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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易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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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丫头懂什么!”周舫之听了这话更怒,瞪圆了双目,“听着丫头乱讲,你怎不来问过我?魏家老爷长房早逝,留下两个嫡子,妾生的都是女儿。对于魏家二公子我不甚了了,也不止我,西园县里恐怕就没几个记得的。为什么?娘,为什么,你想过没有?恩?那肯定是因为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没什么大作为啊,谁又认得他?”

    “不会……罢?朱媒婆没道理骗我啊?”李氏嘴上硬着,面色变得惨白如纸,双唇一个劲儿的哆嗦。

    “呸,你还提那死婆子!”周舫之恨恨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肯定是收了人魏家的好处!咱们周家什么身份?她若是实说,周老太爷的嫡孙女能嫁一个破花农家的次子?你还不信我?娘,我说的会错么?那天花朝节上,救了堇之的,是魏家的大公子,魏槿!娘,听明白了么,他叫魏槿,不是魏柯!”

    “啊?”李氏终于全线崩溃,双眼发白,就要往后倒去,周舫之眼疾手快的扶住,道:“娘,如今可没有时间晕了。事情就摆在这里,快想想怎么办吧。”

    “是啊,是啊,”李氏此时己经有些欲哭无泪,抓着周舫之的手,勉强站着,泪眼迷蒙,“是我迷了眼啊!舫之啊,你说,怎么办?反正彩礼也还没收,要不,咱们这就把这门亲退了?我也是上了那朱媒婆的当!”

    “不行!”周舫之坚决的一口否定。

    “为什么?”李氏愣住。

    “那样不是让全县的人都看周家的笑话?舅舅,舅母本来就是来瞧周家的热闹,如今若真是闹了这出,可不是更遂了她们的心愿?以后,我的脸要往哪儿搁?”

    “那怎么办?怎么办啊?”

    周舫之不答,搀着李氏在桌边坐下,自己就来来回回在屋里踱着步子。踱了几个来回,忽然停住脚步,瞪着李氏看了半晌,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只能这样了。”

    “怎样?”李氏一个寒颤,“突”的站了起来。

    “咱们就只当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出去,把彩礼收了,照样把事情办完。”

    李氏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是,让堇之,就,就……”

    “对。”周舫之打断了李氏的话,斩钉截铁的点头说道:“只能这样。好在魏柯虽然是次子,却也是正室嫡出。魏槿虽然一手掌握着魏家

    花田,但是,若真分起家产,魏柯也是少不了的。瞧着今天的架式,魏槿是很疼爱这个弟弟的,怎么说也亲弟弟,娘又去得早,疼着也是应该。而且,听说,魏槿的脾气古怪,一直不肯结亲。妹妹若是嫁了过去,就是魏家唯一的少夫人,上没有婆母,嫂嫂的钳制,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李氏愣了一下,忽然破涕为笑,“你说的有道理。若真是跟了那性格古怪的魏槿,倒还未必是件好事。魏柯还年轻,又是个嫡子,以后还有机会。再退一万步,就算将来当不了官,魏家家大业大,单是守着这份家产,堇之也能过得安逸。魏家是六品花官,品级比岩桐订的王大人还高上一级呢,就算是次子,咱们也不算失了身份。”

    “娘说的是。”周舫之再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的文质彬彬。

    等李氏和周舫之出门的时候,脸上己经看不出有任何犹豫过的的痕迹。

    李氏步履轻盈的入了座,周舫之就对着来客们抱拳施礼,笑道:“实在是失礼了,因为才见着妹夫,忽然想起舍妹的喜服似乎与妹夫的有些不衬,想跟母亲商量着要找人改改呢,娘亲说怕是改不及了,呵呵,这才商量了许久。害诸位久等,实在是很抱歉。”

    宾客们相互交换了眼神,这话虽然不可信,但在这个场合,也没人再追究下去。

    “这是魏家的礼单,请娘家兄长过目。”魏家娘舅捧着礼单,笑着递给周舫之。

    周舫之双手捧着接过,打开扫了一眼收好。一边示意下人将红包奉给朱媒婆,一边笑道:“有劳朱媒婆了,扶舍妹出来给亲家奉茶吧!”

    “是,是,周公子客气,我这就去。”朱媒婆哪里知道周舫之的笑容下面,正怀着一颗想要把她吃了的心,还以为自己真撮合了一门好亲,一边笑容满面的接过红包,忙不迭应了,一边就屁颠屁颠的由下人领着往周堇之房里去。

    不一会的工夫,朱媒婆领着,岩桐搀着,周堇之慢步行了出来。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虽然知道抬了眼就能看见自己思念了很久的人,可她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忽然感到岩桐身子微微一颤,紧紧的掐了她一把,疼得她快要叫了出来。

    岩桐自然是见着了的,她订亲的时候也是一样的仪式,知道那个身穿红色喜服的,才是周堇之未来的夫婿,却并不是那天见着的魏公子!可是她也不敢吭声,只得着意的放慢了脚步,扶着周堇之往前走。

    等她们走近,周舫之转过身,和颜悦色的道:“妹妹,给亲家奉茶。”

    周堇之红着脸,给周舫之行了个礼,轻轻的答道,“是,哥哥。”

    作为女伴,岩桐只得无奈的接过丫环递上来的茶水,用微颤的手捧着递给周堇之。周堇之此时心里慌乱不己,没有感到岩桐此时的异样,低头接过,由朱媒婆引着奉茶。

    “大舅舅请喝茶。”

    “大舅母请喝茶。”

    “二舅舅请喝茶。”

    “二舅母请喝茶。”

    周堇之并不知道眼前的是谁,只是跟着朱媒婆,照着长幼的顺序恭敬的将茶水一一奉上。喝茶的人只是轻轻的抿上一口,然后说上一句祝福的话,并放上一个红包,压在杯底。

    周堇之仍是不敢抬头,可是跟着朱媒婆走了几步,就算是低垂着头,她也己经能看到眼前那身通红的喜服,快要走近他的身边,她的心就紧张的快要跳出嗓子眼儿。

    “周小姐给兄长奉茶。”朱媒婆仍是那喜孜孜的声音。

    周堇之这时才明显感觉到岩桐端着茶水的手发颤,险些的要泼了出来。她有些惊异的伸手接过,微微抬眼看了岩桐一眼,才又转了眼,“兄长请喝……”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咣当”一声,周堇之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就在魏槿的脚边,摔成了碎片,杯里的茶水飞溅起来,在魏槿的黑布靴上,形成了一串串的水印。水印的形状,就象一串串的眼泪。

 第一百一五章 无奈

    众人面面相觑本来热闹的大厅里忽然变得鸦雀无声,静得仿佛只能听见周堇之沉重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呼吸声。

    若不是岩桐死命的撑着,周堇之早就己经瘫了下去。她的脑子里己经是一片空白,不敢相信的瞟了一眼面前如血一般殷虹的喜服,忽然变得面如死灰。脑子里只有朱媒婆的那一句话在回荡:给兄长敬茶,给兄长敬茶,兄长,兄长……”

    周堇之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紧握着拳,就算那如葱管一般的指甲己经深深的陷进肉里,她也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死死的盯着魏槿的脸,身子却是不住的颤动。

    被这样无礼的直视,魏槿的脸上己经隐隐的有些怒气,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场合,强自隐忍不发。魏柯却是很不快的冷哼着,嘟嚷了一句,“搞什么嘛!什么礼义之家,我看……”

    魏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槿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忙将后面的话缩了回去。

    幸亏岩桐机灵,一手搀着周堇之,一手就去顺她的后背,边说道:“还好吧,堇之?怎么偏巧在这么大喜的日子得了风寒,大夫不说己经好了么?怎么又不舒服了?”

    朱媒婆本是一脸愕然的呆立着,做了这么多年的媒,还是第一回碰着新娘在奉茶的时候摔了杯子的。听了岩桐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忙笑着接过话,“没事没事,碎得好,碎得好!周姑娘啊,不愧是书香世家,连这个都想到。岁岁平安,岁岁吉祥啊!”

    “呵呵,是啊,是啊,紫樱啊。快收了吧!”李氏一面笑着,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吩咐紫樱。“快,重新沏茶上来,给亲家哥哥奉茶。”

    岩桐接过紫樱端上的茶,双手捧着递给周堇之。周堇之却是浑身颤抖着不肯去接。

    “堇之,给兄长奉茶!”周舫之带着笑轻喝。听在周堇之的耳朵里却都是威胁的味道

    她吓得浑身一颤,双手接过岩桐手里的茶,再也不敢看魏槿的脸,小声道:“请。请兄……兄长喝茶。”

    魏槿面色渐缓,伸手去接她的茶。他的手才刚一碰到杯壁,周堇之就象是被什么烫着了似的。匆忙的把手回缩,然后背在身后,低着头,两滴清泪悄然坠地。

    魏槿轻轻抿了一小口茶,然后自袖中掏出红包。放在紫樱手中的红托盘上,再将手中的茶杯压了上去,转眼看着周堇之,柔声道:“弟妇辛苦。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瞧着弟妇是瘦弱了些,可要小心着好生将养着。”

    周堇之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冲着他福了福身子,轻声回道:“多谢兄长关心。堇之谨记。”

    虽然此时看不到周堇之脸上的表情,但是除了刚才的无心之失,她还算进退有度,声音也婉转悦耳,一言一行之间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表现。魏槿这时才安下心来,心里暗暗点头,总算给弟弟结了门好亲。

    再看魏柯,他歪着脑袋,一双眼睛就只在岩桐身上打着转儿。死性不改!魏槿不由暗骂了一句,心里好一阵气恼,又不好发作,只得微蹙了眉头,轻轻的咳了一声。

    “夫……夫君请喝茶。”周堇之的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听得见,她却想扔了杯子捂了耳朵不去听。

    “嗯!”魏柯大大咧咧的接过,眼角在周堇之的身上溜了一圈,心里不屑的冷哼:这种瘦巴巴的货色,还真不对自己的胃口。他冷笑着本想调侃几句,眼角触及了魏槿投来肃杀的目光,忙又换了副笑脸,掏出袖中的红包,往托盘上随手一扔,“给你!”

    在这种场合,这个动作就显得极为轻浮,岩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心里暗暗为周堇之不值。

    周堇之却是置若罔闻。无所谓了,现在,她对什么都无所谓了恋着的他,一瞬间就成了自己的兄长,她还能有什么盼头?她只呆呆的由着岩桐摆布,跟着朱媒婆走到这里,走到那里,说着朱媒婆让她说的话。然后又让岩桐扶着,走进室内,岩桐跟她说话,她也完全听不见。

    丫头伺候着周堇之换了身衣服,岩桐又扶着她走出来,跟着朱媒婆向这个行礼,那个行礼,一会坐这里,一会坐那里,接这个递过的红包,那个递过的红包。此时的她,就象岩桐手里的牵线木偶。

    朱媒婆忽然发出一声阴阳怪气的尖叫,“礼成咯!”然后就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周堇之双眼一闭,人就向后倒去。后面的事,她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若不是看在魏槿的面儿上,魏家的娘舅是根本不会踏进魏家的大门。这时既然事情己经完了,大家也就不肯多留。

    魏槿无奈,只得亲自送上谢礼,又带着魏柯在门口送走迎亲的长辈,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魏柯的婚事有了不错的着落,他总算落下了心头大石。可是一想到魏柯今日的表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脸色也就越来越阴沉。

    一直就给哥哥管着,从小看着魏槿的脸色过活,魏柯一看到魏槿此时的脸色,就知道己经大事不妙。弓着身子,蹑手蹑脚的往屋里去。

    才进了大厅,就听得身后一声怒喝,“你给我站住!”

    魏柯心里“格登”一下,畏畏缩缩的转过身子,强自陪着笑脸,向魏槿行了个礼,“哥哥今日辛苦了,进屋歇歇吧!”

    魏槿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点了点头,“这才象个样子。你坐下,我有些话要说。”

    “是,哥哥。”魏柯虽然心里不愿,嘴上却是不敢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往桌前坐下。

    魏槿也坐了下来,看了他一眼,叹口气说道:“今日,我总算了了一场心事,对长眠地下的娘亲也总算有个交待我为什么执意要请舅舅们去周家迎亲,也就是这个意思。周家姑娘虽然身体瘦弱了些,但那是可以调养的。我瞧着她进退得宜,举止得当,再瞧瞧你,和周家结亲,咱们倒还真是高攀。你要记着,你就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以后……”

    听到这里,魏柯的思绪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想到的都是芙蓉,魏槿的话,再也没听进一句去。魏槿见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知道自己的话他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只得叹了口气,道:“行了,行了,你也累了,下午就不用去花田了,在家歇着吧。我换身衣裳就出去。”

    “哦,好。”魏柯喜出望外,大声应了就往内室跑去,才转进门,就差点与扭着身子前来的海棠撞了个满怀。魏柯故意装作刹不住身子,往海棠的胸前揩了把油才往回退了一小步。

    海棠穿着一身惹火的藕色长裙,腰带高高结于胸前,酥胸半露着,让魏柯看得眼睛发了直,坏笑着朝海棠的胸前看了一眼,撅起嘴正想吹个口哨,忽然想起魏槿还在外面,忙又缩了回去,笑着将身子往前倾,道,“四姨娘,我爹爹又不在家,你打扮的这么漂亮,是要给谁看呢?不会……是想勾引我吧?”

    “我呸!”海棠白了他一眼,使劲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挺胸叉腰,“嘴上无毛的小子,还敢揩老娘的油啊!今儿个不是订亲了么,忍不住了,就让你爹明儿个就把小媳妇娶回家。我可是你姨娘!你哥哥可还在外面?我跟他告状去!”

    一听到魏槿的名字,魏柯吓得一个哆嗦,也顾不得海棠的讥笑,脚底抹油,溜了。

    “嗤。”瞥着魏柯飞奔而去的背影,海棠冷冷的发出一声鼻音,低哼了一声,“想跟老娘耍,你还嫩了些。”

    “大公子!”丫环忽然的福身行礼,让海棠吓了一跳,很不自然的抬头冲着魏槿笑笑,脸上微微的红了红,很快的又恢复正常,”大公子回来啦!”

    “恩。”魏槿只应了一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抬脚就要往里走去

    海棠忙转身跟上,一边问道:“二公子今日订亲可顺利?”

    “恩。”

    “周家姑娘很漂亮吧?”海棠其实很想加上一句:比我还漂亮?只是始终没那个胆子。

    魏槿忽然停了脚,海棠差点就撞了上去,心里一喜,挺了挺胸,准备他转身时,随时送上一个娇媚的微笑。

    魏槿转身,只是瞟了她一眼,道:“我爹爹去花田了?”

    “哦。”他说的这个,让海棠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笑着应道:“去了。早上将你和二公子送走,就直接去花田了,说是花田事忙,让你回来就去花田。”

    “哦。我知道了。”魏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转身又往自己房里去。

    海棠跟着,“你就要去花田么?”

    “嗯。”

    “吃过午饭再去吧?”

    “不了。”

    海棠好一阵失望,难得魏大人不在,正想着和魏槿好好的吃顿饭呢。不死心的追上几步,“吃了饭再去吧,己经备好了。”

    魏槿己经有些不耐,转过身,道:“不劳四姨娘费心,请四姨娘自已忙着去吧?”

    海棠正想要说的话,给他生生的噎了回去,心里一阵难过,真难为自己还特意打扮了一番,他似乎连正眼也没瞧上一眼。她垂眼看到脚下的门槛,忽然计上心来,笑着向前跨了一小步,然后,“哎哟”一声,直直的向魏槿怀中摔去!

 第一百一六章 偷鸡不着蚀把米

    凭着几年风月场混着的经验,海棠心里有数,对付魏槿这样故作深沉面冷心热的男人,演戏就要演得真实,不能掺着一点儿水份。她一狠心,闭着眼睛就这样直直的摔了出去,没有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海棠满心以为,自己这么真实的摔了出去,身为男人的魏槿,一定会伸手相扶,而自己摔的角度,则能刚好完美的摔进他的怀里,然后被他紧紧抱住。她就不信了,魏槿身为一个成熟的正常男人,如此的软玉温香抱了满怀,会没有反应?

    带着即交心想事成的得意微笑,海棠如鸟儿展翅一般,展开双臂准备着随时投进魏槿的怀抱。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魏槿突然侧过身子,快速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海棠立刻觉察到不对劲,惊恐的瞪大眼睛,面前己经空无一人!可想抽身己经晚了,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嘭!”的一声,她己经结结实实的给了面前的土地一个热情的拥抱!

    真正的五体投地!左脸贴着地,双臂展开贴着地,胸部腹部全身都贴着地,只有两只脚,因为给门槛绊着了,这时就象两只擎天柱子,鞋底朝上的竖得笔直。

    魏槿处变不惊,仍是一脸的淡然的立着。一旁的丫头瑞香惊得瞪着眼睛张着嘴胡思乱想,不会是死了吧?然后就听见一声轻微的“哎,哎哟……”声,证明眼前的姨娘还活着

    这一跤摔得厉害,海棠的身体蠕动了几下,还是没能把自己撑起来,更惨的是,紧接着就听见“哈哈哈,”的几声幸灾乐祸的大笑,她不用抬头,也听得出来,是魏府其他的三位姨娘!等她偷偷的抬了眼睛,就见得三位姨娘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掩嘴低笑。这下丢人丢大发了!海棠不禁在心里悲催的叹了口气,又垂下眼去。一动不动的趴着。

    “瑞香,把姨娘扶起来吧。”魏槿说着,又向后退了一步,把自己与海棠之间的距离让得更大一些,好让瑞香走近。

    “是。是。”瑞香这才回过神,忙跑了两步,伸手去扶海棠,“四姨娘。快起来,快起来,摔着了吧?”

    “哎。哎哟,摔死我了。”海棠一边痛苦的念叨,一边将自己的身体整个儿的撑在瑞香身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瑞香死了命撑住她,终究身子瘦弱,还是有几次险些就将海棠又摔了出去。

    磕磕巴巴的好容易起来的时候。海棠己经云鬓散乱。而她为了今天特意订做的衣裳,这时更让她出尽洋相:这衣裳本就领口开得大,一朵大大的蝴蝶结,在她的胸前创造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可她这一摔,把那遮面的琵琶给摔散了。又因为瑞香的搀扶。她的领口往一边歪去,一半的胸脯就毫无遮掩的露在外面。

    魏槿面色一红。快速的别开目光,转身绕过三位姨娘离去。

    三位姨娘笑着步履整齐的往旁边移开了一步,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好容易遇上的热闹,可不能就这样错过!

    “姨娘!”瑞香见了,慌忙去扯她的衣服,手忙脚乱的将她胸前掩好。

    “咦……,死开啦!”海棠又羞又怒,扭动着身子将瑞香推开。看着魏槿飞也似逃开的背影,她更加恼羞成怒,冲着瑞香的脑门子狠力的拍了一记,吼道:“真笨死了!把我摔成这样,等大人回来,给你卖到窑子里去!”

    “啊?”瑞香一愣,慌忙冲着海棠跪了下来,哭道:“姨娘饶过我吧!是姨娘说不让我跟那么紧啊,我在后面呢,姨娘不小心,怪不得我啊?”

    听了这话,海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揪起瑞香的耳朵,一手就在她身上乱打,跺脚大骂,“死丫头,还顶嘴!怪不得你,你的意思,就是怪我咯?”

    “不敢啊,我不敢啊!姨娘,你饶了我吧!”瑞香凄惨的哭声在长长的回廊里回荡。

    魏槿本来从不搀和姨娘们之间的事情,实在是瑞香哭得凄凉,走了几步,听得不忍,便停了下来,仍是背着身子,道:“好了,瑞香,扶姨娘回房。”

    得了魏槿的话,瑞香就象得了根救命稻草,爬起来冲着魏槿扑了过去,“扑通”跪在他的面前,直磕着头,道:“大公子,您行行好,救救我吧!我,我不想给卖到窑子里!我,我是好人家的姑娘,我不要啊,求你了,大公子!”

    魏槿低头看了她一眼,皱皱眉,转过身,远远的对对海棠道:“四姨娘若是没意见,就让瑞香来我房里吧?把木香换到你房里。”

    瑞香大喜。府里的丫头,谁都羡慕大公子房里的木香,魏家的姨娘多,整天只知道争风吃醋,小打小闹的,丫头们就都是受气包;魏大人脾气坏,小姐们脾气娇,二公子又总喜欢对着丫头动手动脚。只有大公子,平日里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对房里的丫头却是极为和善,又不爱支使,所以木香平日里除了铺床叠被,就没别的事可干,养得白白嫩嫩的。

    这可真是因祸得福啊!瑞香不等海棠回答,她就在魏槿的身后一个劲的磕头称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该死的丫头!看着瑞香的德性,巴不得这就离了自己似的,海棠更是恨得牙痒,快走几步,趁着一边乐呵呵看戏的三姨娘不注意,狠狠的用肩膀将她撞开,冷哼了一声,才又向魏槿移去。

    瞧着魏槿漠然视自己于无物的脸,想着刚才丢人的一幕,海棠就更加怒气冲天,将抬着一双泪眼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瑞香恨恨的瞪了回去,才又冷笑着看向魏槿,“大公子很会怜香惜玉嘛!我能有什么意见?不过是个丫头,大公子喜欢,哼,这丫头可真好命。干脆我来做个人情,等大人回来,我就去跟大人说,让你把这丫头给你收房,省得……”

    “姨娘!”未等她说完,魏槿就厉声将她的话打断,盯着她的脸,道:“我的意见,姨娘此时恐怕没时间管别人的事情,快回房把自己收拾清楚吧!要记得,千万不要照镜子,我怕姨娘会受不住打击,再晕过去可就不好了。”

    这番带着恶毒的话,魏槿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说完。海棠平日里最喜欢炫耀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他的话,简直是将她打击的体无完肤。原本就有些浮肿的脸霎时变得铁青。

    “扑哧。”

    “哈哈。”

    “呵呵。”

    三位姨娘的笑声逼得她几乎抓狂,咬牙切齿的,忽然大吼了一声:“魏槿……!”

    魏槿仿佛并未听见这震耳欲聋的叫喊,转身将瑞香扶起,柔声道:“起来吧,瑞香,你现在去找管家,就说是我说的,今儿起,让你跟木香换换。”

    “是,是,多谢公子,多谢公子。”瑞香一个劲儿的点头称谢,瞟了海棠一眼,也不跟她道别,跟在魏槿后面喜滋滋的走了。

    戏看完了,三位无聊的姨娘也散了,三姨娘一边走,一边叹,“哎,偷鸡不着蚀把米啊!”

    二姨娘幸灾乐祸,笑着,声音虽然是故意压低了的,却正好让海棠听见,“四姨娘的脸,肿得象个包子,大人总不能巴巴的去她房里啃包子吧?你们说,今晚大人会去谁屋里呢?五姨娘,我瞧,你最年轻,大人去你屋里的可能性最大,是吧?”

    “骚狐狸,!”五姨娘吃吃的笑着接上话,“你少假嘴了,你是盼着大人去你屋里吧?你是盼着大人不去啃四姨娘的包子,倒去啃你啊,最好日日都去,连你的骨头都啃干抹净呢,哈哈。”

    “咦……”三位姨娘的话,让海棠气得挤眼跺脚浑身颤抖,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她们的嘴。垂眼间发现自己左边的脸似乎真高出了许多似的,这才吓得不轻,再顾不得追究姨娘们,提了裙子就往屋内跑去。

    魏槿回屋换了身衣服,去厨房随便拨了两碗饭下肚,牵了马就往庆乐花田奔去。和姚家一样,魏家的庆乐花田除了零散着种了些桃花之类,大部的田地都是种的百两金。

    谷雨将至,辛苦了一年的花农们,很快就会有所收获。而魏家与姚家不同,百两金除了能给魏家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也让魏家在百官之中占有一席之地。所以每到这个时候,都是魏槿最紧张的时候。

    谷雨前的天气,总是乍暖还寒的。百两金虽然并不是特别娇贵的花种,却天性畏寒,而从发芽到这时的即将开花,己经消耗了大量的养分,所以这时是最容易就受到寒流,晚霜侵害的时候。百两金一旦受害,花头便会明显萎缩,下年也不生花芽,几年都不能再用了。

    他更担心的是,前几日夜里突来的一阵寒流,似乎己经让花田里的一些百两金受到侵害。原本魏大人今日说好了要请薜藔来瞧瞧,也不知情况怎样,魏槿想着,将马缰扔给下人,拔腿就往花田跑去。

    薜藔己经来了。

    远远的,魏槿就瞧见一身灰布衣的薜藔弯着腰,一步步的从这头挪到那头,一边似乎对着魏大人说着什么,魏大人一边点头,一边就在他的身后搓着双手。魏槿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第一百一七章 所谓高人

    “这些百两金如何了?薜先生?”魏槿远远的就出声询问,话音才落,人就己经到了薜藔和魏大人的面前

    薜藔张口正要回答,被魏大人抢了先,“来啦,槿儿,柯儿的事顺利吧?今天可真亏得薜先生了,不然咱这一片儿的百两金可都完了!你瞧瞧……”

    “薜先生。”魏槿没有理会魏大人,打断了他的话,径直和薜藔打了声招呼,然后就低着头,沿着花间的小路一株一株的查看面前的百两金。他时不时蹲下身,拨开百两金根部的浮土细看,眉头越蹙越紧。

    魏槿根本不理会自己的存在,让魏大人好不尴尬,冲着薜藔笑笑,“槿儿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冷淡,薜先生可别在意。”

    “没事没事,我无所谓。”薜藔摆摆手,也不跟魏大人多说,朝着魏槿的方向走了过去。

    听得薜藔走近,魏槿转头看看他,将百两金根部的土覆了回去,然后拍拍手上的土,站了起身,道:“今年的天气似乎不太正常,连着几日的寒流,本来就快开花的了。幸亏之前有向先生讨教过,我刚去瞧过,其他的都还好,唯独这片的桃园仙境受害比较严重啊。”

    薜藔点点头,“恩,我瞧着也是,别的倒不会有什么问题。主要是这桃源仙境呢,植株本来就矮,生长势又弱,所以最先受其害。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情况倒也不是太严重。我刚刚己经将药交给魏大人,你们尽快按我说的法子配好了用上,这鬼天气怕还得持续一阵子,要特别注意百两金根部的保暖。得把根部的覆盖再加厚些,夜里要专人看着,注意防寒挡风才是”

    “知道,多谢先生。”魏槿抱拳谢过。忽然又象想起了什么,做了个手势将薜藔往前边带,一边说道:“请先生随我来。我还有事想偏劳先生。我新种了一株野生种,种下整十五天。我瞧着这两天有些不对,请先生帮我看看。”

    薜藔应了,跟着魏槿快步往前边的花田走去,完全把魏大人晾在一边。魏大人搓搓手,走也不是。留也不好,冲着偷偷抬眼抬量他的花农大吼了一声:“干活,干活!瞧什么劳什子!”

    这两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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