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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易雪)-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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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处理包装以后销售,利润也会很可观。”
“是啊,是啊,”姚木瑞乐得直点头,“墨兰很有生意头脑呢,行,哥哥听你的,这就去办。赵家的切花也不错,爹爹,我这就去趟赵家花田。”
姚木瑞一边说着,一边乐滋滋的上山收拾收拾就往赵家花田去了。而这件事情以后,姚老爷原本对墨兰在花田工作的抵制情绪也消失殆尽,终于第一次看着墨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等墨兰去寻薜藔的时候,他早己将几满袋的药材准备好了。他似乎今天的心情特别好,一边帮着墨兰把药材装上车,一边居然笑着开起玩笑,“多备了许多,你甭谢我。姚家用切花可出名儿啦,来订的人必不少,以后我也跟着沾光。可不许用别家的啊!”
“薜先生玩笑呢,我想用也没有啊。”墨兰笑答,“少了那几味薜家秘制,我可啥也做不成。”
“哈哈,啥薜家秘制,姚姑娘笑话了。”薜藔一边打着哈哈儿,故意的压低了声音,“别人不知,姚姑娘还不知么?心照不宣,心照不宣!哈哈。”
第一百六四章墨兰的幸福
有了前一日的经验,第二日的工作就顺利了许多。一上午的工夫,不仅要送去国舅府中的切花己经准备完毕运出,就连昨日己经下订的百两金也完成了大半。而且,新货抓得就是先机,所以许多聪明的买家等不及姚家运出,都自己备了车来取,装好一筐就抢着往山下搬一筐,弄得切花田边上竟象个战场似的。
所谓奇货可居,又有了国舅府的活招牌,一大早上,来下订要百两金切花的人络绎不绝。这些人只要一见着姚木瑞和姚老爷就拦着不放,软磨硬磨的让给自己留上一些。姚老爷给堵得吃不消了,没法,只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不敢再去切花田。姚木瑞只得硬着头皮,忙得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他本来想再去切药田跟墨兰熟悉业务的,现在给一团人围着,一张张的银票塞过来,他哪里还有去切花田的时间?
墨兰的工作倒轻松了许多,花农们越做越熟手,而且姚木瑞想的法也确实管用,派专人守着燃香,燃到了适当的地方就喊,花农们就能自觉的起出包装,再装筐上车,基本就成了规范的工作流程。墨兰的工作,就是合格检验,不合格的打回重装,她很高兴的发现,越到后来,不合格的产品越少,效率自然也就越高。
要说有些泄气的,是姚二爷家的,尤其是姚木桐。他本来还寄望于上次的打赌,让他也能来百两金田里谋些事情。毕竟百两金田的利润比海棠田要高的多,分得自然也多。可是如今看来,姚木瑞尚且不说,单是这个三姑娘。他也很明显是比不过的。所以他们也无心再帮忙,便找了个借口,仍回海棠田去了。
墨兰带了杜鹃来,很仔细的教她如何辩别花头是否包扎齐整,从哪里判断花枝是否浸得完全,要怎么装筐最合理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杜鹃本来聪明。加上还有上次的经验。学得很快,所以很快的,墨兰就能将出货检验的工作交给杜鹃。
墨兰又从花农里面挑了几个看相聪明的,让杜鹃教他们一起做检验的工作。这样,墨兰自己就能腾出手来做别的事情。
首要的,就是要在北坡的空地上挖出一个小型的地窖。这是姚老爷答应的。她观察很久了,北坡的土质坚硬,干燥。碱化严重,不适宜种百两金,却是个挖地窖的好地方。一个小型的地窖,加班加点的话,三五天的时间就能完成。
这样算来,时间还是很紧迫的。墨兰盘算了一阵,便将切花田交给德叔和杜鹃。自己就舀着她早准备好的地窖设计图,找姚老爷要银去了。这图纸是她凭着记忆。画了一个现代花场的缩简版,她估算过了,虽然这里条件简陋,但是有着天然优越的地理位置,所以应该也能起到调节温度冷藏的作用。
墨兰找到姚老爷的时候,他正躲在花田后面的杂物间儿里,靠椅背上,两脚跷在桌上,抽着烟袋,一边眯着眼睛哼着不成调的曲,模样甚是闲自在。
“吱呀”,轻轻的开门声,让姚老爷条件反射似的跳了起来,一猫身就想往桌下面钻。墨兰大步上前笑着止住,“怎么了爹爹,有人追债么?”
“是墨兰呀!”姚老爷这才松了口气,作势拍了拍身上,他本想在墨兰面前装得严肃一些,脸上抽了几抽,最终却没能掩住脸上的笑意,“是躲债啊,再给那帮人追下去,我的身可吃不消。怎么倒给你找着了?切花田的事儿忙完了?”
“哪里忙得完?”墨兰摇头,走到桌前笑道,“不过,姚家的花农都是有经验的,一个顶得上好几个呢。昨天忙乱了些,今天就好多了,不会出事儿,爹爹放心。”
姚老爷一边收着烟袋,一边点头,也有些得意,“那是,姚家的花农都是最好的,有些好几辈儿的人都在咱花田里了,我倒是不担心。再说了,国舅府订的己经运出出去了,明后天的就能到,我可再没什么担心的。你也找个时间,好好儿的歇歇!”这是姚老爷的真话。
“我是来向爹爹要银的。”墨兰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图纸摊在桌上,“这是我要在北坡挖的地窖,爹爹答应过我的,并不是很大。二叔说海棠田里的地窖是找村头的李叔家挖的,所以我找李大叔估过价钱,三十两银左右。爹爹同意的话,我就去找李大叔下订,然后马上开始挖,三天,最多五天,必须完成。”
“三十两银?”姚老爷点点头,伸手舀起图纸看了看,又放回桌上,抬眸看着墨兰,道:“老李家报的价倒是合理,三十两银也不多。我答应你的,你去找冯管家领便是。也别领三十两了,就说我说的,让账房给支五十两银,另二十两,你留着置几身衣裳罢。”
墨兰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呢,却没想到这么顺利,自然喜不自禁,忙喜孜孜的向姚老爷行了个礼,“多谢爹爹,我这就去了。”说完就去卷桌上的设计图,一边说道:“这事儿急,我就去办。切花田里也基本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能明日清晨再做。以后每日的单,我会交待德叔办好,爹爹辛苦的话,可以不用那么早来。”
“恩,”姚老爷点头,眼睛跟着墨兰的动作打着转儿,看着她急匆匆的样,姚老爷有些发笑,抬手挥了挥,“行行行,别忙成这样了。这么个小地窖能做什么?”
墨兰笑着将纸卷好,冲着姚老爷神秘一笑,“就象那三十枝切花一样,只是试验,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一提到切花,姚老爷来了精神,坐正了身,道:“你等等。若是这样,你若真有把握,索性建个大的。先跟我说说,做什么用?我倒是知道海棠田里有几个大窖用来催花,可百两金娇贵,催花不易。”
“回头再说,我忙去了!”墨兰笑着丢下句话,转身出门,一路小跑着又往切花田里去了
姚老爷瞪着还在晃的门出了一会儿怔,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这丫头,怎么变得一点儿不象了呢?咋弄的,精得跟猴似的。不过也好,也好……,”姚老爷一边念叨着,一边又闭上眼睛哼起了小曲儿。
墨兰上刻也不曾耽搁,先去领了银,立刻去村头找到李大叔,按照之前谈的价格付了订金。午时过后,天上开始飘起小雨。这雨浙浙沥沥,不紧不慢的下着,似乎就没有停的迹象。这样的天气,加上还要有事先的勘测准备,就算她再怎么着急,李大叔也只能把开工的时间定在明日午时。
这样,今儿下午的时间空出来了,她就和杜鹃一起把薜藔给的药材分类处理好,该浸的浸了。这才带着杜鹃,迎春往陆氏房里说话儿,难得清闲的喝茶聊天。
对于墨兰的变化,陆氏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不知不觉的,又说起了木篱。陆氏又开始愁眉不展,心心念念的木篱木篱再不离口,再说几句就抹起了泪,“墨兰哪,你说,木篱去北城这么长时间了,除了就几天来封信,也从没见回来过。真的忙成这样?不会出什么事儿了罢?”
墨兰轻抚着陆氏的肩头,安慰道:“娘,您别瞎想,木篱是去自家的花行,能有什么事儿?这阵,您瞧我也知道,确实是忙的。上回,我不是托薜先生去瞧过了么,薜荔回来跟我说了,说木篱好着呢,又黑又壮实,您甭担心。”
陆氏想想也是,伸手摸摸自己胸口,挂着的链,可不是木篱托人带回来的,这才露了笑容,说着责怪的话,脸上却是带着舒心的笑容,“你说的是。这孩,孝心倒是有的。你说,他能领多少月钱啊,这还买这么贵的东西。”
“心疼你呢!娘,您要实在不放心,等过阵,花田里忙完了,我去北城瞧瞧去。”
“真的?”陆氏听了,眼睛一亮,瞬间又暗下来,“别安慰我了。木篱不回来,也就是嫌着远,你一姑娘家的,要怎么去?”
“我骑马呢,娘,您忘了?大娘不是给我备了一匹?我之前问过薜荔,她熟路,答应给我画张地图,我顺着图去。骑马能抄近道,可比那马车要快得多,我找个时间早些去,瞧瞧他就回,娘,等万花节过了我就去,您有什么要带的您准备好了,我一并给您带去。”
终于成功转移陆氏的心思。陆氏露出灿烂的笑容,说着就去翻给姚木篱做的长衫。墨兰笑呵呵的看着她来来回回的忙东忙西,心里涌上好一阵暖意,是幸福的感觉。如今这样,才象是要过幸福生活的样,生活,就是要笑着过的。
而对于丁梓秋,却又是心烦的一个下午。
那天王棣棠将他昏迷不醒的送回来以后,会英又很听墨兰的话,尽责的灌了他一肚的水,弄得他几乎连肠肚都吐了出来。然后,他就被禁足了,真正的禁足。姨娘真是怒了,二话不说将他锁在房里,钥匙往袖里一揣,自顾自的走了,再然后,除了下人来送一日三餐,就再没人来过。
会英就在院里跪着,今天,己经是第三天。他又饿又冷,偏偏这个时候还下起了雨,“这鬼天气……,”还来不及咒骂完,他眼前一阵发白,接着就晕了过去。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五章 宋姨娘的心事
这个本来是今天写好的第二更,结果下午一忙就忘了传了,所以偷偷懒当作明天的一更吧。明天要去参加孩园里的亲游戏,我又很不喜欢用草稿箱定时,因为那样没有成就感,哈哈,所以这章先传了,亲们有空看吧。
“抬回屋里去。”宋姨娘冷得让人打颤的声音,听在丁梓秋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天簌。他两手扶窗栏,向着宋姨娘乖巧的笑着,一边用着讨好的腔调道:“娘,娘啊,求您了,放我出去吧?您闻闻,闻闻,”丁梓秋将一只手从窗格里伸了出去,拦在宋姨娘面前,“您自己闻闻,关了几天,除了茅房,我哪儿也没去过,身上都有味儿了。”
“什么味儿?我怎的闻不出。”宋姨娘用力将他的手打了回去,故意板着脸,眼睛里却藏不住笑意,“你可知错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丁梓秋还是懂的,所以忙不迭的就认错,“娘,知错,知错,我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娘说什么我听什么,快放我出去。”
这话宋姨娘可听得多了,该上的当也上过,所以这时并不急着开门,只是瞪着眼看着他,“以后听娘的话,不再从宴上溜出去?”
“不溜。”
“不再去倩云阁瞎混?”
“不去。”
“不再去和那什么芙蓉喝酒?”
“嗐,这都哪年的事儿了?不喝,不喝了。”丁梓秋将个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这就对了。那地方的女,心眼儿多,手段多,瞧瞧这次,我听王公说了,说是喝了什么茶,人回来的时候晕得不醒人事。若不是王公,你怕是要惹来一身麻烦。我还瞒着你爹呢。你爹的身份,总不能因为这个去给那女人问罪吧?”
“对了,王公呢,怎不见人?”宋姨娘的一番话,丁梓秋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倒是想起王棣棠,心里有些懊恼:应该跟他学上一手的,自己要有他那本事,也就不用在这里赔着笑脸受威胁。一边想着,一边还伸手去比划,自个儿手长,从窗口伸出去,踮踮脚就能够到门锁。
宋姨娘哪里知道他的心思,见他古里古怪的在瞎比划什么。伸手就将他的手打落,才答道,“可不回凤阳去了?走的时候,原本想来跟你打招呼的,给我拦了回去,家丑不能外扬。”
“哦,您做的对,不能扬不能扬!可不能让人知道我娘是个面善心恶的。那么。娘,放我出去呗?”丁梓秋依旧握着窗栏摇尾讨好。
宋姨娘自丫环手中接过钥匙,放在手心送到丁梓秋面前的窗格边,道,“最后一件,你若答应,我以后再不锁你,你若不愿意跟爹爹去什么宴席会客,也由得你。只一件,你答应我。”
丁梓秋心中一沉,笑容僵住,“娘说。”
“不准和姚家姑娘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不行。”丁梓秋的回答,就象是往铁板上钉钉,锵锵的能砸出火星来。
“秋儿啊,你听娘的。”宋姨娘近了一步,放低了声调,几乎是在哀求,“娘是过来人。那个姚三姑娘,她不适合你。退一万步说,你想想,你爹的身份,姚家的婚事咱们是己经退了的,就断没有再续上的道理。”
“我不管,娘,婚是您退的,您就得负责给我续回来。”提起墨兰,丁梓秋开始蛮横无礼,“你退婚没有征得我的同意,我让您再去下聘您也不同意。总之,我不管,娘,我只有一句话,这辈,您要不让我娶姚墨兰,我就去把倩云阁的芙蓉姑娘抬回来!”
“你,你个……,”宋姨娘气得直发抖,半晌说不出话,久久的,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个不孝!”
“娘啊,”丁梓秋自窗格伸出手去牵住宋姨娘的手,哀求道,“我求您了,我真心求您了,只这一件,只要您让爹爹再去姚家提亲,让我娶墨兰。以后,真的,什么事儿我都依您,都听您的。您让我去哪我去哪,让我做什么做什么。”
“不行。”尽管心里开始有些软化,宋姨娘的嘴上还是很决绝。
丁梓秋面色一变,放开宋姨娘的手,站直了身,冷冷的道,“这是梓秋的婚事,不是娘的,由不得娘说不。跟娘实说了吧,我心里可从来也没把这退婚当回事,凭什么您说订就订,您说退就退了?我只是还不知道墨兰的心意,娘,我只要墨兰愿意,只要墨兰喜欢,我就带她走,走得远远儿的,管你什么丁家姚家,订亲退亲,要玩,你们自个儿玩去!”
“你说什么?我,我,倒不如就打死你,省得你气死我!”宋姨娘面色发白,气得浑身颤抖。宋姨娘扑到门边想要开门,却因为手抖动的厉害,怎么也打不开,气得她直哭,“我上辈是造了什么孽么?生了你们两个来讨债的?啊;一个;就嚷嚷着非娶人家的下堂妇;一个;就非掭着脸自己往人家里嫁!倒不如,倒不如都一并打死了干净!”
宋姨娘一边哭着,一边把钥匙往丫环手中一扔,“死人啊,还不快把门打开?我去打死这畜生!”
宋姨娘的话却让丁梓秋心里一喜,一边问着一边就往门边迎了过去,“娘,您说,谁要嫁谁?周家来提亲了?”
宋姨娘一把将门推开,又屋里屋外的转了几圈,却找不到可以拿来当棍使的东西,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并不回答丁梓秋的话。
丁梓秋迎出门去,拉着宋姨娘还想再问,抬眼就见着大夫人孙氏笑吟吟的往自己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还逗弄着怀里的孩。丁梓秋忙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拉了拉宋姨娘,一边向孙氏行礼,“梓秋见过大娘。”
“恩,乖。”孙氏点点头,将孩交给旁边的丫环,双手交叉着放于身前,才微蹙了眉抬眼看向宋姨娘,语气有些不满。道,“怎么了这是?我在门口过呢,就听见这边又喊又闹的,过来瞧瞧。妹妹,我知道大人疼你。平日我也不太怎么约束你。可你年纪也不小了,在下人面前,总得知点儿分寸。虽然这里比不得京城,但大人毕竟是一方太守,你这样,不合适吧?”
宋氏不愧是出身世家,仪态大方而气质高贵,就算这时是责备的意思,面上却看不出半点怒意。说出的话却能不怒而威。
宋姨娘慌忙的将衣服头发拨弄整齐,上前行了礼,“是,姐姐教训的是,妹妹知错了。”
“大娘,您甭生气,我和我娘闹着玩儿呢,这也没外人。丢不了丁家的脸。”丁梓秋换上往日一般笑嘻嘻的面容,上前去拨弄丫环怀里的孩,“麒儿长得真好,是吧,大娘,瞧这胖嘟嘟粉嫩嫩的小嘴儿,哟,长得跟哥哥一个模样儿,真漂亮。”
提到孩。孙氏的脸上浮上笑容,伸手自丫环手里接过。孩正高兴着,哇啦哇啦的往外吐着泡泡,逗得孙氏“咯咯”直笑,一边不经意的道:“真有趣。秋儿啊,你也不小了,别再瞎胡闹,给爹娘添堵。你瞧瞧你爹,为了你的事儿,可操了不少心。再瞧你娘。”孙氏转头看了宋姨娘一眼,没再往下说,依旧笑着去逗弄孩。
听她这样一说,语气里满是同情的,宋姨娘又是一阵心酸。可在孙氏的面前也不能表现出来,瞪了丁梓秋一眼,也看向孩,道:“我也是说着他呢。”
“就是,是该说说。”孙氏接过话,抬眼仔细打量着丁梓秋,笑容里满是赞许,“咱家秋儿长得真俊,跟你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你娘宠你也是应当。只是呢,这终身大事可不能耽搁。今年多大了,哦,我想想,你比楠儿要小一岁,过年就十七了吧?”
丁梓秋不愿意把话题又扯到这上头来,可孙氏问起,他又不能不应,只好胡乱的应了一声,一边仍是拨弄孩的下巴,假装注意力仍在孩身上。
孙氏把孩递回给丫头,吩咐:“把孩抱回给凤儿屋里,我说说话儿就来。”
丫头应了,接过孩,行了礼转身出去。
这样一来,丁梓秋的目光便无处可放。而孙氏为人一向和善,治家公正,对丁梓秋和丁玉竹都颇为疼爱,尤其是对丁梓秋,是视为己出的,所以就算丁梓秋再怎么不愿也好,碍着情面,他还是得恭顺的听着孙氏说话。
“姐姐,屋里坐坐说吧?”
“不了,我也是刚巧走到这儿,说说就走。一会麒儿就该回了,找不着我得闹了。”孙氏摇头,脸上仍是挂着平和的笑。可能是因为平日都是柔声细语的,所以虽然己到中年,说话的声音却仍像个小姑娘,很柔糯很好听。
几句话说得宋姨娘更加黯然无语。就算孙氏是出身名门,就算是拥有正室的身份,就算是唯一能与丁太守平起平坐,相携而出的人,她也从未因此而羡慕妒忌过,因为她拥有比孙氏多了不知多少倍的疼爱,是丁太守发自内心的疼爱。私底里,虽然也曾觉得对不起孙氏,但是女人的小心眼总让她有些窃喜。
而她现在知道,老天总是公平的。孙氏所出的一儿一女却是比她的一双儿女要强得多。身份地位且不说,单是丁梓楠膝下的这一双麒麟,就让她羡慕不己。丁梓楠长丁梓秋不过一岁,己经儿一双,丁梓秋却还在这里为了个下堂妇闹得要死要活。还有丁玉竹,就更不用说了,放着大把的贵家公哥儿不要,非得倒贴着去找个破落户!
孙氏似乎也看出了宋姨娘的心事,笑着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摩挲,一边轻道:“你啊,就是大人宠你你宠孩,宠来宠去的宠坏了。若是依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亘古不变的道理。你若是点头,明儿个我就给秋儿寻个门当户对的好亲。明年这个时候,你就也准备抱孙享清福!”
“别,大娘,您可别忙。”丁梓秋终于忍不住沉了脸,冷哼了一声,“我什么身份,我自己有数。什么门当户对,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我看来,不过是狗屁不通的鬼话!”丁梓秋说完,长袖一甩便扬长而去。
第一百六六章 发现奇花
对于丁梓秋的无礼取闹,孙氏一向也是看惯的。所以并不以为意,对着宋姨娘笑了笑,反过来安慰她,“你别生气,秋儿就这性,回头还不一样亲亲热热的拉着你说话儿,由他去散散心也好。咱先不说这个,”孙氏忽然话峰一转,“今儿上午周家老太太着人来给玉竹提亲了,我还没回呢,想问问你的意见后再去跟大人商量着回,你怎么打算?”
“我……”宋姨娘犹豫,打心里她是不乐意的。玉竹长着副讨喜的脸,来提亲的,比周家家境好的多得是。再有,虽说不知是谁的原因,周舫之都曾有过休妻的经历,让宋姨娘的心里总有个疙瘩。
“照我说呢,倒是门不错的亲。”孙氏没等她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呢,你也知道,从来也没把玉竹当外人,在心里都是跟玉清是一样的。她到了该许人的年纪,我也总希望她能结门好亲,但是,实际来讲,妹妹,你想想,”孙氏停了停,仍用着平静无波的眼神看向宋氏,“玉竹是个庶出的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虽说咱们疼她跟玉清没什么两样,可到了夫家人就未必这么想,万一人弄了些脸色给她,玉竹心性儿又高,到时苦的是她,心疼的还不是咱们?这可是一辈的事情。”
这话说到宋姨娘心坎里了,两个儿女的身份一直是她心里的刺,所以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很认真听孙氏说下去。
“周家呢,虽然说这些年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周老太爷的名声,还是响当当的。而且又明媒正娶过去做的正室,很不错了,是吧?你想想,官家的庶女,嫁到人家里做小的做继室的也大有人在。退一步,虽说周家的家境许是不如从前,但不过是银钱的问题,咱们可以暗地里贴着些。嫁妆备得丰厚些。玉竹也不至于受苦。再有,我找机会跟大人说说,明里暗里的多帮着些,若是寻着机会,周家哪天又飞黄腾达了也说不准。到时妻随夫贵,玉竹可不就是飞上枝头成凤凰了?退一万步。就算周主簿一辈只在太守府里当个主簿,那看在咱们的份上,玉竹也不能吃亏了去。是吧。妹妹?”
孙氏的一席话让宋姨娘茅塞顿开,心里直佩服孙氏的真知灼见,一边感激的点头谢道。“多谢姐姐,就依姐姐的说法,等大人回来,我便和大人商量,就偏劳姐姐了。”
“哪里话来。应该的。算着麒儿该回了,我先走了。”孙氏亲切的拍了拍宋姨娘的手背,转身出去,走了几步,又回过身道:“你可早些给我个回话,周家催得急,说是明日来问回信儿。”
宋婕娘忙点头应了,孙氏才又转身出去。
玉竹的事儿有了着落,让丁梓秋搅得一团糟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宋姨娘又本来是个乐天性,所以目送着孙氏离开,又算着丁大人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她便回屋里将自己拾掇了一番,躺了一会儿,静等着丁大人回来。
丁梓秋一出门就直奔玉壶山花田,却在那儿扑了个空,没见着墨兰,又转回头到黄石村,往老太爷的门前守了一阵,仍是不见。近天黑的时候,才怏怏的回了太守府,又挨了宋姨娘和丁大人的好一阵数落,他便随便扒了几口饭菜,垂头丧气的睡去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宋姨娘气儿还没消,又将丁梓秋禁足在家中,不过比前几日好了些,许他在屋里走动,只是不让出府。一直到了近午时,周家果然遣来媒婆来询问孙氏的意思,宋姨娘听了,慌慌忙忙的就往大堂去了,丁梓秋才寻了个空又溜了出来。
谁知结果却还与昨天一样,丁梓秋先去了玉壶山花田,墨兰刚刚离开;奔到姚家,守了许久,好容易逮到姚晖问了,却说并没回来。丁梓秋好生泄气,什么时候,连见墨兰一面儿都难上难了?
墨兰可不知道丁梓秋的心情,她也顾不上这些。如今她满心思里装的都是她的小地窖。昨儿个就一宿没睡好,几次起来看天气,生怕这雨若是下个没停,百两金花花期短,早晚花加在一起不过一个月,耽误了挖地窖,就耽误了她未来的宏图大计。
早上起来,雨虽说是停了,老天爷却还哭丧着脸,弄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可等她把切花田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太阳居然羞羞答答遮遮掩掩的露出笑脸,将昨日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墨兰喜上眉梢,见李大叔还没个影,索性自己打马就往李家奔去。催着李大叔尽快开工。所以丁梓秋来花田的时候,恰巧与她擦肩而过,而他去姚家的时候,她正在村头李家。
好说歹说的,李大叔终于带着两儿往玉壶山花田开工挖窖。墨兰和李大叔交待了细节,将设计图与李大叔仔细探讨过确认没有问题,守了一会儿,看来挖窖也不是心急就能完成的工作,而且李大叔拍着胸脯着五天准保完成,所以又守了一阵,墨兰便往苗圃去了。
这个时候,苗圃基本没什么大事儿,她就稍稍转了转,和德叔交待了些事情,转身准备往山上花田里去,老太爷答应她的,随她走动,她可以趁这时候采粉,待需要时再行杂交。
墨兰又去跟德叔拿了些贮粉瓶,之前她见老太爷用过。这是一种小小的广口瓷瓶,瓶口可以蜡封,这里的花农用以贮藏花粉。取粉过后,在瓶身贴上花种,取粉日期等基本信息,等需要做花种杂交时再取出使用。就象现代花场用的密封袋,虽然用起来有些麻烦,但功能上并不受影响。
取过装着瓶儿的背囊,墨兰谢过德叔,就要正要往山上去,不经意的往路边一瞥,蓦然发现,那原本己经被她遗忘的,孤零零的矗立在角落里的百两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开出了一朵朵小小的,淡黄色的百两金!就这样看去,虽并不十分显眼,却也是繁花满树,春意盎然。
这株百两金,老太爷曾跟她提起过,母株是来自奇云山,经过几次授粉杂交都未能育种成功,可老太爷一直舍不得扔,所以也就一直留着。这百两金并不起眼,瘦瘦小小的,高不过几十公分,比花田里其它的百两金矮得多了,却难得开出了淡黄色的花。这种颜色,在姚家的花田里还是第一次出现!
难怪老太爷一直舍不得扔,墨兰想着,便往那百两金过去看个究竟。这百两金开花很小,远远看去,倒象是一朵朵长在树上的雏菊。可等她走近,墨兰不由一阵惊喜,这百两金虽小,却花形完整,形如金冠。指甲盖一般形状大小的花瓣重重叠叠,墨兰伸指粗粗一数,每朵花上花瓣都能逾一两百瓣。虽说对一般的百两金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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