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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今天也想娶我[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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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赵彻:表妹喂的都好吃。
……所以你刚刚吃了什么?
赵彻:太激动了,没注意。
……好的。
第44章
这是他那天晚上摘下来的那朵玉兰花?
赵彻眉毛微挑; 漆黑的眼眸闪了两下,盯着静悄悄躺着的干花; 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表哥,找到了吗?”
身后突然传来宋乐仪疑惑的声音; 她盯着他已经有一会儿了,只见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木匣子出神儿; 不知道的以为里面有什么稀世珍宝呢。
不对——
宋乐仪的神色蓦地一僵; 那里面装的不会是那朵玉兰花吧?
如此想着; 她便顾不得什么了; 小跑着朝赵彻而去; 果不其然,只见他手里拎着的木匣子打开着,正露出里面的一朵玉兰干花。
花朵已经被风干,保持着原本鲜亮的颜色; 分外明妍; 宋乐仪微微羞窘; 伸手便要去夺。
却不想赵彻伸了一臂拦她; 另只手举着木匣子又离远了些,一个动作便躲开了。
宋乐仪扑了个空; 本就身体虚弱; 这一下正好压在他的小臂上,她娇嗔着道:“给我!”
赵彻笑了笑,慢条斯理单手把木匣子合好,放在桌上:“你着急什么; 我又不抢你的。”
说着,他将另个木匣子打开,取出碎成两半的玉佩,这才牵了宋乐仪的手腕往回走。
宋乐仪咬了咬下唇,小声解释道:“我看那玉兰花开的挺好,枯萎了扔掉着实可惜,才让孙姑姑做成干花的。”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正当她忍不住抬头要看赵彻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床边上,赵彻扶着她的肩膀在床边坐下,笑容灿烂:“我知道。”
宋乐仪:“……”
她觉得他的话还没说完,果然,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表妹既然喜欢,我多送你几朵就是了。”
“我没有。”宋乐仪死不承认,手指揪着衣袖的一角,一边觑着赵彻的神色,一边又重复解释,“我只是怜惜花而已。”
赵彻不可置否,他笑了笑,想着她如今刚苏醒,身心都还脆弱着,便将原本想逗弄她的心思压了下去,沉声嘱咐了一句:“夜深了,表妹早些休息,下毒的事情不要多思,我会处理好。”
宋乐仪此时恨不得他赶紧离开呢,一听这话,马上应道:“表哥也早些休息。”
说完,她就飞快的爬上了床榻,三下两下就重新躺回了被子里,双手交叠的放在小腹处,闭上了眼,仔细看下,眼睫似乎还在微微颤动。
赵彻轻声笑了下,转身就要离开,见孙姑姑还在门口候着,便想着他出去时,顺便把烛火吹灭好了。
不成想刚吹了一盏,后面突然传来宋乐仪的声音,语气颇为紧张不安:“床头的这盏不要吹灭。”
赵彻动作一顿:“知道了。”
床边的烛灯恍恍,在黑暗的内室中仿佛幽火,宋乐仪又安心的躺了回去,赵彻却觉得有些心慌,方才刚刚腾起的喜悦瞬间不见了,脸色沉沉。
要知道,宋乐仪一向胆大,什么鬼怪之谈都不怕,也就怕过猫狗一类的小动物,怎么会突然怕黑?
……
紫宸殿。
龙案上摆着一块碎成两半的玉佩,还有几欲堆积成山的数道奏折,成安帝伸手,从那一堆奏折中抽了一道出来,只见上面写着“臣端阳启”。
成安帝的面色有些冷凝,他的手指压着奏折微微摩擦,沉默许久,方才开口,对身边立侍的大太监吩咐道:“文与徳,你亲自去寿安宫请太后过来。”
太后过来的时候,成安帝正背对着墙上的万里山河图沉思,那山河图足有一人高,山川河流细致入微,连着白狄与蜀国一并画了上去。
文与德躬身回禀:“陛下,太后到了。”
成安帝转过身,快步走到太后面前,青书十分有眼色的后退一步,他伸手扶过太后坐下,神色温润:“烦劳母后走这一趟了。”
太后坐下,视线扫过龙案上小山似的奏折和那块玉佩,声音平缓的问道:“景儿所为何事?”
“还请母后亲自过目。”说着,成安帝双手拿起写着“臣端阳启”的奏折,递到太后面前。
太后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奏折,打开之后一目十行般的飞快地看了起来,脸色愈来愈沉,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啪”的一声将奏折拍到桌上,冷声问:“陛下这是何意?”
成安帝立在太后身旁,一向不动如山般的情绪终于紧张了几分:“母后息怒。”
说完这句,他便不说话了,直等着太后的脸色缓和些许,方才又斟酌着开口道:“儿臣之意,暂且不处置端阳与安平。”
是暂时不处置,而不是永远不处置。
太后听懂了赵景的话外之音,她拇指压着佛珠,盯着那奏章出神儿了许久,终究叹了一口气,神色疲惫:“景儿,母后知道你的心思,为君者不易,想当一个明君,贤君,一个有为之君,更是不易。”说着,她话音一转,语气又严肃了几分,“可是,本后的夷安也不能白白受了委屈!”
闻言,成安帝微微松了口气,他嘴角的笑容又温和了几许,道:“母后放心,儿臣一定加倍补偿表妹,不会让表妹白白受了委屈。”
……
第二天。
赵彻没有睡很久,早早就醒了,醒来第一句问:“郡主那边怎么样?”
福安与福寿早已在身边候着,回道:“郡主已经醒了,刚用过早膳。”
赵彻“嗯”了一声,福寿把水盆安置在架子上,将放置香胰、帕巾、香茶的托盘放在一边,便和福安退下,手里拿了一会要穿的衣服,守在一旁。
他净了手脸之后拿帕巾擦干,又抿了一口香茶沁口,然后在福安福寿的伺候下穿了一身袖口滚红边的黑色交领的大襟窄袖衫,腰间被玉带钩系着,钩首为龙,钩体错银雕着飞鸟,上面又缀着一块彰显身份的玉佩。
少年俊俏,气势非凡,若是嘴角再勾上一抹灿烂的笑容,当更好看。
“东西拿来了?”赵彻眉眼不抬的伸手抻了抻领口处。
“拿来了。”
说话间,福寿捧着一个雕花檀木小匣子上前,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珠串,圆珠里有赤红的纹理交错,乍一看去,像是一串玛瑙。
赵彻看了一眼,随手檀木小匣子揣到暗袖里,大步离开。
他进西偏殿的时候,宋乐仪正歪在榻上执了一本书看。
因为没有出门的打算,宋乐仪便只穿了一月白色的便衣,也没束发,一头青丝松松挽在脑后,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唇色比昨日好看了许多,是淡淡的樱粉色。
赵彻进来的悄无声息,孙姑姑是第一个发现的,刚要出声,便见豫王爷伸指搭在唇上,继而禁了声,于是她静悄悄的提裙退下。
等光线被一团阴影挡住的时候,宋乐仪才发现赵彻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她旁。
她顿了一下,放下手中书,轻声喊了一句:“表哥?怎么这般早就起了?”他前一天日夜未眠,满打满算,如今不过睡了三个时辰而已。
“醒了就起了。”
少年已然一副朝气蓬勃的模样,他往她旁边一坐,语气颇为惊讶:;quot;倒是瞧不出你有看书的好性子。;quot;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看到她在看书了,也不知道这小妮子何时养成了这般文雅的爱好?
宋乐仪不服气,扬着小脑袋反驳道:“我性子一向好。”
闻言,赵彻嗤了一声,说着便要去拿她手中书,“来,让表哥看看你读的什么。”
“哎—不行——”
宋乐仪说着便要把书往后藏,却不想赵彻反应更快,一瞬间便将书拿到了手上,他定睛一看,只见看着书册上醒目的“柳玉娘传”四个大字,继而少年的神色古怪了一瞬。
他瞥了小姑娘一眼,只见她眼神似有闪躲,赵彻回过头,伸手略微翻了几页,果不其然,是才子佳人的话本,难怪她看的津津有味,眉宇间尽是愁色。
自古才子佳人多悲情,不是爱别离便是求不得,也不知那里来的这些凄凉,酸的人倒牙。
赵彻把书丢在一旁的小桌上,道:“少看这种话本,省的误入歧途。”
平白抹了泪不说,若是被这书教坏了,日后真看上个什么一穷二白的书生,非君不嫁,到时候可有的她吃苦。
嫁人?
想到这里,赵彻的俊脸陡然一黑,嫁给谁?想着日后宋乐仪可能会笑着喊别的男人夫君,抱着别的男人不松手,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表妹的容貌家世品性样样上好,天下间那个男儿谁能配的上她?而且她自小养的娇气,非富贵人家不能养,任是嫁给谁都是委屈了。
瞬息间,赵彻思绪万千,思来想去,他觉得表妹还是嫁给他的好,他人生的俊俏,又权势尽有,定能护她一世周全。
宋乐仪不知道,就这么一句话的时间,赵彻已经想了那么多。她目测了一眼话本离自己的距离,就放弃去拿了。
小姑娘斜靠在床榻上,难得没有恼怒,而是好脾气的软绵绵道:“你懂什么呀,看话本看的是人间百态,爱恨情仇,走了一遭别人的人生,学到不少呢。”
赵彻不以为然,他身形松散的往后面靠了靠,这才抬着一双幽幽黑眸看向她,里面浸满了笑意,搭话道:“人生百态,爱恨情仇,哪有表妹好看。”
说着,他又伸手似是想要去提她的唇角,又道:“表妹不如多笑一笑。”
宋乐仪被他说的怔了一瞬,直到唇角传来他指尖的温度,才将将反应过来。小姑娘没有像往常那样拍开他的手,反而十分配合的露齿一笑。
这一笑,恍了赵彻的神。
松散的云鬓垂了几缕在她的脸颊,肤色还稍显苍白,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如今这一笑,便如乌云散开,月光乍泄般,霎时间明媚的耀眼。
赵彻手指蓦地一僵,心脏咚咚咚的加速跳个不停,又敛了心神,神色自然的收回手,还不忘夸道:“好看,表妹一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我自是好看。”宋乐仪弯着眼眸盈盈一笑,没人不喜欢被人夸赞,尤其是一向说话不着调的赵彻夸他,还没在声音里听出调侃。
宋乐仪心里愈发受用,默想着,他性子真的比上辈子好了不少。
望着她愉快的模样,赵彻若有所思,表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多半是开心的,再仔细想,赵彻愈发觉得自己是正确的。
话说回来,就凭二人一同长大的情谊,外面那个男人能比的上他?
所以啊,表妹还是嫁给他的好。
这么一想,赵彻两日来的阴霾一扫而散,他从暗袖里拿出小木匣子,打开之后露出里面的珠串。
看到熟悉的手串,宋乐仪神色一震。
这避毒珠怎么会在他这里?
上辈子的时候她也曾遭遇过下毒,不过没有这次凶险,不过是是普通的毒药而已,那件事情之后,上官晔曾送过她一串一模一样的珠子。
赵彻低着头,没注意到宋乐仪的神色,他一边拉着她的右手腕往上戴,一边低声解释道:“这是避毒珠,遇毒会变成浅碧色。”
宋乐仪任凭他动作,犹豫片刻,她小声问道:“这手串是你的?”
赵彻一听,抬头瞥了她一眼,语气登时不善起来:“不是我的是谁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宋乐仪也察觉方才的话不妥,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这避毒珠太贵重了,我…”
赵彻面色稍霁,不紧不慢道:“不贵重,以前随手帮过一个人,他自称是神医,赠了我这串避毒珠,我试过,确有避毒之效,平日里搁在库房也是落灰,如今正好送了你戴。”
如此一来,宋乐仪也不好再说什么,她一双乌黑的眼眸真挚的看着他,声音又甜又软: “表哥,谢谢你。”
“不用谢啊”赵彻笑了笑,话音倏地一转,半支着下巴看向她,眉眼间染上了一贯的轻佻:“表妹若是真要谢,我也不拦你。”
宋乐仪:“……”
她别过脸,只觉得他眼底的神色亮的惊人,叫她不敢去看,小声嘟囔道:“日后你就知道了。”
等把柄刀铸好,他一定会喜欢的。
……
赵彻走了之后,宋乐仪盯着手腕上的那串晶莹剔透的珠子微微出神儿。
此物天下独一无二,绝无可能是上官晔另得了一串送她,可这手串如今却是赵彻的东西,她不得不多想……
上官晔送她避毒珠的时候,赵彻还远在蜀国,他不可能会那么快知晓她被人下毒之事的。或许是后来的某一日赵彻将这手串送给了上官晔,又或许……
怎么可能呢,宋乐仪摇着头打断了自己的想法,垂下的眼睫盖住了她眼底的满满的混乱。
那时他都自顾不暇了,那里能分出心神来想着她,而且上官晔从来没有说过是赵彻请他帮忙照看她一二之类的言语,即便后来赵彻从蜀国回来,他自己也没说过这些。
可是……
她总不能去问这辈子的赵彻和上官晔吧?
算啦,她一个人还纠结这些作甚,正如那日所想,往日不可柬,来世犹可追,宋乐仪抿了抿唇,过去了的就过去罢,愿此世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宋乐仪:我怜惜花朵。
……在西莲池辣手摧花的是你吗?
宋乐仪:闭嘴!
……好的。
#少年的心思你别猜你也不知道他会脑补什么鬼东西#
#宋乐仪表示很无奈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多半是被气着的怎么就变成开心了呢#
第45章
夷安郡主中毒一事捂得很严; 对外只称是生病了,等一开始的风头过去; 寿安宫也不再人心惶惶,拒诸人于门外。
后宫诸位妃嫔得了消息后; 紧忙吩咐了女官去内库取药,并嘱咐要取最好的来; 平日里不多见的药材尽拿了出来; 纷纷前来探望。
一时间; 寿安宫热闹非凡。
当然; 宋乐仪没敢把这功劳拦在自己身上; 她的人缘可没那么好。
“陛下,夷安可是沾了您的光。”小姑娘声音甜软,看着各宫送来的药材,神情颇为感慨。
皇恩盛宠之下; 所有人都趋之若鹜。
此时她身旁正坐着一位玄衣男人; 他的眉眼清俊温和; 手里正端着一个白瓷小碗; 手指捏着瓷勺绕着碗边走了一圈,舀了一勺汤药递到她嘴边:“喝药。”
宋乐仪:“……”
望着瓷勺里漆黑的药汁; 她心里暗自叫苦不迭; 只是喂药之人是皇帝,早已不是当年好脾气的太子表哥,容不得她娇气。
小姑娘抿了抿唇,压下心底的不情愿; 乖乖张口,一勺苦药入喉,小脸立刻皱了八道纹。
她忙捏了几颗蜜饯送到嘴里,一边吃着一边觑了成安帝一眼,赵妙给她下毒的事情还是不了了之,结果既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上辈子苏风原网罗了端阳那么多罪证,也不过是叫镇国公主府低调了些而已,该风光的依旧风光。如今赵妙在宫内下毒,行为荒唐触了皇帝的忌讳,但端阳也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倒台的。
不过从太后几次欲言又止的神情当中,宋乐仪也嗅到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或许是为了补偿她,又或是为了昭告众人夷安郡主深得帝宠。成安帝不仅赏赐了她不少珍宝药材,日日来看她,就连这每日都要喝的汤药,他都要亲自喂上一碗。
如此盛宠,羡煞众人,然而却苦了宋乐仪,本可以一口咕咚咕咚喝完的苦涩药汁,生生被分成了数十口。
偏生成安帝神情关切,又喂的认真,若是她不愿意,反倒显得不识抬举了。
……
小姑娘蹙着纤眉,忍着苦涩的味道,终于将最后一勺汤药咽进了肚子里,不等先松口气,马上又伸手捏了一把甜蜜饯,塞进了嘴里。
成安帝放下药碗,余光扫到已经空了的盛蜜饯的碟子,哑然失笑:“果然还是孩子。”
喝一口药恨不得吃一把蜜饯,不过想起她幼时撒泼打滚不肯喝药的模样,成安帝又觉得欣慰几许,如今倒也肯乖乖喝药了,心性长大不少。
宋乐仪刚将口里的蜜饯咽下去,寿安宫突然响起了太监尖细的嗓音:
玉昭仪到——
两人双双抬眼看去,只见一位身着月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而来,腰间系着的一根殷红色的绸带,衬得腰肢纤细,肤色雪白。
她走到成安帝面前后,神情温婉带笑,俯下腰身行礼:“妾身见过皇上、夷安郡主。”声音婉转的能掐出水儿来。
宋乐仪软软的回了礼:“昭仪娘娘。”
成安帝的神情淡然,笑问:“燕儿怎么来了?”
……
宋乐仪忍不住在心里小声嘀咕,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当然,玉昭仪也不会如实回答,她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妾身担心夷安郡主日日闷在这宫里无聊,便从库房寻了这木马送过来。”
说着,玉昭仪抬了抬袖,微微侧身,身后的两位小太监上前一步,俩人抬着做工精巧的木马,约莫半人高。
瞧见夷安郡主眼底惊奇的神色,玉昭仪抿唇一笑,又道:“古书记载‘鲁班削竹木以为鹊,三日不下’,妾身父亲在世时是个木匠工人,喜欢研究这些玩儿意,这木马虽比不得鲁班大师所做木鹊能展翅升空,但却能如骏马一般奔跑。”
“哦?如何做到?”成安帝显然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玉昭仪站在皇帝身边,手里的团扇轻摇,将凉风送至皇帝的身上,笑道:“李保让,还不快给表演给陛下和郡主看。”
“是”一名小太监躬身上前。
他坐上那半人高的木马,伸手在马耳处的一个机关轻轻一触,那木马便动了起来,驮着李保让满院的跑。
“真是神奇,夷安多谢玉娘娘赠马。”宋乐仪感叹,这玉昭仪的确心思活络,难怪能得盛宠。
虽然这木马远远比不得真正的骏马,但能把死物做成如活物一般奔动,这玉昭仪的父亲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郡主喜欢便好。”玉昭仪柔柔一笑。
借着宽敞的大袖遮挡,成安帝与玉昭仪十指交叉,只觉得这双手软若无骨又细腻冰凉,扰的他心神荡漾,面上却淡然道:“朕不知燕儿的父亲竟有如此才华。”
玉昭仪以团扇遮面,娇笑道:“陛下不知的多着呢。”
“那朕倒要好好了解一番了。”成安帝朗声一笑,袖口下握着玉昭仪的手指动了动,微微用力捏了两下,他面上的视线却是看向宋乐仪,目光温润澄澈,“夷安好好休息,朕与玉昭仪改日再来看你。”
这意思便是要带着玉昭仪一块儿走了。
作为几日来唯一个成功从这截走皇帝的人,宋乐仪忍不住抬眼多看了玉昭仪一眼。
细长的柳眉,眉下面一双眼睛流盼温柔,琼鼻娇唇,一头乌黑的秀发如黑瀑般垂至腰际,衬得肌肤愈发雪白莹润。
不是宫里最美的人儿,但胜在气质恬静纯粹,宋乐仪回想,她离开燕京那年,凌燕儿已经位置贵妃。
虽说大越封后不太注重女子家世,但凌燕儿舞姬的身份着实登不上台面,于是成安帝特别为她设立了贵妃一位,仅位于皇后之下。
在后位空悬的成安帝后宫,贵妃之尊贵,不亚于六宫之主。
……
皇帝一走,寿安宫瞬间清静了许多,宋乐仪懒洋洋的吩咐道:“孙姑姑,去把宫门关上,若是有人来了,就说陛下已经走了,本郡主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因听闻皇帝前往寿安宫而纷纷前来探望宋乐仪的妃嫔,面对紧闭的宫门,乘兴而来,扫兴而归。
当众人当听闻皇帝去了玉昭仪宫里的时候,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暗道一声狐媚!勾人都勾到太后宫里去了!
披香殿一如既往的安静,坦然的享受着这份恩宠,第二天一早,流水一般的赏赐送到了玉昭仪的披香殿。
……
成安帝日日来寿安宫,这份盛宠落在众人眼里,不过是疼夷安郡主这个表妹罢了,但有些人眼里,就不一定是那么回事儿了。
林惠妃听完宫人传来的消息,心情顿时不愉起来,这都一连几日了,还去寿安宫日日瞧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宋乐仪是他的心肝宝贝呢!
这惠妃心情不愉,宜春宫瓷器难免又遭了殃,她坐在小榻上,胳膊搭在小桌上,摩擦着长长的指甲边,心中的不安与嫉妒越来越强烈,似要冲破心房。
别说夷安郡主与陛下毫无血缘关系,就算是真的表兄妹,陛下娶了她也只会被众人称赞一句亲上加亲,喜上加喜。
何况有太后尚且建在,怎么会委屈了她那宝贝外甥女屈居妃位,如今后位空悬,若是陛下中意夷安,十之**是要封了皇后的。
至于那玉昭仪……
那么多人去了寿安宫都没能引得陛下注意一二,偏生她去了之后当天夜里就得了陛下宠幸,林惠妃的眉眼有些阴郁。
忽地,她又想起梨园戏宴那日玉昭仪为夷安郡主说话的模样,这教她不得不多想,林惠妃的眼神微动,莫不是这夷安郡主和玉昭仪是不是有什么勾结?
如此一想,林惠妃心中顿时明了,神情愈发不痛快,她的手指紧紧捏着,长长的指甲陷进肉中而不自知。
一旁小塌上自个儿玩耍的赵灵心,扬着肉乎白嫩的小脸蛋看了母妃一会儿,突然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的走到林惠妃面前,伸出手指勾了勾她的衣袖,声音软糯道:“母妃,陪心儿一起玩好不好。”
林惠妃这才回了神儿,她软了神色,弯腰抱起赵灵心,宠溺道:“好。”
……
宋乐仪整日里连寿安宫不出,闷的不行,一开始还对玉昭仪送来的木马新奇了几天,后来又觉得没意思了。
正兴致缺缺时,宫外的各个府里也纷纷送来了东西,孙姑姑将诸府送来的东西一一登记在册,药材和一些珠宝之类的都入了库,只将那些有趣儿的小玩意挑拣了出来,送到了郡主面前。
宋乐仪略扫了一眼,忽然被那只关在金笼子里的羽色艳丽的鹦鹉吸引了去,它的羽背翠绿,胸前艳红,只有头顶有一撮白色的羽毛,两只眼睛黑漆漆的和宝石似的,羽毛又是十分的光滑油亮。
乍一看去,分外美丽,宋乐仪本就喜欢艳丽的东西,这只鹦鹉的外貌正合了她心意。
当小鹦鹉捕捉到宋乐仪的视线,十分有灵气的叫了一声:“郡主,郡主,夷安郡主。”
宋乐仪讶然,这小鹦鹉当真有灵气,刚才不过听了孙姑姑叫她几次,这就能学舌了?
小姑娘走到那顶金笼子面前,忍不住伸出纤白的手指触了它一下,正如她所想的那般触感温软,忍不住又多摸了两下。
宋乐仪心中愈发欢喜,笑道:“小鹦鹉,你喊一声‘小美人’给我听听。”
听了宋乐仪的话,鹦鹉扑腾着翅膀,叫的愈发欢快: “郡主小美人,郡主小美人。”
宋乐仪也跟着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如银铃,正当她笑的开心的时候,忽然传来赵彻的声音:“傻乐什么呢?”
“表哥,快来看。”宋乐仪转身,也没在意赵彻说的傻乐,只拉着他的袖口就去看那只鹦鹉,语气欢喜,“这只小鹦鹉好有灵气,学起舌来一遍就成。”
“小鹦鹉,你再喊声豫王爷听听。”
然而这次鹦鹉不说话了,只一个劲儿的喊着:“郡主小美人,小美人。”
赵彻见此,嗤了一声:“我看是只蠢鹦鹉。”
宋乐仪:“……”
小姑娘不服气,又耐着性子教了那只鹦鹉好几遍,它却怎么都不肯说王爷二字,倒是说起郡主二字时,小鹦鹉十分地兴致高昂。
赵彻盯着那只鹦鹉若有所思,漆黑地眼眸闪了闪,他问孙姑姑:“这鹦鹉谁送来的?”
孙姑姑如实回答:“回王爷,是宣平侯府。”
宋乐仪动作一顿,宣平侯府么?继而她摇头失笑,府邸之间相赠礼物一般都是当家主母准备,就算上官晔能言语一二,那柳氏也不可能让他备了礼物去。
忽然,她身边伸了一只手,直接将鹦鹉拎走了,宋乐仪忙顺着视线看去,只见那顶小金笼已经被赵彻拎在手中。
赵彻扯着嘴角在笑:“这只鹦鹉太蠢了,我去寻只聪明的给你。”
宋乐仪自是不许,伸手便要去夺那顶小金笼:“哪里蠢了,明明是你不讨它欢喜。”
赵彻听这话一下子被气乐了,他咬着牙重复了一遍:“我要讨一只鹦鹉欢喜?”
宋乐仪不答,只说:“把鹦鹉给我。”
“不行”赵彻叹息着摇头,语气万般真挚:“表妹成天和这只蠢鹦鹉在一起,变蠢了可如何是好。”
说完,他又朝她灿烂一笑:“表妹放心,我一定给你寻只更聪明的来。”不等人反应,他就拎着笼子快步走了。
留下宋乐仪一个人在原地气闷。
这人一大早晨来她这儿就是为了把她的鹦鹉顺走的?
……
一连休息了大半个月,总算等来了赵妙给她下毒一案最后结果。
听着宫人的回禀,宋乐仪终于知道成安帝想要做什么了,他顺着南楚国一线往下查,倒是真在京中发现了几个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南楚国人,因此还牵扯出了朝堂上的几位重臣。
与此同时,安国公苏风原、京令尹韩宽和武安侯宋岐等一众大臣上递了奏折,狠狠的参了周修一本,诸如结党营私、买官卖官、贪赃枉法等一系列的罪名铺天盖地而来。
如此一来,本就想整肃朝政的皇帝,正好借此事儿发作,一向性情温和的他在早朝之时大发雷霆,怒斥文武百官,以周尚书周修为首,将好几个位置换了人,贬官的贬官,流放的流放,处死的处死。
一时间,朝堂大换了模样,不断地有年轻有为的新人上位。
小姑娘的眼眸闪了闪,神思恍惚,上辈子这个时候周修还坐在尚书之位好好的,直到一年后才被成安帝明升暗贬,擢升了太尉。又过三年多,周修自请辞官,告老还乡,虽然死状亦是凄惨,不过晚节倒是保住了。
可如今……
这一切不仅提前发生了,这周修连晚节都没保住,直接被问了斩,先帝在时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凄凉,他日史书工笔,怕是只能落得一个奸佞之臣的名声。
除此之外,成安帝还动了世家,燕京地老世家也战战兢兢,唯恐皇帝下一个拿他们开刀。
其中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永安伯府。
一日,皇帝早朝时怒斥嫡子谢樊品行不端,宠妾灭妻,罔顾妻妾有别、嫡庶有别的人伦礼法。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很快就有政治敏锐的臣子搜罗了谢樊的一系列罪证呈了上去。
于是谢樊一朝被贬,而庶三子谢施一步登天,竟然成了新的伯世子。
大臣们心里嘀咕,既然嫡庶有别,陛下您还抬了庶子上位,这不是打永安伯的脸吗,不过他们也不敢说,谁叫那谢樊实在是不争气。
一时间,燕京勋贵们的后院都清净了不少。就连往日一到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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