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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投喂日常-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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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顺应万物之变。你还不是直接从杀手转职成为万事屋。”叶黛暮调侃道。
“我会变得这么惨,绝对是你们三个的错。”提起这个,离要就想哭。这种转职谁想要做啊。“快走吧,想到我就想转职回去。”
“那我是无所谓啦,不过,我担心之后你会比死更凄惨。想想幼安,啧啧,那家伙的小心眼,可不是盖的。”叶黛暮完全不担心这一点。
“麻烦你有所谓一点。”离要无奈。“从来没见过你这种皇帝,别人的命当命,自己的命当垃圾。”
“我哪有。好,就是这里。我们进去吧。”叶黛暮一手勾住不高的墙头,立刻就要跳进墙去。
“等一下!”离要一把将她扯了回来。“为什么暗器你听得这么清楚,里面有人,你半点都没感觉?”
叶黛暮悻悻地说。“那什么,没有杀气,我感觉不清楚啦。而且感觉刚刚耳朵里进水了,不是很舒服。”
“你这种人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嘛?”离要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哎呀,现在不要纠结这么多啦。我看看,恩,好了,现在没人了,我们进去吧。”叶黛暮嘿嘿嘿地笑了几声,立马转移话题。
麻利地翻了墙,叶黛暮轻车熟路地找了一间进去翻找。离她动作,不由地笑道。“你做别的也不知道怎么样,但是做贼的水平倒是不错。”
“你别再说风凉话了。”叶黛暮打了个喷嚏。“我刚伤风好的,再来一次,我真的要疯。”
回应她的是离要的两个喷嚏。“谁管你啊。我快伤风才是真的。我看这里没有,只能从刚刚路过的护院那里抢了。还好,他看起来穿得挺厚的。”
“这样不大好吧。会不会害他伤风啊?”叶黛暮还是觉得这么做有点强盗。
“婆婆妈妈的,做大事者,怎么能拘小节呢?喏。”离要直接从叶黛暮头上摘了一粒东珠。“到时候把他留在室内,再给他一粒这个当报酬就好了吧。算他走大运了。破棉袄换来帝王珠。”
“你这个家伙。”叶黛暮当然不可能是气他把自己的首饰拆了,而是笑他脑子不好。“你都知道这是帝王珠,这要是给他,他能拿去换钱吗?非得被人家当犯人不可吧。”
“那你说怎么办?啊,我不管了。反正我负责抢衣服,你负责付钱。”离要脱了湿漉漉的外衣,就要去抢了。
“你下手轻一点啊。”叶黛暮过意不去极了。这个当看守的家伙也真是受无妄之灾。想想哦,对了,叶黛暮直接从自己的衣服上抽了金丝。这个应该就没问题了。
“你们这群强盗。”问题并没有被解决。叶黛暮捂着脸抱着衣服就逃。
☆、第叁佰伍拾柒章 石榴枝下的梦
叶黛暮穿上抢来的衣服,狠狠地搓了下脸。这衣服味道有点大,但是超级暖和啊。突然觉得更对不起对方了。好在叶黛暮她们趴在墙头确认那可怜的小伙子被人发现了,她们才溜的。
“总觉得如果害得对方伤风的话,很过意不去。”叶黛暮还不住地懊悔。这个年代可是随随便便就会被死神带走的时候,别说是生病,就是随便吹了一阵冷风都有可能会猝死呢。这么说来能平安长到这么大也真是老天保佑。
“等等,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离要扛着叶黛暮跑了半天,遇上官兵下意识地躲了起来,才猛地反应过来。现在是在上京,而且又没有敌人在后面追赶,他干嘛要扛着这个家伙走。离要愤愤地将叶黛暮扔到地上。“我遇上你们,真是倒了血霉了。”
“管我什么事啦。”叶黛暮完全无负担地推卸责任。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你也太粗暴了,怪不得讨不到婆娘,你活该。”
“你说话这么粗俗真的好吗?小心我告诉你家卢大人。”离要终于掌握了叶黛暮的弱点,恶狠狠地威胁道。
“别,哎哟。”叶黛暮站起来的时候,被墙头伸展出来的枝叶砸了下头。“好痛,这是石榴树的枝桠。”
“石榴的叶子冬天也不掉吗?”离要觉得奇怪都已经下了两场小雪了,街边的树叶子早就掉光了,这里居然还有几片绿叶子,虽然是如墨般黑的绿色,但也叫如今景色带来的凄凉稍微地缓解一点。
“不是不掉,是重新长了一部分吧。不过,南方的树到了冬天也不掉叶子就是了。”叶黛暮握住那枝桠,笑着说。
“你知道的蛮多的嘛。”离要满足了好奇心,正打算要再次出发。叶黛暮却愣在那里了。
石榴,院子里的石榴,红艳艳的花朵,天空是湛蓝色的,院子的风很轻柔。曾经有多少次坐在石榴树下玩耍呢。不过,那应该不能算是玩耍吧。是哥哥把她当玩具玩吧,把她放在他的脖子上让她骑马,从树上摘下花朵像落雨似的撒在她身上。
哥哥总是喜欢掐她的脸,那个时候脸上全是婴儿肥啊。有点怀念。叶黛暮盯着那石榴树的枝头,举起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没有一点肉,都怪这一次的兵乱,害得她都好久没有好好地吃饭了。如果有肉的话,应该蛮有舒服的。
哥哥总是很有毅力,不管她有多么沉默,多么的不配合,他总是会孜孜不倦地逗她笑,一遍又一遍。明明连御医都判定她没有救治的可能,他却不放弃,寻找了深山里的修行有道的道人和法师。
但是自己不肯清醒,其他人是叫不起来的。叶黛暮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像个小丑一般,拼命地只求她一个回应。有人说,只要她哭,也许会有救吧。哥哥却说,若是叫她伤心难过,他宁肯她一辈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到了最后,她还是哭了,还是为他哭了。哥哥那个笨蛋。哥哥……笨蛋的那个人是自己吧。
“哥哥……”叶黛暮仰起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明明是许久之前的伤口,却在如今还是感觉到刻苦铭心的疼痛。
“你说什么?”离要奇怪她在喃喃些什么。
叶黛暮别过头去胡乱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粗糙的袖子擦得脸颊都发疼。叶黛暮不想要让他看见自己如此懦弱的模样,转移话题道。“没什么,我……我是问,青歌所跟随的那位神医还在上京吗?”
“应该是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面一点拐过去就是他义诊的地方了。我说怎么这一带特别安静呢。有那个人在的地方,一般人是不敢造次的,所以才会这么安全。”离要指着的那栋房子,叶黛暮也知道,谢璇每次带她出去玩都会在那里绕上一圈。
所以她才会对这附近特别的熟悉吧。难道谢璇也认识这位神医?不过,好像小说故事里必然会出现一位神医呢,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神医是好人那一挂的,还是坏脾气好人那一挂的。毕竟青歌是好人嘛,他应该也不会是坏人吧。
“我们走吧。只要把你送回去,我就终于可以解脱了。我发誓再也不来你们的地盘了。”离要觉得这几天都快要被叶黛暮给折磨发疯了。
“那抱歉了,基本上你还喘气,就得活在我的地盘上哟。我可是皇帝呢。”叶黛暮一边说着,一边往那栋房子过去了。
离要一把扯住了她。“你干什么啊?方向不对。快走,我得快点将你这个灾星送走才行。不要再晃了,我总觉得和你在一起没什么好事。”
叶黛暮也知道自己没什么道理,现在应该快速地回宫,然后趁着长乐毅王势衰打得他无还手之力才好,但是叶黛暮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探求事情真相的脚步,像是有引力一般,不由自主地身体便向那个方向倾倒过去了。
“恩,我咳咳,有点咳嗽。而且我的脚还有点痛。不会是在水里的时候太用力了,然后导致崴过的脚又受伤了吧。”叶黛暮的演技假得要命,别说其他人,就是她自己也骗不过去。“啊,好痛啊,一步也走不了啦。淑慎一定会难过,伤心,愤怒的。”
离要听到最后一个词,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那位传说中的卢大人,可是连谢璇都敢打的疯子。离要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扶着她去了。“娄神医,您在吗?您好,这里有一个伤患。”
“不是说过了,这段时间不……是你。进来吧。哪里受伤了?”娄神医出场的时候,脸黑得都像是锅底了。叶黛暮还以为自己会被臭骂一顿赶出去呢,结果对方居然一下子就转变了态度,打开门让她进去了。
对方是医生,叶黛暮还觉得自己装病的事情一定会被发现,还在想要不要趁他转身的时候把自己的脚崴一下呢。叶黛暮正在胡思乱想,然后被对方握住了手腕,稍稍一个用力……脱臼了。
“啊啊啊啊啊!”绝对的庸医。叶黛暮哭着托住自己的手腕。哪有这种说脚疼反而医手的啊,而且还把她好不容易自己按上的手腕给弄脱臼了。为了这倒霉的手,她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没正对。”对方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
现在叶黛暮的判断是——这家伙的脾气绝对差到爆。
☆、第叁佰伍拾捌章 人永远也不会停止幻想
虽说手段很粗鲁,但是到最后,那个家伙还是好好地给叶黛暮按回去了。但是她都快被疼死了,这家伙明明有办法不让她疼的,偏偏选了这种讨厌的方式。
“好痛哦。”叶黛暮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不是吧你,维桢,之前你自己按歪了都不觉得痛,而且你还用那只手拿剑砍人。为什么现在帮你治疗,你反而这样。”离要啧舌。
“这个和那个根本不是一码事情。”叶黛暮瘪着嘴,用手指擦拭掉眼角落不下来的泪珠。“那个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嘛。而且我自己觉得正得挺好的。”
“如果你愿意以后左右手长短不一样,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帮你掰回去吧。”娄神医冷冷地说。虽然语气冷得要命,但是叶黛暮知道他这是在解释给她听。面冷心热,有一点像仲常呢。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不怎么生气了。而且,而且她还有求于人,自然要稍微地忍让一点。“恩。不用了,不用了,谢谢您。我想问……”
叶黛暮的话还没能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叶黛暮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方以万分严肃的表情和语气对她说。“你快死了,你自己知道吗?”
玩笑吧?是玩笑吧!
“那、那什么?我没有得罪您吧。”叶黛暮咽了咽口水。“您是在说笑吧。”
“这真是我听过最有趣的杂谈呢。”如果说这句话的不是冷冰冰的冰棒脸,叶黛暮可能就相信了。这家伙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说笑的人啊。所以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果然还是刚才得罪他了吧。叶黛暮苦着脸讨好道。“就算是我生了什么重病,您也能治好吧。毕竟您是神医啊。”
“神医,哼。”看起来马屁打到马腿上了。对方非常不屑这样的称呼,冷着脸继续说。“你倒是没生什么重病。”
果然是开玩笑的。
然后就听到对方大喘气。“你就是中毒已深,离死大概就差两口气吧。”
中毒!!!
“什么鬼?”叶黛暮吓得跳了起来。
“恩,你去年的冻伤也没好全,最近泡水了吧。明明是寒冬,真是勇气可嘉。”娄神医将叶黛暮身上的旧伤一一道明,连她曾经后脑受过撞击都说出来了。
这个伤嘛,大概是有哥哥的小孩都可能有过的,背骑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叶黛暮后来为了找吃的,还爬树从上面摔下来过。说到脑袋的伤口,去岁的时候,就是第一次见幼安的时候还曾经被刺客往地上砸过。
这么想来,她还真是有够多灾多难的。
不过,经历过那么多事情都没有死成,叶黛暮突然冷静了下来。就算是剧毒也没什么好怕的吧,看对方那游刃有余的样子,就知道这毒不是无解的。
她正襟危坐,冷静地说。“那么先不管那些伤口吧。希望您能帮我解毒。不管您要什么报酬,我都可以付给您。拜托您了。”说完,郑重其事地拜倒在他的面前。
“我什么也不需要。那么你要怎么说服我?”娄神医转身,开始忙碌起自己的。
叶黛暮跪在那里,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我不知道,但是既然您愿意告诉我这件事,就意味着您想要给我解毒吧。若是您真的无欲无求,您就根本不会告诉我中毒这件事了吧。”
“好一副七窍玲珑心。伶牙俐齿的丫头片子。”娄神医淡笑着说。“好吧,你说的不错,我什么都不需要也会帮你解毒的。但是我还要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如果你回答的不好,说不准我又会改变主意。”
刀子嘴豆腐心。这家伙简直是姜仲常和谢幼安的结合体。叶黛暮没有拆穿,这个时候就不要做那种明晃晃的的蠢事了。她直起身子,紧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好的。”
“我想问你,你为了什么事来找我。”娄神医紧紧地盯着她,他的眼睛里藏着什么东西,一种叫叶黛暮猜不到看不透的东西。
叶黛暮猜不到他想要的回答,只能老老实实地说了真话。“我想要知道青歌的来历。我想知道他究竟是谁?”
他是不是,她那万分之一的奢望呢?那个早就被悬崖、过去、黑暗吞噬的,这世上最爱她的那个男人。哥哥,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你呢?
死而复生啊,果然是不可能的吧。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小说故事情节呢?可是就算现实告诉她这一切不可能,但是她依然没有办法阻止如此幻想啊。
因为哪怕是幻想,也叫人觉得万分的幸福啊。
“青歌?哈哈哈……那个人居然想出了这么有趣的名字吗?”娄神医居然被叶黛暮说的话逗笑了。叶黛暮想了半天也不觉得哪里好笑了。娄神医继续问道。“那么你觉得他是谁呢?”
“他是……他是不是……”问不出来,那个词语似乎黏在了她的舌尖,没有办法说出口。因为这里有千万种可能,唯独她的答案最不现实。如果她问出口之后,结果却是那个笃定的否决呢。
虽然知道不可能是除此以外的答案,然而仍然抱有奇怪的期待。
不要,不要问。可是不问的话,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可是问的话,她就会得到答案了。完全矛盾的内心,叶黛暮攥紧了自己的手。手心全是汗水。
人类为什么会如此的愚蠢呢?
明知道不可能,偏偏还要去幻想。可是大抵是这份幻想叫她在黑暗之中留有一丝活着的欲望吧。
“我哥哥,我哥哥,是他吗?他还活着吗?”最终还是说出来了。舌头吐露出最后一个字,像是被黑洞吞噬一般,再难有任何的知觉了。她不敢抬头去看娄神医,低头望着自己膝前地。
被嘲笑也好,让她死心吧。从今以后斩断这份妄想,向前看。
想得如此坚决,叶黛暮却已经在心底质疑自己会不会有如此的决断了。就算这个人不是,就算下一个人不是,无论再过多少次,她依然还是会相信他还活在这世上吧。
不管是高山也好,深海也好,哪怕是从地狱,哥哥也绝对可以平安地回来的,回到她身边来。因为那可是无所不能的哥哥啊。
“死了。”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却叫叶黛暮感受到了泰山之沉重。“你哥哥叶常青十五年前已经死了,我亲手将他葬在山谷的石榴树下,是他生前要求的。”
果然不是啊。
☆、第叁佰伍拾玖章 化作春泥
抿了抿嘴角,艰难地抑制住了喉咙里的声音。她没有哭出来。再怎么说,眼泪也流得够多了。最终听到的答案,却是她最不想听到的那一个。
心像是一颗石子扔进了湖,越沉越下去,直至黑暗无比的湖底。早就预想到了,这个结局是最大的可能。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呢。人类大概就是这么的愚蠢和顽固。
可是再怎么执着,再怎么不想相信……
叶黛暮深叹了一口气气。再一次叩首,这一次比求对方替自己解毒叩得还要响亮,一次,两次,三次郑重地给对方磕头。每一下都实打实地磕了下去,光是听那咚咚的声音,就知道此时她的额头必定紫红一片。
“你做什么?”早就知晓叶黛暮真实身份的娄巽则立即避开来。就算对方要自己救命,也不至于要这样做。“起来吧,我都答应要救你了。快起来。”
“作为妹妹,我想要谢谢您,为我的兄长……为我的兄长……”叶黛暮磕头的时候不觉得疼痛,却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泪流不止,哽咽到无法将话完整地说完。
枝头的石榴花,最终还是凋谢了。
“花朵凋谢在泥土里,泥土里又会绽放新的花朵。”楼巽则没头没尾地说了喃喃自语,然后开始着手为叶黛暮解毒。
这是什么意思?叶黛暮傻傻地望着他。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还是又是她想得太多了呢?不,只要还有一点点的可能,她都会无限次的钻牛角尖,幻想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叶黛暮知道是自己太奢求了。她停下了想要追问下去的想法。如果哥哥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那么就算他真的是那个曾救过她的青歌,就算他站在她面前,也无济于事吧。
暂且这样吧。
在药房配药的娄巽则看了,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房间里打开的瓶瓶罐罐散发出浓烈的药味,光是闻着就觉得好苦啊。叶黛暮忍不住想吐舌头。
,他用的理由是。“反正你不好好解毒就要死了,我还是抽空去告诉你家卢大人一声吧。”
“你要是敢随便乱说话,我绝对让你好看。”叶黛暮转动手腕威胁道。
“话说你的手腕不是刚刚按好嘛,要是随便转动脱臼了怎么办?啊啊啊!”说晚了。叶黛暮抱着手腕哀嚎。
离要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娄巽则叫了过来。“娄大夫,还请您帮帮忙吧。这个笨蛋又把手弄伤了。”
“我看,直接把手砍了更好。”娄巽则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不要啦,那吃饭很麻烦的。”叶黛暮撅着嘴说。
“别说这么任性的话,再来一次,我真的不管你了。你,过来,给她捆起来。”然后叶黛暮就被五花大绑起来了,当然只是她的右手。
之后离要就带着万分担忧走掉了。叶黛暮没人斗嘴,也不敢去找娄巽则,要是跟他说话,八成会被那张嘴给毒死。没办法,在解毒之前叶黛暮要是走的话,说不准就真的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好无聊,去找点什么玩吧。叶黛暮观察了一遍树下的蚂蚁,和邻家的小孩跳了格子,翻了翻书房看不懂的医术,然后天黑了。啊,果然还是好无聊啊。
“回来吃药。”娄巽则敲了敲铜壶,对窗外的叶黛暮喊道。
“娄大夫,你下次直接叫我就好了。这样很像叫自家养的小狗。”叶黛暮这边刚说完,外面就响起了各家敲狗饭盆的声音。真是应景啊。
虽然喊的是吃药,但其实是要吃晚饭,等吃了饭,才能喝药,针灸,听说还要放血。虽然很害怕,但是美食当前就暂时不要去想那些煞风景的东西了吧。
娄大夫虽然毒舌,待人一点也不亲切,身上的药味就叫人觉得害怕,但是他真的超级会做饭的。因为即将要吃药,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叶黛暮还觉得大概会不好吃。
但是这个五谷粥味道真的特别的柔滑,熬得简直像是一碗汤,连咀嚼也不需要,一口下去便滑进喉咙了,吃起来毫不费力,而且特别醇厚,稍微冷却一会儿上面就凝了厚厚一层的米油。端起碗轻轻地吸一口,半碗粥便入了肚。胃袋一下子就暖和起来了。
然后是配粥的蒸饼,看起来平平无奇。话说这个词好像被玩坏了。但是看起来确实就像是巴掌大的白面团,软绵绵的散发着阵阵的热气,在咬下去之前叶黛暮还觉得大概是做扁了的馒头。但是立马就知道这个念头多错了。
“哇。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好吃的?”叶黛暮咬了下去,柔软蓬松的口感之下是喷薄而出的猪油香,里面还裹着已经融化的白糖。啊,身为人类活着真是太好了。感动到令人热泪盈眶的美味。
明明是猪油,只不过是白糖,为什么会这么好吃啊?叶黛暮甩开膀子,三两下就将桌子上清扫一空,吃得那叫一个香。把娄巽则看得眼睛都直了,那家伙的妹妹居然比他还能吃。
果然是亲兄妹。娄巽则板着的脸不知不觉地柔和了下来,嘴角带着微笑。“小狗嘛?我倒是觉得像是养了一只小猪。”
“猪?什么猪?”叶黛暮从碗里抬起头来,疑惑地问。
“没什么,还要吃吗?这个加一点咸鸭蛋黄更好吃,要吗?”娄巽则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叶黛暮一如既往地上当了。
“要要要!”叶黛暮兴奋地举着手回答,嘴巴吃得油汪汪的,比小孩子还要孩子气的模样。
娄巽则的眼神更柔软了,这个小孩子就是那家伙心心念念个没完的妹妹啊。
叶黛暮吃了饱饱的一餐,心满意足极了。虽然烧烤什么的也很赞啦,但是果然缺不了这种柔软的主食啊。她的胃早就叫嚣着要吃大米和面粉了。真是太满足了。
不过,这种蒸煮的食物吃一餐还不错,吃个几天,就受不了了。被卢淑慎派来的青盏居然半点都没有帮叶黛暮的意思,反而当了娄巽则的眼线,监视起叶黛暮来。
“到底还要吃多久的药汤啊!我想吃羊肉火锅,想吃烤牛肉,想吃其他煎炸的食物啦。”叶黛暮拍着床榻抱怨道。
“陛下,这是不可能的。您也太任性了。再说了,您自己也不是说娄神医做的蒸饼好吃嘛。”青盏还记得自己被派来之时心里有多么的忐忑。
陛下中毒已深,她们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在身边照顾她。想想从前那几次经历,陛下都疼得不行,这一次她会多么的难受呢。
本来治疗就好了,可是常太医看了只说这毒并非是太医院能够解的,而且能在如此的脉搏之中发现端倪,这位自称是民间蒙古大夫的娄大夫真是了不得。
“好吃是好吃。可是已经好几天没有吃真的肉了。”叶黛暮眼角带泪。想吃肉啊。
“我带你去吧。”墙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吊儿郎当的样子。
☆、第叁佰陆拾章 人之心
这是幼安?!
叶黛暮扬起的嘴角,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立即便放了下去。“离要,我还以为你跑掉了。”
“是这样没有错。我确实不怎么想回来。”离要挠了挠鼻子,从墙头跳了下来。“但是现在外面围着叛军呢。我就是想走也……”
“因为你不可能从水里游回去吧。”叶黛暮斜了他一眼。这家伙不会游泳,来的时候还是她把他带进来的。说到这个。她终于想起来之前忘记的事情了。“我就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淑慎她们的。是水路需要警戒啊。”
“那我现在就传信给卢大人。”青盏慌慌张张地走到外面去了,外面守着叶黛暮的千牛备身。为了防止被城中人认出来,他们做了乔装,而且比较容易被认出来的姜瑛和白斯烨都不敢出现,最后还是辰祀来做了看守。
“算了,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刚刚你说要带我去吃肉的,如果没有实现诺言的话……”真是习以为常地威胁了呢。离要捂住眼睛,为什么他还是学不乖来自讨苦吃呢?都已经下了决心绝对不要回来的,但是脚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这里附近,听见这家伙抱怨,又情不自禁地爬上墙头出声了。
这家伙有毒啊。离要将全部的过错都推给叶黛暮。虽然全都是自作自受。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叶黛暮几乎是哭着喊的。再这么吃素吃下去,她绝对要干枯了。她要吃肉啊。她是肉食动物啊,没有丰富的动物蛋白质,她会营养不良的,心理上的。
“谁要是敢这么做,我就叫他左脚出门断左脚,右脚出门断右脚,要是头先探出去,我就叫他有去无回。”说完,娄巽则扯出一抹冷笑。“这个笑话怎么样?可有趣。”
众人具是浑身一冷,齐齐点头。娄巽则扫了一眼,又害怕得齐齐摇头。这画面真是好笑极了。
“好啦,进来,泡药浴。”娄巽则点了点叶黛暮,冷着脸转身回屋了。叶黛暮立即站起身来,半点抱怨也不敢发,快速地跟进去了。每天一次的药浴是没什么,要命的是之后的针灸。
今天也是龇牙咧嘴的叶黛暮,正被娄巽则嘲笑着呢,突然外面响起了兵荒马乱的声响,然后是匆匆的脚步声。这声音叶黛暮再熟悉不过了,多少奇怪的展开都是从这一串脚步开始的,接下来说不准就是那个惯用的。
“陛下!大事不好了。”
果然是这一句。叶黛暮觉得接下来就是禀报天塌下来了,她也不会太惊奇了,毕竟她经历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件了。不过,命运从来就喜欢打突击战呢。
青盏想进来禀报,但是被娄巽则毫不客气地堵在外面了。“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许进来,她现在要是吹凉风,你就不用给她汇报什么事情了,直接给她准备棺材吧。”
被这么一说,就是此时城破了,青盏也绝不会拿叶黛暮的性命开玩笑。青盏没办法,只好让辰祀去周围警示,然后小心地趴在门缝上对着里面禀报道。“陛下,兖州出事了,之前求和的使者在半路被斩杀了。”
什么!叶黛暮惊惧,幼安还在兖州啊。此时的上京几乎是和外界断了联系,因为叛军围城的关系,那么这个消息所代表的事件绝对在这之前就已经更新到她们无法预料的地步了。
因为已经按照对方的要求派出了使者求和,叶黛暮和朝臣们早就将兖州此事画上了句号。就算后续有一大堆的赔偿金要付,那也是现在这混乱的状况结束之后要面对的问题了。
如果不能解决现在这个乱局,如果被解决的人变成叶黛暮的话,这份求和的国书也就理所当然地不会被兑付了。以目前来看,应该算是一张白条吧。
“躺好别动。”娄巽则狠狠地拍了一下叶黛暮的脑袋。“你要是想要等会我用镊子帮你找戳进身体里的针,我是没有意见的。恩,如果扎得太深,可能需要剖开你的皮才找得回来,你不介意的话,我刚想要练手。我很乐意帮你医治。”
我不乐意。叶黛暮立即乖乖地趴了回去。要是真的扎进去了就完了,她不想当小白鼠。可是这件事情确实紧急到片刻都按耐不住了。叶黛暮焦急地问道。“娄大夫,还要多久啊?”
“还有一个时辰。别想了,如果你想死的话,随便你。”娄巽则一边教训叶黛暮,一边继续下针。事实上,这个治疗过程非常凶险的,踏错半点都有可能会导致叶黛暮后半生会陷入病魔缠身的状况里。
这种毒不仅针对叶黛暮设计,而且设计得相当巧妙。
因为这种毒本身危害并不大,在健康人身上就不过是伤风感冒几天便能自己排解出去,但是对于叶黛暮这种宫寒症状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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