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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芳菲[榜推]-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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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以前常年在西北打仗奔波的缘故,陆徵的身上是古铜色的,泛着一种健康的光泽。
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后背挺拔,前胸结实,腹部的八块腹肌昭示着他是多么的强壮有力!
他的双腿笔直修长,不胖不瘦,线条优美而阳刚,两腿间……是令元青菲羞怯却又欲仙欲死的男根。
而此时,它明显已经开始挺立了。
陆徵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一转身,却发现元青菲直勾勾火辣辣的盯着自己下身看。
雄性的某种自豪感瞬间升腾起来!
他故意慢慢的挪到床榻前,却不敢说话逗元青菲,怕她真的会恼羞成怒。
元青菲很快便看到了陆徵眼中的戏谑,她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鸵鸟一般的想要把自己埋起来。
陆徵不由的失笑:“唔,你就这样就好,先不要动,我给你上点药,很快就不疼了。”
他跪坐到床榻上,一把掀开元青菲下半身的被子,捉住了她的双脚,而后便往两边分。
元青菲大惊失色,她怎么这么笨,这是典型的顾头不顾腚哪!
“陆徵,你快放手,我好疼的!”
陆徵声音温柔的哄她:“听话,这是宫里的药,你下面都肿了,上了药就不疼了。”
元青菲半信半疑,却不再挣扎了,因为一挣扎就会牵动下身,太疼了。
陆徵见她不动了,伸手蘸了蘸手中乳白色的药膏,分开她双腿,轻轻的给她涂到了花苞上,而后缓缓的用食指推入到花径里。
一股冰凉的感觉在下身蔓延。
元青菲觉着疼痛似乎真的减轻了,而且陆徵的手指……
那种酥麻的感觉又开始了!
陆徵如今已经对元青菲的身体很熟悉了,知道她又开始有感觉了。
元青菲的花苞十分的漂亮,淡淡的粉红色,被不多的毛发包裹着,显得十分饱满青涩,而且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诱人的气息。
陆徵只觉着有些口干舌燥。
他沾了药膏的手指在花径里抽动,很快,花径里便流出了蜜汁。
花苞上的那颗可爱的小红豆也悄悄的探出了头来。
陆徵忍不住低头,轻轻含住了那粒小红豆,舌头灵活的舔弄了起来。
元青菲一惊:“陆徵,不要!陆徵,嗯……嗯……别……”
只是,她的惊呼声很快便变成了呻。吟声。
很快,她便攀上了快乐的巅峰。
元青菲整个人微微蜷缩着,脊背微微的痉挛着,口中亦是在不停的娇喘着。
陆徵坏心的将她抱起来,指着她身下的位置道:“青儿,你看。”
元青菲睁眼看过去,下一刻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她方才躺着的地方,在臀部的位置,已经湿了一大片了!
“还不都是你害的!”
元青菲觉着这事儿责任就是在陆徵,他要是不撩。拨她,她又怎么会……流出那么多的蜜汁来。
好像是她有多淫。荡一样!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陆徵一碰她,她整个人都会开始发软,下身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她都不知道自己如此容易动情!
偏陆徵就是不肯放过她,这会儿还在她耳边吹着热气道:“我好不容易给你擦了药膏,你看看,都让你给流出来了,这药膏可不容易得,这一瓶还是英珠从父王那里偷来的,他也是从宫里顺来的!”
啊,这是英珠偷来的!
天哪,她还要不要活了!
陆徵笑的有些邪气:“来来来,躺好了,为夫再重新给你上一次药,这次要听话,不许再流出来了,嗯,宝贝?”
元青菲一把抢过陆徵手里的瓷瓶,恨声道:“你出去,我自己来!”
。
第三百一十七章 王府
日子好像忽然就变快了许多,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时间便走的格外的欢快。
冬日很快来临,大雪纷纷扬扬,冰冷而美丽。
一个月前,太后便已经薨逝了,而昨日,皇帝刚刚废了太子,今日,他自己也病倒了,连朝也没上。
陆徵在王府的武场练完剑,浑身冒着热气儿回了屋子里。
元青菲亲自伺候着他净面净手,给他更衣。
“又要去宫里?”元青菲将陆徵的那枚独特的玉佩给他挂在腰间,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随口问道。陆徵这些日子每日都要去宫里,形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十分的紧张。
陆徵伸手捏了捏元青菲细腻如上好的瓷器一般的脸蛋儿,唇角微微一翘,道:“去宫里,我会早点儿回来的,不用担心。”
谁担心了!说的好像是她多粘着他一样!而且,听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成日里净瞎琢磨些床上的新花样!
陆徵见元青菲脸颊发红,笑意越发的深了。
他现在很喜欢元青菲有些家长里短的模样,喜欢这种做夫妻的感觉,有元青菲在他身边为他打点一切,让他觉着十分的温暖。
平日里,除了进宫听皇帝的吩咐外,他就会呆在王府里陪着元青菲,或是将院子修整一番,或是陪着她种花种草,或是她抚琴他吹箫。日子惬意的不像话,美好的想叫人永远留住。
用过早饭,陆徵轻轻吻了吻元青菲的额头,道:“我走了,府里的事情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去找父王。”
因为元青菲的缘故,陆徵跟惠宁王的关系已经比原先好了不少,虽然陆徵对惠宁王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他却不避讳借用自己父王的力量了。
元青菲如今也知道。惠宁王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他藏的比谁都深!
只是,她依旧不清楚陆徵与惠宁王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导致陆徵一直都对自己的父王冷冰冰的。
陆徵没有说。她也没有问。
有些秘密,适合一个人去承担,陆徵要是想说,或者即便这个秘密她应该知晓,陆徵也就会告诉她了。
陆徵有其他的秘密,她都会去尊重,她也应当给陆徵一定的私人空间。
好在陆徵与惠宁王的关系在她竭力维护平衡下,已经大有好转了。惠宁王可以说是陆徵唯一的亲人了,他很明显十分疼爱陆徵,虽然在外人面前他是一副胆小怕儿子的糗模样。但是实际上,元青菲知道,惠宁王的力量要比陆徵强大的多!
他一直都在竭尽全力的维护陆徵,底下的庶子庶女,看起来好像都活的很滋润。但是没有一个能超过陆徵去,甚至若是得罪了陆徵,惠宁王都是丝毫不会手软的。
这样的一个父亲,虽然名声不怎么样,但是也已经是很疼爱儿子的了!
父子哪有隔夜仇,元青菲希望他们能够像正常的父子那般,父慈子孝。
不过。元青菲却发现,每当她过于接近惠宁王的时候,陆徵都会生气。是那种真正的生气,而且会对她少有的严厉,似乎惠宁王是豺狼虎豹一般。
她知道惠宁王其实不像传闻中的那般好色,他甚至对女色有极强的抵抗力。不会轻易为女色动摇,所以她的接近不应该引起陆徵那么强烈的反应才是。
陆徵的经历比较特殊,他自小就被皇帝养在身边,长到十二岁的时候便被皇帝送去了北部边疆混乱之地,参与各种厮杀。他几乎没怎么得到过关爱。也难怪他自从自己母亲死后便成了冷冷的冰块儿,只怕他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样活下去,余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想。
元青菲十分心疼陆徵,总觉着他的经历太过惨痛,想要让他以后都能在温暖和关爱中度过。
跟陆徵成亲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她总算知道,陆徵都是在为谁杀人了。
皇帝竟然直接把他当成了杀人利器,每当有解决不掉或者是十分棘手的事情时,陆徵都会隐在黑暗里,去替皇帝除掉那些碍事的人!
元青菲刚刚得知的时候气的浑身发抖,到如今心里也很不舒服。
所以,她不大愿意陆徵往宫里跑。
那里就是个虎穴!
陆徵却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是想进皇宫得到什么呢?
皇位?
不,陆徵很明显既不喜欢做皇帝也不适合做皇帝。
她还记得大婚第二日入宫时,陆徵对皇帝的刻骨铭心的恨。
陆徵,是想杀了皇帝吧?
可是,仅仅是因为皇帝没有把他当人看,让他做些丧尽天良的事吗?
元青菲敏感的觉着,她应该是遗漏了什么。
刺杀皇帝这种事,是要背负千古骂名的。更何况,皇帝在世人眼中是个好皇帝,而陆徵在世人眼中却未必是个好人。
她不希望陆徵去冒天下之大不韪。
她不会阻止陆徵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也不会任由陆徵在一条不归路上头破血流的走到天黑。
解决一件事情的方法,通常不止一种。
同样,想要皇帝死,也不必陆徵亲自上阵。
眼下皇宫里可谓十分的混乱,太子纵然被废,但是朝中的太子党依旧坚定的站在他这一面,激烈的反对太子废除一事,而三皇子一党却积极的为他争取储君之位,双方的摩擦不断的升级。
只是,皇帝就算是已经说出太子给他下毒一事来,因为他能找到的证据太少太少了。而大封每个官员几乎都知道皇帝的疑心病很重,到了最近两年越发的严重了,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惠宁王了。
他胡乱的怀疑太子,似乎也说的过去。
自古太子便是立嫡,无嫡便立长,而当今太子既是嫡子又是长子,立他为太子是最合乎礼法的,若是废了太子,余下的皇子便只剩了三皇子陆微和七皇子陆徾(méi)。
二人非嫡非长,在大义上远远不如太子。
如今朝野混乱不堪,皇帝甚至都没有精力去管了,只怕是他的身体也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了。
既然如此,元青菲是不会让陆徵以身涉险的。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陆徵一直在皇帝身边,定然是有很多机会刺杀他的,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成功,元青菲觉着,只怕是惠宁王全部将他阻拦下来了。
元青菲这会儿听陆徵叫父王已经叫的很顺口了,不像她刚进门儿那会儿,喊一声父王都是带着冷意的。
她心里有些高兴,却依旧道:“我一个新媳妇,去找公公像什么话,我只找你,你要管我,父王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我能不去麻烦他就不去麻烦他。”
陆徵当然知道元青菲那点儿小心思,刮刮她的鼻子,轻声道:“你放心就是了,我不会乱来的。”
元青菲得了他的承诺,微微放下心,却依旧怕他有什么事会冲动,便主动抱住陆徵的腰,低声道:“谁的命也不如你的命重要,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也绝对不会独活的。”
陆徵心中一暖,抱紧元青菲,道:“我以前有过许多次那样玉石俱焚的念头,是因为我无可留恋,如今不一样了,我舍不得你。”
他说着,又苦笑了一下,道:“而且,你以为父王是吃干饭的呀,他啊,本事可大了去了,我纵然有那种念头,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的。”
陆徵的语气有些嘲讽,元青菲一听,却彻底放了心。
她怎么倒把惠宁王给忘了,这么多年来陆徵都没做成那件事,如今这种非常时刻,只怕他会把陆徵盯得更紧。
陆徵很快便消失在白茫茫的大雪中,元青菲开始打理整个王府的俗务。
她已经跟着肖总管捋了两个月了,王府如今的情形,她早就摸清了。
王府如今有三位侧妃,分别是尤侧妃、孔侧妃、逄侧妃。
上回被肖总管教训了的二公子陆得,年十七,尚未婚配,生母是尤侧妃。
孔侧妃则是育有二女,分别是王府的庶长女飞云郡主陆琴,次女在王府里排行第三,闺名陆歌。
陆琴今年刚刚及笄,陆歌则是豆蔻之年,二人都生的娇艳若花,性子却都不怎么好,一样的嚣张跋扈,只是陆歌岁数小,又没有陆琴的郡主封号,到底要比姐姐陆琴收敛些,人前还知道要装一装的。
逄侧妃育有一子,名为陆徥(shi,四声),今年才十岁,只是他小小年纪竟然就与他母亲一般,有副好嗓子,唱起戏来竟是有模有样,甚是清亮。
惠宁王府的三小姐,闺名陆舞,母亲早亡,她整个人娇娇柔柔的,据说舞姿极其优美,当真是人如其名。
当然,元青菲是打心眼儿里觉着惠宁王取名字实在是太随意了。
她原先还觉着陆徵的名字取的不好,因为“徵”字很明显是取自音律,现在看看,想来陆徵的名字惠宁王已经是极其用心了的。
至于杨潇潇这位被惠宁王花了大价钱从青楼里买来的杨侧妃,却是早在元青菲进门儿前便化作一抔黄土,香消玉殒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病死了,却不知她早就被袁霏下了药了,月月给她解药才能让她活命,可惜袁霏早早的便成了陆徵的刀下亡魂,杨侧妃没了解药,很快便毒发身亡了。
。
第三百一十八章 整治
王府里的三位侧妃没有一个是好像与的,自从惠宁王妃过世后,三人便开始了明争暗斗,都想着要扶正,有儿子的更是想着要取代成日里不见个人影儿几乎跟空气一般的世子。
府里的人闹腾,惠宁王是从来不管的,而且还撺掇着后院的那些女人闹腾。
王府越乱,越能说明他能力差劲,自然就能迷惑别人,让众人都以为他是草包一个。
惠宁王的女人们之间勾心斗角,元青菲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若有人欺负到她的头上,或者是陆徵的头上,她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王府里的大小事务几乎都是由肖总管来打理,但是也有一部分是三位侧妃管着的,比如说针线房、茶水房一类的。
尤侧妃管的便是针线房。
元青菲这几日想着要给陆徵做一身新的冬衣,因要用到金线来滚边儿,昨日便打发了桃珠去针线房拿。
可是,桃珠却空着手回来了,说是已经全都用完了,再要用,就要等上一个月了。
元青菲在心里冷笑。
尤侧妃这是要跟她较劲了呢!
王府里的这些女人,都碾压别人惯了,她这个才及笄的世子妃一来,立即就成了她们一直碾压的对象。
她们都还不知道,如今她已经有了对王府实质管控的权力,惠宁王与陆徵都已经放手了,肖总管知道底细,王府的对牌早都给了她了。
元青菲叫了肖总管来,客气的对他笑道:“肖总管,我看着针线房这几日都不成个样子,府里想要用根线里头都拿不出来,就想着与你商量商量,尤侧妃平日里许是比较忙碌,没什么时间管这么个小小的针线房。逄侧妃如今没什么事,不如,就让她暂时管着罢!”
肖总管昨日就知道了世子妃想要用金线,针线房却不肯给的事儿。他管了整个王府好几年了,王府里发生的大小事情几乎没有能瞒过他的眼睛的。
两个月来,他早就看清了惠宁王与世子二人对这位岁数极小的世子妃的态度,二人从她一进府开始,态度就很不一样,世子妃简直就是世子心尖尖上的肉,宠的跟什么似的,王爷也不像传闻中的那样,一早就瞧中了这位世子妃,而是当真拿她当晚辈来看。
肖总管是个人精。他渐渐发觉,只怕皇帝与已经薨逝的太后都被这父子二人给坑了!
瞧着世子与世子妃成亲后的样子,若是说他们早前不认识,鬼都不信!
这世子妃还真是个有能耐的,这两个月的接触。肖总管已经完全把她当成王府的正经主子了,这不单单是因为王爷与世子对世子妃放心放权,而且因为他知道,元青菲不是好糊弄的人。
原以为她是元府的庶女,纵然顶着个公主的封号,身份虽然上去了,阅历经验应当是不行的。
没想到。她竟然对王府的庶务还有后院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都十分熟稔!
肖总管却不知道,元青菲以前常往北安郡王府跑可不是白跑的。
她每回去的时候,必定会帮着北安郡王妃打理王府事务的,倒不是因为郡王妃早就料定元青菲会嫁到王府里去,而是她一直都存着让元青菲给陆征做侧室的打算,日后王府就会全都交给元青菲来管。至于沈楚涵,郡王妃是从来都没有把她当自己儿媳妇看的。
因此,元青菲进了惠宁王府之后,只用了几日的时间,很多事情就能上手了。甚至根本不用肖总管来指点。
肖总管心里自然是觉着元青菲能力出众,加上她做事情条理分明,孰轻孰重一清二楚,而且对待下人十分的和气,他也越发的佩服了。
且不说别的,单单是能制住惠宁王与世子这两个极其难伺候的主儿,他就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他伺候了这二人好几年了,如今依旧没摸清两人的脾性,瞧瞧世子妃,来了第一日就把王爷哄得眉开眼笑的!
他这种精明人,实在是不明白府里那几位侧妃怎么就那么不开眼,非要得罪世子妃!
得罪了元青菲,后果只怕比得罪王爷与世子更为严重,据他近些日子观察发现,元青菲多数时间十分和气,但是若有人招惹她,她也不是善茬儿!
看看,尤侧妃就因为几根金线,就丢了管针线房的权利!
他有些谦恭的应道:“世子妃说的是,逄侧妃心思细腻,想来管些针头线脑的小事,还是能管的不错的。”
府里的庶务自然都是肖总管打理的,王府的田产、铺子、庄子等等,都是盈利极好的,这些都是王府的命脉,惠宁王一直都紧紧的攥着,只交给他来管,府里的几个庶子,甚至压根儿都不知道这些产业的存在。
府里的女人们管的都是些小事,纵然想从中捞银子,也捞不了太多的。
但是,管着府里的事情,不是为了捞银子的,而是象征着某种权力和地位。
尤侧妃被剥夺了管针线房的权力,钱财上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面子上定会很难看。
而且,肖总管心里清楚,元青菲虽然是很客气的跟他商量,其实只是给他面子而已,这件事她就算不通过他也一样可以办到。如今提前知会他一声儿,已经算是尊重他了。
他自然不会不识趣儿。
因此,很快王府里便都知道,尤侧妃如今连管针线房的权力也没有了,据说,连她去针线房要东西也是没有了的。
王府里的人俱是心思各异,有一样却是一致的,她们都在等着看元青菲的笑话。
才来两个月,脚跟都没站稳,就想要动王府里的老人,而且还是生了儿子的尤侧妃,简直是自寻死路!
尤侧妃是什么人,她能在王府里这么多年不倒,还在惠宁王妃之后很快便生了儿子,手段可见一斑,而且,她是整个王府里最有希望扶正的,因此王府里但凡有几分眼色的,不管心里如何想,面子上都是敬着她几分的。
在众人的心里,她所出的庶子陆得,不管是才华还是名声,俱是要比世子陆徵强好几倍的,京城的人大都知道惠宁王府的二公子,却极少有人知道陆徵是个什么模样的。
因此王府里斗得死去活来的,平日里见了却还会笑着说话,就是怕万一哪天谁得势了,也好留个一线生机。
尤侧妃半躺在贵妃榻上,一个姿色颇为出众的小丫鬟在给她轻轻的捶着腿,一个圆脸的嬷嬷在上头给她不轻不重的按着头。
“唉,那丫头哪,白长了一张好脸,啧啧啧,连点儿脑子都没有!到底是年轻气盛哪,想我年轻那会儿,还不是谁都不怕的,连王妃我也是要去争一争,斗一斗的,可是她这些手段也太拿不上台面来了。”
尤侧妃半眯着眼,舒服的由一老一小伺候着,仿佛没有因为元青菲拿掉了她管针线房的权柄而生气。
老嬷嬷是自从尤侧妃一进门就贴身服侍她的,夫家姓窦,众人便都一直称呼她“窦嬷嬷”。窦嬷嬷对尤侧妃的性子很是了解,知道她其实气的压根儿痒痒,却偏要装作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她人老成精,自然是不可能戳破尤侧妃此时的装模作样的。
不过,她的想法倒是跟尤侧妃一样的,元青菲太年轻,以为针线房说换人就换人吗?尤侧妃管了这么多年,里头的人全都是她的心腹,哪一个不是听她的话,纵然换了逄侧妃来管,她也根本就指使不动针线房的任何人的。
她赶紧笑着奉承道:“尤妃说的是呢,世子妃年轻,想法儿难免就天真,这不是还需要您这个做母亲的去教导教导她嘛!”
在惠宁王府,所有的侧妃都是姓氏加上一个妃字来称呼的,下人们都是这样叫,显得很尊重主子们,若是哪一个不小心叫了句某某侧妃,只怕挨一顿皮肉之苦都是轻的。
“侧妃”两个字,没有一个侧妃爱听,这两个字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们,她们是妾室,纵然已经上了皇家的玉牒,依旧是妾室,生的孩子,也是身份地位要低上一等的庶出。
叫尤侧妃一句“尤妃”尚且说的过去,但是窦嬷嬷称呼她是元青菲的母亲,这就已经很是大逆不道了。
在惠宁王府,元青菲就只有一个母亲,那边是惠宁王妃,而惠宁王妃如今已经不在了,那她自然就没了婆婆,而窦嬷嬷故意用了“母亲”两个字,就是从侧面说尤侧妃是元青菲的婆婆了。
这是犯了忌讳的。
但是,尤侧妃听了,却十分的受用。
她佯装生气的摇摇头:“我哪里是她的母亲,嬷嬷说这话该掌嘴,她呀,我可教不了,你瞧瞧,就为了根线,就弄的整个府里鸡飞狗跳的,还巴巴的请了肖总管去商量。肖总管也是她能指使动的人?连我跟他一个阉人说话都得客客气气的!等着吧,这针线房啊,还是得交回到我手里来才成,不过,要去容易,想要再送回来,我可不会轻易收下呢!”
。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夫妻
窦嬷嬷也觉着元青菲是不自量力,肖总管成天冷着张脸,除了对王爷点头哈腰的,旁人他可真都不当回子事儿的。他以前是太后的人,如今可是皇帝的人,他可不买王府里的人账。
当然,她也知道尤侧妃并不是真的不高兴,她笑着道:“是是是,老奴该掌嘴!”她说着,真的朝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只听声音,似乎打的很实在呢。
“这还不都是尤妃您慈善,待我们这些个下人奴婢都极好,老奴啊,都被您惯坏喽!”
尤侧妃睁开眼睛,见窦嬷嬷脸上似乎被她自己打红了,嗔怪的道:“嬷嬷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胡说两句,怎么你还就真打上了呢!我何时苛待过你们了,你呀,总是想的多了,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给咱们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世子妃,找点儿有趣儿的事情做呢!”
窦嬷嬷是尤侧妃心腹中的心腹,闻言立即知道了尤侧妃的意思,当下笑着道:“针线房那种地方,您都是不稀罕的,这还不是硬塞到您手里,您是看王爷的面儿,才管到今日的,您忽然不管了,只怕里头的那些下人们可就都没了主心骨了,赶明儿针线房要是闹出什么笑话来,可就赖不着您喽!”
尤侧妃对窦嬷嬷能很快明白她的心意,觉着十分的满意,她淡淡的点了点头,似是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姓逄的怎么就跟没脑子的世子妃搭上关系了,居然把针线房给了她!”
这件事窦嬷嬷早就派了几个小丫鬟四处去打听了。
“前几日,和风苑那边去世子妃那里借了几本书,说是给三公子补补课。”和风苑是逄侧妃住的院子。
尤侧妃一听,立即火了:“我呸!逄玉梅就是个贱婢,她还识字?她除了会瞎哼哼唱两嗓子,屁都不会!陆徥早就被她教歪了,四书五经都不会,成日里就会跟着她唱曲儿。补课?真是天大的笑话!”
尤侧妃自诩是大家小姐出身,纵然是个庶女,却也自觉着要比逄侧妃这种原先是以卖艺为生的戏子强百倍。因此一向很瞧不上逄侧妃,偏偏逄侧妃不仅生了副好嗓子。而且比她年轻了将近十岁,如今才二十出头,保养的又是极好,惠宁王对她一直都有些偏爱,最爱听她唱曲儿。
尤侧妃为了这事儿,不知道吃了几坛子的老醋了!
可惜,上回惠宁王还说“又老又丑了,难看死了”!
那个女人都不爱听这样的话,哪怕她真的是又老又丑,有人说了这样的话。心里也会气个半死。
更何况这是自己丈夫亲口对她说的,尤侧妃为了这两句话,好几日都没吃下饭,本来她就心疼儿子被打了二十板子,再加上惠宁王不待见她。这两个月硬生生的瘦了一圈儿,下巴尖的跟把锥子似的。
她如今也就格外讨厌年轻貌美的逄侧妃了,因此说话也越发的刻薄起来。
窦嬷嬷心里对尤侧妃有些不屑。
天天标榜自己是大家闺秀出身,说话都不知道哪句该说哪句不该说,连“屁”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一口一个贱婢的骂着,跟个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
只是。她已经习惯了尤侧妃泼妇骂街一样的丑陋模样,而且她惯会装忠心,此刻自然是半点儿异样的神色也无的。
只是小心的提醒尤侧妃,当下的重点不在逄侧妃识字的问题上,也不在三公子是不是认字的问题上,而是在逄侧妃跑去香橼居借书的居心上。
“老奴想着。当是和风苑的那位借书时与世子妃搭上线的,您看……”
听窦嬷嬷这样一说,尤侧妃才回过神来,她光顾着骂逄侧妃去了,都忘了之前说的是什么事儿了!
“贱人!”她又狠狠的骂了两句。这才道:“原来她早就勾搭上那个贱丫头了!不行,我要好好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居然去巴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野丫头,简直丢死个人了!窦嬷嬷,你这就找人去针线房闹事去,闹的越大越好!反正现在是不归我管了,越乱越好!”
窦嬷嬷在心里叹了口气,从心底里不赞成尤侧妃的做法。
尤侧妃做事情实在是太小家子气,而且总是搞错重点。她如今首要的对手明明就是很受王爷疼爱、受世子宠爱的世子妃,她却一门心思的想要把逄侧妃给压下去,就算得了个针线房又有什么用处!她是能变年轻,还是能变成会唱曲儿的黄鹂鸟?
以后王爷还不是照样讨厌她,嫌弃她又老又丑?还不是照样去宠幸新人,连她这个清风苑都不会进。
而且,她这个时候让针线房闹事,傻子也知道是尤侧妃这个原主人指使的。这种事儿要慢慢来,不知不觉中就爆发出一个矛盾来,这样才不会把火引到她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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