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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她杀人不眨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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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方摇摆着头,很肆意地说:“我是这位姑娘的师伯,按理来说该把她当女儿对待。”
  纪如寻内心憋着气,臭老头,我师父我亲爹都比你好看!
  “姑娘,你多大了?”高仪淮撇过身子,对着纪如寻轻声问道。
  “十四。”纪如寻这软弱的声音一出来,她就想揍自己。明明不用伪装,在高仪淮面前怕什么呢。
  高仪淮转而对洛方道:“先生,上台女子必须要十五以上,这位姑娘尚未及笄,年纪小。刀剑无眼还是不要上台得好。”说完他就回过身去。
  纪如寻红着脸坐回去,还瞪了洛方几眼,这个人真是比李歌还坏啊,想起来她抬眼看了看对面的李歌,不知是哪派的女子正坐在他右方有说有笑,罢了,还是李歌更坏些。
  “不知云月山玉石剑客弟子薛曼是否在场?”台中传来一个女子算得上有力度的声音。
  纪如寻眼睛微眯,站起身向下仔细打量去,是苍穹派的一名女弟子,一身鹅黄纱衣,十八九岁的样子,长得倒是挺标致。纪如寻猛然发现此人的眉眼有些眼熟。
  洛方也直接站起来,声如洪钟,“我与玉石剑客有些渊源,不知姑娘找他弟子何时?”
  “我哥哥三年前死在云月山边的断崖下,他是为了给薛曼摘一朵崖壁上的花,可我哥哥埋葬后,她从不祭拜,实在过于残忍无情!她曾说过会来惊鸿,今日看来,没想到她身为玉石剑客的弟子却是缩头乌龟一个!”女子内力不深,在这环形场上只得大声说道。
  纪如寻冷哼口气,当为何眼熟呢,是那个禽兽的妹妹。
  洛方在一旁闷笑几声,小声道:“丫头,再不出手你们一个山头都要被骂缩头乌龟了。”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时,一道青色身影从三楼直接飞身下到一楼台中。衣裙不再摇晃时,众人看去,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瘦弱丫头,面容寡淡,不苟言笑,一根木簪,一把好剑。
  还在一旁的人忽然没有身影,高仪乐也惊得喃喃出声:“她。。。她是怎么下去的?”
  玉楼娇楼内极大,这的三楼都比一般的楼阁更为高些,为了方便一些女子轻功而下,比武台四周都挂着彩色丝绸,可以作为踏点而行。刚刚玉霜霜败后就是这么踏着丝绸而回到玉家看台。
  突然五六米外的地方来了人,黄衣女子倒是惊了一下,问道:“你是谁?”
  “玉石剑客弟子,花一羡。今日师姐有事耽搁了来不了,你若要比试就由我来奉陪。”纪如寻立在台中,虽身形瘦弱,却气势凌厉风骨烈烈。
  当初,那禽兽死后,苍穹派的弟子找上山来,拿出了禽兽生前写的信,字里行间全是说自己爱慕师姐。苍穹派认定他的死与师姐有关,不得已她们编造了他是为了摘花而死。祭拜?妄图奸|淫|女子的禽兽怎么可能去祭拜!
  一旁玉楼娇主人的手下,矮胖矮胖的老头子走到台边,“姑娘,你还得报年龄。”
  “十四。”
  老头子摇摇头,“不行,不满十五不能比试。”
  “这玉石剑客是不是故意派个没及笄的小女娃过来?莫不是怕他弟子比试丢脸?”三楼之上,苍穹派的另一个女子开始大声说道。
  纪如寻听此,更是生气,声音中注入内力,更加大声道:“我花一羡在此表明,若与苍穹派弟子比试出了任何差错,皆是我自己的事,不与惊鸿玉楼娇有关。”玉楼娇内顿时更加热闹了起来。
  “这丫头不要命了?她才多大个娃娃?”
  “剑都挽不出几个花吧,还跟此次惊鸿第一的苍穹派女弟子比试?”
  “可不是,年纪小啊,经不起风风雨雨,在此丧命可不值!”
  看台之上,李歌嘴角勾起,想到那夜暗风光着腚回来痛哭流涕,这丫头绝对不会输给苍穹派几个长老外的人。他身旁的一个中年人凑过头来,“师弟,我们要不要插手把玉石的徒弟给带回去?”
  李歌有些失笑,看来这个玉石剑客当初跟山上的师兄关系甚好,“能将魔教护法一招致命的人,怎会敌不过苍穹派弟子。”想到她能对鬼门斩如此控制自如,只重伤而不杀,剑法领悟之高实在惊人。
  “当真?”中年人有些惊了,呼出一口气然后认真往下看着台中。
  黄衣女子冷笑道:“我没这么不要脸跟一个小丫头比试。”说罢便踩着丝绸上了三楼。
  这时,苍穹派的另一名十五六岁的粉衣娇俏女子,踩着绸带飞身而下,站稳后拔出剑,对着纪如寻说道:“苍穹派红叶,我比你年长一岁。”女子轻笑一声,“我会手下留情的。”
  纪如寻打量着她,架子摆得不错。她已经平静了下来,漫不经心道:“我也会不让你输的太难看。”
  女子冷哼一声,不再多话,直接一剑刺来。纪如寻却抱剑而立,毫不挪动。
  剑端离她越来越近,直指她的咽喉。正当别人都以为纪如寻被吓傻时,纪如寻轻踏一步,飞身而上后立在女子剑端。
  女子正想抽回剑,却被纪如寻双脚夹住剑端,一阵内力灌入冲击,女子被弹出几米外躺在了地上。
  轻轻落地时,她脚下的剑也掉了。
  随着清脆的声响,剑已断成几截。
  玉楼娇内鸦雀无声。
  “厉害!真厉害啊!”高仪乐的呼叫声打破了平静,声音还在这楼中回荡。随后是场内的惊呼,同为十四五岁的姑娘,却能一招制胜,着实厉害!
  纪如寻有些无奈,没想到第一个为她喝彩的居然是高仪乐。
  洛方提起的一股气也慢慢放下,他当时是随时准备去救这个丫头的。他眯起眼睛,叹道:“青出于蓝啊。”
  苍穹派的几个女弟子相继飞身而下,黄衣女子扶起地上嘴角含血的红叶,怒目而视,她身边另一个女子也拔剑向纪如寻走来。
  纪如寻一手拿剑,摆摆手道:“我不跟你比剑。”
  “怎么,怕了?”
  纪如寻低头闷笑了几声,苍穹派这么不要脸,她何必要留颜面?她抬头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我,花一羡,没空帮你们苍穹派数数今天来了多少个女弟子,直接派个握的住剑的人来。”
  “你!岂有此理,何来要你帮我们数弟子!”女子气得面容都有些扭曲。
  “她把你们弟子都打趴下,不就可以数了么?”高仪乐趴在三楼围栏上,笑说道。言讫,众人更是跟着笑了。
  黄衣女子将红叶交给其他人,上前夺过剑,冷眼看着纪如寻,“既然如此,我就让你见识一下苍穹派的剑法。”其他女弟子扶着红叶离开了比武台。
  “拔剑啊!花一羡你是打算认输?”黄衣女子看着依然抱着剑不动的纪如寻,怒吼道,她今年十八岁,七岁练剑,必要让这个臭丫头好看!
  纪如寻看着她,有些无趣。“不用你操心,我该拔剑自会拔剑。”
  女子望着她的眼神恨意十足,一个点地飞身而起,右手执剑剑身舞动,一时间让人看不出剑刺出的位置。
  女子剑法算得上苦练过,可纪如寻就是不出剑,身形转换极快,已过几十招她却毫发无损,女子恼怒,在一剑落空后,近身的一瞬间,咬牙切齿道:“你师姐就是个勾引我哥哥的贱|人。”
  “她怎么不出剑啊!”高仪乐在看台上急的跳脚。高仪淮没有理会,只是屏气看着台中的人,虽然一身布衣,面容平淡,比武台上却如此耀眼张扬。他突然想到纪如寻也是十四岁,五官精致,毫无灵气,若是当初没有那件事情,她肯定如她二姐一样,艳惊四座,才满京都。
  纪如寻皱眉,她突然想到那禽兽将师姐按在林中地上的样子,邪恶疯狂而残忍。她猛地提气,一剑鞘挡住黄衣女子剑身,震碎了她的剑。
  女子惊呼,瞪大双眼!纪如寻拔剑了,当剑身出鞘时,寒光泄出,冰冷而锋利。剑极快地斜刺向女子。
  须臾后,女子跌坐在地,眼中全是恐惧。
  纪如寻的剑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却没了划伤她的肌肤。
  “你输了。”纪如寻收回剑,冷冷说道。
  说完,纪如寻便飞身回到三楼看台,过处,丝绸没有一丝晃动。
  片刻后,场内才有人惊呼道:“好!不愧是玉石的徒弟!”
  “小丫头内功剑法竟然如此之高!”
  。。。
  洛方看着放下剑,做回位置的纪如寻,转过身笑眯眯道:“小丫头厉害啊!比你师父十四岁时还厉害!”
  纪如寻泡在药浴里,八日就要扎上几十针,骨骼经脉自然不是常人可比,再加上一开始毒素没被清除脑子笨,就拼命练剑。若是达不到这种程度,也太对不起苦智和师父了。
  见纪如寻不想理会他,洛方又转头对高仪淮说道:“小郎君,我家闺女厉害吧,要不要。。。”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扑上来的纪如寻捂住嘴。
  高仪淮温和笑笑,对纪如寻说,“花姑娘当真剑法出神入化,在下佩服。”
  纪如寻叹口气,她一定要把花这姓改了,被四殿下叫花姑娘比暗风叫着还怪异。
  惊鸿之后,纪如寻深感自己名声大噪。她立在楼外正等着李歌,一时间竟有了一堆侠客过来打招呼。
  夜色寒凉,推拒掉不知多少次比剑邀请后,李歌笑着从大门走出。
  纪如寻看着他一手执扇笑得风流,和一女子在门口道别。纪如寻垂下眼帘,神色淡然。
  “走,我带你去见玉无恨。”李歌走过来,对着她轻柔说道,难得没有任何调笑和浪荡。
  “嗯。”纪如寻闷声答到。
  明明挽风楼就在同一条街,俩人却弯弯绕绕走了很久。
  “小丫头,我看你莫名其妙地对着高仪淮脸红了几次。”李歌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我还看你和红颜知己相谈甚欢呢。”纪如寻看着头上的明月,顺口说出。
  李歌像是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过,高仪淮不简单。”纪如寻看着月下红衣公子的背影,虽然看起来无比风流张扬,身上却是淡淡竹香。
  她有些不解,“我知道,他若是娶我也是被端妃逼的。”她低着头,有些落寞,接着说,“京都里,我就是笑话。”
  李歌回过头来,一双桃花眼和薄唇都隐在月色的逆光中,他开口道:“你中过失魂。”


第31章 
  “你。。。你怎么知道?”纪如寻心里咯噔一声响。
  “因为你傻得太自然了,就像真的这么傻的一样。”李歌低下头抿嘴笑了,看着表情开始狰狞的纪如寻,他拿扇子敲了敲她的头,说道:“自然是查查那天的蒜头知道的。”
  纪如寻兀地想起小黑的蒜头脑袋,很挫败地叹口气,她的确让小黑帮忙查了失魂的来历,怪不得他今日一天都躲着她,看来是自知泄了密,觉得羞愧。
  李歌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是苦智帮你治好的吧。”
  “嗯,五天一药浴,八日施一次针。”纪如寻跟在他身后,小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些愤恨的情绪。少女的整个童年都因为这毒,变得很是艰苦。
  “你想查出下毒的人么?”李歌问道。
  “自然,查出来我就把他硬生生打成傻子!”纪如寻有些激动的说道。
  李歌转身,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掩在她的唇上,一时间他的脸也离得很近。“小声些,丫头。”
  忽然感到唇上男子手指的触碰,纪如寻皱起眉,想瞪过去,却发现他的脸离得如此之近,依旧笑得那么好看。他轻声道:“今夜是个好机会。”
  “什么意思?”纪如寻撇开头,缓缓呼吸,压住心里莫名的感觉。
  “你可不能白白帮玉无恨这个忙,玉家的玉太妃是个很有手段的人。你可以因为今夜的事,向玉太妃打听失魂的事。”
  看着李歌认真的神情,纪如寻也反应过来,此前二姐曾被玉太妃教养过一段时间,听说过那是个厉害的人。失魂成为禁毒几十年了,只有宫中的人才会知道它的消息。
  李歌转身继续向前走去,他轻轻摇着扇子,“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吧。”他右手轻轻握住。
  到达一条后巷时,跟着李歌一阵轻功进了一个二楼窗户。厢房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富贵华丽,房中只坐了一人,那人二十出头,一身黑袍身材修长,墨发束得极为一丝不苟,脸色有一丝苍白。
  纪如寻有些感慨,原来玉家也有如此一看就很古板的人,跟着李歌进入屋中坐下。纪如寻把剑放在一边,对着玉无恨说道:“玉石剑客弟子花一羡。”
  玉无恨微微点点头,“明日便要离开平野,我看他们快要动手了。后半夜劳烦花姑娘了。”
  听这语中的气息便知道他受了伤。看着一旁李歌对她眨了咋眼,纪如寻壮着胆子道:“能否请玉少主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请宫中的玉太妃查一下皇宫内,秘毒失魂的保管情况。”
  玉无恨抬眼看她,呼出口气,“原来你就是山上练剑的小傻子,有一次我见过你。一个人在崖边背一首诗,听和尚们说,你要背一个下午才能记住。”
  纪如寻内心一阵无奈,她不想和这个人说话了。李歌则在一旁笑出了声,看着纪如寻盯了他一眼,赶忙装模作样地扇扇子。
  玉无恨侧头道:“我姑奶奶在宫中有能力查到这些,应该是你跟她说的吧。”一双凤眼寒意十足地看着李歌。
  玉家的女儿当年入宫,怎么可能不暗中培植人手。
  “礼尚往来,无恨。”李歌为玉无恨倒上一杯酒,想想又挪走,“受伤的人还是不要喝酒。”
  玉无恨深吸口气,不理会李歌。纪如寻却很疑惑:“玉家都如此壮大了,他们杀你是为了什么?”
  看着玉无恨眼神冷冷却不言语,李歌看他并没有皱眉,说道:“玉家的飞星剑法上半篇,在大陈的一个地下黑会上,被卖了出去,得到上半篇的人自然想得到下半篇。”
  纪如寻却愣了神,“那不是,玉家家传的么,只传给嫡的。为何会?”
  “家中的一位叔叔在大陈被人拖去赌局,最后用他所练得的上半篇剑法换了他一条命。”玉无恨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所幸他虽五十多岁,但天资不高,只习了上半篇。”
  纪如寻一时无话,玉家自然有银两赎人,可对方做法摆明了冲着剑法来。她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玉无恨,近日玉家会习得全部剑法的人,也就玉无恨了。
  “今夜之后你又如何?”
  “家中有长老会过来接应,其余玉家的护卫我都派去给无伤和霜霜了,今夜之人,就要麻烦你了,不知你能否应付?”玉无恨看着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有些担忧,虽然今夜惊鸿他知道她剑法不低,但对方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纪如寻心中沉思,魔教的人恐怕有陆叔叔在。
  李歌站起身说道:“苍穹派乃当世大派,这种败类也不会是他们派中几大长老,不成问题。况且今夜我也会派人来这里帮忙。”
  随即他拍了拍纪如寻肩膀,“后巷中,我派了暗风守着,你随我到隔壁厢房去。”
  与玉无恨行礼告别后,纪如寻跟着李歌推门而入,想到后半夜要和李歌共处一室,纪如寻总觉得心中很不平静。看着已经躺在贵妃榻上的李歌,纪如寻很想揍他,还是沉住了气,“李歌,你说天下精妙的武功秘笈这么多,他们要这飞星剑法是为了什么?”
  李歌躺的很放浪形骸,男子的身形修长,面容俊美带着坏坏的笑,一双桃花眼弯弯,“你说说看是为了什么?”
  纪如寻深吸口气,走到李歌贵妃榻边,低头看着他说:“玉家的江湖势力虽大,但是五国之内自保就必须保持平衡,魔教现任主人极有可能是大商权贵,飞星剑法对于玉家来说十分重要,可以用来要挟玉太妃,传闻玉太妃很受先帝宠爱,膝下却无一子,所以能来要挟她的只有玉家的。”
  纪如寻直直地盯着李歌,她不知道她猜的对不对,要求帮忙查皇宫禁毒的事,玉无恨能一口应承,说明玉太妃在宫中势力很不一般,甚至还有其他隐情。
  李歌换了姿势,他侧躺过身,玉簪子从他头上滑落,墨发尽数散下。本就一张看了就会令人失神的脸,在发丝的遮掩下愈发深邃,李歌眼眸不再笑时,一双桃花眼很是细长。
  “小丫头,你还是傻的时候比较可爱。”他直起身斜斜向上看着她的眼睛,“你还猜到什么?”
  纪如寻蹲下身,认真地看着他,“我曾以为李家的人有可能掌控着现在的魔教,现在看来不是。”
  李歌眼睛眯了眯,“为什么?”
  “因为玉霜霜,玉无恨,你达到目的的方法很多。而现在从你保护玉无恨和他对你的信任来看,你和玉家应该早就有了什么协议。”纪如寻的手掌交握,轻轻握着。
  “为什么我不是单纯的帮朋友忙呢?”李歌有些失笑,这个丫头难道一直觉得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么?
  纪如寻摇头,“我幼时很蠢,常常做了一些多余的事。所以我知道聪明人不会做多余的事,更何况是你这种已经参与进夺嫡的人。”
  她又扬起笑脸,“反正我以后帮你杀人,你帮我查出当年追杀我和我娘的人。我觉得很好。”
  李歌看着她,“如果,我要你杀不该杀的人呢?”
  纪如寻沉默了,她突然想到捡到玉无伤时,他雨中渗出的鲜血,和“暴毙”的醉琴,想到师父偶尔深夜外出,然后带着他的剑在风雪中归来。
  “如果有些人注定挡在我前面,我也注定要杀他。”纪如寻直视他的眼睛,她整个蠢钝的童年,娘亲在那夜追杀后滚落山崖差点失去性命,今夜两个苍穹派女弟子出剑时的杀意。
  当成为别人眼中钉时,别人有过怜悯么。
  没有。
  李歌叹口气,也是握剑的手有些粗砺。他轻轻摸了摸纪如寻的头,“你个小丫头在乱想什么呢?”
  纪如寻忽然有些紧张,她有些迟疑地问道:“李歌,你们想要谁成为太子,会不会伤及。。。伤及。。。”
  “伤及高仪淮是么?”李歌依旧是轻笑着,纪如寻却感觉到了危险,她慢慢警惕了起来。
  李歌看着眼前突然就有了敌意的纪如寻,不知为何,心中有了股说不出的难受。
  他更加直起身子,从略高处盯着蹲在贵妃榻边的纪如寻,一只手好似还很轻柔地样子,摸着她的头。可他的笑意不达眼底,“你。。。很喜欢他?”
  纪如寻一时间没有回答。
  李歌靠得更近了些,纪如寻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眼尾的轮廓,看的见昏黄灯火下他瞳孔的颜色。
  感觉到纪如寻的惊慌和呆滞。李歌忽然收回他的手躺回贵妃榻上,闭上眼睛,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说道:“外面好像有动静。”
  刚刚的一瞬间,危险和烛火的摇曳,还让纪如寻有些窒息,她慢慢平稳了下来。听到巷中的动静时。留下一句话后,纪如寻逃也似的离开了,“我去看看后巷。”
  听到纪如寻从窗户离开后,李歌的眼睛才缓缓睁开。他看着屋顶角落,烛火照不到的黑暗,轻轻叹出一口气。
  纪如寻飞身上到了楼顶,看到了一身夜行衣的暗风,有些紧张地跑过去,“暗风,有动静么?”
  暗风摇摇头,拿出鬼门斩递给她,“公子说你用它会比较顺手。”
  纪如寻接过鬼门斩很开心,夜风有些吹散她的声音,“你怎么找到它的?”
  “公子说你的家当都放在房梁上。”
  。。。
  忽然,纪如寻感到风中有一丝血腥。她皱起眉头,拿着剑飞身下到巷中,速度极快没有理会身后跟不上的暗风。
  “啊!救。。。”一声女子的惊呼传来!纪如寻握着剑立在原处,这是玉霜霜的叫声,跟这血腥味是两个方向。
  她沉了口气,提着剑向血腥味的地方跑去。在转过巷子的拐角处,借着今夜的月光,她看见前方有个高大的身影,影子被月光拉得很诡异。
  纪如寻看见他的剑上沾满血迹。
  “寻儿,这把剑不若鬼门斩那么好呢。”高大的身形慢慢转过来,“杀人的时候,连血也滴不干,真是不顺手。”


第32章 
  皎洁的白月光带着微微的冷意,整个夜空被泼上了极不均匀的墨蓝。不过是条寻常巷陌,此刻却肃杀之气极重。
  纪如寻看着面前的人,陆远比之四年前多了几分沉稳,他站在前方,不动声色。脸上多了一条疤痕,从他右眼下方直至右嘴角,看起来更加狰狞。夜风将他的血迹斑斑的灰色长袍扬起,他的新剑下方躺着一个人。
  血腥味带着诡异的恶臭。纪如寻低头,这样的味道,说明死的这个人生前练过什么邪功。
  “陆叔叔,好久不见。不知陆叔叔是怎么认出我的?”纪如寻手中的鬼门斩似乎也嗅到了血腥味,微微铮鸣,蠢蠢欲动。
  “苦智说,他会把鬼门斩赠与你,所以你即便易了容,我也能认出。”陆远低着头,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伴在他身边十年的剑,他怎么会听不出这剑鸣。
  “刚刚他说,小镜子死了。”陆远剑锋一指,一道剑气将尸体的又划了一道。语气异常平稳,可却不敢让人探究里面的情绪。
  纪如寻仔细看去,那具被剑气划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她眯起眼,这个人怕也是魔教中人。
  陆远依旧是立在在那里。月色打下来却像是一层坚冰,要压不住失控边缘的他。一双鹰眼显得寒森。
  “她还活着,只要你今晚不对玉家人动手,我就告诉你她的下落。”纪如寻抬头说道。
  陆远侧身对着她,可纪如寻却感觉到他的气息愈加危险。“既然如此,那我此行便来拿回我的剑。”开始闷声地笑了,随后他举起他的剑,直指纪如寻。
  纪如寻看着他,微微皱眉,为何他会这么轻易答应她的要求,难道说?纪如寻马上转身想赶回挽风楼。
  一把剑从侧方横刺过来,纪如寻只得拔剑相向。一时间,幽深破巷之中,俩人过起招来,剑身猛击相持不下。纪如寻自小泡在药中柔韧极好,使剑身法诡异,力度方向控制皆是上乘。陆远功力深厚,每一次出剑剑锋划破夜色,铮铮作响。
  俩人均无杀意,却都是拿出看家本事。一个擦肩而过时,纪如寻咬牙道:“没想到陆叔叔竟然会和江湖上的败类合作。”他虽高大威猛却从不是没脑子的人,刚刚必是声东击西。
  纪如寻奋力挡下他一击,陆远笑了,不再压抑。在夜空中异常粗矿,“在别人眼中,我又何尝不是江湖败类?不过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陆远眼光微闪。这时传来暗风的声音,“纪小姐,你。。。”
  暗风话未说完,陆远猛一蹬便飞到他身边,纪如寻暗叫不妙,一剑上去想拦下陆远。谁知陆远却转换身形,一掌将暗风推到纪如寻剑口上!
  剑端就要划破暗风胸口时,纪如寻感到鬼门斩的嗡响,像是在引诱她去刺破前方人的心口。纪如寻见此,左手运气猛拍在剑身上。
  剑端剑气割破了暗风的前襟,却没有深入。暗风像是呆住了般,他看着面前在生死之际停下剑的女子。左手运功化去了鬼门斩的不少剑气力度,但她的左手手掌心却被剑气划出一道伤口。
  纪如寻抬起头,一双眼眸像是湖面上的水纹涟漪,可内里早就暗流急涌。看着被吓得呆滞般的暗风。她轻轻皱眉,“手下败将,你命还真长。”
  然后直身收回剑,左手轻轻握住,暗风看见她掌中的鲜血缓缓流下。纪如寻抬头,对立在一旁不言不语的陆远道,“她在羡安药铺。”
  说完,纪如寻便拉着身体已经有些僵硬的暗风,从陆远身旁穿过,直奔挽风楼玉无恨厢房。
  陆远一直低头,听到俩人的脚步声从清晰到模糊。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控制。”
  俩人才到楼梯门口,就听到了玉无伤的哭声。纪如寻表情很凝重,和暗风转身进到厢房里,屋里站了七八个人,上前去就看到玉无伤趴在床上,背上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一个玉家的年轻男子给他抖上金创药时,他就发出杀猪样的吼叫。
  纪如寻放下心来。还好没出什么大事,定下心来细闻,竟闻到酒味。李歌注意到她,走到纪如寻身旁,说道:“这小子今夜借酒消愁,跑去玉无恨房间,帮玉无恨挡了一剑,来人已经被玉无恨抓住了,是苍穹派掌门的大弟子。”
  纪如寻点点头,幸而他们只是想活捉玉无恨,所以没下狠手。“血莲潭右护法今夜不会再出现了。”她也轻声道。想必陆叔叔就是为了引出周围高手,让那个苍穹派的人更好接近玉无恨。
  李歌刚扬起笑意,想说几句浑话,便注意到她一直在滴血的左手,隔着面具他看不出她的气色,仔细感受去气息竟然十分混乱。
  也不顾其他人眼光,直接一手拦住纪如寻腰肢。将她拖走了去,纪如寻要站不稳,她整个人都倚在李歌身上。
  走出房门时,李歌将她打横抱起。一脚踹开玉无恨房门,独自在床上运动的玉无恨侧头看去。李歌黑着一张脸,抱着那个花姑娘。
  玉无恨皱眉,哪能这么乱来。李歌看了他一眼,“起来。”
  。。。
  看到他怀中的女子气息极乱,刚刚才中了一掌的玉无恨叹口气,老老实实从床上费力地爬起来。
  李歌将纪如寻轻轻放在床上,动作小心翼翼很是疼惜。伸出手探了探她的内息,侧头对玉无恨道:“固心丸。”
  玉无恨倒出一粒,李歌见此眯着眼,语气极是危险,“不够。”一把抓过玉无恨手中的一小瓶。倒出五六粒来,全部给纪如寻喂了下去。
  玉无恨心中轻叹,其实一粒就好,这般也太浪费了。“花姑娘是遇上谁了?”
  李歌头也不回,“陆远。”
  玉无恨心中一惊,道:“花姑娘果真厉害,挡下陆远竟只受此伤。”
  自己运功冲撞了自己的纪如寻,刚刚才稳固好气息,不好意思道:“我是被自己伤的。”
  。。。
  李歌抓住她的左手,上下摸索了一阵,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巾,动作很轻柔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他看着她手上的伤口,被极其锋利的剑气所伤,心中有些后悔,他以为她手中有神兵利器,剑法又高,挡住陆远一时半刻不成问题,没想到还是受了伤。
  拿出金疮药轻轻抖在伤口上,纪如寻一阵哆嗦,喊到:“疼!”。李歌看着她小脸皱成一团,连易|容的脂膏面具都起了一堆褶子,像个小老太太。
  他跟着也眉头挤成一片,动作更加温柔了些。李歌轻声哄道:“说说话,把头转过去,不要看上药。”
  “你刚刚给我擦血的手巾干净么?有些姑娘用的香有药性的。”纪如寻一时找不到话说,还是忍不住侧头时看到了床边沾满她血迹的手巾。
  “我奶娘给我绣的,她最爱守着煲汤的火帮我做这些。”李歌目不转睛地看着伤口,回答道。又将药抖进伤口时,看见纪如寻皱成小老太太的脸。不知为何,他轻笑了,惹来纪如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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