宠爱,世人都看在眼里,娘娘能不能请陛下收回成命,当初娘娘刚进宫的时候,不是说过让后妃们都有侍寝的机会吗?”
话说的似乎太长了,孙昭仪忍不住咳嗽,本就沙哑的嗓子此刻更是有些说不出话。
林惜香忙招呼宫人给孙昭仪喝些温水。
孙昭仪说的话林惜香自然还记得,只是当初进宫时的心态,跟现在已经大不相同,当初答应的有多干脆,现在就有多后悔。
也怪不得当初祁景乾会那样生气,气的不仅仅是她是个傻子,更气的是祁景乾的心意被她辜负了。
林惜香不能回答,只能笑着安慰了几句,林惜香没看见孙昭仪眼底闪过的狠戾,见孙昭仪迅速紧闭着双眼,以为孙昭仪是累的很,也没说太多的话,直接回了慈元宫。
去明义宫走一趟,总觉得冬日的太阳也不够暖和了,林惜香想到祁景乾,想到当初祁景乾跟她生气,总觉得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但要去细想,又找不到头绪。
昨天晚上几乎没睡多久,林惜香到了慈元宫暖和的的花厅里,忍不住歪在软塌上,没歪多久,渐渐睡了过去。
睡的不够沉稳,林惜香做了一个梦,梦见当时还在林家的日子。
不知道为什么,林惜兰又过来找她麻烦,林惜兰似乎非常生气,有时候林惜香都觉得郑氏母女的怒气来的莫名其妙。
只见梦里的林惜兰厉声道:“吃东西?你也配?”
说着,对丫鬟道:“给我砸,她买多少东西回来,就砸多少!”
林惜香那会势单力薄,冷冷的看着林惜兰道:“二姐姐这是做什么?我是哪里做的不对了,二姐姐要来我这里逞威风?”
“哪里不对?林惜香!公孙里你也敢勾搭,凭什么?就凭你这张脸吗?”林惜兰想到公孙里就心痛,最近给她说亲的人是多了些,但介绍的人家都是什么穷酸书生,芝麻绿豆的小吏。
凭什么?!明明她林惜兰是公孙里的未婚妻,她为什么要嫁那种人家,游园会上就看的出来,公孙里那么得皇上重用。
若是能嫁给公孙里,那林惜香,林惜蝶,哪一个不要看她的脸色!
梦中的林惜香看着林惜兰状似癫狂,吓得后退一步道:“我跟公孙里什么关系也没什么,你怕是多想了。”
林惜兰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只道:“你闭嘴!一个庶女,还敢在我这个嫡女面前放肆,我告诉你,母亲说了,罚你三天不能吃饭,不能出门,好好在屋内反省,要是再去外面叫什么吃食,门房见一次砸一次!”
听林惜兰这么说,林惜香脸色不由得难看:“二夫人这样苛责庶女,就不怕被人指责吗?”
“被谁指责?谁往外说?”林惜兰眉毛高挑,本就因太瘦显刻薄的林惜兰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此时面容更是跟恶鬼一般。
林惜香没想到林惜兰能这样不要脸面,虽说她那时已经是背靠祁景乾,但此时面对林惜兰带来的一群人,说什么都是必定吃亏的。
几人僵持不下,虽说是梦,但事情都是确确实实经历过的,只是林惜香突然想到,本来从游园会回来,林惜兰虽然生气,但也没有像这样找麻烦,怎么这会发了疯。
梦里的画面一转,又看见康氏身边的陈妈妈找了过来,劝她嫁给蒋家的跛脚侄子。
当时她跟林惜兰正在吵架,地上的碟子花瓶碎了一地。
林惜香不想过去见什么蒋夫人,那陈妈妈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三小姐还是快去吧,不然闹出什么不好看的,丢的可不是大夫人的脸。”
说完看了看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要三小姐乖巧懂事,这里的事都不是事。”
林惜香没想到,康氏竟然用她现在的处境来做胁迫,看陈妈妈的意思,若是自己不听话,康氏肯定是会让她的日子更难过。
林惜香从心底升出一股悲凉。
这林家,还是她的家吗?有些血缘关系的二房,恨不得让她直接去死,冷眼旁观的大房,想方设法给她下套。
林惜兰听着陈妈妈跟林惜香你来我往,尖叫道:“你们都给我闭嘴!我没出嫁,林惜香就别想嫁!一辈子都不准嫁!”
当时林惜兰婚事不顺,是林家公开的秘密,此时竟然有人来上门给林惜香提亲,林惜香不就脸好看吗,那就不如毁了她的脸!
只要毁了她的脸,看林惜香还怎么勾引人!
谁也想不到,林惜兰突然捡起地上的瓷片,冲着林惜香冲过来,林惜香心里一惊,哪能让林惜兰碰到,推开人群急忙忙的往外跑,却看见陈妈妈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这个怪异的微笑让林惜香直接惊醒,伸手一摸满头是汗。
可见刚刚在梦里是多么害怕,林惜香静静的坐在软塌上,春芝等人连忙给林惜香洁面,却一点也没打扰到林惜香思考。
林惜香想到刚回林家的时候,林家的三位夫人都不愿意见她,挑拨着她跪了祠堂,金妈妈的家人找过来,巧儿的死,每一件事都跟康氏有关系。
而康氏的关注点是什么呢,是她的婚事,她的婚配,一个根本看不惯自己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关心她的终身大事。
除非这个人知道,若是她不插手,林惜香就会有一桩让她羡慕,乃至嫉妒的婚事。
这些不是凭空猜测,反而是无意中得到一条丝线,好把最近发生的种种都串联起来。
林惜香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康氏从一开始都是知道祁景乾想娶她,祁景乾的心里有她。
所以会在祁景乾送信到林家的时候拦下来,会主动给她介绍婚事,只要林惜香成亲了,自然就不会再跟祁景乾产生联系。
林惜香眼睛有些湿润,她不明白她这些年到底错过了什么,也不知道祁景乾到底付出了多少她不明白的心意。
祁景乾付出了那样多,却得不到她一丝一毫的回应,却还是坚持着娶了她,让她爱上他。
若是换成自己,怕是早就没了祁景乾的这份耐心吧。
怪不得她想让嫔妃侍寝的时候祁景乾会那么愤怒,怪不得区区一个公孙里,就能让祁景乾草木皆兵。
林惜香不想说出这句话,但此刻不得不承认,她亏欠祁景乾的实在太多了。
祁景乾踏进花厅的门,看见就是软塌上刚睡醒,似哭非哭的林惜香,眼神软的像小时候那样,祁景乾疾步走过去。
林惜香仿佛才被惊醒,怯生生的抱着祁景乾,将头埋进祁景乾的怀里,祁景乾觉得奇怪,见林惜香鼻尖红红的,神情委屈的很,仿佛做错事的小孩子,让人忍不住抱在怀里疼惜。
祁景乾也确实抱着林惜香安慰道:“别哭了,是做噩梦了?还是谁欺负你了?”祁景乾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力量,让林惜香更是忍不住抱紧祁景乾。
她这次抱紧了,再也不会松手。
林惜香紧紧的抱着祁景乾道:“是做噩梦了,太吓人了,我好怕。”
“不怕,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哭成这样。”祁景乾看出林惜香不止是为噩梦哭泣,但此刻知道不要多问,抱着怀中的小姑娘低声安慰。
祁景乾给林惜香擦着眼泪,只是许久没见这样难过的林惜香,哭的有些停不下来,趴在祁景乾身上一抽一抽的,像个可怜的小动物,终于找到她梦想中的家。
祁景乾身上的气息让林惜香感到安稳,心情已经平息了,只是眼泪还是一直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看了一会祁景乾更是心疼,试探的问道:“今天发生什么了?刚刚梦到什么了?”
林惜香掉着眼泪摇头:“就是梦见以前的事,梦见了好多好多事。”
见林惜香可怜巴巴的,祁景乾也息了追问的心思,抱着林惜香像哄孩子一样低声安慰。
这样的安慰似乎真的有效,林惜香眼泪掉的慢了点,小脸皱巴巴的缩成一团,抽噎道:“祁景乾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是啊,特别特别的喜欢。”
明天起来捉虫!爱你们!明天恢复晚上九点更新!爱你们,感谢支持。
第50章
京城落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起初只是天色阴沉,没过多久便飘起细小的雪粒子,不要半个时辰,变成了鹅毛大雪。
整个皇宫都蒙上了薄薄一层雪花,白茫茫的,看的人心生欢喜。
林惜香裹上银丝云狐皮披风,绣处缀上百十颗珍珠,领子处柔软的皮毛衬着林惜香巴掌大的小脸。
“走吧,我已经五六年没见过雪了,咱们快去看看。”林惜香像个孩子一般,等菱角刚给她穿上鹿皮小靴,便急不可耐的往院子里走。
这会雪花还是薄薄的一层,已经足够让林惜香惊喜,林惜香将树枝上的雪花抖了下来,雪花簌簌的落下,晶莹剔透,漂亮的很。
刚玩一会,祁景乾就从垂拱殿回到慈元宫,见林惜香头上冒着细汗跟宫女们在院子里玩,下意识的皱眉,将林惜香拖回内殿里。
“身体怕寒的很,还出去玩,出去多久了。”
刚刚宫人们也提醒了林惜香,但林惜香当做耳旁风,这会祁景乾问了,林惜香笑眯眯道:“没多久,我都五六年没见过雪了,就很开心。”
祁景乾摇摇头,给林惜香擦了头上的汗:“现在这小雪没什么可看的,等雪再大点,准你去看一刻钟。”
别看祁景乾现在说的好听,真让祁景乾想着,就该站在暖阁里,往外面瞧一瞧就行了。
上次落水留下来的病根,到现在也没根治,林惜香小脸皱巴巴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祁景乾原本在嘴边的话又转了回去。
“下次一定带你出去,今天就先歇歇。”
林惜香看着祁景乾,点点头,忍不住靠近祁景乾:“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朝中无事吗?”
“到年关了,也没那么多事,多是官员进宫述职,朕也偷偷闲。”祁景乾顺势搂着林惜香,两人慢慢往花厅走。
花厅里的炭火暖和,两人去了披风换上轻便的衣裳,坐在花厅说话。
还没说两句,只听外面说益州知府的夫人在外面求见皇后娘娘,益州知府就是林惜蝶的公公,到了年关进京述职,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祁景乾眼看着觉得益州知府老了许多。
临近年关,每日都会有官员家的女眷求见皇后,争取认了熟脸,但也多是结伴一起,没有像益州知府夫人这样单独来的。
林惜香看看祁景乾,见祁景乾点点头,便让人传召益州知府夫人过来,祁景乾则去了书房,并不打扰她们说话。
见着益州知府夫人的时候,肉眼可见的这位知府夫人过的不如意。
益州知府名叫朱宏恺,家里的根基是在西北,一家子武将,难得出了个文官,费尽心思娶了京城的侯门小姐,也就是眼前的朱夫人。
只是四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染上不少银丝,因为要见皇后,穿的不算素雅,但眼见的气色不好的很。
林惜香见着她忍不住道:“朱夫人还请节哀,多注意身体才是。”
朱夫人深深看了林惜香几眼,直到春芝轻咳一声,才回过神,朱夫人勉强笑笑:“小五身体一直不好,拖到现在大夫也尽力了,臣妇也没什么遗憾的。”
朱夫人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擦擦眼泪。
虽说在皇后这不该这么哭泣,但朱夫人情难自禁,林惜香也理解,让人给朱夫人换了热茶,缓解一下情绪。
“皇后娘娘,我家小五的夫人林惜蝶是您的堂姐吧?”
林惜香点头,猜到朱夫人单独来见她肯定是有事要说,朱夫人恭敬道:“臣妇有个不情之请,臣妇要说的事,不能让别人知晓。”
林惜香见朱夫人神色有些忿忿,挥手让人下去,只留下春芝跟菱角在身边,这里是慈元宫,朱夫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对她也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见偏殿里的人走了不少,朱夫人抿抿唇,朝林惜香跪了下来。
林惜香皱眉道:“朱夫人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何必行此大礼。”
那朱夫人却跪着不起,开口道:“臣妇还请娘娘,不要留林惜蝶在京城,臣妇跟相公述职之后,想带着林惜蝶回益州。”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的宫人过来,小声道:“娘娘,宫门外林家大姑娘,林惜蝶求见。”
朱夫人跟林惜蝶一前一后过来,林惜香察觉出不对,看向朱夫人。
朱夫人嘴角噙着冷笑,看向林惜香的时候,眼神里皆是祈求。
“林惜蝶是你们朱家的媳妇儿,若是要她回益州怎么要来找我说。”
朱夫人眼神疑惑:“小五家的媳妇儿回京城前,跟我们说是娘娘写信让她回去的,小五的丧事还没过两个月,这个时候若不是娘娘传召,定然是不会让她远行的。”
林惜香听此,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变得有些冷峻,朱夫人察觉出不对,想到一个令人震惊的可能。
“自她嫁到朱家,家里从来亏欠过她,小五不在了,这才不到两个月,她就急着回京城,怎么劝都不听,现在整个益州都在说,我们朱家是不是对不起她了,才让小五家的媳妇儿急着回娘家。”
说着朱夫人又哭了起来,林惜香皱着眉,林惜蝶为什么这么着急回来,还用了她的名义。
看朱家的意思,也没有不让林惜蝶再嫁的意思,但丈夫尸骨未寒,就急着要走,实在是太难看了些。
林惜香安慰道:“朱夫人,林惜蝶就在宫门外候着,你若是愿意,就由我做个中人,问问林惜蝶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回京城。”
朱夫人思索片刻,见林惜香不是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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