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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芳菲[榜推]-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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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一切,他只能看得见,摸不着!

    皇帝在位已近三十年了,他的能力极其出众,而且对谁也不是完全相信,疑心病极重。

    想从他的手里夺走大封的江山,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是,太子是个好糊弄的。

    只要皇帝驾崩,太子登基,然后再鼓动不甘居于人下的三皇子篡位,荣国公府就可以趁着混乱,将太子打个措手不及。

    为了这一日,荣国公已经暗暗的准备了十几年了。

    他的年龄正在逐渐的增长,他就算不承认也不行了。

    他已经老了,已经完全等不及了!

    黑漆漆的夜里,荣国公烦躁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是谁杀了袁霏已经并不重要了,敌暗我明,想要查出来,太难太难了。

    如今最重要的不是揪出凶手来,而是先要让太子登基!

    就算袁霏是太子派人杀的,那也要装作一无所知,继续跟太子联手合作,太子需要荣国公府的力量,荣国公府也离不开太子。

    死了一个袁霏,恰恰少了某些阻碍,双方联合的反而会更加顺畅。

    荣国公叫了自己的一个心腹,低声吩咐了两句,便挥手让那人离开。

    第二日,皇帝便又咳血了。

    而且这一次,咳的更严重了。

    他擦干手心的鲜血,神色冷厉的喊道:“满公公,你进来!”

    满公公疾步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道:“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给朕把徵儿叫来!”

    满公公看着皇帝手里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帕子,知道他是又咳血了,而且动了怒气了。

    他慌忙给皇帝倒了一杯参茶,递到皇帝眼前,低声道:“皇上,您先把参茶喝了吧,奴才斗胆,还请皇上传御医吧!”

    皇帝接过参茶,一口喝下,却摇头道:“朕还撑得住,旁人知道了此事容易打草惊蛇,去把徵儿叫来,这件事让他去办!”

    满公公一肚子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得赶紧打发人去惠宁王府宣陆徵进宫。

    陆徵很快便来了。

    他微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给皇帝行礼,看上去似乎极为尊重皇帝,却又似乎毫无感情,是一块儿没有血肉的石头。

    皇帝最满意陆徵的这种神情。

    他需要的,是一个冷血杀手,对他唯命是从,嘴巴严实,不反抗,无疑问,只是高效率的执行他的命令。

    陆徵的忠诚度,在他看来,是最高的。

    他不信任别的人,只有陆徵才能让他放心。

    不是因为陆徵是惠宁王的儿子,也不是陆徵冰冷漠然的性格,让他放心,而是他早已经检验过陆徵了。

    他每年都会故意下几个套儿,来考验陆徵的忠诚度。

    结果,不论他用什么方式考验他,他从来都没有动摇过,权利、女色、亲情、金钱……等等等等。

    大量的事实证明,陆徵的确是冷血无情的,但是由于他养过陆徵好几年,陆徵似乎对他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只要是他吩咐的,陆徵都会去办。

    这么多年来,早已经养成习惯了。

    皇上非常的满意。

    但是随着陆徵年龄的增长,皇帝也有些担心。

    陆徵毕竟是个男人,日后会不会儿女情长还很难说,但是他要杜绝这种情形。

    杜绝这种情况的办法,并不是用大量的女子去调教他,让他对男女之情觉着厌倦,而是要彻底杜绝他对女子动情。

    有些人看着冷酷无情,但是一旦动情,便很难自拔。但是若他从来都不曾尝过男女之情,那他会一直冷酷下去。

    所以皇帝才会对太后把许多姿色出众的女子送给陆徵感到生气,陆徵身边只要有个女子做做样子,就足够了,没有必要给他各种类型的女子,让他去尝试!

    那个元八小姐,据说除了能弹得一手好琴之外,并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了,而且岁数小,在床上根本就承受不了陆徵的鞭挞。

    二人之间定然不会有什么愉快的床笫体验,陆徵也就能一心一意的为他做事。

    纵然有也没关系,只要陆徵不对她动心,就没有什么危害,但是若陆徵对她动了心,这个女子便留不得了。

    陆徵恭敬的低着头,任由皇帝打量,皇帝不开口,他绝对不开口,他甚至连眨眼睛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几乎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脸上才露出笑容来。

    他伸手拍了拍陆徵的肩,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一般,语气自豪的道:“你长大了,太后也给你赐了亲事,如今也要成家立业了!”

    陆徵没有说话,眼神也不见丝毫的波动,似乎是没有听见皇帝的话一般,显得有些不敬。

    皇帝却哈哈大笑,眼睛里的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是跟元府定了亲了吧,听说元府的姑娘不仅人生的貌美如花,而且还弹得一手好琴,太后的眼光一向极好,想必这回也错不了。”

    皇帝笑呵呵的说道,他说完这几句话,忽然想起太后还给陆徵指过与荣国公府的亲事,而这门亲事如今已经被天下人拿来做笑话讲了。

    他立即便转移了话题:“怎么样,对你这个世子妃还满意吗?”

    陆徵见皇帝一直在等着他回答,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满意。”

    他的语气太过冷漠,乍一听一定会觉着他这是在说反话。

    皇帝对陆徵的冷淡早已经习惯了,可以说,这是他故意把陆徵养成这副模样的。

    不过,这样一来,他还真听不出陆徵是真满意还是假满意了。

    陆徵今日穿了一身太后赏赐的天青色锦袍,他觉着这颜色元青菲会喜欢,今日特意穿上的,想去哄哄元青菲。

    只是,此刻,陆徵的脑海里,不是元青菲,而是惠宁王妃临死前,那苍白绝然的脸。

    所有人,都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的母妃是怎么死的!

    。

 第二百九十七章 仇恨

    是他,是眼前这个禽兽不如的人凌辱了他的母妃!

    陆徵的手藏在宽大的袖袍里,青筋暴起,但是也仅仅只有一刹那而已,他很快便把握紧的拳头松开了。

    在这个人面前,他不可以露出任何马脚。

    皇帝太过强大,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这么多年,他忍辱负重,不管皇帝提的要求有多苛刻,他都会去替他完成,不管他再怎么试探,他都装作一无所知!

    他一直都想替自己的母妃报仇,可是,拼了命阻拦他的人,竟然是他的父王!

    原来,父王也早已经知晓母妃的死因,他早就知道,母妃不是因为受不了他无休止的纳妾买舞姬歌姬而自尽的,她是因为不堪受辱而了解了自己的性命的!

    他一直都知道,父王对母妃是用情最深的,他这辈子也只深爱过母妃一个人。

    但是,他还是在不停的纳妾,往府里塞女人。

    事实上,他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保护母妃罢了,可是他保护的方式太过另类,母妃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保护。

    反而让皇帝觉着,惠宁王根本就不喜欢自己的王妃,他便对惠宁王妃下手了。

    陆徵的恨意和痛楚,日积月累,已经到达了快要爆发的边缘。

    他恨皇帝,更恨自己的父王!

    恨他连保护自己女人的能力都没有,恨他还跟那个禽兽嘻嘻哈哈,称兄道弟,恨他阻拦自己杀了这个狗皇帝!

    他觉着十分的可笑,惠宁王竟然说,皇帝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天下的黎民百姓都需要他,杀了他不要紧,大封的江山又该怎么办!

    最疼爱他的母妃都没有了,他还管什么江山百姓!

    他没有什么江山社稷、拯救天下苍生的高尚觉悟。他只想为自己的母妃报仇!

    一个皇帝死了,陆家又不是没有人了,总能有新的皇帝出来接手这片山河!

    可是,陆徵的力量。还不足以跟惠宁王抗衡,他的一举一动,惠宁王几乎都了如指掌,他若是想要杀皇帝,第一出手拦他的,必定是惠宁王。

    惠宁王对惠宁王妃的死,亦是痛彻心扉,但是他更希望保护好自己的儿子,他不希望陆徵去报仇,因为他比陆徵更清楚皇帝的可怕。

    皇帝当年为了夺取皇位。将所有的皇子杀了个精光,连好几位有能力的公主都没有放过,他是装疯卖傻又有太后的庇护,才能苟延残喘的活到今日。

    难道那几个皇子的力量就那么弱吗,难道那么多人的力量加起来还不如陆徵吗?

    不是的。是皇帝太有手段了,而且没有人知晓他暗中掌握着多少势力和力量,他太可怕,不想让儿子去冒险。

    只是如此一来,惠宁王一直都觉着愧对陆徵,不仅仅是因为惠宁王妃不堪受辱自尽而亡的缘故,而且因为皇帝硬要把陆徵接到身边养着。让他生活在黑暗和血腥里。

    可是,皇帝要人,他不能不给。

    时至今日,陆徵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冷厉狠辣之人,惠宁王心痛不已,他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满足陆徵一切的愿望和要求。

    当他得知陆徵喜欢上一个女孩子时,惠宁王高兴的像个孩子一般。

    他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来探查元青菲,等到他确定元青菲没有危害的时候,便明里暗里派了人去保护她,不让她出现一丁点儿的意外。

    陆徵想娶元青菲。惠宁王便想方设法的替他筹谋。

    可是,惠宁王做的这一切,并不能消除陆徵对他的恨。

    怎么活都无所谓,陆徵自己对自己的一切都不在意,他只在意,什么时候可以手刃仇人!

    因此,他把所有的仇恨都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陆徵发现,冷漠残酷可以掩盖他的一切情绪,所以,他一日比一日的冷漠,渐渐的可以做到毫无感情。

    他还发现,替皇帝做的事情越多,他成长的就越大,就越能取得皇帝的信任,同时还可以接触到他更多的秘密。

    所以,他“兢兢业业”了这么多年,只为等待有朝一日可以亲手取了眼前人的性命,去祭奠母妃的亡灵。

    陆徵觉着,他或许离着自己的目标不远了。

    他放松自己的全身,让自己看起来越加的淡漠无情,静静的站在殿内听着皇帝的吩咐。

    “徵儿,朕近日发觉,朕中了毒了!”皇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酸楚,与他平日的威严大为不同。

    陆徵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但是依旧没有说话。

    他在皇帝面前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因为说的越多,越容易暴露他的内心,不说才能不错。

    此时此刻,他有情绪波动已经足够了,不适合再有更大的反应。

    而且,其实他早就知道皇帝中毒了,甚至,陆徵也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毒!

    “朕已经大致有了头绪了,宫里下毒的人,朕已经基本上摸清楚了,但是这种毒宫里头是没有的,一定还有人在宫外与宫里的人接应!你负责把宫外的人给朕找出来!我的那些养在宫里的人,你可以先借出去用些日子,等查出来了,你再还回来便是。”

    陆徵认真的听完,等到皇帝把详细情形告知于他之后,他才一言不发的行礼退下。

    他走出御书房外,自湛蓝的天空中照下来的日光有些刺目,晃得他的眼睛有些花。

    陆徵闭了闭眼睛,随后很快睁开,大步离去。

    他早就知道有人给皇帝下毒了。

    皇宫里遍布他的眼线,尤其是一些不起眼的地方,皇帝身边保护的那些人里,就有他的人。

    这么多年来,他的势力已经盘根错节的深深扎根在宫里,皇帝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无法逾越。

    皇帝也是人,他的精力是有限的,而且他绝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政治上,用在了他的大封江山社稷上,他每日需要提防的地方太多,需要处理的国事太多,如此一来,难免便会有忽略的地方。

    而他忽略的那些地方,他都交给了陆徵来替他防备着。

    宫里给皇帝下毒的人,是太子,宫外帮助太子并且负责具体实施的人,则是荣国公府。

    陆徵并没有将他发现的事告诉皇帝,更没有告诉惠宁王。

    他也是无意间发现了猫腻。

    毒是下在膳食里的,每日都会挑不同的菜式下毒。

    而皇帝在用膳前,太子为以示孝心,会亲自替自己的父皇试菜。

    太子时每道菜都会试吃,而皇帝一般只吃其中的一两样。

    因此,太子每餐必会中毒,而皇帝却是要每隔几日才能恰好吃到有毒的菜式。

    只是,若单单是如此,陆徵的人是不会发现问题的。

    之所以会让陆徵的人察觉出有异,是因为太子用餐之后,必定会服用解药!

    而这种解药看起来与普通茶水一般无二,但是太子却从来不曾让皇帝饮过这种茶水,他甚至想方设法的不让皇帝饮茶,而是会“孝顺”的为皇帝准备参茶。

    陆徵的人里头却有几个对茶很有研究的,因为她们常年在宫里,茶里被动了手脚是太常见太常见的事,不得不防,久而久之,便成了个中行家。

    陆徵很清楚,这件事皇帝是不知道的。

    纵然知道自己中毒,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凶手,按照皇帝的性子,他疑心病重,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在他没有查明下毒之人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声张的,而且会装作一无所知的继续用膳。

    陆徵乐于见到这样的情形,皇帝中的毒越深越好!

    若是皇帝是被自己亲自挑选的继承人、被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毒害而亡的,想来这种死法也与他十分般配的。

    不过,既然他已经说自己摸透了大致情形,想来他应该也怀疑了太子,但是听皇帝的语气,似乎并不是很确定。

    陆徵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只怕皇帝不是不确定,而是不愿意去相信!

    他的儿子竟然已经等不及要他死了,联合外人想要迫不及待的坐上皇位!

    只怕是皇帝一得知这个消息,就要气的吐血的!

    弑父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皇帝这样心狠手辣的人都没有做过,他那孝顺至极的儿子却做了!

    太子也真是够笨的,他既然都已经给皇帝下毒了,怎么不多下些,让他死的快一些!

    太子看着一副温文尔雅的雄才伟略模样,内心却险恶而怯懦,有害人之心却无害人之胆!

    要是他胆子再大一些,皇帝现在早就是他了!

    陆徵出了皇宫,便立即回了王府。

    他要先顺着皇帝给的线去查一下试试,若是可以查到荣国公府,那他自然是要将实情报给皇帝的,但是若按照他给的线索查到的是其他人,那他正好可以帮荣国公府暂时躲过一劫。

    荣国公府胆子竟然这样肥,连皇帝都敢算计,他们的好日子基本上也就到头了,就算太子日后登基,也不会容下身边有一条这样的毒蛇的。

    不过,眼下荣国公府还有大用处,皇帝的性命,他收不了,荣国公府先替他磨损着!

    皇帝,活不了太久了!

    。

 第二百九十八章 求教

    雨水不断的炎炎夏日终于过去了,天气变得凉爽而干燥,晴空碧蓝如洗。

    皇帝的咳血症终于是瞒不住了,因为他在上早朝时,忽然剧烈咳嗽吐血,而后便陷入了昏迷。

    陆徵顺着皇帝给的线索,查到的果然不是荣国公府,而是南阳侯府。

    不过,如今皇帝昏迷不醒,太子主持朝政,他查到了什么都无法告知皇帝了。

    整个大封似乎并没有因为皇帝忽然病重昏迷而陷入混乱,太子一直以来便参与朝政,这会儿主持朝政驾轻就熟。

    陆徵对谁来当皇帝没有什么兴致,他在意的只是皇帝到底是真病假病而已。

    他手中的剑,曾经杀过那么多人,一切却全都是为了能够杀了皇帝。

    若是皇帝故意装昏迷,想要引出暗中对他不利的人,尤其是引太子出现破绽,那他就必须按兵不动。

    一个月过去了,太子不仅将整个大封治理的很好,而且还尽心尽力的侍奉皇帝,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硬是把皇帝从昏迷中叫醒了!

    皇帝醒后,陆徵见过皇帝一面。

    他立即发现,皇帝应该是装病,他在试探太子,没想到太子竟然识破了。

    皇帝更加疑心了,他现在自己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太子给他下的毒。

    他扩大了怀疑的范围,如今连三皇子与江贵妃也都一并列入了他怀疑的对象。

    皇帝让陆徵把三皇子的势力与太子的势力都排查一番,因此,陆徵这些日子非常忙碌。

    陆徵查太子与三皇子的同时,也小心的进行防范。

    他知道,皇帝连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怀疑,肯定也会怀疑他,他在查别人,别人一定也在查他。

    不过,陆徵这么多年谨慎惯了。他的人皇帝一时半会儿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朝中暗流涌动,陆徵却反倒心情放松,纵然忙碌,每隔几日却依旧要往听雨楼跑上一趟。

    不过。自从他把元青菲给惹恼了之后,元青菲已经有好些日子不肯理他了。

    给母妃报仇的事,陆徵已经等了好多年了,不在乎再多等一些时日,可是好不容易愿意与他亲近的元青菲不理他了,让他十分沮丧,他要先让自己的小媳妇回心转意才行。

    陆徵深深的觉着,自己对于情爱一事,经验实在是太欠缺了,他无奈之下。只好去北安郡王府找陆征讨教了。

    据陆征自己说,他的那几个美妾都服帖的很,叫做什么就做什么,成日里好的蜜里调油一般。

    陆徵也觉着陆征哄女人很有一手,就连他的那个性格狂暴的世子妃。他都能哄的团团转,如今轻易不会“口出狂言”了,老实的跟个小家碧玉似的。

    陆徵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来北安郡王府了,元青菲自从受到刺杀后也不曾出过门,而北安郡王妃知道太后竟然把元青菲指给了陆徵之后,高兴的哭了好几场了。

    这会儿听到陆徵来了,喜的整个人都添了几分光彩。脸色看起来都好了许多。

    北安郡王妃站在陆徵的身边,一手拉着他的胳膊,一手摸了摸他的头,高兴的道:“好孩子,你可算来了,我听说太后给你跟青儿两个赐了婚。就盼着你们来了!你可有去看过青儿?”

    北安郡王妃久病体弱,身形瘦削,再加上她个子不高,属于娇小玲珑的,此刻站在身形高大挺拔的陆徵旁边。踮着脚伸手去摸陆徵的头,显得颇有些滑稽。

    陆徵低着头,任由北安郡王妃摸乱他的头发。

    他如今也就这一个亲近的长辈,北安郡王妃又是他母妃的好姐妹,纵然有些不习惯,他心里也觉着十分温暖。

    对北安郡王妃,陆徵没必要撒谎,笑着道:“去看过她了。”

    “好好好,你还知道去看看她,我还以为你性子冷淡,不知道要去看看她呢!”

    北安郡王妃性格直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她并不觉着二人没成亲便见面有什么不妥。

    她自己没有嫁给北安郡王的时候,就有一个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二人那时便是时常见面,因此了解的深,感情也就非同一般。

    她拉着陆徵坐下,又佯装生气的道:“你们两个也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来告诉我一声儿,叫我高兴高兴,要不是王嬷嬷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要做夫妻了呢!”

    陆徵除了跟元青菲在一起的时候比较爱说话,跟别人相处时,基本上是不说话的,而且他这会儿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是早就喜欢元青菲了的,太后指婚也是他让惠宁王骗来的,所以对这件事毫无意外,虽然高兴,但也不是惊喜,而是认为理所应当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来跟北安郡王妃说一声。

    北安郡王妃早前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陆徵能够娶元青菲,如今实现了,她佯装着生气都很不像那么回事儿,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喜悦。

    她多数时间都闷在王府里不出门的,所有的消息基本上都是王嬷嬷来告诉她,因此她只知陆徵与元青菲定亲之事,却压根儿就不知晓元青菲中毒受伤之事,更不知晓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惠宁王对元青菲一往情深之事。

    她要是知道了,非跑去惠宁王府把惠宁王给臭骂一顿不可,王嬷嬷只敢拣了好听的说与她听,那些不好听的,她连半个字也不敢吐露,陆征也郑重的告诉过王嬷嬷,每天只许报喜,不许报忧。

    陆徵陪着北安郡王妃说了一会儿话,直到见她有些疲惫,这才出了她的屋子,去找陆征。

    陆征得知陆徵的来意,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哄女人?!你要学怎么哄女人?!”

    陆徵被他一惊一乍的模样弄得好不尴尬,好在他脸上一向没什么表情,肤色又是古铜色的,脸红也瞧不出来。

    陆征像是看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上上下下把陆徵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直到陆徵似乎要发飙,陆征才“啧啧”两声,感叹道:“榆木疙瘩也有开窍的时候哪,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男人呢!”

    陆徵眼神瞄过去,杀气毕露,吓得陆征一个哆嗦,只是片刻后他又硬气起来:“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陆徵收起能够杀人的眼神,淡淡的道:“你废话太多,我只是提醒提醒你。”

    陆征绷着脸不说话,一副高傲的模样,只是过了一会儿便又绷不住了。

    他实在太好奇了,陆徵竟然也想着要哄哄女人!

    就算有人说惠宁王改邪归正不玩儿女人了,他也会有一分的相信,说陆徵由正入邪,想要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了,他是一点儿心理准备也没有哪!

    他像是一只摇首摆尾乞求主人赏块儿骨头啃一啃的小狗儿,蹲到陆徵身边,腆着脸笑着道:“你跟我说说,是哪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让你动了凡心,甘愿堕落从神为人?”

    陆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陆征却不放过他,兀自站起身,踱着四方步,“哗”的一声打开折扇,一脸室外高人模样的漫声道:“本仙掐指一算,原来你被一只千年修成人形的狐狸精给迷住了!这位公子,若是想要与其结成夫妻,你的神力必将大失,一切都将与常人无异,你,决定了吗?”

    陆徵二话不说,站起身便往外走。

    他怕自己走的慢了,会忍不住伸手劈了陆征!多亏了今儿没带剑,否则陆征这会儿能不能保住自己的舌头还是两说的事。

    陆征赶紧上前拦住陆徵,满脸诚恳真挚的笑容:“得得得,大哥,是我不对,你别走啊!”

    他生拉硬拽,硬是把陆徵拉了回去。

    “你是把元八小姐惹恼了吧?不理你了?”

    陆征总算说出了一句重点,陆徵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可是这句话还是戳中了他心头的伤,脸色又转阴了。

    陆征好像没有看见陆徵的脸色一般,又开始感叹道:“啧啧啧,我早就看出你们二人有猫腻了,没成想太后她老人家竟然这般有眼光,直接给你们俩指婚了!你偷偷喜欢了人家那么久,怎么才定下亲事就把人给得罪了?八小姐那是脾气多好的人啊,她连我们家那个辽东来的傻大个儿都能忍受的了,你顶多就是冷了点儿,话少了点儿,她怎么会不理你了?你看看啊,你的模样英俊,唔,比起我来是差了点儿,关键是你皮肤不好,整天风吹日晒的,也不知道收拾自己……”

    他罗里啰嗦又开始说一大堆没用的,而且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陆徵的脸色黑的像锅底一般。

    他今日这是脑袋被驴踢了不成,闲着没事儿来陆征这儿找刺激!

    陆征绕了好大一圈儿,终于又绕了回来:“这女人哪,有时候要把她们当孩子,耐心的哄着,有时候要不把她们当人看,直接扑上去撕衣裳打屁股!你们家的那位,瞧着脾气很好,也不发火儿,但是是个有主见的主儿,你要软硬兼施才行哪!”

 第二百九十九章 和好

    陆徵对陆征那句“你们家的那位”深以为然,他非常喜欢陆征的这种叫法,这会儿总算是心里舒坦了一些。

    “软硬兼施?”陆徵皱了皱眉。

    元青菲好像是软硬不吃啊!

    陆征看陆徵的表情便知道他心里并不认同他的说法。

    教育引导陆徵让他心里涌起一种强烈的自豪感和满足感,他不惜拿出了自己多年来总结的深刻经验教训,语重心长的道:“你跟我不一样,你需求不多,这辈子有一个女人就足够了,唉,女人多了头都大了!况且元八小姐与别的女子不同,如今贵为公主,你们二人又是御赐的亲事,只怕你纳妾她是不会高兴的。”

    陆徵终于崩溃了,他怒声道:“谁说我要纳妾了?!”

    “我什么时候说你要纳妾了,我刚刚不还说了吗,你需求也不高,用不着纳妾啊!你要是敢纳妾,别说八小姐了,我母妃第一个就会冲到你们王府去把你给骂一顿!”

    陆徵忽然意识到,他来找陆征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抬脚往外走去。

    陆征见他要走,高声道:“你多哄哄她,女人哄着些就好了,若是你犯了什么错误,尽早承认,你撒谎根本就不是旁人的对手,你家那位更是绝顶聪慧,你根本就瞒不住她的!”

    陆徵冷着脸出了北安郡王府,只是,他的心情却比进郡王府之前要好了许多。陆征虽然爱胡说八道,啰嗦起来没完,但是跟他说话总能舒缓心中的紧张情绪。

    他用过晚饭,不等夜深人静,便直接去了元府。

    元府今日上下张灯结彩,挂满了大红的喜字和灯笼,正门上已经贴了喜气洋洋的红色幅联。

    陆徵微微一愣。这架势,元府明日是有什么大喜事?

    他身形一闪,便进了听雨楼。

    元青菲正在灯下绣自己的嫁衣,桃珠帮着她分线。英珠站在门口,木桩子般一动不动的守着。

    陆徵一进来,元青菲和桃珠都吓了一跳。

    元青菲手里的针一下子扎到了手指上,鲜红的血珠顿时便冒了出来。

    桃珠吓得刚要喊叫出声儿,英珠却早已经飞掠至她身边,一把捂住她的嘴,而后迅速的把她给拖了出去。

    陆徵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桃珠身上,他一进来就见元青菲手指被针扎出了血珠,心中顿时一疼。

    他立即上前,捉住了元青菲的手。

    元青菲这些日子根本就不搭理陆徵。她想起那日的事就觉着气恼、不堪,甚至到现在脸上还会火辣辣的!

    她想把手从陆徵的手里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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